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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佛系青年”到“打工人”——社会心理学视角下青年群体“丧文化”分析

2022-11-22李晓娟

宁波开放大学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佛系群体心理

李晓娟

从“佛系青年”到“打工人”——社会心理学视角下青年群体“丧文化”分析

李晓娟

(安徽大学 社会与政治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丧文化”是目前一种新兴的网络文化,它在当前的表现形式有“佛系青年”“锦鲤崇拜”和“打工人”,其与长期以来社会提倡的积极向上的主流文化相悖,是近年来青年社会心理变化的一种新形势。“丧文化”以各种带有“丧”特征的符号如语言、表情等来表现青年人颓废、悲观的负面情绪,并宣扬了一种自嘲、麻木、妥协的生活状态。“丧文化”的产生和流行是由特定的时代背景决定的,它反映了当代青年群体在习得性无助、求异与从众的心理需求满足、自我防御性悲观以及角色偏差下产生的集体焦虑和心理特质。

“丧文化”;青年群体;社会心理学

打开各大社交媒体,“都行、可以、没关系”的“佛系三连”与“锦鲤”“打工就是人上人”刷屏现象几乎随处可见。不管是“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的“葛优躺”、无欲无求一切随缘的“佛系青年”,还是当前“打工都是人上人”的各种打工人口号,这些具有“绝望特质”的言语能够在此时走红,反映出青年群体洞悉并受困于自身无能为力的“丧文化”的崛起与盛行。这些网络热词的演变,揭示了青年群体妥协、自嘲、麻木、颓废的生活状态。“丧文化”是特定时期年轻人的一种社会心态,它是青年群体特定利益诉求的表达,也是个体情绪与态度的外在行为表现。由于“丧文化”带有麻木、绝望等消极特征,因此运用社会心理学理论对其进行分析,可以更好地了解青年群体在新时期内在的精神诉求以及社会心态的变化,进而发现青年群体自身以及社会可能存在的问题,有助于引导青年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培育年轻人形成积极的社会心态。

一、“丧文化”概念阐述

“丧文化”在最近几年的兴起与发展引起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它的出现是当前青年群体的一种社会心态的反映,是年轻人内心苦闷与绝望的表达,也表现出个体以一种自嘲、自我丑化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诉求。对于“丧文化”内涵的探讨,有助于我们了解这一新兴的青年亚文化,辨别其在现实生活中的各种形式,进而对不正确的“丧”行为进行干预。

(一)“丧文化”现象的兴起

2016年,一张“葛优躺”的照片在网络走红,互联网用户纷纷转发此张图片,并配上“就让我一直这样颓废下去吧”“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等文字。与此同时,社交网络上还存在着另一批流行词汇,其中“咸鱼”这一词也成为80、90后的新宠,“咸鱼翻身还是咸鱼”成了青年群体日常的自我调侃。在社交媒体的推动下,带动产生了一大批“丧表情”“丧语录”“丧产业”等,“丧”现象全面暴发。

2017年,“佛系青年”一词上了年度热门,社交媒体上“万事皆空、无欲无求”“佛系青年”“都行,可以,没关系”的“佛系”刷屏现象几乎随处可见,显示出一种无所谓、得过且过的生活状态。“佛系”,指的是一种与世无争、甘于现状的处世方式,隐含着麻木颓废、消极抵抗的生活态度。这种“佛系”之风的盛起,是继“葛优躺”“咸鱼翻身还是咸鱼”之后“丧文化”的又一热潮。

热浪未消,“锦鲤”崇拜现象在2018年的互联网上又成为一大狂欢,考前转发“杨超越、信小呆、锦鲤”成为潮流。在互联网时代下,作为图腾祈福的“锦鲤狂欢”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年轻人的集体焦虑的心理状态。这种幸运崇拜的背后,正是年轻人“丧”的心态的折射。或者说,迷信锦鲤,本身就是“丧文化”在传播过程中呈现出的一种新形势。

近期,网络热词“打工人”出现。“打工人”是对所有从事体力劳动或者技术劳动的人的统称,无论是在工地搬砖的工人,还是白领、中层领导,都可以称为“打工人”。“打工人”表情包的出现是年轻人对职场现实的吐槽,对生活重担的调侃。

