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对文明冲突论的批判

李本松

（河南工业大学，河南 郑州 450001）

文明真的存在着冲突吗？自从美国塞缪尔·亨廷顿发表《文明的冲突》以来，这似乎是一种回答。亨廷顿说：当前的世界是“一个多极和多文明的世界”[1]他认为，冷战结束后，世界的冲突基本根源不再是意识形态，而是文化方面的差异，主宰全球的将是“文明的冲突”。这种观点对吗？回答是：错误的！实践上是有害的。在本质上，文明不存在冲突。持文明冲突论的人，是对文明的无知，是内心充满偏见和傲慢的结果。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把握人类文明的发展规律和文明的本性，指出文明是多样的，不同文明是平等与包容的，文明交流互鉴是文明发展的动力，也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动力、创造创新的动力、世界和平发展的动力。基于此，他站在人类文明发展规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更加美好世界未来的高度，对文明冲突论做了深刻批判，纠正了有些人对文明的错误认识，为人类不同文明的交流互鉴、共创美好未来提供了科学指南。

一、持文明冲突论导致文明冲突的危害

1.威胁世界和平，甚至导致战争。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认为自己的文明高人一等，执意改造甚至取代其他文明，在认识上是愚蠢的，在做法上是灾难性的！”[2]这种灾难性表现为对世界和平的直接威胁，最严重的情况会成为导致战争的根源。持文明冲突论会导致文明的现实冲突，在历史上，由于持文化和文明冲突的观点，由此导致很多恶果、甚至是战争的例子非常多。从中国来看，在中国历史上，中原文明与游牧民族文明的冲突导致了很多战争。虽然，有时候这种文明冲突导致的战争的冲突往往成为文明融合的一个契机和过程，成为文明强制性融合的一个条件，但是战争给民族的灾害仍是巨大的。从世界来看，在世界历史上，不同国家和民族之间的文明的冲突会导致国家和民族之间的战争，例如：古代的波斯与希腊之间的战争，当代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之间的战争，甚至是当前的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之间的纷争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没有消除文明冲突论造成的。

2.造成文明的隔阂，导致文明之间发展的衰落和文明的孤立。习近平总书记认为，文明只有在交流互鉴中才能实现各自的发展和繁荣。如果持文明冲突论必然会导致不同文明之间存在冲突，必然会导致文明之间的交流变得不可能，这也不会有文明之间的相互借鉴学习，这样就会导致文明的封闭，就会导致文明的衰落和文明之间的孤立。所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切生命有机体都需要新陈代谢，否则生命就会停止。文明也是一样，如果长期自我封闭，必将走向衰落。”[3]持文明冲突论必将会造成文明现实的冲突，由此阻止文明的交流互鉴，必然会导致文明的相互绝缘，文明的衰落成为必然。最为严重的是，文明的冲突会导致毁掉文明，从古到今，文明冲突导致战争毁掉文明成果的痛心结果数不胜数，文明冲突导致文明被毁的惨痛事例屡见不鲜。

3.阻断文明交流互鉴，导致文明本身发展失去动力。习近平总书记认为，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是文明发展动力，是社会发展动力，也是创新创造活力的来源。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激发人们创新创造活力，最直接的方法莫过于走入不同文明，发现别人的优长，启发自己的思维。”[4]不同文明实际上是不同文明创造者创造智慧的结晶，都是人类社会共同的财富和宝贵资源，可以为人类发展和进步服务，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能够实现这种文明创新活力的倍乘数效应，由此激发社会发展活力呈现指数效应增长。通过不同文明交流互鉴，能够使得每一个民族能够享受到不同文明的独特价值、丰富内涵和不同风格文明熏陶，有更多选择，由此实现相互借鉴、相互启迪、共同进步和发展。但是，如果持文明冲突论，必然会导致文明现实冲突，使得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失去了可能，文明发展失去动力，文明本身失去活力、变得僵化，正如习近平总书记说：“历史告诉我们，只有交流互鉴，一种文明才能充满活力。”[5]持文明冲突论，由此造成的心理隔阂，从另一个方面造成文明的交流互鉴变得不可能。

