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扶贫搬迁前后农户生计恢复力对比分析:以贵州省贞丰县者相镇安置点为例
2022-12-06季天妮周忠发牛子浩张家硕
季天妮,周忠发,3①,牛子浩,张家硕
(1.贵州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喀斯特研究院,贵州 贵阳 550001;2.贵州省喀斯特山地生态环境国家重点实验室培育基地,贵州 贵阳 550001;3.国家喀斯特石漠化防治工程技术研究中心,贵州 贵阳 550001)
贫困是贯穿人类社会发展进程的重要部分,也是世界各国面临的共性问题[1]。自扶贫开发成为治国理政的首要问题以来,我国脱贫攻坚取得了阶段性成果[2]。易地扶贫搬迁作为“十三五”期间脱贫攻坚的“头号工程”和标志性工程,旨在通过空间转移方式,将我国深度贫困农村地区人口[3-4]进行安置,实现生态保护与人类发展的目的[5]。我国易地扶贫搬迁已进入后扶贫时代[6],搬迁农户生计可持续成为该阶段的热点问题[7]。部分学者认为恢复力理论与生计可持续思想相结合,可增进对生计的动态理解,以及提供生计可持续研究新路径[8-9]。
生计恢复力指行为者适应压力、抗干扰力、自我组织,以及为维持或改善基本结构和功能方式而学习的能力。在外界环境复杂且不确定的情况下,恢复力是增强群体适应能力,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的有效方式[10]。自生计恢复力概念[11-12]被提出以来,国内外研究内容差异明显,国外以外界条件存在差异情况下[13-15],生计恢复力概念、评价[16]及其影响因素[17-18]研究为主,多为框架整合和实证研究。国内早期研究涉及农户生计恢复力现状[19]、测度[20]等方面,目前国内生计恢复力研究逐步与国家政策相结合[21],易地扶贫搬迁对农户生计恢复力的影响成为当前研究热点[22-24]。但现有研究大多采用单一生计恢复力框架测度农户搬迁后的生计恢复力及其影响因素,缺乏丰富研究框架和动态分析农户生计恢复力变化规律的实证研究。对于搬迁前后外界条件明显变化的易地扶贫搬迁农户,考虑搬迁政策对其生计恢复力的动态影响有待学者关注。由此可见,引入生计可持续思想研究搬迁农户生计恢复力时序变化规律,可提高搬迁农户生计恢复力研究的综合性,并且能丰富现有实证研究。
贵州省生态环境脆弱且贫困人口基数大,作为全国首批实施易地扶贫搬迁的省份,搬迁规模较大且任务较重。搬迁农户生计系统随着环境改变而受到强烈冲击,不稳定的生计恢复力使其难以实现生计可持续发展。因此,结合现有研究与贵州省易地扶贫搬迁背景,采用2019、2020和2021年贵州省贞丰县者相镇安置点实时跟踪调研获得的4期数据,从微观农户视角,引入生计可持续思想构建生计恢复力指标体系,探究搬迁农户生计恢复力时序变化规律及其影响因素,厘清搬迁前后社会-生态系统对农户生计恢复发展的促进或抑制作用,并提出恢复建设思路,促进搬迁农户生计可持续发展,巩固易地扶贫搬迁成果,为生计恢复力研究提供新思路与研究案例。
1 研究区概况
者相镇位于贵州省黔西南州贞丰县东北部,是中国第2批特色小镇之一。全镇土地面积为131.64 km2,海拔为400~1 342 m。全镇地势西高东低,属岩溶盆地,低山丘陵带,水资源丰富,土壤肥沃,为贞丰县重点商品粮基地。者相镇是汉族、布依族和苗族等多民族杂居地区,少数民族人口约占全镇人口的48.8%[25]。者相镇安置点占地面积约为1.324 km2,住房共计171栋,2016—2018年前后共安置搬迁2 368户11 986人,其中,建档立卡贫困人口约占总搬迁人口的63.27%,搬迁农户来自紧邻的者相镇、挽澜镇、长田镇、北盘江镇、小屯镇、白层镇和平街乡,共涉及7个乡镇42个村(图1)。作为贵州省14个省级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之一,者相镇安置点是贵州省易地扶贫搬迁的典型代表。
