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麻止喘液联合常规西医治疗寒饮伏肺型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患者的临床疗效

李桂贤，华艺，陈俞景，刘子星，刘琼

（1.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广东广州 510405；2.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广东广州 510405）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COPD），简称慢阻肺，是以持续气流受限为特征的慢性呼吸系统疾病，常与有害颗粒和气体的长期暴露有关，临床上以呼吸困难、咳嗽和咳痰反复出现为主要症状。我国2018年调查结果显示20岁及以上成人慢阻肺患病率约为8.6%，40岁以上人群的患病率高达13.7%[1]。慢阻肺的发病通常与氧化应激、炎症机制、蛋白酶-抗蛋白酶失衡和异常的细胞凋亡有关，目前发现其发病还与自身免疫、微生物组改变和无效的损伤修复等机制有关[2]。当慢阻肺伴有咳嗽加剧、咯痰增多、气促加重等变化，导致需要改变治疗方案，称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AECOPD）。目前西医治疗AECOPD主要以支气管扩张剂、糖皮质激素、祛痰药和抗感染药控制症状为主，但仍难以取得满意的疗效，而且糖皮质激素不良反应众多，抗感染药的耐药率也在上升。

慢阻肺归属于中医学“肺胀”“喘病”等范畴，中医认为AECOPD以实证为主，病机特点主要是痰饮、痰热或痰瘀互阻。近年来，中西医结合治疗AECOPD取得了一定效果，研究表明中西医结合治疗AECOPD安全、有效，可以更好地缓解患者的症状和改善肺功能，比单纯常规西医治疗疗效更优[3]。

射麻止喘液是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院内特色中药制剂，由经典名方射干麻黄汤化裁而来，由院内专家总结多年经验研制而成，具有温肺化饮、宣肺平喘功效，对于治疗寒饮伏肺之咳喘证具有较好的疗效。基于此，本研究探讨了该中药制剂联合常规西医治疗寒饮伏肺型AECOPD患者的临床疗效，现将研究结果报道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及分组 选取2021年7月至2022年2月于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诊治的符合纳入标准的寒饮伏肺型AECOPD患者，共36例。按患者就诊的先后顺序，采用随机数字表法将患者随机分为试验组和对照组，每组各18例。本研究已获得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伦理委员会的审批（批件号：JY[2021]056）。

1.2 诊断标准

1.2.1 西医诊断标准 参照中华医学会呼吸病学分会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学组制订的《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治指南（2021年修订版）》[4]的慢阻肺诊断标准：①反复发生咳嗽、咳痰、呼吸困难；②有长期吸烟、生物燃料暴露、粉尘吸入、反复呼吸道感染等危险因素；③肺功能提示第1秒用力呼气容积占用力肺活量的百分比（FEV1/FVC）＜70%（吸入支气管舒张剂后）；④排除其他可能导致咳嗽、咳痰以及呼吸困难症状的疾病。急性加重诊断标准：咳嗽、咯痰增多（包括痰量增加、咯痰变黄），气促加重或伴有发热、喘息、胸闷等，这些症状超过日常变异范围，需要改变日常基础用药。

1.2.2 中医诊断标准 参考《慢性阻塞性肺疾病中医诊疗指南（2011版）》[5]中寒饮伏肺证的辨证标准：①咳嗽或喘息；②痰白或兼泡沫、痰易咯出；③喉中痰鸣；④胸闷甚至气逆不能平卧；⑤舌淡苔白滑，脉滑或浮紧。

1.3 纳入标准 ①符合上述AECOPD的诊断标准；②中医证型为寒饮伏肺证；③年龄40～80岁，性别不限；④自愿参加本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的患者。

1.4 排除标准 ①合并肺栓塞、气胸、活动性肺结核、恶性肿瘤及间质性肺疾病等所致的咳嗽、呼吸困难患者；②合并意识改变、血流动力学不稳定、需要有创通气、病情危重需要入住重症医学科（ICU）治疗的患者；③合并心脑血管严重疾病及肝肾功能严重损害的患者；④已知对本研究的药物成分过敏的患者；⑤患有精神疾病，不能配合治疗和观察的患者。

