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深圳科技创新策源能力的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策略研究

骆建文 王 洋

(1.上海交通大学 深圳研究院，广东 深圳 518057；2.上海交通大学 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 200030)

0 引言

科学技术的创新发展和不断进步是提升综合实力的决定性因素。对国家或城市而言，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创新是引领科技发展的第一动力。2018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沪考察时指出“上海要在增强创新策源能力上下功夫”。“策源”二字赋予创新更高的要求，更注重原始创新的引领辐射作用，因此对人才的要求也变得更高。人才是创新的根基，是创新的核心要素。国际人口流动，尤其是高层次顶尖人才的流动会推动全球科学技术的革新以及社会生产方式的进步。西方发达国家发布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移民及出入境政策，特别是在永久居留权方面为海外顶尖人才提供便利，从而吸引了大量顶尖人才。而多数发展中国家由于缺乏核心竞争力，人才引进政策不健全，出现了本土人才流失海外的现象，陷入“引才难，留才难”的困境。我国国际顶尖人才资源配置问题主要包括数量不占优，各地区分布不均匀，以及部分流失海外等。实现大国崛起，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亟待集聚与培育在创新策源能力提升全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的国际顶尖人才。

深圳在改革开放政策引导下，根据产业发展需求率先建立人才制度，并随着产业升级需求，增强对科技创新人才的引进和培育力度，获得了大量人才，从而走出了一条极具特色的创新之路，享有“创新之都”之称。然而，在提升科技创新策源能力(Strategy and Source Abil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SSASTI)方面，深圳市面临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不足以及增量乏力、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体系缺乏系统性和灵活性、国际顶尖人才“待不久”与“留不住”等问题。目前，各地区政府职能定位、人文沉淀以及经济发展程度不同，使得人才集聚过程中的政府定位存在差异。深圳市需要根据高科技之城建设情况，结合逆全球化及产业链区域化的趋势、国内国际双循环新格局的变革出台相应的举措吸引国际顶尖人才回流深圳，重视对已引进国际顶尖人才的再培养，增强对国际顶尖人才的服务管理，使得国际顶尖人才愿意留在深圳长期发展，进而推动深圳科技创新策源能力的提升。

综上所述，本文在分析国际顶尖人才对提升科技创新策源能力作用的基础上，对深圳目前面临的国际顶尖人才相关问题的原因展开分析，提出了提升深圳市科技创新策源能力的国际顶尖人才集聚、培育策略，最后为提升深圳科技创新策源能力提供了政策建议。

1 国际顶尖人才对提升SSASTI的作用

国际顶尖人才是各行业的领军者，可以直接参与和负责相关政策和事项的制定、决策和选择，通常处于组织和机构的最顶层。国内最高级别的人才一般是指具有国际影响力和知名度，同时对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有突出贡献的顶尖人才，包括国际国内知名专家、学者，国际知名奖项、国家级表彰奖项获得者，世界500强企业主要经营管理人才经济社会发展贡献突出的知名企业家等。国外最高级别的人才一般是指知名奖项获得者或高层次人才计划入选者，如“诺贝尔奖”“图灵奖”“菲尔兹奖”、沃尔夫奖、克拉福德奖、“普里茨克建筑奖”等国际知名奖项获得者(或提名者)；知名专家、学者、杰出人才、专业人才，如发达国家科学院院士或工程院院士、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等；在《science》《nature》《cell》等世界顶级期刊以第一作者或通信作者发表过论文，在国际学术技术界享有较高声望；某科技领域的奠基人、开拓人或对某科技领域的发展有过重大贡献的知名专家；世界知名高校(权威机构年度世界大学排名较前的高校)中取得副高级及以上职称(职务)的专家、学者等。

科技创新策源能力可以从贡献全球知识创造的能力、集聚全球创新资源的能力、影响国际科技成果的能力、引领新兴产业发展的能力、孵化创新创业企业的能力以及辐射带动相关产业的能力这六方面进行考察。国际顶尖人才集聚在科技创新策源地既可以提高地区创新浓度，也可以提升产业能级，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即“国际顶尖人才促进突破性创新、突破性创新服务前沿产业、前沿产业集聚顶尖人才”。结合顶尖人才创新规律，国际顶尖人才对科技创新策源的作用机制如图1所示。

