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生态经济与科技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构建与评价

刘秋金，杨思崟，张瑞琛，余向群

（1.福州工商学院 财经学院，福建 福州 350799；2.福建商学院 财务与会计学院，福建 福州 350500；3.福建农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生态文明是以尊重和维护生态环境为主旨，以可持续发展为根据，以未来人类的继续发展为着眼点。2007 年，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首次把“生态文明”写入党代会报告，强调在产业发展、经济增长、改变消费模式上尽最大可能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2012 年，十八大报告提出要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融入到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2018 年，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在北京召开，大会上确立的“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标志着最大规模、最为深刻的生态文明建设全方位变革即将开始。然而森林生态与科技效益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的关键和纽带，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科技创新为推动生态文明全方位建设提供新思路、新方法，因此，构建森林生态与科技指标体系将对推动生态文明建设进程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1 文献梳理与评述

生态效益评价一直以来是国内外学者重点研究和探讨的话题之一，早期有很多学者针对生态建设和森林生态资源的指标体系构建展开研究。陈红光针对城市森林发展现状，从生态功能、生态结构和经济效益等多个角度构建城市森林可持续经营评价指标体系[1]，蔡剑辉提出森林生态评价指标体系，考虑社会、经济、生态与资源四个指标[2]。武高洁从森林的内在价值和服务效能两个角度对县级森林资源质量展开评价[3]。可以看到，上述学者虽然对森林的生态发展提供了相对合理的评价体系和评价方法，但也都具备一定的局限性。首先，在空间上，研究学者针对不同的地理区域提出不同的评价体系，很难做到普适性和统一性，其次，由于研究时间相对较早，设计的变量指标和统计数据也很难适用于当下的发展。随着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提出，越来越多的学者对生态评价进行完善，并将生态指标与社会、经济等指标相融合，从生态经济、生态环境、生态社会、生态安全、生态治理、人类文明等多个角度对生态文明建设进程展开全面系统评价[4-8]，对生态文明建设评价指标体系都做出了比较充分的完善，尤其在林业领域，提出更加细致科学的评价方案。然而，目前所发表的大多数文献都仅仅对森林生态建设提出评价方案，多数学者对森林生态建设的评价分析停留在“经济—资源—生态”的分析框架之中[9]。

在倡导高质量发展的今天，森林生态建设不仅仅局限于经济、资源和生态环境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生态文明建设关系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现代化建设。要追求森林生态的绿色高质量化发展，科学技术的创新是必不可少的要素。传统的数量型、粗放型增长是必然会引起当下环境保护和建设的冲突[10]，通过技术的创新才能更加持续化的推动生态经济长期稳健的前进，然而，就目前的研究成果来看，在对森林生态文明建设的评价分析中，考虑科技创新要素的研究成果微乎其微，这其中可能的原因在于：第一，现阶段，森林生态文明建设的好坏主要还是依赖于生态环境的建设，科技的要素也能通过其他指标，如：飞播造林面积、沙漠化治理面积等变量间接体现出来。第二，反映森林科技发展的相关统计监测指标太少，使得部分学者容易主观上忽视对林业科技发展进行评价分析。但不可否认的是，科技创新驱动生态文明高质量发展是时代的潮流，也是时代未来发展的趋势。基于此，本文拟在对森林产业高质量发展内涵做深刻剖析的背景下，将森林生态效益与科技创新效益相结合，建立森林生态与科技评价指标体系，并在此基础上，运用科学的统计分析方法结合相关政策文件和专家意见，拟定2020 年各评价指标的目标值，以期为森林生态环境高质量发展建设提供科学的参考依据和统计分析方法。

2 研究设计

2.1 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主要来自《中国林业统计年鉴》和《中国科技统计年鉴》。考虑到2012 年是“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战略决策的历史起点，同时也处于林业发展“十二五”规划的历史时期，因此选取2011 年为数据搜集的起点，一是能够有效计量并客观反映生态文明建设提出后，中国森林生态与科技效益的变化水平，二是为更加有效科学地预测2020 年实现程度做准备。同时结合指标体系设计数据的可得性、科学性、时效性及连续性原则，本文最终选取2011—2017 年为数据搜集区间。

2.2 研究方法

2.2.1 熵权法

熵是度量信息的无序程度，熵值可以判断某个指标的离散程度，熵值越小指标的离散程度越大，该指标对综合评价的权重也就也大。因此常常采用熵权法来客观确定多指标评价体系中个指标的权重。

现有m 年待评项目，n 个评价指标，形成原始数据矩阵R=（rij）m×n：

式中：rij为第i 年第j 个指标的评价值。假设各指标数据标准化后的值为Y1，Y2，Y3，则有：

根据信息熵定义可知各指标信息熵：

通过信息熵计算各指标的权重：

2.2.2 实现程度预测法

随着素质教育的全面推进，各种新型教学方法不断实施，有效拓宽了学生学习的渠道。但是，在肯定成绩的同时，我们必须看到在新课程标准下的教育教学仍然存在诸多不足。具体到小学数学教学而言，学生的计算能力仍有所欠缺，如注意力发展不完善，常发生抄错数字、写错符号以及漏写数字等错误；概念、法则感知不清晰，对于相似的知识点往往难以区分等。面对这样的教学实际，许多教师将信息技术手段融入了数学教学中，给枯燥单调的数学课堂带来了生机与活力，极大地促进了学生计算能力的提升。

