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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郭沫若留学九州帝国大学的几个细节问题

2022-09-25武继平

郭沫若学刊 2022年3期
关键词:福冈医科大学九州

武继平

(日本公立福冈女子大学 国际文理学部,日本 福冈 8 138529)

为了在论文表述上与史料保持一致,以下尽可能使用郭沫若留日时期的真实姓名郭开贞。

本次史料考察所获得的资料几乎所有都直接来自“九州大学文书馆”馆藏或通过该馆获得。笔者在该馆工作人员的鼎力协助下,不仅查到了一部分25 年前未能入手的校方档案,还从日本国会图书馆调取了九州大学馆藏中缺失的部分原始资料翻拍图片,由此补足并更正了早年考察中的失误和暂付阙如之处。由于本次刊物篇幅有限而问题多多,本文仅围绕本次考察已获确切答案的几个重要的问题展开。

一、与郭开贞留学有关的九州帝大医学部改制

郭开贞在九州帝国大学留学期间,校名或系名因大学改制而几度变更。郭入学时校名为“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翌年4 月改称“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直至郭毕业也没有变化。所以严格地讲,以上郭本人提到的几种校名中只有“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和“九州大学医学部”符合史实。如果认可“九州帝国大学医科”为“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的简称,那么也只有这三种是正确的,其他如“九州医科大学”和“福冈医科大学”等作为当时的医科大学并不存在。而且,“九州大学医学部”,则是在郭毕业24 年后才改称的,之前叫“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

日本国立九州大学有着125 年的建校史,至今历经了明治、大正、昭和、平成和令和5 个时代,尤其是郭开贞留学前后,医学部经历了最繁琐的那一段探索性大学改制。关于这个问题,笔者在《郭沫若留日十年》中虽有涉及但未有厘清,为此本文专辟一节并据可靠的史料来解答当年郭为何使用不同称谓来表述母校的疑问。

根据九州大学留存史料记载,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的发展史分为三个阶段。“医学部”组建之前的皆被视为其前身。最早的前身隶属京都帝国大学。根据明治三十年(1897 年)第54 号敕令,京都帝国大学下面的医科大学被一分为二,第一医科大学留在京都大学内,被称为“京都帝国大学医科分科大学”;第二医科大学于明治三十六年(1903 年)创建于九州的福冈,全称为“京都帝国大学福冈医科大学”。这一切都发生在九州帝国大学创立之前。

明治四十三年(1910 年)12 月21 日,九州帝国大学根据第448 号敕令创立于福冈并下辖两所分科大学,其一是在对原“京都帝国大学福冈医科大学”进行改制并重组的“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其二则是于翌年1 月新创立的“九州帝国大学工科大学”。前者于1911 年4 月1 日起正式落实改制并改称“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郭开贞进校时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校长是医学博士伊东祐彦。笔者在郭开贞1918 年8 月1 日提交的入学申请书上确认到了伊东祐彦的名字。

将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的沿革过程整理如下:

一、京都帝国大学福冈医科大学时期(京都帝大第二医科大学1903.4~1911.4 改制)

二、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时期(隶属九州帝国大学,1911.4~1919.4)

三、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1919.4~1947.10 改称)

四、九州大学医学部(1947.10~现在)

至此,有两点已经明瞭。

第一,京都帝国大学福冈医科大学在郭开贞入学(1918)之前的1911 年4 月,就早已完成改制并更名为“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直至1919 年4 月深化改制,大学名称及体制等皆无甚变化。

第二,郭开贞于1918 年度入学,那年依然在实行传统的三学期制。照理说第一学年要到1919年7 月10 日才结束,然而1919 年4 月深化改制,将“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改为“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九州帝国大学自此除了医学部和工学部外,此时还新创建了农学部。而校名在日本战败后的1947 年10 月的最后一次改制中被删去了“帝国”二字,正式改名为“九州大学”,并沿用至今。

通观九州大学医学部的发展史,我们可以了解到与郭开贞留学有关的,只有“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和“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之前的“京都帝国大学福冈医科大学”以及之后的“九州大学医学部”,郭开贞均不在校。

二、郭开贞为何能获准“免试入学”

郭开贞进校的1918 年,九州帝国大学已经开始实施修订过的《九州帝国大学通则》。以下史实信息在过去的研究中由于资料的匮乏未见提及或不详,故在此录出。

让我们先来考察九州帝国大学开学及郭开贞入学的准确日期。

这是郭开贞结束冈山第六高等学校第三部学业携妻儿到福冈之后写给父母的第一封信。据此可以考证出以下几个重要的内容。

其一,可推算出离开冈山与抵达福冈的大致日期。写信的8 月24 日这天正逢周六。当时冈山到福冈没有直达列车。只能从冈山市内乘坐“山阳铁道”到本州最西南端的终点站下关转乘开往鹿儿岛的“鹿儿岛本线”火车。包括转车在内,当日即可抵达福冈。由此,从8 月24 日往前推算,可以初步推定郭一家三口离开冈山及到达福冈的时间是7 月末或8 月初。

