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松柏话的音系和归属
2022-10-12付开平
付开平
(华中师范大学语言与语言教育研究中心,湖北武汉430079/汉江师范学院文学院,湖北十堰 442000)
一、引言
神农架林区位于湖北省西北部,东与湖北省保康县毗邻,南与湖北省兴山县、巴东县接壤,西邻重庆市巫山县,北倚湖北省房县和竹山县。据《神农架志》载[1],神农架林区原是兴山、巴东、房县三县的交界地带。1970年5月,国务院批准划兴山县的新华、长方、木鱼、红花、九冲5个公社和千家坪药材场,划巴东县的石磨、板桥河、下谷坪3个公社,划房县的盘水、官封、板仓、红举、东溪、盘龙、宋洛、朝阳、阳日、武山、苗峰、古水、松柏、清泉、麻湾、二荒坪16个公社和田家山药材场、九湖农场建立神农架林区,属省直辖。1971年划归宜昌地区革命委员会管辖;1972年3月复归省直辖,并成立中共神农架林区委员会;1976年5月划归郧阳地区革命委员会管辖;1983年8月又复归湖北省直辖。1980年11月湖北省人民政府批准成立神农架林区人民政府。现共辖8个乡级行政区,总面积约3200平方千米,总人口约8万人。
神农架林区人民政府所在地为松柏镇,位于神农架东北部,1975年建立,约330平方千米,常住人口约3万人。
神农架林区松柏话目前学界关注较少,至今尚未展开全面调查,其方言归属问题也缺乏实证材料。我们于2017年和2020年暑假前往松柏镇进行方言调查,本文将在此基础上归纳松柏话音系,进而确定其归属。发音合作人主要是:焦启春,男,66岁,清泉村人,中专文化,小学教师;陈远梅,女,67岁,龙沟村人,小学文化,农民;李松,男,31岁,龙沟村人,中专文化,自由职业;李凤梅,女,34岁,松柏村人,大专文化,松柏村村委会工作。
二、松柏话的音系
松柏话老派方言的音系如下。
(一) 声母
松柏话声母18个,包括零声母在内:
p 八兵病布 p‘ 派片爬婆 m 麦明米满 f 飞风副蜂
t 多东毒袋 t‘ 讨天甜土 n 脑南蓝连
k 高共够甘 k‘ 开看狂肯 x 好灰活喊
(二) 韵母
松柏话韵母39个:
a 茶塔法辣 ia 假牙鸭下 ua 瓦刮画抓
ɛ 热北色白 iɛ 写鞋接贴 uɛ 国或 yɛ 靴月茄斜
o 婆破磨拨 uo 歌坐过河 yo 药学雀脚
ai 开排鞋塞 uai 快怪坏歪
ei 赔对飞背 uei 鬼灰罪碎
au 宝抄毛刀 iau 笑桥票庙
an 南山半短 ian 盐年减险 uan 官换完宽 yan 权鲜先圆
(三) 声调
松柏话声调4个:
阴平 24 东该叶月 阳平 53 门龙盒罚
上声 33 懂古五有 去声 313 动罪近硬
三、松柏话的归属
(一) 松柏话当属西南官话
学界对神农架方言的归属关注不多。赵元任等[2]、詹伯慧等[3]、黄雪贞[4]、王群生[5]、郭丽[6]、汪国胜[7]等均未提及神农架方言点,但从上述前三种文献所附地图看,神农架方言属西南官话无疑。赵元任等在湖北方言地图第零图、詹伯慧等在湖北方言分区图中均把房县、保康、兴山等划为西南官话区,而当时的神农架还是三县交界地带,所以也应属西南官话区。《中国语言地图集》(下文简称为《地图集》)明确标出了神农架,官话之六西南地区地图中把神农架划归西南官话成渝片[8]。《神农架志》有关神农架方言写得较为简单模糊,“神农架方言处于北方、西南、江淮之间,较为接近川、陕、豫一代的方言”[9]。袁媛在讨论神农架锣鼓词中的方言语法现象时提到了“神农架地区方言属于西南官话成渝片”[10],但未展开论证。
目前有关神农架方言的归属主要是依据李蓝先生的相关论述。李蓝和《地图集2012》指出:“神农架林区无调查材料,因周边方言都是西南官话,暂放在西南官话中,但不参加分片。”[11]
从神农架周边方言看,重庆巫山属西南官话成渝片,湖北兴山属成渝片或鄂中小片,保康属西南官话鄂北片或鄂中小片,巴东属成渝片或鄂中小片,房县属鄂北片。竹山方言归属学界历来观点不一,主要有以下观点:楚语、江淮官话、西南官话(鄂西小片;成渝片)或中原官话南鲁片等[12]。
神农架基本上处在西南官话的大包围圈中,再考虑到神农架林区的诞生历程,神农架方言属于西南官话的结论肯定是可靠的,松柏话当然也属于西南官话。
