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孝道的演变与现代传承
2022-11-22席逍尧韩秀兰
□席逍尧 韩秀兰
(中北大学 山西 太原 030051)
中国人自古就崇尚孝老爱亲。在中国人的思想观念中,孝亲敬老为德善之先。五千年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孝道早已内化成为中华民族的文化心理和精神基因。在新时代,我们应把握好孝道的时代本质与价值,以便更好地继承和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促进社会稳定、维护国家统一。
一、孝道的本质变化
传统文化在要求创造性转化与发展的同时,传统孝道也面临着向新型孝道转化发展的问题[1],将孝道内涵进行创新性转化是构建新型孝道的前提。传统孝道的经济基础已经转变,封建专制制度基础也已土崩瓦解,社会制度、经济、政治,以及当前人们价值观念的巨大转变决定了对传统孝道的本质要有突破性的认识。产生突破性认识的关键在于传统孝道如何融入当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在现代社会中,传统孝道本质随其依存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环境的改变发生了新的变化。首先,宗族社会的瓦解及家庭结构的改变。公有制取代私有制,社会化大生产取代小农经济经营模式,工业化与城市化促使人口与土地的分离,家庭模式也从以宗族为主向以核心家庭为主转变,古代宗法制随着生产经营模式的改变而逐渐瓦解。工业化与城市化导致年轻一代为了更好的生活和工作不得不从农村转移到城市,导致年轻一代的流动性、自主性、独立性特征更加突出。其次,“孝治天下”模式瓦解,忠孝理念分离。封建社会,孝是封建君主用来维护其封建统治的,带有浓重的政治色彩。在现代社会主义制度下,孝道不再作为政治统治的工具,孝的功能主要局限在家庭,“忠”与“孝”已经成为两种不同的价值观念——孝敬父母,忠于国家和人民。再次,现代社会治理模式为依法治国,宪法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法律对孝道拥有绝对权力,现代法律几乎没有对尽孝做任何的奖惩,只是赋予了孝道一种法律性质的赡养父母的义务,维持着家庭赡养功能,且对不孝行为的惩罚力度很小。由此可见,孝道已经不再处于国家治理的中心地位。最后,马克思主义在主流意识形态领域居于指导地位,这也就意味着儒家孝道不再处于社会价值核心地位,新孝道的内容也被限定于家庭领域的“孝亲敬老”,与封建社会的“孝亲敬老”有较大差异。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倡导民主、和谐、自由、平等、友善等理念,孝道要融入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第一,二者追求“和谐”的目标一致。当代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和谐”,是人、自然、社会的和谐,人与人的友爱和善,只有遵守大自然发展的客观规律、绿色的经济发展方式,遵守世间万物的发展规律,才能促进三者朝着和谐有序的方向发展。而孝道中的“和”也是人、自然、社会之间的和谐关系,是儒家的核心观念。孝道作为家庭道德伦理的规范,家庭的“和”并不是儿女们对父母的绝对服从,《孝经·谏诤章》曾说,父亲有一个敢于规劝的儿子就不会陷于不仁义的地步。因此,“对父母的绝对服从就是孝”的说法只是对典籍的一种错误认识,或者是父母的一种不正确的教育方式。第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倡导自由、平等,孝道也要融入此内容才能被当今社会接受和认可。封建社会的传统孝道核心价值在于父对子的绝对权威,这也意味着父子之间关系的不平等,与核心价值观倡导的“平等”“民主”理念不相符合。传统孝道要得到如今人们的认可,只有融入“平等”“民主”的理念、父子关系平等、家庭成员之间民主的沟通交流模式,才能更好地实现家庭关系和谐与稳定。
