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之历史必然性与重大意义
2022-10-08雷龙乾
□韩 静,雷龙乾
(1.宝鸡文理学院,陕西 宝鸡 721013;2.陕西师范大学,陕西 西安 710119)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1]《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也强调“党领导人民成功走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2]。这就揭示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创生的历史必然性,昭示着人类文明新形态在人类文明演进史上的划时代意义和重大历史价值。
一、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历史必然性
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体现了人类文明演进的必然趋势与客观规律,也是坚持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必然产物。
(一)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符合并体现了人类文明形态演进的客观规律
唯物辩证法认为,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不断运动、变化和发展的,发展的实质是前进和上升,人类文明形态的演进也不例外。从社会历史发展的基本趋势来看,人类文明形态总是遵循着从简单到复杂、从落后向先进、从低级向高级的演进趋势,呈现出一个新文明形态不断超越旧文明形态的发展态势。中国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正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必然结果,是人类文明形态跃迁的具体体现。
认识人类文明新形态,需要理解一般意义上的文明形态。
文明是相对于野蛮而言的。文明的出现,是人类与动物分离后产生了群体智慧的结果,其条件是人类改造自然能力的提升,生产力的一定发展(始于“农业革命”),出现了文字、社会制度,由此而形成了高度组织起来的人类生产、生活和交往活动形式。换句话说,文明的产生就是因为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出现了文字、阶级和国家。因此,文明说到底无非是人类摆脱野蛮状态的一种活动的组织方式(主要是生产组织方式),“人类文明的实质是进行生产、生活、交往和其他社会活动的组织方式”[3]。这种人类活动组织方式的具体表现,就是人类的文明形态。由于人类活动组织方式实质上是为了协作,因而也叫人类的协作方式;目的是生存,因而也叫生存活动组织方式。
对于社会历史发展阶段,通常有文明形态和社会形态两种表述方式,二者关系密切,相互观照。马克思指出:“生产关系总合起来就构成为所谓社会关系,构成为所谓社会,并且是构成为一个处于一定历史发展阶段上的社会,具有独特的特征的社会。”[4]这里所指的就是社会形态。通常把社会形态看作一定生产力基础上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统一体,或者说是社会经济结构、政治结构、文化结构的有机统一,因而也叫社会模式。马克思还指出:“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5]“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指的就是“生存活动组织方式”,也就是文明形态。由此可见,文明形态、社会形态是社会发展历史阶段的既相一致又各有侧重点的不同表述,二者密不可分,相互观照,所以有时会出现文明形态和社会形态相互替代的表述,譬如把奴隶社会叫作奴隶制文明,把封建社会叫作封建制文明,把资本主义社会叫作资本主义文明,等等,但绝不能因此而把两种形态简单地等同起来。一般来说,界定社会形态的根据是社会的经济基础和基于其上的政治法律制度和社会意识形态;界定文明形态的坐标是人类活动组织方式,这种组织方式基于生产力的发展,决定于生产关系总和形成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从这个意义上看,文明形态是社会形态的表现形式。随着文明的出现,人类历史就进入了文明史。
对于历史上社会文明形态的划分,学界可谓见仁见智。有地域式的,如埃及文明、印度文明、两河文明、希腊文明(地中海文明)、中华文明、玛雅文明等。有阶段式的,且与社会形态交织在一起,如“五分法”“三分法”之说。所谓“五分法”,依次是前文明形态、奴隶制文明、封建制文明、资本主义文明、未来共产主义文明,分别对应和表现为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五种形态。所谓“三分法”,是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划分的一个社会形态大框架,其中也蕴含着文明形态划分:“人的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是最初的社会形态,在这种形态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窄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态,在这种形态下,才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6]直观地看,这是对社会形态的划分,标示“人的依赖关系”的是最初的社会形态,依次为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物的依赖性”是第二大社会形态,即资本主义社会形态;而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形态,则是第三大社会形态,即“人的全面发展的社会形态”。如果从人类协作方式来看,这种划分亦蕴含着文明形态的划分:首先出现的是“前文明形态”,这种文明出现“在这种土地所有制的第一种形式中,第一个前提首先是自然形成的共同体”[7]725,人类素朴地认为一切都应当是共同体所有,个人离开群体是无法生存的,因而对群体的依赖关系非常明显。这种文明表现的是人类的原始部落状态,即原始社会。第二个文明形态的主要特征是内在的分裂,依次为奴隶制文明、封建制文明和资本主义文明,分别表现着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形态,但其中奴隶制文明和封建制文明体现了“人的依赖关系”为特征的社会形态;资本主义文明形态则是机器对人力的取代,体现了“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的社会形态。从中也可以看出,同一社会形态可能表现为一种或数种文明形态,同一文明形态也可能表现着一种或数种社会形态,可见文明形态和社会形态不能简单等同。
由于生产力的发展,人类生存活动组织方式是动态的,因而人类文明形态是相应变化的,生存活动组织方式的性质,决定着文明形态的性质,生存活动组织得以升华,人类文明形态就会相应地发生跃迁,其总体趋势必然呈现出一个新文明形态不断否定和超越旧文明形态的发展过程。马克思曾经指出:“我们越往前追溯历史,个人,从而也是进行生产的个人,就越表现为不独立,从属于一个较大的整体:最初还是十分自然地在家庭和扩大成为氏族的家庭中;后来是在由氏族间的冲突和融合而产生的各种形式的公社中。”[7]684这里指明人类进入了原始社会后期,出现了最初的生存协作方式,这就是“前文明时代”。随着狩猎和采集的生存方式转化为耕种和畜牧,同时也出现了阶级和国家这些社会政治组织和相应的思想意识,人类真正进入了文明时代。先是奴隶制文明和封建制文明,接着是资本主义文明。对于未来社会的文明形态,按照马克思的设想,它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8],这就是共产主义文明形态,这种文明形态既摆脱了以往那种“物的依赖”关系,也摆脱了那种“人的依赖”关系。实质上就是在社会生产力高度发展的基础上,创造了人能够自由发展的物质条件,从而摆脱资本对人的控制权,给人以真正的自由。这就是文明形态的递进过程。