(二)“丧文化”的内涵

“丧文化”是指目前流行于青年群体当中的带有颓废、绝望、悲观等情绪和色彩的语言、文字或图画,它是青年亚文化的一种新形式。其中,“丧”字是“丧文化”一词的核心,在新华字典中,“丧”是“失去、丢掉”的意思;在“丧文化”中,“丧”实际上是“丧气”“丧失”的简称,主要传递出个体内心悲观、自嘲、无奈、绝望的情感。

“丧文化”以青年群体为主导,并在互联网的推动下日益发展。在形式上,“丧文化”以各种带有“丧”特征的符号,如语言、表情、图片等颓废无力的文化现象,来传递自身的“丧”态度;在表现方式上,行为主体主要是通过自我丑化或者说是自嘲娱乐化的方式来表达对现实生活的不满与无奈。究其本质,“丧文化”最主要的特征是颓废,不管是表情包还是文字,都以各自特殊的形式传递出青年内心的无力感和绝望感。

二、社会心理学视角下青年群体“丧文化”分析

“丧文化”的出现是新一代青年群体在社会转型以及现代文化冲击下形成的一种看似自嘲,却十分深刻的精神诉求。当青年人在生活、学习以及工作中面临巨大压力却找不到途径缓解和释放自身的压力时,便会产生一种逃避的社会心态,选择用一种“独特”的方式——“丧”来寻求社会的关注和解答。本文借用社会心理学中社会角色理论、求异与从众心理、自我意识分析“丧文化”,提出角色失调、从众心理、自我保护心理以及习得性无助心理是青年“丧文化”产生的主要原因。

(一)习得性无助心理

“习得性无助理论”是美国心理学家塞利格曼1967年提出的,指因为重复的失败或惩罚导致的听任摆布的行为,是通过学习形成的一种对现实的无望和无可奈何的心理状态,这种心理让人们自设障碍,认为失败是由自身不可改变的因素造成的,丧失了前进的决心与勇气。习得性无助者拥有很多失败的经历,他人对其看法也是消极居多,从而他们在情感、认知和行为上逐渐形成了刻板消极的认知态度,多采取消极的方式去对待生活和工作,深陷悲观绝望的泥潭之中。这种状态和“丧文化”的内涵有了相通之处。

1.低成就动机

成就动机指个体希望从事有挑战性的工作并在其中取得一定成绩的内在心理动力。成就动机高者愿意付出百倍努力,全力以赴,有应对挫折的决心与勇气。“习得性无助”者成就动机低,对生活丧失目标,或制定不恰当的目标,学习、工作、生活中如行尸走肉,他们恐惧失败,因而不去奢求自己成功。在当前社会转型时期,经济形势日益严峻,互联网的发展更使青年群体了解到社会的残酷,年少的梦想在进入社会后被击破,“养得活自己”成为工作的目的,而梦想无法实现的无奈只能以“丧”来表达。

被访者何某:我在面试时,常被HR问及工作几年、学历等问题,然后让我回来等通知,最后就毫无音信。工作太难了,我朋友在外兼职,因为没有经验,会受到同事各种白眼;而那些官、富二代轻松拿到工作还被人恭维。心理落差太大了,我只能去调侃自己,“丧”在我看来更多的是一种自我宣泄的方式。

失败塑造了一群成就动机低的“丧”式青年。他们在无数次重复的挫折的打击下慢慢形成了一种无助的消极心态。而这种无助感自身难以改变,便只能去调侃自己,各种咸鱼式的晒自己,这种“丧”是迫于无奈。

2.不恰当归因

归因指人们从可能导致行为发生的各种因素中,认定行为的原因并判断其性质的过程。归因方式是造成“习得性无助心理”的另一个原因,也是“丧”文化产生的原因之一。“丧”式青年认为导致自身失败的原因是内在的、稳定的、不可控制的,认为成功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奢望,容易感到自卑、沮丧,从而不愿意付出努力,出现得过且过的想法。

