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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Bt的3龄思茅松毛虫中肠组织病理及血淋巴酶活性分析

2022-10-17吴培福王宇翔周杰珑

西南林业大学学报 2022年5期
关键词:思茅中肠松毛虫

邱 雨 杨 斌 吴培福 王宇翔 周杰珑,

(1. 西南林业大学生命科学学院,云南 昆明 650233;2. 西南林业大学云南省森林灾害预警与控制重点实验室,云南 昆明 650233)

思茅松毛虫(Dendrolimus kikuchii),属鳞翅目(Lepidoptera)枯叶蛾科(Lasiocampidae)松毛虫属(Dendrolimus),是中国南部的重要松毛虫之一[1],一直是我国森林保护、林业产业发展的重点防治对象[2]。思茅松毛虫主要分布在我国南方14个省[1,3-4],危害思茅松(Pinus kesiyavar.langbianensis)、云南松(Pinus yunnanensis)、马尾松(Pinus massoniana)、油杉(Keteleeria fortunei)、华山松(Pinus armandii)等松科类植物,爆发成灾时,状如火烧,俗称“不冒烟火灾”,极大地阻碍林木生长,严重威胁森林生态景观和林产业的可持续发展[5]。另外,大面积发生时的松毛虫毒毛易使当地百姓感染“松毛虫病”[1,3,6]。经过多年研究,松毛虫害虫防治取得长足进步,但大爆发时,仍以化学农药防治为主,这些产品易对非靶标生物和环境产生负面影响[7-10]。苏云金芽孢杆菌(Bacillus thuringiensis,Bt)对特定目标害虫有毒杀作用,但对其他动物或环境没有毒性[11]。广泛Bt菌株来源和毒素种类,为生物杀虫剂应用生产提供良好前景,也逐步成为替代化学控制农林害虫重要防控方法[12-13]。害虫幼虫取食Bt制剂后会造成其中肠组织发生系列病理变化,如棉铃虫(Helicoverpa armigera)取食含有Bt毒素饲料后,中肠组织会出现微绒毛肿胀、脱落,质膜和核膜被破坏,线粒体变形,内质网断裂等现象[14];菜粉蝶(Pieris rapae)、舞毒蛾(Lymantria dispar)、家蚕(Bombyx mori)、烟草天蛾(Manduca sexta)等幼虫感染Bt后出现中肠细胞边缘受损坏、畸形、细胞彼此分离并从基膜上脱落等病变表现[15]。梨豆毛虫(Anticarsia gemmatalis)在感染Bt后,中肠出现微绒毛退化,呈现不规则形状的上皮细胞,细胞变性,细胞质空泡化,核染色质浓缩,出现胞质和核内含物释放到中肠管腔的细胞碎片[16]。每种杀虫蛋白可能以独特的方式影响中肠上皮细胞,因此,存在多种潜在途径导致中肠上皮细胞死亡。同样,不同昆虫对Bt敏感性也有所不同,Bt引起的中肠病变程度和类型有所差异,主要表现在中肠不同区域、不同类型的反应[17],而思茅松毛虫幼虫在感染Bt后中肠组织病理变化研究较少。目前,昆虫组织病理多结合细胞病理及血淋巴病变开展相关研究,从各个角度加以分析综合,有助于搞清楚Bt的致病机理。昆虫血淋巴含有多种酶系,当机体遭受病原微生物、杀菌剂和杀虫剂等外源异物刺激时,发挥着免疫防御、解毒和作用靶标的作用[18-20],如酚氧化酶(PO)在昆虫免疫反应中起关键性的作用;羧酸酯酶(CarE)主要负责正常脂类代谢和外源性脂类化合物的解毒代谢;乙酰胆碱酯酶(AChE)是有机磷、氨基甲酸酯类杀虫剂的作用靶标。迄今,有关Bt对思茅松毛虫幼虫血淋巴的防御酶系和代谢酶系的影响仍不清楚。基于上述问题,本研究拟基于Probit 回归法对思茅松毛虫幼虫进行Bt室内毒力测定分析,利用组织切片法观察幼虫感染Bt后中肠组织的病理变化,通过生化方法测定在感染Bt后幼虫血淋巴的CarE、AChE、PO等酶活性,进一步探究免疫系统—中肠与血淋巴对Bt的病理反应规律,以期为今后思茅松毛虫生物防治中更好地发挥作用提供参考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

