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三维审视:时代背景、党的使命、哲学方法论
——兼论对西方“普世价值”的超越
2022-12-18巴桑卓玛刘秋朵
巴桑卓玛 刘秋朵
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准确把握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并写入《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在西方“普世价值”还拥有强大话语霸权的今天,学术界关于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相关命题阐述得还不充分,同时也为回应少数西方政客对中国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否要搞世界霸权的质疑,本文从全人类共同价值提出的时代背景、概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哲学方法论,以及与西方“普世价值”的比较对照中论证全人类共同价值顺应历史潮流,契合时代需要,是对“普世价值”的回击与超越,有利于全人类共同价值深入人心,对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亦有裨益。
一、全人类共同价值应运而生:百年变局下时代课题与党的使命
国际社会是否存在共同性的价值?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角度看,“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人是‘类’存在物,也是一种社会性存在物,生产实践的发展和‘类’生活的客观存在,决定了人类最终必然会追求体现共同理想、共同利益的全人类共同价值,这是由人类社会发展的‘内在规律’决定的。”[2]
“某一时代的价值观总是那个时代的人从价值视角对他们面临的历史任务和时代问题作出的思考和解答。”[3]习近平总书记之所以提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就是要解决当今世界面临的时代问题。理解这一点,需要把习近平全人类共同价值理念纳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去思考。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既思考和解决了中华民族在伟大复兴的关键时刻,中国向何处去、中国怎么办的问题,也思考解决了面临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人类处在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应该怎么看和怎么办的问题,“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维护人类共同利益和共同价值做出了重要贡献”[4]。显而易见,提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题中应有之义,构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解答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的时代课题
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那么,世界百年变局“变”在何处?为何会“变”?如何应“变”?过去几十年国际社会发生了“沧海桑田般的巨大变化”[5]:国际权力结构呈现“东升西降”“新升老降”的趋势,全球秩序出现“碎片化”的特点,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极化、国际力量多元化引发全球治理结构的改变,新一轮科技革命带来人类经济活动、生活方式和国家间竞争形态的变化,[6]突显世界百年变局之“变”。世界面临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突出。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广泛深远,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贫富分化日益严重,地区热点问题此起彼伏,恐怖主义、网络安全、重大传染性疾病、生态环境等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世界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人类面临许多共同挑战。“人们对未来既寄予期待又感到困惑。”[7]如何看待世界百年变局?习近平总书记引用英国文学家狄更斯的话:“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不能被乱花迷眼,也不能被浮云遮眼,而要端起历史规律的望远镜去细心观望。”[8]恩格斯讲:“运动本身就是矛盾。”[9]各国发展机遇和挑战并存。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国际力量对比更趋平衡,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深入人心,和平发展大势不可逆转,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基于马克思世界历史思想对当今时代的一个基本判断。同时,西方模式在当今时代暴露出系列弊端。西方中心主义世界秩序面临着一系列的挑战,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造成当前世界面临治理赤字、信任赤字、和平赤字、发展赤字的问题越发突出,一些西方国家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中更是暴露出社会制度和价值理念的深层缺陷和不足,且自身无法克服。
如何应对世界百年变局的巨大挑战?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强调,“把握国际形势要树立正确的历史观、大局观、角色观”。以唯物辩证法的观点看,和平与发展(机遇)构成矛盾的主要方面,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因素(威胁挑战)处于矛盾的非主要方面。全党要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积极引导矛盾向有利于人类自身发展的方面转化,在应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目标。所以,在“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和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的同时,“面对国际形势的深刻变化和世界各国同舟共济的客观要求”[10],我们要不断认识我们人类自身,不断追问“我们从哪里来、现在在哪里、将到哪里去”,“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11],以什么样的价值取向应对世界之问。中国提出的方案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