被访者熊某:我是一个自卑的人,学习很差,在与朋友相处时,也觉得自己不被欢迎,因而与生活中同伴的关系日渐疏远。我对学习热情降低,因为没有朋友,我很孤独,在生活中愈发悲观,形成更加无助的心理,感觉生活很绝望。我只能在各种社交软件上浏览,我很喜欢将那些消极的图片配上一些文字,咸鱼图、熊猫图我都做过,加上一些文字,发给网友。

个体将失败归于内因,由此产生自卑心理。个体觉得成功对于自身来说是不可能的,因此不愿意努力。“丧”即是对生活没有高期望的表现。

(二)求异与从众心理

“丧文化”背后的心理动机是极其复杂的,既有人们“彰显个性、标新立异”的求异心理,又有因寻求安全感而自愿归属于某一团体的从众心理。

1.求异心理

青年群体更倾向于标新立异,他们喜欢非主流式的行为,对于鸡汤等形式的文化持消极否定态度,而这种反鸡汤式的“丧文化”语录成为青年群体追求“与众不同”的方式。这种追求个性的求异心理在匿名性的互联网上得到更好的显现,人们更加关注独特的形式与内容,以此来彰显个性,获得他人的关注。

被访者熊某:第一次看到“不打工就没有饭吃”这类的图片,我觉得这种“毒鸡汤”式的话语很有意思,挺好玩的,和之前看到的那种正儿八经、很官方的话很不一样,为了博大家眼球,让别人觉得我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就发了。

被访者王某:我一直都是个非常有个性的人,因此我选择做主播,这更决定了我必须和其他人不一样。“丧”式的语言、图片都非常有趣,我就非常喜欢在看电视、看电影的时候截屏那些有趣的图,然后自己制作表情包发在我的社交账号上。并且在直播时,我倾向于说一些有趣的话,反正就是各种颓废、各种“丧”,显得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丧文化”相对于一贯倡导的传统文化、主流文化而言,显得反常规、新奇,迎合了青年群体求异的心理状态,从而在青年群体中得到了大肆传播。

2.从众心理

从众指个体在群体压力下,自觉改变情感、认知与行为,使之与群体相一致的一种倾向。影响从众的原因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个体在面对一个陌生的事物时会无所适从,从而关注周围人的反应,个体倾向于将他人的行为作为自己的行动来源;另一方面从更深层次来看,从众在一定程度上是个体为了满足自身的“归属需求”,即为了获得归属感、安全感,在寻求社会接纳时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使其符合社会规范。归属需求是人类极其重要的一种生存需求,在通过“丧文化”集结起来的群体中,成员既可以宣泄内心的苦闷情绪,又可以与其他同样承受压力、身处困境的人们进行互动、沟通,有利于个体产生归属感,使心灵得到慰藉。

被访者张某:临近毕业,找工作使我焦头烂额,去面试种种不顺,“毕业即失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我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有个群,有几个人发佛系类的表情包,我觉得很切合自己的心境,也跟着发了。慢慢我们就建立自己的小群,从斗表情包到聊起毕业、工作、生活,发现不止我一个人面对现实这么无力,他们也是。群里每天都聊得很嗨,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心里有了一些安慰,也排解了自己的苦闷。

“丧文化”即是基于“大家都发,我也发了”的从众心理。另一方面,“丧文化”的出现和流行也迎合了年轻人的求异与从众心理,在群体进行的调侃、自嘲、宣泄等“丧”式的沟通中,即满足了个体交往的需求,也可以缓解内心的孤独感和焦虑感。

(三)社会角色的混乱与偏差

社会成员都需要与他人建立各种各样的关系,且在各种社会网络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承担不同的责任与义务。在实际生活中,个人所扮演的角色不一定总是符合自己内心的期望,在某些场合会出现一定程度的角色混乱与偏差。

1.理想角色与实践角色的偏差

在当前,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一些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仍然面临着生活与工作问题,即使他们很想用实际行动去改变现状,但却陷入了无能为力的怪圈,“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社会主流价值观受到了冲击。一些年轻人认识到上升空间狭小,成功无望,没有合适的发展环境和机会,面对现实和社会不公产生无尽的无力感。在客观现实难以改变时,只能改变自身去适应社会。恰好,互联网工具成为他们情绪的宣泄口,个体将内心这种难以表达的人生挫败感借助新媒体,通过模棱两可的“丧”文化进行宣泄。

