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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小细胞肺癌患者治疗前后血浆Apelin水平变化

2022-12-13张明黄新宇汪建英陈欣徐雁余晓婷尹帅高天巍

全科医学临床与教育 2022年11期
关键词:淋巴细胞血浆肺癌

张明 黄新宇 汪建英 陈欣 徐雁 余晓婷 尹帅 高天巍

肺癌在恶性肿瘤中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均居首位,其中非小细胞肺癌约占全部肺癌的85%[1]。大部分患者发现时多局部转移或远处转移[2],究其原因复杂,不仅与肿瘤自身血管生成能力、肿瘤细胞分裂增殖能力、患者营养不良、术前放化疗及手术操作有关,也与患者免疫功能紊乱低下肿瘤细胞发生免疫逃逸有关[3]。爱帕琳肽(Apelin/APJ)是一种由位于人染色Xq25~26.1 上的APLN 基因产生的多肽,该系统广泛分布于人体多个组织器官[4],如心血管、呼吸、神经等系统特别是内皮细胞、血管平滑肌细胞、脂肪细胞,具有重要生理功能,作为新型血管活性因子有促进血管生成作用。在胸腺、脾脏以及CD4+T 淋巴细胞内的高表达[5],说明Apelin 参与淋巴细胞免疫调控,因此推测Apelin 可能参与肿瘤肝转移的发生、发展、转移过程。本次研究旨在研究非小细胞肺癌患者血浆Apelin 水平在治疗前后的变化,探讨其与免疫抑制相关性。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9 年7月至2022 年3月入住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杭州市肿瘤医院经穿刺或手术病理确诊为非小细胞肺癌的部分患者为非小细胞肺癌组,共44 例。纳入标准为:①符合非小细胞肺癌诊断标准;②初发患者,无其他肿瘤诊断治疗史;③患者及家属接受诊疗方案,接受治疗、观察和相关检查者。排除:①妊娠患者;②中途放弃治疗或拒绝配合治疗患者;③治疗期间死亡者。根据有无其他部位转移将非小细胞肺癌患者分为无转移组即G1 组21 例,有转移组即G2 组23 例。同期入选健康体检志愿者20 例为健康志愿组即G3 组。本次研究符合医学伦理学标准,经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并由患者或家属签署知情同意书。三组的基线资料比较见表1。三组性别、年龄、体重指数、序贯器官衰竭评分(sequential organ failure assessment,SOFA)等基线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均>0.05)。

表1 三组基线资料比较

1.2 方法 根据非小细胞肺癌、小细胞肺癌和支气管肺类癌AJCC 分期手册标准,对Ⅰ、ⅡA 患者选择手术(胸腔镜下)或标准放疗(SBRT)治疗方法;对局部晚期的ⅡB、ⅢC 期患者,能手术的患者选择手术(胸腔镜或传统方式)加术后辅助化疗或放疗,对局部晚期不能手术的患者予以同步放化疗(标准方案);对远处(脑,骨,肾上腺和胸膜)转移的Ⅳ期G2组患者,若驱动基因(EGFR、ALK 及ROSI)阳性即采取靶向治疗,若驱动基因阴性患者采用免疫检查点PD1单克隆抗体抑制剂联合化疗(紫杉醇或卡铂)方案;所有入选患者均邀请中医肿瘤专家协助治疗。

1.3 检测指标 记录非小细胞肺癌患者常规入院后第2 天肿瘤治疗前(T1)、肿瘤治疗后1 周(T2)及肿瘤治疗后1 个月(T3)三个时间点经肘静脉途径采血,检查心、肝、肾及甲状腺和肾上腺功能,淋巴细胞分类计数,凝血指标及肺癌常见肿瘤标记物及实验室放免法测定血浆Apelin 水平。健康志愿者G3组同期静脉采血。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2.0 版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处理,正态分布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两组间采用t检验,多组间比较采用方差分析,非正态分布计量资料采用非参数检验。相关分析采用Pearson 相关。设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各组在不同时间点血浆Apelin水平变化见表2

表2 各组血浆Apelin水平在不同时间点水平的变化/pg/ml

由表2 可见,组间比较:在T1时刻,G1 组、G2 组血浆Apelin 水平高于G3 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 分别=3.99、4.37,P 均<0.05),且G2组血浆Apelin 水平高于G1组(t=1.68,P<0.05);在T2时刻,G1组、G2组血浆Apelin 水平高于G3 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分别=3.03、3.91,P 均<0.05),G1 组和G2 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1.34,P>0.05);在T3时刻,G1 组血浆Apelin 水平与G3 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1.01,P>0.05),G2 组血浆Apelin 水平高于G3 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1.96,P<0.05),G1 组和G2 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1.09,P>0.05)。组内比较:G1 组、G2 组血浆Apelin 水平在T1~T3点均逐渐下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F 分别=12.25、15.18,P均<0.05)。