(二)中国共产党胸怀天下的使命使然
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既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也为人类谋进步、为世界谋大同。坚持胸怀天下是党百年奋斗的宝贵历史经验,见证了中国共产党为实现全人类的解放而努力的人类情怀、世界历史视野、崇高价值追求。
从理论纲领上看,中国共产党的纲领是“胸怀天下”的纲领。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共产党宣言》指出,共产党人“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他们“强调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号召“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的联合体。[12]中国共产党一经成立就以世界眼光关注人类前途命运,就把自身的命运同全人类的解放事业紧密联系在一起,早在中共二大就提出了彻底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和实现共产主义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作自己的精神武器和理论指导,而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关于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的理论体系。
从历史文化上看,中国共产党传承弘扬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内蕴“胸怀天下”的中华民族基因。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高度重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忠实传承者和弘扬者。大道之行,天下为公。20世纪初马克思主义在中国能被迅速传播并被广泛接受,也与植根于中华民族血脉深处的大同思想的文化基因与共产主义理想不谋而合密切相关。中国共产党是国际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深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价值观念浸染和塑造,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中,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形成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新论断、新观点,不断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进入21世纪,面临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人类处在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党提出的蕴含“丝绸之路”精神当代价值的“一带一路”倡议,体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理念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全人类共同价值等,无不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两个相结合”孕育出的破解世界时代问题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
从现实实践上看,中国共产党走的是一条“胸怀天下”的发展道路。党始终坚持和平发展道路,既通过维护世界和平发展自己,又通过自身发展维护世界和平。无论是新中国成立前,国共两党共同领导的抗日战争,还是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领导的抗美援朝、抗美援越战争,都是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站在人类进步的一边,以血与火的代价为维护世界和平作出的重要贡献。无论是上世纪50年代党提出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还是70年代提出的三个世界的划分,党都以实际行动从人类发展大潮流、世界变化大格局、中国发展大历史正确认识和处理同外部世界的关系。长期以来,中国尽己所能对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予以不附加任何政治条件的援助,支持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主动裁减军队员额400余万,积极履行大国军队国际责任,积极参与国际军控、裁军和防扩散进程,反对军备竞赛,维护全球战略平衡与稳定,致力于通过谈判、协商方式处理领土问题和海洋划界争端,是不依附别人,不掠夺别人,永远不称霸的实际行动。进入新时代,中国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一带一路”倡议、全人类共同价值,走出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在气候变化、减贫、反恐、网络安全和维护地区安全、应对全球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等方面作出的实际贡献,都在最大程度上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服务于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党领导中国人民成功走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仅不以牺牲他国利益为代价,更是充分考虑了如何在经济全球化中使各国搭乘中国发展顺风车,实现共同发展,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事实已经充分证明,中国共产党不仅拥有胸怀天下的理念,更具有胸怀天下的能力。
政党应成为推动人类进步的重要力量。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讲话明确指出:“政党作为推动人类进步的重要力量,要锚定正确的前进方向,担起为人民谋幸福、为人类谋进步的历史责任。”立足于积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习近平总书记2015年9月28日在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的讲话中正式提出的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充分展现出中国共产党胸怀天下、为人类谋进步、为世界谋大同的使命担当。