(二)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必然结果
方向决定道路,道路决定命运,尽管人类文明形态演进具有历史必然性,但在当前的历史条件下,唯有坚持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才能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这是历史的必然选择和趋势。
以中国式现代化为基础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其内涵十分丰富。就国内而言,新文明形态在本质上是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五位一体、协调发展和统筹推进,秉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旨在追求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就国际而言,是坚持和平发展道路,秉持“人类利益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发展理念,追求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提倡坚持合作、不搞对抗,坚持开放、不搞封闭,坚持互利共赢、不搞零和博弈,坚决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
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必然产物。文明是演进的,但发展是不平衡的,其发展进程既有量的变化,亦有质的飞跃,质的飞跃就是新文明形态的产生。我们不排除同一文明形态在量变过程发生部分质变,使其形态发生局部的或一定的改变,但其基本特征却未发生变化,这就还不能称为新文明形态。所谓新文明形态,一定是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趋势、符合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文明形态。这种文明形态的产生,取决于其所赖以存在的经济制度、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发生根本变化,集中体现为其所选择的道路的科学性和正确性。一句话,人类文明形态演进取决于人类协作方式的变革。中国之所以创造出人类文明新形态,就在于中国长期坚持和发展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本质特征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了崭新的中国式“生存组织方式”。
对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关系,学界有两种理解,一种认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如有学者认为:“即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以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为基石的社会主义文明。”[9]另一种认为二者之间不存在谁创造谁、谁为了谁的关系,而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是密不可分的统一整体。有学者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探索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过程,是科学社会主义复兴的过程,是创造人类现代化文明新形态的过程。”[10]笔者认为,这两种理解都有其道理,问题在于思考的角度不同。如果只是从二者之间的关系看,“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显然是“道路”,“人类文明新形态”则是坚持这条道路的“结晶”。
必须承认,当前中国社会的物质基础、发展程度、发展的外部环境等,仍然没有达到马克思所预言的每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历史阶段,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发展与资源、环境、生态之间的矛盾仍然比较突出,决定了中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上仍然面临霸权主义的遏制、打压和威胁。但是,这些并不影响中国在现实发展过程中对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就像马克思当年预计东方社会可以跨越“卡夫丁峡谷”一样,苏联和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相继跨越了资本主义阶段,率先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今天,我们同样可以在现代性的基础上,率先创立人类文明新形态。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内涵和显著优势,就是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本源和根据。首先,中国实行的是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就为走出一条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新的文明形态奠定了生产关系基础。其次,中国在社会发展中秉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诉求,一切发展都是依靠人民、为了人民、以人民的利益为目标。这种价值引领显然是摆脱文明社会内部分裂的根本理念。再次,中国在秉持协和万邦、和而不同观念的基础上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谋求全人类共同利益,这就为世界文明的共处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方案,从而在资本主义现代化文明道路之外,创造了新的现代化文明发展路径。最后,中国提出了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的理念,将生态文明纳入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促进了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也为人类文明的发展开辟了新途径,描绘了新图景。
二、人类文明新形态必然会超越当代资本主义文明形态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所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具有无限生命力和广阔发展前景,必然会超越当代资本主义文明形态成为占主导地位的文明形态,但由于诸多原因,这种超越并非一蹴而就,必然会经历一个与之并存的历史过程。