2.2 三组在T1时间点相关指标比较见表3

表3 三组T1时间点相关指标比较

由表3 可见,在T1时刻,G1 组和G2 组CD3、CD3+CD4+、CD3+CD8+及淋巴细胞总数均低于G3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分别=3.78、2.19、2.91、3.14;4.62、3.46、3.25、3.56,P 均<0.05);G1 组和G2 组CD3、CD3+CD4+、CD3+CD8+及淋巴细胞总数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 分别=1.02、1.16、1.25、1.27,P 均>0.05);而G1 组和G2 组肿瘤标记物(CYFRA 21-1、癌胚抗原及神经元烯醇化酶)水平明显高于G3 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 分别=3.84、3.65、3.49;3.93、4.08、4.25,P均<0.05),G1 组和G2 组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t分别=1.32、1.21、1.03,P均>0.05)。

2.3 治疗前非小细胞肺癌患者(G1 组及G2 组)血浆Apelin水平与淋巴细胞亚群及血肿瘤标记物水平相关性 非小细胞肺癌患者血浆Apelin 水平与CD3、CD3+CD4+计数呈负相关(r 分别=-0.53、-0.47,P<0.05);与肿瘤标记物包括CYFRA 21-1、癌胚抗原及神经元烯醇化酶无明显相关性(r 分别=-0.17、0.21、0.19,P>0.05)。

3 讨论

Apelin 是一种新的血管生成因子,能促进血管内皮细胞的增殖和迁移,外源性Apelin 都具有促进血管生成的作用,并且用Apelin 抑制剂能有效抑制血管生成。近年来随着研究的深入,Apelin 与肿瘤的发生发展密切相关[6]。Sorli 等[7]用DNA 微阵列方法检测154个相互配对的肿瘤和正常组织Apelin 的表达后发现,Apelin 基因在1/3 的人类肿瘤中的表达明显上调。在乳腺导管癌[8]、前列腺癌[9]、妇科肿瘤和头颈部肿瘤[10,11]的相关研究中均发现患者血清Apelin 的含量有不同程度改变。目前,有关Apelin在肺癌患者的水平、是否参与非小细胞肺癌生成转移、其水平的高低是否与免疫状态相关的研究不多。本研究发现,非小细胞肺癌患者血浆Apelin 水平升高,转移患者升高更明显,经治疗后肿瘤负荷下降,血浆Apelin水平不同程度下降,这一研究结果真正的机理尚不明确,推测可能是因为Apelin 作为新型血管生成因子,促进肿瘤细胞组织中新生血管形成,从而提供大量营养底物导致肿瘤细胞组织扩大增殖。与本次研究结果相类似,Berta 等[12]采用人非小细胞肺癌细胞异种移植到免疫缺陷小鼠的方法检测Apelin 对小鼠体内肿瘤生长的影响,结果发现Apelin 过表达的肺癌细胞显著加快小鼠肿瘤的生长,CD31 染色标记后发现Apelin 过表达增加了肿瘤微血管密度和微血管周长,提示Apelin 参与了肿瘤血管的生成。

本研究发现非小细胞肺癌患者血浆Apelin水平越高,患者淋巴细胞亚群中总T 细胞(CD3)计数越低,辅助/诱导T 细胞(CD3+CD4+)计数也越低,两者有明显的负相关性,提示Apelin 与肿瘤免疫有关。其机制尚不清,可能是CD4+辅助T 细胞、CD8+细胞毒T 淋巴细胞在细胞因子刺激下分化成熟,在γ 干扰素、白介素-2 诱导生成细胞毒性T 淋巴细胞和活化NK 细胞等方式增强杀伤肿瘤细胞;其中的T 辅助细胞2(Th2)可抑制Th1 诱导的抗肿瘤免疫反应,导致细胞毒性T 淋巴细胞功能及自然杀伤细胞活性下调而促进肿瘤的生长和转移[5]。Apelin 可能与免疫细胞驱动定位有关[13],抑制干扰素、白介素的产生参与免疫调节等炎症反应病理生理过程。通过接触或分泌细胞因子的方式抑制效应T 淋巴细胞的免疫功能[7]。

综上所述,非小细胞肺癌患者血浆Apelin 水平高,转移患者升高明显,经治疗后降低;血浆Apelin水平变化与肿瘤转移病变及患者免疫功能状态有关。提示Apelin 在非小细胞肺癌的发生、发展过程中可能扮演重要角色,其真正的机制有待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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