图1 国际顶尖人才对科技创新策源的作用机制

第一，国际顶尖人才具有特异化思维，能够自主提问、颠覆性思考、集聚解决问题。顶尖人才不仅能解决既定问题，更能敏锐地提出各自领域的重大科学技术问题，这种能力是创新成果诞生的前提，有利于促进科技创新策源地的建设。第二，国际顶尖人才发挥队伍引领作用。国际顶尖人才的主要需求是自我实现、自我超越的攀登科学顶峰的学术抱负；主要激励因素是超越个人利益，为民族、国家和科学奉献自己才智的高阶需求。国际顶尖人才的受教育水平对整个群体、组织或机构的利益和发展方向会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甚至会影响到国家的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第三，国际顶尖人才促进产业良性循环。科技成果落地过程复杂，需要完整的人才链确保创新成果从理论向实践顺利转化，这也是创新策源的最终目的。顶尖人才链推动原始创新、应用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等突破性创新链；突破性创新链促进价值链、供需链等前沿产业链。

2 深圳市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中存在问题的原因

在提升科技创新策源能力方面，深圳面临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不足以及增量乏力、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体系缺乏系统性和灵活性、国际顶尖人才“待不久”与“留不住”等问题，这些问题背后的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

2.1 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相关政策不够健全

深圳市国际顶尖人才的相关集聚政策和管理机制目前尚不够健全。首先，国际顶尖人才的评价要素侧重于整体评价，没有对专业和人才细分。例如，深圳市的“孔雀计划”在评定海外人才时，多数情况下以博士就读学校的综合排名为主要评定标准，没有重视学科专业排名。其次，国际顶尖人才集聚政策部分实施细则不够严谨。各区根据产业发展需求发布相关的人才计划与政策，对各类人才的评价标准不具体，应进一步细化评价的重点内容。各地区人才计划统筹协调性较弱，人才评价结果和引进信息共享制度仍需完善。深圳部分地区引进国际化人才的政策具有临时性，发展一段时期后需要再重新调整，导致人才配套政策不连续且不够全面。另外，国际顶尖人才培育体系中制度性障碍突出。例如，申请海外顶尖人才政策需要退还在深圳市领取的住房补贴等。

2.2 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政策实施效果不及预期

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政策实施效果没有达到预期，具体表现如下：第一，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政策难以落实，很多引进的人才并未完全享受相应的人才引进政策。人才引进政策追踪落实不到位，相关人才政策实施的评估和监督不够完善，使得人才引进政策难以全面落实。第二，国际顶尖引才政策“卖点”疲软且竞争优势不明显。国际科技顶尖人才的引进主要依赖于政府部门，市场化配置不高，仅凭单一的引进渠道不能及时获得国际科学技术人才的供需情况。第三，国际顶尖人才科技创新策源培育政策存在局限。夯实科研基础、提升科研实力是吸引国际顶尖人才的关键。与其他发展成熟的城市相比，深圳在高等教育水平、科研机构、科研资源和科研实力等方面依然存在较大差距。

2.3 国际顶尖人才生态环境建设与发展不完善

深圳市的工作重心在“引才”，忽视了对引进人才的继续培养，或因短期效益不明显而缺少对国际顶尖人才的培养。同时，缺乏激励机制和保障制度留住人才，少有用人单位长期聘用国际人才，特别是顶尖高端人才。另外，缺乏兼容并蓄的国际顶尖人才发展留用环境。为了推动知识密集型、技术含量高的新兴产业快速发展，深圳政府引进了大量具备关键技术的顶尖人才。然而由于企业文化、经营机制和用人制度等方面的限制，集聚国际顶尖人才的企业文化建设滞后，人才价值没有得到重视，引进的人才对企业及城市缺乏感情，没有产生归属感和认同感，因此难以吸引和留住国际顶尖人才。

3 提升深圳SSASTI的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策略

为提升深圳市科技创新策源能力，需要通过市场驱动、产业需求主导、制度创新三个维度，探索基于大数据如何实现国际顶尖人才资源的市场化配置，提升国际顶尖人才集聚效率。借鉴部分发达国家培育国际顶尖人才方法的同时，结合深圳支柱产业、深圳高校和学科的发展现状，探索深圳培育国际顶尖人才的生态系统构建策略。

3.1 提升深圳SSASTI的国际顶尖人才集聚策略

深圳市首先需要以市场化为目标制定国际顶尖人才资源的配置策略(图2)，建立国际化职业社交网络和全球高精尖稀缺人才数据库，在国际顶尖人才引进方面获得主动权。如今，众多的国际猎头运用大数据技术，根据专业领域等因素对已有的国际顶尖人才数据进行精细分类，绘制出精确的人才画像，将国际顶尖人才招聘推入新时代。通过在国际顶尖人才库中检索相应科研人才与团队来制定引进清单，可以精准快速地搜寻、获得所需国际顶尖人才。另外，加强企事业单位海外引才、用才的自主决策权，调动其对国际顶尖人才选用的主动性和积极性；企业、高校等与政府协同合作精准招揽稀缺国际顶尖人才；让企业在国际顶尖人才吸引中起到“排头兵”的作用，明确人才选聘标准，重视企业文化的提升，丰富精神文化生活，提供物质保障，加强引进人才的归属感、信任感和安全感，让企业成为吸引、培养和留住国际顶尖人才的磁石。

