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助推兴边富民影响因素——基于广西对外开放和兴边富民的数据分析

蓝广荣，郭景福

（大连民族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辽宁 大连 116600）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及国家高水平开放发展新格局建设的推进，“开放兴边”成为学术界研究的重点课题。目前，单从对外开放助推兴边富民角度研究的论文并不多，大多数集中在开放促进边疆地区经济发展方面的研究。凌经球教授在接受中国社会科学网记者采访时曾提出：沿边开放是实现边民富裕的题中之义，也是边疆地区主动融入并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迫切需要[1]。陶文庆等人认为兴边富民行动要充分利用“一带一路”倡议所带来的正向效应，结合时代新的发展趋势和边疆地区实际情况，探索更能推进兴边富民的途径[2]。周民良认为兴边富民行动必须通过创新边疆地区对外开放机制和深化体制改革以促进其经济发展，实现边民富裕[3]。孙久文等人认为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是实现其繁荣发展的关键措施，通过开放促进与邻国间的商品流通，有利于促进边民间的交往，是实现“富民、兴边、强国、睦邻”目标的重要实践[4]。拓战杰通过知识图谱的方法，分析出“民族团结、经济发展、沿边开放”与“兴边富民”实施成效标识词在类聚中多次出现，说明这些问题与“兴边富民”行动的实施具有紧密的联系[5]。有些学者则从经济学的角度分析，认为资源具有稀缺性，资源的有效配置是区域经济发展的关键，边疆民族地区相对东部地区缺少人才、资金、技术等资源，资源不足直接制约其生产要素的开发与利用，只有通过开放才能促进资源从东部到西部、沿海到内陆、内陆到沿边、国内到国外自由地流动，提高我国资源配置效率，从而推进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实现边民富裕[6]。

综上所述，已有的研究在对外开放助推兴边富民方面主要采用定性分析的方法，缺乏定量分析和具体实施措施建议。本文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结合具有双重身份（既是沿边地区又是民族地区）的广西对外开放程度和兴边富民所获得的成果，运用灰色关联度分析方法，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系统分析广西对外开放对兴边富民的影响因素，并根据结论提出相应的对策，进一步推动我国边疆民族地区高水平的开放发展，推进兴边富民。

一、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现状

自20世纪80年代末国家实施沿边开放政策以来，我国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水平得到了不断提升，从对外开放的后方转变为对外开放的前沿，且因其重要的地理位置而成为当前我国构建以内循环为主、国内国际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重要连接点。但相对于东部沿海地区和部分内陆地区，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水平仍较低。

（一）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政策体系日益完善

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是我国对外开放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直接关系到其自身发展。自20世纪80年代末至21世纪初以来，国家先后出台多项政策以支持边境地区的治边开放，沿边对外开放政策日趋完善。如：为了增进边民交往，活跃边疆民族地区经济，198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批转中央统战部、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关于民族工作几个重要问题的报告》，建议把具有对外开放优越地理条件，又有丰富地下、地上资源和独特旅游资源的新疆、西藏、云南等省区和其他一些民族地区作为进一步开放的试点。1991年4月，国务院办公厅转发经贸部等部门《关于积极发展边境贸易和经济合作促进边疆繁荣稳定意见》的通知，这是沿边地区边境贸易口岸和边民互市点建设的起点性文件，为接下来我国的沿边开放提供了政策支持和保障。2000年以后，国家除了在财政、税收、贸易、金融等方面继续对沿边地区城市发展提供支持，还对以边境省区为主体的国内和国际区域合作给予了更多的关注。[7]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明确提出：“拓展沿边开放广度和深度，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8]国家进一步加大对边疆地区边贸发展的扶持力度，推进边境口岸、边境经济合作区、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促进边疆开放型经济发展，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又向前迈进了一步。2013年，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我国对外开放进入新时代，沿边地区基础设施的完善促进了我国与邻国间的互联互通，以沿边省（区、市）为支点加强与周边国家的互利合作，推动区域经济合作区、边疆民族地区自由贸易区的建设，提升沿边地区高水平开放。2019年，国务院批准广西和云南设立自由贸易区试验区，赋予边疆民族地区更多的对外开放权利，构建更加便捷的国际交通物流枢纽，将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水平提升到新的高度。“十四五”时期国家实施高水平的开放，要充分发挥边疆地区在“一带一路”建设和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的枢纽作用，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将迎来更好的发展机遇。