4.导致世界的分裂、阻隔人类交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今世界，人类生活在不同文化、种族、肤色、宗教和不同社会制度所组成的世界里，各国人民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6]但是，当前的世界并不和谐，霸权主义、强权主义、单边主义依旧兴盛，冷战思维依旧幽灵不死，人类建立公平、正义、合理的国际关系和政治经济新秩序步履艰难，其背后原因之一就是思想理念和文化文明的不同造成的，这是持文明冲突论造成的恶果。人类自从有了文明，文明的交流就产生了，由此实现的文明发展也开始了，正如习近平总书记说，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外来文化和文明传入中国，使得中国文化和文明能够吸收外来文化和文明的优长，由此实现了外来文化和文明融入了中国特质。中国四大文明传入到欧洲，推动了欧洲文艺复兴，中国的哲学、文学、医药、丝绸等传入到西方，对西方社会生活产生了重要影响。以文化和文明的交流带动人类交流从来没有停止过，这是世界各国人民互相影响和相互学习的途径。但是，持文明冲突论阻止了人类的交流。

二、文明冲突产生的原因

1.认识上的傲慢和偏见引起文明冲突。偏见是文明之祸，傲慢是文明之敌。在对待不同文明上，怀有偏见和傲慢，就必然会导致一些人认为自己的文明高人一等，把文明的多样性和由此形成的文明差异性看成是文明的冲突的根源。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历史和现实都表明：傲慢和偏见是文明交流互鉴的最大障碍。”[7]由于在认识上的偏差和傲慢，必然会带着有色眼镜审视文明，把不同文明之间的差异、把不同文明构成的多样性分区出文明的高低、贵贱、优劣，人为制造文明冲突，使得文明的差异性和多样性成为文明冲突的根源。在这种偏见和傲慢的驱使和思维支配下，必然会导致出不同文明的隔阂，必然会造成一些国家和民族自恃有一种莫名的文明优越感，自持文明高人一等，必然会凌驾其他文明之上指责其他文明，会贬损其他文明，也会拒斥、损毁其他文明，甚至是无知地要改造或者裁剪其他文明，这是文明冲突的一个原因。

2.实践上缺乏交流互鉴导致文明冲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尽管文明冲突、文明优越等论调不时沉渣泛起，但文明多样性是人类进步的不竭动力，不同文明交流互鉴是各国人民共同愿望。”[8]由于缺乏了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这就缺乏了对不同文明之间的彼此的了解和独特价值的感悟，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因为文明的多样性和差异性转化为文明之间的冲突，在文明偏见和傲慢的支配下，这种文明的冲突由可能就变成了现实。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世界上有200 多个国家和地区、2500 多个民族、多种宗教。不同历史和国情，不同民族和习俗，孕育了不同文明，使世界更加丰富多彩。”[9]因此，人类文明不可能清一色的，不同文明之间的差异是文明多样性本性的必然，不应该成为冲突的根源、交流的障碍、对抗的理由，而应该是交流的必然和需要。只要本着尊重文明多样本性、本着相互尊重，就能够实现通过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消除不同文明的隔阂、分歧、冲突，实现文明的和谐共存。当今世界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人类之间的联系和依存只能是越来越紧密，任何国家都不可能退回到自我封闭的一个个孤岛状态，为了消除文明冲突，世界各国应该加强文明的交流互鉴。

3.对待不同文明缺乏包容精神导致文明冲突。物质世界是多样的，自然界也是多样的，就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那样，早在2000 多年前，中国人就已经深刻认识到了“物之不齐，物之情也”的道理，因此文明应该是多样的。世界上不同的人们创造了不同的文明，都包含各自独特价值，都是人类社会各民族勤劳创造的成果，都是人类共有财富，都值得我们尊重。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要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10]唯有如此，才使得人类文明的百花园百花竟放、争奇斗艳、无比绚丽。文明的多样性给世界各国人民更加丰富多样的文明熏陶和物质精神文化生活，但是缺乏包容精神、如果不能做到包容对待不同文明的，就会产生出对待文明的高低、贵贱、优劣之分，这就会导致文明的冲突。没有包容就不能平等看待其他文明，没有包容就可能是唯我独尊、唯我至上，就会贬损其他文明。没有文明包容，就会以我为尺度、以我为标杆评判和裁剪其他文明，这样必然会到文明的冲突。

