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禀赋与文化认同：湖湘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活化研究

黄 欢 张铁雄 王玉意

资源禀赋与文化认同：湖湘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活化研究

黄 欢 张铁雄 王玉意

（湖南科技大学 体育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0）

文章对湖湘地区体育非遗的类型结构进行整理分析，基于资源禀赋与文化认同的双视角，探讨体育非遗活化的文化演化特征与资源禀赋形成过程。提出体育非遗资源可持续发展的协调机制，宏观层面加强体育非遗的整体性保护，中观层面着力于构建体育非遗活化体系，微观层面强调非遗活态保护。

资源禀赋；文化认同；体育非遗

湖湘地区地理可概括为“三湘四水”，沅湘、蒸湘和潇湘称为“三湘”，“四水”即湘江、资江、沅江和澧江，三湘四水的地理位置之下湖南因此称之为鱼米之乡，环境的独特、资源的优渥和多民族属性使得湖湘地区拥有丰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简称非遗）[1]。在此背景下，梳理湖湘地区体育非遗的类型结构，分析其生态背景，审视湖湘体育非遗的文化演化特征与资源禀赋形成过程，重新思考在新时代，如何为体育非遗营造活态保护、发展和传承环境，这是实现文化认同和文化自信的时代新题，也是活化体育非遗的必经之路。

1 湖湘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类型结构

体育非遗有其独特性，项目组成较多，且相互联系。鉴于现有研究将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分类局限于项目申报层面，项目归属问题难以区分，在类型划分上，依据湖湘地区体育非遗的特征，主要参考在首届中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论坛上，由崔乐泉学者提出的划分类型，并结合马东雪[2]等学者的观点对体育非遗进行分类，将湖湘体育非遗分为武艺武术、民俗游乐和棋类活动三类。针对收集与整理的湖湘体育非遗数据进行了如下处理：（1）删除“口技”等体育属性界定不清晰的非遗项目；（2）同一地区的重复项目，保留最高级项目；（3）项目归属地以申报单位为依据进行统计。通过数据处理，截止到2021年6月，共计整理出121项湖湘体育非遗。其中包括4项国家级体育非遗、9项省级体育非遗、70项市级体育非遗和38项县级体育非遗（见表1）。

表1 湖湘体育非遗主要类型

从项目数量所占百分比的排序来看，民俗游乐（64.46%）＞武艺武术（31.40%）＞棋类活动（4.13%）。湖湘地区民俗游乐项目数量所占比例（64.46%）比全国范围内民俗游乐类所占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比例高43.16%，说明了湖湘地区民俗游乐项目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全国区域尺度内较为集聚。但从申报级别来看，湖湘地区民俗游乐类缺少国家级体育非遗项目，省级项目仅占全部民俗游乐类的3.89%，市级项目占比的64.46%，县级则占比的33.76%，湖湘地区体育非遗中的民俗游乐类在本地资源丰富、基础扎实且发展空间充足。武艺武术类数量所占比例（31.40%）低于全国武艺武术所占比例（57.0%）。湖湘地区仅有4项国家级体育非遗，其中3项归属于武艺武术类，湖湘地区武艺武术类项目的力量在全国范围内较具影响力。棋类活动仅占4.13%，且都为市县级，从类型特征来看，湖湘地区民俗游乐和武艺武术体育非遗项目的数量较棋类活动而言具有一定的优势。

2 湖湘地区体育非遗文化的生态背景

2.1 体育非遗活化是实现文化自信的时代需求

在新时代体育非遗保护、传承与发展应具有文化战略的发展高度，在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现代化发展过程中，应认清自身的文化优势。体育非遗是我国各民族人民世代的传承，其与大众生活的密切联系是优秀传统文化表现形式之一。对体育非遗的研究，有利于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厘清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内涵建设，提升体育非遗文化品牌意识，是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深度融入人们生活的时代抉择和必经路径。在湖湘文化冲突与融合之中，湖南形成了独特的复合型体育文化，包含军事体育、徒步体育，甚至有伟人思想贯穿其中。物质实体是重要的空间载体，是文化的有力见证与体现，但在时间推移中易被摧毁，而非遗文化所传递的信息比物质载体更容易传承，更具有影响力和生命力。

