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和平统一的地区和世界意义及国际话语权构建

严安林，洪志军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上海 200233)

习近平总书记在《告台湾同胞书》发表40周年纪念会上指出：“中国的统一，不会损害任何国家的正当利益包括其在台湾的经济利益，只会给各国带来更多发展机遇，只会给亚太地区和世界繁荣稳定注入更多正能量，只会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世界和平发展和人类进步事业作出更大贡献。”[1]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与中国的完全统一，不仅不会对亚太地区、对世界各方面利益产生负面影响，还将对世界的和平稳定与繁荣产生巨大的积极作用。

一、中国的不统一对亚太地区和世界的负面影响

海峡两岸的长期分隔状态，不仅为台湾岛内“台独”分裂势力发展提供了空间，也为以美国为首的外部势力插手中国事务埋下隐患。当前，民进党当局顽固抱持“倚美谋独”幻想，美国政府亦加大对“以台制华”策略的支持力度，不仅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受到极大干扰，台海爆发军事冲突的风险也大幅增加。这是海峡两岸的不幸，更威胁亚太地区与世界的安全与发展。

(一)中国的不统一徒增地区和世界安全的不稳定性

20世纪中叶以来，由于中国内战延续和外部势力干涉，海峡两岸陷入了长期政治对立的特殊状态。为此，海峡两岸关系时而紧张动荡，并爆发了四次“台海危机”。事实上，历次“台海危机”的发生都与美国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2017年以来，美国持续渲染台海紧张局势以转移国内矛盾，并重启对外战略中的“地缘政治竞争”模式，将所谓的“印太地区”打造成决定其霸权地位的关键，推出并不断升级“印太战略”。美国不断加大在亚太地区(特别是东亚地区)的军事、政治、经济资源投入，先后建立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对话(QUAD)、美英澳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以及“印太经济框架”(IPEF)等，推进地缘政治格局集团化，遏制和围堵中国的地缘战略态势相当明显。同时，美方不断利用俄乌冲突挑动东亚地缘政治格局，将台湾问题与乌克兰问题强行关联，借势宣传“武力护台说”并加码“对台售武”。一方面，美国政府高喊“维护台海和平稳定的重要性”，声称“反对海峡两岸单方面改变现状”“不支持‘台独’”；另一方面，却不断向台湾地区售卖军事武器，提升台湾“不对称战力”，企图将其打造成东亚地区的“火药库”，给地区安全埋下严重隐患。可以说，海峡两岸的不统一状态为美国插手中国事务提供了机会，也给亚太地区和世界的和平安定带来巨大的不稳定性。

(二)中国的不统一加剧地区和世界发展的不确定性

2016年以来，蔡英文当局否认“九二共识”，推行“渐进台独”政策，肆无忌惮勾连美国等西方势力，一再试探和挑衅中国大陆的“红线”，致使两岸关系更趋紧张。这不仅给两岸经济融合带来不确定性，长远来看，也给世界经济的发展蒙上阴影。首当其冲的是台湾投资环境。台湾商业总会主席赖正镒认为，如果台海冲突升温、经济制裁扩大，外界将视台湾为“不稳定”“不安全”地区，必将影响对台湾的投资和台湾自身经济发展。[2]同时，亚太地区的金融环境也将备受冲击。2022年美国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窜访台湾地区就严重打击了亚太金融市场。2022年8月2日收盘时，亚太主要市场几乎全部收跌。以开盘时间为顺序，日经225指数全天下跌1.42%，韩国KOSPI指数下跌0.52%，台湾加权指数下跌1.56%，香港恒生指数下跌2.36%，中国内地三大股指跌幅均逾2%。[3]台海局势不稳定的加剧可能使此类问题不断重复出现。更严重的是，美国可能趁机推进对全球高科技生产链的垄断。近年来，美国利用两岸冲突的加剧，持续鼓励包括台积电在内的多家台湾高科技企业赴美设厂，企图打造“美台供应链”，加大对全球供应链产业的垄断力度。如果全球供应链、产业链由美国完全掌控，那么世界各地经济发展的核心技术都将更大程度地受制于美国，这无疑不利于世界经济的发展。

