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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南任庄扇鼓舞蹈身体语言的剖析

2022-11-05武蕾蕾太原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艺术评鉴 2022年13期
关键词:身体语言仪式舞蹈

武蕾蕾 太原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基于在人民群众的实践创造中进行文化创造,深入民间实践显得尤为重要。虽然是学校复排的编创性节目,但2018 年5 月初在山西曲沃县举办的“任庄扇鼓祭祀仪式”,让笔者有机会近距离目睹这项特别的祭祀仪式。当真正有机会融入当地百姓时,民间文化的强烈感染力扑面而来。

山西省晋南的临汾市曲沃县流传着以教化和感恩为目的的以扇鼓为表演道具的传统祭祀仪式舞蹈。尽管在祭祀仪式中,扇鼓舞蹈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但都依赖于祭祀仪式的精神核心而存在。曲沃人借举办这一隆重而特别的仪式,通过神话的形式表现出普通百姓的生活,从而达到感谢前人恩德、区分善恶以及农耕常识等方面的教育。

一、晋南任庄扇鼓的概念辨析

关于扇鼓舞蹈的概念辨析,前人已经做了许多相关研究。《清代的傩戏》文中,王廷信选取代表性的傩戏对北方傩与西方傩进行了对比,其中任庄扇鼓舞蹈为北方傩戏的代表,以十二神家在祭祀仪式中手持单面、羊皮材质的扇形鼓击打而命名。学术界由此沿用这一名称。麻国钧先生对祭祀戏剧的概念也进行了界定:“是一种祭祀对象为神灵的戏剧,“观众”群体主要是天神、地神等以及各路与农业生产相关的神仙;表演空间建立在神坛的基础上;演出目的为祈求神灵庇护;因此,这种反映大多数人愿望的祭祀活动具有群体性,规模大小不一,有国家性质、整村、全部部落等。”依据上述观点来看,任庄扇鼓舞蹈是一种有一定规模的、祭祀神灵的、群体性祭祀活动。其概念界定与扇鼓这一道具密切有关,从历时的角度来看其中的扇鼓舞蹈表演与周代大鼗、汉魏鼙有一定的关联。每逢元宵节,任庄村民都要举行傩戏表演,随着时代的演进产生了各种形式的传承发展,任庄扇鼓这一名称一直被沿用。

二、晋南任庄扇鼓的生存空间——农业生产

曲沃县任庄村民传统民间劳动生产为扇鼓舞蹈提供了生存空间。从对任庄扇鼓舞蹈表现内容的辨析中也可以看出,扇鼓傩戏通过对神灵的祭祀来祈求农业的兴旺、风调雨顺。可以说,任庄人的传统农耕劳动是扇鼓傩戏生存与发展的重要空间。

任庄村的祭祀活动往往与农耕紧密相关,除了祭祀儒、佛、道的神仙外,由于多与农事有关的神灵,目的是祈求各方神灵的庇护。“根据清朝乾隆年间戊寅所重修的《曲沃县志》第十五卷‘寺观’和卷十一‘寺’所记载的,曲沃县的寺庙一共有31 座,其他的宫、观、庵等一共149 座。”可见任庄村民将农事活动的收成寄托给神灵的恩赐。

在表演收灾环节马马子表演男子独舞,马马子表演时一手持响鞭,一手持响刀。十二神家左手持扇鼓,右手握长度 约七十厘米,宽约二厘米的竹条击打鼓面。任庄扇鼓舞蹈表演的队形各异、动作繁多,其表演的内容大多与农业生产活动相关,大多取材于民间传说。有的是对行业神、仓神、后土娘娘等的崇拜,有的表现桑间田地、民间琐事等日常生活,每一套动作都由十二神家中的神家来表演,十二神家则是村中身份德高望重的人来扮演,这种身份的限定显示了村民祈求庄稼丰收,生活平安。

