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促进老挝经济发展探究

王新哲，周永胜，马鹤方

（广西民族大学，广西 南宁 530006）

一、问题的提出

老挝是传统的“陆锁国”，封闭的国土空间及因生产要素停滞不能发挥有效作用导致经济相对落后，急需国外资本促其发展。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各国之间相互依赖、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的贸易往来使之成为密不可分的世界经济体。各国施行对外开放政策以及由此带来的外资引进或对外投资，已成为推动各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联合国贸易和发展组织（UNCTAD）公布的世界投资报告显示，2018年发展中国家接受的外来直接投资（FDI）量超出了发达国家外国直接投资流入量，全球投资的一半以上都流入了发展中国家。显然，FDI已成为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动力的源泉。作为发展中国家之一的老挝是传统的农业国，为促进经济快速发展，老挝政府推行革新开放政策，致力于引进外资，助力本国经济增长。老挝凭借丰富的矿产、森林、旅游资源，国内的矿产、服务业、林业和电力成为外来投资的主要领域。就外资来源地而言，中国、越南、泰国是老挝主要的外资来源地。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一经提出，老挝政府即积极响应，近年来，中国对老挝的投资项目逐年增加，达600多项，中国已成为老挝最大的对外直接投资来源地。就行业、领域来看，中国对老挝的投资主要集中在公路、铁路建设等基础设施项目和电力、采矿之类劳动密集型产业，农业也是中国投资的重要产业。中国FDI对老挝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关于中国FDI对老挝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机制，引起了众多学者的多方面探讨。

二、文献综述

老挝的经济发展与外国直接投资密切相关。对此，各国学者从理论层面或利用相关数据进行理论分析或实证分析。Shitanonxay S.等利用非平衡面板数据研究了FDI流入对老挝国内生产效率的影响，认为贸易和FDI可以作为发达国家对老挝知识积累的载体，通过增加资本品进口，经济开放对国家效率的贡献约为28%。但FDI流入对国家效率的贡献仅为0.23%，说明通过FDI提高老挝的生产效率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1]。Vongpraseuth T 等研究了老挝首都万象的外来直接投资对城市经济发展的影响，结果表明外国直接投资已成为万象促进经济发展和支持城市现代化的重要工具。投资部门更愿意通过激励措施来鼓励外国直接投资和国内投资[2]。Quang Phung Thanh等认为越南公司在老挝经济的发展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为当地工人创造了近40,000个就业机会，并以7000万美元（2016年底）支持该国的社会保障[3]。Wattanakul等通过构建VECM模型分析了泰国对老挝的直接投资与老挝对泰国的出口之间的关系，研究表明，老挝的出口商可以从泰国的直接投资中受益，从而在短期内加快经济增长[4]。

中国作为老挝最大的外来投资来源国，众多学者从不同角度分析了中国FDI与老挝经济发展的关系。

中国对老挝的投资分布于多个行业。刘妍等在评价了老挝农业投资环境的优势、劣势、机遇和威胁后，根据老挝不同区域发展特色对投资方向进行了预判，进而为中国政府和中国企业投资老挝农业部门提出建立合作机制、延长产业链、注重环境保护等建议，为中国企业投资老挝农业指明了方向[5]。赵波等从中国投资老挝农业视角，分析了老挝农业发展情况及存在的问题，总结当前中国企业对老挝农业的投资现状及遇到的主要问题，并提出中国企业要完善内部管理体系、重视对老挝农业基础设施的投入、增强风险防范意识等建议[6]。陈雁从资本供给与技术进步两个方面衡量中国直接投资对老挝产业结构的影响程度，运用灰色关联度模型系统地分析了中国直接投资对老挝第一、第二、第三产业结构所产生的影响，认为中国直接投资对老挝第二产业技术进步呈现显著的正向影响，对第一产业技术进步存在微弱的正向影响，但对第三产业技术进步的影响显著为负[7]。康巴色聚焦老挝服务业，在分析了老挝服务业的外资需求的基础上，进一步从剩余理论、国际市场细分、Wells小规模技术理论角度探讨了中国投资老挝服务业的可行性，认为老挝市场有巨大的投资潜力和光明前景[8]。此外，有学者从宏观角度分析了“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企业在老挝的国民待遇问题，认为老挝政府应加强立法，完善引进外资的法律法规，根据经济发展水平充分给予中国企业“国民待遇”[9]。与之不同的是，有学者从中国企业微观视角通过实地调研和深入访谈，分析了中国—老挝万象赛色塔综合开发区的发展模式，并分析了开发区的优缺点[10]。

