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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背景下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调查研究

2022-10-28杨素萍林慧圆

关键词:家长农村服务

杨素萍,林慧圆

南宁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1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细胞,是人生的第一所学校。不论时代发生多大变化,不论生活格局发生多大变化,我们都要重视家庭建设,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1]家庭教育是一切教育的出发点和根基,是所有教育中最潜移默化的力量,对孩子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行为习惯养成等方面具有原生性的影响[2]。《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以下简称“家庭教育促进法”)将家庭教育界定为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为促进未成年人全面健康成长,对其实施的道德品质、身体素质、生活技能、文化修养、行为习惯等方面的培育、引导和影响[3]。

家庭教育已成为影响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追求的公共事务。祁占勇等对中国家庭教育现状进行调研,发现家庭教育整体状况较好,但在教育期望、教育方式、亲子关系、学习兴趣、学习目标、陪伴品质、家庭气氛等方面存在一些缺陷,学校、社会对家庭教育的扶持力度还不够[4]。从现实情况来看,农村家庭的教育水平与城市相比还有较大差距,主要原因在于缺乏科学、高效的家庭教育指导体系[5];有些农村家长素质相对较低,缺乏家庭教育知识,难以担当起家庭教育的责任,隔代教育现象普遍存在[6]。随着城镇化进程加快,大批农民外出务工,农村留守子女的教育问题日益突出。2018—2019年,有学者对广西多个外出务工人数较多的村庄进行实地调研发现,不少留守女童学习情况令人担忧,这些留守女童的学习状况与其家庭的教育观念直接相关[7]。

实施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是改善家长家庭教育工作,提升家庭教育质量的重要途径。20世纪90年代,国务院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办公室发布了《九十年代中国儿童发展规划纲要》[8],原国家教委和全国妇联联合颁布了《全国家庭教育工作“九五”计划》等文件,从此家庭教育逐渐走上了政府主导、管理和指导的发展轨道[9]。199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10],2004年全国妇联、教育部联合印发的《家长教育行为规范》[11],201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12](以下简称《教育规划纲要》)等文件都把家庭教育纳入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教育规划纲要》在“现代学校制度”部分明确提出了“建立中小学家长委员会”的要求[12]。2017年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与北京广安家庭发展研究院联合发布的《中国家庭教育指导服务规范》立足家庭建设,构建了一个系统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13]。2022年我国正式施行的家庭教育促进法从法律层面就如何在全社会中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建立健全家庭与学校的社会协作机制作出了规定[3]。从以上文件可以看出,国家对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特别是家庭教育促进法的颁布,这说明家庭教育正从“私人领域”逐步走向“公共领域”,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也逐渐成为全国性的战略。

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家庭教育越来越受到社会各界的重视[14]。特别是2019年10月31日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作出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把“构建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视作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坚持和完善统筹城乡的民生保障制度的重要内容[15]。全国妇联、教育部等11部门印发的《关于指导推进家庭教育的五年规划(2021—2025年)》也明确提出将构建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健全学校家庭社会协同育人机制、促进儿童健康成长确立为今后一个时期家庭教育发展的根本目标,以推动“十四五”时期家庭教育高质量发展[16]。

因此,通过建立健全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来提升农村家庭教育水平是当务之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互联网+教育”模式融合科技界和教育界,逐渐成为一种新的教学方式[17]。有学者提出,“互联网+教育”模式的实质是教育思维和教育构成要素的变革[18]。手机短信、QQ、微信、APP、家校通等,以其及时性、互动性和便捷性,为家校交流提供了便捷的技术支持[19]48。在广西这个农村人口大量外出务工的区域,把“互联网+教育”的思维运用到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建设中也是题中之义。本文以问卷调研的方式获得广西14个市(1)这14个市包括:南宁、柳州、桂林、梧州、北海、防城港、钦州、贵港、玉林、百色、贺州、河池、来宾、崇左。农村地区的家长对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看法的资料,研究基于互联网的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建设现状,针对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存在的问题提出相应的对策。

