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需求视角下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研究
——基于对陕西省的调查分析
2022-10-04景琴玲文聪
景琴玲 文聪
一、问题提出
新时代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西部地区受到区位条件、农业资源、生态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农村经济高质量发展面临巨大挑战。乡村振兴战略为西部地区农村经济发展提供了方向与契机。加强对农民的职业教育与培训力度,提高其综合素质和技能水平是推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和农业现代化发展的关键。
陕西省位于中国内陆腹地、黄河中游,随着工业化与城镇化的迅速发展,乡村发展过程中“空心化”“老龄化”问题日益加剧。农村优质劳动力资源持续“离农”“非农化”,叠加农村人口的老龄化,人才不足已经成为陕西省全面实现乡村振兴的制约因素。因此,促进职业教育培训高质量发展,培育高素质农民是陕西省农业现代化和农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
农村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其中,农民的主体需求及参与意愿是影响培训质量的重要因素。关于农村职业教育培训需求的研究,学者们进行了实地调查,分析了不同区域、类型农户的职业教育培训需求;关于农户参与培训意愿影响因素,大部分学者从农户个体特征、家庭特征、培训组织特征和参训者的认知水平来深入分析;关于职业教育培训高质量发展路径,学者们以高质量发展为核心,基于宏观视角提出了不同的发展路径。
以既有文献梳理结果看,从微观主体需求视角定量分析农村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及优化路径较为少见。基于此,本文采用二元回归模型,结合2019年、2020年陕西省农户调查问卷,从农户主体需求视角分析陕西省农村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制约因素,以期为提升西部地区农村职业教育的精准性和有效性提供理论参考。
二、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及样本描述性统计
课题组采取问卷调查方式,按照区域及经济差异原则,在陕西省108个县区中,选择20个县区的800户农户发放问卷,收回720份有效问卷,占全部问卷总数的90%。在被调查的720户农户中,女性占比48.3%,男性占比51.7%;在年龄分布方面,被调查农户主要集中在41~50岁年龄段,占比40.5%;在文化程度方面,初中以上学历农户占比达到76.5%;在农户分化方面,33.7%被调查者为纯农户,36.6%以务农为主,29.7%以务工为主;79.1%的被调查农户参加过1~2次的职业教育培训;3.9%的被调查农户是村干部或农业协会负责人;在家庭耕地面积方面,80.6%的农户家庭耕地面积在5亩以下;46.1%的农户家庭年均收入10000~30000元;60.1%被调查者对国家农业政策“不太了解”和“一般了解”;73%的被调查农户认为农业科技对农业生产“有很大作用”和“有作用”;70.6%的被调查农户对农村发展前景持“较乐观”和“乐观”态度。
(二)研究设计
1.变量选择与赋值。一是因变量“y”。本文中因变量为农户参与职业教育的意愿,其在农户问卷调查中的具体问题设计为:如果有机会,您是否愿意参与职业教育培训?农户如果选择“不愿意参与培训”,则赋值为“0”,农户如果选择“愿意参与培训”,则赋值为“1”。二是自变量“x”。本文在前期研究和实地调查的基础上,主要选择主体异质性特征、主体认知、培训期望特征及培训满意度这四类变量来考察农民参与职业培训的意愿。农户异质性指的是参加农村职业教育的农户之间在自身禀赋、资源拥有量等方面存在的差异,该特征变量主要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农户分化、培训经历、是否为村干部或农业协会负责人、家庭耕地规模、家庭年均收入8个变量。农户主体认知是指个体对某项特定行为背后的社会规范信念的认知,该特征变量包括对农业农村政策的认知、对职业培训作用的认知和对农村发展前景的预期3个变量。培训期望特征变量包括培训组织主体、培训内容、培训时间、培训地点、培训方式、培训费用承担6个变量。培训满意度特征变量包括培训整体满意度和培训政策满意度2个变量。
