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图书馆实践案例与发展趋势研究

汪然 卜璐

(金陵图书馆 江苏 南京 210019)

“十四五”时期，中国进入新发展阶段，在新发展理念引领下构建新发展格局。坚持绿色发展，是新发展理念重要组成部分，我国“十四五”规划中已就生态环境保护、绿色低碳发展和应对气候变化提出一系列约束性指标。以图书馆为代表的信息服务机构，由于在为用户提供纸质资源、数字资源、设备服务以及内容创建和长期保存的过程中要消耗大量的能源，其能耗控制需求被提上日程。近五年来，国内三家图书馆先后获得国际图联绿色图书馆大奖，更激发了国内图书馆界的绿色办馆意识，开始逐步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绿色图书馆发展之路。

1 国内外绿色图书馆研究与实践现状

根据国际图联定义，绿色图书馆是一个考虑到环境、经济和社会可持续性的图书馆，应有明确的可持续发展纲领，纲领包括绿色建筑和设备、绿色办公室原则、可持续的经济、可持续的图书馆服务、社会可持续性、环境管理和对总体环境目标与计划的承诺。绿色图书馆需通过科学选址，使用天然建筑材料和可生物降解产品，保护水、能源、纸张等资源，对废旧物采取回收利用等合理处理，旨在尽可能降低对自然环境的负面影响，最大程度提高室内环境质量。国外图书馆由于起步较早，在绿色定义和相关理论与实践研究上已有诸多建树；国内相关研究尚浅，急于实践，暴露出部分现实问题。

1.1 国外研究与实践

关于绿色图书馆的文章最早出现在1991年《威尔逊图书馆公报》关于图书馆和环境的特刊，刊登题为《绿色图书管理员》《在森林中寻找树木:环境信息来源》等一系列关注环境和环境信息机构的文章,呼吁“用全球视角思考，从本地视角行动”。技术的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深入，推动图书馆向绿色信息服务转型。国外学者从图书馆信息载体和信息技术对环境的影响以及绿色图书馆建设等视角进行研究，已形成较为完善的理论框架。据国外文献总结，图书馆和信息服务机构推动绿色发展可采取的策略包括：关注社会中每个人的日常生活；探索让公众参与环境保护的机会；开展可持续性战略思考和规划会议；确定图情系统需要参与实施绿色倡议的领域；就农业、建筑、工程、运输和废物管理等不同领域的环保现状编制报告；探索分享环保理念的方式；以网页、视频、游戏等各种方式展示环保类书籍；联系人们的日常生活习惯和需求并帮助他们认识这些需求；促进学术研究；提高致力于环保和可持续图书馆工作的社会组织意识等。

英国、日本、加拿大、美国都各自建有绿色建筑评价方法，使用最广的是美国绿色建筑委员会的“绿色地球”和能源与环境设计认证(LEED)，采用6个信用等级标准：可持续选址，水资源效率，能源和大气，物质和资源，室内环境质量与创新设计。不过，LEED过分强调能源与环境，偏向建筑与设计，忽视了图书馆的核心功能，国外“绿色图书馆运动”也因其对建筑和技术的偏重受到了类似批评。有观点认为“任何通过教育、运营和推广促进图书馆可持续性”的行为都提供了绿色图书馆服务，当仅仅强调技术和建筑时，就限制了“可持续性”的词义，忽略了生态与社会、经济、文化方面的联系。

1.2 国内研究与实践

国内图书馆绿色发展研究除纯建筑视角外，数量尚少，以获奖案例解析为主，提出国内发展策略，主要包括对绿色发展模式、线上绿色渠道、绿色环境营造、文献资源共享、团队素养教育若干方向的探讨。少量的理论研究涉及绿色图书馆的基本特点、研究趋势和规划建设，联系绿色观念与文化探讨对实际建设的影响。在绿色图书馆评价方面，有学者根据图书馆核心功能构建了五大类二级指标、二十六类三级指标构成的评价指标体系，采用加权平均法对图书馆进行绿色发展的系统评价，但未被广泛使用。