4.霸权主义和民族狭隘主义导致文明冲突。这突出表现为以极个别霸权主义的超级大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对所谓的西方文明的自我优越感和自我感觉良好的幻觉，在全世界范围内，大搞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单边主义、霸凌与欺凌主义、民粹主义等等，在全世界范围肆意干涉他国内政，戴着有色眼镜和用双重标准看待其他国家的文明、文化、制度等，并对其他国家与民族的民主人权、内政外交横加干涉、指责、破坏，在全世界范围内推行自己的价值观和政治模式，强行裁剪其他文明，为此无所不用，甚至不惜动用战争。当前的阿富汗乱局、利比亚乱局、伊拉克乱局、阿拉伯之春留下了的乱局等，都是它们的“作品”，甚至是“杰作”。这些国家利用自己的强势与优势地位，四处推销自己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文明价值，并且有时打着所谓维护民主、人权、自由的幌子，使得自己的包藏祸心、阴暗险恶用心外表披戴着正义的虚假和虚伪的道义外衣，貌似高尚，实则卑鄙。因为他们实际上根本不关心这些国家的民主、人权、自由，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民族私利，干的是损人利己、甚至是损人也不利己的罪恶勾当。先看看原来生活富足的伊拉克和利比亚等，再看看现在的伊拉克和利比亚等，这一切表明，诸如民主人权自由等西方文明只不过是借口，他们以霸权和强权为手段，为了狭隘自私的民族私利是实质。所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认为自己的人种和文明高人一等，执意改造甚至取代其他文明，在认识上是愚蠢的，在做法上是灾难性的！”[11]

三、消除文明冲突实现文明包容共处、和谐共生的对策

1.摈弃傲慢和偏见，坚持不同文明的平等相待和相互尊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应该秉持平等和尊重，摒弃傲慢和偏见，加深对自身文明和其他文明差异性的认知，推动不同文明交流对话、和谐共生。”[12]文明多样性是文明本质属性，每一种文明都是这种文明创造者勤劳创造的结果，都有自己产生、生长和发展的土壤，都是一个国家与民族的智慧和创造的凝聚，都有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追求和理想寄托，都有民族独特价值，每一种文明都是人类智慧结晶，是人类文明财富组成部分。“人类只有肤色语言之别，文明只有姹紫嫣红之别，但绝无高低优劣之分。”[13]因此，只有摒弃傲慢和偏见，才能实现对待不同文明平等相待，才能消除某种文明自认为文明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而对其他文明的贬损。只有摒弃傲慢和偏见，才能相互尊重发现其他文明之美，做到不同文明的平等相待、相互尊重，才能实现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由此实现不同文明之间包容共处、和谐共生，实现推动文明的发展和人类社会发展。

2.坚持文明发展规律，推动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文明的交流互鉴是文明发展进程中一个基本特征，文明这种交流互鉴伴随着资本主义产生和发展而获得巨大发展。“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14]文明只有交流才能实现相互的了解和彼此的沟通，才能实现对其他文明的深刻认知，发现其他文明之美、认识其他文明价值、感受其他文明魅力，这样才能会消除不同文明因为形式和内容的不同与差异产生的文明隔阂。通过交流互鉴，恰恰是发现文明之美的方式，由此消除文明因多样性形成的差异性所产生的误解。只有美人之美，才能有欣赏的眼光、平等的态度、宽阔的胸襟，尊重其他文明，通过交流互鉴，这样才会发现其他文明的美和魅力；只有美美与共，才能有学习的虚心、价值的感悟、知识的丰富、文化的交流，通过不同文明取长补短、相互借鉴学习，实现文明在美美与共中发展进步。如果说交流能够实现消除认识误解和隔阂，感受和领悟不同文明之美；那么互鉴才能实现文明相互学习，加深文明的相互依存。只有坚持美人之美、美美与共，通过交流互鉴，才能实现文明之间的相互平等、相互欣赏、相互尊重，才能实现不同文明的之间相互接纳、相互学习、相互吸收，由此实现文明的发展繁荣，实现为人类发展提供动力，为人类创新创造提供动力和启迪。

