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党的百年伟大奋斗历程中汲取从严守纪之力

陈明明

(北京外国语大学 国际关系学院，北京 100081)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是一部丰富生动的教科书。”[1]在这部教科书里，严明纪律始终是贯穿其中的优良传统和独特优势。中国共产党革命、建设、改革的胜利和成功，靠的是铁的纪律的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迈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新征程，同样必须要靠铁的纪律来保证。“党面临的形势越复杂、肩负的任务越艰巨，就越要加强纪律建设。”[2]131这是经验总结，更是制胜之道。

一、严明纪律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和内在要求

从马克思主义政党建党原则看，严明的纪律是维护党的团结和集中统一的必然要求。没有严明的纪律，无产阶级政党的凝聚力、组织力、号召力、战斗力就难以有效发挥，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就难以得到保证。马克思指出：“无产阶级在反对有产阶级联合力量的斗争中，只有把自身组织成为与有产阶级建立的一切旧政党不同的、相对立的党，才能作为一个阶级来行动。”[3]228在世界第一部共产党党章《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的十个章节中有三个章节涉及同盟纪律规定，无论是第一章关于盟员的“七个条件”、第六章的“六条规定”，还是第八章的“负面清单”，强调的都是服从和团结一致，强调的都是纪律严明。俄国十月革命胜利后，建立起无产阶级国家政权，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列宁强调：“共产党只有按照高度集中的方式组织起来，在党内实行近似军事纪律那样的铁的纪律，党的中央机关成为拥有广泛的权力、得到党员普遍信任的权威性机构，只有这样，党才能履行自己的职责。”[4]254维护党的团结和集中统一不仅要体现在思想意志上，更要体现在实际行动上，这种行动从来不是主观的、自由的行动，必须要有严格的纪律作保证。

从马克思主义政党阶级属性看，严明的纪律是组织建设的首要条件。作为无产阶级的最高组织形式，无产阶级政党的组织建设离不开纪律建设，“有组织无纪律”，纪律形同虚设必然导致组织力、行动力缺失。在领导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早期，针对拉萨尔制造思想混乱的企图，马克思表现出无产阶级革命导师的高瞻远瞩、睿智卓识和深谋远虑，他在写给恩格斯的信中指出:“我们现在必须绝对保持党的纪律，否则将一事无成。”[5]413马克思主义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先进部队，是无产阶级的有组织的部队，其领导核心作用的发挥、路线方针政策的执行、凝聚力组织力战斗力的彰显，都必须以统一严格的纪律来保证。列宁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中也深刻阐明了无产阶级政党组织纪律性的重要作用，强调“如果我们党没有极严格的真正的铁的纪律……那么布尔什维克别说把政权保持两年半，就是两个半月也保持不住”[6]134-135。

从马克思主义政党革命实践看，严明的纪律是取得斗争胜利的坚强保证。1886年，恩格斯指出：“在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中，胜利的首要条件是严格遵守纪律”[7]490。这科学概括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基本原理。无产阶级在与资产阶级的斗争中，实现思想统一离不开纪律，实现行动一致更离不开纪律。纪律作为调整个人与他人、集体、社会等关系的重要方式，目的就是“把我们的一切力量捏在一起，并使这些力量集中在同一个攻击点上”[8]500。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纪律与农奴制下的“棍棒纪律”、资本家统治下的“饥饿纪律”有着本质不同，是更高文明、更具自觉、更加集中统一的纪律。正如列宁所说：“为巩固和完成共产主义事业而斗争，这就是共产主义道德的基础。”[9]292如果说“权威”、“信任”、“集中”是取得斗争胜利的基础，那么纪律无疑是这些基础的重要保证。

二、严明纪律是中国共产党历经百年的光荣传统和独特优势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党是靠革命理想和铁的纪律组织起来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纪律严明是党的光荣传统和独特优势。”[10]131严明的纪律，为党顺利完成各个历史时期的任务、巩固执政地位、维护国家长治久安，提供了根本前提和可靠保证。

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把“纪律”写在自己的旗帜上。1921年，党的一大通过的第一个纲领就对纪律作出了明确规定。1922年，党的二大制定的第一部党章就是全党必须遵守的总纪律和总规矩，明确有“纪律”一章的条款。1948年，毛泽东在为《中国青年》题词中强调：“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11]3891949年，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中系统总结中国革命成功经验时高度肯定了无产阶级政党的组织纪律性的重要作用，将“一个有纪律的，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武装的，采取自我批评方法的，联系人民群众的党”[12]1480作为中国革命成功经验的三件法宝之一。“毛泽东特别把有纪律放在最前面，这不是偶然的。因为这是决定党能否坚持革命、战胜敌人、争取胜利的首要条件。[13]764这深刻体现了无产阶级政党事业发展与纪律建设之间的关联性、耦合性和系统性，深刻诠释了无产阶级政党纪律建设的重要性、必然性和现实性。

