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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地区旅游业经济增长对产业集聚的影响

2022-12-02王珍

国土与自然资源研究 2022年1期
关键词:西南地区区位旅游业

王珍

(贵州大学经济学院,贵州贵阳 550025)

1 研究背景

我国旅游业逐渐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相对于中部、东部地区旅游业的发展进入较为成熟的阶段,而西南地区旅游业的发展目前正处于快速上升时期,尤其以云南、贵州为例,旅游产业的发展处于领先地位,为全省的地区经济发展做出贡献[1]。1986 年,我国首次将旅游业纳入到国民经济序列当中,发展到现在,地位在第三产业中已经居于首位,对经济的贡献度占据越来越大的比例。1998 年12 月,在举行的中央经济会议中旅游业被进一步确定其发展地位,被确立为国民经济持续发展的新增长点。截止到2006 年,据相关网站统计数据来看,目前全国已经有大概25 个省市对旅游业这一新兴快速发展的行业确定其发展重点,将第三产业中的旅游业作为发展当地经济的先导产业和支出产业[2]。2009 年,在国务院颁发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文件中,首次对旅游业加以定位,确定了旅游业“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和人民群众更加满意的现代服务业”的定位,并进一步提出了未来旅游业发展的主要任务:深化旅游业改革开放、优化旅游消费环境、加快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推动旅游产品多样化发展、培育新的旅游消费热点等,并指出政府要加大对旅游业的资金投入支持,大力支持旅游业的发展。

西南地区(重庆市、四川省、贵州省、云南省、西藏自治区)有其独特的地理人文环境,有极其丰富的旅游资源,但是西南地区地形地貌复杂,大多数地区主要以山地、盆地和高原为主,交通运输不便导致旅游业近几年才得以发展。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以后,在国家政策的扶持下,特别是“一带一路”的提出,西南地区的发展定位到国家高度,成为经济发展战略的核心之一,旅游业作为西南地区第三产业的带头产业,对全区经济增长有不可低估的影响力[3]。

2 文献综述

传统的产业集聚,主要是由马歇尔和韦伯为代表,马歇尔集聚和韦伯集聚。“产业集聚”这一名词最早是由阿尔费雷德·马歇尔(Marshall)1890 年在其书《经济学原理》中提出的,在马歇尔看来产业集聚发生的直接原因就是外部经济与规模经济,认为企业在某个地区的集聚就是为了追求外部规模经济实现利润;而“产业集聚” 作为一种理论研究各产业经济增长的区位产业集聚效应是由克鲁格曼在20 世纪末提出来的,克鲁格曼认为市场需求、外部经济、产业地方化是区域形成产业集聚的主要原因[4]。近代工业区位理论的奠基人、德国经济学家阿尔弗雷德·韦伯1909 年在其《论工业区位》一书中首次较为系统完整地论述了工业区位理论,韦伯从一个新的角度解释了产业集聚,从工业区位理论的角度说明产业集聚的原因,认为影响产业集聚的是运输成本和劳动力。

国内关于产业集聚理论的研究起步较晚,周文(1999)在经济科学发表的产业空间集聚机制理论的发展一文中认为产业空间集聚是同一类型或不同类型的产业在一定地域范围内的集中、聚合。徐康宁和冯春虎(2003) 在对中国包含28 个制造业地区集中度的实证分析结果中表现出产业集聚在我国产业的发展中较为明显,而且一直以一个不断加强的速度前进。再对我国包含28 个制造业地区的研究中发现尽管不同地区的产业集聚程度并相同,但是综合来看还是我国较为发达的中东部及沿海地区在一定数量的产业中相对其它地区占据主导地位,产业地区集聚度和经济发展的关系,虽然产业集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东部地区的发展,但是东部与大部分西部地区的差距也在一定程度上拉大了。王新越和芦雪静(2020)发表在地理科学期刊“中国旅游产业集聚空间格局演变及其对旅游经济的影响—基于专业化与多样化集聚视角”一文中利用2001-2018 年中国省级面板数据,模型构建采用计量模型,并用空间分析旅游产业集聚效应对经济的影响,对东西部地区分析比较,认为目前在我国旅游产业专业化集聚程度上,空间呈现出西高东低的分布特征,多样化集聚程度则表现为东高西低,西部地区得益于其自身丰富的旅游资源,认为西部地区专业化集聚对旅游经济的发展有明显的促进作用。

