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东盟跨境电商合作发展研究

2022-11-02胡雪歌

商业经济 2022年10期

胡雪歌

（贵州财经大学，贵州贵阳 550025）

一、引言

近年来，随着互联网和计算机技术的飞速发展，世界经济已进入信息时代，各行各业纷纷互联网中寻求商机。在对外贸易方面，跨境电子商务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随着新冠疫情在全球蔓延，传统外贸行业受到重创，另一方面跨境电子商务显示出巨大的发展潜力，在外贸创新发展中显示出引领作用。随着信息技术在中国的快速发展，跨境电商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跨境电商以其低成本、高效率、打破时空制约的独特优势受到全球消费者的喜爱。”商务部研究院电子商务研究所副研究员洪勇表示，近段时间，中国跨境电子商务发展势头较好，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扩大到105 个，跨境电子商务5 年增长近10 倍。2021 年上半年，中国跨境电子商务进出口总额为8867 亿元，与2020 年相比增长28.6%。2021 年7月，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快发展外贸新业态新模式的意见》中，在多方面提出为跨境电商发展提供良好的条件。意见中提到，使用新技术和工具促进对外贸易的发展，扩宽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试点范围，培养优秀海外仓企业，完善全球海外仓网络，鼓励中小微企业借船出海，带动中国品牌拓展国际市场。

随着中美贸易摩擦持续升级，中国越来越重视与周边国家的贸易与合作。东盟是中国重要的贸易伙伴，2020年，中国和东盟实现历史性突破，互为最大贸易伙伴。30年来，双边贸易扩大了85 倍。2021 年上半年，受疫情影响全球贸易收缩，但中国与东盟贸易额逆流而上，双方进出口额同比增长38.2%。在中国—东盟博览会的带动下，双方在中国—东盟智慧城市、5G、人工智能、跨境电子商务等方面开展进一步的合作。中国—东盟跨境电子商务发展前景明朗。首先，在政策方面，《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于2022 年正式生效。协定的生效为双方各方面的交流与合作减少了阻碍，双方在各方面往来更加便捷。跨境电子商务的运作涉及多个国家的政策、法律法规、营商环境等，涉及国家越多，跨境电商经营的不确定性就越大。协议生效后，区域内各国贸易就会有统一的标准，这降低了跨境电商经营的不确定性。从各国经济发展以及全球范围来看，东南亚国家进入经济增速较高的阶段，根据印尼官方公布的数据，2021 年第二季度，印尼国内生产总值 (GDP) 同比增长7.07%，与一季度相比增长3.31%；作为拥有一亿人口的国家，越南近五年的GDP 增速平均是 5.99%；2019 年，菲律宾 GDP 增速达 5.9%，马来西亚为4.3%。东盟各国GDP 的显著上升将拉动消费。消费市场发展潜力方面，在第十六届中国—东盟博览会开幕式上，小米集团董事长雷军表示，东盟人口超过6 亿，平均年龄不到35 岁，是一个非常庞大且充满活力的消费群体，且东盟互联网技术日新月异，覆盖率高，这为跨境电子商务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条件。但是，东盟成员国经济发展较为不平均，经济结构也有所不同，现今没有健全的电子商务运用结构。相比于东盟国家，中国通过这几年互联网的发展，有了较完善的跨境电商基础设施，这为中国跨境电商进入东盟提供了条件。此外，中国—东盟在跨境电子商务方面进行合作也会带来双方贸易、科技等领域的交流。双方在各方面的交流为本国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考方向，促进中国与东盟在多方面的进步。

二、中国—东盟跨境电商合作发展分析

(一)中国跨境电子商务发展分析

1.中国跨境电子商务进入成熟期，疫情期间逆势增长

回顾全球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历程，跨境电子商务已经从传统的对外贸易发展成为外贸电子商务，并进一步发展为跨越国界的电子商务。虽然国与国之间电子商务的起步时间较晚，但现在，借助互联网技术，国与国之间的电子商务正在爆发式增长。中国跨境电子商务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发展过程。中国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过程大致分为四个阶段，分别是跨境电商试水阶段(1999-2003 年)、探索发展阶段(2004-2012 年)、全产业链在线化阶段 (2013-2017 年)、走向新零售阶段(2018-至今)。当前，我国设立了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制定了《电子商务法》，为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设施、法律保障。此外，跨境电商发展至今出现了线上网店与线下实体店相结合的经营新形势，跨境电商逐渐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新引擎。