一、文献综述

关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研究,学界多从内涵、现状、对策路径等方面进行梳理。关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内涵,多数学者将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描述为一种在家庭之外的社会团体或有关机构的引导下,以父母的教育思想和教育活动为切入点,以建立父母与孩子的良好交往方式和教育制度为出发点,为家长提供指导和服务,以提高其家庭教育能力的服务工作体系[20]。从教育学的角度来看,葛敏等认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主要目标是促进教育的优质均衡发展,根本任务是指导家庭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引领性、科学性、规范性、公益性、调节性、持续性蕴含其中[21],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所必需的基本要素既要包含服务内容、服务对象、服务主体、服务模式等实体要素,又要包含使这些要素协调、高效运行的管理运行机制、保障机制等关键机制[22]。从系统运行的角度来看,丛中笑和中国儿童中心认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应涵盖实施体系、专业支持系统、保障体系三个子系统[23]。一些学者从政策角度对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进行界定,如:高书国认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应以家庭、学校和社会三者协同育人为中心,构建以治理体系、网络体系、供给体系、人才体系四大支柱为主体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基本框架[24];家庭教育促进法总则第四条明确了实施家庭教育的责任主要在未成年人的家长或其他监护人身上[3];中国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发布的《全国家庭教育指导大纲》将新婚夫妇、孕妇、18岁以下儿童父母或其他监护人纳入为家庭教育指导的服务对象[25];主要模式有“托管家园”“代理妈妈”“家长学校”“家长会”等[26]。

李艳敏和孙红认为,目前已初步形成了组织管理、指导、机构服务和家庭需求有机结合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如:设置了组织管理机构以及指导服务机构,确定了服务的对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规模在逐渐增大,机构网点也日益增多,指导形式也越来越多样化;重视家庭教育的观念深入人心,多数家庭认识到父母陪伴孩子成长的重要意义,亲子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27]357。研究发现,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存在不少问题和挑战,总的来说主要表现在5个方面:一是在指导内容上,家长在智力发展和思想品德方面接受得最多,但更需要解决孩子在成长中的情绪的问题并提供与家庭教育有关的知识和方法,导致指导内容与家长的需求有一定的差距[28]23-26;二是在指导形式和指导实施主体上,目前主要以中小学校长和教师在校接待和电话书信的交流沟通为主,而家长期待的是专家教师的个别咨询、上门服务和家访[29];三是在指导时间上,家长平时接受的集体性指导活动时间多是在周一到周五工作日的白天,而家长更希望在双休日接受专业机构的指导服务[28]23-26;四是在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构建的主体上,比较单一[30]18-21;五是家庭教育指导专业度不足,家庭教育指导的科学性有待提高[28]25。

关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建设路径,一些国家形成了独具本国特色的家庭教育指导的项目计划,例如:美国于1965年实施的对处境不利儿童进行教育补偿,以追求教育公平、改善人群代际恶性循环的早期儿童项目——“开端计划”(The Head Start)[31];英国于1998年实施的为支持处境不利儿童的学前教育及综合性保育措施而进行大量投资的“确保开端项目”(Sure Start Program)[32];日本于1994年实施的《关于今后援助育儿措施的基本方向》(“天使计划”)和1999年实施的《关于重点推动少子化对策具体实施计划》(新“天使计划”)确立了包括家庭育儿在内的多种支援形式,形成了以专家为基础、以内容为导向的家庭指导服务模式[33]。在中国,有的学者从科学规划、项目驱动、科研引领、创新机制四个方面提出建设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路径[34]。有的学者则从构建主体的视角提出了很多有价值的模式或观点,例如:“四元闭环式教育体系”新思路,提出了构建“三个一”的家庭教育服务网络[35];以政府为主导、社会力量为主体的“五位一体”(GCUSF)家庭教育指导模式[36];探索和创新“互联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科学模式和方法[37];从多维机制引导的角度提出“立体化构建”的观点,旨在解决构建主体单一化问题[30]18-21。此外,朱永新认为应当使每一所建制学校都能正式建立家校合作委员会和父母学校,以此作为中国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基本构架[19]45-50;杨剑等则提出了政府购买农村留守儿童家庭教育服务的模式[38]。