为有效预测2020 年各指标的实现程度，以期更好地服务于森林生态经济与科技的发展，研究依次结合时间趋势外推法、年平均增长率推算法、平均值推算法、德尔菲法来推算2020 年的实现程度。其中，时间趋势外推法是通过对过去数据的拟合推算2020 年的实现程度；若时间趋势外推法推算出的数据与过去年份偏差较大，则考虑年平均增长率推算法，同时，为合理反映各个指标的变化水平，提高预测精度，减小预测误差，选用近三年平均值而不是全部年份的平均值来预测未来林业发展的实现程度，所以，年平均增长率推算法是采用以2015 年为基期结合各指标近三年年平均增长率推算2020 年的实现程度；若时间趋势外推法和年平均增长率推算法推算出来的数据与过去年份偏差较大，则考虑平均值推算法，平均值推算法同样是采用近三年指标的平均值推算2020 年的实现程度；若上述三种时间序列预测法均与过去年份偏差较大，则考虑德尔菲法，德尔菲法是在对所要预测的指标及相关数据匿名发给各专家，得到专家预测后进行整理、归纳和统计，再次匿名给各专家，再次征求意见，再集中反馈，直至得到一致的意见。

3 实证研究

3.1 森林生态与科技指标体系的构建

3.1.1 指标体系的构建原则

科学性和可行性相结合原则。科学性要求研究必须运用科学思维方法来进行指标确定和数据采集，所确定的指标必须符合研究要求，不能为便利性和可获得性，就随意删除重要指标和添加无关紧要指标。可行性原则要求研究从人力、物力、财力、科学技术能力诸方面来说，指标体系的构建都是可以执行的；同时选取的评价指标要易于分析、易于量化，符合实际，能够如实反映森林生态与科技的真实效益。科学性和可行性相结合将使研究更有意义更加权威更具有社会贡献。

稳定性和动态性相结合原则。森林生态与科技效益的发展是一个稳定的过程，各项宏观指标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同时森林生态与科技效益也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存在一定的变化规律。例如不同时期森林生态与科技效益的主题也不尽相同，由发展经济为首要任务逐渐变为生态文明。稳定性和动态性相结合既能反映经济转型的历史特点又能反映当前森林生态与科技的发展趋势。

系统性和重要性相结合原则。系统性要求研究必须循序、系统、连贯地进行，能够保证研究获得更加系统的森林生态与科技指标。重要性要求各指标能够全面反映森林生态与科技的本质特征，各项指标之间的相关性不能太强，且各指标之间要有一定的逻辑关系。系统性和重要性相结合不但能从不同的侧面反映出森林经济效益、生态环境效益、科技驱动效益的主要特征和状态，而且还能反映生态—科技系统之间的内在联系。

3.1.2 指标体系的构建思路

研究认为森林生态与科技效益的本质是一种基于能力形成、发展和壮大的动态过程，包括森林经济效益、生态环境效益、科技驱动效益。森林生态与科技的建设是在生态文明的大背景下进行，因此摒弃传统的构建思路，本研究加入科技驱动效益指标，并基于科技投入、科技产出、科技教育的动态思路，构建森林生态与科技的指标体系。总之，生态文明的发展进程依托于森林生态-科技的发展，森林经济效益和生态环境效益影响着科技驱动效益，同时科技驱动效益又反作用于森林经济效益和生态环境效益，三者是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的循环系统，如图1。

图1 森林生态经济与科技指标体系关键思路图Fig.1 Key idea map of forest ecological economy an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dex system

第一，森林经济效益指标。森林经济效益是森林生态与科技发展的重要保障。忽视森林经济效益，不仅会影响甚至会中断社会再生产，而且也会严重危及人的生存和发展。唯有稳定增长的森林经济效益，才能使一系列生态文明活动顺利进行。研究所选的森林经济效益指标主要包括投资水平、生态旅游、从业水平、产业经济等四大方面。同时，研究进一步对森林经济效益选取三级指标，具体包括生态建设与保护投资占比、林业产业发展投资占比、林业投资完成额、森林公园生态建设投资、森林公园旅游收入、林业企事业机关单位增长率、林业在岗职工年末增长率、林业在岗职工年工资总额增长率、林业出口贸易依存度、林业进口贸易依存度、各类经济林产品总量。