中国跨境电商发展历程图

现今新冠疫情是对外贸易的阻碍之一，由于疫情的影响，海外市场需求量下降，受疫情和春节假期影响，2020 年1 月份对外贸易额同比下降7.3%；2 月份外贸同比下降16.7%，环比下降39.5%；3 月份下降幅度减小，同比下降4.3%，4、5 月份，下降幅度又进一步扩大但跨境电商进出口贸易在2020 年前三季度一直保持增长势态。前三季度，中国跨境电商进出口贸易额为1873.9 亿元，增速为52.8%。2020 年底，中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值32.16万亿美元，比上年同期(下同)增长1.9%。其中，中国跨境电商进出口2020 年进出口总额达1.69 万亿，同比增长31.1%。跨境电商进出口成为中国外贸增长的一个亮点。

2.跨境电商进出口产品类别集中度高

从商品类别来看，2020 年跨境电商出口额排名前十的商品合计占比为97%，其中同比增速在30%以上的商品有特殊交易品及未分类商品；纺织原料及纺织制品；革、毛皮及其制品；箱包；肠线制品；光学、医疗等仪器；钟表；乐器；鞋帽伞等；羽毛品；人造花；人发品；珠宝、贵金属及制品；仿首饰；硬币。2020 年跨境电商进口额排名前十的商品合计占比为99%，活动物；动物产品；光学、医疗等仪器；钟表；乐器的进口额增长速度较快，超过25%。

表1 2020 年跨境电商出口额排名前十品类占比及增速

表2 2020 年跨境电商进口额排名前十品类占比及增速

3.中国跨境电商模式逐渐向B2C 转变

由于中国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历史和初期个体代购逃税漏税问题，再加上进出口贸易中复杂的垫资、票价行为，使得个人主体相比于具有资金、人力等优势的企业来说开展跨境电子商务难度较大，中国的跨境电子商务仍以B2B 模式为主。但近几年，B2C 模式正在在逐步走向大众视野。

就出口端而言，阿里巴巴国际站、亚马逊、ebay 等B2C 平台企业稳步增长，“自营+第三方平台”贸易模式快速发展，为企业开辟了融资路径。近年来，“自营+第三方平台”的交易模式正在加速融资步伐。企业自己建立的第三方支付平台，通过自营或第三方支付平台进行融资。2018 年，“自营+第三方”平台在通拓科技和Jollychic融资超过10 亿元，占当年跨境电商出口的近一半。“自营+第三方平台”的贸易模式加速了C 端的发展。

进口端方面，2019 年2C 进口交易额突破1 万亿元。中国较大的网上商城，如天猫国际、考拉海外、苏宁国际等都在不断进步。另一方面，新一代社交平台，如小红书，也在助力为2C 进口。

4.跨境电商贸易伙伴逐渐多元化

从贸易伙伴方面来看，2020 年中国跨境电商零售出口目的地前十的分别为：马来西亚、美国、新加坡、英国、菲律宾、荷兰、法国、韩国、中国香港、沙特阿拉伯。2020 年中国跨境电商零售进口来源地排名前十的分别为：中国香港、日本、韩国、美国、澳大利亚、荷兰、新西兰、德国、西班牙、英国。

(二)中国—东盟电商发展分析

1.中国与东盟跨境电商交易规模持续扩大

中国与东盟各国有较完善的贸易基础条件。近年来，中国—东盟双边贸易一直保持着增长态势。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议定书》于2019 年生效。中国与东盟2020年贸易额达6846 亿美元，比上年增长6.7%。双边贸易的增长也带动了双边电子商务的增长。根据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信息中心发布的《2018 年中国—东盟电子商务发展调查》显示，2016 年，东盟是中国第九大跨境电子商务贸易伙伴，东盟是中国仅次于美国和欧盟的第三大跨境电子商务出口市场。

