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产业体系现代化赋能浙江共同富裕建设

2022-11-03邓曲恒张午敏

观察与思考 2022年6期
关键词: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增加值

邓曲恒 张午敏

提 要:浙江的产业体系现代化,为共同富裕的实现奠定了物质基础。产业结构的进一步优化,为扎实推进共同富裕提供持续动力。一是大力提升自主创新能力,为实现共同富裕提供内生动力;二是巩固发展实体经济,推进产业转型升级尤其是制造业升级,推动制造业企业的设备更新和技术改造,推动制造业向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的高端化发展;三是提升经济循环效率,在共同富裕进程中实现经济良性循环。

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需要以高质量发展为基础。改革开放以来,浙江实现了经济和人口大省的双飞跃,为分享式发展模式的形成和共同富裕的实现奠定了物质基础。现代产业体系有助于优化资源配置,提升经济质量和核心竞争力。浙江利用长期以来发展块状经济、数字经济的优势,积极打造先进制造业集群,聚焦集成电路、数字安防、网络通信等标志性产业链,推进制造业产业升级和产业链提升,打造龙头企业和品牌效应从而带动全省产业升级、效率提升。浙江积极推动“中国制造2025 浙江行动”,不断完善企业创新体系,加强创新平台建设,积极推动智能化改造,在各地各行业开展智能化改造试点,并发展生产性服务业,推动服务业和制造业共同发展,实施服务型制造工程;对传统制造行业进行改造提升,通过对传统制造业升级方法先试点再推广,提升传统制造业的发展水平和竞争力,推动制造业品牌和龙头企业建设,实现品质化转型升级;出台了《关于推动数字经济发展若干政策意见》等文件,利用在数字经济方面的发展优势,大力发展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壮大数字经济基础产业和数字经济新兴产业,完善信息基础设施;因地制宜,利用各地产业特色和优势,进行高质量的数字经济、高端装备制造、经典产业等类型的特色小镇建设,通过培育特色小镇发展现代产业。“十四五”时期,浙江规划通过加快数字科技创新步伐,发展数字经济核心产业,深化产业数字化转型,打造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创造消费带动生产新模式,推进数字生态升级演进等途径助力于企业转型升级,继续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现代产业体系。

一、浙江省产业体系的现代化对共同富裕的促进

建设现代产业体系不仅有助于促进经济增长、夯实共同富裕的物质基础,而且也能直接发挥分配效应,更好地使经济社会的发展成果为人民所共享。浙江经济发展一直处于全国前列,市场经济制度体系相对完善,同时,在收入分配问题等方面也注重社会公平公正问题,以共享发展作为浙江发展模式的特色和经验,社会整体收入差距和城乡收入差距低于全国平均水平,长期以来以共建促共享、以共享促发展的分享式经济发展模式,使得改革开放成果惠及全省人民,促进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真正实现共同富裕。

浙江经济发展水平领先于全国水平,较早地开始构建现代产业体系的实践探索,并已经取得较大进展,在现代农业、装备制造业、高新技术制造业、现代服务产业等多个行业具有领先地位,产业转型升级已初见成效。同时,浙江市场机制发展较为完善,以民营企业为主的微观企业主体健康稳定发展,为现代产业体系建设准备了良好基础,同时民营经济发展在吸纳就业、增加税收等方面作出重要贡献,有力地推动实现共同富裕。改革开放以来,浙江产业体系不断优化,有力地促进了经济增长以及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具体而言,服务业迅速发展,第三产业对经济的贡献度逐年增加,增速连续多年超过同期GDP 增速,2020 年服务业增加值达到3.6 万亿元,居于全国第四位,服务业人均劳动生产率迅速提升,发展重点逐渐转向建设优质现代服务业;经济整体创新水平较高,尤其是在商业模式和商业业态等方面不断创新发展,中小企业电子商务平台和网络零售平台等经济业态迅速发展。截至2020 年,浙江各类网络交易平台共有310 个,平台上网店数量超过900 万家,浙江网络零售额达22608 亿元、跨境电商交易额达1023 亿元,均居于全国第2 位;数字经济不断发展,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水平不断提升,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处于全国前列,2020 年数字经济增加值为3.02 万亿元,占GDP 比重为46.8%,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创新对于经济发展的驱动作用逐渐加强等。随着经济进入增速放缓、第三产业成为经济发展主体、需要更多依赖创新驱动的“新常态”,也要求浙江不断推动产业体系现代化,实现三次产业的均衡发展,建设高端、高质、高效的产业体系,保持经济稳定健康高质量发展。

