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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赋魅:媒介化社会图景中的社区教育现代化

2022-11-24高宛玉

湖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媒介社区教育

高宛玉

(湖南开放大学,湖南长沙 410004)

《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明确提出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形成全社会共同参与的教育治理新格局[1]。社区教育是现代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实现社区教育现代化是一个不断改革与发展并融合创新思维的动态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媒介成为人们须臾难离的信息中介和表达形式而嵌入既有社会结构,也是回应特定教育需要的重要手段。如何让媒介更好地服务于社区教育现代化需求,自然而然成为社区教育研究的价值观照。

一、媒介化社会与社区教育互动的议题呈现

信息时代的社会生活中到处充斥着媒介。媒介主要是以各种具体的技术形式和内容为中心的一种功能性实体。媒介化进程体现出由慢到快、由点到面、由粗到精的特点,技术的进步推动口语媒介发展到数字媒介,逐步形成一个媒介化社会。关于社区教育的发展研究也应置于媒介化社会的背景下进行。

(一)作为分析性语境的媒介化社会理论

媒介化社会已然是触之可及的现实[2],需要界定何为媒介化社会,建构一个宽泛意义上的科学概念。媒介化社会理论起源于欧洲。早期芝加哥学派先驱帕克提出“传播创造并维系社会”[3],其建构社会关系的视角被认为是媒介化社会观念的萌芽。当今媒介化社会理论与时代发展、技术更新息息相关,兼具结构性和互动性,这种认识来自以戈夫曼为代表的第二个芝加哥学派,他们认为社会的本质是媒介化和中介化,媒介既是社会结构的组成要件,又扮演着推进社会互动的角色。梅罗维茨进而把戈夫曼的角色理论与媒介贯通性结合起来,反映出媒介化社会中媒介即社会、社会即媒介的逻辑理路。21世纪以来,施蒂格·夏瓦等传播学者完成了对媒介化社会的初步阐释,夏瓦在《文化与社会的媒介化》中指出,媒介“在各个场域中影响深刻,挑战其他场域的自主性”[4]。他将媒介化看作一种建构性制度,试图对社会与媒介的关系作出区别于结构功能主义的诠释。

媒介化社会理论本身具有较大弹性,可以用于解释我国媒介发展现状。国内较早注意到媒介化问题的学者是夏文蓉,她认为大众媒介已进入社会的深层结构,社会呈现出媒介化特征。研究者们使用不同的术语指称社会形态,但都认同社会形态的变化与媒介的变革联系在一起,与现代化进程联系在一起。媒介重新设定了人们的意识与行动,在现代社会中获得特殊地位。正是基于相关研究的引领和推动,社区教育研究者开始尝试到媒介社会学中发掘有利于社区教育发展的相关理论,研究如何依据新的媒介技术和传播手段重新组织和生产社区教育知识品类,实现社区教育现代化。由此,媒介化社会理论既可以作为一个分析性语境,又可以成为支柱性研究视角,为人们理解社区教育现代化提供了一种清晰的思路。

(二)社区教育的知识主体性

知识主体性是社会科学的重要命题,因为理论、制度、政策的适用性都是就社会条件而言的,而知识主体性就是要建立符合自己社会条件的社会科学[5]。历史经验和个人经验都可以被客观化(被保存和积累)。这种保存和积累显然是有选择的,主体性决定了社会和个人的总体经验中哪些被保存,哪些被遗忘,最终形成一个社会知识库。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区教育近40年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从服务学校德育向服务全民终身学习转型、多元推展实验与示范工作先行先试、持续优化政策环境推动社区教育实体化建设三个阶段。社区教育是一个年轻的领域,往往只被视作不断演绎着的社会实践,还没有形成成熟并能体现主体性的话语体系和评价标准。

