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全媒体”框架下高校学报融合出版的路径选择
2022-11-22王慧
王 慧
(太原理工大学 期刊中心, 山西 太原 030024)
1 高校学报融合出版的现状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深入发展, 媒体融合已经成为出版与传播行业的大势所趋。 高校学报作为我国学术传播体系中的一支重要力量, 也不能偏居一隅。 一些学报先行者, 开拓思路, 勇于实践, 走出特色; 但就高校学报整体而言, 融合出版远未打开局面。
通过数据库传播、 建设网站、 启用在线采编系统、 运营自媒体平台等手段, 高校学报媒体融合实践已初见成效, 但传统纸媒思维依然起主导作用, 成为融合出版的桎梏。 中国知网、 万方、 维普等全文数据库极大推动了高校学报的数字化传播, 但当前与学术期刊开放获取的趋势相悖; 部分学报搭建了自己的网站, 也开通了微信公众号, 但在平台运营方面还存在内容为纸刊的简单重复、 立体化加工不充分、 发布不及时、 后期运营不佳等问题; 在线采编系统大大提高了稿件处理的速度和效率, 但依然是纸刊出版模式的线上操作, 远没有实现集选题策划、 协同编辑、 结构化加工、 全媒体资源管理于一体的流程再造等。 上述发展问题的原因, 归根结底还在于高校学报“全、 小、 散、 弱”的经营现状, 缺乏资金、 技术、 人才等重要支撑。 学报由所在高校来主办, 编辑尚无生存压力, 缺乏主动创新意识, 全媒体观念欠缺, 也使得学报在融合出版大势下踟蹰不前。 因此, 探索高校学报融合出版之路急需转变思维, 系统思考。
2 “四全媒体”论之于学术传播的逻辑思考
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全媒体时代和媒体融合发展举行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媒体不断发展, 出现了全程媒体、 全息媒体、 全员媒体、 全效媒体, 信息无处不在、 无所不及、 无人不用, 导致舆论生态、 媒体格局、 传播方式发生深刻变化。”[1]317这段重要论述, 深刻揭示了媒体发展的本质内涵, 也为我们系统理解高校学报的融合出版提供了理论遵循。
2.1 时空之维: 学术期刊出版流程再造
“全程媒体”突破了时空界限。 一方面, 全程是全视角、 全过程、 全方位的信息呈现, 一个事件从过去、 现在到未来走势被全程关注与报道; 另一方面, 全媒体对传统的信息生产与传播的整个流程造成冲击, 大数据、 人工智能、 云计算、 区块链等新技术的嵌入为信息生产流程再造提供强大支撑, 焕发出新的生命力。[2]
纸媒时代, 学术期刊以学术论文为主要表达形式, 对学术成果的呈现更多是研究过程的回顾、 结果的讨论、 论点的提出与阐释等, 成果发表后则缺少后续的讨论与互动, 是单向度的信息传播过程。 就编辑出版流程来看, 策划、 组织、 审读、 选择、 加工作品则主要通过传统的方式完成, 编辑压力大, 出版周期长, 信息传播缓慢。 近年来, 越来越多的学术期刊启用在线采编平台, 大大提高了编辑工作效率, 但也只是线下工作流程搬到了线上, 远没有实现出版模式的革命。
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在《关于推动传统出版和新兴出版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中明确指出:“探索和推进出版业务流程数字化改造, 建立选题策划、 协同编辑、 结构化加工、 全媒体资源管理等一体化内容生产平台, 推动内容生产向实时生产、 数据化生产、 用户参与生产转变, 实现内容生产模式的升级和创新。”[3]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重构了媒介生态, 数字化、 网络化、 智能化已经深入到学术信息的生产、 加工、 存储、 传播与服务的全过程, 推动着学术期刊出版流程再造。 大数据技术对于学术研究成果进行深度数据挖掘, 便于编辑及时把握学术热点, 提升选题策划能力; 对各领域专家作者的精准画像可有针对性地推荐专业审稿人, 提高审稿信度; 人工智能海量搜集数据有利于开发智能编校工具, 大大减轻编辑工作压力等。 在新技术赋能下, 所有工作流程集成于统一的数据库采编平台, 协调一致地指向高质量的学术出版。[4]