李蓝先生的结论是根据已知的神农架周边方言面貌推测出来的,如果用实证的话,就需要用西南官话的语音特征来判断其归属了。赵元任等指出“入声归阳平,这是西南官话一个最重要的特点”[13],从所附第三十八图调类图可看出,神农架是入声归阳平的,也即属西南官话。丁邦新区分官话次方言区列举的普遍条件是“古入声的演变、古泥来母的分混”[14]。李荣认为“西南官话的特性是古入声今全读阳平”[15]。黄雪贞指出“西南官话的共性是古入声字今读阳平”[16]。李蓝和《地图集2012》分析最详细,“凡古入声今整体读阳平、四声框架与贵阳、昆明、武汉、桂林等地的西南官话接近、古全浊声母为‘清化,平声送气仄声不送气’的演变类型、没有入声韵尾的方言,就基本可以认定为西南官话”[17]。汪国胜指出“我们现在的分区,主要依据的是语音标准”[18]。总之,目前学界公认的说法是“古入声今读阳平是西南官话最重要的语音特点”[19]。
我们以《中国语言资源调查手册 汉语方言》[20]中方言老男单字为观察对象,来分析松柏话古入声今读情况,统计详见表1。
表1 松柏话古入声字今调类分析表
我们统计的207个入声条目中,除“缚、褥”松柏人不说外,剩下205个入声字,古入声今读阳平字有172个,占总数的83.9%。
根据调查,松柏话古入声总体是全浊入绝大部分归入阳平,清入和次浊入绝大部分归阳平,也有极少数归入阴平、上声和去声。205个入声字中,118个清入声字有98个今读阳平,占总数的83.1%,如“搭鸽接跌法汁急擦割八铁泼脱阔刮雪笔匹一卒托作索各恶形雀着火~了脚郭北得逼”等;17个今读阴平,占总数的14.4%,如“鸭吸渴瞎歇憋挖刷削约剥塞黑拍劈踢粥”等;3个今读去声,即“设式壁”。47个全浊入声字有43个今读阳平,占比为91.5%,如“杂盒碟集十达舌夺活滑绝侄佛~像薄形鹤勺镯学特贼直食极或白择席石笛读族毒服熟局”等;今读阴平和上声各1个,今读去声2个。40个次浊入声字有31个今读阳平,占总数的77.5%,如“蜡业立入灭热孽篾末越密栗日物落弱药墨力额麦木鹿来育绿”等,今读阴平、上声和去声分别为5个、1个和3个。
松柏话古入声除今读阳平为主要趋势外,值得注意的是清入和次浊入有22个今读阴平,占入声字总数的10.7%,占比较高,这可能是受到中原官话的影响,是西南官话和中原官话交叉的结果,因为中原官话声调最主要的特性是“古入声清音声母和次浊声母字今读阴平,古入声全浊声母字今读阳平”[21]。
以上统计说明,松柏话古入声字今读阳平占绝对优势,成为最具优势的演变形式,无论是清入声字、全浊入声字还是次浊入声字今读阳平都成主要趋势。松柏话也基本符合李蓝和《地图集2012》提到的西南官话的其他判断标准:四声框架与贵阳、昆明、武汉、桂林等地的西南官话总体接近;中古全浊声母清化后,平声送气仄声不送气,如茄婆爬茶图虫锄渠~道台戏~财牌赔皮池骑、坐谢薄递坏话害树系联~字罪;没有入声韵尾。
根据以上特点,我们可以把松柏话划归西南官话,也可以证明李蓝和《地图集2012》推测的可靠性,同时松柏话具有中原官话的特征。
(二) 松柏话应划归西南官话鄂北片
学界较少提及神农架方言所属小片,已有文献关注甚少。黄雪贞成渝片(湖北省西部的十九个县市)、鄂北片(湖北省北部十六个县市)均未提及神农架,该文所附“西南官话分区图”也未标神农架,但从该图可以看出松柏处在成渝片和鄂北片的交界地带。《地图集1987》和袁媛把神农架林区方言划归成渝片,《地图集2012》虽说神农架林区“不参加分片”,但“B1-10官话之十 西南官话A”是将其划归鄂中小片。和松柏最有渊源、距离最近的是房县,房县方言历来观点一致,属鄂北片。那么松柏话到底是属于鄂北片,还是属于鄂中小片,抑或是成渝片?经过分析,我们认为松柏话当划归鄂北片。
1.地理沿革
从历史地理沿革上看,松柏和房县有密切的渊源关系。据博雅地名分享网站[22],松柏镇古属湖北省房县陵州南山地带。民国时期东部属房县境清乡,西部属房县老冠乡。1931年土地革命时期属房县古水区第三乡(宋家拐)、第四乡(松香坪)苏维埃管辖。新中国成立后属房县盘水区。1958年建制为盘水公社松柏管理区、清泉管理区。1962年建制为松柏公社、清泉公社。1970年划盘水区归神农架林区。“1975年撤盘水区,建松柏镇”[23]。1984年将清泉公社的黄连、清泉、龙沟三个行政村划归松柏镇管辖。2000年盘水乡合并松柏镇,组建新的松柏镇。
从历史渊源、地缘来看,松柏话和房县方言可能很接近。
2.松柏话和房县方言共时音系、语音演变特征比较
因为地缘和历史原因,我们将松柏话和房县城关镇老派方言进行比较,以论证松柏话属鄂北片。