知识主体性需要发现和建构,社区教育实质上蕴含着诸多张力性议题。之所以是张力性议题,是因为这类议题并不预设结论或假设价值判断,不以某种特定的学科形态为评价标准。如何理解社区教育知识形态?社区教育以社会知识的生产与传播为指向,以地域性教育共同体为对象,容纳了社会知识建构的结构性和统一性,呈现出现代国家不同发展阶段的教育知识形态。新时代的社区教育发展表现为一系列显性指标的实现状况,更注重知识的专业化生产与公共政策需求,试图系统性地提供面向大众的、非正规的公民教育。理解外部演化是发现和建构社区教育知识主体性的一个重要方面。社区教育因问题而生,问题在于需要研究和解决的实际矛盾与理论难题,正是在解决一个个问题的过程中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社区教育。在社区教育议题的主流框架下,从不同的视域描述、分析和阐释我国独特的社区教育发展经验,将其提炼为普遍性的社区教育知识体系,才能更好地彰显其知识主体性。

(三)媒介化社会与社区教育的相互意义

媒介化社会是一个整体性概念,从媒介化社会图景中认识社区教育并不是教育学和传播学的简单交汇,而是要在媒介化社会的发展脉络上找到社区教育的位置。社区教育像其他教育类型一样,具有知识生产和知识传播的二维属性。媒介是社区教育不可或缺的要素,社区教育的每个议程都自带传播性,很多问题只有通过传播媒介才能得到清晰合理的认识。社区教育的传播甚至比生产更为重要,因为社会知识的生产与演进需要数代之功,而教育社会化的知识传播却发生在时时刻刻。学习共同体的社会化与价值内化更依赖于知识传播而不是内部的知识生产,若社会知识无法成为实践知识,社区教育就无法发挥其实践性知识的社会教育功能。媒介化社会对于社区教育的意义不仅体现在认识论和方法论层面,更体现在本体论层面,是社区教育不可或缺的内在构件。

任何一种社会形态要保有生命力,都要建立在特定的社会实践和历史经验之上。具象地界定媒介化社会是困难的,但可以从多领域、多层面相对具体地阐释媒介化社会的内涵要义。媒介化社会具有与生俱来的社会化和现代性,社区教育则有其特殊的教育使命和特定的社会价值,以社区教育为视角,将会赋予媒介化社会无穷力量。社区教育对于媒介化社会的意义,不仅在于可以回答若干重大现实问题和理论问题,还可以在解释与因果分析的基础上描述媒介化社会并发掘概念,实现媒介化社会的价值增能。此外,当代社区教育突破了单一的教育范畴,成为一种综合性实践[6],可以从系统实践的角度来勾勒媒介化社会的整体图景。

二、媒介技术冲击下社区教育现代化的现实境遇

媒介技术的变化影响社区教育发展的议题与范式。社区教育一直试图将自身纳入现代化的诠释范畴,并把社区教育在媒介化社会的角色放置在更为合理的地位上。社区教育工作者希望社区教育的发展合乎理性、有章可循,为了迎合这一预期,往往会在具体的认识和实践中刻意突出那些可预测、可界定且可控制的因素。然而,当广大社区居民和日新月异的媒介技术深度参与其中,那些对发生变化的多样性缺乏敏锐洞察力的认识和实践就需要重新探讨或进一步论证。

(一)蕴含媒介治理的社区教育现代化诉求需要时间化解

在内容丰富的媒介视域里技术指标甚多,达到这些指标对于普通学校教育已非易事,对于后发外生的社区教育就更是难上加难,社区教育现代化进程曲折而缓慢。这种艰难固然有其复杂和微妙的原因,但从总体上看,在传统与现代的转换过程中,社区教育注重教育者和教育内容对受众的影响,而忽视了媒介的角色影响以及媒介与宏观社会及文化的关系。一方面社区教育未曾有过标准化的教育形态,故而塑就了自主自为的教育惯习,部分教育行政部门和社区教育机构对现代转型迟钝或拒斥的反应使社区教育发展不断遭遇瓶颈。另一方面社区教育具有居民自我管理和教育的特性,随着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出现,传统社区教育中忽略媒介所造成的认知盲点就凸显出来,很难迅速找准应对新变化的途径与方式。