从曲沃县的发展历史来看,公元478 年,曲沃县名记录在册之后再无更改,他们在这一领域的生产生活已有悠久的历史,任庄村隶属曲沃县,任庄扇鼓舞蹈的产生于发展具有一定的历史延续性,另外任庄村属于丘陵地形,交通的闭塞也促进了其稳定性的存在。任庄扇鼓舞蹈气势磅礴,规模宏大,主要由十二神家、锣鼓队、花鼓队组成,每一个部分担任着不同的演出环节,自产生以来,表演环节一直未进行调整顺序,表演程式中有着严密的逻辑,其形式与动作都是高度统一,表现出族群相互协作、互相信任的团队意识,同时扇鼓傩戏也成为了任庄村民族群认同的表征。可以说,流传于任庄村的扇鼓傩戏是以农业生产为依托,以当地人的农耕与生活为载体的传统民间祭祀舞蹈的艺术形式。

三、晋南任庄扇鼓舞蹈身体语言的呈现

山西晋南的“任庄扇鼓”,不仅包含祭祀仪程,还有六部著名的民间戏剧——《吹风》《打仓》《攀道》《猜谜》《采桑》和《坐后土》,这六部戏剧剧本与当地村民的生活息息相关。另外,在任庄扇鼓祭祀仪式中,“十二神家”以及“马马子”同时赋予了人与神的双重身份,将人力与超自然力量集于一身。当十二神家作为群众的代表恭请各路神仙时,为自然人;当在《坐后土》十二神其中的五位神家作为后土娘娘的五个儿子时,又是超然的神的身份;这种自然人的表演与神仙的表演都代表了身体语言的叙事功能,同时为仪式流程的实现提供了可能。任庄扇鼓的仪式流程分三天进行,第一天,正月十四(迎神、请神)。流程为:1.游村(击锣鼓为节,扇鼓作舞);2.入坛(依据八卦坛走队形,将十二神家带入座位);3.请神(唱词恭请以“后土娘娘”为核心的各路神仙);4.收灾(响刀一声,马鞭一声后,马马子上肢舞动马鞭,下肢踢踏跳跃)。第二天,正月十五(下神、添神)。流程为:1.坐后土(王成带4 位儿子2 次围着八卦坛旋转8 圈最后自转一圈,展示了我国传统文化九九归一“道”的思想);2.打仓(东西南北中5 个方位,扇鼓与鞭子平放抖动,发出清脆的响声,模仿了农业生产的局面);3.攀道(边唱边舞,前弓箭步与弓箭步配以上肢划平圆的动势)。第三天,正月十六(送神)。流程为:1.猜谜;2.采桑(蒲剧,俩人对唱时重复的手势动作,显现了戏曲程式性的特点);3.吹风;4.送娘娘。

四、晋南任庄扇鼓舞蹈身体语言的文化特征

(一)宗教性

对于生活在曲沃县的任庄村人而言,宗教已成为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信仰,自然宗教、佛教、道教在他们内心深处扎根。任庄村的庙宇一共十九座,后土娘娘庙的影响最为深远。另外,在2018 年5 月17 日照的田野调查中,任庄扇鼓舞蹈祭祀活动的组织者——柳银石先生谈到:“在1889 年,扇鼓傩戏表演结束时顿时天降大雪。”从他的神情与语气中,能深深地感受到对自然宗教的崇拜,对天人合一观念的认可。因此,在其发展的过程中,信仰的力量得以彰显。

巫舞同源之说历来被专家学者反复论证,任庄扇鼓舞蹈的宗教性尤为突出,最明显的就是马马子的收灾表演。麻国钧先生在《傩仪二议》中详细分析了傩戏在不同时期的特点,认为任庄扇鼓舞蹈中的马马子这一角色最初为男巫,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中逐渐变为属马的男性。从任庄扇鼓舞蹈的祭祀目的看,为了来年五谷丰登,村民模仿神的形象与动作,把自身的诉求神化,从而使神话用宗教的形式展现,其表现的内容既传达了族群的共同情感,又体现了族群对宗教教义的敬畏。