2.模型构建。农户对职业教育培训参加意愿的调查中,有愿意和不愿意的二分选项,因变量是二元离散型变量,可以采取二元Logistic模型的方法进行回归分析。设y为因变量,把制约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因素Xi分别记为Xi(i=1,2,3,…,n),假设农户愿意参加职业教育培训的概率为Pi,则Logistic回归模型一般公式如下:
式(1)中,Xij为因变量y的影响因素,F服从标准的Logistic分布,则利用Logistic累积分布函数建立如下模型:
在式(1)式和式(2)中,Pi为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概率;Xij(j=1,2,3,…,n)表示制约农户i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第j个自变量,n为自变量的个数;μ为随机干扰项,βo为常数,βi(i=1,2,3,…,n)为自变量回归系数,可以通过最大似然估计法求得,反映自变量影响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方向及程度。
三、陕西农村职业教育需求的现状分析
(一)陕西农村职业教育的现状特征
调查显示,65.1%的农户参加过职业教育培训。在参加过职业教育培训的农户中,有54.6%的人参加过涉农政府部门和农广校组织的职业教育培训,有20.4%的人参加过高校和科研院所组织的职业教育培训,有13%的人参加过农业专业协会组织的职业教育培训,有4.5%的人参加过企业组织的职业教育培训;参加农村职业教育培训的类型主要是农村实用技术培训(49.3%)和新型职业农民培训(24.7%)。在参加过农村职业教育培训的农户中,培训形式为田间指导的占49.4%,课堂授课的占12.7%,参观实习的占9.6%;在培训时间上,1~2天的占13.4%,3~5天的占34.6%,6~10天的占25.3%;在培训经费支出上,42.1%的农户参加免费培训,40.9%的农户花费100~200元;在培训效果上,农户感觉满意和比较满意的占37.5%,感觉一般化的占48%,不十分满意和非常不满意的占14.6%。
(二)陕西农村职业教育培训的期望与意愿情况
被调查农户中,希望参加职业教育培训的达82.9%。即使收取费用,仍有23.2%的人愿意参加教育培训。大多数农户参加职业教育培训是为了增加收入(34.2%)和提高农业知识技能(31.2%);部分农户是为了获得补贴(14%)、获得证书、学历(10.5%)、获得发展机会(5.8%)。
被调查农户期望参加的培训内容或类型具有多样性特点,其中24.5%的人希望获得种养新技术,18.5%的人希望获得农产品市场知识,11.4%的人希望获得经营管理和法律相关知识,14.9%的人想要获得创业技能培训,13.9%的人希望获得互联网知识,12.3%的人希望获得农业机械知识;技术人员的现场指导是最受农户欢迎的培训方式,占49.4%,其次是课堂授课的培训方式占12.7%,最后是参观考察占9.6%,反映出陕西省大多数农户更倾向于选择与实践紧密结合的直观培训方式;就培训时间而言,农闲季节举办职业教育培训最受农户欢迎,占36.6%,期望可以根据农业生产需要随季节安排职业教育培训占32.3%,期望可以随时举办的占31.1%,说明陕西省农户更期望培训时间的安排符合农业生产季节规律;在培训地点的选择上,31.9%的农民选择在本村培训,22.3%选择就近培训,选择城市、县城、乡镇的都在13%~16%,说明陕西省农民依然期望就近参与培训。
就培训组织主体而言,30.37%的被调查农户倾向于选择政府农业部门或者农技推广部门组织职业培训,24.1%和20.2%的农户认为应由地方职业院校和基层农业广播学校组织,12.9%的农户认为应由农业协会和农民专业合作社组织,反映出陕西省农业主管部门、农技推广机构、职业学校、农业广播学校等仍是农村职业培训的主力军。另外,农业协会与农业企业也逐渐成为农村职业培训的重要组织主体。
四、农村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
本文运用SPSS统计软件对样本数据进行二分类Logistic回归处理,结果如下页表1所示。回归结果显示:-2Likelihood似然比值为381.025,Cox&Snell R2值为0.176,Nagelkerke R2值为0.307,且Sig.值为0.000,达到了1%的显著性水平,模型总体拟合度较好。
表1 影响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l ogist ic回归结果