2.2 技术之维: 学术成果全息呈现
“全息媒体”, 是指媒体的表现形式是全方位的, 文字、 图片、 声音、 视频等, 均可在一个端口、 一张屏上展示, 多介质融合, 多种形态聚合。[5]5G时代, VR、 AR、 MR、 H5、 网络交互出版物、 在线知识服务产品等交互性、 沉浸式、 体验型产品, 更是极大地丰富了各种内容的表现形式, 使得受众有更加形象、 直观、 立体的体验, 代入感更强。
学术期刊因学术交流而生, 在促进学术研究的规范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篇学术论文的构成要素中, 篇名、 关键词使人一目了然地抓住研究的主题; 摘要以简洁的语言呈现文章主要观点和创新之处; 正文全面、 深入、 细致地展示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和注释则记录了作者与其他研究者的思想对话。 然而, 传统纸刊中文字、 表格、 图片等单调、 静态的表现形式难以全面展示学术研究的成果, 特别是在研究数据动态展示、 艺术设计与塑造、 实验过程还原等方面难以胜任。 近年来, 增强出版备受推崇, 中国知网等大型数据库提供在根出版物基础上链接附件、 期刊通过自建网站推出HTML全文阅读模式关联增补内容、 纸刊加码[6]等形式极大丰富了学术研究成果的表现形式, 拓展了学术发表承载的信息内容。 “全息媒体”的运用将推动增强出版实现前所未有的革新, “实现传播可立体、 场景可再生、 内容可形象、 信息可还原”[7], 在促进内容增值、 提高知识服务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2.3 主体之维: 学术共同体全员互动
“全员媒体”, 是指媒体突破了传者与受者之限, “媒体的传播不再是传者垄断的单行道, 传者与受者的互动大幅度增强”[8]。 学术生产与传播过程, 正是作者、 编辑、 审稿人、 读者等多元主体之间积极互动的过程, 他们在开展研究与写作、 论文评审与修改、 稿件加工与整理的过程中发生紧密联系, 学术论文的最终刊发是他们之间互尊互信、 精诚合作的结果。 而且, 作者、 审稿人、 读者这三种角色常常并存于同一主体, 在学术生产与传播的不同阶段进行相互转换。
“全员媒体”之于学术期刊的意义在于, 充分激发学术共同体的全媒体意识, 在新媒体、 新技术的强力支持下, 有效调动作者、 编辑、 审稿人、 读者之间的主体间性, 从而使学术生产与传播成为一种对话沟通、 不断辩明、 持续生成的动态过程。 在此过程中, 编辑应是融合出版运营的核心, 不仅基于全媒体技术提升自己整合资源、 创意策划、 媒体传播等多方面的能力, 更要带动学术共同体其他成员在学术生产、 传播、 评价等环节自觉树立全媒体意识, 提高媒体运用能力。 例如, 基于大数据分析激发学术研究创新点、 在研究开展过程中使用多媒体手段予以记录、 基于不同的媒体平台传播特点实现同一内容的多种加工、 基于新媒体社交平台主动传播分享学术成果, 促进作者、 编辑、 读者良好的交流互动等, 从而构建开放的、 立体的、 可持续发展的学术生产与传播生态。
2.4 价值之维: 学术期刊社会效益充分彰显
“全效媒体”, 是指媒体突破了单一功能的限制, 集成了内容、 社交、 服务等多种功能。 传统意义上, 对于媒体的功能定位主要体现在传播能力上。 全媒体时代, 其早已突破单一宣传舆论的功能。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坚持一体化发展方向, 加快从相加阶段迈向相融阶段, 通过流程优化、 平台再造, 实现各种媒介资源、 生产要素有效整合, 实现信息内容、 技术应用、 平台终端、 管理手段共融互通, 催化融合质变, 放大一体效能, 打造一批具有强大影响力、 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1]317人类历史上每一次技术革命都推动着社会文明发展实现质的飞跃。 当前的信息技术革命、 协同融合创新, 正在迅速改变人类的生产生活方式。
