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图书馆有声读物馆藏建设研究
2022-11-11李蔚蔚
李蔚蔚
(安徽省图书馆,安徽 合肥 230001)
1 引言
有声阅读兴起之初的主要服务对象是视障群体,但视障群体不是有声读物的专有服务对象,有声读物突破了年龄、受教育程度、视觉障碍的限制,无论是低幼儿童、视障或患有其他身体缺陷(如手臂截肢)人士、文盲,还是普通大众,只要听觉不存在障碍,就可以通过有声阅读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同时,有声阅读是提高学习效率的一种有效形式,通过语调的变化和配乐烘托气氛,传递出更为丰富的情感信息,增加了用户的体验并显著提高记忆力。
公共图书馆是支持和保障大众终身学习的重要场所,核心的服务理念是“平等”,所有群体都是公共图书馆的服务对象且享有“平等”的服务。有声阅读的优点与公共图书馆的服务理念高度契合,是公共图书馆开展读者服务的抓手,也为全民阅读注入了活力。
但是,相对于近年来公共图书馆的发展和有声读物的出版趋势,为图书馆提供有声阅读服务的相关资源,在图书馆并未获得系统性的建设保障。本文从公共图书馆有声读物的馆藏情况和商业化有声出版物的发展进行调研,以期为图书馆的有声读物馆藏建设提供可行的模式和思路。
2 作为图书馆馆藏的“有声读物”的界定
有声读物没有非常统一的定义。我国的《辞海》中,有声读物被定义为“录制在磁带中的出版物”,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可发音的“电子书”,这是早期有声阅读带给人们的认识。现在人们较为接受美国有声读物协会给出的定义,即有声读物是指“至少含有51%的文字形式内容,能够复制和包装成为磁带、CD或者数字文件等形式进行销售的音频产品”[1]。随着技术的发展,CD/磁带已经不是音频的主要载体了,数字音频资源和网络成为大众喜欢的有声读物和获取方式,由此也形成了“有声读物”的大众化定义,即“以听觉方式阅读的所有音频产品”。
图书馆的馆藏资源都是为了服务于读者阅读的需要,那么“所有的音频产品”是否都应该是图书馆馆藏的内容呢?笔者认为,任何一家图书馆都没有能力对所有的音频产品兼收并蓄,作为文化传承机构的图书馆更应该对收藏的有声读物进行取舍。
2.1 有声读物的本质是书
百度百科中,对“读物”释义为“用于阅读的物品,常被用于一些文本的正规语言,一般来说指书刊、杂志等”。美国有声读物协会的定义,也强调了有声读物“至少含有51%的文字形式内容”。有学者认为,“有声阅读有两个基本内涵,首先阅读者是通过听觉来完成整个阅读过程,其次接收的内容应该有文字内容,这就意味着听纯音乐等不符合有声阅读的定义”[2]。可以看出,有声读物的本质是书,有声阅读也可以简单直接地理解为“听书”,即阅读有声读物。所以,纳入图书馆馆藏的有声读物,更接近于“有声书”,应该以“可以发音”和“书本”为核心要素,具有图书的知识性、系统性和文学性,而不是所有的音频都是图书馆的收藏目标。
2.2 有声读物区别于电子书
“有声读物”和“电子书”经常在不同的场合被替代使用。虽然有声读物大多也是数字化存储的,但二者在内容展现方式和服务对象上还是有所区别。
电子书,又称“电子图书”(e-Book),被认为是纸本图书的数字化版本,即利用高容量存储设备保存并能被计算机读取的图书记载形式,可以独立于纸本图书甚至早于纸本出版。电子图书在内容上与纸本图书基本一致,具有支持全文检索和便于复制粘贴的使用便捷性,可以方便地添加图像、声音、影像、笔记等多媒体元素以丰富知识的展现形式,大大提高图书资料的利用率。缺点是必须依赖电脑或电子阅读设备才能把文字和图像呈献给读者,服务对象主要是有一定文化基础的知识型用户。高校图书馆和研究型图书馆,更注重“电子书”的馆藏建设。
而有声读物以声音为主要传播形式,解放了读者的双手和眼睛,只需要通过听觉即可感知相关知识和内容。有声读物的形式和内容非常多元化,既有传统书本文字转化而来的有声书,如录制成音频形式的小说、诗歌、散文、纪实传奇等,也有纯音乐和相声小品等综艺节目。特别是在社交媒体发展背景下,论坛、微博、短视频平台采用用户生成内容(User-Generated Content,UGC)模式,用户自行创作了海量主题丰富、极具个性化和创造性的内容。有声读物适用的人群也更为广泛,在快节奏、碎片化的都市生活中,听书是便捷的学习和消遣方式之一。
基于以上观点,国内畅想之星、智通达、超星、文泉学堂、可知等平台销售的电子图书,都不视为“有声读物”。中图公司的易阅通平台(www.cnpereading.com)在首页上也把有声书与图书、期刊并列展示以示区别。
3 图书馆开展有声读物资源建设的意义
馆藏建设(Collection Building)是图书馆根据本馆的任务和读者需求,系统地规划、建立和发展馆藏体系的全过程。它的目标是经过精心选择与组织而形成具有特定功能的知识体系。它包含了馆藏规划、文献选择和收集、馆藏评价和复选、馆藏组织和管理等工作。在传统有声读物产业链中,图书馆只是服务环节的组成部分,如图1[3]所示。在不少人看来,当前市场上高品质的有声读物资源聚集在商业化平台上,手机移动App 和免费策略吸引了大多数的受众,人们无须从图书馆获取相关文献信息。那么,图书馆还有必要进行有声读物资源馆藏建设吗?