被访者刘某:在校期间,老师传递给我的信息是只要我努力学习,上一所好大学,不挂科且成绩优异,毕业以后找到一份差不多的工作是没问题的。但是我毕业一年,在求职过程中,我发现找到一份理想工作太难了,技术岗的工作自己做不来,进到企业从基层做起,自己没有背景,晋升太难,甚至觉得毫无期望。在工作中,书本上所说的公平、平等在现实中我几乎看不到,工作太难,生活更难。网上传播的各种“丧文化”现象,使我知道原来其他人和我面临同样的处境,我可以从中寻求一丝安慰,并且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宣泄我的不满情绪。

对于青年人来说,他们美好的理想和一直以来所接受的社会主流价值观,以及对公平正义的倡导常常与现实情景之间产生巨大的落差。网络和社交媒体的发展使得年轻人了解全球动态,更加明白社会现实,也进一步看清这种落差的严峻性以及难以改变。这种落差给青年群体带来极大的危机感,“丧文化”的出现迎合了青年群体这种心理状态,各种“丧”式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可以宣泄青年自身的不满情绪,缓解内心的焦虑。

2.社会期望与角色扮演的偏差

社会角色是符合社会期望的,个体所扮演的角色符合外界对其的期望,而家庭与社会的角色期待经常给年轻人带来巨大的压力。在实际生活中,残酷的现实使青年自身无法按照社会的期望扮演相应的角色,由此给青年群体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进而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青年对生活与工作的无力感。由于社会现实无法改变,年轻人往往更倾向于选择用“丧”来排解内心的无奈。恰好,虚拟网络空间中的“角色扮演”为其提供了逃避的可能,他们用各种“丧”来躲避现实,以缓解认知失调,实现认知平衡。

被访者尚某:我父母一直都希望我毕业后找个好工作,大学让我选择了非常热的会计学。刚入大学,我就报班考ACCA,花了四万多,现在还有六门课没考;去年准备考研,结果也不太理想。你知道的,在北京生存太难了,“非全”奖助学金都没有,我还需要自己在外租房,加上吃饭,我完全没有信心养活自己,还需要家里补贴,这么大还问家里要钱,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但我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我现在压力太大了,只能在互联网上以搞笑的方式宣泄压力,暂时不考虑现实。

不管是“理想角色和实践角色”还是“社会期望和角色扮演”中形成的偏差都很难一夜弥合,甚至有些是无法弥合的。通过角色扮演,以“自我丑化”“自我嘲讽”等“丧”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不满,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焦虑,实现认知平衡,弥补心理落差,避免某些心理问题。

(四)自我防御性悲观

社会心理学认为,自我概念的形成是个体在社会情景中,在与社会和他人的交互作用中逐渐形成的,是后天习得的。在自我概念形成的过程中,社会比较、自我评价、自我增强和自我表现是最重要的渠道,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更倾向于做社会比较,社会比较一个极其重要的作用是形成自我保护。在青年期,个人的自我意识高度发展,当“理想自我”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实现,且与“现实自我”存在着较大差距时,自身倾向于将“自我防御性悲观”的态度作为一种自我保护策略,即大幅度降低对自身的期望,避免因为可能的失败或无法达成目标等情况,而对自己做出不利的评价,以保护自尊。

访谈者尚某:我考研考了2次都没上岸,室友都过了。最后一次出来考场我知道自己又凉透了,为了避免成绩出来他们嘲笑、攻击我,我更愿意选择自黑。我立马发咸鱼的图片自我嘲笑,贬低自己,就是为了避免大家觉得我很笨,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

访谈者刘某:我的工作和生活一团糟,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样,但是也没有取得什么成绩。我就天天称自己废柴,对自己翻身几乎不抱什么期待了。