3 模型构建

3.1 产业集聚水平测度指标的选取

目前针对产业集聚水平的测量方法有很多种,Duranton 等将测度产业集聚的方法划分为第一、二、三代。波特理论是其中较为著名的关于解释产业集聚的理论,波特理论中对产业集聚的解释是指在某一特定的领域中(通常以一个主导产业为核心),大量的产业联系密切的企业以相关支撑机构在空间上集聚,通过协同作用,形成强劲持续竞争优势的现象[5]。目前对于测量产业集聚水平的测度主要有以下几种:

(1)行业集中度分析。这种测量行业聚集的方法存在不完整的方面,它的集聚度测量季节很容易受n值选择的影响;忽略规模最大的地区以外其他地区规模分布的情况;不能反映出规模最大的地区之间的产业结构和分布差异。

(2)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Herfindahl-Hirschman index)。这种测量方法不能说明地区与地区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区域的空间联系和相互依赖程度,只能对绝对集中度进行测量,而不能对相对集中度进行测量,存在一定的失真现象,赫芬达尔指数无法推导出较高的产业集。

(3)空间基尼系数的缺点。通过基尼系数计算得出的结果如果大于零的话并不表明有该产业在区域内有集聚现象的存在,因为它没有考虑到企业的规模差异。空间基尼系数没有考虑具体的产业组织状况及区域差异,因此在表示产业集聚程度时往往含有虚假的成分。

(4)EG 指数(EG index)空间集聚指数。这种测量方法采取的指标往往不能反映产业集聚效应,存在一定的问题,例如信息统计不完全等。通过EG 指数测算得到的最终产业集聚水平和实际集聚程度不符合,通常小于实际水平。

(5)产业聚集指数CIP。计算量相对较大,对某区域的产业集聚测算不合适。

(6)区位熵。以上测量产业集聚水平的方法各有优缺点,但综合来看不适合本文的研究。本文采取的是用区位熵来测量产业集聚水平(表1),区位熵也称为专门化率,是由哈盖特(P.Haggett)首先提出并且用于区位分析。公式表达如下式:

表1 西南地区5 省2008-2019 年旅游业的区位熵指数

式中,LQij代表j 地区的i 产业在全国的区位熵;qij为j 地区的i 产业的相关指标(例如产值、规模经济等);qj为j 地区所有产业的相关指标;qi指在全国范围内i 产业的相关指标;q 为全国所有产业的相关指标。一般来说,根据LQij的取值范围来确定一个地区的产业集聚水平,当LQij>1 时,说明i 产业在j 地区有明显的集聚效应;LQij<1,说明i 产业在j 地区的产业集聚效应不明显;LQij=1 时,说明i 产业在j 地区表现相当均衡。

西南地区旅游业集聚水平显著,其中以贵州、云南旅游业发展水平最为显著,得益于此两省丰富的旅游资源以及最早进行旅游业发展,目前旅游业在贵州、云南是地区经济发展较为重要的一部分,贵州在2019 年全省旅游总收入中跃居全国第3 位。

3.2 研究数据来源

本研究中采用的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2008-2019 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08-2019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2008-2019 年)以及西南地区(重庆市、四川省、贵州省、云南省、西藏自治区)省级2008-2019 年的全部统计年鉴。为了保持统计数据的一致性和可及性,因此本文最终选取了西南地区5个省2008-2019 年的数据进行研究。