首先,共时音系比较。
(3) 声调比较。松柏话和房县方言都是4个声调,阴平、阳平、上声的调值完全相同,去声调值也几乎无别,松柏话去声调值记为313;房县方言去声调值记为31,去声时长相对较长,单字读音实际音值为311或312。
从共时音系看,松柏话和房县方言差别确实不大。
其次,古今语音演变比较。
上文提到的松柏话中古入声绝大部分今读阳平和全浊声母清化平送仄不送的特征,房县方言也都具有。松柏话和房县方言还有以下演变特征(以下[]所列音标以“:”为界,前为松柏话,后为房县方言)。
(1) 中古精组在今洪音韵母前读tʂ组,在今细音韵母前读t组;见组在今细音韵母前读t组,在今洪音韵母前读k组。中古精见两组声母在今细音韵母前完全相混。如早[tʂau33:tʂu33]租[tʂu24: tʂu24]焦[tiau24: tiu24]浸建[tian313: tian31]决[tyɛ53: tye53]割[kuo53: k24]官[kuan24: kuan24]。
(2) 来自非组的f和来自晓组的x不混。f来自非组,晓组在今细音韵母前读组,在今洪音韵母前读x组。如方[fa24:fa24]福[fu53: fu53]犯[fan313: fan31]付[fu313: fu31]反[fan33: fan33];靴[yɛ24:ye24]险[ian33:ian33]孝[iau313:iu31];火[xuo33: xuo33]化[xua313: xua31]。
(3) 中古知庄章组字今读与知组相混,只有[tʂ‘][tʂ‘][ʂ],无[ts][ts‘][s]。如猪[tʂu24: tʂu24]知[tʂ24: tʂ24]罩[tʂau313: tʂu31]摘[tʂɛ53: tʂe24]桌[tʂuo53: tʂuo24];抓用手~牌[tʂua24: tʂua24]找~零钱[tʂau33: tʂu33]扎[tʂa53: tʂa53]装[tʂua24: tʂua24]侧[tʂ‘ɛ53: tʂ‘e53]窄[tʂɛ53: tʂe24];主[tʂu33: tʂu33]制~造[tʂ313: tʂ31]战[tʂan313: tʂan31]砖[tʂuan24: tʂuan24]州[tʂu24: tʂu24]。
(5) 见组、匣母蟹摄佳皆韵开口二等字不颚化,读[k][x],不读[t][]。如街解~开[kai33: kai33]戒鞋蟹届[kai313: kai31]。
(6) 中古蟹摄合口一等端组字变开口,不带[u]介音,[uei]读为[ei]。如对[tei313: tei31]堆[tei24: tei24]队[tei313: tei31]兑[tei313: tei31]腿[t‘ei33: t‘ei33]推[t‘ei24: t‘ei24]退[t‘ei313: t‘ei31]蜕[t‘ei313: t‘ei31];蟹摄合口一等精组字松柏话保留[u]介音,房县方言丢失[u]的,如摧[tʂ‘uei24: tʂ‘ei24]催[tʂ‘uei24: tʂ‘ei24]最[tʂuei313: tʂei31]罪[tʂuei313: tʂei31]碎[ʂuei313: ʂei31]。蟹摄合口三等和止摄合口的精组、章组等字,松柏话和房县方言既有[u]介音未丟失的,如税[ʂuei313: ʂuei31]瑞[uei313:uei31]水[ʂuei33: ʂuei33]追[tʂuei24: tʂuei24]坠[tʂuei313: tʂuei31];也有少部分字松柏话保留[u],而房县方言丢失[u]的,如脆[tʂ‘uei313: tʂ‘ei31]岁[ʂuei313: ʂei31]嘴[tʂuei33: tʂei33]虽[ʂuei24: ʂei24]穗[ʂuei313: ʂei31]醉[tʂuei313: tʂei31]髓[ʂuei53: ʂei53]隋[ʂuei53: ʂei53]随[ʂuei53: ʂei53]。
(7) 中古山摄合口一等的端系字,基本都不带[u]介音,[uan]读为[an]。如端~午[tan24: ta24]团[t‘an53: t‘an53]短[tan33: tan33]断绳~了[tan313: tan31]暖[nan33:乱[nan313: nan31]酸[ʂan24: ʂan24]算[ʂan313: ʂan31]。
