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市奶牛部分饲料霉菌毒素污染状况调查

杜 江，冯 俊，周亚平，刘 琴，张任华，和 潇，谢丽韫，张泉鹏，彭洪新

1 嵩明县畜牧渔业发展中心，云南嵩明 651700 2 昆明市官渡区小板桥街道城市管理综合服务中心，云南昆明 650299 3 昆明市动物卫生监督所，云南昆明 650041

0 引言

奶牛饲料中霉菌毒素污染情况较为普遍，是影响牛奶质量安全的重要风险因子。奶牛摄入含有霉菌毒素的饲料超过一定数量后会导致机能障碍，严重者甚至死亡，还可能产生致畸、致癌和致突变的影响[1]。自然界中霉菌毒素有300 多种，在奶牛饲草饲料中较常见的是黄曲霉毒素B1（AFB1）、赭曲霉毒素A（OTA），玉米赤霉烯酮（ZEN）、伏马毒素（FB1+FB2+FB3）、单端孢霉烯族毒素（T-2毒素）、呕吐毒素（DON）等，各地均有不同程度的霉菌毒素污染[1～4]。为掌握奶牛饲料原料（玉米面、全株玉米青贮）和全混合日粮（TMR）中霉菌毒素污染状况，为奶牛养殖企业在饲料采购、储存、使用时提供参考，本试验对昆明市部分奶牛场的饲料开展了调查分析。

1 仪器设备和材料

（1）饲料样品

饲料样品共80 批次，采自昆明市34 家奶牛场（小区），其中玉米面34 批，全株玉米青贮34 批，TMR12 批次。全株玉米青贮均为2021年下半年收储。

（2）检测试剂盒

AFB1、OTA、ZEN、FB1+FB2+FB3、T-2毒素、DON酶联免疫检测试剂盒，北京维德维康生物技术有限公司。

（3）主要仪器

冷冻离心机（SIGMA 3K15），德国SIGMA希格玛公司；酶标仪（THERMO FISHER Mμltiskan FC），美国赛默飞世尔科技公司；洗板机，美国赛默飞世尔科技公司。

2 试验方法

（1）样品粉碎

取全株玉米青贮和TMR样品500 g左右，60 ℃烘干下48 h，粉碎后装袋备测。玉米面直接检测。（2）霉菌毒素提取

按照试剂盒说明书提供的方法进行提取。称取5 g样品于50 mL聚乙烯离心管中，加入70%甲醇-水溶液25 mL，振荡5 min，5000 r/min离心5 min。取上清液用对应检测项目试剂盒提供的样品稀释液稀释。稀释倍数见表1。

表1 霉菌毒素试剂盒稀释倍数

（3）检测

按照说明书提供的试剂检测，自动洗板机洗板，室温检测。

（4）结果计算

采用试剂盒专用分析软件进行分析。样品中霉菌毒素浓度（μg/kg）=软件计算结果（μg/ L）×稀释倍数。结果以“平均值±标准差”表示。（5）结果判定参照《GB 13078—2017 饲料卫生标准》判定，限量标准见表2，超过限量值则判为超标。

表2 玉米加工产品中几种霉菌毒素残留限量

3 结果与讨论

玉米面、全株玉米青贮、TMR中AFB1、DON、T-2毒素、ZEA、OTA、FB1+FB2+FB3的含量及检出情况见表3、表4。几种霉菌毒素中DON检出率最高，达到55.0%，其次为ZEN，检出率为52.5%，第三为AFB1，检出率为17.5%，第四为FB1+FB2+FB3，检出率为15.0%。三类饲料中，玉米面污染率最高，平均检出率40.2%，其次是全株玉米青贮，平均检出率为12.8%，其次是TMR，平均检出率为3.4%。

表3 样品中霉菌毒素含量

表4 样品中霉菌毒素检出情况

（1）AFB1污染情况

玉米面和TMR中AFB1有微量残留，全株玉米青贮中未检出。玉米面AFB1检出率为35.3%，平均值为（8.6±2.9）μg/kg，TMR的AFB1检出率为16.7%，平均值为（2.3±1.2）μg/kg。玉米面和TMR中AFB1平均值为3.2μg/kg，最大值为15.3 μg/kg，按照玉米及谷物饲料中AFB1的残留限量50 μg/kg标准判定，本次检测的玉米面、全株玉米青贮、TMR的AFB1含量在安全范围内。AFB1是由黄曲霉菌和寄生曲霉菌产生，这两种霉菌最适宜的生长温度为26～28 ℃。温度在28～33 ℃，湿度在80%～90%时，霉菌可快速分泌毒素。近年来，昆明市加强生鲜乳中AFM1的检测和饲料安全使用宣传指导，奶牛养殖场（户）非常重视饲料中AFB1的污染问题，严格把关原料采购、饲料储存等环节，确保不使用霉变玉米。一些养殖场还与饲料厂家约定，如果使用该厂的饲料造成牛奶中AFM1污染的，饲料厂要承担全部损失，通过一系列措施确保了饲料安全。