综观国内外已有研究成果,对于结合“互联网+教育”来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研究较少,关于农村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研究更少。可以将在互联网背景下建设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看成一次“互联网+教育”的整合,它是相关家庭教育指导服务者运用“互联网+教育”的思维,并充分利用网络信息资源,依托多样化的互联网手段,开展各种不同类型的家庭教育指导工作。基于此,本文探究互联网背景下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现状及提升策略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

二、调研设计

(一)问卷设计和方法

基于已有研究提到的家庭教育指导的维度,本文参考孔靖雯“互联网+”背景下农村幼儿家庭教育指导研究的问卷[39],编制《互联网背景下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现状调查问卷》。该调查问卷由3个部分构成:第一部分为受访家庭的基本信息,包括家长的性别、身份、学历、年收入、所从事工作、孩子的性别、年龄、年级等;第二部分为受访家庭对家庭教育及其指导服务的理解和态度,包含6个维度:指导内容(第1~13题)、亲子关系(第14题)、家长对指导的态度(第15~16题)、指导需求(第17、19、21、24、26题)、指导形式(第18、22、23、25、27、28题)、指导实施主体(第20题);第三部分专门设计为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中的互联网使用态度(第29~34题)。其中,第二部分指导内容维度的13道设计成李克特5点计分法的题项形式。该调查问卷初稿形成后,笔者邀请家庭教育专家进行修改,并进行小范围试测,发给8位广西农村地区的学生家长填写(其中2位幼儿园学生家长、2位小学生家长、2位初中生家长、2位高中生家长),根据填写情况确定最终问卷。

因疫情防控,笔者无法深入广西农村调研,采取委托方式即以广西14个市的县以下的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学校为单位,委托其发放问卷。问卷的形式是利用问卷星APP制成的电子问卷与纸质版问卷相结合。发放前,笔者与各学校联系人介绍了本次调研的目的、内容及填写注意事项等,并告知该调查为匿名调查,研究结果仅用于学术研究,让被调查者放心填写,再由联系人把问卷分发给学校的教师,由各班的教师代为联系本班农村户口学生的家长支持填写问卷。

获得问卷数据后,笔者采用SPSS进行数据分析和处理。最终有1 000名以桂林为主的广西农村幼儿园到高中阶段的学生家长参与了本次调研,实际共回收有效问卷988份,有效率为98.8%。问卷KMO值为0.903,Bartlett球形检验量为33 047.345,df=3 570,p=0.000,累计方差解释率达到60.18%,说明问卷总体信度良好,且适用于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现状调查研究。

(二)调研对象及基本情况

本次调查问卷受访家庭的基本信息详见表1:

表1 调查对象基本信息统计表

本次调研主要集中在桂林市,小学的家长居多,受访家庭的孩子性别数量差距不大。父母参与家庭教育的比例悬殊,超过七成家庭里孩子的教育者是孩子的母亲,不到二成家庭里孩子的教育者是父亲。父亲在家庭教育中的参与度低的现象不只是在此次调研的广西农村家庭才出现的现象。在此之前的相关研究中,就有学者提出,在家庭教育中父亲参与孩子教养的问题日益凸显,其中一大表现就是父亲参与孩子教养的时间较少[40]。

受访家长主要是30~49岁的中青年家长,初中学历的居多,年收入2万元以下的居多,可认为这些家庭经济条件大多都比较一般,甚至拮据,家长文化程度也偏低。受访家长中,母亲居多,也即这次问卷的填写者基本上就是这些受访家庭的教育者,可以认为其回答能较准确地表达家庭教育者的认知和态度。受访家长的职业在各行各业都有。受访家庭中能上网的设备比较丰富,可以利用网络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

三、调研结果与分析

(一)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内容、主体和形式

指导内容维度的13道题包括是否被指导过“如何让孩子懂礼貌、讲文明”“如何让孩子讲道德、诚实守信、爱护公物”“如何让孩子懂得与他人团结友爱”“如何让孩子在犯错后,学会承认自己错误”“如何让孩子懂得尊老爱幼、谦让、助人”“如何让孩子有同情心、不嘲笑别人”“如何让孩子遵守纪律和规则”“如何培养孩子吃苦耐劳的精神”“如何让孩子成为勇敢、主动承担责任的人”“如何让孩子成为热爱祖国的人”“如何帮助孩子正确看待人生”等问题。至少有73%的家长表示曾经被指导过这13个方面的家庭教育。