思茅松毛虫采自云南省安宁市草铺镇滇油杉林(24°31′~25°6′N,102°8′~102°37′E),采集成虫在室内养虫笼里进行饲养、交配、产卵,幼虫孵化后喂食滇油杉,饲喂前的针叶用清水洗净、消毒晾干。选择个体大小一致的健康3龄幼虫(蜕皮后3 d)作为试验材料。饲养条件:温度为(27.5 ± 0.5) ℃,相对湿度75% ± 3%,光周期L∶D=16∶8[21]。供试Bt为悬浮剂(8 000 IU/μL),山东菏泽龙歌植保技术有限公司生产。

1.2 试验方法

1.2.1 Bt对思茅松毛虫幼虫的室内毒力测定

用无菌水将Bt悬浮剂进行浓度梯度稀释,分别设250 × 、500 × 、1 000 × 、2 000 × 、4 000 ×5种稀释浓度,另设无菌蒸馏水为空白对照,共6种处理,每个处理3次重复,每个重复20头幼虫。采用浸泡法[22],将新鲜油杉分别在各稀释梯度浓度浸泡10 s后,转移至塑料养虫盒(封口盖上戳有多个透气小孔)、晾干,将3龄幼虫(饥饿处理8~12 h)转到油杉上,24、48、72 h观察和统计死亡数(用镊子轻捏其足部,完全不动视为死亡),计算死亡率和校正死亡率。通过比较分析得出毒力测定的最佳检测时间。

1.2.2 中肠组织切片的制作及观察

根据1.2.1得到毒力测定的最佳检测时间的致死中浓度(LC50)处理试验幼虫,无菌蒸馏水为空白对照,处理方法同1.2.1。分别在取食油杉6、12、24、36、48 h后,在预冷的PBS缓冲液中解剖出中肠,用4%中性多聚甲醛固定液常温固定24 h以上。然后,将中肠组织从固定液中取出,经过乙醇梯度脱水和二甲苯透明、浸蜡和包埋,用RM2016病理切片机(上海徕卡仪器有限公司)切片和脱蜡脱水后,用苏木素-伊红双染色,中性树胶封片[23-24]。使用NIKONECLIPSE E100光学显微镜和NIKON DS-U3成像系统(由武汉赛维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观察并采集图像分析。

1.2.3 血淋巴3种酶活性的生化测定

血淋巴取样:试验及对照组处理和取样时段,同1.2.2。收集血淋巴时,用手将幼虫身体弯曲,使幼虫腹足暴露出来,用眼科剪剪去幼虫其中一只腹足(剪开法[25]),用移液枪吸取血淋巴转移至冻存管中,液氮速冻后-80 ℃保存。

3种酶活性测定:血淋巴在4 ℃下10 000 r/min离心10 min,上清液即为待测酶液,采用CarE检测试剂盒、AChE检测试剂盒、PO检测试剂盒(江苏晶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测定,操作严格按照试剂盒说明进行。具体测定方法如下:采用ELISa酶活性免疫学测定,设置标准品孔和样本孔,标准品孔各加不同浓度的标准品50 μL,标准品浓度依次为:48、24、12、6、3、0 IU/L;用酶标仪在450 nm波长下测定吸光度(OD值),绘制出标准曲线,通过标准曲线计算各样品中的酶活性(IU/L)。

1.3 数据统计与分析

毒力数据采用SPSS 22.0统计软件进行方差分析,差异显著采用LSD法多重比较;运用SPSS软件中的Probit回归法计算Bt悬浮剂对3龄幼虫的致死中浓度(LC50)和毒力回归方程[26]。酶活性测定数据运用GraphPad Prism 8软件(t检验)进行处理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Bt悬浮剂室内毒力测定与分析