处在新建和改建过程中的部分国内图书馆，开始关注绿色生态在图书馆的体现。深圳宝安区图书馆成为国内首家获得国家绿色建筑设计认证的公共图书馆；郑州图书馆新馆采用真空玻璃和综合能耗管理系统新型节能技术；东莞图书馆将建筑物、道路、绿化工程和外部空间环境构筑成一个完整的有机整体；浦东图书馆新馆则采用了包括东西立面外循环双层呼吸式幕墙及竖向石材百叶遮阳系统，均为国内图书馆界在绿色图书馆发展中的有益尝试。截至2021年，我国共有三家公共图书馆获得国际图联绿色图书馆大奖，相较于建筑设计层面，三家的绿色运营理念作用更为突出，借鉴意义更为深远。

然而，国内实践中已暴露的问题也不容忽视。新建、改建中的图书馆偏重绿色建筑设计与节能材料采选，消耗大量资源盲目投入，在馆藏建设、绿色服务与环境素养教育方面较少投入，不利于达成可持续目标；馆员的生态保护教育未受重视，馆员难以在图书馆日常管理中长期践行绿色实践，削弱了图书馆在社会绿色发展中的话语权；绿色主题活动缺乏组合化、品牌化策划，环保志愿服务低频零散，未起到培养年轻一代环保习惯、开发低碳循环可能性的社会作用。

2 国外绿色公共图书馆实践案例

本文选取IFLA环境可持续与图书馆分会“绿色图书馆优秀合作战略：建筑、管理、项目和服务”等官方主题会议研讨所得各国公共图书馆绿色实践成功方案，分析服务特征与发展趋势，以对国内该领域发展提供创新思路。

2.1 德国街头书亭：分散于全国各地的绿色可持续图书馆

德国街头书亭(The BookboXX)是存在于德国街边的一种环保型图书交换方案，彰显可持续和去中心化的特色理念。大大小小近3千个德国街头书亭的原型是空间狭小、外形老旧的电话亭，被改造为以书为核心元素的开放性交流场所，配备有几层书架、内部照明和供手机等移动设备使用的充电装置。不同街区的街头书亭被赋予了不同的特色内涵，深层次融入每一处社区文化。例如，柏林—格鲁内瓦尔德火车站的7号站台纪念馆用于悼念从柏林送入纳粹集中营的犹太人民，在此放置的街头书亭以此段历史主题的书籍为主要图书资源，并在亭外用德语和希伯来语两种语言书写“阅读与理解”的标语。

每一个街头书亭从产生到使用的过程都是绿色可持续理念的生动实践。对电话亭改造使用的材料包括当地木材、回收材料、颜料和金属，也涉及园艺和景观设计。每个书亭独立拥有太阳能发电系统，将能源消耗降至最低，其内设施由附近居民中的志愿者来主动维护。书籍在使用街头书亭的人们的手中持续分享、利用，有效避免了被运去垃圾厂造成的纸张浪费，并建立起一种以社区为导向的、自发的图书供应循环，唯一的标准就是简单、开放、易操作，让全社会共同承担和参与公益阅读的推广。

2.2 瑞典瓦格吕德公共图书馆“绿角”：不止提供可持续发展资讯

瑞典瓦格吕德公共图书馆为实现图书馆与当地的可持续发展，在馆内大厅入口处设置“绿角”，功能包含环保书籍的推荐、环保主题活动的开展，旨在为当地居民提供关于可持续发展的各种信息。“绿角”策划小组由市环境战略专家、市政宣传员、回收厂和市政府环保组的代表、图书馆馆长和高中教师组成，每年探讨多个绿色主题，巧妙策划与当地生活紧密相连的话题来获取用户关注。例如当地回收厂发生火灾，群众对于工厂搬迁与环境影响评估的讨论不断发酵，图书馆“绿角”便邀请救援负责人举办讲座，解答群众疑问，并通过广播、视频媒体进行直播，让更多人参与进来。针对“绿角”推荐的环境类书籍，馆员会标注环境主题标签进行读者引导，避免专题书架无人问津。“绿角”将少儿和他们的家庭定为主要宣传对象，设置家庭环保小测验，儿童垃圾分类比赛，引导孩子利用当地教育回收中心的废旧材料制作新玩具，在玩中探索再利用价值，培养环境保护意识。