孝道本质的演变是人的社会角色随时代的变化而变化发展的结果,新孝道的核心价值理念依然为“孝亲敬老”;与传统不同的地方在于,新孝道是关系平等之下的“敬老”,“孝亲”不仅是对父母物质上的赡养,更重要的是对父母精神上的赡养。
二、孝道的当代困境
随着时代的进步发展,传统孝道本质理念在发生变化的同时,新孝道要被世俗重新接受认可甚至是大力弘扬,需要一个长期、复杂的发展过程。在发展过程中,传统孝道面临以下困境:
1.孝道文化的断裂
新时代提倡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建设具有民族特色、时代特色的敬亲孝老文化。一段时期以来,特别是近代国门被打开,中国孝道文化出现了断层,全社会尤其是主流群体孝观念淡漠。建设新的孝道文化要以传统孝道文化为根基,深刻认识到传统孝道文化断裂的原因:
其一,中国传统孝道文化内容丰富且涉及广泛,其中带有浓厚封建意识形态特征的内容,与现代社会需求不符,负面作用凸显,主要表现为封建落后、愚忠愚民、不平等性。
其二,“五四运动”中,以胡适、鲁迅等为代表的爱国志士在反封建儒学中,对中国传统文化缺乏理性分析和研究,出现优劣不分、矫枉过正的问题。
其三,“左”倾错误思想的禁锢下,人们的思想僵化,尤其是十年动乱时期对传统文化的大扫荡,传统孝文化遭到了全面批判和否定,导致人们一时难以理性认识传统孝道中的合理因素。
虽然中国传统孝道经历了黑暗期,出现文化断层,但主要发生在社会主流意识形态领域中。在普通大众的实际生活中,孝作为传统文化中的合理因素依旧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也需要我们对传统孝文化注入新鲜内容。
2.孝道观念的代际差异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孝道作为中国人民共同认可的文化价值观,孝道观念也随着改变或重新组建,这种变化称为代际的差异。代际差异其本质即年轻人和老年人的价值观差异[2]23,由于个体生理和心理衰老,以及个体社会角色的改变,导致共同价值观发生改变的模式。多种因素共同作用导致传统孝道变迁,并适应当前社会的需求与现代化生活并存,形成复杂的特征。在此背景下,有学者提出了权威型和互惠型的孝道模式。[3]互惠型孝道主张平等互惠的亲情关系,而权威型孝道主张子女服从长辈的等级关系。影响代际孝道观念差异的因素有年龄、性别、城乡地区、受教育程度、经济收入、职业等。
孝道观念的年龄差异中,年龄与互惠性孝道呈负相关,与权威性孝道呈正相关。互惠性孝道总体上随年龄增长而逐渐下降,权威性孝道随着年龄增长而提高。子代通常只需考虑赡养自己的父母,在不考虑赡养父母这种责任可能带来的实际影响下,他们对照顾自己年老父母的想法可能会更加理想化。如果老年人客观需要或者主观认为自己需要子女帮助的时候,他们很乐意接受并享受子女的顺从和所付出的牺牲。此外,从亲子之间不同的价值观念来看,老年人追求自我超越和保护价值,年轻人更具开放性和追求自我提升。主客观因素的共同作用导致代际孝道观念的差异。
自古传统孝道在性别上就有很大差异,比如说中国家庭传宗接代的责任主要落在男性身上,男性的责任和任务就是结婚生子及赡养年老父母[4],男性相比于女性更认同和遵守继承志业、为亲留后、侍奉在侧、事亲以礼的传统孝道观念,尤其是涉及父母和他们的未来时这种差异更加明显。但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政策的变化,男女平等逐渐被认可接受,女性地位上升,女儿在承担养老任务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女儿更倾向于给予父母生活和精神上的支持,而且女儿的付出要明显超过儿子对父母的付出。某种程度上来说,孝道的性别差异是不同性别在现代化发展过程中采取的不同应对方式所导致的。