(8) 中古臻摄合口一三等的精组和来母大部分字,少数章组和端组字,不带[u]介音,[un]读为[n]。如: 村[tʂ‘n24: tʂ‘n24]寸[tʂ‘n313: tʂ‘n31]孙~子[ʂn24: ʂn24]笋[ʂn33: ʂn33]榫[ʂn33: ʂn33]唇[ʂn53: ʂn53]墩[tn24: tn24]轮[nn53: nn53]伦[nn53: nn53]。
(9) 中古遇摄合口一等的端组、泥来母大部分和少数精母字,[u]读为[ou]。如赌[tu33: tu33]徒[t‘u53: t‘u53]杜[tu313: tu31]奴[nu53: nu53]怒[nu313: nu31]路[nu313: nu31]鲁[nu33: nu33]租[tʂu24: tʂu24]组[tʂu33: tʂu33]。
(11) 中古山摄三四等开口字,有些[ian]读为[yan]。如先[yan24:yan24]显[yan33:yan33又ian33]。
可见,松柏话和房县、丹江口[30]方言一样具有不少共同的古今语音演变特征,不仅具有西南官话的特点,也具有中原官话某些特质,受到中原官话和西南官话交叉的影响。
3.松柏话和相关方言调型调值比较
本小节我们把松柏话和属于鄂北片的房县和丹江口,属于成渝片的巫山,有不同划法的巴东和兴山,属于西南官话鄂中小片典型代表的武汉以及属于中原官话南鲁片的淅川和南阳进行比较,详参表2。
表2 松柏话和西南官话鄂北片、成渝片、鄂中小片以及中原官话南鲁片部分方言点调值比较表[31]
成渝小片“特点是四呼俱全”。鄂北小片是“中原官话和西南官话的过渡方言。虽然古入声全归阳平,但阴平是中平、阳平是高降、上声是高平,这和武汉有明显差别,而更像河南话”。鄂中小片主要特点是“古入声今读阳平且四声调值与武汉接近”[32]。
我们用以上特点来对照审视松柏话。松柏话和房县方言一样,韵母也是四呼俱全,而房县属鄂北片是学界公认的,可见成渝小片的上述特点不具有排他性。上文已指出,松柏话古入声不是全归阳平,而是归阳平占绝对优势。所以根据以上两特点,不能区分松柏话是成渝片还是鄂中小片。松柏话阴平是次低升调,阳平是高降调,上声是中平调,去声为降升调。松柏话的声调类型和鄂北小片声调类型几乎一样,和淅川、南阳趋近,而和巫山“阴平是最高调,阳平是最低调,上声是次高降调,去声是低降升调”以及武汉“阴平去声都是高调,阳平是一个低降升调,上声是一个次高降调”明显有别[33]。巫山属成渝片是学界公认的,武汉是鄂中小片的典型代表。从调型调值来看,松柏和房县、保康、丹江口、淅川、南阳几乎完全相同,而和兴山、巴东、巫山、武汉相差较远。所以松柏话和兴山、巴东、巫山、武汉方言不属于同一小片,当和房县、保康、丹江口方言属于同一小片。
综上,从历史地理和地缘、共时音系差异、历时演变共性和调型调值比较等角度看,松柏话应该和房县、丹江口一样,划归鄂北片。王群生根据腔调得出鄂西北方言和中原官话相近的观点确有合理的一面。处在中原官话和西南官话过渡地带的松柏话,最主要的语音特征属于西南官话,但和房县、丹江口方言一样也沾染了中原官话某些特性。
四、结语
本文归纳了松柏话的音系,从语音角度探讨了松柏话的归属,至于词汇和语法角度的探讨我们将另文讨论。松柏话和房县方言非常接近,当划归西南官话鄂北片。我们在寻访发音人时,不止一次地听到松柏当地人说“上起盘水,下至清泉,包括黄连架,除宋洛外”口音大体一致,这可能就是松柏话的大致范围。
“湖北地处我国中部,处于汉语南北方言(官话和非官话)的交汇过渡地带,语言状况相当复杂。”[34]神农架被誉为“华中之肺”,其方言整体属于西南官话,但受到移民、地缘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已沾染了中原官话的某些特质,较杂。正如《神农架志》所说,“神农架居民方言较杂,既受到各地来神农架参加开发建设移民语言的影响,又因与邻县交流频繁,从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方言。”[35]目前除松柏镇外的神农架方言总体情况,仍然缺少调查材料,详细情况需实地调查后才能进一步加以研究。神农架方言的庞杂对松柏话产生了多大影响,仍需进一步探究。
注释:
[1] 湖北省神农架林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神农架志》,武汉: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6年,第208页,第329~339页。