媒介技术带来的不仅是表面上的多渠道、去中心化、普通人拥有话语权、教育生产消费一体化等变化,而且颠覆了传统社会的基本组织方式和社区教育观念[7]。近年来,社区教育领域已经意识到需要通过新的媒介技术提高居民文化素质,为实现现代化作准备。信息技术、信息化应用、数字化学习等概念陆续被写入政府部门相关文件。但这一认知目前仅停留在对其他教育类型的学习模仿阶段,缺乏相关知识结构和对自身的系统深入反思,更无从谈及研究自觉和自主创造。同时,社区教育不可能独立无涉地只发展某个维度,即便某个维度的现代化能够率先实现,若没有全盘跟进,其基础也是不稳固的。现代性虚化了时间,社区教育遭遇的不是有没有技术的问题,而是当下应该追求和表现一种怎样的现代性,或者说媒介技术将牵引社区教育走向何处。

(二)对现代性的单向度理解导致技术悬浮

社区教育工作者对现代性的理解和运用逻辑常常存在偏差,呈现出单向度的狭隘思路。在教育实践中,技术、价值和形式应当是互相依存的关系,各有存在的意义和作用的空间,一起构筑社区教育现代化治理结构的基本格局。但在现实中,社区教育往往把技术视为单一的组织过程和管理工具,对社区教育内容的复杂性、技术的演变历程和交互格局缺乏观照。作为教育实践和秩序实践,社区教育脱离具体历史进程和技术文明的积累基础,技术亦不关联价值和内容且视彼此为互相孤立的过程和互不关涉的事物,导致教育价值和形式理性缺乏多元的技术实现基础,造成技术切入的专业场景缺失,社区教育实践的叙事和技术的联结不充分,建构的主观技术路径和理性的技术空间不统一。

单向度地理解现代性还体现在对技术两面性的忽视。当前的社区教育往往只谈技术的积极效果,对技术的消极效果避而不谈。在技术的世界里,新技术试图摆脱身体桎梏,强化既能离身又能获得在场体验的技术神话,让社区教育不受身体束缚,一切都是信息的传播。但当知识、物质、身体之间的种种关系发生松动,人们开始意识到身体问题的重要性,因为人们正体验着身体在社区教育中重要性下降所带来的焦虑和空虚。这一问题在老年教育中尤为明显,相比在线上平台进行学习,大部分老年人依然更愿意参与线下活动,老年大学一座难求的现状没有因为技术的快速发展而得到明显缓解。社区教育如何在开展技术融合时通过一定程度的身体在场和参与来调适技术的嵌入与重塑,产生教育的聚合共振效应,是未来社区教育发展需要重视的问题。如果媒介未能触及深层的社区教育结构和社区生产生活过程,缺乏必要的信度与效度,社区教育就可能因此陷入内卷的陷阱,无法优化更多的边际。社区教育治理必须兼具形式与内容,媒介技术必须生长在社区和居民之中,徒具形式而悬浮于治理过程之上的媒介技术不仅不能增进社区教育成效,反而会成为阻碍。

(三)媒介技术主导的认知系统限制社区教育想象力

媒介技术的治理逻辑是一种总体性实践逻辑。在社区教育从服务学校德育向服务全民终身学习转变的过程中,媒介技术对于改革启动和风险控制发挥了较好的实践作用,社区教育在这一总体性控制机制下具有明显的路径依赖特征。但面对日趋多元、流动和分化的教育形态,技术治理的发展逻辑开始遇到更深层次的瓶颈和挑战。