城乡之间的孝道观念也有不同,农村地区认同的孝道理念更具传统性,城市地区认同的孝道理念更具现代性和多样化。如:农村地区更注重儿媳孝敬公婆、子女光宗耀祖的观念,而且农村男性青年的家庭义务感更强;在城市地区,女儿养老观念较能被亲代认可接受,对于城市男性青年来说孝道已转变成一种平等的代际关系和亲密的亲子关系的家庭伦理。由于城市和农村现代化发展进度不一致,城市的经济条件和社会保障高于农村,主要是退休金给予退休老人经济来源和生活保障,相比经济赡养,他们更需要精神上的满足;而农村老年人的经济收入主要源于务农及子女给予的经济支持,是依赖子女的家庭养老。因而,城乡之间不同程度的现代化发展状况导致城乡之间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行为不同,以及孝道需求也不同。
有学者指出,收入、教育水平和职业都决定了一个人或一个家庭的相对社会地位[2]25,并被认为是衡量社会经济地位高低最准确的指标。高收入群体更容易获得较好的教育资源和较高社会地位,低收入人群则相反。并且,成年子女照顾观念和行为越来越取决于成年子女的能力和资源。[5]因此,收入较高的人也能给予父母更多的物质和精神上的支持。尤其是中年子女,父母基本没有工作能力,不能给予经济支持,迫切地需要照料和支持。[6]
3.孝道行为的缺失
理论上说,年轻一代承担敬养父母的责任和义务是相对简单的。在现实生活中,由于各种复杂因素的影响,赡养父母的义务承担起来也不容易,主要有以下问题:子女的个人追求与孝养父母的冲突,敬老与养小的失衡,啃老、刮老、弃老、虐老问题突出,等等。
子女个人追求与孝养父母的冲突。《论语·里仁》中有:“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7]《孝经》中有:“夫孝,始于事亲,忠于事君,终于立身。”古代社会,消息闭塞、交通不便,个人生活范围基本为家族内部。家庭作为一个小型社会,可以满足大多数人归属感和成就感的需求,多世同堂、子孙绕膝是当时社会最大的天伦之乐。而在现代,信息化、工业化、城市化导致社会具有更高的流动性和开放性,年轻人更具独立性和自主性,不再依赖于家庭。国家建设及经济发展需要来自各方的人才,青年一代为美好的前途离开父母,陷入了两难:一方面,为了提高自身能力,为了更好地学习、工作、生活,远离家乡和父母去外地求学、上班;另一方面,考虑到以后的生活他们又想回到父母身边彼此照顾。尽管当前信息科学技术飞速发展,高铁、动车及飞机等方便快捷的出行方式缩短了子女与父母之间的空间距离,但是老年期是风险系数较高的阶段,寿命延长的同时也延长了老人带病生活,以及生活不能自理的时间,这是对年轻一代时间、精力、财力、耐心的一个严峻考验。而且,在我国生育政策的影响下,独生子女家庭不在少数,子女身处远方,老人无人照顾,甚至老人突发疾病时家中无人无法及时就医,致使老人丧命甚至死亡多日也无人知晓。这些都说明子女的个人追求与孝养父母之间存在着无法调和的冲突。
敬老与养小的失衡。传统社会中非常重视长幼有序,晚辈要尊敬、照顾、赡养长辈。现代家庭中却出现长辈过分溺爱和纵容孩子的现象,尤其是祖辈对孙辈。在生育政策的影响下,目前的家庭中多为独生子女,父母基本投入全部精力和财力,不惜为孩子付出一切,一切由孩子说了算,将全部的爱给了孩子,结果却适得其反,孩子们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自私冷漠、不尊敬长辈、缺乏责任心的性格和行为习惯,也使家庭关系处于不平衡的状态。孩子不关心长辈、对长辈缺少基本尊重和孝敬、嫌弃患病或没有自理能力的老人,甚至虐待老人。父母过分的溺爱纵容,以及对孩子缺乏适当的孝德教育和责任感培养,孩子并没有形成尊重、孝敬老人的意识和行为习惯,这种现象并不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也不利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
