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甘南,无数秘境!在高山长河陪伴下的完美遇见
2022-09-21策划本刊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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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中国版图比作一本厚厚的胶装图书,那么地处青藏高原东北边缘,与陇南山地、黄土高原相接处的甘南,就像图书正中两页的深痕。粗略扫去,只见黑洞洞的缝隙,看不明晰其间藏着什么。以至于19世纪西方学者的地图上,干脆将这里留成一片空白。
直到某一天,美籍奥地利探险家约瑟夫·洛克做了一个决定:要到甘南的秘境里去!后来,他用大量笔墨书写这里的风光,用胶卷事无巨细地记录下甘南人的模样、衣着与习俗。由此,一幅旷阔平整,纯粹高远的甘南画卷开始向世人敞开。
人们这才知道,甘南是仅次于西藏的梵天净土:卓尼县的僧侣们会举行盛大宗教典礼,头戴狰狞面具,跳起神秘舞蹈;原始村落扎尕那的藏民们,在极艰苦的条件下,勤奋自强,知足常乐……而扎尕那本身,山峰如削,梯田油绿,是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的“伊甸园”。
如果对甘南的印象仅停留于此,那么说明我们对它仍然知之甚少。
在洛克的笔墨没能触及到的甘南,黄河绕过了阿尼玛卿山,首次回头,形成“九曲十八弯”中的第一曲,用丰沛降雨、洁净水源,滋润了大半个中国。黄河、洮河、大夏河、白龙江,“三河一江”的水文条件为甘南带来无数溪流、沼泽和一望无际的草滩,绵延出野兽珍禽自由生长的家园。在此与其它生灵共存的牧民,始终用自己的力量守护它们,留下关于救赎和新生的动人故事。
摄/一木bj4
摄/蔬菜的糖果会
秦岭山脉的最高峰措美峰也在甘南,和境内最低处的舟曲瓜子沟口形成3000余米的高差,其间森林、灌木、草甸……植被多样,物产丰饶。而这样的高山深谷,在甘南数不胜数。毕竟,连中国特有且极为少见的高寒喀斯特地貌,都在这里“安置”着它面积最大、最完整的石林景观。
甘南,既是水源、生命与大地的秘境,也是安多藏民们的精神故土“香巴拉”。
自元代起,人们就将藏地按区划分,称为“卫藏法区、康巴人区、安多马区”,也就是说卫藏是佛法兴盛之地,康巴的人长得高大英俊,安多是产宝马的地方。甘南就属安多藏区,是藏族史诗中英雄格萨尔赛马称王的地方,也是河曲宝马诞生的地方。所以甘南的汉子健硕魁梧,崇拜英雄,至今延续着赛马、插箭的习俗。
甘南夏河县的拉卜楞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保留有全国最好的藏传佛教教学体系,被旅行者们称为“东方梵蒂冈”。它藏书万册,经卷如山,涉及哲学、医药、历史、传记、工巧、天文、文法、修辞种种。这些书籍中,有黄教创始人宗喀巴著作的原作,有历世嘉木样大师和高僧编撰的经文,有由印度梵文翻译编订的《甘珠尔》《丹珠尔》和许多从藏文初创、西藏佛教前弘时期流传下来的稀世珍本。时至今日,人们对它的尊重与敬畏,化作一个个游走在转经筒长廊的背影,或起起伏伏磕着长头的身姿……
很多年后,探险家洛克对甘南的探索,被各种探险者们争相效仿。很多重走“洛克之路”的人,都想涉足前辈踏过的山路,去看洛克看过的风景。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在旷古高山长河的陪伴下遇见的甘南,没有一个故事是雷同的。因为神奇的甘南,带给每个人的心灵秘境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