随着互联网和移动通讯设备的普及，越来越多的东盟居民正在尝试将网上购物作为一种日常的消费方式。根据《2020 年东南亚电子商务报告》，2020 年东南亚网民规模将增加4000 万，用户总数将达到4 亿，东南亚电商总交易额已达620 亿美元。东盟各国居民对线上消费的需求量增加为东盟国家电子商务发展带来动力。

2.中国与东盟跨境电商合作日益密切

中国与东盟逐渐加大跨境电商领域的交流于合作。2015 年，《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谈判议定书》签订。协议书中跨境电子商务写进了自贸区合作内容中。2016 年，中国贸促会与老挝、缅甸、泰国、越南、新加坡、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7 国的工商会，共同签署《中国—东盟跨境电子商务平台运营管理机制备忘录》，中国—东盟跨境电子商务平台于同年9 月正式运营。《中国—东盟信息港建设行动计划(2019-2021 年)》于2019 年公布，中国与东盟共同建设“信息丝绸之路”。2020 年是中国—东盟数字经济合作年，广西作为中国面向东盟开放合作的前沿，积极在跨境电子商务方面做出努力，南宁、崇左两市获批为国家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钦州获批跨境电商零售进口试点城市；东盟国家的企业也在加快开拓电子商务机遇，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等国都有新加坡电商平台虾皮(Shopee)的身影，该平台业务遍及多个东盟国家，已成为世界电商平台的佼佼者。

3.中国对东盟电商市场领域投资活跃

2020 年1-9 月，中国对整个东盟产业直接投资额达107.2 亿美元，比上年增长76.6%。前三大投资目的地是新加坡、印度尼西亚和老挝。与此同时，中国也同样是东盟各国的重要投资伙伴。2021 年3 月，中国—东盟商务理事会执行理事长许宁宁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中国是老挝第一大投资来源国，近些年来，走进老挝投资兴业的中国企业越来越多。在第17 届中国—东盟博览会投资合作圆桌会上，泰国投资促进委员会秘书长马碧云表示，过去几年来，中国对泰国的投资持续增长，已成为泰国前三大外国投资者之一。截止到2021 年6 月，越南吸引外资92.4 亿美元，中国是第4 大投资国。

与此同时，中国对东盟国家电子商务领域的投资也在逐渐加大。最近几年，中国电商企业，如阿里巴巴、京东，运用参股、收购的方法对东盟国家的电商、支付等领域投资。中国电商企业对东盟国家电商企业的投资也促使东盟国家其他行业的发展。双方个产业的发展反之加快了双方在电商行业的发展。2018 年，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和印度尼西亚为中国企业开展中国—东盟跨境电商业务的主要国家，而其他东盟国家的跨境电商业务大多处于培育阶段。

4.中国与东盟跨境电商交易产品具有较强的互补性

中国与东盟国家的进出口商品具有较强的互补性，这也使得跨境电商产品交易具有互补优势。东盟国家数据库统计显示，2020 年，东盟主要向中国出口电机、收音机和设备及其零件；矿物燃料、矿物油；锅炉、机械设备；塑料及其制品；钢铁橡胶及其制品，主要进口光学、摄影、电影、测量、检查、医疗或外科器械和仪器；有机化学品；矿物燃料；车辆等产品附送值较高的商品。中国向东盟出口的主要商品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纺织纱线、摩托车等，主要进口原材料、粮食、食用油脂等。通过列举上述进出口商品可看出，中国与东盟的贸易产品具有一定的互补性。

跨境电商贸易产品方面，泰国对中国的跨境电商零售出口商品主要为家居用品、美妆个护、营养保健品、食品；新加坡主要出口保健品、美妆、母婴用品、食品等种类，其中以保健品及美妆占比居多；马来西亚出口食品、母婴用品。中国主要向东盟国家出口3C 产品、时尚配件等工业附加值较大的产品。