泛在教育强调将各个教育要素和社会要素串联起来,为社区教育主体了解社会动向、整合教育资源、提高治理效率提供了条件。媒介技术主导参与的社区教育是从理念到程序、制度,再到具体技术的完整认知系统,媒介技术在社区教育开展过程中具有潜在的制约和管控功能。比如人工智能中的算法即规则,它不仅确定了媒介技术试图实现的目标,也预设了实现目标的方法和路径[8],当其应用于社区教育时,其确定内容包括社区教育的教学规范、课程标准和性能要求以及相关制度程序、责任分工等,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都必须接受这一算法而无法超越或改变。以媒介技术和算法为主体的应用系统很难完全适用于长久以来建立在人类行为因果关系基础上的社区教育机制。这种机械性钳制了社区教育的能动性,人受制于技术,使社区教育无法放开自身的想象力。社区教育可以视作居民的自我教化,需要在技术性整合和行政性联动之外建构基于社会联结的教育性整合,培育社区公共性,生成集体理性。媒介技术也需要为社区教育提供扩展的可能性,使社区教育不沉溺于现实的合理性中,而去寻找新的方向。

三、社区教育与媒介耦合的可能空间

社区教育面对媒介技术尽管表现出诸多不适,但新媒介已经打破社区教育一直封闭在传统教育框架中的局面,提供了新的传播平台和分享渠道,释放出全民终身学习的更多可能空间。社区教育与媒介的耦合一方面是基于视角向内的实践,聚焦媒介推动下的社区教育内部变革,另一方面是基于视角向外的实践,在更大范围和更高层次探索各个主体之间的协同治理。这些可能空间的形成主要通过媒介以物力增强人力、以虚拟增强现实的途径来实现,是多维的、动态的、辩证的,从更多侧面勾画出社区教育个体、群体与社会的整体样貌。当新的教育方式与文化形态不断涌现,社区教育将真正进入到人们的意义世界而不被忽视,最终形成其独有的意义空间。

(一)设置和拓展社区教育话语空间的媒介议程

要推动社区教育现代化,发挥社区教育的社会功能,就必须承认社区教育不仅是教育政策、社会管理、大众权利等单一话语势力所垄断的场域,而且是一个公共话语的复合空间。媒介技术的变迁使得社区教育话语空间不断出现新的说话者,接纳社区教育的观念开始扩散,由文化精英向一般居民传播,社区教育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如果把社区教育在居民中的接纳看作一个创新的传播过程,那么随着社区教育逐步普及,社区教育还应该关注自身是如何被接纳,以及居民对待这一创新的实际使用方式。媒介通过选择、强调、重组某些政策措施和教育资源并采取某些措辞来构架社区教育议题,塑造人们对社区教育的认知,从而拓展社区教育话语空间。

与此同时,社区教育话语空间在拓展的过程中会产生分化。具体来说,接受社区教育的居民被不同的说话者建构成不同的群体,其中一些群体不仅是被动接受教育的受众,也可能是积极的媒介技术使用者或理性的公众。面对受众的细分以及受教育者话语的巨大差异,媒介承担了一定的教育议程设置功能,多样的媒介技术相继进入社区教育领域。当社区教育的公共空间成为容纳不同话语力量的舞台,不同话语势力相互博弈、彼此角逐,进而能够推动社区教育话语空间的持续发展与自我完善。

(二)塑造虚实结合的社区教育场景与格局

技术是生活世界的组成部分,是人们参与生活世界的方式。技术在生活世界中表现出一种文化嵌入性,在人与环境的具身关系中包含着物质化的技术,并融入人们身体的经验。与其他技术类别不同,媒介技术作为一种表达和沟通的中介,从口头语言、手工书写、印刷技术、电子媒介到数字媒介,始终存在于教育教学的过程中,通过内化的方式影响人与社会。不同的媒介技术具有不同的记录、复制、传播速度、传播范围等特征,在不同时期和不同区域形成了完全不同的教育传播环境。