在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实施主体方面,来自孩子教师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最多(31.2%),其次是来自有经验的家长和教育机构人员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28%),还有一部分是来自高校教师或领导、其他人员或机构、社区服务人员的指导(23.5%);此外,17.3%的受访家长表示没有接受过来自任何机构或人员的指导。

家校之间的指导形式有家长会、信息平台、专题讲座和个别形式。其中,有47.98%的受访家长通过家长会的形式接受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有40.08%的受访家长通过微信、QQ或微博等常用的平台接受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有35%的受访家长通过家长经验分享交流会或家庭教育专题讲座接受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有24.8%的受访家长通过家庭教育网站或个别指导的形式接受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另外,还有11.34%的受访家长没有接受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社区内的指导形式主要是所在社区或村委会的工作人员提供的服务,但本次调查10.22%的受访家长表示所在的社区或村委会从未提供过指导服务,31.48%的受访家长表示没有接受过来自社区或村委会的任何形式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仅有部分受访家长表示接受过社区或村委会提供的社区宣传栏信息(23.58%)、亲子教育活动(13.46%)、社区网络家庭互助(7.49%)、家长经验交流会(5.36%)、家庭教育专家社区讲座(4.05%)、面对面咨询(2.53%)、志愿者入户指导(1.83%)等不同形式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指导频次方面,30.8%的受访家长表示在一个学期内都没有得到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61.4%的受访家长表示在一个学期内得到过1~3次的指导服务,只有少部分受访家长在一个学期以内得到过4次以上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说明这些受访的农村家长得到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次数偏少。指导服务收费方面,4.8%的受访家长曾接受过收费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7.0%的受访家长曾接受过偶尔收费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88.2%的受访家长表示接受过免费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受访家长表示接受指导服务的时间主要在周末双休日(39.57%)或寒暑假等节假日(58.5%);大多数受访家长表示指导服务时间与个人时间有冲突(64%)。

(二)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家长态度和需求

本次调研中91.9%的受访家长认为进行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很有必要,6.4%的受访家长对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持一般态度,只有1.7%的受访家长认为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没有必要。大多数受访家长对指导服务人员、形式、时间、频次和费用的需求表现得很关注,不仅答完全部题目,还表达了想要经常接受专业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意愿:在指导时间和次数的需求上,36.6%的受访家长希望每月能接受一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23.7%的受访家长希望每个学期能接受一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17.1%的受访家长希望每周能接受一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少部分家长希望能两周(11.34%)或两个月(11.23%)接受一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甚至在指导费用方面,有33.5%的受访家长表示为了使指导更加专业可以适当收费,还有66.5%的受访家长表示不应该收取家庭教育指导服务费。

受访家长在服务形式上的需求主要有家庭教育专题讲座(55.16%)、家长经验分享交流讨论会(52.63%)、家长会(41.09%)、微信/QQ或者微博平台(38.97%)、家庭教育网站(37.35%)、开展开放日活动(34.51%)、家教展示栏/家教园地(28.95%)、个别指导(24.6%)。学校、家庭、公众、教师、父母、学生都能够通过QQ、微信等多种渠道,方便快捷地进行信息交流和数据分享。然而,在家庭教育服务的实践中,微信、QQ、家庭教育APP等服务方式中存在家长攀比、学生隐私保护等问题。这些问题也从另一个方面揭示被调研的家长希望能通过家庭教育专题讲座和家长经验分享交流讨论会的形式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概率高于家长会、微信、QQ、家庭教育网站和开展开放日活动等形式的原因。

在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方面,33.30%的受访家长希望能够得到来自高校教师或专家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26.92%的受访家长希望能够得到来自孩子教师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20.95%的受访家长希望能够得到来自教育机构人员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10.22%的家长希望能够得到来自有经验家长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7.19%的受访家长希望能够得到其他人员或机构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1.42%的受访家长认为不需要别人指导。这个数据反映出大多数的家长希望专业人员能够担任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