(三)中国—东盟跨境电商发展面临的困境

1.跨境电商支付方式不统一

跨境电子商务的顺利进行离不开高效、便捷的支付手段。使用何种支付方式，支付方式如何相匹配是中国与东盟能否顺利开展跨境电商合作的重要考虑因素。但目前，中国与东盟国家的居民网络支付方式并不相同。中国与东盟跨境电商支付方式不匹配随之带来的便是网购结算难题。现今，中国居民主要运用微信、支付宝等第三方移动端进行线上支付。2020 年第三季度，中国第三方移动支付交易额达到65.5 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6.2%。截至2020 年6 月，中国网络支付用户规模达8.05 亿，占网民总数的85.7%。移动支付正在成为中国跨境电商企业的主要支付方式。

企业方面，中小型企业为东盟多数国家的经济主体。早期，国家对中小型企业进入电子化领域设立门槛，宽带普及率不高，此外，财政支持和相关信息的缺乏，使得中小型企业认为第三方支付不安全，在网上销售产品的积极性不高。现今互联网技术发展迅速，实体销售受到冲击，线上销售开始进入大众视野，越来越多的中小型企业嗅到了线上销售这一商机，逐步开展电子商务活动。

消费者方面，东盟各国网购支付喜好各不相同。印度尼西亚居民在进行线上购物时，主要使用银行卡进行支付。运用银行卡支付的贸易额占线上购物总贸易额的34%。此外，印尼消费者使用的银行卡多为本地银行卡。马来西亚居民偏爱银行转账App，占马来西亚人网购比例的近一半(46%)。现金仍然是菲律宾消费者在线购物的首选支付方式，37%居民在网购时使用现金。在新加坡，75%的网上购物是通过信用卡或借记卡进行的，这与其他东南亚市场形成鲜明对比。在支付方式上，越南人更喜欢使用信用卡或借记卡来支付网上购物费用，占网购消费人群的35%。另一方面，中国与东盟还未设立专门的组织去处理跨境电商的纠纷，支付环节的安全性还有待考量，消费者信息保护制度还未成熟，这些不确定因素都在制约消费者进行线上消费。

中国与东盟跨境电商支付方式的不统一，使得双方交易支付不能无缝衔接，为跨境电商合作支付安全埋下隐患。

2.跨境电商所需物流基础设施有待完善

东盟国家物流基础设施较为落后是限制中国与东盟跨境电子商务合作的因素之一。从宏观上看，东盟国家的物流基础设施存在较大差异。新加坡作为东盟国家之一，其物流基础设施比较完善。新加坡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位于海上交通的要道，且具有优良的深水港，新加坡港务集团是世界上最大的单一箱运码头经营机构。新加坡的航空物流也处于世界领先位置，樟宜航空运输中心是一个24 小时运作的自由贸易区。马来西亚物流基础设施相对完善，路况也较为良好，其铁路、港口质量接近发达国家平均水平。近年来，泰国也在不断加大对物流基础设施的建设，从区位优势方面来说，泰国位于东盟的中心位置，正迅速成为全球跨国公司的重要物流中心。缅甸、越南、菲律宾等国家物流基础设施还有待提升。东盟国家口岸通关不协调、运输时间长、物流速度不匹配都降低了各国居民线上消费的体验感，此外还使得跨境运输成本居高不下，这都制约着中国与东盟在跨境电商方面的合作与交流。

从微观上看，东盟国家的物流公司一般规模较小，没有形成完善的物流网络，物流还未做到互联互通。物流企业没有专门的综合物流仓储系统和先进的信息服务网络，也没有专门的汽车货运站和集装箱运输站。由于各国物流企业未能做到协整合作，导致物流运输和仓储货物的过程消耗大量资金，跨境电商的成本也水涨船高。