（二）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的空间不断扩大

经过30余年的发展，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空间不断扩大，布局进一步优化。从1992年边境口岸设立到2019年国务院批准在广西和云南设立自由贸易试验区，我国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呈现出从点到面、从“小沿边”到“大沿边”的开放格局，形成了“口岸—城镇—沿边开放区”的空间开放模式[9]。

从对外开放类型来看，我国边疆民族地区有边境口岸、边境城市、边境经济合作区、跨境经济合作区、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自由贸易试验区等对外开放平台，具有多层次、全方位的对外开放特点。边疆民族5省区（广西、云南、西藏、内蒙古、新疆）都在“一带一路”沿线上，都是我国沿边开放的关键点，每个边疆民族地区都应该借助国家优惠政策和自身的区位优势发挥其特有的对外开放功能。例如：云南是“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空中枢纽；广西、云南是“中国—中南半岛经济走廊”的关键枢纽；内蒙古是“中蒙俄经济走廊”的核心枢纽，直接推动了新亚欧大陆桥和六大经济走廊建设，深化了我国与沿边国家的经贸交往，促进了沿边地区的经济发展。同时，有利于构建陆海统筹、东西互济、南北贯通的开放格局。

（三）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水平仍低于东部沿海地区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以及沿边开放政策的深入实施，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水平有了较大的提高，出现了一批沿边开放的创新性边境口岸城市，如云南的瑞丽、河口，广西的凭祥、东兴，新疆的塔城、伊犁，内蒙古的满洲里、二连浩特等都成了我国对外开放的重要支点。2019年，国务院批准在广西、云南设立自由贸易试验区，开创民族地区自贸区先河，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水平又上了一个新台阶。然而，由于边疆民族地区经济水平较低、基础设施存在明显短板等，相对于东部沿海地区其对外开放水平仍较低。从产业结构来看，产业类型单一，“口岸经济”最为突出，“过路经济”和“通道经济”也较为普遍，内生动力发展不足，难以实现产业落地。从对外贸易来看，2020年，边疆民族5省区（广西、云南、西藏、内蒙古、新疆）的对外贸易总额为1.01万亿元，而东部地区广东一省就达到了7.08万亿元[10]。可见，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水平仍有待提高。

二、实证分析方法与指标选取

（一）研究方法

灰色关联度理论由邓聚龙教授在20世纪30年代首次提出，常用于研究“小样本、贫信息、不确定性”等问题，可以从整体的观念综合评价受多种因素影响的事物和现象，弥补回归分析法因缺少数据而降低模型分析准确度的缺陷。灰色系统内部分信息已知和未知两部分，且系统内各因素间存在不确定性的关系。由于衡量兴边富民的一些指标较为抽象，数据难以收集，因此本文将其视为灰色系统。灰色关联度分析法的基本原理是根据序列曲线几何形状的相似程度来判断其联系是否紧密，曲线越接近，相应序列关联度越大，则该序列所代表的影响因素对系统主体起的作用越大，反之就越小[11]。本文用灰色关联度分析方法实证分析边疆民族地区助推兴边富民影响因素，具体步骤如下：

1.确定参考序列和比较序列

参考序列应该是一个理想的比较标准，可以是各指标的最优或最劣值，也可以是根据评价目的选择其他参考值，记作即最能评估兴边富民指标的时间序列。而比较序列是影响系统行为的序列，记为Xi（k）={Xi(k)|i=1，2，3，…，m；k=1，2，3，…，n}，即能够评估对外开放的各项指标。