逻辑回归结果显示,陕西省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主要制约因素可以归纳如下。
(一)主体异质性特征变量对其培训意愿的影响
从农户异质性特征来看,“年龄”对农民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影响程度为-0.353,在5%显著性水平下对职业教育培训意愿产生负向影响,表明随着年龄的增大,其参与培训的意愿减弱,说明年龄较大的农户受制于自身知识能力水平,接受新知识或技术的能力相对较弱。“文化程度”对农户参加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影响程度为0.074,在10%显著性水平下对职业教育培训意愿产生正向影响,说明农户文化程度越高,越能认识到职业教育培训对于农业生产经验的作用,学习与接受能力更强,参加农村职业教育培训的意愿也更强烈。“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对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影响程度为0.352,在5%显著性水平下对职业教育培训意愿产生正向影响,说明家庭人均耕地面积越大,越可能形成规模效应,农户更想获得现代化农业知识和生产技术,其参与培训的意愿更强。
“性别”和“从事职业”与农户参与农村职业教育培训呈负相关,但作用不显著。通过调查发现,陕西省女性农户已经成为农业生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女性参加培训的意愿有时会高于男性。随着乡村产业融合发展,农户参加职业教育培训主要是为了提高自身综合素质和技能,因此从事职业情况对培训意愿影响不显著。“家庭年均收入水平”与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呈正相关,但作用不显著,这主要是因为家庭收入水平越高,参与培训的制约因素越小,越有可能参与职业教育培训。
(二)主体认知特征变量对其培训意愿的影响
从主体认知来看,农户对乡村及农业发展政策的认知对其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影响程度为0.224,且达到10%的显著性水平,说明陕西省政府积极开展了农村职业教育培训,农户对农业与乡村发展政策及趋势有了更多了解,希望通过职业教育培训提高现代化农业生产和经营能力的期望更高;对职业教育培训作用的认知对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影响程度为1.521,且达到1%的显著性水平,表明当农户认为职业教育培训能够在提高自身技能素质、增加农业收入方面起到明显作用时,其参加培训的意愿越强烈。“对农业农村前景的预期”对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影响程度为0.626,且达到5%的显著性水平,说明农户对农业农村越持有乐观态度,其参与职业教育培训的意愿越强烈。
农户培训经历对其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有正向影响作用,但作用不显著,这可能由于农户对参与培训的积极意义仍缺乏深入理解,局限于短期利益考虑,不能持续参与培训。另外,也可能之前参与培训的内容方式不合理、效果不理想等原因导致其对培训缺乏信心。
(三)培训期望特征变量对其培训意愿的影响
从农户培训期望来看,除了培训方式以外,培训时间、培训地点、培训内容、培训费用4个指标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其中,培训内容的影响值为0.076,在10%显著性水平上对农民参与培训意愿有正向影响,说明培训内容越符合农户实际需求、越具有针对性,农户参加培训的意愿越强烈。培训费用对参与意愿的影响值为0.033,在5%显著性水平上对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有正向影响,说明政府免费或高补贴的培训对农户有较强吸引力。培训时间和培训地点分别在5%和10%显著性水平下对农户参与培训意愿有负向影响,说明培训时间越长,培训地点越远,农户正常的农业生产活动越会受到影响,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的积极性就越低。
培训组织主体和培训方式对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有正向影响,但是影响不显著。调查结果显示,越来越多的农户愿意接受政府以外主体组织的职业教育培训;相较于课堂授课,现场指导、异地观摩等方式更受农民欢迎,但实际可能会受到时间、成本、环境等因素的限制。另外,随着农户素质的普遍提高,其对于农业政策、法律法规等方面的知识也比较关注,这些知识通常是采用课堂授课方式。