到了今天,宗教意味浓郁的任庄扇鼓舞蹈依然存在于任庄村民的生活中。他们通过这种具有宗教性质的祭祀性活动教化村民。但是,时至今日的宗教性已逐渐体现为特定场域表演的乐舞形式。任庄扇鼓舞蹈在任庄村民的内心不只是情感的表达,也关于族源精神的认同。换句话说,任庄扇鼓舞蹈宗教性的中心从对神灵的敬畏转移到群体伦理的认知中,重新阐释其宗教特征及整个族群的农业生产思想。

(二)神圣性与世俗性并存

晋南任庄扇鼓舞蹈最初起源于祭祀活动,但作为一种地方民间祭祀舞蹈,在漫长的历史演变中,内涵在逐渐发生改变,与民间习俗和生产生活相交融,在宗教神圣性的基础上又加入世俗性,从神圣的祭坛上走下来,成为一张地方特色文化的名片,进入到普通百姓的生活中,娱神与娱人的功能共同存在。当前,除了在传统节日中有扇鼓傩戏活动,在庆典仪式、平时的广场活动等也都表演着这种扇鼓舞蹈,进一步扩大了任庄扇鼓舞蹈的生存空间,丰富了村民们的精神生活。

(三)尊重自然规律的顺从性

“在我国民族民间的群体性娱乐方面,节令规律更为突出,”任庄扇鼓舞蹈也如此,它已经和任庄村民的生活与劳动紧密联系。任庄扇鼓舞蹈反映着自然规律的演化,他们共同维护和遵循规律,从而成为一种生活规范。例如,十二神家献艺环节的六剧之一《坐后土》,作为献给后土娘娘的短句,故事讲述了后土娘娘与五个儿子的故事,表面看反映了父母宠爱小儿子,但从侧面却反映了人们尊重自然规律。短剧的表演时间正值后土娘娘千秋,前四个分别代表春、夏、秋、冬的儿子前来祝贺,唯独最小的五千岁没来。经“接接”询问后,是因为母亲的不公正待遇。随后,后土娘娘将前四位千岁的每一季分十八天给五千岁。在这个短剧中,五个儿子与方位对应东南西北中,与五行的气对应水木金火土,与季节对应春夏秋冬。五儿子掌管的七十二天为土气,每个月的十八天则为土用日,反应此消彼长,毁灭与重生的力量。通过这部短剧的演出,旨在反映全体村民祈祷众神对自然规律的掌控,使天地有序运转。同时,也体现了任庄村民对自然规律的顺从性。

(四)农闲时光的娱人性

单调的农村生活中往往添加一些娱神的项目,也具有娱人的功能。任庄扇鼓舞蹈起源于农业生产生活的需求,兼具娱神与娱人的双重功能。

因为古代人民对自然界较局限的认识,故肯定自然的不可知性,而这种不可知性促成人类将自然中未被理解的现象解释为神灵操控,在此类观念的驱使下,人们进行祭祀活动。清代宣统元年的手抄本——《扇鼓神谱》在“请神”环节的记载:“请众神到坛中,分尊卑,论大小……各门各性祖宗三代,一切孤魂来受香烟。”不难看出,村民在祭祀活动中的真诚,而要达到祭祀的目的,村民们对祭祀活动进行了许多规矩的限定,以此确保祭祀的效果。

任庄扇鼓舞蹈兼具娱人的性质。随着生产力的提高,社会发展进步,人类对自然认知水平的不断提升,对自然的依赖性也逐渐淡化,也逐步淡化了任庄扇鼓舞蹈神性色彩,进一步凸显了娱人色彩。以祭祀为目的活动形式从八卦坛移驾到广场、校园,其娱人的性质逐渐浓郁。