老挝的经济发展离不开其对外贸易，也离不开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众多学者从中国FDI对老挝的不同行业、产业的促进作用展开研究，但鲜有学者从东道国，即老挝的视角去分析探究中国对老挝的对外直接投资所引起的连锁反应进而对老挝经济发展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又是如何促进了老挝的经济发展。本文尝试以老挝的视角，从宏观层面看问题，通过定量分析，剖析老挝利用中国FDI提升本国经济发展水平的路径机制。

三、FDI促进经济发展的机理

（一）对外直接投资动机理论——导致双赢

大卫·李嘉图最早提出了比较成本贸易理论，后人称为“比较优势贸易理论”，该理论认为，国际贸易的基础是生产技术的相对差别（而非绝对差别），由此产生相对成本的差别。每个国家都应根据“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原则，集中生产并出口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进口有“比较劣势”的产品。20世纪中期，日本一桥大学的小岛清教授在比较优势理论的基础上，总结出所谓的“日本式对外投资理论”，即“比较优势论”。小岛清认为对外投资的中小企业转移到东道国的技术更适合当地的生产要素结构，能为东道国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而且中小企业能够批量生产、经营灵活、适应性强，能更好地振兴并促进东道国的比较优势产业发展。于投资方而言，获得优势成本，创造更多利益，是为“双赢”。

（二）FDI促进经济发展理论——外溢效应

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罗默（Paul Romer）和卢卡斯（Robert Lucas）为代表所提出“新增长理论”的出现，经济增长理论焕发新生机。该理论指出，技术进步是经济增长的核心。相较于新古典增长理论的一个重要修正是，放弃了技术外生化的假定，突出技术的内生性。该理论强调了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发展中对外开放的重要性。该理论认为国与国之间发展对外贸易不仅可以增加对外贸易的总量，也可以加速先进知识、技术和人力资本在世界范围内的传递。就发展中国家而言，通过吸收FDI可以学习投资国优于本国的专业技术知识，技术和人力资本水平得到迅速提高，获取“边干边学”和技术“外溢效应”，从而促进本国经济的发展。

总的来说，理论已反复验证一国经济发展离不开资本、劳动、技术三大基本要素，这三要素也并非完全割裂而存在，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支撑又相互制约。中国对老挝的FDI，直接弥补了老挝作为发展中国家的资金不足问题。中国的投资行业集中在铁路、公路、电力、通信等基础设施建设，为老挝落后的基础设施建设提供了有效保障，与此同时为老挝带来的是先进的工业技术与专业知识，有利于老挝产业转型升级，进一步促进自身经济发展。在老挝，引进外资的整个过程始终离不开人的因素，而中国FDI带来的不仅是资本与技术，更重要的是高素质人才与众多就业岗位，这也为老挝学习先进管理经验、提高本国劳动素质带来积极影响，更为老挝自身经济发展催发内生动力。

四、中国FDI促进老挝经济发展的实证研究

（一）资本——带来经济增长

于老挝而言，中国FDI给老挝带来的最直观的反映是老挝的GDP在逐年上涨。据中国商务部统计，2019年，中国对老挝非金融类直接投资达118,200万美元，中国已成为老挝外商直接投资主要来源地，两国的经贸合作关系愈加巩固，在“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国与老挝的友好合作继续深化。

中国对老挝的直接投资力度不断增大，投资额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2019年中国对老挝直接投资相比2000年增长了近10亿美元。随着中国对老挝投资的不断增长，老挝GDP也逐年上升，2019年老挝GDP达181.74亿美元，而2000年老挝的GDP仅为17.31亿美元，可见老挝GDP实现了惊人的增长。本文拟通过构建数据模型，进一步验证两者之间的关系。

1.模型、变量与数据

GDP指标可以用于反映一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为更加准确、科学地确定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老挝经济增长间的具体关系，在参考以往文献的基础上，本文选择中国对老挝的投资FDI和老挝的GDP两个变量，并取对数，构建以下回归模型：