瓦格吕德市在2013年成为瑞典生态市政协会成员，这一市级、县级和地区合作组成的志愿组织以支持和协助生态可持续社会发展为目标，制定了四项可持续原则。瓦格吕德公共图书馆将四项原则融入图书馆日常，于内网发布，于会议中反复强调，敦促馆员在实践中有效开展能源节约与环境保护。例如，减少公务往来，多使用电动自行车出行，馆内共用一辆市政电力汽车，尽量减少印刷和用电等。

2.3 肯尼亚国家图书馆的绿色图书馆创新：建筑与项目共进，应对气候变化

肯尼亚国家图书馆从最初设计阶段就关注建筑的整个生命周期内最小化能源消耗的必要性并付诸实践。在减少废物污染和环境恶化方面，馆员带头劝阻周边社区使用塑料袋；收集废弃物进行循环利用；提倡只打印必要的纸质文件；废纸和废弃书籍卖与纸张回收公司。采光方面，大面积窗形设计将自然光引入馆内，减少用电。用水方面，配备低流量装置，广泛用于厕所的水池和马桶。景观设计上，种植50多种本土植物，因其能很好地适应当地的气候和土壤仅需少量灌溉。该馆通过与国家环境管理局合作，定期展示有关文化多样性和环境资源管理的书籍，包括官方提供的最新全球变暖报告。为向少儿读者普及绿色环保意识，该馆推出图书馆阅读树项目——孩子们在贴纸上写上个人信息和他们在图书馆读过的文学作品的作者，贴成树图。当项目延伸至图书馆读书会成员学校后，学生对图书馆阅读树的好奇心促使图书馆在学校发起绿色运动，由图书馆员带领学生种植果树。肯尼亚森林服务处为此项目免费提供树苗，种植后由读书会成员持续照管，鼓励孩子通过植树来对抗气候变化。项目尤其关注学校里部分居无定所的特殊孩子，他们大多数营养不良，在社交上感到自卑。馆员通过带领他们种植果树，鼓励他们在果实成熟后采摘收获，同时有利于营养健康和社会交往。

2.4 塞尔维亚乌日策公共图书馆：以少儿创意工坊推广可持续发展教育

塞尔维亚乌日策公共图书馆尽管没有经费修建绿色建筑与配套节能设施，但不妨碍其履行可持续发展的社会职责。其以少儿为重点培养人群，以创意工坊为形式书写图书馆的绿色故事，努力成为当地社区环境教育的领导者。

工坊一方面以讲座形式开展，例如“如何拯救地球”主题，基于简单的自然界示例和游戏建立生态概念；另一方面以手工制作为形式，例如“回收与创新”主题，关注利用与保存某些材料的途径和规避或减少环境污染的方法。少儿创意工坊中所需的制作材料，会由图书馆员发动参与者在城市附近的田野和树林里寻找，收集镇上每户待处理的旧纸板箱、报纸和衣服。城市出版社向图书馆提供已用于刊印的纸张，使大量的纸张得到二次利用。

少儿工坊出品的手工艺品部分成为图书馆吉祥物，用于展示提升空间美观；另一些激发出更多延伸活动，如木偶表演、艺术比赛或展览，通过部分义卖获得的资金再用于之后的活动成本。在花语工坊中，孩子们制作摆台装饰花，在每朵花上留下祝福或鼓励的话语或正能量的名人名言，在图书馆前的广场上义卖，吸引1千余人购买，所得金额捐赠给了那年春天受洪灾影响的贫困地区。尽一己之力帮助他人的信念存在于活动的每一步，激励着不少学生不断参与和思考，形成更全面的人生观、价值观。