图1 传统有声读物产业
图书馆开展有声读物资源馆藏建设,主要有3个方面的意义。
第一,有声读物的制作成本高于电子书和传统纸质图书,图书馆提供有声读物服务,能够降低读者的支出,体现图书馆服务的公平和平等性。免费对于读者最有吸引力,但利润又是出版者的追求,二者博弈的结果会形成不同的有声读物商业模式。以美国为例,有声书市场的付费方式有3种:零售、订阅和图书馆借阅[4]。从承受力和使用限制上来说,图书馆借阅模式最受欢迎,即图书馆批量购买有声书,免费为读者提供服务。
OverDrive 是美国最大的图书馆有声书经销商,占据了超过四分之三的美国市场份额。它提供的数据显示:2015—2020年,公共图书馆和学校图书馆的有声书借阅量增长了221%,2020年超过1.38 亿次,且每年都保持两位数的增长速率,预计未来仍会保持高速增长。因此,基于图书馆的有声书借阅服务具有巨大的市场潜力。
第二,图书馆进行有声读物馆藏建设,能够有效地把控内容。在知识付费和抖音等短视频越来越盛行的环境下,听书和有声书的内容越来越偏向娱乐化,如何让有声书保持图书出版的宗旨和初衷、更好地满足读者学习知识的需求,图书馆有责任把权威和实用的内容聚集起来,并引导和吸引知识型用户来使用这类资源。
第三,对有声资源进行组织和揭示,为不同的读者群体提供相应的文献。采购和拥有书刊资源并不是图书馆的核心竞争力,对资源进行标引、组织和揭示,才是图书馆的职责和职业标签。公共图书馆的服务对象差异较大,如幼儿/老年人、文盲/高学历知识分子、普通人/残疾人。一名视障读者的需求与一名在校普通学生的需求肯定不同,如何把来源不同、格式各异的资源进行个性化的组织并引导他们使用,才是公共图书馆“平等”服务理念的体现。
4 有声阅读服务现状和有声读物馆藏问题
4.1 公共图书馆有声阅读服务正在快速发展
公共图书馆的馆藏建设、服务内容和服务方式,一直跟随着大众的阅读需求和出版业态的变化进行调整。有声阅读逐渐深入人心的同时,人们对有声读物的品种需求更加广泛,对于内容的要求更加丰富。虽然有众多商业化的有声平台可以使用,但鉴于图书馆纸电多资源借阅的便利性和公益免费的服务性,人们还是希望图书馆能够提供高层次的有声阅读服务。自2012 年始,图书馆开始尝试有声书栏目和定制移动有声APP 平台。
2015 年5 月,国家数字图书馆上线“听书”栏目,依托国家图书馆的品牌及资源,以公益、免费作为开办宗旨,为用户提供不包含任何广告及付费项目的服务。该板块上线以来总用户数超过2万人,日活跃用户超过200人。同期国家图书馆与中国盲文出版社共建了盲人读物融合出版与传播平台,为视障读者提供长达4.5 万小时1.3 万余种的有声读物,缓解了盲人阅读难的压力。
2012 年,金陵图书馆联合南京新闻广播共同发起“朗读者”项目,通过朗读志愿者和社会各界相关单位将授权图书作品录制成有声读物,采用传统的实体光盘和数字化的网络平台、读书分享会等形式进行传播,为视障群体及其他有需求的人群提供阅读服务。到2021 年,“朗读者”服务江苏省全龄段盲人读者3 万余人,共录制书籍100种,征文作品90 余篇,总时长超过300 小时,正式出版有声读物15种,举办公益活动170余场,成为视障人群口中“一座用耳朵聆听的图书馆”,“盲人剧场”名称和“朗读者”活动图标也被金陵图书馆成功注册商标。
首都图书馆通过引进云图有声数字图书馆、OverDrive和新东方双语阅读等数据库向读者提供有声阅读服务。这3 个库2019 年、2020 年和2021年的累计使用量分别达到了55.7 万次、123.4 万次、160.3 万次。由此也可见,图书馆有声阅读的发展势头良好。
4.2 有声读物的商业化出版发展迅猛
2015年被称为“有声阅读元年”,喜马拉雅FM及蜻蜓FM 等综合音频平台的激烈纷争让整个网络音频行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易观智库发表的《中国有声阅读市场专题研究报告2016》显示,当时酷听听书、鸿达以太、懒人听书、喜马拉雅FM等国内4家主流听书CP(内容提供商)在有声书制作发行占据绝对的份额,而传统的出版单位在该领域影响力较小。