1.5 脱落、剔除和中止标准 （1）脱落标准：因患者个人原因提出退出试验，或因各种原因失访的患者。（2）剔除标准：纳入后未按试验方案用药，使用了其他可能影响试验结果的药物，或拒绝进行相关指标检测的患者。（3）中止标准：①出现非预期的严重不良反应或严重不良事件；②治疗过程中，出现病情严重恶化，如意识改变、血流动力学不稳定、需要有创通气、病情危重需要入住ICU治疗的患者。

1.6 治疗方案

1.6.1 对照组 给予常规西医治疗，包括：①控制性氧疗：1～2 L/min。②抗感染治疗：根据经验及痰培养药敏试验、当地细菌耐药情况选用抗生素。③支气管扩张剂：吸入用硫酸沙丁胺醇（生产厂家：深圳大佛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00348）2.5 mL联合吸入用异丙托溴铵（生产厂家：上海勃林格殷格翰药业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J20130135）2 mL，氧气雾化，每日2～3次；注射用多索茶碱（生产厂家：武汉普生制药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52722）0.2 g，静脉滴注，每日1次。④糖皮质激素：吸入用布地奈德混悬液（生产厂家：AstraZeneca Pty Ltd；批准文号：注册证号H20140475）2 mL，氧气雾化，每日2～3次；根据病情需要，静脉使用糖皮质激素或口服激素治疗。⑤促进痰液稀释及排痰：盐酸氨溴索片（生产厂家：天津怀仁制药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213934），口服，每次30 mg，每日3次。⑥纠正水电解质平衡、酸碱紊乱及营养支持治疗等。疗程为10 d。

1.6.2 试验组 在对照组的基础上，给予口服射麻止喘液治疗。用法：射麻止喘液（为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院内制剂；药物组成：射干、生麻黄、苦杏仁、半夏、细辛、桔梗、地龙、椒目、甘草等；规格：250 mL/瓶），口服，每次15 mL，每日3次。疗程为10 d。

1.7 观察指标及疗效评定标准

1.7.1 中医证候评分 参考《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试行）》[6]制定中医证候评分量表，分别于治疗前后进行中医证候评分。根据咳嗽、咯痰、喘息、胸闷、气短、喉中痰鸣和肺部啰音等7个症状和体征的严重程度分为无、轻、中、重4级，分别计为0、1、2、3分。观察2组患者治疗前后各项中医证候评分和总积分的变化情况。

1.7.2 运动耐力评估 分别于治疗前后测定2组患者的6 min步行距离（six-minute walking distance，6MWD），以反映其运动耐力和症状的严重程度。根据6MWD分为4级：＜300 m为1级；300～374.9 m为2级；375～449.9 m为3级；＞450 m为4级。等级越低，表示运动耐力越差。观察2组患者治疗前后6MWD的变化情况。

1.7.3 疗效评定标准 参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试行）》[6]制定疗效评定标准。显效：咳嗽、咯痰、喘息明显好转，肺部体征显著减轻，中医证候积分减少≥70%；有效：咳嗽、咯痰、喘息改善，肺部体征减轻，30%≤中医证候积分减少＜70%；无效：咳嗽、咯痰、喘息及肺部体征无改善或加重，中医证候积分减少＜30%。中医证候积分减少率计算公式为：（治疗前积分－治疗后积分）/治疗前积分×100%。总有效率＝（显效例数+有效例数）/总病例数×100%。

1.7.4 安全性评价 记录治疗过程中2组患者的用药不良反应，观察2组患者治疗期间的血常规及肝肾功能等安全性指标的变化情况。

1.8 统计方法 应用SPSS 26.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的统计分析。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两独立样本t检验，组内治疗前后比较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不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采用中位数和四分位数[M（P25，P75）]表示，组间比较采用秩和检验，组内比较采用配对秩和检验。计数资料用率或构成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卡方检验或Fisher确切概率法；等级资料组间比较采用秩和检验。均采用双侧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组患者基线资料比较 试验组18例患者中，男15例，女3例；平均年龄（69.33±7.09）岁；平均病程（9.36±9.03）年；平均吸烟时间（30.0±19.6）年。对照组18例患者中，男17例，女1例；平均年龄（72.50±7.18）岁；平均病程（8.52±5.05）年；平均吸烟时间（30.0±18.7）年。2组患者的年龄、性别、病程、吸烟时间等基线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2组患者的基线特征基本一致，具有可比性。