(三)“台独”分裂引发的台海军事冲突将对多方产生颠覆性影响

当前，台湾岛内“台独”势力与外部干涉势力已有“合流”趋势。这对中国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构成严重威胁，“台独”分裂势力引发台海军事冲突的风险在急剧上升。一方面，美国及相关国家持续对“台独”分裂势力释放错误信号，致使“台独”分裂势力愈加猖獗。“台独”分裂势力甚至天真地认为，如果台海发生军事冲突，美国必将“出兵保护台湾”，其明显忽视了美国对自身安全和利益的优先考量。另一方面，面对“台独”分裂势力的冒进行为，中国大陆可能不得不采取非和平方式加以遏制。对台湾方面来说，多数希望维持和平现状的台湾民众将被“台独”分裂势力绑架，被迫参与战争。对美国方面来说，其不加节制地干预台海局势并引爆军事冲突，将对中美关系产生全局性、颠覆性影响。对中国大陆而言，虽然中国国家统一进程可能加快，但这种“穷尽一切和平手段”后的无奈之举战争带来的裂痕将给两岸治理、民众情感等构成严峻挑战。

二、中国和平统一对亚太地区和世界的多重意义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政府积极适应并融入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和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是维护世界和平的重要力量。未来，中国也将在这一体系中实现国家的完全统一，为亚太地区和世界繁荣稳定注入更多能量，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更大贡献。

(一)中国的完全统一不损害任何国家的正当利益

中国发展的包容性是一脉相承的，一方面根源于“天下一家”“世界大同”的思想传统，遵循“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卓越智慧；另一方面汲取于“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忠实践行多边主义，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尽管当前中国与亚太地区部分国家在历史遗留问题、现行政治体制和社会价值等方面存在部分差异，但在双边和区域关系中应秉承和而不同的理念促进共同发展，而不是因此产生隔阂，甚至以此为借口阻碍中国和平统一。近来有部分国家借故称台湾海峡是“国际水域”，这不仅无法可依，更是无稽之谈。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和中国国内法，台湾海峡水域由两岸的海岸向海峡中心线延伸，依次为中国的内水、领海、毗连区和专属经济区。中国政府对台湾海峡享有主权、主权权利和管辖权，同时也充分尊重其他国家在相关海域的合法权利。两岸统一后，各国的海洋权益仍将得到广泛保护，各国商船的正常通行和合法经贸往来将受到保护。同时，各国在台湾地区的经济利益和社会文化交流活动将获得更大保障，台湾可能成为中外弥合分歧、增进合作交流的新桥梁和新平台。

(二)中国的完全统一或将为世界解决国家内部政策分歧提供有效参考

1997年以来，“一国两制”先后在港澳成功实践，其不仅是解决类似历史遗留问题的最佳方案，也是港澳回归后保持长期繁荣的最佳制度安排。“一国两制”台湾方案也将成为解决国家内部政治分歧与统一问题的成功典范，并为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提供借鉴。狭义上，“一国两制”是适用于处理一个国家内部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之间问题的措施；广义上，“一国两制”是在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框架下，以民主协商解决政治对立与分歧、规避冲突与风险的方法，是兼具和平、民主、善意、共赢的可持续方案。因此，在包括“一国两制”台湾方案在内的丰富经验中，中国的完全统一或将为世界上受分裂主义困扰的国家和地区提供避免军事冲突、弥合政治分歧、实现和平统一的有效参考。

(三)中国的完全统一将使亚太地区与世界更加安全

中国的完全统一顺应了世界和平发展的潮流。中国政府在台湾问题上坚持“和平统一、一国两制”方针政策是一贯的，“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是为争取实现和平统一提供的必要保障。统一后，台海地区不再是亚太地区“火药桶”，这将减轻亚太地区的地缘政治风险。持续动荡的俄乌冲突就是当下全球安全治理困境的典型案例，地缘政治格局集团化与联盟化、军备竞赛氛围浓厚、区域外国家介入等问题也严重威胁亚太地区安全。这不仅在于美国的霸权逻辑与亚太部分国家的“地缘焦虑症”，也受“零和博弈”思维的驱使。而中国历来积极践行多边主义，主张构建新型国际关系，是维护亚太地区与世界安全的重要力量。中国的完全统一以及“两岸命运共同体”的建立，将极大鼓舞“亚太命运共同体”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合乎世界各国人民对和平与安全的殷切期盼。