(四)培训满意度特征变量对其培训意愿的影响
从培训满意度看,农户对农村职业教育培训整体满意度和培训政策满意度分别在1%和5%显著性水平上,对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产生正向影响,影响值分别为0.465和0.384,表明农户对职业教育培训满意度和区域政策的引导与支持对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有显著正向影响。培训满意度越高,区域政策支持力度越大,参与职业教育培训的意愿就越强烈。
五、研究结论与发展路径
(一)研究结论
乡村振兴的根本目的是让农民有获得感和幸福感,因此,尊重农民的主体地位,充分发挥其在职业教育培训上的能动性,真实反映并满足其在职业教育培训上的诉求,是农村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根本标准。本文在陕西省720个农户调研数据的基础上,运用二元Logistic回归法分析了农户参与农村职业教育意愿及其制约因素,研究结果表明:有82.9%的被调查农户有意愿参与农村职业教育培训,影响农户参与农村职业教育培训意愿的主要因素为农户异质性特征中的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耕地规模,主体认知中的对乡村及农业发展政策的了解程度、对职业教育培训作用的认知、对农业农村的前景期望,期望特征中的培训时间、培训地点、培训内容和培训费用以及满意度特征中的培训整体满意度和培训政策满意度。
(二)农村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路径
1.精准识别农民主体需求,全方位构建农村职业教育培训格局。农户异质性特征中的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人口数量、家庭耕地规模对农户参与农村职业教育意愿有重要影响。陕西省在制定农村职业教育培训规划时,应结合农户的异质性特征、培训需求,分类开展职业教育培训,既要兼顾效率和公平,又要突出重点人群,同时兼顾弱势群体,满足农民主体的多元化需求。
重点聚焦青年农民和新型经营主体的职业教育培训。随着城市虹吸效应的减弱,陕西省越来越多的农村青年和城市人才回到乡村,在此过程中分化出一批以不同方式发家致富的高素质新型职业农民。其中,受教育程度较高的青年农民,由于其接受信息与新技术能力较强,可实施高素质农民学历提升计划,重点开展现代农业技术推广、农产品科技生产、农村旅游服务业等内容的培训,培养更多具有较高学历层次的新农人;而对于有一定资本和知识积累的乡村振兴产业带头人、现代农业经营主体等新型经营主体,可重点开展农业生产经营、市场销售、品牌建设和农村金融方面的培训,提升其生产经营与市场开拓能力,使其成长为懂技术、会管理的新型农业经营带头人,发挥引领示范作用。
兼顾发展小农户职业教育培训。以小农户为主的家庭经营是我国农业经营长期存在的形式。根据小农户收入相对较低、从事农村职业教育培训意愿较低等特点,需要在新技术与优惠政策方面获得更多支持。在培训内容方面,应组织实用技术培训以及利用现代传媒技术进行多形式教育普及。这方面可借鉴美国的小农外联培训和技术援助计划,由政府选择培训机构,为符合条件的小农提供技术援助、协助申请贷款、测试现有或预期问题的创新解决方案等,全面提升小农户综合素质和自我发展能力,促进小农户与主体带头人形成“跟得上、带得动”的良性互动,推动小农户与现代农业有机衔接。
关注扶持老龄农民与女性农民的职业教育培训。随着城镇化的快速发展,农业职业分化加速,老龄农民与女性农民在维护土地和家庭粮食供应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调查显示,陕西省从事农业生产的年龄段基本集中在41~50岁年龄段,占比40.5%,妇女总数占被调查农户总数的48.3%。老龄农民与女性农民迫切需要需要通过职业教育培训提高农业技术水平,应对其重点加强农作物种植养护、农业作物商品化以及农村手工艺等方面的培训,拓展其增收致富的空间。
2.响应农民主体培训意愿,创新职业教育培训模式。模型结果显示,农户对职业教育培训整体满意度、培训时间和培训地点对其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意愿具有重要影响。陕西省各地职业教育培训应充分尊重农民意愿与异质性特点,结合区域发展特色,创新开展职业教育培训。