2.2 2组患者治疗前后中医证候积分比较

2.2.1 2组患者治疗前后各项中医证候积分比较 表1结果显示：治疗前，2组患者的各项中医证候积分（包括咳嗽、咯痰、喘息、胸闷、气短、喉中痰鸣和肺部啰音等）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2组患者的各项中医证候积分均较治疗前明显降低（P＜0.05或P＜0.01），且试验组对咳嗽、咯痰及喉中痰鸣3项证候积分的降低作用明显优于对照组，治疗后组间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或P＜0.01）。

表1 2组慢阻肺急性加重（AECOPD）患者治疗前后各项中医证候积分比较Table 1 Comparison of the scores of each TCM symptom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exacerbation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AECOPD）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M（P25，P75），分]

2.2.2 2组患者治疗前后中医证候总积分比较表2结果显示：治疗前，2组患者的中医证候总积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2组患者的中医证候总积分均较治疗前明显降低（P＜0.01），且试验组的降低作用明显优于对照组，组间治疗后和治疗前后差值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

表2 2组慢阻肺急性加重（AECOPD）患者治疗前后中医证候总积分比较Table 2 Comparison of the totalTCM syndrome scor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AECOPD）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s，分）

表2 2组慢阻肺急性加重（AECOPD）患者治疗前后中医证候总积分比较Table 2 Comparison of the totalTCM syndrome scor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AECOPD）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s，分）

注：①P＜0.01，与治疗前比较；②P＜0.01，与对照组比较

组别试验组对照组t值P值例数/例18 18治疗前11.28±3.05 10.94±2.34 0.368 0.715治疗后4.00±1.72①②6.06±2.58①-2.817 0.008治疗前后差值7.28±2.70②4.83±1.92 3.134 0.004 t值7.007 6.018 P值＜0.001＜0.001

2.3 2组患者治疗前后6MWD比较 表3结果显示：治疗前，2组患者的6MWD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2组患者的6MWD均较治疗前明显提高（P＜0.01），且试验组的提高作用明显优于对照组，组间治疗前后差值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3 2组慢阻肺急性加重（AECOPD）患者治疗前后6 min步行距离（6MWD）比较Table 3 Comparison of 6-minute walking distance（6MWD）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AECOPD）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s，m）

表3 2组慢阻肺急性加重（AECOPD）患者治疗前后6 min步行距离（6MWD）比较Table 3 Comparison of 6-minute walking distance（6MWD）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AECOPD）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s，m）

注：①P＜0.01，与治疗前比较；②P＜0.05，与对照组比较

组别试验组对照组t值P值例数/例18 18治疗前265.39±77.58 266.33±91.06-0.033 0.973治疗后315.06±75.08①301.44±89.86①0.493 0.625治疗前后差值49.67±23.02②35.11±12.83 2.343 0.025 t值-9.154-11.608 P值＜0.001＜0.001

2.4 2组患者临床疗效比较 表4结果显示：经治疗10 d后，试验组的总有效率为94.44%（17/18），对照组为83.33%（15/18）；组间比较（秩和检验），试验组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4 2组慢阻肺急性加重（AECOPD）患者临床疗效比较Table 4 Comparison of clinicalefficacy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AECOPD） [例（%）]

2.5 安全性分析 治疗期间，仅对照组中1例患者出现一过性口干症状，增加饮水量后好转，故未予特殊处理，其余病例未见明显不良反应，且2组患者的血常规及肝肾功能等安全性指标均未见明显异常。

3 讨论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是呼吸系统的常见病、多发病，常因感染反复加重，导致患者肺功能持续下降，并可能导致严重的并发症，如呼吸衰竭、心力衰竭、肺性脑病，甚至死亡。目前的治疗手段仍难以完全缓解慢阻肺患者的症状和阻止患者肺功能的下降[4]。慢阻肺急性加重（AECOPD）是导致慢阻肺患者生活质量下降、死亡率升高和经济负担增加的重要因素，故预防和治疗AECOPD尤为重要。预防急性加重的发生，最小化急性加重的影响是AECOPD的治疗目标[7]。