图1 贵州省贞丰县易地扶贫搬迁安置情况
2 材料与方法
2.1 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采用半结构化入户问卷调研和社区关键人物深度访谈获得。经系统培训后,课题组于2019年10月、2020年10月和2021年10月采用参与式农村评估法(PRA)分别对者相镇安置点同一批易地扶贫搬迁农户进行入户问卷调研。涉及者相镇和鸣、鸾山2个安置社区,调研内容包括农户家庭人口信息、生计资本、生计策略和搬迁相关情况。其中,2019年同时获取搬迁前与当年的生计情况。数据分为搬迁前、2019、2020和2021年4期,每期样本量均为126个农户家庭682人,共计504份问卷。
调查样本基本情况见表1。从受访农户家庭人口性别、民族及年龄构成来看,男性略多于女性;汉族为557人,占比为81.67%,其他民族以布依族、苗族和彝族为主,占比为18.33%;受访农户以18至60岁的青壮年劳动力为主;由于生活所迫及教育条件较差等原因,受访农户受教育程度以小学和初中为主,占比为66.28%;受访农户多为青壮年劳动力,身体健康状况较好。
表1 调查样本基本情况
2.2 研究方法
2.2.1生计恢复力指标体系构建
恢复力不仅指行为者应对和适应不利条件而提高面对威胁的能力,还包括主动寻找和创造有利条件的能力。当具有缓冲能力且保持现有状态,自组织存在并促进学习能力发生时,恢复力就会保持[26]。整合以往研究成果[9],将生计可持续思想引入IFEJIKA SPERANZA等[11]提出的生计恢复分析框架中,完善和提高生计恢复力研究方法的综合性。参照文献[10,14,20-21,23,25-27],并结合贵州省易地扶贫搬迁实际情况,从缓冲能力、自组织能力和学习能力3个属性维度建立指标体系(均为正向指标),具体指标描述见表2。4个时期指标得分(图2)有所差异,针对所选取指标体系进行信度检验,各期指标体系克朗巴哈α系数均达0.750以上,表明调查问卷所用指标体系具有良好信度。
图2 农户生计恢复力各维度指标得分
表2 生计恢复力评价指标体系
缓冲能力指系统在外界扰动下,仍保持自身稳定结构、功能和特性等方面的属性[26]。从农户生计出发,缓冲能力是自身用于抵抗外界干扰变化的资本(结合生计可持续的思维)。家庭劳动力及健康状况用于反映人力资本[10],劳动力指数越高,面临风险干扰时缓冲能力就越强;农户拥有耕地、林地面积用于反映其自然资本拥有量,土地破碎且面积较小的喀斯特山区,农户搬迁前后拥有量发生变化,因而选取耕地、林地面积反映其自然资本[25];搬迁农户多为建档立卡贫困户,住房和耐用消费品是其最为重要的物质资本,生计遭受影响时,物质资本可转变为金融资本用于抵抗外界干扰[23];家庭年收入和资金筹集方式用于反映金融资本,是农户遭受风险时维持基本生计活动的重要因素[20-21];家庭生计多样性是农户灵活应对风险的关键因素。
自组织能力指系统通过微观关系建立宏观结构,系统自组织能力越强,其保持与抵御外界风险的能力就越强,内源性相互作用和过程是自组织的核心[14]。结合易地扶贫搬迁背景与研究区实际情况,考虑采用交通可达性与社会参与等因素。亲友交往反映农户之间信息共享及相互扶持程度,搬迁后农户社会系统发生改变,亲友交往数量发生波动,使其自组织能力发生变化;交通可达性反映农户与外界连接程度,交通越便利,农户进一步参与社会活动的机会就越多,使其自组织能力增强;搬迁前后社会保障、政策知晓和决策参与有着明显差异,农户是否有效参与社会组织活动影响其自组织能力,知晓、参与、决策的机会越多,说明农户自组织能力就越稳定。