纸媒时代, 学术期刊的社会效益是通过读者阅读作者的学术论文这一互动过程来实现的, 体现在学术作品对阅读者精神层面的影响上, “在学者阅读、 研究—学术成果生产—其他学术主体阅读、 研究—学术再生产的集体合作中, 实现了学术积累与发展的螺旋式上升”[9]。 全媒体时代, 学术期刊的积极作用, 不仅体现在促进学术成果的积累、 传播与发展上; 更有基于用户画像、 个性化分发、 精准推送后, 学术主体间实时、 深入的社群交流与互动; 有基于多种传播平台的增强出版、 数据出版等学术研究全过程记录对于学术新人的成长启发, 有基于大数据挖掘与算法推荐下对经济与社会发展有效的知识服务等。 “全效媒体”理念下, 学术期刊的社会效益将充分彰显。
3 高校学报探索融合出版之路的可行对策
3.1 平台先行: 依托全媒体平台获得有力的技术支持与集约优势
首先, 以大型数据库为有力平台, 有效解决融合出版过程中遇到的互联网技术、 人才、 平台方面的困难, 助力期刊出版流程再造。 融合出版所涉及的具体技术十分庞杂, 从数字化时代的网站搭建技术、 XML技术、 数据库技术、 检索技术、 数字版权保护技术, 到全媒体时代的视听融合、 虚拟现实、 增强现实、 在线知识服务等, 发展变化日新月异。 这必须有强大的资金、 信息技术人才、 团队支撑。 传统的学报单刊编辑部望尘莫及, 现有编辑在知识技术结构上极难胜任。 相比之下, 大型数据库则有着独特的优势。 “知网、 万方等学术期刊商业数据库的出现, 对于繁荣我国的学术研究事业功不可没, 这一点必须予以肯定。”[10]由于强有力的资金、 技术、 人才支持以及商业利益的驱动, 大型数据库有动力也有能力进一步加强融合出版平台的系统设计和建设, 探索将5G、 大数据、 人工智能、 区块链等新技术集成于采编发平台, 实现学术出版“全程媒体”流程再造, 为学术成果的综合利用和深度开发提供重要的支撑。 不过, 考虑到学术期刊的社会公益性与大型数据库平台商业逐利性之间的矛盾关系, 也有研究者表示出对融合模式过于依赖大型数据库的担忧。[11]这无疑需要国家宏观政策的有效干预, 进一步推进学术资源的公益性。 作为高校学报, 则需要紧跟融合出版大势, 充分利用大型数据库提供的技术支持, 有效助力期刊高质量发展。
其次, 以特色栏目建设为抓手主动融入相关学科学术社群和期刊集群。 有关高校学报专业化转型的讨论已不下20年, 然而, 由于体制、 观念、 人员等各方面条件的制约, 转型之路举步维艰。[12 ]在这一背景下, 重点建设特色栏目、 走特色化发展道路成为学报积极探索的可为之举。 当前, 大部分高校学报已经逐渐走出局限, 不再仅仅定位为本校科研“窗口”和本校师生“园地”, 所刊发文章中内稿的比例逐年减少。 而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 尤其是社交媒体的互动性, 又为学报走出一校之限, 积极与外界连通、 走集群之路提供了现实可能。 这里的集群可以从两方面来理解。 一是依托特色栏目积极融入相关学术社群, 学报编辑向学者型编辑转型, 主动参与学术学习与交流, 紧跟学科研究热点, 从而顺理成章地开展选题策划与组稿约稿工作。 二是主动融入相关期刊集群。 如, “中国高校系列专业期刊”就是依托教育部名刊工程, 打破校域界限, 在数字平台上构建了一系列高校权威的专业期刊和专题期刊, 进而提出以专栏为单元构建互联网时代学术传播新秩序的“域出版”理念。[13]诚然, 能进入名刊工程的学报尚属少数, 但如能积极参与学术社群、 专业学会, 在相关支持下, 非名刊工程的高校学报也可借特色栏目联合自主筹建期刊集群, 从而更加适应全媒体时代分众化、 专业化的发展趋势。