不同浓度的Bt悬浮剂在不同时间内对思茅松毛虫3龄幼虫的致死情况见图1。从图1可以看出,幼虫死亡率随Bt浓度增加呈现上升趋势,各浓度对幼虫的毒性随感染时间延长均表现连续累加作用。通过对不同处理浓度Bt所致的幼虫校正死亡率进行比较分析,发现从48 h起,高浓度组幼虫校正死亡率超过50%且高浓度和低浓度之间差异显著(P<0.05);在高浓度组中,24~48 h的增长幅度较大,48~72 h的变化趋于缓和(图1)。此外,LC50在24~48 h的下降幅度较大,48~72 h的变化较小(表1)。由此可见不同浓度Bt悬浮剂对思茅松毛虫3龄幼虫在感毒48 h表现出最大毒性的趋势。因此,48 h是Bt悬浮剂毒力测定的最佳检测时间点。

图 1 不同时间段Bt悬浮剂对思茅松毛虫3龄幼虫的毒力Fig. 1 Toxicity of Bt suspension to the 3rd instar D. kikuchii in different time periods

表 1 不同时间段Bt悬浮剂对思茅松毛虫3龄幼虫的毒力比较Table 1 Comparison of the virulence of Bt suspensions to the 3rd instar D. kikuchii in different time periods

综上,本研究毒力测定的最佳时间点为48 h,经Probit模型计算出,48 h的Bt对思茅松毛虫3龄幼虫的LC50为13.024 IU/μL,毒力回归方程为y=0.981x-1.093,95%置信区间为9.007~21.539 IU/μL(表1)。

2.2 3龄幼虫感染Bt后的中肠组织病理变化分析

2.2.1 中肠外观病变症状

利用Bt 48 h的致死中浓度(LC50)感染3龄幼虫后,中肠外观病症见图2。从图2可以看出,正常幼虫中肠因取食松针偏绿色(图2a),病症开始于中肠前段,顶部起泡(图2b),随着感染时间的延长,病变向中肠后部推进,中肠出现肿胀并逐渐变白(图2c,d),炎症反应逐步明显,36 h白化最为典型(图2e),但48 h整个中肠直至后端,可见组织和器官变黑、腐烂,成为肠腔黑液(图2f),此时病变严重。

图 2 思茅松毛虫 3龄幼虫感染Bt后的中肠外观病症Fig. 2 Bt infection of the midgut lesion of the 3rd instar D. kikuchii

2.2.2 中肠组织病理变化

健康思茅松毛虫3龄幼虫的中肠肠壁细胞排列整齐、规则,界限清晰,围食膜明显完整(图3a)。与对照组相比,试验虫随时间的延续病变由轻度向重度发展,病变的肠壁细胞肿胀、解体,最终脱落到肠腔。各处理时间点主要表现有柱状细胞伸长变形、杯状细胞数量增多和其胞腔显著扩大,围食膜消失等情况,其中6 h,柱状细胞开始伸长变形,散乱脱落,杯状细胞数量增多和胞腔扩大(图3b);12 h,围食膜逐渐消失、部分位置缺失,柱状细胞和杯状细胞胞腔继续伸长变形(图3c);24 h,杯状细胞数量显著增多,柱状细胞开始脱落,围食膜完全消失(图3d);36 h,细胞核拉长,越来越多的上皮细胞脱落(图3e);48 h,柱状细胞、杯状细胞杯腔和细胞核极度拉长,肠壁细胞出现解体,细胞碎片脱落于肠腔,与肠腔内容物混为一体,仅剩下完整的底膜,中肠组织被严重破坏(图3f)。

图 3 3龄思茅松毛虫感染Bt的中肠病理变化(400 × )Fig. 3 Pathological changes in the midgut of the 3rd instar D. kikuchii infected by Bt(400 × )