3 国外绿色公共图书馆发展趋势

3.1 从绿色图书馆建筑到可持续服务

在对绿色图书馆运动的批评声中，越来越多的公共图书馆更加全面地看待“可持续性”，在从选址到设计、建造、运营、维护、翻新或重建的图书馆建筑的完整生命周期里,强调对环境负责并节约资源的实践。可持续性不仅仅是设计一个环境友好型的建筑，更是引入绿色信息资源、绿色运行模式和绿色服务项目。在以上案例中，部分图书馆并没有经费用以挑选馆址、选择可生物降解产品或打造全馆节能系统，但充分发挥绿色发展中图书馆的核心功能，探索用户绿色信息需求、提升环境保护意识、开展生态责任教育，作为信息媒介将生态与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联系起来，在服务中更好地利用图书馆或社区已有建筑的空间条件，创造出更具服务影响力的绿色天地。

3.2 绿色管理贯穿图书馆业务流程

为达成节能减排、绿色环保的发展目标，图书馆运行和服务过程更加强调绿色化和精细化管理，发挥图书馆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方面的示范作用。办公用品尽量使用可重复利用或耐用的物品，避免购买或使用一次性用品；为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减少交通公务往来；尽量减少印刷和用电；展览或活动材料从用户家庭废品中回收等。这些都是图书馆日常中最为平常却频繁操作的流程。图书馆员自身环境素养的提升，使每一道流程都拥有更多的知识含量与更少的环境成本，切实以馆员自身为榜样引导用户的绿色信息行为，使图书馆成为绿色发展的引领者。

3.3 绿色教育策划从少儿读者起步

由案例可见，图书馆环境教育不仅涉及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基础知识，还以建立与自然和环境相关的道德原则为前提，需要从小开始树立。少年儿童对大自然的好奇心、对废旧物品的想象力和对意见交换与分享的热爱，使他们更易于接受图书馆传达的生态教育理念，形成正确的生态意识、环保习惯与社会责任，同时也在这一过程中更加靠近书籍，喜爱图书馆。公共图书馆与幼儿园、学校开展紧密合作，把绿色发展理念带进校园，把图书馆绿色空间延伸至校园，使得图书馆绿色服务的受众更加广泛，公众参与度进一步提升。

3.4 绿色服务聚合多方社会力量

国外图书馆在绿色发展过程中，不仅自上而下有学会与政府指导，自下而上有社区志愿者提供支持，还与建筑业、信息技术业、出版业及民间组织等保持合作。图书馆在构架绿色信息服务时与政府制定的可持续发展政策保持一致，在绿色空间打造与绿色服务开展过程中更易得到政府宏观计划支持。美国、德国等国家均出台关于实现图书馆绿色信息服务的相关条例，地方政府会根据综合能耗评定结果为当地图书馆制定日常能耗标准，并提供荣誉和奖励。图书馆工作与活动中所需的循环利用材料从回收站或出版社获取，图书馆的设施与周边建筑资源融合匹配，开放式的绿色服务由社区志愿者自发组织，由此逐步营造人文、环境和谐统一的社会氛围。

4 对国内绿色公共图书馆发展的启示

4.1 融入绿色发展潮流，发挥社会教育职能

在国内，已开始践行绿色设计、管理与服务的图书馆仍属少数，对于大多数公共图书馆,首要之务是形成对自身定位的明确认知。作为公益文化机构，图书馆在提供大众文化服务的同时，在重视低碳节能、环境可持续发展方面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十四五”规划下全国大力倡导绿色发展理念，图书馆有义务与能力作为知识与信息的提供者，通过自身设计展示关于绿色可持续的文化内涵，通过节能管理使大众意识到图书馆在环境教育中的社会责任和领导力，通过社会教育促进民众对生态信息的熟悉和使用，最终促进全社会对环境问题的参与。