2.2 文化认同视角下体育非遗的基本特征

湖湘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基本特征如下：一是兼容并蓄。湖湘地区少数民族人口约有700多万。目前，湖南省民族地区有2000多个具有重要保护和开发价值的特色村镇，各民族之间交流频繁，促进湖湘地区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繁荣，自唐代以后，全国经济文化重心呈现南移趋势，体育非遗的历史渊源由此出现，这是大规模人口迁徙带来的文化交流、融合与传播。其中兼容并蓄特征体现最为明显的就是武艺武术类体育非遗，明朝时期是其高速发展时期，各路武林流派的出现，各种武术套路的成熟，全国各地的拳师或是僧侣来湖湘地区传授武艺武术，同时，湖南本地拳师也云游各地授艺，以此出现本地武艺武术与外来武艺武术融合的现象，对外来武艺武术，取其精华，加以改造，形成湖湘独特一派，如国家级体育非遗巫家拳、省级体育非遗东安武术、省级体育非遗苗族武术等。其中巫家拳在湘潭市与株洲市都设立有该项目，但不同地区的巫家拳具有不同的当地特色，不冲突且共存；株洲炎陵县龙渣乡的瑶拳与永州江永县的瑶拳是少数民族迁徙过程中产生的文化交融的优秀体育非遗。伴随时间推移和各社会因素所形成的特色体育文化在此融合，充分体现湖湘体育非遗的兼容并蓄。二是内容详实。湖湘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包含三大类，就民俗游乐类项目而言，主要以舞龙、舞狮和民俗游戏等为主，龙舟赛（道州龙船赛）是具有代表性的省级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来自江华县的火烧龙狮和浏阳市的龙狮表演都是舞龙与舞狮兼具，株洲市县级的舞狮板凳拳中既包含舞狮又包含武艺武术中的拳术元素。舞龙的类别则更加丰富，独具区域特色，如仅限于女子参加的永州市江永县女子龙，这在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乃至非物质文化遗产中较为罕见。来自炎陵县的龙舞与宁乡市的周氏双龙舞、永定布龙灯等在参与表演的人数上呈现有所不同。就舞龙的制作材料而言，有来自衡阳市南岳区用纸制作的南岳纸龙舞、来自衡阳县的用稻草制作的稻草龙，有来自郴州市的用香火组成的汝城香火龙。体育非物质文化是隶属于非物质文化的子系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化是实现民族文化自信的必由之路和新时代健康快速发展的需求[3]。

3 湖湘地区体育非遗资源禀赋的生态背景

3.1 以区域地理环境为导向活化体育非遗

构成地理环境的要素复杂,不仅包括地形、气候、河流等属于自然地理的因素,还包括经济地理因素、文化地理因素等,表现出多样性，比如各地不同组织形式、表现形式的划龙舟。地理环境要素对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地起源与发展有决定性作用并产生深远影响。而不同地理要素对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可以融会贯通,表现出统一性，如不同地区出现同一种拳术。对具体运动的项目的形成、发展和传播,则有深厚的地理因素。现代体育运动与体育非遗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于区域地理环境条件对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影响的统一性，在分析中我们将其相关联的地理要素当作有机的整体,而多样性的要求体现在对各地理要素逐一进行分析,主要是理清其主次影响因素,从而使体育地理分析更具体与深刻。

3.2 自然环境促进湖湘体育非遗的形成

有“三湘四水”之称号的湖南地区，沅湘、蒸湘和潇湘称为“三湘”，“四水”则为湘江、资江、沅江和澧江。三湘四水的地理位置之下湖南因此称之为鱼米之乡。湖湘地区之所以拥有丰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与地区自然资源的分布是密不可分的。首先是高山峻岭下湖湘体育非遗得以保存，例如湖南省衡阳市的衡山，有着中国五岳之一的称号，由于河流与山脉造成地理层面上的隔绝是湖南地理环境形成的原因，湖南省衡阳市的体育非遗也因此具备浓厚的道教、佛教色彩。来自衡阳市的席草龙是衡阳12项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其特色在于编织制作材料，有草席编制而成，按照当地的传统习俗，舞龙地点为插下席草的田间，一般为7月和12月，起源于农耕文化，极具湖湘区域特征、历史底蕴与文化表现力。其次是河网密布促进体育非遗的发展，龙舟活动在湖湘开展火热，如沅陵赛龙舟，沅陵地处湖南西部，位于武陵山和雪峰山两大山脉之腹，为赛龙舟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因此形成了以沅陵为核心，多流派为一体的湖湘地区赛龙舟独特风格，是融湖湘地区民俗与竞技为一体的传统游艺体育项目。最后，四季分明使得体育非遗多彩。一方面，湖湘地区纬度偏低，为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由于农业生产的严格的季节性,湖湘地区体育非遗亦带有鲜明的季节性。在生活水平不高的农业社会,民众就地取材，自娱自乐，在田间地头开始即兴节目和和游乐，如在休息的时候进行跳草垛比赛，故湖南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民俗游乐占绝大部分。另一方面，由于湖南严寒期短，因此不存在冰雪类的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综上所述，湖湘体育非遗的形成与区域地理环境有密切关系，同时深刻地影响着湖湘传统体育文化的产生与发展，决定着湖湘体育文化的传播与发展，因此利用好地理特征，从而真正活化体育非遗。