(三)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效果

在亲子关系方面,调研结果显示,经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大多数受访家长(89.1%)的亲子关系都较好,只有10.1%的受访家长表示亲子关系一般,0.8%的受访家长表示和孩子间的关系不好。受访家长大多表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有一定效果,甚至超出预期。64.68%的受访家长希望通过接受家庭教育指导能够改善亲子关系,而76.01%的受访家长表示达到了改善亲子关系的效果,超出了家长的期望值。43.83%的受访家长希望通过接受家庭教育指导能够解决家庭矛盾,而51.72%的受访家长表示达到了缓和家庭矛盾的效果,也超出了调研家长的期望值。68.42%的受访家长希望通过家庭教育指导能够提高孩子成绩,而58.2%的受访家长表示孩子的学习成绩有所提高;85.83%的受访家长表示希望通过家庭教育指导促进孩子身心健康发展,而74.09%的受访家长表示孩子能够健康成长,说明家庭教育指导有一定的效果。

总体上,从家长最后接受家庭教育指导的效果来看,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能基本满足大多数家长们的需求,但在孩子的学习成绩和身心健康发展上离家长们的期望值还尚有距离,这可能也是家庭教育服务工作接下来重点关注的两个方面,需要进一步探讨未达到的原因并寻找相应的解决措施。

此外,从这个调研结果可以看出,大多数家长把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摆在首位。这和以往的相关研究结果有些出入,如有学者在2015年从孩子的角度进行问卷调查后指出,在其调查的399个学生中,有42.6%的学生表示其家长最关心自己的学习成绩,其次才是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等方面[41];以往还有学者从调查中发现,在农村,许多父母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子女的学业上,认为学习是孩子唯一的任务,而对孩子的道德品质并不重视[42]。

从此次的调研结果和以往的调研结果差距可以看出,家长对孩子的关注逐渐从成绩转向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破五唯”中的“唯成绩论”,从只关注孩子的单一方面发展到关注孩子的全面发展,反映出家庭教育中家长育儿观念的进步。从调研中发现家长对孩子成长关注点的转变由孩子的成绩转变为更多地关注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这也反映了在后续开展家庭教育服务的过程中,要更多关注家长的需要,普及孩子身心健康发展等方面的家庭教育知识。

(四)通过互联网提供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可行性和挑战

虽然互联网已经普及,但不是所有的受访家长都接受基于互联网的家庭教育指导形式并理解其重要性。有45.0%的受访家长表示很少通过网络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21.9%的受访家长表示没有通过网络接受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只有约10%的受访家长较多或经常通过网络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在通过网络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重要性认知上,11%的受访家长表示不重要,37%的受访家长表示一般,37.3%的受访家长认为比较重要,只有14.5%的受访家长认为很重要。

尽管如此,还是较多家长希望接受视频课程、微信沟通等目前较普遍的“互联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形式。有65.38%的受访家长希望通过视频课程的网络形式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50.61%的受访家长希望通过微信的网络形式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45.14%的受访家长希望通过网络公众号的形式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34.01%的受访家长希望通过专题网站的网络形式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15.18%的受访家长希望通过QQ群的网络形式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13.97%的受访家长希望通过语音电话的网络形式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11.44%的受访家长希望通过微博的网络形式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另外,还有12.85%的受访家长希望通过其他网络形式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

调查显示,大多数家长已认识到了基于互联网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形式相较于传统指导形式的优势,如更方便(75.3%),59.72%的受访家长认为更快捷;43.42%的受访家长认为更有效;38.97%的受访家长认为更实惠;仅7.69%的受访家长认为无太大差别。

同时,受访家长认为基于互联网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形式目前还有不少的困境。有59.11%的受访家长表示遇到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之间缺乏有效互动、有问题得不到及时解决的困境,38.06%的受访家长表示遇到农村网络技术使用情况差的困境,36.84%的受访家长表示遇到网络环境不佳、指导信息鱼龙混杂的困境,26.52%的受访家长表示指导的内容不符合自己需要的困境,17.61%的受访家长表示指导形式单一,14.57%的受访家长表示遇到不会使用网络的困境,7.59%的受访家长表示遇到网站工作人员指导能力和素质差的困境,10.43%的受访家长表示还遇到推销广告、诈骗等的问题。