二、全人类共同价值提出的哲学方法论:从个性到共性,从具体到抽象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基础和理论基石。人类命运共同体既不同于“自由人联合体”,亦不同于资本主义社会“虚假的共同体”,这就决定了全人类共同价值既不同于共产主义价值观,亦不同于西方中心主义价值观,而是与当今时代性质相适应的人类价值观。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类命运共同体,顾名思义,就是每个民族、每个国家的前途命运都紧紧联系在一起,应该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努力把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个星球建成一个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13]习近平总书记在阐述何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时抓住了“把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这一贯穿人类本质的最根本的价值理念,明确指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根本目的就是“服务民族复兴、促进人类进步”[14],从而使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会因“离开利益”,而“使自己出丑”。那么,如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以一种制度代替另一种制度,不是以一种文明代替另一种文明,而是不同社会制度、不同意识形态、不同历史文化、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在国际事务中利益共生、权利共享、责任共担,形成共建美好世界的最大公约数。”[15]不同的社会制度、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历史文化、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体。不同主体如何做到在国际活动中目标一致、利益共生、权利共享、责任共担?根本是要把握矛盾同一性和斗争性辩证关系原理,要在对立中把握统一,在统一中把握对立,同中求异,异中求同,求同存异。中国方案是积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同践行全人类共同价值,充分利用了矛盾辩证法中的和谐理论。《国语·郑语》讲:“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它平它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矛盾范畴揭示了事物发展的内在机理:发展是矛盾同一性和斗争性相互作用的结果。和谐是矛盾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体现着矛盾双方的相互依存、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在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个矛盾统一体中,目标一致、利益共生、权利共享、责任共担是矛盾的主要方面,起主导作用,推动着人类社会不断向着有利于人自身的方向发展。而不同的社会制度、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历史文化、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要通过沟通协商化解分歧,通过政治谈判解决冲突。“世界命运由各国共同掌握,国际规则由各国共同书写,全球事务由各国共同治理,发展成果由各国分享。”[16]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是始终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原则。如何做到共商共建共享?就要求人类命运共同体中的各主体国家,基于事实上的平等以及共同的价值理念。所谓事实上的平等就不是局限在形式上的平等,不是局限在理念上的平等,而是真正做到“主权平等,真谛在于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主权和尊严必须得到尊重,内政不容干涉,都有权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坚持主权平等,推动各国权利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17]。所谓共同的价值理念就是基于时代发展要求,寻求世界各国及其人民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体主要是指当今国际关系的基本主体,主要为民族国家,但每一主体国家的共同价值最终应该体现该国人民的共同价值。的价值观的最大价值公约数,②既包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亦包括资本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同心圆,这是时代的课题。全人类共同价值从“现实的人”出发,紧扣时代问题,直指共建美好世界、实现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一根本目的。通过从个性到共性、从具体到抽象的过程,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共识的凝聚、理论的升华。它与不同国家、民族价值之间不是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关系,而是共性与个性的关系,从而使不同文明、宗教、民族、种族在全人类共同价值引领下,既呈现出多元之美,又显示出融合之妙。
三、全人类共同价值不同于西方“普世价值”
西方“普世价值”论的理论基础是普遍人性论,即一种超阶级的抽象人性论。在民族、国家未消亡之前,维护本民族与本国家利益是决定人们思想和行为的至高准则,因此,来自西方的“主权过时论”“民族国家终结论”等否定主权混淆视听的理论是根本站不住脚的,仍然需要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性、民族性来分析当代的国际现象和问题。在这一点上要避免西方国家在意识形态上设计的陷阱。20世纪90年代,戈尔巴乔夫提出的“全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论③即“全人类的价值优于一切”论。是作为新思潮改革的核心在前苏联进行实践。“全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论理论基础是抽象的人道主义,宣称“全人类的利益高于阶级的、民族的、国家的利益”,以“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取代科学社会主义,主张无限制的“公开化”、“多元化”和“民主化”,把无产阶级专政与民主对立起来,造成苏联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混乱,取消共产党的核心领导地位,导致苏联解体,成为杜勒斯所说的那部分“美国同盟军”而不自知。无论是“普世价值”还是其衍生出的“全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论,对于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来说,都是要达到“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19]的霸权主义目的。