最后, 充分激发学报自媒体平台优势, 以刊为中心有效集聚学术社群, 加强学术内容的全媒体立体化加工。 全媒体时代, 微信公众号、 APP等自媒体平台因其自主操作、 即时交互、 超越时空限制等优势, 而在各行各业得以广泛运用。 目前, 很多高校学报也开通了自己的微信公众号, 但在实际运营过程中, 却存在复制纸刊内容、 用户交互性差、 内容更新缓慢、 传播力不足等普遍问题。[14-15]这就需要高校学报在加强自媒体平台运营上下功夫。 首先, 凭借高校期刊社或更大范围的集约优势, 加强新媒体矩阵建设, 使期刊社既有融媒体技术人员有效服务矩阵内所属学报, 并整体提升自媒体平台的传播力; 其次, 加强投稿、 检索、 查询、 留言等自媒体平台互动功能的使用, 有效集聚相关专业研究人员, 碰撞思想火花, 寻求合作机会; 最后, 基于自媒体平台的传播特点, 对学术内容进行扩展加工, 以实现新媒体立体加工, 遴选优质内容、 精准定位推送对象、 采用图片、 音频、 视频、 动画等多种形式增强学术知识的吸引力。 这无疑对学报编辑的全媒体运用能力提出更高要求。
3.2 编辑核心: 带动学术共同体的全员媒介意识
“全员媒体”强调公众参与、 社会化生产、 联合作业。[16]2020年9月, 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在印发的《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意见》中明确指出:“强化媒体与受众的连接, 以开放平台吸引广大用户参与信息生产传播。”[3]与大众媒体, 特别是新闻生产与传播不同, 学术信息生产与传播本身就是作者、 编辑、 审稿人之间相互协作的过程, “全员媒体”对于高校学报更为重要的意义在于, 带动学术共同体将全媒体的理念有机融入并有效助力学术生产与传播的各个环节, 从而促进实现全程、 全息、 全效。 这其中, 编辑作为高校学报运营的主体, 需要发挥好核心带动作用。
编辑自身的全媒体素养决定着高校学报融合出版的进程。 思维决定行为, 高校学报编辑迫切需要打破传统纸媒思维局限, 转变观念, 树立全媒体思维。 首先, 切实增强学习紧迫感, 以时不我待的精神, 仔细把握国家在媒体融合方面的相关政策, 认真研究各类新媒体、 新技术对于学术生产与传播带来的深刻变革, 在实践中不仅积极向教育部名刊、 卓越期刊、 各种专业期刊学习, 还要有效借鉴大众传媒在融合出版中的经验。 其次, 以“四全媒体”理念统领各项工作。 在具体实践中, 可以在策划、 组稿、 评审、 编校、 传播等各个环节积极尝试新技术, 运用网络首发、 增强出版、 移动平台优先出版等, 并不断总结提升, 体会融媒体技术变革给工作带来的深刻影响。 再次, 就个人全媒体素养与实际工作结合来说, 学报编辑还需要学会主动运用人工智能、 大数据等技术加强自身在敏锐把握前沿热点选题、 创意策划、 学术资源整合等方面的能力[17], 主动掌握各种新媒体平台的特点, 主动研究相关专业学科内容的传播特点, 加强同一类型内容面向不同媒体平台时在策划、 设计方面的创意训练。
在推进融合出版进程中, 学报编辑需要更好地发挥核心带动作用, 凝聚作者、 读者、 甚至新媒体技术人员的共同力量, 打好组合拳。 首先, 积极引导作者在学术研究与学术信息生产过程中的全媒体运用意识。 学报的作者大多为高校教师和硕士生、 博士生, 他们的全媒体运用能力较强。 在学术研究过程中, 对于观察、 实验、 数据分析等有价值的过程, 均可运用图片、 音频、 视频、 图表等全媒体手段记录下来。 对此, 学报编辑可在提前策划选题的基础上, 启发作者有意识地采用新媒体手段记录研究过程, 为后期新媒体平台发布、 OSID开放科学计划等增强出版提供有力素材。 其次, 有效吸引作者、 读者在相关学术社群扩大学术内容的二次传播。 开放获取是近年来学术期刊为推动学术成果在互联网上自由传播而采取的积极有效的行动。 不同平台用户通过链接、 重构、 分发、 转发等对信息内容进行再传播与发散, 也是学术信息增强传播效率与传播影响力不可忽视的力量。[18]学报作者、 读者活跃在各自学术社群中, 学报编辑需引导他们积极推介发表的成果, 由此, 在各类新媒体平台上, 学术内容因二次传播被赋予形态上的多样性与形式上的互动性, 有利于各种观点、 评论在碰撞中产生火花, 继而在原有学术内容基础上衍生出新的价值。 再次, 主动寻求各类新媒体技术支持。 如前所述, 充分办好学报自媒体平台, 需要加强学术内容的全媒体立体化加工。 诚然, 编辑需要加强全媒体能力的培养, 但编辑的全媒体运用更需要在了解学术内容的基础上赋予恰切的媒体传播创意。 如何将创意变为新媒体平台上发布的成果, 则需要编辑充分与新媒体技术人员沟通。 对高校学报而言, 喜爱新媒体运营的青年硕士生或博士生作者、 期刊社的专职技术人员、 积极合作的第三方平台等, 都可以提供相应的支持。