慢阻肺在中医学中应归属于“肺胀”“喘病”等范畴。肺胀的记载，最早见于《黄帝内经·灵枢》：“肺胀者，虚满而喘咳”。肺胀的病因病机总属脏腑亏虚，痰瘀互阻，复感外邪。肺主通调水道，脾主运化水谷，肾主水与气化，肺脾肾三脏亏虚，可致水饮内停，留伏于肺，外感风寒，引动内饮，从而形成寒饮伏肺证，治以温化寒饮、宣肺平喘为法。基于此，本研究在常规西医治疗基础上联合射麻止喘液治疗寒饮伏肺型AECOPD患者。结果表明，与对照组比较，试验组的疗效更优（P＜0.05），治疗后的中医证候总积分及咳嗽、咯痰、喉中痰鸣3项中医证候积分的分值更低（P＜0.05或P＜0.01）。提示射麻止喘液联合常规西医治疗能有效地缓解寒饮伏肺型AECOPD患者的临床症状，且比单纯常规西医治疗效果更优。射麻止喘液改善咳嗽、咯痰、喉中痰鸣等症状的优势客观地反映了痰饮在寒饮伏肺型AECOPD中的重要地位，体现了温肺化饮治疗思路在肺胀病急性期治疗中的重要性。

射麻止喘液由经方射干麻黄汤去紫菀、款冬花、五味子、生姜、大枣，加杏仁、桔梗、地龙、椒目、甘草而成。方中射干、麻黄为君药，麻黄辛温散寒，宣肺平喘，射干下气消痰，两药相伍，能宣肺散寒，化痰平喘；地龙熄风解痉，通络平喘，椒目祛痰平喘，有“劫喘”之功，两药相伍，定喘之力更强，共为臣药；细辛温肺化饮，擅祛水饮、降冲逆，法半夏燥湿化痰，两药相配，可增强君臣化寒痰、止咳喘之力，杏仁宣降肺气、止咳平喘，桔梗宣肺化痰，与杏仁一宣一降，肺气调达，则喘咳自止，四药共为佐药；甘草调和药性，为使药。诸药合用，有温肺化饮、宣肺平喘之功。既往研究表明，射麻止喘液安全性高、副作用少，具有松弛平滑肌、降低炎症因子水平、抗组胺、抗乙酰胆碱和改善肺功能的作用[8-10]。麻黄中的活性成分麻黄碱能通过兴奋平滑肌β受体和α受体，起扩张支气管和抗炎、抗过敏等作用[11]；射干提取物能通过降低炎症因子水平，减轻气道和肺组织炎症，白射干素能使咳嗽潜伏期显著延长[12]；地龙中的活性成分地龙琥珀酸和次黄嘌呤可松弛气管平滑肌、改善气道重塑[13]；细辛的挥发油是其主要有效成分，能镇咳、缓解支气管痉挛、减轻气道炎症[14]；杏仁的主要活性成分苦杏仁苷能增强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具有调节免疫功能，所含的苦杏仁酶分解产生微量氢氰酸，对呼吸中枢呈抑制作用，从而发挥止咳效应[15]。因此，辨证使用射麻止喘液治疗寒饮伏肺型AECOPD患者，可与西医治疗发挥协同作用，有效减轻患者临床症状，从而有助于最小化本病急性加重的影响。

6 min步行距离（6MWD）是评估慢性心肺疾病患者的心肺功能及运动耐力的常用指标，该指标是慢阻肺患者日常运动干预方案的重要依据，有利于综合评判慢阻肺治疗和预防的效果。多重回归分析研究表明，6MWD是FEV1%的独立自变量，与FEV1%呈正相关[16]，而FEV1%是评估慢阻肺肺功能严重程度的重要指标。因此，6MWD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慢阻肺患者的肺功能严重程度。本研究中，试验组治疗后6MWD提升幅度显著大于对照组（P＜0.05），表明射麻止喘液联合常规西医治疗能显著改善寒饮伏肺型AECOPD患者的运动耐力，其效果优于常规西医治疗，这可能与射麻止喘液能显著改善患者咳嗽、咯痰、喘息症状，有效缓解患者呼吸困难，进而增加患者的运动耐量有关。

既往的研究较多的是观察和研究射麻止喘液治疗哮喘患者的疗效和机制，对于射麻止喘液治疗慢阻肺，提高慢阻肺患者运动耐力的临床研究仍较少，故本研究具有一定的创新性。但本研究仍存在很多不足，如样本量较小、观察指标较少和疗效指标偏主观等，这些不足将在后续的研究中逐步完善。

综上所述，射麻止喘液联合常规西医治疗能更好地缓解寒饮伏肺型AECOPD患者的临床症状，提高运动耐力，临床疗效和安全性良好，可为临床运用射麻止喘液治疗寒饮伏肺型AECOPD提供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