图2 国际顶尖人才集聚策略——以市场化为目标

其次，以产业需求为导向制定国际顶尖人才引进和管理策略(图3)。凭借优势新兴产业需求缺口吸引国际顶尖人才来深工作发展。一是确保高新技术产业的快速发展来增强对国际顶尖人才的吸引力。加强对高新技术产业的投入，保持在高新技术产业上的经济增长点，鼓励企业增强核心竞争力，拥有自主知识产权，树立自主品牌。二是重视高端制造业的发展，推动产业结构适度重型化。推出意向书系统，以全球相关领域“高被引科学家”“获奖科学家”“关键领域专利科学家”等名单为基础，根据产业领域分类编制国际顶尖人才联系库，深入了解每一位国际顶尖人才的实际情况与背景，再聚焦企业未来需求和人才意愿优先向所需的高新技术产业人才及高端制造业人才发出邀请。另外，积极推动构建国际化顶尖人才服务体系，给予有意来深的国际顶尖人才更多的个性化服务，建立国际顶尖人才社区，提高国际顶尖人才的生活质量，增强国际顶尖人才来深以及留深意愿。

图3 国际顶尖人才集聚策略——以产业需求为导向

最后，以制度创新为核心制定多层次的国际顶尖人才引进政策(图4)。针对不同领域制定国际顶尖人才评价体系标准，促进不同专业国际顶尖人才职称和资历国内外互认，从多方面出发设立评价体系，以期从制度创新角度提升人才引进的效率，提高人才引进的质量，增强国际顶尖人才未来的留深意愿。完善国际顶尖人才的薪酬奖励和激励制度，根据多元化的人才评价体系对国际顶尖人才进行精准分类，以国内外同级城市国际顶尖人才的薪资设置为基础，切实提高国际顶尖人才的薪资水平和福利待遇，解决国际顶尖人才各方面的资金需求，使其能全身心投入科学研究之中。加强国际顶尖人才流动制度的建设和管理，勇于创新，打破常规，出台一系列最新相关政策和规定，力求营造一个新型的国际顶尖人才流动机制，让更多的国际顶尖人才能流向深圳。

图4 国际顶尖人才集聚策略—以制度创新为核心

3.2 提升深圳SSASTI的国际顶尖人才培育策略

国际顶尖人才是推动科技创新发展、提高国家或城市核心竞争力的重要资源。深圳市为提升科技创新策源能力，除需要从外面引进大量的人才外，积极探索和实施相应的策略以提升深圳培育国际顶尖人才的能力同样重要，具体可以从以下三方面开展(图5)。

图5 国际顶尖人才培育策略

第一，探索大科学背景下国际同行认可的顶尖科学家培育策略。树立以加强科技创新策源能力为目标的国际顶尖人才培育理念，培育人才要遵循发展的基本规律，杜绝唯成果论的评价标准，科学确定个人、团队和单位在科技成果产出中的贡献，合理有效地规划人才发展的方向和范围。建设科技强国的基石是夯实的基础研究，政府一方面要增加基础研究的财政补贴投入来培育具备创新策源能力的国际顶尖人才，同时还要积极拓宽社会资金投入渠道，引导企业和金融机构根据实际情况适当加大对基础研究的支持；促进“产学研用”紧密结合来推动国际顶尖人才培育模式创新，面向未来的数字化和信息化人才需求来培育国际顶尖人才，产业界和学术界相互合作来积极推动科研创新成果转化，积极推进“深圳市光明科学城”建设来打造国际顶尖人才培育中心。

第二，构建跨学科的复合型国际顶尖人才培育体制机制。从学科融合的角度来看，促进科学技术与其他产业的融合，充分发挥深圳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等领域的技术优势，加快深圳前沿技术产业的深度融合，提高复合型国际顶尖人才培育的质量。深圳高校可以借鉴清华大学对跨学科人才的培养方法，打造出合适的高校跨学科复合型国际顶尖人才的培育和发展体系。依托新兴优势产业探索前沿学科顶尖人才的培育模式，面对国际竞争新赛场、新规则，以更加积极开放的姿态，增强创新资源配置能力，积极探索前沿学科顶尖人才的培育，力争成为全球创新网络中的重要成员。结合企业优势资源来打造相关顶尖人才和科研团队孵化地，联合企业在高校设立新产品研发中心和技术创新研发中心，吸引企业来校共同研究与开发新产品、新技术等。

