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的语言特色及象征意义研究

赵 娟

宿州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宿州 234000

《老人与海》突出了主人公坚韧不屈的个人精神。作者海明威运用独特的语言表达方式，强化作品的语言文化输出能力。新时代文学艺术发展，应以《老人与海》中坚韧不屈的精神为基础，进一步做好文学艺术资源挖掘，将《老人与海》语言艺术表达形式应用于更广泛的艺术创作领域。

一、《老人与海》故事的创作背景

《老人与海》是由美国作家“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基于真实故事改编的中篇小说。20世纪30年代初期，海明威在古巴结识渔民“雷戈里奥·富恩特斯”，由于“雷戈里奥·富恩特斯”对于政治局势与人生价值的看法与海明威出奇一致，使海明威在古巴生活时期常参与当地捕鱼活动。富恩特斯曾在海明威生命危难关头为其施以援手，因此二人之间结下深厚友谊。在1936年的捕鱼活动中，海明威深受富恩特斯捕鱼事迹的影响，在《乡绅》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名为《碧水之上：海湾来信》的散文，进一步对古巴渔民雷戈里奥·富恩特斯的捕鱼故事进行艺术刻画。在古巴参与捕鱼活动的实践积累，为海明威《老人与海》的创作提供了契机。最终，在1950-1951年期间，海明威基于雷戈里奥·富恩特斯真实捕鱼故事开始创作。从文学艺术创作视角来看，《老人与海》的故事主人公“圣地亚哥”并非单方面突出渔民富恩特斯的人物性格，在人物塑造方面海明威也融合自身性格特性，使故事主人公具备较为矛盾的人物性格。因此，早期阶段《老人与海》名为：“现有的海”。但作者海明威为更高塑造人物形象，并保持故事内容与故事背景的契合度，在几经修改之后将小说名称确定为《老人与海》。

二、《老人与海》的语言特色解读

《老人与海》传承了海明威一贯的简洁语言风格，在语言特点上突出简单与直接的概念。通过隐喻与语言修饰将简单语言结构进行串联，使之形成具有强大代入感的语言表达方式。目前，针对《老人与海》的学术解读，更多倾向于从政治、军事、社会人文视角进行学术分析。但笔者认为，对于《老人与海》语言特点分析与学术解读，应基于作者生平事迹与其他作品所传递的文学思想作为核心基础。海明威早期阶段的文学创作，主要围绕军事、战争题材进行中心思想的传递，其语言结构虽然加入艺术修饰元素，但总体上仍然突出简洁化语言特点。例如，《太阳照样升起》《永别了，武器》两部作品的创作方式，从引入读者对人生思考的角度进行艺术布局，在放大情感纠葛与思想斗争的同时，采用艺术讽刺的方式进行结构性语言铺垫，进一步释放在战争背景下对人性释然的思想信号。《老人与海》的语言特点，同样是基于故事叙述的方式对其进行艺术修饰，在直白的语言表述中增添更丰富的艺术色彩，尤其在对圣地亚哥坚持出海捕鱼过程中内心信念的描写，充分衬托海明威不愿屈服的中心思想。此外，海明威丰富的人生阅历，也为其创作《老人与海》加入特色语言艺术元素。1941年海明威效力于苏联中央情报机构，负责为苏联提供有价值的军事情报信息。他这一人生经历充分丰富海明威个人阅历，使其在《老人与海》的创作方面，能采用隐喻及暗喻等多种方式对不同人物与动物之间关系网进行编织。因此，应该说，若海明威的人生阅历中缺乏这一独特经历，或许《老人与海》中隐喻与暗喻语言表达方式并不会被大量引用。譬如，海明威在创作《过河入林》与《丧钟为谁而鸣》两部作品过程中，隐喻与暗喻的表达方式，均是结合单一故事背景进行渲染，使读者能在较短时间内对语言表达的暗喻内容进行理解。反观《老人与海》对于暗喻与隐喻的运用，则要深度剖析军舰鸟、鲨鱼、大马林鱼、鲯鳅等诸多动物之间关系之后，方能理解不同段落对于隐喻、暗喻等语言表达所涵盖的实际意义。纵观近年来学术上对于《老人与海》的解读，大部分与海明威所表达的中心思想高度契合，但仍有部分存在过度解读的问题。从海明威1961年结束自己生命这一人生结局来看，海明威实际上并非是处心积虑制造文学旋涡的文学作家，而是一位具有深厚理想主义及革命精神寄托的文学艺术家。所以，《老人与海》的语言艺术表达，最终将海明威所理解的理想主义思想与现实主义文化进行融合，在突出矛盾的艺术思想的同时，制造多元化、多维度艺术解读视角，为读者更好地从渔民圣地亚哥的故事中剖析人生的价值提供语言艺术品鉴平台。

三、《老人与海》语言特色的元素构成

（一）自言自语的语言铺垫

《老人与海》虽然将部分动物进行拟人刻画，但并未将主人公与动物之间语系打通，自言自语是主人公表现心理状态的常态。例如，第三章中就有表现主人公心理环境从失落到重塑自信的描述过程。结合《老人与海》第三章的上下文分析，能看出主人公的自言自语实际上为后续阶段树立自信心做了充分铺垫，使其能以积极心态继续捕鱼。虽然之前多次失败对其心理上造成一定打击，但并未对坚定意志有所影响。《老人与海》各个段落大量采用自言自语的语言表达方式，对主人公心理环境变化进行描绘，为读者更好理解在不同环境下主人公心境改变提供明确切入点。