由此,年轻人随着自身个性的发展和自我意识的觉醒,他们更愿意贬低自己,例如,使用“废柴”“佛系青年”“打工人”等具有自嘲色彩的词来形容自己。被访者都表示自己在网络上有过“自黑”的现象,这是一种基于自我防御性归因的角色扮演,以极端的表演呈现出与现实不一样的自我。青年群体“主动污名化”的背后是用一种夸张的手法放大现实生活中的不如意,控制自身的高期待,用“丧”的态度来降低自我期待,进而减低理想与现实的落差感,进行自我丑化正是防御性悲观的表征之一。

三、关于青年群体“丧文化”现象的思考与建议

“丧文化”的产生和流行是由特定的时代背景决定的,它反映了当代青年群体在习得性无助、心理需求满足、自我认知以及角色扮演下产生的集体焦虑和心理特质。在当前,社会转型产生的不确定性以及家庭与社会不恰当的角色期待,给青年群体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与此同时,社会阶层固化加剧,社会流通渠道堵塞,满怀雄心壮志的青年群体步入社会后却发现要实现向上的阶层流动愈发困难,内心不免绝望、悲观、苦闷。因此,“丧文化”的出现反映了在经济社会全面转型时期年轻人真实的生活样貌,传递了在变革时期青年群体复杂多样的社会心态,也反映了青年群体的实际利益诉求。社会心态是社会现实的反映,青年群体的“丧”传递了自身的麻木与焦虑的心态,隐含着青年群体在当前社会现实中遇到的困境。像“打工人”这样的热词,既能让人们在无力对抗的重压下自嘲调侃以舒缓压力,也能让人们更为坦然地面对无可慰藉的生活困境,有其不可忽视的积极意义。现实的无法改变性使青年群体转向自身,种种“丧”式的行为是他们自身进行自我宣泄的渠道,可以避免年轻人认知失调,缓解内心的焦虑,以避免其做出偏差行为。

以葛优瘫、佛系青年、打工人等表情包为代表的且充满着颓废绝望、麻木悲观的“丧文化”在网络上兴起,受到青年群体的追捧和效仿。“丧文化”所展现出的得过且过、蹉跎岁月的消极状态与青年群体朝气蓬勃的形象格格不入,也与习近平总书记“撸起袖子加油干”的号召背道而驰,更与新时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远大理想所需要的21世纪人才形象相差甚远。因此,“丧文化”的肆意发展不利于青年群体形成积极向上的生活样貌,也对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和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来说具有很大的消极作用。

对于“丧文化”这一现象,笔者认为政府应该积极地调整社会结构,给予青年群体更好的发展环境和更多的发展机会;主流媒体应该给予“丧”文化更多的包容,并采取新颖的方式引导青年主动学习主流文化;高校应注意加强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并培养学生的社会实践能力,给予毕业生更多的就业帮助;互联网平台应加强管理,营造良好的网络文化环境,使青年群体受到更多正能量的熏陶;青年群体自身也应树立正确的世界观,自觉抵制错误的“丧”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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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Buddhist Youth” to “Migrant Workers”:Analysis of “Mourning Culture” of Youth Group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Psychology

LI Xiaojuan

(School of Society and Politics, Anhui University, Hefei Anhui 230601, China)

“Mourning culture” is a new network culture at present. Its current manifestations include “Buddhist youth”, “koi worship” and “migrant workers”. It is contrary to the positive mainstream culture advocated by the society for a long time and is a new situation of the social psychological changes of young people in recent years. The “mourning culture” uses various symbols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ourning” like language and expression showing young people’s negative feelings as decadence and pessimism, and advocates a life state of being self-deprecated, numb and compromised. The emergence and popularity of “mourning culture” is determined by the specific background of the times. It reflects collective anxiety and psyc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contemporary youth groups under the conditions of learned helplessness, seeking differences and following the psychological needs of the masses, self-defensive pessimism and role deviation.

“Culture of mourning”; Youth groups; Social psychology

2021-04-29

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青年项目“当前社会思潮传播的新特点和有效引导研究”(AHSKQ2018D46)

李晓娟,女,河南洛阳人,安徽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青年亚文化。

C913

A

1672-3724(2022)02-003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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