因此,受访家长对基于互联网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形式提出了改进的意见。63.36%的受访家长表示希望能提供有计划、有组织的指导活动,63.16%的受访家长表示希望能够提升家庭教育指导者能力素质,64.45%的受访家长表示希望能够丰富家庭教育指导内容和形式,58.5%的受访家长希望能够鼓励农村互联网技术的应用,43.52%的受访家长表示希望能够建立完善的互联网监管体系。

四、互联网背景下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存在的主要问题

从上述调研结果可见,目前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还存在以下问题:

(一)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内容与家长的需要不完全匹配

在指导内容上,虽然大多数家长都曾经被指导过家庭教育,但是一部分家长表示没有满足他们的家庭教育指导需要。也有相关学者通过对中国9个省市的调查结果分析,得出相似结论,存在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内容与家长的需求不完全匹配的情况[43]15。

(二)部分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形式较单一

本次调查中,有17.61%的受访家长表示指导形式单一,62.45%的受访家长表示希望能够丰富家庭教育指导的内容和形式。选择合适的指导形式,才能有效、全面地指导每位家长。实际上,虽然微信、QQ或微博等指导形式很常用,但家长们更希望采用家长交流会或家庭教育专题讲座等指导形式,然而家长希望的形式比较少被使用。

(三)部分实施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能力和素质不足

当前,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团队的工作积极性很高,但因为大部分人不是专业人士,没有经过正规的培训,在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方面的专业知识和相关技能还需要进一步提升。本次调查中,63.16%的受访家长表示希望能够提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的能力素质。究其原因,可能是家长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之间缺乏有效互动及部分家长受文化程度限制难以沟通造成的;有59.11%的受访家长表示在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过程中,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缺乏有效互动,有些问题得不到及时解决。这也是导致指导内容不能满足家长需要和指导时间与家长个人时间产生冲突的重要原因。但从本次调研结果来看,广西农村实施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工作人员的专业化水平在专业知识与技能,以及与家长之间形成有效互动方面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专业能力不足或成为限制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有效开展的重要原因之一。

有学者通过对中国9个省市的调查结果分析,也得出相似结论,即存在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的专业化水平有待提升的问题,在其调研的结果中,仅有8.9%的社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阵地管理者报告指导者队伍中“全部或几乎全部人员”的专业能力能满足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开展的需求[43]16。

(四)部分农村地区网络技术使用情况不佳

调查显示,38.06%的受访家长表示当地网络技术使用情况不佳,影响到利用网络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58.5%受访家长希望提升农村互联网技术的应用,还有45.04%的受访家长表示很少通过网络接受家庭教育指导,而超过一半的受访家长认为通过网络来接受家庭教育指导很重要,所以撇开家长不喜欢运用网络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主观性来说,造成家长很少通过网络接受家庭教育指导可能与农村网络较差有关。

(五)部分农村地区网络环境不佳,指导信息鱼龙混杂

调查显示,有36.84%的受访家长表示网络环境不佳,指导信息鱼龙混杂,有43.52%的受访家长表示希望能够建立完善的互联网监督体系。时任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党委书记、校长程琳曾指出,网络社会具有开放性、信息海量、快捷性、自由性、平等性、匿名性、管理复杂、发展失衡、创新性、安全风险高等特点[44]。网络环境充满复杂性,网络信息鱼龙混杂,加上部分农村的家长受限于文化水平,对网上鱼龙混杂的信息难以分辨,因此通过互联网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家长对辨别五花八门的网站和APP存在一定的困难。

五、互联网背景下广西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提升策略

本文基于以上调查结果,结合互联网的背景,提出以下5点提升策略:

(一)关注家长需求,开发适合农村家庭教育的指导内容和形式

家庭教育指导内容和家长需求之间的适应性,是发挥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作用的关键所在。随着网络技术的普及,许多父母都想通过视频课程、微信等方式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而且由于家长们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所以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接受全方位的指导,希望在业余时间学习,而网络平台就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另外,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特点,群体式的指导缺少个体化和目标导向,这就要求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工作人员进行有目标的引导,从而可以有效地帮助农村父母们处理一些现实的问题。