啃老、刮老、弃老、虐老问题突出。“养儿防老”,生孩子就要生男孩,将来老了让儿子们来养老,一直是广大父母的思想观念。而现实情况是“养儿未必防老”,反而“啃老”“刮老”的现象较为突出,主要表现为年轻夫妻经常在父母家中蹭吃蹭喝蹭住,也不主动承担水电费用,还与父母发生争吵,给父母带来麻烦和困扰;家务不做孩子不养,把父母当作免费保姆和抚养孩子的“奶妈”;不考虑父母赚钱的不易,不体谅父母的辛苦,花父母的钱大手大脚且心安理得,却从来没有主动给过父母一分钱;也从来不为父母以后考虑,父母生病住院时有些子女却不舍得花钱治疗,导致父母老年健康没保障,生活质量下降。有些子女结婚自己不努力赚钱,只想靠父母买车买房出嫁妆,甚至让父母借贷欠债去买;有的人缺乏感恩、敬长意识和习惯,对父母言语不敬、态度豪横,不顺心就大喊大叫,颐指气使,丝毫不把父母放在眼里,也不与父母沟通交流,不慰问不体贴;还有的年轻人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尤其是父母其中一方去世,怕财产被分割,阻拦父母再婚,让父母晚年过着孤独无依的生活;更过分的是,有的人虐待、遗弃父母,尤其是患病、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老人。
三、孝道的现代化传承
通过对孝道当前困境的分析,传统孝道要实现现代化传承,先要吸收传统孝道中的有益资源,并加以改造和创新,使之符合当代社会价值理念。主要从孝文化建设、孝德建设、孝道社会实践角度去探析:
1.弘扬创新孝文化,助推和谐文化与和谐社会建设
弘扬创新孝文化,是建设和谐文化与和谐社会的需要。孝作为和谐文化的重要内容,需要家庭人际关系和谐有序,社会才能稳定和谐。“孝”作为家庭和谐的纽带,筑牢社会稳定的基石,在引导、促进、监督亿万家庭代际间的抚养与赡养、爱与敬和谐互动、互养责任真正落实并有序更替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弘孝、兴孝、行孝就是建设和谐文化,进而建设和谐社会。
弘扬创新孝文化,是人们身心“回家”的客观需要,是家庭亲情的精神呼唤。在这个变化莫测的时代里,生活节奏加快,工作压力增大,竞争加剧,“家”作为情感的港湾对个人来说十分重要。“家”是一个让身体得以休息、心灵得以安顿的地方。“家”不仅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空间,更是每个人灵魂得到抚慰、内心得到释放的精神家园。对亲情的需要和依恋就是孝道的精神价值所在,海内外热播的亲情伦理电影和电视剧,表达了人们对亲情的渴望与呼唤。亲情作为亲人之间情感联系的纽带,即便现在多世同堂的大家族几乎不复存在,大多是以亲子关系为主的核心家庭,只要父母尚在人世,哪怕分居甚至是相隔千里,亲人之间依然有强烈的家的归属感。家是中国人的灵魂寄托和情感寄托,亲情也常被认为是最可靠最值得珍惜的情感,父母对我们的直接持久、平凡无私的爱也值得我们用尊敬和反哺的方式去回报。
弘扬创新孝文化,是激发家国情怀、实现民族与文化复兴的需要。几千年来形成的“忠孝”和“家国情怀”思想,是中国人以修身齐家为原则、以天下为己任的一种有所努力、有所奋斗、有所作为的入世情怀,是中国人特有的精神气质和社会文化心态。“忠孝”作为每个中国人最基本的伦理道德观念,也是维系国家和民族团结统一的精神纽带。在当代社会,“忠孝”就是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孝敬父母,孝敬老人[8],这也是培养人民大众拥有良好社会文化心态的重要切入点。我们要把家庭和谐、邻里和睦放在基础位置,把民族与国家的利益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自发地形成对家庭、社会、国家的高度责任感,正确履行自己的公民义务,创造和维护社会与国家的安定团结。
2.规范和引导孝德建设,突出“孝”在道德建设中的基础地位
创新孝道观念,让“孝”回归家庭伦理,规范“孝”的权利和义务。“爱亲敬老”是家庭美德的基石。“爱”是基础,“孝”是关键,家庭才能兴旺发达、和谐稳定、健康发展,家庭成员才能和睦共处、和谐共生。“孝”作为伦理要求,源自“家”,其核心意义是规范子女对父母的“敬养”,“孝敬”可以作为美德超出于家庭,“孝养”作为对父母养育之恩的回报义务不能超出家庭。父母早年有承担抚养子女的义务,而在晚年理应获得被子女赡养的权利。因此,将“孝”限定于各自的家庭之中,“孝”的权利和义务也不应超出家庭。子女对父母或者长辈的孝要落实到“经济支持、生活照顾、精神慰藉”中,要做到这些对现代社会的年轻一代来说并不容易,必须将这些行为真正落实,从个人的小家庭到整个家族,再到周边邻里、工作单位,最终扩展至整个社会,形成爱老、敬老、助老的良好社会氛围。