学习能力不仅指行为者获取知识和技能的能力,也指将知识转化为行动的能力,在个人生计和系统层面的学习能力对建立恢复力至关重要[27]。由于外界环境改变,搬迁农户需要不断地学习累积新知识、新技能,以提高生计技能应对干扰。笔者研究选取农户应对风险可采取策略、受教育水平、外出务工年数、参与培训时长和信息获取能力构建易地扶贫搬迁农户的学习能力指标体系。搬迁后社会-生态系统极具挑战性,农户暴露在风险中的概率增加,其应对能力有所波动,风险应对能力采用家庭目前所能采用的策略数量来表示,该指标能够用于评价农户是否具有预见未来风险及采用相关措施降低风险的能力;贵州省教育资源匮乏,搬迁农户受教育水平会影响其生计行为和学习能力;安置点内大多数农户选择外出务工以增加经济收入,外出务工影响农户学习外界知识的机遇,是其学习能力的重要体现;搬迁后农户参与培训的机会充足,参与培训能有效提升农户学习能力;易地扶贫搬迁能够有效增加农户获取信息的途径和机会,信息获取过程中可规避目前生计活动的不利影响。
2.2.2生计恢复力定量评估
(1)数据标准化
通过指标分类和赋值量化指标体系,消除指标性质差异、量纲及数量级影响,采用极差法对各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计算公式为
Rlj=(Rlj′-Rmin)/(Rmax-Rmin)。
(1)
式(1)中,Rlj′为样本l指标j的量化值;Rlj为样本l指标j标准化值;Rmin和Rmax分别为总样本的最小值和最大值。
(2)指标权重的确定
计算指标权重采用均方差决策法[27]确定,即分别计算搬迁前、2019、2020和2021年各分层指标离差系数并进行归一化处理,得到各期指标权重,用于反映各指标对总体数据的贡献程度。指标层权重计算公式为
(2)
(3)
(4)
准则层权重计算公式为
(5)
(6)
(7)
(8)
式(2)~(8)中,i为维度;j为指标;R为指标值;U为平均值;S为方差;W为权重;n为样本数;m为各准则层包含的指标数。
(3)生计恢复力测算
结合现有研究与生计恢复力概念,将缓冲、自组织和学习能力3个维度层属性相加得到生计恢复力,其计算公式[28]为
(9)
Rk=DBj+DSj+DLj。
(10)
式(9)~(10)中,Dij为维度i指标j测度值;B、S和L分别为缓冲、自组织和学习能力3个维度;Wi为维度i权重值;Wij为维度i指标j权重;Rk为农户k生计恢复力得分。
网球运动员在进行专项体能训练时,最关键的前提是要确保专项体能训练的系统性。专项体能训练不能只单纯增强运动员身体综合素质、提升坚持力及敏捷性,同时也要重视时空差异方面的训练、抗氧训练以及抗干扰训练等,不能仅仅实行单一的训练,忽视专项体能训练的系统作用,而降低专项体能训练的能效。例如,在加强抗干扰能力训练过程中,应选择宽敞的训练场地,或是开展特殊场景的模拟训练,要对整体的训练环境重点建设与科学处理,以此来保障训练环境能够更加接近实际赛场的环境,最终全面提高网球运动员自身集中力,让他们能够在将来的比赛中最大限度地发挥出真实水平,获得满意的比赛成绩。
(4)贡献度模型
生计恢复力评价既需量化大小,更需厘清影响恢复力的因素,以实现“稳得住、能致富”的易地扶贫搬迁目的。引入因子贡献度(单因子占总目标的权重,Fj)、指标偏离度(对目标的影响作用程度,Ij)和贡献度(Zj)反映单项指标对农户生计恢复力的影响程度[29]。指标j对生计恢复力的贡献度计算公式为
(11)
3 结果与分析
3.1 搬迁前后农户生计恢复力对比分析
以贞丰县者相镇双峰街道和鸣、鸾山2个社区的126个农户家庭为研究对象,实时追踪监测搬迁前、2019、2020和2021年农户家庭生计情况,根据模型计算各期农户生计恢复指数并量化缓冲、自组织和学习能力,得到搬迁前后农户生计恢复力变化情况(表3),采用SPSS 24.0分别绘制搬迁前后农户各维度散点图(图3)以探讨其内部差异。
图3 搬迁前后农户各维度能力内部差异
表3 搬迁前后农户生计恢复力变化
3.1.1生计恢复力