第三，科技驱动效益指标。科技驱动效益是森林生态与科技发展的第一驱动力。面对新形势新挑战，我国要加快从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发挥科技创新的支撑引领作用，推动森林生态实现有质量、有效益、可持续的发展。森林经济效益指标包括科技投入、科技产出、科技教育。具体包括林业R&D 人员合计、林业R&D 人员全时当量、林业R&D 经费内部支出、林业R&D 课题数、林业发表科技论文、林业出版科技著作、林业有效发明专利、林业形成国家或行业标准数、林业工作站大专以上学历占比、林学在校学生本科生以上学历占比、林学专任教师占比。

3.2 基于熵权法森林生态与科技指标权重的确定

借鉴石亮等，孙安阳等的研究，并按照以上三步骤确定森林生态与科技的指标权重[11-12]。由表1 可知，森林经济效益、生态环境效益、科技驱动效益3 个一级指标权重均达30%以上，说明指标体系整体上构建比较合理。然而二级指标之间权重差异较大，尤其是在生态旅游上，生态旅游下三级指标权重在3%左右波动，能很好衡量生态旅游的建设程度，但是生态旅游权重才5.877%，说明相关部门需要进一步加强生态旅游建设和管理，以提高生态旅游人均创收。同时三级指标生态建设与保护投资占比和非自然因素火灾发生率的权重非常低，这也是拉低投资水平和生态保护建设权重的重要因素，政府要稳定生态建设投资完成额，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投资力度，除此之外，还要加强和完善森林保护管理和措施，减少非自然因素导致的不必要火灾。基础生态建设下三级指标均高达3%以上，说明当前森林的基础生态建设已取得优异的成绩，可以加强其他方面来提高森林生态与科技效益。

表1 森林生态与科技指标权重情况Tab.1 The weight of forest ecology an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dicators

3.3 森林生态与科技高质量发展评价

确定指标的综合得分。根据标准化后数据和各指标权重，分别计算各年在森林经济效益、生态环境效益、科技驱动效益，及综合得分情况：

由表2 可知，森林生态与科技效益呈逐年递增趋势，2017 年森林生态与科技的综合指数已是2011 年的2 倍有余。

表2 森林生态与科技的综合指数情况Tab.2 Comprehensive index of forest ecology an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由图2 可知，我国森林在森林经济效益、生态环境效益、科技驱动效益，及森林生态与科技上的综合指数都是呈逐年递增趋势，且生态环境效益大于森林经济效益和科技驱动效益，但是近年来森林经济效益和科技驱动效益不分上下，相互促进相互制约。

图2 森林生态与科技的综合指数情况Fig.2 Comprehensive index of forest ecology and technology

3.4 高质量发展下森林生态与科技实现程度

由表3 可知，结合近几年的发展情况，大部分指标可以如期实现，但是还存在个别指标需要高度重视才能达到目标值，尤其是在森林公园旅游收人、从业水平、科技投入上更要多下功夫。

表3 2020 年森林生态与科技指标实现程度Tab.3 Achievement degree of forest ecology an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dicators in 2020

3.5 稳健性检验

为检验研究对2020 年的实现程度推测科学合理，分别采用时间趋势外推法、年平均增长率推算和平均值推算法对2011—2016 年数据进行拟合，预测2017 年数据并与实际值对比。

若有趋势效应的数据应采用时间趋势外推法做稳健性检验；若无趋势效应，但具有一定规律的增减趋势，应采用年平均增长率推算做稳健性检验；若无趋势效应，且无一定规律的增减趋势，但在某个小区间内波动，应采用平均值推算法做稳健性检验。此处随机筛选80%的三级指标，由表4 可知，2017 年实现程度和2017 年实际值几乎吻合，说明本研究对2020年的实现程度推测科学合理。

表4 2017 年森林生态与科技指标实现程度Tab.4 Achievement degree of forest ecology an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dicators in 2017

4 研究结论与启示

首先从森林经济效益、生态环境效益、科技驱动效益三方面着手构建森林生态与科技评价指标体系，其次运用熵权法测算各指标权重和综合得分，再次结合时间趋势外推法、年平均增长率推算法、平均值推算法、德尔菲法来推算2020 年的实现程度，最后对2020 年的实现程度进行稳健性检验。研究结果发现：（1）目前我国森林生态与科技效益逐年提高，符合生态文明整体发展趋势，尤其是在基础生态建设上，已取得优异的成绩。但是存在个别指标仍不容客观，有待进一步提升，尤其是涉及生态旅游，相关部门需要进一步加强生态旅游建设和管理，以提高生态旅游人均创收。除此之外，政府要稳定生态建设投资完成额，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投资力度，还要加强和完善森林保护管理和措施，减少非自然因素导致的不必要火灾。（2）近年来生态环境效益已达到生态建设建设要求，但是森林经济效益和科技驱动效益不分上下，相互促进相互制约。生态环境效益＞森林经济效益和科技驱动效益，说明想要做好生态文明建设，务必要先重视科技发展，科技发展离不开经济的支持，同时经济发展也能促进科技进步。（3）若按照近几年的发展情况，大部分指标可以如期实现，但是还存在个别指标需要高度重视才能达到目标值，尤其是在森林公园旅游收入、从业水平、科技投入上更需要多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