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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前后四川省ICU 探视管理的变化及分析

2022-10-31何海燕万丽杨钰芹张亚清蒲佳

世界最新医学信息文摘 2022年58期
关键词:引导员病区重症

何海燕,万丽,杨钰芹,张亚清,蒲佳

(绵阳市中心医院重症医学科,四川 绵阳 621000)

0 引言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已成为全球性重大公共卫生事件,COVID-19纳入《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中的乙类传染病,按照甲类传染病管理[1],具有传染性强、传播速度快、人群普遍易感的特点[2]。ICU患者病情危重、抵抗力弱,自我保护能力低,探视制度对疫情期间危重患者的防控产生直接影响[3]。目前,国内的ICU探视管理制度尚无统一规范[4],探视制度开展情况及开放程度并不清楚[5],尤其是疫情下的ICU探视管理研究极少。为此,本研究对四川省371个ICU病区进行现状调查,旨在了解疫情爆发前后ICU探视管理的变化趋势。本研究已通过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

1 资料与方法

本次研究调查四川省ICU病区在疫情前后4个时期(疫情前、疫情爆发期[2020年1月23日武汉封城]、复工复产期[8]以及防控常态化期[9])的探视管理情况。

1.1 研究对象

2020年10月29-31日期间网络问卷调查全省371个ICU病区。纳排标准参考《护理专业医疗质量控制指标(2020年版)》[6]。纳入标准:独立收治危重患者的科室或病区,其人员管理独立于其他科室或病区。包含:综合重症监护病房(综合ICU)、独立的专科重症监护病房(如:呼吸科重症监护病房(RICU)、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NICU))等。排除标准:科室内部设立的重症监护病床、与其他科室或病区存在人员交叉管理使用的重症监护病区。

1.2 调查工具

参考Garrouste OM[7]和韩遵海[5]关于ICU探视管理的调查问卷,结合疫情期间我省实际情况,自行设计调查问卷。包括一般资料、ICU探视管理问卷两部分。一般资料包括医院类/级别、医疗机构性质、ICU类型、开放床位数、护士数等。探视管理问卷包括引导人员身份,允许探视频率、时间,允许探视者人数、身份识别方式、探视引导员防护级别,家属交接的物品外表面消毒等,共31个条目。其中,条目9(既往承担探视引导员的人员是)、条目22(疫情期间承担探视引导员的人员是)采用Likert 5级评分,以“总是”“经常”“有时”“很少”“从不”分别计分1~5分,得分越高表示引导频率越低。问卷经8名ICU护理专家审校,共同评价问卷的内容效度为0.87。调查前选取绵阳市20个ICU病区进行预调查,测得Cronbach’s α系数为 0.76。

1.3 调查方法

在省护理学会重症监护护理专委会支持下,采用网络调查方式在全省专委会委员微信群发放调查问卷,每个IP地址限填1次。通过解释本研究的目的和意义,详细说明填表方法,委员自愿填写问卷。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软件包SPSS 23.0对数据进行分析,计数资料以例数、构成比表示,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及卡方检验,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资料

共回收问卷371份,有效问卷367份,有效回收率为98.92%。367个 ICU 病区中,362个(98.64%)为成人ICU,347个(94.55%)隶属综合医院。床位数3~150张,平均床护比为1∶1.60,166(45.23%)份问卷显示病区有护士参与过院外疫情防控工作。

2.2 探视频率、允许床旁探视人数以及探视时间

134个(36.51%)ICU病区不接受家属探视,233个(63.49%)接受探视。233个开展探视的病区在四个时期内的探视频率、允许床旁探视人数以及探视时间情况见表1。

表1 不同时期探视频率、允许床旁探视人数以及探视时间比较(n=233)

2.3 身份识别方式及是否固定探视家属

疫情前后,腕带是探视家属最主要的身份识别方式(61.37%、77.25%、70.39%、70.82%)。疫情后,以核酸报告作为主要身份识别方式之一的ICU病区分别有151、149、157个(64.81%、63.95%、67.38%),行程卡也成为一种补充方式。疫情前(P<0.001)和防控常态化期(P=0.001)固定探视家属比例明显低于疫情爆发期,复工复产期与疫情爆发期之间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2、表3。

表2 不同时期探视家属身份识别方式(n=233)

表3 不同时期是否固定探视家属(n=233)(n,%)

2.4 探视引导员防护级别以及家属交接物品的外表面消毒

疫情爆发期,94 个(40.34%)病区探视引导员采取3 级防护,复工复产期92 个(39.48%)病区采取2级防护,防控常态化期130个(55.79%)病区采取1级防护。

疫情爆发期消毒比例高于复工复产和防控常态化时期(P<0.001),复工复产期与防控常态化时期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4。

表4 探视引导员防护级别及物品外表面消毒比较(n=233)(n,%)

2.5 探视引导员引导身份

与疫情前相比,疫情期间管床医生充当引导人员的频率明显上升,工勤人员和护理组长当引导人员的频率下降(P<0.05)。结果见表5。

表5 不同身份探视引导员频次得分比较(n=233)()

3 讨论

调查显示,随着疫情防控工作常态化,探视引导员采取1级防护占比增加,家属交接物品外表面消毒比例下降,提示探视管理严格性有降低趋势。在探视频率、探视人数以及探视时间三个方面,疫情爆发期多数病区将探视频率控制在<1次/天,探视时间在10分钟以内;进入复工复产期和防控常态化期后,允许探视频率1次/天及探视时间为30分钟以内的ICU病区增加。除了担心病人不配合治疗,易产生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10,11],家属探视可适当缓解[12,13]外,主要原因是疫情防控意识的改变。

既往研究显示,家属探视制度执行不严格,容易增加医院感染风险[14,15]。探视引导员是指在探视前后及探视过程中,指导家属如何进行手卫生、穿脱隔离衣以及探视后离开病区,以减少因家属探视造成的室内环境污染[16]。本调查显示,该工作主要由责任护士承担,但疫情中,管床医生充当引导员的占比增加,除了有利于家属了解病人病情的同时严格认真落实执行探视管理制度[17]外,更重要是便于医生进行流行病学史筛查。

疫情前后各病区均在进行探视人员身份确认,识别方式以手腕带和身份证为主。核酸报告及行程卡也随着防控措施日趋规范,逐渐成为最主要的身份识别方式。

4 小结与展望

目前全球疫情大流行趋势尚未缓解,境外输入病例风险较高[19],医疗机构的防控意识及防控管理措施依旧不可松懈。ICU病区因长期实行自主探视管理,医院关注较少,且疫情中ICU探视管理相关的研究极少,仅王凌颖等[20]、张建凤等[3]有所涉及,故需引起医院及病区管理者的高度重视。

本次研究仅调查四川省ICU病区,缺乏全国性的大样本横断面调查,未来可采用多中心调研了解我国ICU探视制度现状,为制定科学、规范、有效的ICU探视管理制度提供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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