4 湖湘体育非遗的文化演化特征与资源禀赋形成过程

4.1 湖湘体育非遗文化的演化特征

湖湘地区体育非遗有悠久的历史积淀，体育非遗的活化既是历史积淀的结果，又是体育非遗扩大影响力的过程。本研究认为，体育非遗演化过程的实质就是从物质文化演化到精神文化演化再到行为文化演化的发展过程。而这一演化过程伴随着介入期、起步期和发展期的时间推移，表现出不同的展现形式（见表2）。

表2 湖湘体育非遗文化的演化过程

从时间维度演化过程看，物质、精神与行为形成过程，也是体育非遗资源逐步发展与开发的过程。因此，体育非遗的开发也促进了体育非遗文化资源的保护，推广过程更容易受到重视，从而能够促进研究者对体育非遗文化的研究，从而提升体育非遗文化资源在相关管理部门及学术界的受重视程度，多方面提升民众对于体育非遗文化的认同。本研究认为，加大对于体育非遗的活化力度，能够实现当地的体育非遗由自发到文化自觉再到文化自信的转变，最终促进体育非遗的可持续发展。

4.2 湖湘体育非遗的资源禀赋形成过程

从体育非遗活化发展动力的关系看，文化资源与区域地理环境相互作用形成的文化空间，能使体育非遗多方面活化。从空间维度而言，从单一的体育非遗点自发发展阶段到自觉发展阶段，在文体资源加持下，形成了体育非遗轴线，再到自信阶段，新时代的数字化发展与传播对非遗的活化形成冲击，在文体旅的带动下，形成全域体育非遗圈。从功能上看，体育非遗的文化空间由自娱自乐到积极转向了对外文化输出、吸引游客又保留当地体育非遗特色的非遗产品，从而实现了体育非遗文化价值的转移与提升。而这一价值转移，在历史发展过程中，需要借助特定场域才能得以实现[4]，所以体育非遗的形成过程是在时间、空间、功能演化的基础上，架构起来的系统的演化过程，如图1所示。

图1 湖湘体育非遗的资源禀赋形成过程

因此，本研究认为，体育非遗的开发和保护是相辅相成的。从不断发展的视角看，体育非遗的文化空间范围是随时间推移而不断地扩大，即参与者从最初只能在特定节日观看到体育非遗表演或展示，到随时可以参观等，其辐射范围已由“点”变成了“线”，根据湖湘地区特色地理环境，当体育非遗带数量上升到一定程度，各类型非遗积极联动，其辐射范围便从“线”到了“面”。

5 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可持续发展的协调机制

基于上述分析，加强对于传统文化生态的保护，探索区域地理特色的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活化，使区域体育非遗能够在城乡发展进程中发挥其积极作用，这既是新时代推动非遗文化保护的方向，也有利于提升所在城市文化底蕴、带动乡村振兴、塑造区域特色文化[5]（见图2）。

图2 体育非遗可持续发展协调机制

在实施路径上，推动区域体育非遗的联动与协调，明确体育非遗保护、传承与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厘清地理环境对于体育非遗活化的影响原因，明确体育非遗的精神内涵与精神支柱，进而实现文化认同，因此，需探索促进体育非遗活化、实现文体旅融合的新机制，从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推进，共同促进体育非遗在新时代的活化和创新发展。

5.1 宏观层面：整体性保护

从宏观层面系统思考文化生态保护的基本架构，着重从制度建设、经费投入和非遗中心建设等方面进行整体性考虑，探讨如何在新时代保护、发展和传承体育非遗。一是资源整合与模式机制建设。湖湘体育非遗的多样性决定了不应局限于当前的行政区划内部，而要考虑全面涉及、联动保护、重点扶持的原则。二是对管理部门的职能整合。体育非遗的保护不应仅限于对项目的保护，还包括与体育非遗相关的历史和自然遗产。因此需要教育、民族宗教、旅游等行政部门和机构共同推动，加大政策引导与专项财政投入。三是非遗中心建设。这里也包含两层含义，一是对起源地的复兴，二是对新场所的建设。可进一步挖掘传统文化资源，组织民俗游乐活动体验，将体育非遗更广泛地融入本地民众日常生活，另一方面则是建立传承展示基地、体育非遗博物馆、体育非遗公园等场馆，推动体育非遗文化的活态传承。