2.对指标数据进行无量纲化

因为系统中各要素物理意义的差异，导致数据的量纲也可能存在一定的差异，不易比较，所以，在进行灰色关联法分析时一般要进行无量纲化处理，本文用均值法对指标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具体公式为：

两种大米淀粉湿热处理前后的核磁共振碳谱图谱出峰位置及其相应的螺旋结构含量如表2所示。其中C1所在的化学位移中102×10-6和103×10-6所对应的区域表示单螺旋的存在，而 101.5×10-6、100.5×10-6和99.4×10-6对应的区域表示有双螺旋的存在[11]。

3.计算关联系数

在式（2）中：|x0(k)-xi(k)|表示序列与在第k点的绝对值；表示两序列的两极最小绝对值；表示两序列的两极最大绝对值；)表示参考序列与第i比较序列在k时刻的关联系数，揭示了不同比较序列与参考序列式x0在同一时刻点的相近程度；ρ为分辨系数，一般取值0.5，取值区间为（0，1）。

4.计算关联度

通过对各评价对象分别计算其指标与参考序列对应元素的关联系数的均值来反映两者之间的关联程度，计算公式如下：

在式（3）中：ri表示比较序列与参考序列在整体上的接近程度；k=1，2，…，n；ri值越接近1，说明关联性越好。

（二）变量及影响因素指标选取

根据《中国兴边富民发展报告(2021)——兴边富民行动20年》，最能综合评估兴边富民实施效果的测量指标是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而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则由边疆民族地区对外贸易、开发开放程度、边境营商环境、边境口岸布局、边境口岸发展和边境贸易发展水平等6个因素所决定的，其相对应的测量指标有13个[12]，如表1所示。本文用衡量兴边富民的测量指标人均地区生产总值（Y）作为参考序列，并用评估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的测量指标（X1～X13）作为本文的比较序列。

表1边疆地区对外开放助推兴边富民影响因素及测量指标

（三）数据来源

本文以我国的边疆民族地区广西作为分析对象，根据广西近年来对外开放和兴边富民所获得的成果，选取其2016—2020年的数据进行灰色关联度分析，所有数据均源于相应年份的《广西统计年鉴》和《中国口岸年鉴》，如表2所示。

表2 2016—2020年广西对外开放和兴边富民指标统计值

三、实证结果分析

根据上文所描述的步骤和表2中的数据，运用灰色关联度分析法测算广西对外开放助推兴边富民影响因素（X1—X13）的关联程度，并将灰色关联度值与各测量指标进行排序，如表3所示。依据表3实证分析的结果，广西对外开放助推兴边富民影响因素相关因子关联度由强到弱依次为：口岸进出口货物总量＞外贸进出口总额＞边境贸易进出口额＞边境小额贸易进出口额＞边境口岸数量＞边境经济合作区数量＞跨境经济合作区数量＞边境互市贸易点数量＞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数量＞口岸出入境人数＞利用外商投资额＞国际旅游收入＞自由贸易试验区数量。朱福林教授认为，灰色关联度值达到0.8以上才能说明比较序列各种影响因素与参考序列有较强的关联性[13]。以下根据排名结果具体分析广西对外开放各项指标对助推兴边富民的影响程度。