经典的经济理论认为,生产要素从低生产率产业或行业流向高生产率产业或行业,这种生产要素在不同产业和行业之间的流动会带来生产率和工资水平的逐渐趋同,生产率的趋同过程代表着经济社会整体生产率的提升。库兹涅茨认为,以劳动力要素为代表的生产要素从第一产业转移到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过程可以使得生产率在三个产业之间趋同,并且提升经济整体的生产率水平。Harris and Todaro 指出,在劳动收入差距的作用下,劳动力由农业部门向工业部门转移,从而实现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个人收入水平的提升,并使得两部门之间收入差距缩小。随着工业化发展,科技水平不断提升,消费结构不断升级,对服务业的需求逐渐上升,产业转型逐渐转向由第二产业到第三产业的转移,制造业的就业份额下降而服务业的就业份额不断上升,出现“去工业化”趋势。还有一些研究认为随着经济发展水平提升,制造业的就业份额会呈现倒U 型趋势。Lawrence 利用1950 年到2012 年42 个国家的数据测算得出,制造业的就业占比会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呈现倒U 型趋势,且拐点大概出现在人均GDP 28000 美元左右(按2016 年不变价计算)。蔡昉在排除极端情形下的国家样本后,认为制造业比重倒U 型曲线的拐点应该在人均GDP 达到20000 美元左右(按2010 年不变价计算),也即经济进入相对稳定的高收入发展阶段。但是实际上,劳动生产率在各产业间和各行业间存在着明显差异,其流动方向也可能并未遵循从低生产率产业或行业流向高生产率产业或行业的规律。在发展中国家实现工业化的过程中,由于国际竞争的压力、人口红利逐渐丧失,可能并未实现工业技术和消费水平升级至相当水平,制造业尚未达到发达国家早期所达到的峰值就出现了下降趋势,也即过早的“去工业化现象”,而制造业增加值占GDP 比重的下降,成为生产率降低的一个重要推动因素,进一步使得经济中人均收入水平难以继续上升,停滞于低位。

目前,从就业结构、三次产业增加值来看,浙江产业体系现代化水平都优于全国。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21)中国2020 年的三次产业就业占比为第一产业23.6%,第二产业28.7%,第三产业47.7%,大致符合中等偏上收入阶段的就业结构特征。浙江省的人均GDP 等经济指标高于全国水平,相应的就业结构特征也区别于全国整体水平,根据统计数据,2020 年浙江省第一产业就业占比为5.39%,第二产业43.87%,第三产业50.74%,第一产业比重显著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第二产业比重显著高于全国水平;在第三产业就业中,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等高端服务行业占比呈现持续上升的良好趋势。在拉动经济增长方面,浙江省2020 年经济增长中,第一产业占比约3.36%,第二产业贡献占比为40.88%,其中工业增加值在总体中占比为35.06%;第三产业增加值占比为55.76%,尽管整体结构相较于高收入国家仍有较大调整空间,但优于全国水平。浙江产业体系的现代化成为实现共同富裕的坚实支撑。

二、浙江省的产业结构还存在优化的空间

浙江省产业结构依然存在优化的空间。浙江农业就业比重显著低于全国水平,但对比高收入经济体,农业就业比重仍有下降空间,依然可以通过推动农业劳动力向第二、第三产业转移从而提升劳动生产率,缩小城乡间收入差距。同时,2001 年以来,在全国就业总人数中,第三产业就业人数占比始终高于第二产业,且在2012 年左右差距进一步扩大,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截至2020 年,第二产业就业人数占比约为28.70%,第三产业就业人数占比约为47.70%,区别于全国第三产业就业比重高于第二产业且差距不断扩大的现象,2003 年以来浙江省第二产业就业占比在40%以上,持续高于第三产业,随着经济发展,虽然此后第二产业就业比重开始呈现下降趋势,但截至2020 年,第二产业就业比重仍为43.87%,高于同期全国水平;服务业就业比重持续上升,在2020 年达50.74%,二三产业就业占比差距相对较小。细化到行业就业情况,在第三产业中,大部分行业就业占比均呈现上升趋势,虽然金融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等行业的就业比重快速上升,但在总体就业中占比依然较低,占比最高的行业依然分别是批发和零售业(15.07%)、租赁和商务服务业(4.04%)、住宿和餐饮业(3.81%),第三产业就业比重上升的主要来源依然是在批发零售业、租赁与商务服务业等低端服务业,这种就业结构的转换可能会使整体劳动生产率下降,从而不利于整体劳动报酬的提升和低收入群体收入水平的上升。