5.2 中观层面：体育非遗活化体系

中观层面侧重从实践角度思考构建体育非遗体系的主要途径，综合考虑文化生态内部的层叠关系和区域地理的影响，推动彼此之间的多维联动。一是通过教学推广体系，实现体育非遗传承性保护。结合区域体育非遗特色，开设各具特色的体育校本课程，聘请体育非遗传承人或专职教师开展常态化的教学活动，形成非遗教学的长效机制。二是通过对武艺武术和民俗游乐项目的复兴，实现活态性保护。积极推动体育非遗文化回归本源，涉及民众的日常生活，在各种传统节日、民俗活动等特殊的文化场景上，积极展示地方体育非遗元素。三是通过文体旅融合，实现体验性保护。文体旅三位一体是近年来保护非遗的高效方式，也是时代潮流与民众意愿的结合，不仅创造良好经济效益，同时促进多方文化传承。

5.3 微观层面：非遗活态保护

微观层面的重点在于项目本身、传承方式、传承人三个方面。对于体育非遗项目的整合与创新开发的研究可以激发民间体育活力，从而明确出传承的方向，保持传承项目热情。体育非遗的多样性也决定了体育非遗传承方式的不同，同时强化传承人责任意识，培养民众传承的主人翁精神是体育非遗传承的重要一环。通过体育非遗活化复兴促进湖湘地区社会生态的良性整合，湖湘地区体育非遗项目大致可以划分为武艺武术、民俗游乐与棋类活动等三类，其“活态”保护包含遗产复活、贴近生活、形式多样、持续发展等内涵，不同类别的体育非遗项目具有各自不同的活态传承方式。以舞龙舞狮为代表的民俗游乐类体育非遗，是强化民族民间体育文化认同的重要载体，该类体育非遗地传承，不仅因体育非遗独有的强身健体功能，很大部分原因正是依靠民间信仰与地方礼俗，从而形成了民众对本土文化的价值共识。

6 结语

从湖湘体育非遗类型特征来看，湖湘地区民俗游乐和武艺武术体育非遗项目的数量较棋类活动而言具有一定的优势，这与湖湘地区的区域地理环境和人文环境密不可分。通过对湖湘体育非遗文化的生态背景进行分析，发现在湖湘文化冲突与融合之中，湖南形成了独特的复合型体育文化，包含军事体育、徒步体育，甚至有伟人思想贯穿其中，呈现兼容并蓄与内容详实两大特征。通过对湖湘地区体育非遗资源禀赋的生态背景的分析明确高山峻岭、河网密布与四季分明三大特征，深刻地影响着湖湘传统体育文化的产生与发展，决定着湖湘体育文化的传播与发展，因此利用好地理特征，从而真正活化体育非遗。梳理湖湘体育非遗的文化演化特征与资源禀赋形成过程，从宏观、中观与微观三个层次探索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可持续发展的协调机制。

总而言之，在资源禀赋和文化认同的视野下重构体育非遗活化体系，旨在唤醒地方体育非遗活力，使地方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与现代体育运动之间能够保持内在文化张力，从根本激活蓄能已久的文化认同，唤醒体育非遗的传承仪式感，扩大传统非遗文化辐射空间。从某种程度上看，各地区体育非遗所蕴含的价值与智慧，对新时代社会的发展与民族文化的传承，仍有着独特的功能。

[1]左逸帆,胡天弄,陈小蓉.基于GIS的湖南省湘江文化圈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空间分布特征研究[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17,36(6):125-131.

[2]马冬雪,江芸,朱明勇.基于GIS的中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空间分布研究[J].体育科学,2015,35(6):19-24.

[3]张德利,尹维增,李诚刚,等.资源禀赋与文化认同:区域体育文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研究:基于安徽体育产业发展的思考[J].体育与科学,2019,40(3):74-79.

[4]吴强.我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与旅游资源融合共生的文化空间研究[J].首都体育学院学报,2019,31(1):56-60.

[5]周洁.走向产城人文融合的文化生态保护：理论演进、实践探索与机制建设[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1,38(3):48-56.

Resource Endowment and Cultural Identity:A Study on the Activation of Hunan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HUANG Huan, etal.

(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Xiangtan 411100, Hunan, China）

2021年湖南省社会科学成果评审委员会课题（XSP21YBZ011）。

黄欢（1998—），硕士生，研究方向：民族传统体育、体育非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