2015 年5 月,国务院开始部署确定加快建设高速宽带网络促进提速降费的措施,助力创业创新和民生改善。流量降费极大地刺激了短视频和有声阅读的发展,移动有声阅读App百花齐放,人们可以不再顾虑流量地实现“视听自由”。
到2020 年,易观智库的报告显示长音频领域成为行业竞争的新热点。2020 年中国长音频市场规模272.4 亿元,增速54.9%。2020 年以来,有声读物在精品化、智能化、场景化方面取得显著突破。各类有声读物机构对成品质量控制的重视程度进一步提升,推动有声阅读步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出版机构和传媒机构普遍将有声阅读融入自身数字化转型进程中,图书出版与有声读物同步策划、制作、分发成为常态。易观分析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有声行业市场活跃用户规模达8亿人次,2020年用户规模则为5.7亿人次[5]。
在国际上,至少就大众出版领域而言,电子书反而可能成为小众产品,有声书将代替电子书成为数字出版的主要形式[6]。赛阅(Rakuten Over-Drive)是供全球公共图书馆和学校图书馆使用的数字阅读平台,2018年有声读物下载总量达8 800万部,较2017年增长29%,有声书的下载量增长率已经连续5年超过电子书。
4.3 公共图书馆有声读物的馆藏乏善可陈
2021 年,贵州大学张兆庭调查并总结了南京图书馆、上海图书馆、浙江图书馆和安徽省图书馆的视障服务,与有声读物相关的情况如表1[7]所示。
表1 无障碍资源环境建设(局部)
同年,安徽大学的阮星宇对安徽省的地市级公共图书馆进行了调研,相关图书馆的有声读物馆藏如表 2[8]所示。
表2 安徽省地市级公共图书馆传统特殊馆藏资源基本情况(局部)
续表
表 2 中的电子图书,主要是 QQ 阅读、E 博在线、超星读书、读联体等网络资源。阮星宇调查发现,除宣城市和黄山市图书馆的微信公众号未链接专门的音频平台外,其余14 所图书馆都提供至少一种平台资源,主要有云图有声、博看有声、懒人听书等声音数据库,提供有声小说、电台节目、脱口秀、评书、戏曲等多样化有声服务。
将两位学者的调研结果与全国公共图书馆的年度统计公报相比较,可以看出,公共图书馆的有声读物馆藏,无论是绝对数量还是馆藏占比都非常小。2019 年4 月1 日,国家标准《图书馆视障人士服务规范》(GB/T 36719-2018)正式实施,虽然相对于需要服务的视障读者总人数和图书馆馆藏资源总量,相关数量指标并不高[9],但当下很多公共图书馆还是难以达到,更难以满足数量更多的普通听书读者的需求了。
表3 公共图书馆视障文献资源馆藏指标
4.4 图书馆对有声读物缺乏组织和导航
笔者在2022年初调研了国内三十多家公共图书馆网站,开展了有声读物整理和导航工作的图书馆见表4,大部分图书馆将有声读物归入电子资源或多媒体资源模块,没有独立的整合和直达导航,不方便读者的利用。阮星宇也在调查中指出,有些图书馆的网络有声资源“由于版权到期,已无法再收听”。
表4 国内公共图书馆网站有声资源导航情况(局部)
4.5 公共图书馆有声读物馆藏建设中的问题
通过调研和比较,不难看出,当前公共图书馆的有声读物馆藏资源建设存在诸多不足,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图书馆缺乏有声读物的制作能力,现有的馆藏数量较少,内容陈旧,无法适应日益增长的有声阅读对文献资源的需求。
(2)有声读物商业化资源和平台发展迅猛,也逐步被图书馆引进,但资源的内容和用户访问数据并不被图书馆所掌控。
(3)公共图书馆采购引进的有声读物多为成熟的平台,重复度高,影响了资源的使用效益。
另外,图书馆大多没有对馆藏有声资源进行有效的组织和揭示,不同的读者群体很难对接合适的有声读物。
5 公共图书馆进行有声读物馆藏建设的要点和路径
5.1 解放思想,加大有声读物的建设力度
图书馆的各项工作中,资源是基础,阅读服务如此,面向知识型读者的有声阅读服务也是如此。在经济和政策的保障与引导下,当前的图书馆事业正在高速发展,服务设施得到改善,馆藏资源的种类和数量明显增长。在有声资源生产、数字出版和有声阅读发展的新形势下,公共图书馆应积极发挥其职能,保障公民的基本文化权益,在合理配置馆藏阅读资源的基础上,加大有声读物建设的力度。有了这种认识,才能把有声读物建设纳入统筹,而不是把它当作一个装饰品。