3.3 指标选取

本文在查看其它相关文献以及相关测量指标的基础上选取了以下指标来进行研究(表2)。其中被解释变量区位熵LQij用y 表示衡量西南地区旅游业的产业集聚水平;解释变量西南地区各时期的旅游总收入来衡量经济增长用x1代替;控制变量分别引入财政支出和旅游业发展经济规模,用i 地区j 时期的旅游业财政支出和旅行社数量表示。由于数据的可及性,旅游业财政支出在各个统计口径不一致,本文中旅游业财政支出用地方财政商业服务性支出表示。β0代表横截距;β1β2β3表示各变量系数;uij代表随机误差项。建立以下计量模型进行测算,公式如下:

表2 指标选取

4 实证分析

模型的筛选和检验:面板数据的检验包括随机效应模型、固定效应模型和混合效应模型。由于所涉及的样本之间存在个体差异,通过检验个体和时间效应,因此可以排除混合OLS 模型。本文通过对西南地区2008-2019 年的面板数据进行处理,利用Hausman模型对数据进行处理检验,确定本文采取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分析[6](表3,表4)。

表3 随机效应与固定效应分析结果对比

表4 Hausman 检验结果

本文采用stata 对旅游业经济发展的集聚水平进行检验,得出的结果如下,从得出的检验结果可以看到X1(各地区各时期的旅游总收入)在置信区间99%的水平下通过检验,且系数为0.000 316 2>0,表明在西南五个省区GDP 对省区旅游业具有明显的正向聚集作用,西南地区有丰富的旅游资源,地区经济增长对旅游业的发展也会推进旅游业的经济增长,西南地区处于我国边际地区,地域辽阔,交通不便,但是这些年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有“一带一路”和西部大开发使得地区经济发展越来越快,经济发展迅速对旅游业产业集聚效应起到正向影响。X2(财政支出)在置信区间95%的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0.061 670 8<0,表明在西南五个省区内财政支出对于旅游业产业集聚效应有一定的负向作用,说明政府对西南地区旅游业的投入对产业集聚效应效果不大,原因主要是因为旅游业作为西南地区的重点发展产业没有看到其内在的发展潜力,自从2006 年《西部大开发“十一五”规划》的实施,国家重点扶持西部地区的发展,目前西部地区旅游业的发展处于快速发展阶段,但是产业众多,旅游业作为主导产业的进程,近几年才得以彰显。根据对有关数据调查显示,国家财政支出对西南地区旅游业自2012 年以来才逐渐加大支持,随着财政支出力度不断加大,大部分西南地区的旅游基础设施得以恢复重建,对旅游发展的重视得以关注,广大西南地区的旅游业逐步回暖,产业集聚效应到目前为止并不明显。X3(旅游业规模经济)在置信区间90%的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并且系数0.003 148 6>0,表明地区旅行社的数量对各地区旅游业集聚具有明显的正向作用。

5 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主要针对我国西南地区,包括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自治区五个省市区,根据五个地区2008-2019 年旅游业面板数据,利用区位熵这一指标对西南地区旅游业产业集聚水平测度[7],在比较模型的基础上,最终选取建立面板固定效应模型分析西南地区经济增长对旅游业产业集聚的影响。最终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在所选取的五个省市区统计期间内,从旅游业区位熵计算角度出发,在所选取的解释变量中,经济增长和旅游业规模经济对旅游产业集聚效应有明显的正向促进作用,当地政府对旅游业的财政支出对于产业集聚有一定的负面作用。

根据分析得出的结果,提出以下建议:一是修建旅游基础设施,发展特色旅游。西南地区是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具有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应将旅游业与当地传统文化结合起来,完善旅游基础设施,发展当地特色旅游;二是重视当地旅行社发展质量。地区应创建旅游龙头企业品牌,增强地区旅游企业的创新能力,紧跟时代潮流开发新的适应现代人需求的旅游产品,提升旅行社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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