(四)中国的完全统一将促进亚太地区与世界的经济繁荣

中国的完全统一将为全球经济繁荣注入更强劲的活力。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机制化与制度化的全面推进，不仅为台湾地区经济发展提供更为广阔、更具活力的空间，更能为亚太地区和世界提供公共产品和国际合作平台。尽管当前世界经济面临保护主义、单边主义及新冠肺炎疫情等多重困境，但中国经济仍保持着较为平稳的发展态势，并为世界经济发展贡献力量。如中国提出的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截至2022年6月，中国已与149个国家、32个国际组织签署200多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2013—2021年，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年度贸易额从1.04万亿美元扩大到1.8万亿美元，增长了73%。[4]中国的完全统一对海峡两岸、亚太地区以及世界经济发展都将是锦上添花。中国将继续保持开放包容的态度，为区域和世界经济发展作出应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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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国和平统一国际话语权的构建

话语权是一种权利，更是一种权力关系。中国和平统一国际话语权是中国以和平方式解决台湾问题、实现国家完全统一的重要意义在国际社会中的传播力、感召力和引导力。当前，部分反华势力试图掌控阐述台湾问题的话语权，在国际社会持续散播“民主台湾”“中国大陆并吞台湾”“维护台海和平稳定”等言论，大肆抹黑中国和平统一的决心及和平统一的意义，刻意引导国际舆论并质疑中国以和平方式实现国家统一的可能性，使中国和平统一国际话语权的构建面临挑战。

(一)中国和平统一国际话语权构建面临的挑战

1.中国和平统一及其影响被污名化。对于中国的统一，目前国际社会存在以下几种错误认识：一是中国的统一是“地缘政治”的需要，是中国要取代美国的全球领导地位。2021年3月，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司令菲利普·戴维森(Philip Davidson)在谈到中国“野心勃勃的战略政策”时指出，中国正在加紧取代美国在亚太的主导地位；声称中国将在6年内“武力收复台湾”，并在2050年取代美国在世界上的领导地位。[5]二是中国的统一是“剥夺台湾人民的自由选择权”。2019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正式提出“两制”台湾方案。民进党当局却污蔑“一国两制”是“单方面破坏现状”和“强迫台湾接受被中国统一”，并称“面对‘一国两制’的挑战，必须负起维护民主自由生活方式的责任以及世世代代台湾人保留选择权的责任”。[6]三是中国的统一是“专制”压迫“民主”。2021年4月，美国国家情报部门公布年度报告称：“中国将持续对台施压以走向统一，企图加深东亚对美国的不信任、持续破坏台湾民主，扩大北京的影响力。”[7]2021年“双十谈话”中，蔡英文声称：“威权主义的扩张，让全世界支持自由民主价值的国家和地区，都有警觉，而台湾正处于民主防线的前沿。”[8]上述言论无一不是无视中国统一的正当要求与和平统一的坚定立场，更显示出“台独”分裂势力与外部势力兜售“中国威胁论”的险恶用心。

2.“台湾是中国一部分”的历史事实被歪曲。一方面，民进党当局炮制“台独史观”，加大力度推动“渐进台独”。2018年8月萨尔瓦多与台湾当局“断交”后，蔡英文在多个公开场合将“中华民国台湾”“中华民国”“台湾”等混用，以混淆视听。2021年“双十谈话”中，蔡英文甚至妄称“‘中华民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互不隶属”。[9]2022年5月，台湾立法机构负责人游锡堃出席所谓“‘旧金山和约’及‘台北和约’生效70周年研讨会”，声称“这两个条约对台湾‘主权’及国际地位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依据，也说明战后台湾的国际地位”[10]，进一步为其“台独”主张撑腰张目。另一方面，美国不断诋毁“联大2758号决议”(1)“联大2758号决议”是1971年10月25日联合国大会第26届大会第1976次全体会议上，就“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组织中的合法权利问题”进行表决的决议，该决议最终以压倒多数通过。，与岛内“台独”分裂势力遥相呼应。2021年10月，美国国务院官员华自强(Rick Waters)称：“中国‘错误使用’联合国大会2758号决议，将台湾排除在国际民航组织、世界卫生组织等国际组织之外。”[11]2022年3月，华盛顿智库专家葛来仪(Bonnie Glaser)发表报告称：“中国大陆一直在努力改变人们对决议文字的理解，让他们认为决议文本中有台湾是中国一部分的说法。”[12]这些说法，不仅歪曲“台湾是中国一部分”的历史事实，背离国际社会广泛认同和支持的一个中国原则，更对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提出严重挑衅。