在“知情意行”四个层面进行新孝道的建设并达到有机融合。“知”,即强化孝行主体的孝意识和孝知识,进行感恩教育和孝知识普及。感恩教育的重点群体在青少年,尤其是在校大学生。因为在校大学生基本成年且更多依靠的是家庭和父母的经济资助,他们不知父母的辛苦,花钱无节制且认为这是父母应该做的。所以,要对大学生进行感恩教育,让大学生认识到父母的养育之恩及无私奉献精神。“情”,即强化子女对父母抚养子女的情感体验。要求子女与父母多进行情感沟通,培养爱父母的情感。亲子关系是父母和孩子情感互动的过程,不仅要求父母关心、爱护孩子,也要求子女对父母的爱有深刻的体验并能产生报恩的情感,体验父母平凡而伟大的爱。亲子关系出现问题的较大原因是缺乏足够的沟通与互动。“意”,即对“孝”的认知和体验达到道德意志的高度,应当使“孝”成为一种社会理性、民间信仰,成为发自内心的自律和社会舆论的他律。“行”,即能够将孝行融入日常生活实践,成为一种行为习惯。“孝”的认知和效果必须在实践中才能得以体现和检验。所谓的尽孝,就是看孝行和行孝在家庭生活中如何落实,以及落实的效果如何。只有将孝认知与孝行为达到心德和行德的统一,在“知情意行”四个层面达到内在协同、有机融合,“孝”的道德观念和伦理规范才能落实。
开展以孝德为核心的家庭美德教育。学校是人才培养的摇篮,是每个人接受正规教育的必经之地。学校在教授基本科学知识和技能的同时,也要对学生进行思想道德教育,包括家庭道德观念和伦理规范的教育。学校要加强以爱老、敬老、孝老的孝道德为核心的家庭美德教育,加强学生尊师爱生、尊老爱幼的道德观念教育,在家中要尊祖尊父,在社会上要尊长,形成有序和谐的伦理关系和社会秩序;同时,还要加强对学生居家处世的常规礼仪教育,待人接物时要有敬人之心、举止有度,与人交谈时要诚实守信、言语得体、掌握分寸,待人随和、适度玩笑,与他人有矛盾时要宽人严己、克制自己,行车或步行时牢记“礼让”。在交往范围日益扩大的社会中,道德自律更能体现个人乃至整个民族的良好道德品质及社会文明素养。
3.广泛开展大学生养老服务志愿活动,开发“银发资源”
家庭行孝的主体有亲代与子代、孙代。子代面临上孝敬老下抚养小的重大任务,单纯依靠子代孝老压力较大,负担较重,此时应发挥家庭其他主体亲代和孙代的作用,如孙代成年大学生资源及退休老年人力资源。
当前,我国老龄化问题较为严重,养老机制体制尚待完善,养老服务产业专业人员缺乏。通过开展养老志愿服务活动,社会志愿者组织上门入户发挥照顾老人的作用,是社会文明的重要体现,起到榜样和带头作用。在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人员紧缺的情况下,“大学生社区义工”或许可以成为居家养老的主力军。相较于社会职场人士,在校大学生有着相当多的空余时间,也需要一定的社会实践来积累经验。在这种情况下,学校可以对在校大学生进行适当的培训,让他们有组织地进入社区,为选择居家养老的老人提供服务,这样既可以解决社会居家养老服务人员“人数少、综合素质普遍不高”的问题,又可以在社会实践中锻炼大学生的人际、沟通、待人接物等各方面的能力。对大学生做义工志愿服务的回报,可参考“义务献血”政策,以资鼓励。在政府及教育部门的组织协调和引导培训下,大学生社区义工一定会成为居家养老服务的主力军。
当前,我国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已达2.64亿,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劳动力缩减导致劳动力短缺的情况,老年人口数量和比例的上升,社会养老压力也在变大。面对新人口形势,老年人力资源亟待充分开发与利用。本着自愿原则,应支持和鼓励退休人员成立或加入老年义工组织。退休职工有着经验丰富、身体素质良好、时间充足、声望较高、职业特长等优势,也是志愿者队伍中的骨干力量,在志愿服务活动中能够尽其所能、助老爱幼、参与管理、老有所为、老有所乐。合理利用“银发资源”,既能使有就业能力和意愿的老人继续发光发热,丰富老年生活、心情愉悦,还能缓解老龄化带来的国家养老及家庭养老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