在培训模式方面,根据培训对象异质性特点与培训期望,制订差异化培训计划,推行“订单式”“菜单式”培训模式;强化实操训练,依托现代农业示范园、农业科技示范基地、现代农业产业园和农业龙头企业等平台和主体设立实训基地,遴选一批熟悉现代信息技术、能深入田间地头的技术能手和经营管理导师作为培训师资,提高培训的实效性;规范培训教材的使用与管理,各地区优先选用省部级培训教材,同时结合当地农业主导产业,开发针对性强、质量高的培训教材,丰富教材和课程资源,提高培训满意度。
在培训时间方面,调查显示,农闲季节举办职业教育培训最受农户欢迎。因此,培训时间安排应根据不同类型农户需求,结合农业生产周期、农时季节等,可进行“入户送教”“弹性学习”模式。针对农民农事忙、家事多,不愿意出门的特点,可采取送课下村、入户送教的培训模式,激发农民自主学习意识,采用“弹性学习”模式,由农民根据自己的空余时间和需求,自由选择上课时间和培训课程,从而提高培训的实用性和灵活性。
在培训地点方面,调查显示,31.9%的农民选择在本村培训,22.3%的农民选择就近培训。因此,培训地点安排既要遵循教育培训本身的规律,又要遵循农户生产生活规律和农户群体的特殊需求,可开设固定课堂、流动课堂、空中课堂、田间课堂;“线上线下”相结合,充分利用全国农业科教云平台等在线学习平台,鼓励农民自主学习,支持培训机构依托全国农业科教云平台、“云上智农”、快手等平台开展线上培训。
3.提高农民主体认知,实现个体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农户对乡村及农业发展政策的了解程度、对职业教育培训作用的认知和对农业农村发展前景的预期对农户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有重要影响。陕西省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需要将农民从被动的接受者、同情者转变为主动的参与者、创造者,提高农民在认知层面的主体地位,聚焦农民主体发展,提高乡村发展的自主性。
在乡村振兴与职业教育培训政策宣传推广方面,借助电视、广播、微信等媒体积极宣传农村职业教育培训资讯以及相关优惠政策。同时,利用职业教育活动周、全民终身学习活动周、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大赛等活动,宣传农村职业教育培训先进单位及个人,并按照国家有关规定进行表彰。加强对乡村产业带头人、返乡人才创业成功经验的宣传,发挥他们的带头效应,营造重视高素质人才和乡村人才培养的浓厚氛围,调动农户参与培训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通过相关职业教育培训政策、信息的有效传递,使农民认识到社会环境对个体发展的价值所在,并依据农民群体的合理利益诉求,以“农民为本”进行价值塑造,在满足农民职业教育培训需求中彰显个体价值,以共建共享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新局面来实现个体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推动农民对乡土文化及自身职业的价值认同,对农业农村发展前景的美好预期。
4.完善政策与资金投入体系,提升农村职业教育培训效果。培训政策和培训费用是影响农户参与农村职业教育培训的主要因素。现阶段,陕西省农村职业教育培训普通低效,政府必须加大政策扶持与资金支持力度,提升职业教育培训效果。
在政策扶持层面,陕西省各级政府要充分认识到职业教育在实现乡村振兴工作中的重要地位,加强政策体系的有效供给,采用分类指导思路把握不同地区发展实际,进行差异化政策供给,将高素质农民培育政策纳入各地乡村振兴发展规划,与区域产业发展政策同步推进。各县(市)出台农民培育扶持办法,包括土地流转、农业基础设施建设、金融信贷、农业保险、社会保障等优惠政策,积极创造有利于高素质农民成长发展的政策环境。
在资金投入层面,加大各级财政投入力度,将农村职业教育纳入公共财政范畴。全面落实职业教育培训资助政策,明确各类参训人员的津贴补贴标准,为农村职业教育培训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大力宣传农村职业教育的公益性与效益性,激发社会资本投资农村职业教育的积极性,建立国家投资、地方扶持、企业资助、个人承担相结合的多元投入机制,完善社会资本投资农村的配套设施建设补助、融资贷款、税费减免等扶持政策,引导社会资本积极投入乡村振兴事业。建立资金绩效与考核挂钩机制,完善资金使用全程监管制度,保障资金使用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