5.2 通过自建、购买和共建,加强图书馆有声读物的馆藏建设
5.2.1 充分利用图书馆的资源和权利,加强有声读物的自主出版
图书馆是传统的文献资源集散地,有着阅读推广的丰富经验,在《著作权法》《马拉喀什条约》等法律政策框架下享有一定的豁免权利,因此图书馆具有出版和推广有声读物的诸多便利和先天优势。自主出版能够扩大优质内容产能,创新内容表现形式,提升内容传播效果。
图书馆自主出版有声读物可以借鉴UGC 的经验,吸引馆员、读者、公益组织和个人的参与,通过朗读帮助参与者完成对文字资源的二次创作,激发参与者的创作热情。这种方式不仅有利于图书馆生产出更多高品质的有声读物,也大大降低了有声资源的生产成本和采购支出。图书馆员录制有声资源益处颇多:一是馆员更加了解读者的需求,在选择书籍上更加专业化;二是馆员的阅读量较为丰富,对书籍的了解较为深刻;三是馆员有声阅读比文字性的新书推荐更加具有吸引力。
5.2.2 加强与商业平台的合作,适当采购商业化的有声阅读资源
目前,我国绝大多数有声书资源都掌握在以喜马拉雅为代表的商业运营商手中,图书馆掌握的资源非常有限,商业化平台和手机移动阅读比图书馆对读者更有吸引力。参考OverDrive与亚马孙的合作模式,吸收商业化的成果,整合有声书资源并扩大图书馆的数字资源库,有利于通过规模效应来改变读者的访问习惯,引导读者进行有声阅读。
对于购书经费比较充裕的图书馆,建议借鉴“喜马拉雅”等综合在线音频听书平台,有规划地采购面向未成年人、学生、低幼儿等各种不同群体的有声资源,力求做到“全”。对于购书经费相对短缺的图书馆,建议向“樊登听书”等垂直听书类平台学习,选择某一类有声资源,如心灵、管理、家庭等,重点采购,并持续加大投入力度,吸引特定的读者群体,力求做到“专”[10]。
5.2.3 促进馆际合作,强化资源建设的特色
合作与共享是图书馆不断发展的重要推力,无论是书目数据的联合编目,还是图书资料的馆际互借,图书馆通过馆际合作丰富了馆藏资源并降低了馆藏建设的成本支出。在有声读物“共同匮乏”的公共图书馆,聚合共享才能高效地发挥服务职能。同时,也正是有了馆际合作,各个图书馆才能避免资源的重复建设,逐步形成本馆资源建设的特色并提供共享,这样既宣传了图书馆自建资源的品牌,也扩大了图书馆的服务范围。
5.3 重视意识形态安全,强化内容审核
意识形态工作是党和国家常抓不懈的一项重要工作,图书馆作为知识文化传播的重要阵地,必须对资源内容进行甄别和把控。当前图书馆有声读物的馆藏建设以买为主,但不能一买了之。有声读物资源的出版和传播,是新兴数字出版的一部分。《2020—2021 中国数字出版年度发展报告》指出:“数字出版作为数字时代意识形态的重要阵地,要以更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把意识形态建设作为数字出版工作的重要立足点和落脚点。”[11]
5.4 加强有声读物的组织和揭示,开展音频检索研究
随着电子图书和电子数据库资源在图书馆的普及,如何组织和揭示异构多类型资源已经成为研究热点,与之相适应的新一代图书馆管理系统也逐步进入实用化。有声读物日渐普及,图书馆的音频资源越来越丰富,语音识别、语音输入和音频检索就会成为一种需求。虽然这种纯技术性的应用还不是图书馆的刚需,但图书馆一直对前沿技术较为敏感,适当的关注和研究还是很有必要的。
5.5 开展有声读物阅读推广工作,提高使用效益
阅读推广是图书馆写入相关法规和章程的常规工作,无论是面向特定的读者(如视障读者)还是针对特定的文献类型(如有声读物),图书馆可以构建不同的阅读推广模式,通过微信、微博和抖音等各种渠道宣传图书馆的资源,营造阅读环境并引领全民阅读的风尚。声音具有独特的感染力,容易与文字和视频结合创造出丰富的活动体验,成为读者比较喜爱的活动形式。学者、明星和社会公众人物的参与和代言,会带来强大的流量,只要图书馆适度掌控,把公益性、知识性和科学性有机结合,就能够提高用户的参与度,发挥有声资源的教育和使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