表3各影响因素测量指标的灰色关联度值和排序

（一）边境口岸发展和边境对外贸易是助推兴边富民的关键因素

灰色关联度值在0.9以上的测量指标有5个，分别为口岸进出口货物总量（X10）、外贸进出口总额（X1）、边境贸易进出口额（X12）、边境小额贸易进出口额（X13）和边境口岸数量（X8），其关联度值分别为0.94955486、0.94296601、0.93010191、0.92642096和0.90558002，其中，居于首位的口岸进出口货物总量（X10）的影响因素为边境口岸发展，边境口岸数量（X8）的影响因素是边境口岸布局，而边境口岸布局与边境口岸发展相关；位于第二位的外贸进出口总额（X1）的影响因素为边境对外贸易，边境贸易进出口额（X12）和边境小额贸易进出口额（X13）的影响因素为边境贸易发展水平，边境贸易发展水平也和边境对外贸易有关。因此，可以从总体上归结为广西边境口岸发展和边境对外贸易是助推兴边富民的关键因素。边境口岸是边境地区对外交流的桥梁，是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经贸往来的重要载体，是企业、商品、资金、人流等的汇集地和中转站，能有力地带动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提高边民收入。南宁市海关数据显示，2020年广西对外贸易总值为4861.3亿元，占其GDP的22.8%，边境贸易额达到1817.7亿元，成为广西边境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来源[14]。由此可见，根据广西的发展经验，口岸发展和边境对外贸易是助推兴边富民最关键的因素。

（二）开发开放程度是助推兴边富民的重要因素

代表开发开放程度影响因素的4个测量指标中，边境经济合作区数量（X2）、跨境经济合作区（X3）和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X9）的灰色关联度值分别为0.89850818、0.89780824和0.89780824，排名都比较靠前，由于广西自由贸易试验区2019年8月才正式设立，设立时间短，从短期来看影响还不明显，所以自由贸易试验区数量（X4）排名靠后。但前3个指标灰色关联度值都超过0.8，因此，广西沿边开发开放程度与兴边富民有紧密联系，是助推兴边富民非常重要的因素。从表2可知，截至2020年，广西有2个边境经济合作区、3个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1个跨境经济合作区和自由贸易试验区，相对其他民族地区来说，对外开发开放程度较高。广西凭祥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自2016年设立以来，口岸经济快速发展，边境小额贸易连续4年位于全国首位。2021上半年，凭祥对外贸易额达853.1亿元，其中，边境小额贸易达188.9亿元，稳居全国第一[15]，极大地带动了广西边境地区的经济繁荣，增加边民收入。因此，广西开发开放程度是促进兴边富民极其重要的因素。

（三）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能有效地促进兴边富民

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影响因素中，测量指标利用外商投资（X6）和国际旅游收入（X7）的灰色关联度值分别为0.80867370和0.76301193，排名较靠后，但灰色关联度值仍比较高，说明广西营造良好的营销环境能有效地推进兴边富民。边疆民族地区是我国与邻国人员往来、经贸合作的连接点，具有战略性地位。政府应该设立相应法律法规，严控非法的商业行为，维护边境稳定，积极鼓励合法的商业行为，创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吸引外资的投入和推动国际旅游业的发展。广西东兴市为了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政府出台了很多利商政策，如：降低企业准入门槛；简化企业办理手续，尽可能实行“网上办理”“数字办理”等，减少企业创设成本和时间；对从事新兴产业的公司实行减税降费政策。此外，为了利于边疆民族地区跨境企业的发展，东兴市2017年还出台了《东兴市外国籍自然人经营户登记管理办法（试行）》，开创了广西外国籍自然人经营户个体登记先例，为跨境企业落户东兴市创造有利条件。因此，边疆民族地区营造良好营商环境有利于吸引企业集聚，为边民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有效地促进兴边富民。

四、结论与对策

（一）结论

本文选取广西2016—2020年对外开放和兴边富民的数据，运用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实证分析广西对外开放助推兴边富民影响因素的影响程度，得到以下结论：其一，边境口岸发展和边境对外贸易是助推兴边富民的关键因素，广西应该加强口岸建设，积极推动边境贸易和口岸经济发展；其二，开发开放程度是助推兴边富民非常重要的因素，广西应合理规划边境经济合作区、跨境经济合作区和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等对外开放平台，通过提高开发开放程度促进兴边富民；其三，良好的营商环境能有效地助推兴边富民，增加外资的投入和提高国际旅游收入都能有力地推进兴边富民。