此外,经济中存在一定的“脱实向虚”倾向。从全国层面来看,在2012 年前后,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 份额开始超过第二产业,至2020 年,第三产业占比为54.53%,第二产业占比为37.82%。相对于全国水平,浙江第二产业增加值占GDP 总体比重略高,但也存在相同趋势。2008 年以后,浙江第二产业增加值占GDP 份额呈逐年下降趋势,工业增加值比重也大致呈现相同趋势,服务业规模逐渐扩大。根据统计年鉴数据,2015 年以后,浙江第三产业增加值占比超过第二产业且此后各年持续上升,其中以金融业和房地产业为主,增加值比重整体呈上升趋势;2015 年至2020 年全省生产总值中,第二产业占比从47.36%下降至40.88%,第三产业占比从48.57%上升至55.76%,其中金融业占比从6.79%上升至8.65%,房地产业占比从5.60%上升至7.82%。从发展阶段角度而言,浙江进入了工业化最后阶段,开始由工业化向发达水平跨越发展。随着劳动力成本和资源要素成本持续上升,实体经济发展出现困境,资源由传统制造业向外不断转移,其中一个重要的表现即为制造业增速下滑。统计数据显示,2015 年以来各年第三产业增加指数高于第二产业,2015 年浙江第二产业增加值指数为105.9%,第三产业为111.0%,总体为108.0%,后续年份差距有所缩小,但第三产业持续高于第二产业,2019 年第二产业增加值指数为105.5%,第三产业为108.2%,总体为106.8%;2020 年在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经济整体增速放缓,第二产业增加值指数为103.1%,第三产业为104.1%,依然高于第二产业。在第三产业中,又体现出作为虚拟经济的代表性行业的金融业和房地产业增速较快,持续高于第二产业和经济整体水平。浙江作为民间资本大省,大量资金从事间接投资,经济金融化的趋势一方面促进了资源的配置,另一方面也形成潜在的金融风险,与此同时,实体经济发展的困境加强,因此,笔者认为经济中存在一定的“脱实向虚”倾向。而根据投入产出数据,2017 年金融业和房地产业增加之中,劳动者报酬所占比重分别仅为25.18%和12.77%,远低于第三产业中其他行业40%以上的水平,因此,金融业和房地产业的扩张对于增加居民工资性收入的作用可能是很有限的。

根据浙江省分行业就业人员年平均工资水平数据,2015 年以来浙江各行业的年平均工资情况主要有以下特征。浙江平均工资水平高于全国,在各省中处于中上游水平。在分行业平均工资中,大部分行业平均高工资显著高于全国水平,尤其是第三产业中的金融业、房地产业等行业。且浙江在私营经济发展方面具有明显优势,各行业城镇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水平均高于全国城镇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水平,私营经济的发展优势对于提升居民收入水平具有重要作用。在收入提升的同时,也应关注到收入差距问题。在观察期内,大部分行业就业人员年平均工资均呈上升趋势,但不同行业之间的工资收入存在明显差距。在第二产业中,就业占比最大的制造业和建筑业工资收入较低,且在所有行业中也处于较低水平;在第三产业内部,各行业之间收入差距较大,金融业等行业的平均工资水平持续位于各行业中较高水平,住宿和餐饮业、批发和零售业、居民服务、修理和其他服务业等低端服务业的平均工资水平则处于各行业较低水平。结合前述各行业的就业占比情况,第三产业中占比重较大且提升较大的批发和零售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等的平均工资水平处于较低位置,金融业的就业比重较小但工资水平处于高位,产业结构的变化并没有使劳动力主要转移向更高收入的行业,以金融业为代表的虚拟经济的扩张一定程度上扩大了收入差距。

制造业尚未实现高级化,难以满足国内消费转型升级的需求,导致内循环不畅。在产业结构升级的过程中,虽然存在就业人员由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的流动,但是由于劳动生产率的提升,工业增加值的占比并不一定显著下降,但随着消费结构优化升级,对于服务业的需求增加,服务业增加值份额呈现上升趋势。统计数据显示,2015 年前后浙江省的第三产业增加值已经超过第二产业。在国民核算体系中,增加值反映了产业生产经营创造的全部价值,行业或产业的增加值率先代表了单位产出的附加值水平,一般来说,附加值越高也即投入的资源相对节约、技术水平和加工度较高,增加值的提升可以带动产业或行业内劳动报酬的提升。史东辉等计算了2014 年72 个国家的制造业增加值率,平均值为28.99%,其中30 个中等收入国家的制造业增加值率的平均值为30.16%,中国处于较低水平,为20.17%;此外,还计算了美国1947—2017 年制造业增加值率的水平,得出在这一时期美国制造业增加值率平均值为36.4%,整体上呈现小幅波动,并无明显的上升或下降趋势。根据2017 年浙江省投入产出表计算,2017 年浙江制造业增加值率为24.73%,参照前述各国水平,也处于相对较低位置,说明浙江制造业尚未实现高附加值、高加工度、高技术含量的升级。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经济增长越来越重视内需,随着国内消费需求体系的升级,对于制造业产品的消费需求趋于多样化、个性化,这就要求传统制造业持续升级,提升附加值,向高级化发展。