其二,此信是郭在福冈租房安顿下来之后写的,对信中提到“日前从六高来一明片,报告九州医大准其无试验入学”这句话,笔者过去理解为离开冈山之前就接到了大学寄来的免试入学通知书。今日重考,感觉到这里面存在两个疑点。一是为何录取通知书非通过六高转寄不可?再就是郭说的“日前”能否指一个月前?这一点关系到能否准确判断这份录取通知是郭在离开冈山前还是在抵达福冈后接到的问题。

第一个疑点在本次重考1918 年九州帝国大学有关新生录取的程序时得到了答案。

然而,这个推断则引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郭开贞在同年8 月24 日家书中说“男来九州将近四星期了”。“将近四星期”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将之理解为“三星期以上,近四星期”应该比较保险。那么,从1918 年8 月24 日往前推三星期则是8月3 日。换言之,即便郭于8 月1 日到六高提交大学入学申请书之后当天就离开冈山抵达了福冈(前文已经考察过做到这一点完全可能),截至他8 月24 日给父母写信时,他们到达福冈也才三星期零两天。“三星期零两天”毕竟不等同“接近四星期”,而8 月1 日和8 月24 日这两个日子又确定无疑,所以我们只能理解为郭“接近四星期”的说法有失严谨。此外,他在同一封家书中还告诉父母“看看暑假不久要过,想在两星期之内,便会开学呢”。事实上这里的“两星期之内”也与事实不符。本文后面将要提到,九州帝国大学的学期及假期的安排皆严格遵行有关校规。1918 年暑假结束是9 月10 日,9 月11 日开始上课。按照郭信中“两星期之内”说法,从8 月24 日开始往后推,9 月8 日之后就不能算作“两星期之内”。然而事实上当年九州帝国大学规定的第一学期课程开始的时间就是9 月11 日,这一点准确无误。

考证至此,我们再来看那封家书里提到的另外一个细节。

我们已经知道当时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发出的录取通知,就是该家书中提到的“日前从六高来一明片”。前面考察出郭填写并通过六高提交大学入学申请的日子是1918 年8 月1 日。按照最快的时间计算,假设8 月1 日为六高受理毕业生大学申请书截止的日期,校方寄出这些文件最早也要在8 月2 日以后。当时的日本邮局即便是“速达(快递)”寄达福冈也要在8 月3 日以后。8 月4 日周日,邮局休业。申请书投递到九州帝国大学招生部门办公室最早也要在8 月5 日以后。接下来还要走受理审批的程序。这一环节必须通过教授会审理通过(该制度至今不变)。校内最后一道程序是依照教授会审议通过的录取名单发放录取通知,并寄回提交申请的各高等学校。

以上考察结果告诉我们:1918 年九州帝国大学发给郭开贞的录取通知(明信片)应该在8 月10 日前后寄回到了六高,六高再将该通知转寄给已迁居福冈的郭开贞本人。由此,本次考察得到了一个新的结论:郭开贞当年在按规定提交了大学入学申请之后,在并未得到大学录取通知的情况下就已经携家人迁居福冈。

那么问题又来了。郭开贞应该知道一般情况下高等学校毕业后欲升大学必须“报考”。所谓“报考”,指的就是大学受理入学申请和实施“入学选拔考试”。为什么当年他会在未接到大学录取通知的情况下草率举家迁居福冈呢?

本次考察着重查阅了这方面的第一手史料档案并获得了出乎意料的答案。

据此反观郭开贞的情况。自六高第三部(医学)毕业考试合格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具备他申请入学的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分科大学所要求的学科学历。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

可见在招生及录取办法的问题上,医科大学跟九州帝国大学的规章制度并无出入。简而言之,即对已经过高等学校对口专业毕业考试的入学申请者是否要求接受大学入学选拔考试,这主要看该年度申请人的人数是否超过了计划招生的人数。如果前者并未超过后者,则批准免试入学;如果前者超过了后者,则对所有申请入学者安排选拔考试,根据选拔考试的结果划定录取分数线,根据总分排位决定录取顺序。

1918 年度医科大学本科受理了109 名新生的入学申请,其中包括98 名医科大学本科普通申请人,5 名留学生,2 名转科生及4 名插班旁听生。递交入学申请的109 名学生中并不包括陆军卫生部代培生和海军军医代培生。除去不属于一年级新生的2 名转科生和4 名插班旁听生,该年度医科大学本科申请入学的总人数应该为103 名。