(一)人类文明新形态脱胎于当代文明形态,必然将与其中的当代资本主义文明形态长期并存
1.新文明形态是对当代资本主义文明形态的“扬弃”,必然要与之并存。新事物是对旧事物辩证的否定,人类文明形态的演进也不例外。马克思指出:“一切发展,不管其内容如何,都可以看做一系列不同的发展阶段,它们以一个否定另一个的方式彼此联系着。”[11]新文明形态的创造是文明史上质的飞跃,但却绝对不是文明的断裂,而是表现为许多复杂文化要素的密切联系和不断转换,新文明形态的基本特征孕育并成长于旧文明形态之中,同时也可能以某种方式仍然保留和延续着旧文明的一些特征。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生也是对当代文明形态辩证的否定,它孕育于并脱胎于人类的当代文明形态,是对当代文明形态消极成分的否定和克服,但也会对当代文明形态积极成分予以继承和保留,既然是“扬弃”,那就必然与包含于其中的当代文明形态有一个共存的历史阶段。
2.新文明形态探索与发展的长期性决定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与当代资本主义文明形态的长期共存。按照马克思的“三形态”说设想,人类文明形态的演进无法跨越“物的依赖性”的第二个阶段直接进入表征共产主义“自由个性”的第三个阶段。中国目前既非经历过完全的资本主义阶段,也不是马克思所描述的那种生产力高度发展的社会形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文明仍处在人类文明发展的当代形态,不过由于生产组织方式的先进性,它的发展过程实现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探索过程和创造过程的统一,必然会探索和创造出具有无限生命力、契合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符合最广大人民意愿的新的道路和新的文明形态。事实上,人类文明新形态正是坚持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产物,它脱胎于现有文明形态,是未来文明的雏形和起点。正因为这种探索和发展的长期性,决定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有一个与其“母腹”——当代文明形态并与包含于其中的当代资本主义文明形态长期并存的过程。
3.旧文明形态的抵抗与扼杀导致人类文明新形态与旧的资本主义文明形态要长期并存。按照唯物辩证法,由于旧事物对新事物的顽强抵抗与扼杀,使新事物的成长必然要经历一个曲折的过程,这就意味着,脱胎于人类文明当代形态的人类文明新形态,由于其最初比较弱小,还不完善,其道路和模式有待巩固和拓展,旧的资本主义文明形态也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因而二者的长期并存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上,当今世界的文明形态是多样的,有占统治地位的西方资本主义文明形态,也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华文明形态,还有其他发展中国家的文明形态。在当代文明形态中,旧的资本主义文明不会主动退出历史舞台,反而会千方百计予以维护自身的地位,从而对中国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恶意的予以贬损和破坏。这种意识形态的斗争,也就决定了人类文明新形态超越旧的资本主义文明形态不是一蹴而就的,二者将有一个长期并存的过程。
(二)人类文明新形态最终必然超越当代资本主义文明形态成为占主导地位的文明形态
唯物辩证法认为,新陈代谢是宇宙中普遍的、永远不可抵抗的规律,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发展趋势也必然是由低级向高级演进,尽管它要经历一个与当代资本主义文明形态并存的过程,但不容置疑的是,由于其符合人类文明演进方向,符合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因而它最终必将超越当代资本主义文明形态,成为占主导地位的、标志未来社会发展特质的新文明形态。
1.人类文明新形态符合人类文明的演进方向,必然不断发展壮大。纵观人类历史,任何新文明形态战胜旧文明形态都要经历一个长期并存并逐步超越的发展过程,其并存时期的长短取决于生存组织方式跃迁期的长短。生存组织方式以生产方式为依据,技术的巨大进步会引发社会生产方式的巨大变革,进而为新的生存组织方式创造条件,哪个民族在一定生产力水平上找到了新的生存组织方式,那么就会让其文明得到繁荣发展;反之,如果哪个民族找不到适合生产力的发展要求的、新的生存组织方式,其文明就有可能衰落并被淘汰。当代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所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为当代中国人的生存组织方式内在地孕育出来的文明形态,它是现实的文明形态之一,又在理念和方向上属于未来的文明形态。由于人类文明新形态所依据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所选择的生产协作方式与社会发展方向是一致的,因而无论当代历史怎样变迁,中国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都具有强劲的生命力和广阔的发展前景,必然会在我们许多代人的持续奋斗中不断地发展壮大,不断地臻于完善,最终成为代表未来社会占主导地位的新文明形态。
2.人类文明新形态彰显了人民至上的根本立场和价值追求,具有远大的发展前途。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从本质上看,任何文明都是人民创造的,脱离人民的文明都不是真正的文明,也就没有其存在的必然性。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核心价值理念就是“以人民为中心”,这一理念既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人民性的体现,也与中国共产党百年实践所坚持的“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是一致的。“以人民为中心”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其最终目的是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利益,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人类共同发展,与西方资本主义文明形态有着本质的不同,其在发展的价值旨趣、发展的持久动力、发展的未来愿景上都具有不可比拟的优越性,能够在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上促进人的发展,实现人民福祉,成为具有强大生命力和远大发展前途的文明。由于其真正体现了人民至上的价值关怀,尊重人民的主体地位,激发人民的创造活力,符合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必然会为广大人民所接受并乐于为之奋斗,最终成为占主导地位的文明形态。
三、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具有重大的时代意义
中国式现代化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深刻影响并改变着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在世界文明跃迁、社会主义振兴、发展道路选择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等方面具有重大时代意义和价值。