此外,在增加值中一个主要的部分用于劳动者报酬,根据王勇和沈仲凯利用世界银行数据进行测算,得出新兴市场及发展中国家的劳动收入占比显著低于发达国家,且整体呈现下降趋势,并通过回归分析得出劳动收入占比和收入不平等之间存在线性负相关关系。根据统计数据显示,虽然在过去十年浙江省劳动者报酬占GDP 比重有所上升,在2020 年达到49.18%,但相较于美国59.6%(2017 年)仍然有较大上升空间。具体到浙江的产业和行业数据,在2017 年浙江的制造业增加值之中,有35.3%的比例用于劳动者报酬,结合前文对于制造业增加值率的分析,浙江制造业附加值较低,这两种因素共同造成制造业从业人员的收入增长存在瓶颈,而制造业就业人员仍在就业人口中占最大比例,这一部分劳动者收入无法大幅提升阻碍了中等收入群体的扩大和消费需求的增长,不利于推动内需增长和国内消费结构转型升级,导致内循环不畅。

三、建设现代产业体系,逐步实现共同富裕

作为共同富裕示范区,浙江力图在2025 年实现经济发展质量显著提升,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经济体水平,提升低收入群体增收能力,实现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持续缩小,基本形成中等收入群体为主体的社会收入结构,这就要求浙江继续大力建设现代产业体系,为扎实推进共同富裕提供持续动力。

首先,要大力提升自主创新能力,为实现共同富裕提供内生动力。浙江在电子商务、大数据等方面的技术发展已经走在全国前列,应该在产业体系升级过程中继续支持科技基础设施和平台建设,高水平建设杭州、宁波、温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深化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建设,消除数字鸿沟,实现发展红利的共享。加大对科技成果应用和产业化的政策支持力度,通过技术研发补贴、建设共性技术平台等方式,鼓励市场主体探索创新,并将创新成果运用于产业发展,提升发展质量。

其次,巩固发展实体经济,通过推进产业转型升级尤其是制造业升级,推动制造业企业的设备更新和技术改造,推动制造业向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的高端化发展。促进中小微企业发展,提升其创新能力和专业化水平。制造业发展对于保障就业、促进增长具有重要意义,应该在构建现代产业体系的过程中,一方面通过技术升级,适当地淘汰低生产率企业,提高制造业生产率,向高端制造业发展,从而提升制造业就业人员收入水平;另一方面通过政策支持,如降低交易成本等方式,提升制造业的盈利能力从而提升制造业劳动者报酬。同时,利用浙江在电子商务等技术的发展优势,促进劳动生产率较高的服务行业快速发展,发展新就业形态,创造更多收入水平较高的就业岗位,实现产业体系升级过程中社会整体的生产率提升和居民收入水平的提升。

再次,提升经济循环效率,在共同富裕进程中实现经济良性循环。在当前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之下,精准对接内需,根据国内消费体系升级和对制造业产品,以及服务的多样化需求进行产业的转型升级,提升技术水平,对现有产品进行产业链的延伸和附加值的提高,增加优质产品和服务消费供给,并借助电子商务、云计算等技术的发展实现产业融合,破除制约城乡之间要素双向流动的体制机制障碍,促进城乡一体化和区域协调发展,推动缩小城乡之间、区域之间的收入差距,实现共同富裕。

最后,在就业政策角度,由于当前产业体系升级带来的就业人口流动主要集中于低端制造业向低端服务业,也即低收入群体的流动,需要通过适当的就业政策实现这一群体的收入增长。政府应完善各项保障制度,促进多渠道灵活就业创造公平就业环境,努力消除户籍、性别等方面的就业障碍。合理分配职业技能培训资金、就业补助资金等,帮扶困难人员就业,帮助技能水平较低的劳动力在产业体系升级过程中提升技能水平,保障低收入群体的发展机会。同时支持企业通过提升发展质量和效率,提升劳动力报酬占比,从而提高劳动报酬在经济增长中的比重,扩大中等收入群体,实现共同富裕。

猜你喜欢

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增加值
一季度国民经济开局总体平稳
第三产业完成投资增长2.9%
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5.5%
在长江经济带战略背景下安徽省沿江城市带第二产业经济转型与产业升级的研究
我国第三产业发展研究
我国第三产业发展研究
第三产业完成投资增长6%
第三产业完成投资增长6.7%
一季度第三产业增速明显下滑
生产性服务业与第二产业之间的互动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