党的纪律建设凸显了政治纪律的纲领性。纪律性是政党政治属性的集中体现和高度彰显。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实践表明，党的纪律贯穿党的建设全过程和各方面，涵盖政治纪律等多个维度，是一个由各方面纪律建设专门领域组成的有机统一体。其中，政治纪律是最重要、最根本、最核心的纪律。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在革命事业重大危急关头、革命斗争生死攸关之际，党的五大特别强调“宜重视政治纪律”。同年11月通过的《政治纪律议决案》鲜明指出：“只有最严密的政治纪律，才能够增厚无产阶级政党的斗争力量。”[14]4781929年，古田会议针对党和红军内部存在的不讲政治的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非组织化、小团体主义等不良思想倾向，专门作出纪律规定。1938年，党的六届六中全会被毛泽东称为“是决定中国之命运的”会议，明确提出“四个服从”，强调把纪律教育作为“党的建设第一课”。毛泽东强调“没有纪律，党就无法率领群众与军队进行胜利的斗争”[15]651。政治纪律事关党的生命，如果政治纪律出了问题，必然带来方向上的根本性偏移。长征途中，张国焘私欲膨胀、野心昭然，严重违反中央北上抗日既定方针，目无中央、漠视纪律，私自南下另立“中央”，给党的团结和集中统一领导、红军队伍发展壮大造成严重损害。

党的纪律建设彰显了凝心聚力的人民性。毛泽东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提出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深刻反映了我军的人民军队性质、宗旨，体现了军民鱼水之情。党的七届二中全会在西柏坡立下的“六条规矩”，为净化党风和“进京赶考”做了充分准备。邓小平针对改革开放时期利益主体渐趋多元化，市场交换原则侵入党内政治生活等情况指出：“现在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现象，就是没有理想、没有纪律的表现。”[16]6602012年12月4日，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通过“中央八项规定”，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制定和执行中央八项规定“小切口”破题，带动全党驰而不息纠正“四风”，党风政风为之一新，党心民心为之一振。这些不仅是有利于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纪律要求，更是党与人民群众血肉联系的鲜明体现，鲜明昭示了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性质宗旨，集中彰显了我们党来自人民、植根人民、服务人民的使命情怀，深刻回答了我们党之所以赢得人民群众拥护爱戴的根本原因。我们党正是靠着严明的纪律保证思想统一、步调一致，正是靠着严明的纪律赢得民心、获得人民支持，正是靠着严明的纪律由小到大、由弱变强，从胜利走向胜利。

党的纪律建设坚持了纪律执行的严肃性。纪律建设的生命力在于严格要求、严格遵循、严格执行。不打折扣、原原本本地践履，是确保纪律建设严肃性、权威性、连贯性的核心关键。“严守党的纪律”是入党誓词中的一项重要内容，遵守党纪是党员必须履行的义务。有纪律就要执行，违反纪律就要惩处。从战时惩处黄克功，到解放后惩处刘青山、张子善，再到中央八项规定的言出必行和“铁腕”推进反腐败斗争，无不彰显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的坚强决心，无不向全党、全社会表明，中国共产党不同于一切以往的封建王朝和其他的执政党，敢于纠错，决不护短，即使是高级领导干部犯了罪，也同样严肃查处。纪律建设的质量关键在于执行的力度，只有执行“落地”，才能保证纪律“生根”；纪律建设的信度关键在于执行的强度，只有执行“到位”，才能保证纪律“结果”。

三、严明纪律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从严治党取得历史性开创性成就的治本之策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攻坚克难，锐意进取，取得了党和国家各项事业的历史性成就，实现了党和国家各项事业的深层性变革，使得党的面貌、国家的面貌、军队的面貌、社会的面貌，为之一新、焕然一新。这些历史性成就和深层次变革，离不开党的集中统一领导，离不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离不开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支持，离不开严明的纪律作保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靠什么管，凭什么治？就要靠严明纪律。”[17]19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纪律建设的重要论述，既宣示了我们党从严管党治党的坚定决心，也标志着我们党对管党治党规律性认识的深化和飞跃。面对影响和削弱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侵蚀和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四大考验”“四种危险”，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把纪律特别是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挺在前面，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有力，焕发出新的强大生机活力。党的十九大报告首次把纪律建设纳入党的建设总体布局，凸显了纪律建设的重要地位。在十九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要全面加强纪律建设，用严明的纪律管全党治全党。”[18]5这一鲜明立场、重要判断和重大部署，既科学总结了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的理论创新成果与实践创造经验，又丰富拓展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理论视域和实践场域。