2.描述性统计

在回归分析之前，本文利用软件Stata15对老挝GDP和中国对老挝直接投资额FDI两个变量做了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1所示。2000—2019年共20年，老挝的GDP均值为82.9845亿美元，标准差为60.3651，范围在17.31～181.74间变化。而中国对老挝直接投资额的均值为4.091905亿美元，标准差为4.949091，最小值为0.0104亿美元，最大值为13.865亿美元。

表1 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

3.回归结果分析

本文利用Stata进行了回归分析，结果如表2、表3所示。从回归模型检验结果可以看出，模型的可调整R2为0.9526，表明该模型的解释能力为95.26%，拟合效果比较好。F值为382.66，P值为0.000，显著性水平小于0.01，说明该模型回归效果较好，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解释能力较强。从回归系数可看出，老挝GDP与中国FDI之间为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且中国对老挝直接投资每增加1%，老挝GDP平均增加0.39%，表明中国投资对老挝的经济确实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具体的回归方程可写作：

表2 模型回归效果检验

表3 模型回归结果

In（GDP）=4.086514+0.391152 In（FDI）

通过回归可以发现，中国对老挝的直接投资有效促进了老挝的经济增长，表现为老挝GDP的提升。中国的投资为老挝兴建基础设施等项目提供了充足的资金援助，解决了老挝政府资金困难问题。与此同时，中国为老挝带来资金的同时也为老挝带来了技术和人才支持，铁路修筑技术、科技领域人才等为老挝第三产业、金融服务以及产业结构优化提供了动力，为老挝向现代化发展创造了条件，有助于老挝实现“第八个五年计划”。

在经济增长方面，中国对老挝的直接投资除了对老挝GDP有明显促进作用外，在进出口贸易方面，中国投资对老挝进出口商品的带动也是显而易见的，如图1所示。

图1 2010—2018年老挝贸易额变化趋势

此外，中国投资多集中在老挝第二产业，如采矿业、建筑业等，为老挝第二产业技术提升和工业制成品出口提供了资金支持，进一步促进了老挝工业的转型升级。一方面，中国出口到老挝的商品主要有：服饰、五金、家具、数码电子产品、汽车、摩托车等，其中有些商品不仅在老挝国内销售，也会出口到东盟各国，老挝成为中国出口东盟的门户。另一方面，老挝对中国的出口主要为橡胶、木材、热带产品等，中国国内巨大的消费市场为老挝国内种类繁多的产品进一步扩大销路打开了方便之门。同时，中国互联网金融的繁荣发展对老挝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电子商务及平台在老挝流行开来，年轻人开始“在淘宝购物”，中国商品在4～7天即可抵达老挝，老挝的商品也能够通过电子平台销往中国，电子物流的发展为中老深化贸易往来提供了重要平台和技术支持。近年来，中国与老挝的货物贸易额逐年增加，尤其在“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下，中国与老挝的经济合作项目越来越多，双方的商品贸易往来也逐渐增多，随着中国进口老挝的工业制成品数量增加，老挝的贸易结构得到有效调整。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中老合作带动老挝经济与世界接轨，在贸易结构、商品质量等方面与世界各国加强了交流，促进了老挝的对外开放，对老挝提升本国产品质量、扩大商品出口渠道产生积极影响。

（二）技术——以基础设施为依托

“想致富，先修路”已成为中国与老挝的共识。中国与老挝的许多合作项目都与老挝的基础设施建设有关，例如，铁路、公路、电力、通信等各方面设备建设。在与中国的合作中，老挝也一直致力于吸引中国企业在老挝投资基础设施建设。通过对中方先进基础设施建设技术的引进，老挝国内工业得到了极大发展。比如，老挝的通信技术因中国的基建投资而得到质的飞跃，极大地促进了本国的技术进步。

自2010年中老签署《铁路合作谅解备忘录》以来，中老双方完成了线路规划，确定了投融资模式和施工人员来源，于2021年实现中老铁路全线通车运营。中老铁路不仅使老挝从“内陆国”转变为“陆联国”，而且为中国与东盟之间开辟了新的沟通渠道，改善了地区基础设施建设环境，促进了地区与东盟的一体化。此外，老挝全国公路里程43,604公里，目前还没有高速公路，交通运输主要依靠公路完成。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和GMS（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中的重点项目——曼昆公路的建成通车为老挝与外界联系带来了极大便利，该公路全长1800余公里，东起昆（明）玉（溪）高速公路入口处的昆明收费站，止于泰国曼谷。由云南建投集团投资建设的万象—万荣高速公路项目于2018年底开工，此段路线总长111公里，于2020年顺利通过验收。