[2] 赵元任,等:《湖北方言调查报告》,上海:商务印书馆,1948年,第39~40页。
[3] 詹伯慧,等:《湖北方言概况》,内部油印本,1960年,第4页。
[4] 黄雪贞:《西南官话的分区(稿)》,《方言》1986年第4期,第262~272页。
[5] 王群生:《汉语“腔调”探析——兼谈湖北西北部方言归属的几个问题》,《荆州师专学报》1996年第3期,第74~77页。
[6] 郭丽:《湖北西南官话音韵研究》,上海:复旦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年。
[7] 汪国胜:《湖北方言说略》,《华中学术》2017年第4辑,第170~176页。
[8] 中国社会科学院,等:《中国语言地图集》,香港:香港朗文(远东)有限公司,1987年。
[9] 湖北省神农架林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神农架志》,武汉: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6年,第266页。
[10] 袁媛:《神农架锣鼓词中的方言语法现象》,《长江师范学院学报》2012年第3期,第101~104页。
[11] 李蓝:《西南官话的分区(稿)》,《方言》2009年第1期,第72~87页;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等:《中国语言地图集》第2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83页。
[12] 赵元任,等:《湖北方言调查报告》,上海:商务印书馆,1948年,第1569页;詹伯慧,等:《湖北方言概况》,内部油印本,1960年,第4页;黄雪贞:《西南官话的分区(稿)》,《方言》1986年第4期,第262~272页;中国社会科学院,等:《中国语言地图集》,香港:香港朗文(远东)有限公司,1987年;刘兴策:《对湖北省境内汉语方言分区的几点意见》,《方言》2005年第3期,第287~288页;刘祥柏:《江淮官话的分区(稿)》,《方言》2007年第4期,第353~362页;李蓝:《西南官话的分区(稿)》,《方言》2009年第1期,第72~87页;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等:《中国语言地图集》第2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85~86页;朱丽师:《从语音学角度看竹山方言的归属问题》,《郧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5年第2期,第71~75页;汪国胜:《湖北方言说略》,《华中学术》2017年第4辑,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第170~176页。
[13] 赵元任,等:《湖北方言调查报告》,上海:商务印书馆,1948年,第1568页。
[14] 丁邦新:《汉语方言分区的条件》,《丁邦新语言学论文集》,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年,第178页。
[15] 李荣:《官话方言的分区》,《方言》1985年第1期,第2~5页。
[16] 黄雪贞:《西南官话的分区(稿)》,《方言》1986年第4期,第262~272页。
[17] 李蓝:《西南官话的分区(稿)》,《方言》2009年第1期,第72~87页;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等:《中国语言地图集》第2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82页。
[18] 汪国胜:《湖北方言说略》,《华中学术》2017年第4辑,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第170~176页。