（二）动物形象的语言暗喻

《老人与海》中所出现动物包括军舰鸟、大马林鱼、狮子及鲨鱼等多个种类。不同动物所暗示内容并不相同。譬如，《老人与海》中狮子起到承接上下文的关键作用，是指引主人公面对挑战的重要引导，也是主人公心理愿望的一种延伸。尤其在故事结尾对于狮子地刻画，已然不仅是发挥心理上引导作用，其更大意义是老人维持精神力量的重要寄托。正是由于故事结尾通过再次梦到狮子作为终止，使《老人与海》对于故事整体的定义，不再是介于成功与失败之间，而是为读者留下足够自我回溯的空间，促使故事整体对于狮子这一形象的暗喻，成为老人为之奋斗的精神图腾。

（三）不同人物之间语言界限的明确

《老人与海》对马诺林的艺术刻画内容相对较少，主要以单纯形象存在于具有转折性特点的故事节点。但马诺林同样对于推动故事内容及描绘主人公人物形象起到关键性作用。从马诺林个人行为来看，马诺林与主人公之间并非简单的依赖关系，而是一种基于互相帮助形成亲情关系。故事内容虽然未能将马诺林个人背景进行深度延展，但从主人公与马诺林的关系表述方面能看出，马诺林的存在一定程度影响故事走向，但与主要故事结构之间又并不产生直接联系。尤其在对马诺林人物形象的描绘方面，进一步从语言上明确主人公与马诺林之间的边界，使马诺林与主人公形成相互依附又相互独立的个体，突出作者海明威不以单一事物决定故事走向的创作特点，为其更好地通过语言修饰加强故事紧凑性夯实基础。

四、《老人与海》的象征意义与思想内涵

《老人与海》的主人公“圣地亚哥”是衬托作者思想象征的重要载体。从人物精神面貌塑造角度来看，圣地亚哥表现出坚韧的意志与不屈的毅力，84天的一无所获无法对圣地亚哥个人意志有所摧毁，反而成为其愈战愈勇、奋勇向前的驱动力。精神上与思想上的折磨，或许导致圣地亚哥不愿面对空手而归的现实，但乐观、积极的心理状态，却为其第85天捕获大鱼重塑信心。然而，返航途中鲨鱼对大鱼的蚕食，最终促使主人公“圣地亚哥”仍是无功而返。以东方文学艺术视角来看，《老人与海》的故事结局，应呈现一种完美、祥和及富有戏剧性特点。但作者海明威却将原始人物形象的真实故事，毫无删减地嵌入故事结尾，进一步引起读者对于故事精神内核及思想内涵的思考。此外，《老人与海》中各类动物之间关系及拟人化描述，是其突出故事主题象征意义的重要切入点。例如，第四章故事中对鲨鱼的描写，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艺术视角进行刻画。通过鲨鱼的凶狠与贪婪，描绘主人公圣地亚哥的实际处境，并对其在困苦环境中斗争进行细节性语言优化，提升故事内容对于故事背景的衬托能力。在后半段，作者又将主人公与鲨鱼搏斗过程进行详细的描写，并描绘主人公在缺少武器的情况下，仍然坚持不放弃的搏斗精神。所以，综合来看，主人公圣地亚哥通过84天的斗争与等待，最终在第85天迎来希望，但经过一番英勇搏斗之后，胜利的成果却被鲨鱼所窃取。其中圣地亚哥与古巴社会斗争存在不可言说的必然联系，84天的斗争与等待，则是暗喻古巴人民在长期的社会斗争中最终取得胜利，但胜利的果实并未流入古巴人民之口，而是成为苏联、美国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作者海明威正是基于对此类暗喻、隐喻的广泛运用，对政治势力的政治斗争进行讽刺与抨击。受此影响，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作者海明威也不可避免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老人与海》的核心思想在引起读者进行社会价值反思的同时，也起到一定思想引导作用。譬如，第二章中将老人遇见军舰鸟的心理环境变化进行刻画，从单一语义上分析，该段实际描绘祥和的人与自然社会生态。但从更深层次进行思想内涵的分析，才能充分了解军舰鸟的存在并非单纯推动故事叙述，而是从更高维度将老人与军舰鸟的关系进行绑定，为其后续阶段与大马林鱼的斗争进行铺垫。因此，《老人与海》若单纯从社会化产物及文学艺术创作的角度分析，仅能基于简洁化风格的语言艺术审美角度，对于故事内容进行解析。然而，如进一步结合时代背景与作者自身个人经历，则能更好探索故事的本质，对于更好理解《老人与海》所表达的象征意义与思想内涵具有一定帮助。

五、《老人与海》对文学艺术发展的启示

当代文学艺术创作倾向于对唯美意境、人文艺术环境刻画，在对批判性文学理念与简洁语言艺术风格的理解上存在偏差，导致简洁化文学艺术创作风格失去一定社会影响力。《老人与海》的作者海明威基于对简洁语言艺术运用，将具有丰富思想维度及多元化语言元素的世界刻画得多姿多彩，并以暗喻与隐喻表达手法为引导，揭示当代社会存在丑恶的一面，进一步传递文学艺术进步思想。近年来，针对《老人与海》及作者海明威学术研究，不乏批判性声音。以批判性视角推动文学发展，一定程度提升文学艺术发展思想高度。然而，针对《老人与海》及其作者海明威的批判则显得令人尤为错愕。作者海明威从对渔民这一人物形象刻画的角度，传递不屈服、不妥协的坚韧意志。但在现代文学艺术创作方面，以坚韧不拔的意志抗衡政治斗争，其声音往往淹没在层层叠叠的一己私欲之中。因此，《老人与海》对文学艺术发展起到重要启示作用，有助于更好提高现代文学艺术发展思想维度。

六、结语

综上所述，《老人与海》的艺术创作对于更好传递坚持奋斗精神提供艺术平台。多种表达技巧的运用，进一步丰富《老人与海》的思想内涵与艺术内涵，使《老人与海》的精神思想得到充分发展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