坚持把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摆在首位。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讲政治、遵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永远排在首要位置。”[19]30在所有纪律和规矩中，必须要把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放在首位予以遵循、体现主导予以贯彻、彰显管总予以落实。严明党的政治纪律，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的一条红线。不管是严查“七个有之”，还是力促“五个必须”，还是把政治纪律细化为“十二个不准”，都有力保证了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干部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坚持不断完善执纪体系。人不以规矩则废，党不以规矩则乱。从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到“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再到驰而不息纠治“四风”，再到创造性地提出并实践监督执纪“四种形态”，都使执纪理念从侧重惩治向标本兼治转变，执纪导向从“办大案”向管住“大多数”转变，执纪成效从解决具体问题向形成体系能力转变。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总结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经验时，对监督执纪“四种形态”的运用予以充分肯定。必须贯彻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一贯方针，坚持维护党的纪律严肃性和信任爱护干部相统一，抓早抓小、防微杜渐，最大限度防止干部出问题，最大限度激发干部积极性。要根据违纪的不同形态分层次、分类别采取应对措施，有效提升执纪的精准性和实效性，充分体现严管与厚爱、预防与惩治的有机结合。

坚持正风肃纪、从严执纪。执纪有力，制度才有生命力、约束力和效用力。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统一、坚持使命引领和问题导向相统一、坚持抓“关键少数”和管“绝大多数”相统一、坚持行使权力和担当责任相统一、坚持严格管理和关心信任相统一、坚持党内监督和群众监督相统一，严格执行党的各项政治纪律，对违纪问题不搞法不责众，不搞情有可原，不搞下不为例，严防制度规定成为“稻草人”，严防“破窗效应”，保持了惩治腐败的高压态势。在纪律建设这一治本之策的保证下，人民群众有目共睹，党的领导愈加有力，党风政风愈加清新，党群关系愈加紧密，制度笼子越扎越紧，管党治党取得重大成效。

四、严明纪律是党领导人民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的坚强保证

没有革命的纪律，就没有革命的胜利。同样，没有严明的纪律作保证，带领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会成为一句空话。站在“两个一百年”历史交汇点上，我们必须把纪律建设贯穿于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始终，推动管党治党制度体系更加科学、更加严密、更加有效，推动全面从严治党迈向新境界，使党的领导更加坚强有力，确保党和人民的事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党领导人民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将“四个铁一般”要求贯穿起来、统一起来、融合起来。心中有信仰，脚下有力量。有了共同的理想，也就有了铁的纪律。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这都是我们的真正优势。[20]144走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长征路上，我们必须严守政治纪律，牢记“国之大者”，不断提高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筑牢坚定理想信念的“防洪堤”。

党领导人民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必须要把纪律建设这一“压舱石”压实。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上，以时不我待的使命感、只争朝夕的紧迫感、久久为功的责任感、如履薄冰的戒惧感，把“严”的主基调长期坚持下去，以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成效开拓党和国家各项事业发展的新局面，以纪律建设的新要求保障党和国家重大战略任务的新成就。

要以坚持和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为根本，推动监督体系更好融入国家治理体系、保证国家治理效能充分释放，营造良好政治生态和发展环境。围绕现代化建设目标，深入探索纪律建设服务保障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现实路径、具体措施和有效办法。坚定不移深化反腐败斗争，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紧盯“关键少数”、关键岗位，强化党组织管党治党政治责任和书记第一责任人责任。全面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顽瘴痼疾，进一步夯实坚持真理、求真务实、清正廉洁的现实基础、社会基础和民意基础。

党领导人民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必须坚持以正风肃纪呼应民心所向。民心是最大的政治，正义是最强的力量。近年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定不移推动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向基层一线、群众身边延伸，对于民生领域“微腐败”锱铢必较、分毫必究，对于黑恶势力“保护伞”一查到底、连根拔起，对于落实惠民政策“绊脚石”坚决清除、不留死角，切实让广大人民群众感受到公平正义。比如，仅2020年，全国就查处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10多万起，查处扶贫领域腐败和作风问题近6万个，查处民生领域腐败和作风问题10多万起。

全面从严治党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在向着实现第二个百年目标的前进路上，我们更要把人民的期待放在心上，把对人民的责任扛在肩上，始终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充分发挥党内监督利剑和密切联系群众纽带作用，坚决整治人民群众关心、社会群体关注的教育、医疗、养老、社保等领域不正之风，不断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拥护，集聚起万众一心的磅礴力量，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续写新的光辉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