4.2 合理开展绿色规划，统筹策划可持续性

目前，国内部分城市图书馆在筹划新馆建设中。将绿色发展理念合理融入图书馆的“十四五”发展规划和长期目标之中，摈弃贪大求全的攀比思想，适度引入智能化数字设备，统筹规划投入使用后的管理力量和运转维护，有助于避免盲目新建、改扩建或大规模购买机器对环境产生的不利影响。在实际投入绿色图书馆构建的过程中，宜坚守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尊重自然、节约、可持续发展原则，综合考虑可持续选址、水资源效率、能源和大气、物质与资源、室内环境质量和创新设计等多方面因素。地域与人文优势可融入图书馆设计，局部的可持续空间改造也可让图书馆在绿色生活方式的构建中发挥大作用。

4.3 提升馆员生态意识，业务流程绿色管理

馆员可通过学习与培训提升自我生态环境意识，在管理以及服务上践行绿色发展理念，促进管理模式以及服务方式的节能创新。例如在服务上优先选择电子化资源，双面打印，用其他材料替代塑料袋，用瓷器代替塑料杯；在管理方面，使用清洁材料,杜绝会议、评审造成的纸张浪费。馆员作为图书馆与读者之间的联系媒介，通过以身作则地贯彻绿色环保理念，让公众切身感受到图书馆“绿色化”的榜样作用，在图书馆乃至社区营造人人参与的绿色文化氛围。

4.4 关注儿童习惯培养，开展绿色素养教育

国内公共图书馆普遍设有少儿部或独立的少年儿童图书馆，可成为绿色信息素养教育的孵化地，让孩子从小认识所生存的自然环境，养成保护环境的责任意识。一方面，图书馆可对少儿公共区域进行局部改造，以可视化的生动形式营造儿童绿色书屋的环境氛围，开展专题性的生态科普；另一方面，通过废旧物的回收与探索，带领孩子自主思考环境问题的解决办法，发挥想象变废为“宝”，开启低碳循环生活的思维方式和动手能力，为今后一生的绿色生活方式奠定基础。少儿读者的绿色信息素养教育，以及教育成果的展示分享，作为图书馆环境装饰或切实用于绿色循环，将进一步吸引家长对孩子绿色环保行为的自豪感与兴趣，从而带动家庭对图书馆绿色服务价值的认识。

4.5 自上而下政府引导，社会合作互通有无

当前，国家和政府都高度重视信息服务绿色化。政府希望图书馆作为公民素质教育阵地，能够树立绿色形象，成为宣传环保政策导向和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公益平台，而图书馆绿色服务的推进也离不开政府的政策保障和资金扶持。区别于俄罗斯建立图书馆环保教育组织,并在法律中明文规定图书馆平等参与环保教育的权力，国内政府层面及图书馆界暂未形成自上而下的绿色图书馆服务指导组织，也未建立有别于LEED的具有国内图书馆特色的能耗监控体系，此为亟待解决的宏观政策问题。

在此背景下，公共图书馆可善用其公益属性，学习国外图书馆与利益相关组织的合作方式，例如业界图书馆之间建立联盟，资源共享；回收站、出版社、工厂等资源的回收与再利用；与学校、幼儿园的合作探索等，在有效减少浪费与污染的同时获得活动素材与公众参与，实现低成本的绿色空间打造与服务推广。国内民间也正在形成初具体系的环保组织，可成为绿色公共图书馆的有力伙伴和志愿队伍，成为推动我国环境保护事业进步的重要力量。

5 总结

绿色可持续发展是一项永恒的课题。在新发展理念推动下，绿色图书馆的构建和服务开展不是图书馆业务中独立的一支，而将逐渐渗透贯穿于图书馆对内业务与对外服务的方方面面。国内绿色图书馆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应多借鉴国外绿色图书馆理论总结与实践案例，发现其优势与不足，更为深刻地认知和把握绿色发展的理念和内涵，将其融入到公共图书馆运行和服务的全过程，实现全民阅读与环境保护的互利共赢，为践行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推进美丽中国建设和图书馆事业的长足发展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