3.坚持和而不同价值理念，培育文明包容思想和心态。世界上人种是多样的，只是肤色之别，文明是多样的，只有姹紫嫣红之别，不管何种文明，人类文明都是人类劳动和智慧的结晶和创造，文明没有高低、贵贱、优劣的差别，都是人类的宝贵财富，都值得我们珍视，一切文明成果都值得我们尊重和珍爱。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种文明本没有冲突，只是要有欣赏所有文明之美的眼睛。”[15]人的眼睛是受大脑和思想支配的，只有坚持和而不同的理念，才能消除眼睛中的有色偏见和盛气凌人的孤傲和歧视，只有坚持文明包容思想和心态，才能消除态度的傲慢和自恃高人一等的无知，才能做到尊重文明多样性本性、文明相互平等、文明之间相互尊重，实现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消除不同文明彼此之间的误解和纷争，能够实现文明之间的和谐共存、包容共生。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只要秉持包容精神，就不存在什么‘文明冲突’，就可以实现文明和谐。这就是中国人常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16]

4.坚持文明教育，在实现文明传播中消除文明冲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通过跨国界、跨时空、跨文明的教育、科技、文化活动，让和平理念的种子在世界人民心中生根发芽，让我们共同生活的这个星球生长出一片又一片和平的森林。”[17]教育能够传承文明和创造服务，通过文明教育能够实现文明的传播，这是消除文明冲突的途径，也是实现不同文明和谐相处、包容共生的对策。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积极发展教育事业，通过普及教育，启迪心智，传承知识，陶冶情操，使人们在持续的格物致知中更好认识各种文明的价值，让教育为文明传承和创造服务。”[18]教育是文化交流的形式，也是文明传播的形式，是实现不同人们交往的一种方式，习近平总书记说，每一种文明都是美的创造与美的结晶，都能彰显人类的创造之美，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相通的，通过教育来实现不同人们来认知、感悟不同文明之美的，这是消除文明冲突的方式。

5.反对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单边主义、欺凌主义，积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当前的世界是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样化、文化多元化、社会信息化日益发展的世界，全球化的人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联系紧密，国际舞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需要一个公平正义合理的规则和秩序的要求，这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必然。但是，当今的世界并不太平与公平，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单边主义、欺凌与霸凌主义依旧存在，有时表现非常明显。冷战思维、零和博弈的阴魂不散，这严重阻碍文明包容平等相待，严重阻碍了文明的和谐共处，严重阻碍了文明交流互鉴，各种形式贸易保护主义、各种形式冷战、甚至是热战，表现着文明的冲突。在当前这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联系紧密和相互依存的世界中，唯有合作才能实现共赢，一个国家的长期发展繁荣不可能建立在损人利已、孤独封闭之中，更不可能长久建立一个独自发展和富裕其他国家都是贫穷和落后的基础上。因此，只有坚定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反对各种形式的单边主义和霸凌与欺凌主义，才能还文明和谐、包容、和平的土壤。“人类文明经历了原始的自然性文明、进步的对抗性文明、当代的和谐文明,并必将走向未来的自由文明。”[19]当前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人类面临着各种问题和挑战，加强相互理解沟通交流，实现全球的有效高效治理，必须要积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文明和谐共处、包容共生，最终实现人类在文明交流互鉴中、在团结合作中共赢和共同发展繁荣，由此实现当代的和谐文明，为最终实现人类自由文明积累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