当前,文字、声音、图片、动画、视频、游戏等知识表达方式和内容阅读模式的变革[9]推动新教育体系的出现,深处其中的社区教育在发展过程中需要借助媒介技术实现不同样态的教育交互以重构社区教育环境。媒介技术营造出虚实结合的社区教育场景和格局: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之间的交流和交往既可以在同一地点开展面对面的教育教学,也可以以互联网为中介开展远距离的同步或异步的教育教学。

(三)整合共享海量且适切的社区教育资源

社区教育只有均衡发展才能保障公民的受教育权利,实现教育民主,促进教育的高效和可持续发展,而社区教育资源的整合与共享是其基础与前提[10]。社区教育资源以社区居民终身发展的多样化需求和社区建设发展需求为依据,是包括知识、经验、环境、生活等多方面资源和内容在内的学习教育活动和过程的总和。在信息技术普及以前,社区教育资源只能利用传统媒介进行传播,整合与共享的效率低、覆盖面小。不断发展的媒介技术因其资源配置与深度开发的优势使得社区教育资源传播得以优化,能够更有效地整合与共享社区教育资源,赋予社区教育新的活力。

媒介技术目前主要涉及整合社区教育数字化资源和搭建数字化资源共享平台两大领域。整合社区教育数字化资源一方面是通过媒介技术建设社区教育数字化资源,实现社区教育资源总量的增长,另一方面是通过媒介资源相互作用,形成具有多媒介传输手段和传播形式的全新社区教育内容加工及互动模式,产生新的资源或能量。对于搭建社区教育数字化资源共享平台,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加强社区教育基础设施建设,建立信息网络平台;二是充分利用媒介技术为信息化教育服务提供支持;三是建立包括社区教育资源信息库、搜索引擎与搜索工具、交流平台等在内的社区教育资源网络,实现社区教育媒介化。

(四)以媒介动员增进居民对社区教育的情感认同

社区教育治理的一个重要目标是促进关系协调和积极社群的达成[11]。当社区居民在社区教育中获得情感表达的机会且这种表达被感知和体悟,其自身就会产生被重视感,这种被重视感将直接强化居民参与社区教育的意愿和行动。教育互动带来的情感认同是社区教育治理的情感运作过程, 社区居民公共情感认同的增强也意味着其对社区乃至社会的认同发生了积极的改变。居民对参与社区教育乃至社区治理的认同取决于教育者如何从历史文化传统中选择特定资源并重新加以诠释。

习焉不察,润物无声,这正是运用媒介技术进行社会动员并产生巨大影响的作用机理。媒介是现代社区居民最容易获得信息的方式,参与性和多义性的传播符号本身具有感染性。当作为一种文化形态的媒介技术参与人们的教育建构和日常互动,就能够充当人们的感知和经验中介。以社交媒体为代表的新媒介技术消解并重组了社区教育的行为情境,既改变了传统教育表达中使用的象征符号与表现形式,也提供了新的社区教育动员、组织和实施的平台。媒介是促进特定区域内的群体超越面对面共同体的想象,形成对于陌生群体的共同体想象的关键因素。社区教育通过媒介技术大量生产知识,围绕特定的地域文化,唤起了人们的集体记忆,建构起地缘群体身份的想象,形塑更加互信和有温度的微观社区秩序。

四、结语

社区教育现代化的根本目的是迎接新技术革命的挑战,探索最能适应现代化要求的教育治理内容、方式和组织形式,寻求最能反映、指导社区实现现代化的理论,使社区发展更能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随着社会媒介化的持续深入发展,通过媒介推进和深化社区教育现代化,可以实现社区治理现代化、教育再造在宏观构设与微观建设方面的逻辑耦合。

审思媒介化社会图景中的社区教育,需要明确社区教育现代化是社区教育治理能力持续增强、治理体系不断优化,最终达到止于至善的治理境界,即一个通过动态治理实现相对秩序的价值、技术与结果的综合体。通过媒介融合技术赋魅社区教育,积极延伸价值链,促进知识内容资源生产和呈现的转型,是新时代背景下社区教育的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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