搬迁前后农户生计恢复力指数逐年增加,与搬迁前相比,搬迁后2021年生计恢复力指数增长25.24%。2019年农户生计恢复力指数比搬迁前增长7.48%,这是由于搬迁前农户居住在环境封闭的农村地区,生计依赖农业生产,难以与外界发生关联,有利条件薄弱,其缓冲、自组织和学习能力偏低。搬迁后的2019年,农户拥有较高的基础保障及社会资源,但农户难以快速改变原本的生存生活方式,还处于搬迁适应阶段,因此生计恢复增幅不大。到2020年,搬迁农户通过利用周边资源,实现提升生计能力的目的,其生计恢复能力也稳步提升,增长幅度较大。总体来看,搬迁后社会资源丰富,农户吸收学习外界知识的途径和机会增多,农户缓冲、自组织和学习能力得以提高,生计恢复力也表现为稳步增长趋势。
3.1.2缓冲能力
由表3可知,2021年农户缓冲能力由搬迁前的0.123 6增长到0.147 5,提升19.34%。搬迁前后农户缓冲能力(图3)内部差异明显,搬迁前和2019年农户缓冲能力呈现集聚态势,农户缓冲能力增幅不显著,部分呈现分化趋势,其值以0.07~0.15为主;2020年农户缓冲能力逐渐升高,内部无明显集聚,其值以0.09~0.16为主;2021年农户缓冲能力整体呈现升高趋势,出现中、高水平的集聚态势。由于搬迁前后各农户家庭的物质条件、资金基础差异明显,从而导致农户内部缓冲能力存在差异。2019年搬迁农户还处于适应搬迁生活阶段,该时期农户自身物质与经济基础无法抵御外界干扰,导致缓冲能力较低。2020—2021年农户逐步适应搬迁生活,自身物质金融水平提高,因此缓冲能力也呈现逐年增强趋势。
3.1.3自组织能力
3.1.4学习能力
由表3可知,搬迁前后农户学习能力变化明显,搬迁前农户学习能力仅为0.072 7,搬迁后2021年为0.136 7,增加88.03%。由图3可知,搬迁前农户学习能力整体较低,农户生活在相对闭塞的社会环境内,缺乏技能培训机会,获取信息的途径有限,抵御未来生计风险的能力较低,导致其学习能力薄弱,故呈现低值集聚趋势。搬迁后社区为农户提供的技能培训机会充足,信息获取十分便利,农户学习外界知识的能力得以增强,呈现集聚提升趋势。
3.2 农户生计恢复力影响因素分析
应用贡献度模型,分维度计算各指标对恢复力贡献度,识别恢复力的贡献因子。由于指标较多,选择各维度贡献率位居前3位的指标作为主要贡献因子(表4)。由表4可知,搬迁前后影响农户生计恢复力水平的因子主要为家庭经济状况、社会保障和风险应对能力。
表4 农户生计恢复力各维度指标贡献度
首先对缓冲维度层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发现搬迁前后贡献因子有所变化。搬迁前影响缓冲能力的贡献因子为家庭人均年收入(B6)、耐用消费品(B5)和生计多样性(B8),3个因子之间存在趋同性。农业生产作为农户主要收入来源,家庭物质经济状况及是否具有提高收入的能力成为提升其缓冲能力的关键所在。除了家庭人均年收入和生计多样性外,金融支持度(B7)也成为影响搬迁后农户缓冲能力的关键因素之一。搬迁后农户从事非农就业渠道增多,除了经济资本外,外界金融支持有利于农户金融网络形成,从而促进农户缓冲能力提升。
从自组织能力来看,搬迁前后农户自组织能力贡献因子差异较大。搬迁前以交通可达性(S2)、亲友交往户数(S1)和公共服务决策参与度(S5)为主要贡献因子。由于农户居住地区交通条件薄弱,农户与外界沟通交流方式单一,亲友交往、参加村民大会等村级组织参与度影响其自组织能力。搬迁后亲友交往户数、社会保障度(S3)和政策知晓度(S4)为农户自组织能力的主要贡献因子。农户搬离熟悉的生活环境,需要重新建立社会组织关系,亲友交往为社会关系网中的重要部分,对农户提升自组织能力十分关键。此外,搬迁后农户能够通过社区宣传迅速获取相关政策信息,农户拥有较为完善的社会保障,搬迁后农户自组织能力逐年稳定增长。
学习能力贡献因子以未来风险应对能力(L1)、技能培训时长(L4)、信息获取能力(L5)和外出务工经验(L3)为主。搬迁前学习能力贡献因子以未来风险应对能力、技能培训时长和信息获取能力为主。搬迁前农户从事生计类型单一,几乎没有参加技能培训的机会,也缺少获取信息途径,这些因素共同影响农户学习能力。搬迁后农户大多数由农业活动转为非农活动,生计多样性增加,加之外出务工经验的增加,其学习和获取外界信息的途径和机会增多,农户学习能力得以提升,有利于农户生计恢复力的发展。