1918 年度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本科最终录取的一年级新生总数为96 名,该名单中除了5 名“支那”学生外,还特意注出有5 名是“陆军代培生”。申请入学者名单中的转科生和插班旁听生因不属于一年级新生,故不在该名单上。

所以准确地说,郭开贞入学那年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本科正式录取的一年级新生人数为91 名。一般说来,大学会比计划多录取一两名新生以应付最终因各种原因辞退导致的定员不足。即便无人辞退,实际录取的人数跟计划招收人数也不会相差太大。换言之,可推断1918 年度该校的定额招生人数为90 名。通过上面的两组数字,我们已经看到郭开贞入学那年出现了《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规程》中规定的那种必须实施入学选拔考试的情况。

那么,该年度申请入学的人当中又有多少参加了这场选拔考试呢?

然而,该年度申请入学的103 名医学生中包含了5 名留学生在内,如果留学生免试(在下文中会得到证实),则只有98 名参加入学选拔考试。

通过考察,笔者得到了以下过去不曾获得的数据。

首先,当年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对留学生、专科生及插班旁听生的入学申请所进行的统计与一般入学者的申请统计是分开的。笔者根据引用数据的报表得知,前者如数被录取,而针对“一般入学申请者”,因为申请者人数大大超过了招生定额,故遵循大学有关规定安排了入学选拔考试。考试后按成绩择优录取,从98 名考试参加者中最终录取了86 名,淘汰了12 名。

至于包括郭开贞在内的5 名中国留学生的录取情况,当年医科大学准许郭开贞等人免试入学的根据究竟是什么?这在研究界至今还是个谜。

在本次考察过程中,笔者仔细浏览了1918 年《九州帝国大学通则》中的所有细则。该通则第二章“分科大学”第三节“外国学生”引起了笔者的注意。其中第四十条作如下规定:

笔者在浩瀚如海的法律文件堆里找到了这份下达于1901 年的文部省令档案的副本。由此,以上疑问迎刃而解。

“第一条:针对文部省直辖校毕业之外国人,欲升学对所定某一学科或多学科进行深造,凡经日本外务省、在外公使馆以及日本国内外国公使馆之介绍者,皆可作为特例予以批准其入学,不必遵循一般学则规定”。

“第二条:凡符合第一条之外国人,须备好第一条所定之介绍函,并向帝国大学总长或校长提交书面入学申请”。

“第三条:帝国大学总长或校长受理其申请后,只需确认其学历,便可准许其入学。倘若校方存在设备问题,则可不在此例”。

“第七条(附则):于实施本令之际,如属文部省直辖学校,则可不必遵循一般学则。据此令,对有学籍之外国人,可视为入学已获准”。

以上第一条中提到的“文部省直辖学校”在此需要说明。

首先,这道文部省令于明治34 年下达之前,文部省除了直辖的所有帝国大学之外,已将国内8 所高等学校尽数纳入“直辖”。郭开贞学历中的一高预科和六高,以及后来的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皆属文部省直系。

其次,文部省令第七条(附则)中的“有学籍之外国人”也需要进一步确定所指。因为是大学招生的行政法令,故应特指“有文部省直辖高等学校学籍之留学生”。郭开贞拥有一高预科(一年)和第六高等学校(三年)的学历,完全符合文部省令所要求的关于外国留学生大学免试入学的各项条件。

此外,鉴于上述第15 号文部省令直至郭开贞进入九州帝国大学的1918 年都没有任何更改,六高既属“文部省直辖校”,就应该一直在贯彻实施该行政命令。

至此,笔者得到的重要结论是:

郭开贞在按照校方规定向母校六高毕业生事务窗口提交九州帝国大学入学申请书的时候,就已经从校方的规则说明中获得了有关第15 号文部省令的准确信息。尽管他只是在抵达福冈三周以后才在家书中提到“日前从六高来一明片,报告九州医大准其无试验入学”,而且未作更多的解释,但我们根据他提交完毕入学申请之后在未获得大学正式录取通知之前就匆匆举家迁居至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大学附近租房并安顿下来这一行为来判断,他在提交完毕入学申请之际便已经知道自己将会获准免试入学。迁居虽然匆匆却并不草率。只不过他本人对个中缘由并未言及,后人也不知晓文部省以及大学校方的有关规定罢了。

获准免试入学,这只是郭开贞在家书中提到的结果,而本次考察澄清了以下两点。

当年与郭开贞同期提交入学申请的109 名医学生中,包括留学生在内的103 名才是入学后将要进入一年级的新生。而这103 名新生中的5 名留学生享受了文部省下达的免试入学特许,故实际上当年只有98 名新生接受了入学选拔考试。最终从98 名参考者中录取了86 名,12 名落第。