目前，老挝已基本建成南北、东西双向总长6000公里的全国通信网络。全国固定电话容量为100万，移动电话容量为300万。3G网络于2008年投入使用，目前的产能为28万，主要集中在首都万象等大城市。2012年，中国华为公司在老挝开放建设LTE网络（4G）。老挝政府目前正在积极探索实施5G的可能性。

通信技术方面，老挝于2012年12月1日正式启动第一通信卫星工程，由中国亚太移动通信卫星有限公司承建。2016年3月，该卫星成功入轨，同时成立了中老亚太卫星有限公司，负责该卫星的商业运行。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与老挝信息通信技术发展方向和规划一致，将推动老挝从“内陆国”向“陆联国”转型。老挝将通过电信、互联网等基础设施建设，建成连接中国和东盟国家的“一带一路”数字高速传输网，成为中南半岛的网络枢纽。

老挝的水、电、交通等基础设施相对落后，极大地制约了经济发展。在中老合作的诸多项目中，许多中国企业在老挝投资，重点关注老挝基础设施建设，极大改善了老挝的投资环境。中国与老挝的铁路、公路等项目建设具有重要意义，有助于老挝改善交通条件，形成一个大容量、低成本的沿线铁路客货运输通道，从而促进周边旅游业的发展，有助于沿线城市的发展和旅游资源的综合开发以及区域经济的快速发展。

（三）劳动——提升就业与劳动者素质

经贸合作毫无疑问会对被投资国的就业产生连带影响。在劳动力数量充足且价格低廉的老挝，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对老挝国内就业的带动作用是十分显著的。中国与老挝的投资合作项目中劳动密集型产业所占比重较大，基础设施、电力通信等项目合作对劳动力需求较大，由于以上项目都是在老挝本地完成，因此，会对老挝国内民众就业率的提升产生积极影响。项目开工之前，老挝政府招募本地工人加入投资项目的建设，从而为老挝人民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作为传统的农业国，大多数老挝人民仍然从事第一产业，大量劳动力被束缚在土地上，外商直接投资进入老挝后，老挝人民能够从事第一产业以外的其他工作岗位，有利于增加家庭收入，改善生活条件。同时，对于老挝国内失业人口来说，中国直接投资项目为老挝人民提供了就业机会，能够吸引更多的失业人口重新找到工作，有效降低了老挝的失业率，提高了就业率。老挝社会就业问题得到有效解决后，居民的收入水平也会相应提高，有助于缓解贫困，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为当地居民解决了生存问题。因此，中国对老挝直接投资不仅对老挝经济增长具有重要作用，而且具有巨大的社会效益。

中国与老挝作为友谊深厚的合作伙伴，双方积极开展经济、文化交流活动，除了在投资方面的合作外，中国与老挝还开展对外劳务合作、对外承包工程等往来活动。从图2可以看出，中国与老挝对外劳务合作人数在2012—2018年波动和起伏较大，2012—2014年中国与老挝对外劳务合作人数呈下降趋势，2014—2016年，人数逐渐增加，2016年以后，人数又开始缓慢下降。总体来看，中国与老挝劳务合作以及承包工程对于提高老挝就业率具有重要意义。据中国商务部统计，2018年，中国企业在老挝新签合同项目126个，新签合同额24.18亿美元，完成营业额52.65亿美元，截至2018年末，中国向老挝累计派遣各类劳务人员1.57万人，年末留在老挝的劳务人员近两万人。

图2 中国与老挝劳务合作人数变化趋势

不少在老挝的中国企业雇佣当地工人，例如在采矿业、水泥制造等企业中老挝工人数量占据总工人数量的三分之二以上，这为当地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同时，中国对老挝直接投资也涉及农业生产部门，增加了农业劳动力的就业人数，让当地农民获得更多的工资收入。由于中国投资老挝农业主要让当地农民建立大型种植园、引入农田水利设施等，推动了老挝掌握农业技术的劳动力比重增加，提升了农民在生产过程中使用先进的农业技术和基础设施、设备的比率，对老挝农业生产率的提高做出了直接贡献。同时，投资项目建设也会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产生产业集聚效应，对老挝其他产业的发展产生间接影响。