3.美国等西方国家企图争夺台湾问题的国际话语权。一方面，美国不断升级美台关系，将台湾塑造为“坚若磐石”的“民主伙伴”。不但美国国会在涉台法案数量和议题范围、议员访台频率和层级提升等方面异常活跃，而且美国行政部门也加入其中，将对台“六项保证”放入台海政策矩阵、强化对台售武、取消美国国务院与台湾方面官方人员互动限制、帮助台湾“扩展国际空间”以提升美台关系。据统计，美国第116届国会提出涉台议案高达91项，达历史之最；访台议员的总数更日渐攀升。此外，还有议员直接提出将台湾列为“北约+”“主要非北约盟邦”[13]等极端主张。另一方面，其他一些西方国家加入“挺台”阵营。2020年11月至2021年10月，欧洲议会通过两项涉及所谓“挺台决议案”，分别呼吁欧盟会员国支持台湾参加世界卫生组织以及欧盟执委会尽快与台湾展开投资谈判，并发布一项“欧台政治关系暨合作报告”[14]，创近6年来欧洲“挺台”新高。2021年7月13日，日本发布的2021年版《防卫白皮书》将“台湾局势对日本安全及国际稳定重要性”等涉台表述写入其中。[15]上述举动看似让台湾地区在国际社会的能见度更高，实则将台湾民众置于冲突的险境。

(二)中国和平统一国际话语权构建迎来机遇

国家的综合实力决定着一国政治立场和态度在国际社会话语场域中表达、传播、感召与引导的能力。百年变局下，中国的综合实力增长显著，更有信心和能力致力于建构与把握中国和平统一的国际话语权。

1.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与国际影响力的日益扩大。国际话语权是衡量一个国家综合实力和国际影响力的重要指标，掌握话语权就意味着在国际社会拥有更多主动权。话语转化为话语权，关键在于对现实具有足够影响力，即从“能够说”到“有人听”“有人应”，再到“传得开”的过程。权威数据显示，中国经济总量由2012年53.9万亿元人民币上升到2021年114.4万亿元人民币，占世界经济比重从11.3%上升到超过18%，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从6 300美元上升至超过1.2万美元。[16]综合实力跃升为中国国际话语权建设提供坚实后盾。同时，中国国际影响力日渐增强也拓展了国际话语权建设的空间。近年来，中国运用“主场外交”“双边外交”“多边外交”等多种方式，积极倡导新安全观、新发展观、新全球治理观等理念，提出了包括“一带一路”倡议、“人类命运共同体”“新型国际关系”“精准扶贫”“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等“中国方案”，其中“一带一路”“人类命运共同体”“精准扶贫”等还被写入联合国大会决议。中国在国际议题的设置和理念的引领等方面取得显著提升，“中国方案”正逐渐成为国际社会共识。

3.一个中国原则在国际社会基础深厚。世界上181个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的国家都承认“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一个中国原则也普遍受到国际社会与国际组织的尊重。2016年5月蔡英文上台以来，台湾当局所谓“邦交国”已减少8个，目前仅剩14个。2022年5月23日，世界卫生大会决定不将关于“台湾以观察员身份参加会议”的提案列入议程。[19]6月20日，卡塔尔世界杯的球迷注册系统中，关于台湾地区的选项名称也从早前的“台湾”改为“中华台北”。[20]全球绝大多数国家以及国际社会都普遍支持中国的统一事业，“台独”是没有国际市场的。如2021年4月26日，越南国家主席阮春福表示“越南将奉行一个中国原则，反对任何外部势力干涉中国内政”。同年10月13日，俄罗斯总统普京指出中国大陆“无需要动武”，就可以达成统一台湾的目标。概言之，当前国际力量对中国统一事业的支持，体现了一个中国原则在国际社会的深厚基础。

(三)中国和平统一国际话语权构建的现实路径

国家统一事业是一项系统性、复杂性和全面性的重大任务，既需缪力同心持续维护和推进和平统一进程，又需审时度势、守正创新营造有利于国家和平统一的外部环境。鉴于外部干涉势力和“台独”分裂势力的挑衅，中国要立足发展、善用规则、精准应对、运筹资源，塑造国际社会“相信中国和平统一”和“支持中国和平统一”的认知和行为。