第三，制定面向未来的国际顶尖科技人才培育与储备计划。顶尖科技人才作为科技创新策源能力提升的助推器，是各国战略竞争的焦点。因而深圳顶尖科技人才培育与储备计划要满足未来战略竞争的需要，要坚持为国家的未来战略科技领域发展服务。巩固深圳高新技术产业领先优势和科技创新领先地位，根据产业发展需求布局人才培育的核心领域和未来方向。加强高科技领域顶尖人才培育环境的服务保障措施建设，积极倡导并营造创新文化、开放包容、学术自由的创新氛围，从而促进顶尖人才培育取得长期有效的工作成果，给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推动粤港澳大湾区顶尖高校的交流互动和人才合作培养。深圳有良好的科技成果信息平台和产业链，在知识转化和研发方面优势明显，依靠深港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提高了成果利用率和转化率，为科研成果提供孵化平台和交易平台。

4 提升深圳SSASTI的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的政策建议

结合前文的分析，为提升深圳科技创新策源能力的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提供的相关政策建议具体如下：

第一，推动国际顶尖人才引进资金和平台等优质创新要素向科技企业转移和集聚。促进优质创新资源向科技企业集聚，需要社会多主体共同努力。帮助企业获得政策支持，助力科技企业上市，加速人才、资金、技术等创新要素向科技企业集聚。帮助企业控制成本，完善高新技术企业税收优惠政策等。鼓励新兴产业发展，支持企业技术创新，增强企业创新能力。引导社会公共服务资源向企业集聚，整合各类创新资源，建立共建共享机制。推动工程中心、科研机构、大学、国家实验室等向企业开放，服务于企业的创新需求。增强科技企业综合实力，让企业在国际顶尖人才吸引中起到“排头兵”的作用。

第二，支持信息与通信科技等企业对国际顶尖芯片设计和研发人才的引进。一方面，加大海外顶尖人才引进力度，积极引进国际芯片人才(尤其是从欧美国家引进)，补强深圳芯片产业人才总量不足与人才质量不高的双重短板。另一方面，加大国内后发地区人才引进力度，建议深圳市芯片设计与应用企业加强同国内电子信息领域知名高校合作；建立深圳市芯片产业的国内引才目录；鼓励深圳芯片企业在科技人才聚集区设立研发部门和分支机构，充分利用当地的人才资源为深圳芯片产业发展提供智力支持等。巩固深圳在科技创新方面的领先地位，根据未来的产业发展需求布局人才集聚与培育的核心领域。

第三，根据国际顶尖人才需求健全市场化高效管理的生活服务设施和保障体系。设计出符合各类顶尖科技人才需求的个性化公共服务计划，提高顶尖科技人才公共服务的效率和专业化水平。为国内外优秀顶尖科技人才提供科研环境和良好的科创氛围，建立高水平的学术交流平台，促进顶尖科技人才在学术交流中拓展知识储备、快速成长、共同进步。针对深圳的实际情况，制定符合深圳实际的公共住房政策，为顶尖科技人才提供更好的住房保障。提升医疗服务水平，加强与国内外优质的医疗机构合作，保证顶尖科技人才的就医需求。另外，重视国际顶尖科技人才的子女入学问题，按照特殊人才特殊政策的思路，适当协调当地学校预留专门的学位名额。

第四，改善国际顶尖科技人才发展环境，加强管理机制，建立服务平台。建立健全更具国际吸引力的科技创新体系，完善国际顶尖人才引进管理机制。充分调动人才管理部门的领导和协调作用，收集整理深圳市各单位对国际顶尖人才的支持政策，将分散在各个领域的涉及人才管理的工作进行合并，更好地完善全市的人才政策和服务保障。建立开放的国际顶尖人才信息服务平台，配置人才信息汇总、人才需求-供给分析、相关信息发布等功能，实现国际顶尖人才的信息共享。

5 结语

提升科技创新策源能力，把握科技创新发展的前沿趋势，努力成为学术新思想、科学新发现、技术新发明、产业新方向的重要策源地，将成为各地区未来发展的重要目标。重视国际顶尖人才对提升科技创新策源能力的关键作用，加大引进国际顶尖人才的力度，优化国际顶尖人才的学术氛围和生活环境，努力建立高素质、高水平、多元化的国际顶尖人才队伍，切实提升城市的科技创新策源能力，从根本上不断地增强城市的核心竞争力。本文从国际顶尖人才的界定和国际顶尖人才对科技创新策源的作用机制两方面分析了国际顶尖人才对于提升科技创新策源能力的重要作用，并对目前深圳面临的国际顶尖人才集聚与培育面临问题的原因展开了分析，具体包括相关政策不健全、政策实施效果不及预期、顶尖人才生态环境建设与发展不完善。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深圳集聚和培育国际顶尖人才的策略以及相关的政策建议。本文的研究结论对国内外其他城市提升科技创新策源能力、国际顶尖人才的集聚与培育具有借鉴和指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