2.3 Bt对3龄幼虫血淋巴中3种酶活性的影响

用Bt悬浮剂48 h的致死中浓度(LC50)感染3龄幼虫后,在感染不同时间点采集血淋巴,测定了其酚氧化酶、羧酸酯酶、乙酰胆碱酯酶的活性变化,结果见图4。图中显示,绝大多数的处理时间点(除羧酸酯酶24 h和酚氧化酶36 h外),3种酶的活性均显著高于相应对照组(P<0.05),说明Bt对幼虫血淋巴上述3种酶有明显的诱导激活作用,尤其乙酰胆碱酯酶,在所有处理时间点与对照组比较都表现出显著差异(P<0.05)。就感染Bt的幼虫而言,其血淋巴酚氧化酶活性,随时间推移逐渐升高,24 h达峰值,其后略有下降,48 h有所回升(图4a);羧酸酯酶活性,随时间逐步增高,12 h达峰值,其后呈现下降趋势(图4b);乙酰胆碱酯酶活性,24 h前变化趋势同羧酸酯酶一致,其后与酚氧化酶一致(图4c)。由此表明不同的酶受到相同外源刺激下,其酶活性变化不一致,这可能与各自酶发挥其不同生理功能有关。

图 4 3龄思茅松毛虫感染Bt不同时间的酚氧化酶(a)、羧酸酯酶(b)和乙酰胆碱酯酶(c)的酶活变化Fig. 4 The changes in enzyme activities of phenol oxidase(a), carboxylesterase(b) and acetylcholinesterase(c) in different time periods of Bt infection in the 3rd instar D.kikuchii

3 结论与讨论

Bt毒力的生物测定是Bt产品质量控制的重要指标,而毒力检测时间是生物测定中关键参数,影响毒力数据的准确性和合理性。本研究测定了不同梯度稀释Bt悬浮剂对思茅松毛虫3龄幼虫的24、48 h和72 h毒力,通过比较分析各时间点LC50变化趋势,发现感菌48 h表现出最大毒性的趋势,在后续中肠组织病理镜检中也发现48 h时的病变最为严重,由此将48 h作为Bt悬浮剂毒力测定的最佳检测时间点,其LC50为13.024 IU/μL。这与不同苏云金杆菌产品对小菜蛾(Plutella xylostella)毒力检测时间点研究结果一致,即为48 h[27]。在Bt菌株对斜纹夜蛾(Prodenia litura)幼虫的毒力测定研究发现,选用72 h作为该菌毒性测定的感染时间效果最好[28],而苏云金杆菌对韭菜迟眼蕈蚊(Bradysia odoriphaga)幼虫的室内毒力测定结果显示,观察时间以24 h为宜[22]。上述差异可能与研究者的关注点不同有关,即所选菌种及形式、昆虫宿主和试验设计条件等不同所致。