1.坚持在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实现祖国统一，立足发展自身实力。一个国家想要获得有利的话语权提升战略地位，就需要通过经贸、外交、国际民间交流等多重途径，整合规划各类资源。其归根究底，还是自身综合实力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2008年两岸关系进入和平发展时期后，中国大陆综合实力显著增长稳步推进着祖国统一进程，海峡两岸在政治对话、经贸依赖、民间交流等领域均出现历史性突破和显著成长态势。中国大陆牢牢把握着两岸关系的主导权和主动权，特别是统一的大趋势、大潮流。因此，构建中国和平统一的国际话语权的根本路径就是在统筹好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和祖国统一的大好局面中，将大陆日益增长的综合实力、日益显著的制度优势和两岸民众日益密切的情感寄托，转化为两岸统一效能，统一大业方能水到渠成。

2.持续巩固支持中国和平统一的国际力量，善用国际制度和规则。一方面，中国政府对台工作坚持“和平统一，一国两制”的基本方针，努力推进两岸的和平发展、融合发展完全符合《联合国宪章》的和平原则；另一方面，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和“九二共识”，坚决粉碎“台独”分裂势力和外部势力干涉图谋，也完全符合“各国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国际法基本准则。中国和平统一是和平、正义、发展、共赢的事业。因此，中国大陆在持续巩固和深化一个中国原则国际基础的同时，应不断传播中国和平统一的价值理念和政策立场，积极引导更多国家加入“相信中国和平统一”“支持中国和平统一”“宣传中国和平统一”中，运用国际力量和规则对“台独”分裂势力和外部干涉势力形成压制态势。

3.厘清外部势力插手中国台湾问题的战略意图，积极应对危机。中国统一进程不会延宕或中止，但外部环境仍会对这一进程产生影响。总体来看，基于“主导-依附”两个维度，外部势力插手台海问题大致划分为三个类型：一是以美国为代表的“完全主导型”干涉集团，其对华认知中本体性安全焦虑日渐升高，试图通过打“台湾牌”钳制中国的和平崛起，具有绝对的自主性和“领导性”；二是以澳大利亚、印度为代表的“半依附半主导型”干涉集团，其本身同中国存在部分纠纷，又受美国等“完全主导型”干涉集团影响，因而向“以台制华”阵线靠拢；三是以法国、加拿大为代表的“完全依附型”干涉集团，其在台海问题上主动性较低，更多依附美国的“盟友体系”。因此，中国政府不仅应严正告诫美国干涉中国统一进程的严重后果，还应梳理不同国家涉台的真实意图，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利用利益、力量和国际制度与规范塑造中国和平统一的国际话语权。[21]

4.驳斥西方部分媒体对中国和平统一话语的污名化，运筹内外资源。美国利用其话语霸权，以“台湾民主价值”之名，不断将中国大陆塑造为国际秩序和地缘格局的“挑战者”和“破坏者”形象。其甚至利用俄乌冲突的话题，打造所谓“中俄邪恶轴心”势力，散播中国大陆对台湾的“武统时间表”等假新闻。应对这些挑战，一方面，中国政府要运筹对外媒体资源及时予以驳斥，以事实为基础，持续把握和引领中国和平统一的外部话语；另一方面，要积极发挥民间力量，培植谋求和平统一的两岸民意，进一步激发强大的统一话语。同时，应积极引导和塑造大陆民众以更理性、全面和系统地看待两岸统一进程，要具备应有耐心和定力，增进两岸民心相通，落实“两岸命运共同体”理念。

四、结 语

中国和平统一对亚太地区和世界稳定、繁荣的重大意义不容歪曲。目前，在部分西方势力操弄“以台制华”、扰乱地区正常发展秩序的背景下，中国和平统一的地区和世界意义则是更加弥足珍贵。当前及未来一段时期内，中国的统一事业或将面临诸多外部环境挑战。中国政府将继续秉持“发展才是硬道理”的理念，以最大诚意、尽最大努力营造统一的国际环境及构建国际话语权，根据自身节奏擘画和践行国家统一事业的“路线图”。因为，中国大陆不仅牢牢把握着两岸关系的主导权和主动权，化外部势力干涉危机为国家统一转机和新机的能力更是日渐精进，海峡两岸关系表面上呈现“浪疾风高”态势，实则距离国家完全统一的目标已更近一步了。总之，统一已经在路上，中国和平统一的国际话语权建设亟待积极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