[19] 钱曾怡:《汉语官话方言研究》,济南:齐鲁书社,2010年,第243页。
[20] 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等:《中国语言资源调查手册 汉语方言》,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年,第67~81页。
[21] 贺巍:《中原官话分区(稿)》,《方言》2005年第2期,第136~140页。
[22] 湖北省神农架林区松柏镇。[2021-07-16]http://www.tcmap.com.cn/hubei/shennongjia_songbaizhen.html。
[23] 湖北省神农架林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神农架志》,武汉: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6年,第337页。
[24] 钱曾怡:《汉语官话方言研究》,济南:齐鲁书社,2010年,第275页。
[25] 钱曾怡:《汉语官话方言研究》,济南:齐鲁书社,2010年,第273~274页。
[26] 袁家骅,等:《汉语方言概要》第二版,北京:语文出版社,2001年,第30页。
[27] 袁家骅,等:《汉语方言概要》第二版,北京:语文出版社,2001年,第33页。
[28] 贺巍:《中原官话分区(稿)》,《方言》2005年第2期,第136~140页。
[29] 贺巍:《中原官话分区(稿)》,《方言》2005年第2期,第136~140页。
[30] 苏俊波:《丹江方言的性质和归属》,《长江学术》2011年第1期,第115~122页。
[31] 房县调值参见陈洁:《基于有声数据库调查的房县方言老青对比》,《汉江师范学院学报》2020年第5期,第86~90页。丹江口、淅川、南阳调值取自苏俊波:《丹江方言的性质和归属》,《长江学术》2011年第1期,第115~122页。2015年暑假我们调查的丹江口老城区老派方言声调是阴平35,阳平51,上声33,去声31,和苏俊波先生的调查基本趋同。保康、兴山和巴东分别由马婷婷博士、徐英教授和朱芸博士负责调查。巫山调值采自四川省巫山县志编纂委员会:《巫山县志》,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608页。武汉调值来自朱建颂:《武汉方言词典》,武汉:崇文书局,2017年,第7页。本文暂不考虑竹山的调值,一是因为松柏1970年以前归房县管辖,现在主要和房县接壤。神农架只有九湖镇和竹山县柳林乡紧挨,而九湖离松柏距离较远;二是因为竹山方言归属的众说纷纭。
[32] 李蓝:《西南官话的分区(稿)》,《方言》2009年第1期,第72~87页;钱曾怡:《汉语官话方言研究》,济南:齐鲁书社,2010年,第258页,第261页;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等:《中国语言地图集》第2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84~86页。李蓝先生在论述鄂北小片阴平特点时前后表述不一致,鄂北小片阴平应是李先生所说的中升调(或次低升调)。
[33] 李蓝:《西南官话的分区(稿)》,《方言》2009年第1期,第72~87页;钱曾怡:《汉语官话方言研究》,济南:齐鲁书社,2010年,第254、260~261页。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等:《中国语言地图集》第2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84页。
[34] 邢福义、汪国胜:《关于湖北方言研究》,《汉语学报》2015年第3期,第31~32页。
[35] 湖北省神农架林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神农架志》,武汉: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6年,第26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