（2）DON污染情况

DON的检出率较高，玉米面检出率82.3%，平均值为（1375.2±635.2）μg/kg；全株玉米青贮检出率为47.1%，平均值为（938.9±523.6）μg/kg，TMR检出率为25.0%，平均值为（1037.5±566.8）μg/kg。三类饲料的最小值80.9 μg/kg，最大值3229.4 μg/kg，平均值（1181.9±893.6）μg/kg。以5000 μg/kg限量标准判定，所有样品均未超标。

呕吐毒素由镰刀菌属霉菌产生，镰刀菌属最适生长温度为5～25 ℃。昆明全年平均温度是12～22 ℃，适宜镰刀菌属霉菌生长，使得饲料中呕吐毒素检出率较高。呕吐毒素能引起人和动物呕吐、腹泻、皮肤刺激、拒食、神经紊乱、流产、死胎、免疫抑制。虽然本次检测的玉米等饲料中检出的呕吐毒素未超过饲料限量标准，最大值为3229.4 μg/kg，且检出率较高，如果长期使用这类饲料，势必影响奶牛健康。

（3）ZEN污染情况

三种饲料中均检出ZEN，玉米面＞全株玉米青贮＞TMR，玉米面检出率88.2%，平均值为（1047.2±935.5）μg/kg；全株玉米青贮检出率为29.4%，平均值为（142.5.9±191.1）μg/kg，TMR检出率为16.7%，平均值为（120.1±112.3）μg/kg。三类饲料的最小值47.3 μg/kg，最大值3557 μg/kg，平均值（635.8±532.2）μg/kg。以500 μg/kg限量标准判定，玉米面的超标率达到76.4%，污染严重。全株玉米青贮和TMR样品均未超标。

ZEN也是由镰刀菌属产生，是许多高等植物体内的正常激素类物质，具有类似雌激素作用，是调节植物生长的重要物质，玉米等植物在开花期时ZEN的含量较高，双重来源使得植物中ZEN的检出率较高。

ZEN对母畜的生殖系统毒性最大，会导致外生殖器肿大、充血，流产、卵巢囊肿，频发情和假发情等，受胎率下降。奶牛的采食量较大，易造成ZEN摄入过量，危害健康。在生产实践中，干奶期奶牛饲喂全株玉米青贮量较大，如果青贮质量不高，ZEN污染严重，会造成干奶期奶牛流产、死胎等。

（4）FB1+FB2+FB3污染情况

玉米面中检出FB1+FB2+FB3，检出率35.3%，平均值为（277.4±490.9）μg/kg，以60 mg/kg限量作为判定标准，未超标。全株玉米青贮、TMR中未检出。

FB1+FB2+FB3由串珠镰刀菌产生，具有潜在的致癌毒性。串珠镰刀菌适宜高温低湿度的环境，适宜温度为28～33 ℃，湿度为27%～33%。玉米面中FB1+FB2+FB3残留，说明昆明市上半年的干燥天气有利于伏马毒素的产生。

（5）T-2毒素和OTA污染情况

三种饲料中均未检出T-2毒素和OTA。OTA由多种曲霉属和青霉属真菌产生，这类霉菌最适生长温度12～37 ℃。OTA主要侵害肾脏肝脏，具有致畸、致癌、致突变和免疫抑制作用。本次检测的奶牛饲料未检出T-2毒素和OTA，两类毒素污染风险小，对奶牛健康和生鲜乳质量安全影响不大。

4 结论

（1）本次抽检的80 批次饲料中，污染较严重的饲料原料为玉米面，其次是全株玉米青贮，最轻的是TMR0ZEN和DON检出率较高，其次是FB1+FB2+FB3。针对不同霉菌毒素的特点和危害性，奶牛场要加强饲料原料采购、储存和使用管理，保证饲料的安全和奶牛的健康。

（2）鉴于奶牛饲料中霉菌毒素污染的问题，适量使用一些脱霉剂。脱霉剂的作用方式有两种：吸附剂和生物转化，每一类脱霉剂脱霉原理不同，作用效果不一，生产中可以使用混合型脱霉剂[5]。但是脱霉剂只能脱去部分霉菌毒素，且对饲料中的营养元素也有部分损失，对于轻度污染的饲料可以使用适量的脱霉剂，对污染严重的饲料直接废弃，尽量不用于饲喂奶牛。

（3）预防饲料霉变仍然是确保霉菌毒素污染的首要措施。控制饲料霉变要全过程把关，从原料选择和检测、运输、储存、使用各个环节严格管控[6～8]。一旦发现霉变要及时处置，避免用于饲喂奶牛，从而引起奶牛健康问题和牛奶质量安全问题[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