在苏云金杆菌对昆虫致病机理研究中,众多国内外研究者都基本关注Bt感染后的中肠组织细胞病理及体内酶活的变化,多聚焦资源昆虫或农业害虫,而关于森林害虫这方面的研究报道偏少。王程等[29]研究Bt引起的粘虫(Mythimna seperata)中肠病理变化的结果表明,杯状细胞在病变过程中由少变多,后续解体。Endo和Nighiitsuji-Uwo[30]对家蚕感染Bt的研究表明,杯状细胞胞腔明显增大。但在棉铃虫幼虫感染苏云金杆菌戈尔斯德亚种(HD-1)后中肠细胞的病理变化研究中,未发现类似症状;相反杯状细胞随病变的发展由多变少[17]。在Bt感染印度谷斑螟(Plodia interpunctella)[31]、苹浅褐卷蛾(Epiphyas postvittana)[32]、棉叶波纹夜蛾(Alabama argillacea)[33]的研究报道中,发现中肠柱状细胞和杯状细胞发生变化,再生细胞减少等现象。本研究中,Bt引起思茅松毛虫幼虫中肠病变主要表现为柱状细胞伸长、变形,杯状细胞数量增多及其胞腔显著扩大,围食膜在病变过程中逐渐模糊、直至消失,后期伴随细胞解体、脱落等严重病变情况,这与鳞翅目家蚕病理症状较为相似,与棉铃虫感染病变现象不尽相同。可见,不同昆虫对苏云金杆菌的病理反应和表现有所不同,有些甚至出现相反情况。羧酸酯酶(CarE)是昆虫体内一种主要的代谢解毒酶,能催化水解脂肪族羧酸酯、芳酸酯及相应的硫代酯等多种化合物。本研究结果表明,思茅松毛虫3龄幼虫感染Bt后血淋巴羧酸酯酶活性显著增加。这与王光峰等[19]、杨君等[20]、高希武等[34]、夏冰等[35]、钱华等[36]等研究结果基本一致,即相对于对照组,羧酸酯酶均表现为活性增强。由此表明,生物农药或化学农药对昆虫解毒酶系的影响基本相似,多为诱导激活作用;酶活性增强间接表明昆虫体内脂类物质分解活动增强,从而可能引起脂肪体的结构破坏,导致内部组织解体,加快昆虫死亡。酚氧化酶(PO)是昆虫体内黑色素合成的关键酶,PO活性通常被作为昆虫宿主的一项重要的免疫活性指标[37],当病原体入侵时通过无活性酶原(PPO)级联被活化。研究发现,取食Bt的小菜蛾其体内的酚氧化酶上升趋势明显[38],喂食细菌后的家蚕血淋巴酚氧化酶活性显著高于对照组[18]、大肠杆菌诱导德国小蠊(Blattella germanica)后其血淋巴抑菌活力及酚氧化酶的活性较PBS诱导组显著增加[39]。本研究表明,思茅松毛虫感染Bt后体内血淋巴酚氧化酶活性显著升高,24 h达峰值,与上述研究结果较为一致。但多杀菌素感染早期对甜菜夜蛾(Spodo petera exigua)体内酚氧化酶主要表现为诱导作用、活性增加,而在后期主要表现对该酶活性的抑制作用[19];也有研究表明寄生性昆虫、昆虫病原细菌和真菌都能够抑制寄主昆虫体内多酚氧化酶的活性[40-41];也有Bt杀虫剂处理角类肥蛛(Larinioides cornuta)后,虫体内PO活性与对照相比无显著变化的情况[42]。由此可见,感染不同细菌后诱发的不同昆虫体内酚氧化酶机制并不完全相同,这可能与病原物种类和宿主昆虫有关。纵观思茅松毛虫感染Bt后各时段其PO活性变化,整体呈现“升高—峰值—下降”的变化趋势。这可能由于Bt侵染开始阶段,诱导激活了PO活化途径,活性逐步升高,随着Bt大量繁殖,组织被进一步感染破坏,PO活性开始受到抑制,呈现下降趋势。羧酸酯酶(CarE)酶活力也发现类似现象,但峰值出现时间有差异;乙酰胆碱酯酶(AChE)酶活力整体趋于平缓,略有“升高—下降—上升”之势。说明思茅松毛虫幼虫被Bt感染后, 血淋巴不同酶响应和作用的时间不尽相同,相互之间协同作用共同抵御Bt的侵染。乙酰胆碱酯酶(AChE)被认为神经毒剂的靶标,杀虫剂通过抑制其活性而引起靶标害虫兴奋和痉挛,最终麻痹死亡[43]。但本研究对试虫体内AChE测定结果表明Bt对该酶不仅没有表现抑制作用,反而引起其活性显著增强。在注射嗜线虫致病杆菌(Xenorhabdus nematophila)血腔毒素Tp40对大蜡螟(Galleria mellonella)幼虫AChE的影响中,发现类似结果。因此,Bt对神经系统的影响是否存在其他情况,有待进一步研究。

本研究通过室内试验确定了Bt对思茅松毛虫幼虫的毒力、感染Bt后中肠组织病理反应和体内酶活的变化,结果表明Bt悬浮制剂对3龄思茅松毛虫幼虫的毒力作用、幼虫的病理反应以及致死效果都较为明显,说明市售商品化Bt制剂防治思茅松毛虫是可行的。因此,商品化Bt制剂可进一步推广到松林间松毛虫的生物防治应用中,但同时也得考虑施用条件选择,比如最适温度为24~32 ℃,晴天上午或无风的阴天,低龄期感染等,以便达到最佳防治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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