4 讨论与结论
4.1 讨论
引入生计可持续思想完善生计恢复力的理论框架,对贵州省贞丰县者相镇安置点126个农户家庭搬迁前后生计恢复力水平和影响因素进行研究。笔者研究发现,搬迁前农户极易受外界扰动,加之自身抵御风险能力薄弱,导致生计恢复水平偏低。搬迁后农户基本生活得到保障,社会资源更加丰富,学习能力得以增强,使得生计恢复潜力提高;但由于农户家庭结构和劳动力数量的差异,各类搬迁农户自身发展能力存在差异,即使在相同政策扶持下,农户生计恢复水平也不同。通过评估研究区农户生计恢复力影响因素发现,稳定的经济收入和金融支持,完善的社会保障、较强的抵御风险能力以及良好的学习环境对搬迁农户恢复力提升发挥关键作用。因此,笔者认为提高研究区搬迁农户生计恢复力水平有以下3个主要途径:(1)鼓励农户发展生计多样化,搭建就业平台以提高农户就业率;设立社区公益性岗位,增加农户获取收入途径;加强社区各类就业培训力度,实现农户生计方式多样化;创立多样借贷形式,拓宽农户金融获取途径,助力农户生计重组与转化,实现生计可持续。(2)积极落实教育、医疗、救助和补贴等各项社会基本保障,确保农户基本权益不受侵害;加强社区基层自组织,提升农户群体的社区参与感、归属感。(3)建立专业化信息发布平台,提升农户对就业、市场和国家政策信息的知晓程度;提高搬迁家庭教育文化水平,以巩固农户现有学习能力;加强社会网络的联系和教育投入,营造良好教育环境以提升农户认知学习能力,达到提升生计恢复力的目的。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于生计恢复力的研究尚未形成公认的理论框架[16],多为采用单一生计恢复力框架评价生计恢复力的研究。国内易地扶贫搬迁农户的生计恢复力研究以讨论搬迁后农户生计恢复力发展现状为主,从时序角度评价搬迁前后农户生计恢复力变化规律的研究尚鲜见。笔者将生计可持续思想引入生计恢复力研究中,增强了生计恢复力研究综合性,拓宽了生计领域研究宽度和广度,探究了生计可持续发展研究的新思路。从农户基本生计情况、内在动力和主观感知意识等方面出发,动态分析搬迁前后农户生计恢复力时序变化规律及动态影响因素,全面客观评价农户各维度能力的差异。该研究着重研究搬迁前后时序变化下微观农户生计恢复力的差异,没有将空间尺度纳入研究中,未来将围绕空间尺度问题作进一步完善,并同时尝试探讨时效性、区域性跨尺度的生计恢复力研究。
4.2 结论
引入生计可持续思想构建者相镇安置点搬迁农户生计恢复力评价指标体系,分析搬迁前后农户生计恢复力变化规律,并引入贡献度模型探究其主要影响因子,得出以下结论:
(1)贞丰县者相镇双峰街道易地扶贫搬迁农户生计恢复力水平整体不高,但是呈现逐年增长趋势。各年份生计恢复力由高到低依次为2021年、2020年、2019年和搬迁前,2021年农户生计恢复力比搬迁前增长25.24%,变化量为0.094 9。
(2)搬迁前后各维度层变化量表现为学习能力>缓冲能力>自组织能力。其中,缓冲能力逐年稳定增长,搬迁后2021年农户缓冲能力比搬迁前提高19.34%;自组织能力搬迁前后变化不大,2021年比搬迁前提高3.84%;学习能力变化十分显著,表现为逐年稳定增长,增幅较大,2021年比搬迁前提高88.03%。
(3)搬迁前后农户生计恢复力在各维度层的主要贡献因子差异明显。家庭人均年收入、生计多样性、金融支持度、亲友交往户数、社会保障度、政策知晓度、未来风险应对能力、技能培训时长、信息获取能力和外出务工经验等因子是影响搬迁前后农户生计恢复力水平的重要因素。稳定的经济收入和金融支持、完善的社会保障、较强的抵御风险能力以及良好的学习环境对搬迁农户生计恢复力提升发挥着关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