(一)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在人类文明演进史上具有重大的时代意义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以社会主义为本质特征的,顺应了社会发展客观趋势,在人类文明演进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社会主义作为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其所创造的文明形态在发展指向上必然是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文明形态。基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其发展趋势与人类社会是同向同步的,虽然脱胎于人类文明的当代形态,但它延续了中华文明的优秀传统,又吸收了人类文明的先进成果,从而丰富了人类文明进步的新内涵,是对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的大步超越,符合世界文明演进的一般规律,具有强大生命力;它既不同于传统模式的社会主义文明形态,又相异于日益暴露弊端的西方资本主义文明形态,是比当代文明更高级、更符合历史发展趋势的新文明形态。这一新的文明形态彰显了社会主义的根本性质,既是趋向未来社会文明形态的雏形和历史起点,也是未来共产主义文明形态的有机组成部分。从这个意义上讲,新文明形态在人类文明形态演进史上具有重大时代意义,标志着一个新的文明时代即将到来。
(二)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有助于世界社会主义振兴
在20 世纪末期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之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跌入低潮,许多国家和人民对社会主义道路丧失了信心。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长期坚持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以其新的道路、新的制度显示了社会主义的巨大优势,吸引了全世界对社会主义的再次关注和重新审视。
在当今世界,无论是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还是人类文明新形态,都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所创造的伟大成就和历史性贡献这一铁的事实,证明了科学社会主义的正确性,重新确立了社会主义新的历史方位,也进一步拓宽了社会主义的视野和路径,使更多的国家和民族认识到苏东剧变只是社会主义发展过程的曲折,从而重新审视和再次坚定社会主义信念,这将十分有助于世界社会主义的振兴。
(三)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拓宽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道路选择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丰富了人类文明的新内涵,从而重塑了世界文明的总体形态,为促进人类文明进步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使广大发展中国家认识到在发展道路上不必拘泥于西方道路和西方文明,中国方案是可资借鉴的现实选择。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现代化道路并没有固定模式,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能削足适履。每个国家自主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现代化道路的努力都应该受到尊重。”[12]广大发展中国家既希望能够加快自身发展,又希望可以保持自身独立性,中国成功创造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和人类新文明形态,适时地为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探索、为世界各国制度选择、国家治理、政党建设提供了新的参照。中国式独立自主的现代化道路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表明:在迈向现代化的进程中,各个国家自主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道路,相互间不是替代关系,而是共存关系;落后国家不必依附于发达国家,而是可以在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前提下走自己的路,实现自身的发展,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这就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助力发展中国家社会整体进步的历史性价值。
(四)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有助于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
当前国际社会面临着战争与恐怖主义、瘟疫灾荒、生态失衡、环境污染、资源短缺、跨国犯罪、信仰危机等严峻问题,这些问题超越了国家和地区界限,危及人类的生存、发展与安全,是国际社会必须共同面对的世界性难题。如何解决这些世界性难题?中国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无私地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那么,能否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怎样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呢?人类文明新形态以其所体现的开放包容、命运与共的天下情怀,对解决人类共同面临的世界性难题,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积极的引领和推动作用。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所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在发展理念上,公开提倡和主张“人类利益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在价值取向上,提倡和追求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在发展路向和方式上,主张坚持合作、不搞对抗,坚持开放、不搞封闭,在国际上坚持互利共赢、不搞零和博弈,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切实履行对全世界承担的和平、共享等发展使命。所有这一切,都体现了一种开放包容、命运与共的天下情怀,这样的文明形态,更具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性,较之于美国等西方国家的文明形态,更有助于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解决世界性难题和危机,造福于世界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