中国与老挝投资合作对老挝就业率的提升不仅表现在劳动力数量增加，同时也表现在老挝劳动力质量得到提升上。与老挝相比，中国企业的技术水平和技术含量较高，因此对雇佣工人的技能要求也会相应提高。在生产过程中，使用的技术工人的数量逐渐增加，反向带动老挝工人提高自身劳动力素质，同时企业也会对雇佣工人开展技术培训并组织学习与交流活动，这些都有助于老挝当地工人增强自身劳动技能，刺激老挝劳动力主动提升技术水平和含量、自觉接受教育，从而获得进入中国企业工作的机会，在满足企业用工要求的同时，也促进了老挝工业技术水平的进步。在农业部门，中国投资项目会带去更多的农业生产技术和设备，所雇佣的劳动力也必须接受相关的培训和学习，对老挝实现农业现代化和提升农业技术采用率将产生积极影响。

（四）双边贸易合作带动旅游经济发展

湄公河流经老挝国内，作为东南亚唯一的内陆国，老挝具有丰富的热带旅游资源，同时由于老挝多山地，国内山水风光优美。目前老挝共有约2000个旅游景点，其中有1000个自然景点，534个文化遗产，约300个历史古迹。从地区上看，老挝的旅游资源分布在全国各省，主要集中在万象、甘蒙、丰沙里、沙耶武里、琅勃拉邦等省市。各地的旅游资源各具特色，万象有玉佛寺和塔銮寺，琅勃拉邦省有国家博物馆、香通寺和关西瀑布等景点。占巴塞省也有许多热带风景，著名的石缸平原分布在川圹省，这个神秘的史前石器遗迹，与英国的巨石阵、智利巨石人像和南美石人圈并称为“世界四大巨石之谜”。老挝的旅游资源种类繁多，既有原始的自然风光，也有民俗、佛教文化旅游胜地。

老挝政府积极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为发展国内经济，不断挖掘国内丰富的旅游资源，将旅游业摆在优先发展的地位。近年来，老挝大力推动第三产业发展，其中旅游业占有极大比重。从老挝游客的来源国看，主要是周边国家。中国作为老挝的邻国，中国游客为老挝旅游业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中国与老挝政府为促进双方人民的友好往来、加强文化交流，积极举办“中国老挝旅游年”，以此来促进两国旅游业发展；中国与老挝开发了许多全新旅游线路，援助老挝完善基础设施，增加旅游吸引力。通过推动两国旅游合作，可以实现中老文化的深入交流与融合。举办中老旅游年活动是中方游客数量上升的主因，老挝各省将进一步采取改善旅游景点设施和提升食宿质量等措施吸引更多中国游客。2011年以来，中国赴老挝旅游人数稳步增长，老挝已成为中国民众赴东南亚重要旅游目的地。

中国游客前往老挝旅游，带动了老挝旅游业的繁荣发展，游客消费为旅游业营业增加收入做出了巨大贡献。近年来，老挝旅游业规模不断扩大，旅游业收入成为第三产业整体收入的主要组成部分，旅游收入在GDP所占比重也逐渐上升。随着老挝旅游业发展，其他相关产业也获得了相应发展。旅游业的辐射带动作用非常明显，它能够推动衣、食、住、行等相关产业发展。

五、结论

对老挝来说，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是显而易见的。中国对老挝投资能够增加老挝的进出口贸易量，促使老挝工业结构转型升级，加强产品深加工，增加产品附加值。中国与老挝的铁路、公路等合作项目逐年增多，极大地带动了老挝交通的发展以及工业技术的提高，有利于完善老挝的基础设施体系及优化产业结构布局。老挝位于东南亚，热带旅游资源和山水风光资源丰富，中老政府也积极推动两国人民旅游事业的发展，中国政府鼓励中国公民到老挝旅游，促进了老挝旅游业及其相关产业的发展。同时，两国劳务合作在老挝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为老挝人民解决了就业难问题，有利于增加老挝民众的收入，从而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总而言之，老挝通过自身的资源优势等吸引了外国直接投资，中国FDI对老挝更是直接带来了资本、技术和人力资源。老挝应合理利用这些优势，补短板，学习随着中国FDI带来的先进基础设施建设技术、企业经营管理理念、劳工知识技能等，内化吸收，化为己用，促进本国经济更进一步发展，同中方一道实现“合作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