第二点,当年包括郭开贞在内的5 名中国留学生得以免试入学,是因为他们都符合文部省下达的相关招生令中的各项条件。针对他们的入学审查,只进行了学历认证。

三、郭开贞入学后第一学年中“关于放假的校规”

有关郭开贞九州帝国大学的留学生活,似乎还有一些细节问题在过去并未引起研究界的注意。

本文中有三个与郭开贞大学入学相关的史实细节已经得到证实。第一,郭开贞向九州帝国大学提交的“入学申请书”的日期是“8 月1 日”。第二,8 月1 日前郭尚未离开冈山。第三,九州帝国大学向郭开贞发出“入学许可(录取通知)”再早也不可能早过8 月上旬。这三点史实的澄清让人很难接受当年学籍簿上记载的“7 月11 日”这个入学年月日。因为它意味着:“入学在前,录取在后”。这怎么可能!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情况?

直到最近笔者重启调查,从“学年”这个关键词切入,才找到了针对“为什么学籍簿上的入学日期必须是7 月11 日”这个疑问的“官方”答案。

本文前面已经提到郭开贞进入九州帝国大学时实行的是一学年三学期制。那么,对“学年”这个概念,当时九州帝国大学又是怎样界定的呢?

也就是说,按照大学规定,郭开贞的九州帝国大学学历必须从1918 年7 月11 日算起,直至1923 年3 月31 日毕业才对。通算在校时间为整整4 年零8 个月再加20 天。虽然这与郭本人的言说有出入,但毕竟这才是郭开贞九州帝国大学在校的准确时间。

事实上,1918 年版《九州帝国大学通则》第二章第四条规定“入学时间即该学年的开始”。容易被人误解。容易让人把“入学时间”理解为办理入学手续的时间。实际上这不符合史实。郭开贞1918 年8 月1 日才提交入学申请,8 月上旬在福冈接到六高转寄来的录取通知,办理入学手续无论再赶早也得在8 月上旬这段时间。所以,大学通则规定“入学时间即该学年的开始”,其准确的含义应该是“学年开始日即为入学日”。

接下来我们来考察郭开贞在校期间所经历的大学改制。

1918 年夏天郭开贞进入九州帝大医科大学之后,第一学年途中就经历了两次重大大学改制。第一次是从1919 年度起,过去的一学年三学期制被改为二学期制。不仅三学期的课程分别压缩进了二个学期,而且学年开始的时间由过去的7 月11日改为7 月1 日,第一学期课程开始的时间也作了相应调整,由过去的9 月11 日改为9 月1 日。第二次大学改制从1920 年度开始,将学年开始时间由过去的夏秋季改为春季。虽然这期间规定在毕业前必须修完的课程总量没有太大变化,但大量主课及临床实习被压缩进了某一特定时间段,再加上从第二学年开始必须通过多门考试,所以改制后的课程及考试安排对二年级以上学生压力很大。联想到《女神》创作时期那种如痴如狂的井喷状态近乎在突然间消失,笔者认为这与第二学年课程的大量增加和该学年末必须通过第一部(解剖学、生理学)和第二部(病理学、医化学及生理学)等必修课重大考试不无关系。

先看郭开贞进校后第一个学年中假期的时间段。笔者根据该年度《九州帝国大学通则》中的《学年·休业》制作出寒暑春假的时间表格,其他单日节假日从略。

将这条修改后的规定整理为以下表格,寒春暑三个假期的时间段一目了然。

1919 年度的新学年开始之际,九州帝国大学再度改制后的《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规程》第二章第六条规定:“九月一日至翌年一月三十一日为第一学期,二月一日至六月三十日为第二学期”。显然,1919 年度的进一步改制对“学期”的定义进行了修改。随着二学期制的实施,“学期”中依然包含了寒假和春假,但暑假被排除在外。

1920 年九州帝国大学针对改制中出现的诸多问题进行了继续深化改制,将学年的开始由建校以来的秋季改为春季,并一直延续至今。

本文的最后,让我们来看有关假期日期安排的新规。按照1920 年《九州帝国大学通则》第三条规定制作出以下表格:

将1920 年的假期安排与郭开贞刚进校的1918 年的进行比较,结果发现除了春假增加了三天以外,寒暑假的时间完全没有改变。自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郭开贞分别在1919.1.2、1922.1.11 以及1922.1.17 的三封家书中或直接提到“年假放至十五”或暗示“一月十五日”还在“年假”中的说法与校规不符。史实是:大学规定“年假”从12 月26 日开始,放到翌年1 月7 日。1 月8 日开始正常上课。于此,笔者坚持自己的推断,1 月7日“年假”结束后,从1 月8 日起,学生们有课的开始回校上课。郭开贞没去大学,是因为他选修的课程尚未开始。所以将郭开贞说的“年假放至十五”理解为“直至1 月15 日没课”应该更符合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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