（二）对策

1.加强口岸建设，发展口岸经济

从上述分析结论可知，广西边境口岸建设是兴边富民关键性因素，加强口岸建设，推进口岸经济发展势在必行。一方面，完善口岸基础设施建设，扩大口岸布局，在广西有条件的边境地区建设新的口岸，借助“一带一路”RCEP等机遇，充分发挥边境口岸辐射带动功能，积极推动落地产业、跨境业务、边境产业等的发展，推进跨境产业园建设，打造边境地区重要的增长极，构建“以岸兴边”“以岸筑边”的沿边创新型发展模式[16]。另一方面，要推动口岸经济发展，繁荣口岸经济。大力推行“边贸+落地加工”模式，根据不同口岸的资源禀赋发展不同的加工产业。例如：凭祥口岸是全国最大的水果进出口口岸，应该吸引众多的果酱、果汁、果干水果加工厂的入驻，积极发展水果加工业；龙邦口岸主要以进出口中药材为特色，则应该鼓励其药材加工业的发展。通过“落地加工”的方式，构建“前岸后厂”的沿边发展模式，以产业发展带动边疆的繁荣，进而推进兴边富民。

2.推动边贸发展，激发经济活力

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广西边境对外贸易发展能推进兴边富民。对于广西边境地区而言，主要表现在边境贸易发展的促进作用，广西应该加强边境贸易发展。一是完善边贸政策，加强政策扶持。可以根据各边境口岸边境贸易发展程度适当地调整，如边民每天可享有一定数额（8000元）的免税进出口额度，政策实施尽可能做到因地制宜，精准落实。二是鼓励并积极推广“边贸+互助组”的“抱团”经营模式，每个互助组都要接收一到两个低收入家庭[17]，这样既可以提高边境贸易经营效率，又可以充分发挥边贸提高边民收入水平的作用。三是创新边境贸易方式，大力推进“互联网+边贸”的发展。发展数字贸易，促进贸易信息化，不仅可以降低边贸交易成本，还可以解决“通道经济”的问题，为边民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切实“留利于边、让富于民”，从根本上解决经济发展的瓶颈问题，为兴边富民提供经济保障。

3.提升对外开放水平，促进边境交流与合作

边境经济合作区、跨境经济合作区、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等对外开放平台建设有利于推进兴边富民。因此，广西要进一步推进“开放兴边”：一方面，在加强已有的对外开放平台建设的同时，积极发挥北部湾“一湾相挽十一国”的功能，高水平建设西部陆海新通道，构建全方位开放新平台，积极发展开放型经济，坚持“引进来”与“走出去”并存的原则，深化与沿边国家经贸合作，以经贸发展来促进边疆繁荣；另一方面，积极主动参与RCEP建设，加强边境（跨境）合作区、广西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促进资本、技术、劳动力、信息数据等要素在区域内的自由有序流动和相关领域的跨国合作，进一步做强以广西为中心的东南亚区域供应链与价值链。除此之外，广西还应凭借其区位优势，充分发挥“接内连外”的功能，对内吸引邻省广东充裕的资金、技术、人才等的投入成为集聚优势，对外进一步扩大国内商品在东南亚市场的占比，进而提高广西边境地区的经济地位。

4.完善相关政策，优化营商环境

从以上实证分析结论可知，广西营造良好的商业环境可有效助推兴边富民。首先，政府职能部门应强化监管，坚决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严格落实《广西壮族自治区反不正当竞争条例》，可以通过设立公平竞争审查、抽查和举报等机制来加强对市场的监管，确保企业拥有公平有序的竞争环境。其次，完善税收优惠政策，为不同的企业提供差异化的税收政策，大力开展“三企入桂”（“央企入桂”“民企入桂”“湾企入桂”）活动，积极引进外商投资。再其次，通过建立创新创业孵化基地，鼓励中小企业入驻，为企业提供优惠政策扶持，降低企业经营成本。最后，要赋予自贸区、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等对外开放平台更多的自主权，积极推进“负面清单制”放权和全面落实545项“证照分离”改革任务，尽可能实现“片区事片区办”，这可大大提高贸易和投资的自由化和便利化，激发市场活力，促进广西商业繁荣进而推进兴边富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