3.跨境电商人才缺乏

随着中国与东盟在跨境电商方面的合作越来越频繁，对于跨境电商人才的需求也会随之增加。从数量上来看，跨境电商市场的迅速发展使得对人才的需要扩大，清华大学国家服务外包人力资源研究院的一项研究显示，中国70%以上的跨境电子商务企业认为，专业人才的缺少是阻碍企业发展的因素之一。阿里国际站预估，中国跨境电商专业人才缺口会超过600 万。电商行业的特点决定了对跨境电商从业人员综合素质的高要求。从业者需具备网络营销、网站运营、交易平台运营、供应链管理等能力。对跨境电子商务的从业人员来讲，还需要熟悉别国家的语言、文化和法律。工作方面的高要求限制了许多人进入跨境电商行业。综合性人才的缺乏限制了中国—东盟跨境电商的发展。

4.跨境电子商务缺少先进技术的支撑

近年来，东盟国家加大国内通信、互联网等基础设施建设，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根据谷歌、淡马锡控股和贝恩公司的一份新报告，2020 年，在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菲律宾、越南和泰国，超过75%的人口可以使用互联网，其中大多数人至少在网上购物过一次。

但东盟一些国家当地海关电商平台不能满足企业需求、电子数据不足，影响通关速度，进而降低跨境电商物流效率，影响中国与东盟国家跨境电商合作。现今，许多东盟国家的信息化水平不高，商品物流信息难以互通，不能通过信息化的手段来处理物流事务，用户体验感较差。

三、促进中国与东盟跨境电商合作的策略

数字技术与日俱进，应用潜能全面爆发，数字经济正在快速增长、快速创新。中国一直重视数字经济的发展，正在加快打造数字经济“新高地”。东盟国家在“工业4.0 战略”的背景下，正在将跨境电商打造成为经济增长的新引擎。中国与东盟可以以建立对话关系30 周年为契机，加深双方在跨境电商方面的合作，推动双方跨境电商互联互通，为疫情后时代的经济复苏做准备。从以下几个方面对中国与东盟国家跨境电子商务合作与发展提出建议。

(一)加强电商基础设施建设的合作与创新

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不能离开电商设施的发展。就电子商务基础设施建设而言，中国可以利用自身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地缘优势，面向东盟国家建设国际电商新通道，使得东盟各国能够做到互联互通，平衡发展。中国因向缅甸、柬埔寨、老挝等物流、通信基础设施建设较薄弱的国家提供技术和资金支持。通过加大对线上销售软件开发、物流信息平台建设、互联网服务等方面的投入，加快推进东盟国家电子商务基础设施建设。此外，我们还要向新加坡等电商基础设施较完善国家学习借鉴，同时完善本国电商基础设施的建设。

(二)进一步推进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工程建设，提升跨境电商电子支付效率

东盟作为人民币跨境结算试点地区，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发挥着重要的示范和引领作用。2019 年，东盟国家人民币跨境资本总额2408.1 亿元，比上年增长34.7%。截至2019 年底，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印度尼西亚、柬埔寨、菲律宾等6 个国家将人民币纳入外汇储备。共有来自东盟国家的71 家金融机构参与了CIPS。248家东盟商业银行和186 家中国商业银行共同建立了人民币结算代理。人民币跨境信用与支付信息管理系统功能不断优化。

对企业而言，外贸公司通过使用人民币进行跨境结算能够降低外汇风险，减少跨境支付的费用，提高商业银行办理跨境支付结算的效率，进而降低企业汇兑、融资成本。

消费者方面，将中国的支付宝、微信支付方式与东盟国家的第三方支付方式相结合，创立适用于中国与东盟的第三方支付工具，建立新型跨境电子账户，完善双方跨境支付系统。

(三)构建跨境人才培养体系，解决人才短缺难题

首先，双方可以加大跨境电商人才培养教育方面的经费投入，建立起一套适用于双方跨境电商的人才培养方案。加强中国与东盟国家高校的合作与交流，不仅要培养具有国际战略思维的高技能管理人员，还要培养熟悉贸易和电子商务的技能型人才。中国与东盟还可以鼓励当地企业开设跨境电商人才培训课程，公司员工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也可以不断学习最新的跨境电商知识。其次，中国与东盟还可以搭建人才数据库，用高质量的服务来吸引跨境电商方面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