五、晋南任庄扇鼓舞蹈身体语言的功能指向

整体看,任庄扇鼓仪式舞蹈在过程中反映了教化与感恩的主旨。一手持鼓,另一手持长约30 厘米的鼓鞭击鼓,是任庄扇鼓仪式舞蹈的代表性动作,在整个仪式过程中均有体现。随着任庄扇鼓的不断流传,还加入了戏剧、花鼓等具有晋南特色的表演形式。表演时,舞者俯仰、屈伸、腾踏以及方位变化多样。

任庄扇鼓祭祀仪式能持续至今而经久不衰,是因为其舞蹈身体语言具有强烈的功能指向。传统民间文化的生存在今天是许多地域不得不面对的重要话题。随着现代经济产品的入侵,传统文化能持续至今的如数家珍。然而,虽然任庄扇鼓面临着现代化转型这一问题,但暂且尚未遭受到失传危机。那么,为什么这一传统文化能在当前的社会得以存续呢?仔细考量,会发现其舞蹈身体语言的功能指向是其存在的重要基础。任庄扇鼓祭祀仪式中的舞蹈身体语言有何种功能呢?

我们大致可以从文化与教育两方面把握。从文化方面看,其功能指向于“神家”能整合整个村落的强大凝聚力。毫不夸张,每年正月十五的任庄扇鼓祭祀活动,是任庄村民最为重要的节日。这一节日实际上是一个维持村庄稳定的平台,十二神家中的每一位神家都是村里德高望重、品德兼优的代表,祭祀仪式的举行是每一位村民拥戴的,让任庄村村民通过其来不断强化对村落和自我的认同感。整个村落的男女老少都来参与这一祭祀仪式,其散发着巨大的文化张力,这种文化于无形中渗透在每一位村民的心中,潜移默化地维系着村落的情感,增强了集体凝聚力,也感召着整个村落的集体情感。任庄扇鼓这一活动最早在曲沃县任庄村最为繁盛,而今在曲沃县城的广场,目睹了由曲沃县职业中学学生的表演,这一范围的扩大也象征着文化的感染力与凝聚力。

任庄扇鼓的文化功能还指向其本身的仪式性。由于任庄扇鼓具有祭祀神灵的内涵,因此其严谨的程式性不容忽视。这种严肃的仪式性散发出的震慑力,让参与者产生膜拜与虔诚的崇敬之情。在举行仪式前,宗族之间的议定、摆坛到正式祭祀等过程,无疑为这个祭祀仪式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从而形成了村民心目中的神圣感。领头表演的神头在各种场合下领唱、领舞,形成不同的表演线路、面向不同方位的表演,都能赢得村民的认可,并形成约定俗成的规矩。因为:这是神的指引!只有按照神仙的旨意进行祭拜,才能取得来年的丰收。因此任庄扇鼓具有的浓重仪式性色彩夹杂着文化功能的表现。当然,我们此次见到的是改编过后的任庄扇鼓表演,发现有多处的转化:神头不在领舞,而是与其余神家一同共舞;十二神家变为十二神兽的装扮;略去了献艺表演之前的祭祀仪式。对于这一传统向现代的转换,人们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有的村民告诉我们,这不是任庄扇鼓,但现场确实吸引了人潮人海的观众,这种现象不由引起我们的深思。

除了文化功能之外,任庄扇鼓祭祀仪式的举行对人们有重要的教育功能。保罗?康纳顿说:“仪式不是日记,也不是备忘录。它的支配性话语并不仅仅是讲故事和加以回味,它是对崇拜对象的扮演。”任庄村以农耕为主的生产方式,决定其靠天吃饭的天然弊端以及进行农业生产需掌握气象条件的必然要求。随着历史的向前推移,任庄村民通过任庄扇鼓这种祭祀仪式扮演掌握天象的神仙和进行顶礼膜拜,此种活动在一定程度上让村民的后代获取了有关原始崇拜与农耕技能方面的教育。在任庄扇鼓的舞动中,表演者在提前摆好的八卦阵中行走,任庄村民们不同方位的线路,被抽象地概括为四象八卦的具体图案,因而这个踩八卦的行进过程就成为教育任庄村民敬重农神、天人合一才能丰收的现实素材。踩的过程中,人们也是一个体验、感受与认同的同步,渐渐地,这种仪式成为这个村庄符号性的象征。一年一度的任庄扇鼓祭祀活动正是基于这一形式对全村人民进行农业耕种的教育。