西方“普世价值”哲学基础上的反动性。把西方“普世价值”直接提升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不合逻辑的,在哲学上是反动的,在现实中也是行不通的。共性是从个性中抽象出来的观念存在,现实存在着的具体事物都是特殊的个别的存在。在人类共同价值的构建中,不同的国家和地区的文明和价值观都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我们反对资产阶级把自己一家的价值观普世化。承认个别中有一般,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把个别提升到一般。“普世价值”是西方既有的核心价值,把西方核心价值观等同于普世价值,这就是把个别上升为一般,把特殊上升为普遍,同时在把个别等同于一般的情况下,对其他个别进行极度排斥,既违背了一般与个别的辩证关系,也否定了历史发展多样性与统一性的辩证关系。
西方“普世价值”实践上的虚假性与危害性。“普世价值”本质上是立足于维护本时代的秩序稳定,为资本主义社会“虚假的共同体”提供价值支撑,注定永远重复同一的过程,无异于宣扬一种所谓的“绝对精神”“绝对理性”,是西方新自由主义制度文化的“结晶”。资产阶级不敢、更不会彻底地践行绝大多数人的民主、自由、人权。美国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指出,美国民主的实质就是“1%所有,1%统治,1%享用”。2011年爆发的“占领华尔街”运动,显示的正是99%与1%的对立。从国际实践看,西方在一些国家操纵的“颜色革命”“阿拉伯之春”“街头政治”,以及近代以来对中国的侵略,无不赤裸裸地暴露出“普世价值”幌子掩盖下的侵略、掠夺、灾难的本质。今天,在全球疫情肆虐之时,美国政客无视美国民众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污蔑抹黑中国、世卫组织,一再干“抽梯子”“甩锅”的事,暴露出西方政党政治的严重弊端,遭到包括美国人民在内的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谴责。同时,西方国家推崇的个人自由至上、利己主义的价值理念,严重阻碍疫情防控,不仅给美国民众造成了巨大的生命财产损失,也极大地妨碍了全球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进程。
全人类共同价值不同于西方“普世价值”和“全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植根于中华文化,以深厚的马克思主义作为理论基础,在国际社会长期以来达成的价值共识的基础上,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当代世界实际相结合提出的,是让世界劳动者过上好日子的价值引领。它不是用历史唯心主义的抽象人性论去探讨自由、民主、人权问题,而是以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阶级分析法、马克思世界历史思想、共同体理论分析人类社会发展现象,彰显强烈的人类关怀。
全人类共同价值按位阶顺序依次提出,构成一个完整的有机整体。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的主题,是我党坚持的外交政策宗旨,事关人类的生存权和发展权,成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最基础的价值理念。公平与正义是国际关系的重要准则,是各国充分发展的前提条件,是迫切需要解决的时代问题。只有顺应经济全球化发展要求,建立公平正义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发挥不同国家在资本、劳动力、技术、自然资源等方面的各自优势,才能为解决人类重大问题,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贡献各国智慧与各国方案,成为推动人类发展进步的重要力量。民主与自由是现代政治文明的重要内容,是通过人民当家作主,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在共同富裕的基础上,实现多数人的自由,而不是资本的自由。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互为条件、相互促进,形成完整的逻辑链条,既内蕴着人类发展的基础条件(和平)、当代迫切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公平、正义)、人类发展的目标指向(民主、自由),内容丰富,又彰显着持久和平与永续发展、一国发展与多国发展、少数人的自由解放与多数人的自由解放的辩证统一关系。
实践证明,中国共产党是世界上最有能力的政治力量之一,其胸怀天下的使命使其在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时能顺应历史潮流、应时代需要提出全人类共同价值。全人类共同价值凝聚着人类不同文明的价值共识,是基于人类历史发展逻辑提出的既立足于现实、指导当下,又超越当下、指向未来共产主义“自由人的联合体”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观。立足于现实,赋予世界以价值的规范性原则;超越当下,赋予世界以价值的理想性追求。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范畴,把现实与理想结合起来,承诺着关于未来世界的一种价值理想,推动着人类历史的进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个美好的目标,也是一个需要一代又一代人接力跑才能实现的目标。”[18]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目标越接近实现,作为其指导价值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作用发挥得越发充分,越是充分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改变世界的性质和功能。各国应本着对人类前途命运高度负责的态度,结合各国国情,“把全人类共同价值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实现本国人民利益的实践中去”[19],使人最终成为自然的主人、社会的主人、自己的主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