在指导服务的内容方面,一是要对各年龄段儿童父母的实际需求进行调查,根据儿童的年龄特征,对其进行针对性的辅导,以帮助其解决当前的家庭教育问题。二是能结合广西农村当地村委会、妇联等提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阵地的特点,与学校的家庭教育指导工作相辅相成。社区居委会等与当地较近的家庭,在“提高子女的安全意识” “家庭环境建设”等方面具有较大的优势,可在寒暑假、节假日开展此类特殊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而在学习和智力发展方面,学校的专业性更强,也更容易得到父母的信任和认同[45]。三是在《全国家庭教育指导大纲(修订)》等重要文件的基础上,针对父母忽略的一些关键问题比如性侵防范教育、家庭卫生教育等进行引导,使其逐渐形成科学的家庭教育观念。

在指导服务的具体安排方面,调查结果显示,指导服务的时间、地点、频次是当前家长认为指导服务工作存在的主要问题。所以,有关部门在农村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时,既要考虑到自己工作的便利,又要考虑到家长的实际状况,提前调研家长需求,多渠道进行提前宣传,制定具体的家庭教育指导工作安排,借助“互联网+”的新模式,为家长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提供便利。

(二)加强对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的专业培训

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是一项专业性的工作。《关于指导推进家庭教育的五年规划(2016—2020年)》就明确指出要进一步提高家庭教育指导专业化水平[46],最新发布的《关于指导推进家庭教育的五年规划(2021—2025年)》也提出,“到2025年,稳定规范专业的指导服务队伍基本建立”[16]。当前,一些从事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的水平还没有达到专业标准,难以适应当前的家庭教育需要。为此,有关部门应注重加强对家庭教育服务工作的专业建设,以保证其工作的品质与水平。

首先,加强组织建设,设置专职的管理人员以及专兼职兼备的指导者队伍,逐步提高专职、专业的人员比例。一方面,可以通过定期组织广西农村负责实施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积极参与家庭教育指导的专业能力培训、邀请妇联家庭教育专家队伍进驻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团队开设工作坊等方式,提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队伍的专业素质和服务意识;另一方面,可以利用广西各地的少年宫、图书馆、科技馆等公共服务机构的专业资源和力量,与在乡村家庭指导服务人员建立起长期合作的机制,通过合作开展阶段性、专题性指导,形成长效合作关系,促进家庭教育指导资源的有效整合。

其次,可以通过与高等院校的合作,共同培育专业的家庭教育服务人才,逐步提高家庭教育服务工作的专业化。另外,各地要加大对农村家庭教育的支持力度,设立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专项经费,保障专款专用。与此同时,可与师范院校联合培养“学历+资格”的家庭教育指导师,按县、乡为单位分配家庭教育指导师,给予其相应工资待遇并办理入编手续。

(三)增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与农村家庭的联结和互动

虽然家庭教育促进法明确指出国家和社会要为家庭教育提供指导、支持和服务,但同时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构建不仅需要政府和有关部门的支持与保障、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指导服务专业水平的提升,同时还需要家庭教育指导服务者与农村家庭之间形成良好的联结和互动关系。通过多种途径增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者与农村家庭的联结和互动,建立良好的共同体意识,从而使得家长能够更加主动向村委会等寻求家庭教育指导,在两者的良性互动中促进家庭教育质量的提升。

首先,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要充分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和文化背景。非本地居民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在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之前,若不事先深入了解当地的风俗,指导服务可能会遇到阻碍。此外,还可以向专门从事广西民族地区文化研究的专家学者请教咨询。

其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应更加积极主动地通过走访等形式,深入了解每一个农村的家庭情况,逐步建立与家长之间的良好关系。如能对家长的感受和情况能够产生共鸣和共情,则可进一步拉近与家长之间的距离。

最后,家庭教育促进法提出了在城乡范围内,村民委员会可以利用社区的公益设施,在家庭教育方面建立“家教中心”等场所,并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机构共同组织开展家庭教育方面的工作。为此,可以在村委公告牌上设立相关栏目,为村民们传授家庭教育的相关技能,并在社区内发布有关的指导服务内容;加强社区父母对家庭教育的认识;通过“智慧家长”评选等各类活动,评选出优秀的社区家庭教育典型,并通过在村委会中树立典型榜样示范作用,促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人员与家庭成员的关系;还可以在传统的节日活动中,举办相关的家庭文化活动,加强家长对家庭的认识,弘扬优良的家风。