规模涉及全村百姓参加的任庄扇鼓祭祀仪式,人数众多,也称为任庄村民年复一年的狂欢活动,村民参与这样全民性的活动,在加强对传统文化认同的同时,也能宣泄自我情感。故而,参加这个仪式也是自我愉悦的表现。这一仪式的群体性决定了大家在表演过程中情感的交流与沟通,尤其是仪式性对村民而言格外重视,表现在仪式中的祭品的精致与数量众多,例如,几米高的花馍上有各种精致的图案,以及根据寓意不同配以不同的祭祀菜品等,凸显任庄村民对传统文化的认同,以及对明天怀有希望、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

通过以上分析,古老的任庄扇鼓的功能从过去一直延续至今,由于这一活动对村民而言,依然有着实际的效用,所以才得以持续传承。如今,越来越多青壮年选择外出打工而不是务农,从而任庄扇鼓的表演也在不断地在原始基础上重新塑形,任庄扇鼓分别向两个方向发展,传统的祭祀与单纯的文化活动。当然,单纯的文化活动得益于政府、学校等机构的支持,曲沃县“六区四园”的文化发展战略扶持和利用任庄扇鼓的表演活动,同时曲沃职业学校的学生也成为传承任庄扇鼓的组成部分,这些举措成为让更多人走近任庄扇鼓的直接原因,但在传统与发展取得一个平衡点也是现实中亟需关注的热点。

六、晋南任庄扇鼓舞蹈身体语言的价值

舞蹈身体语言的功能指向与价值直接相关,在任庄扇鼓中,舞蹈身体语言的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这种价值体现在从村庄的凝聚力上升至民族凝聚力。任庄村由于受地理环境的局限,因此整个村庄与外界的联系相对较少,尤其是近年来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视与保护,任庄扇鼓成功申请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再加上曲沃县将旅游的发展与非遗相互结合,使得更多的人认识并学习任庄扇鼓。于是,对任庄扇鼓各种方式的继承担负了凝聚民心和团结民力的重要职责。

第二,曲沃人民通过参与这一活动,反映了对于地域文化的认同以及自身文化环境的认可。个体的身体指向对周围环境有着潜移默化的认知度,个人的成长离不开社会文化环境的熏陶与感染。每一个个体在这一过程中,通过与他人的相互联系巩固自我意识。另外,人与神的沟通需通过想象建立一个虚拟世界。这一虚拟世界借助于现实的物质手段呈现,即以舞蹈身体语言为媒介组成的仪式。两个世界的联系在现实建构的空间中呈现。任庄扇鼓祭祀前的一个重要环节是摆坛,为为期三天的祭祀流程提供了现实的空间。由此,在身体美学与社会心理学的语境下,身体语言对于地域文化的认同以及自身存在文化环境的认可有着不可替代的价值。

第三,舞蹈身体语言本身有其审美价值。舞蹈身体语言学理论认为:语言文学修辞的产生晚于舞蹈身体语言修辞。原始人的环舞已经说明了这一观点。

七、结语

任庄扇鼓中的十二神家能整合整个村落的强大凝聚力,其本身的仪式散发的震慑力,不得不让人顶礼膜拜;从教育方面看,体现在对村民原始崇拜与农耕技能的教育,同时可以宣泄自我情感。与其功能指向相对应的是价值体现,任庄扇鼓舞蹈身体语言具有现实价值与审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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