3.3 内容为王: 指向高校学报社会效益稳步提升
“内容为本技术为用、 内容为体技术为翼”。 无论出版形态如何改变, 高校学报在学术内容传播与交流、 高校青年师生人才培养、 提升相关文化自信等方面的功能不会改变。 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 高校学报更需要秉持内容为王的原则, “始终保持内容定力, 专注内容质量, 扩大优质内容产能, 创新内容表现形式, 提升内容传播效果”。
首先, 深耕特色栏目, 借助移动互联网优势, 开放办刊理念, 争取行业专家、 青年学者参与办刊, 逐步提升学报影响力。 创办特色专栏是高校综合性学报走出“千刊一面”困境的积极探索, 在此基础上, 逐渐稳定一定的作者群体, 打开与相关专业学术共同体的交往。 全媒体时代, 社交媒体带来的传播圈层化使受众属性得以更加明确地显露出来。 因此, 高校学报更需要在特色栏目上加强选题策划, 依托学报自媒体平台、 加入的相关学术社群等, 加强与学术共同体的联系, 争取专家尤其是青年学者的支持, 吸引专业稿源, 实现内容聚类。
其次, 承继纸刊在内容把关、 优化选择、 编辑加工上的优势, 确保审编校质量。 全媒体时代, 学术内容的上网发布更加快捷, 影响范围更加广泛, 这就使得学报的内容质量面临更严格的检验, 一旦出现差错, 这些错误会在互联网上被放大。 质量是出版的生命线。 不论技术环境发生怎样的改变, 作为高校主办的学术期刊, 学报应始终以学术质量为第一要义, 保持对学术与文化传播的敬畏之心。
再次, 探索从单纯的论文发表向知识服务转变, 助力高校人才培养。 知识服务是学术期刊融合发展的重要方向。 学报在高校的定位是服务部门, 从这一点出发, 理应在知识服务上下功夫。 尽管由于技术所限, 高校学报在开展知识服务方面远不能达到理想状态, 但可围绕相关学术内容深耕细作, 提高用户黏性和忠诚度。 学术期刊知识服务的中心任务是对内容进行深度挖掘与利用, 其本质是传统学术期刊借助互联网平台和移动平台实现“内容+”[19 ]。 例如, 通过纸刊加码, 进行刊网融合互动, 将正文中未能包含的背景材料、 研究数据、 原始资料等通过二维码链接呈现在读者面前, 实现线下内容的线上延伸, 方便读者深度阅读; 依托自媒体平台对同一选题的相关研究论文进行梳理, 帮助读者把握选题方向; 对优秀论文进行结构化处理, 凸显有价值的部分, 增加论文的显示度; 将纸刊中抽象的文字内容通过图、 文、 声、 像等融合形式动态呈现, 便于读者生动理解; 总结发布专家评审提出的有代表性的意见, 助力作者提高论文撰写能力等。
4 结 语
高校学报是开展学术交流、 传播思想文化的重要平台, 未来的改革发展任重而道远。 从2014年8月《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到2020年9月《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意见》, 我国媒体融合建设持续深入; 从2019年8月《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到2021年6月《关于推动学术期刊繁荣发展的意见》, 学术期刊迎来了发展的春天。 基于“四全媒体”论, 媒体融合带给高校学报的不仅是传播方式的变化, 更是全方位的革新发展。 在媒体融合带来的前所未有的良好机遇下, 高校学报须强化使命担当, 树立互联网思维, 因时而进, 主动融入学术期刊的发展洪流, 确立好自身的价值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