(四)完善网络生态治理体系,规范农村家庭教育指导信息

2020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要重点支持“两新一重”建设,即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新型城镇化建设、交通水利等重大工程建设[47]。在“新基建”的大环境下,利用5G、大数据、物联网等技术促进农村互联网的发展,可以有效地弥合农村“数字鸿沟”,打破农村的互联网和信息技术发展障碍,发展互联网形式的农村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势在必行。然而,面对互联网发展中存在的虚假信息等乱象,需要不断地完善治理体系来规避其发生。要构建以政府、互联网企业和公众为主要参与者的网络生态治理体系。改善网络环境,有利于家长更好地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其中,政府是网络环境的重要参与者,要提高自己的管理能力,加强相应的管理人员培训,利用现代化的媒体技术如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促进管理的信息化和智能化。而互联网公司作为网络生态环境的主导者,面对“唯流量”等互联网社会的问题,必须明确自己的责任与角色,遵循本职业准则,进一步健全公司的内部管理体制,创造一个清新的互联网生态,推动互联网产业的健康发展。公众是最大的网络生态管理参与者,也是最难以统一和规范的群体。为了让公众能够文明地加入互联网的生态系统,可以在不同的社交平台上建立“社会责任”的知识交流专区,通过游戏、视频等形式,引导用户正确认识到并积极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参与构建清朗互联网行动[48]。

此外,要使服务系统有效运作,还必须建立健全管理制度,加强政府在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中的引导与监督职能,加大各职能机构的协作力度[27]358。政府在构建和完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中,要发挥好引导功能,加强对学校的管理和协调,鼓励各级组织和社会机构积极配合,促进家庭教育工作的有效、有序运转。同时,以法律法规推动家庭教育的发展,要对家庭教育服务工作进行规范化,明确其经营与执行机制,对其进行主动监督,并将其在基层推行,从而使家庭教育服务工作得到切实落实和规范运作。

(五)进一步提高农村家长的网络使用率和信息化素养

“互联网+教育”时代的到来需要家长使用网络技术和处理信息等方面的能力。其中,网络技术应用是指家长在“互联网+教育”平台上能够熟练使用各种软件的能力;信息处理能力是指家长在网络平台提供的关于家庭教育内容不统一、鱼龙混杂等情况下,对收集到的信息进行处理的能力。对于农村的部分家长来说,要具备这两种能力无疑是一项严峻的挑战。且经调查发现,大部分广西农村的家长文化程度较低,对于新知识的接受和吸收能力也相对较弱。因此,要提高农村家长对“互联网+教育”的接受能力,关键是要培养家长学习网络技术的主动性。家长要主动通过阅读相关书籍、向专业人士咨询、参加各级各类培训、与别人交流、利用网络平台积极搜集学习资料等途径不断提升自身信息技术素养。

而最根本的就是,家长要顺应时代潮流,改变传统的、保守的教育理念,正确认识互联网的功能,及时更新自己的网络知识;学会利用网络与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工作人员进行交流,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此外,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工作人员也要主动帮助农村的家长学会运用网络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

除以上所提路径之外,同时要建立一种全面、精准、多元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新时代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制度要有一个清晰的界定,即要把社会保障范围扩大到基层各类人群。要把家庭教育的指导工作重点放在留守儿童、单亲家庭等方面,为家庭提供有针对性的指导。要进一步细化和明确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目标,提高其针对性和有效性,充分发挥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系统的功能。

结 语

“互联网+”时代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方式将会对广西农村教育的传统指导方式产生积极影响,解决当前中国乡村教育资源不足的问题,在“互联网+”的语境中突破对传统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方式的认识。在宏观层面,需要家庭的配合、国家的支持、社会的协同以及法律提供的保障,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才能顺利开展;在微观层面,如何建立家庭教育指导和服务支持系统,还需要教育者、研究者和社区工作者在实践中总结和不断探索。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不仅仅局限于个人,还需要政府、学校、社会、家庭等参与,通过建立家庭教育指导与服务系统的共同体,实现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最大公约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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