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结构翻译案例库构建路径

张敏敏，马新强

(1.广东财经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东 广州 510420；2.中南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0)

2007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批准以15所院校为试点，开始推动MTI(翻译硕士)的培养工作。MTI教育指导委员会在论及翻译专业学位培养方式时直接指出，“……强调翻译实践能力的培养和翻译案例的分析”[1]。这也从侧面佐证了案例教学在培养翻译实践能力方面与生俱来的优势，两者堪称“天作之合”。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案例教学可谓历史悠久，正如人们所言，“在人类知识的传承过程中，教育家们在自觉或不自觉地运用案例教学法”[2]。追根溯源，我们不难发现案例教学法的发展在西方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启蒙期(2000多年前的古希腊时期)、开创期(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繁荣期(20世纪初-至今)。西方世界认为，早在2000多年前，案例教学就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Socrates)所采用的“问答法”被视为现代案例教学的雏形。1870年，时任美国哈佛法学院院长的克里斯托弗·哥伦姆布斯·朗德尔(Christopher Columbus Langdell)为克服传统法学教育的弊端，将苏格拉底的“问答法”引入法学教育体系，并正式将其命名为“案例教学法”[3]。英、美、法等国的法学院随后竞相采用。法学教师们开始有针对性地开发案例集，使这一教学法得以系统化、科学化地发展。20世纪初，案例教学法逐渐走出法学领域，美国的医学教育以及商学教育在发现其优势后也开始加以广泛运用。经过相应的改良和推广后，案例教学法在全球范围内得以广泛传播。

其实，案例教学法在中国的启蒙比西方更早。“早在春秋战国时代，诸子百家就大量采用民间故事来阐明事理。我们所熟知的成语、语言故事都是很好的证明”[2]。无论是《战国策》《史记》，又或者是《资治通鉴》《本草纲目》，其中都不乏大量真实的案例。不过与当下的案例教学相比，那时的案例编写、案例库建设以及教学运用的主动性、系统性、规范性都存在不足，故只能算是案例教学的启蒙状态。直到1979年，中国工商代表团访美，案例教学法才真正被引介到中国，并在中国的教育体系，尤其是高等院校的专业学位教育中被广泛地应用。

一、案例库的现实价值与意义

案例教学法是教师针对某一特定教学目标，通过精心组织策划，将学生代入某一特定事件的真实情景，通过师生、生生间的互动参与、平等对话，提升学生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培养其沟通能力、创新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的开放式教学模式[4](p56)。在案例教学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案例库，可以说，案例库是案例教学成功实施的基础，而案例教学是案例库价值得以实现的最直接渠道。

它之所以称为库，是因为有以下两个鲜明特点：首先，一个专题案例库是由众多同类型案例共同组成的案例集合。笔者对成立于2013年的中国专业学位案例中心[5]进行了调查，发现规模较大的会记学和公共管理案例库所收集的案例数量均已上千，分别达到了1504个案例和1300个案例，而个案数量最少的体育案例库也有8个；案例教学中对案例的使用并非偶尔为之，这一点与同样被广泛运用的举例教学有着显著的差异。举例教学是教师通过某一个具体实例让知识讲解更加形象和生动的教学方式，通常具有偶发性。而案例库的价值就在于能够丰富课程教学活动，这就要求案例库独木不成林，它不仅需要包含丰富的案例，且其案例要能够系统性地呼应教学目标所要求的所有知识点，从而使案例教学可持续地开展。

根据用途差异，案例库的形式主要有教学型、研究型、纯素材型等。我们接触和谈论最多的是教学型案例库。从起源上来看，案例库主要是为了满足案例教学需要而产生的。因此，案例库被视为一种教学资源而存在。优秀的案例库如果运用不当，其价值将被大幅削弱，很可能成为一种静态的历史档案记录。正因为如此，众多研究者才断言案例库是案例教学成功实施的先决条件。正如劳伦斯(Lawrence P.R.)在论及案例的重要性时所言：“一个优秀案例就是要把真实的引入到课堂中来，是老师和学生可以用来分析和学习的重要工具，可以让课堂教学围绕来自真实生活中的棘手问题来开展。”[6](p76)

二、中国翻译案例库的发展现状

进入21世纪后，中国的案例教学、案例库开发以及相关研究问题重重，发展缓慢[2][7]。笔者以“案例教学”为主题词在中国知网进行检索，所得文献数量为43796篇，对检索结果进行量化分析，结果显示，相关研究在进入2000年之后才引起较多关注。当以“案例库”为主题词进行检索时，所得文献为7564篇，在案例教学研究中占比约17%，研究焦点在于教学活动，真正针对案例库建设进行专题研究的仅为573项，占比约为0.08%。这说明，作为案例教学基础的案例库建设研究整体上并未引起学界足够的关注。

虽然相关研究的不足并不完全等同于案例教学实践和案例库建设活动的匮乏，但依据研究基于实践，并服务于实践这一基本原理，我们从中不难推断，截至目前为止，中国的案例库建设以及基于相关实践活动所开展的研究工作在整体上依然存在着较大的发展和提升空间。笔者对中国专业学位案例中心的案例库进行了详细的统计分析，发现其建立的案例库虽然总计27个，相关案例总量4390个，但所涉及的学科门类仅有10个，如图1所示。而中国目前已设立的专业学位学科领域多达39个，仅大约25%的学科覆盖率在一定程度上进一步证明现代的案例库建设以及系统性的案例教学在中国不仅起步相对较晚，而且也还远未达到普及的程度。

图1 中国专业学位案例中心各学科门类案例数量

与其他学科一样，翻译专业案例库的开发及其教学运用无论是在数量亦或是在质量方面同样存在着类似情况。此前，翻译研究领域的学者曾对案例教学的运用实际情况进行大范围的调研，结果发现，除了个别相关探讨外，翻译专业“案例教学以及相关的翻译案例库的建设和应用研究仍缺乏足够的系统性，甚至存在严重的短缺”[8]。笔者首先以“翻译教学”为主题词进行检索，所得结果为15886篇，笔者又以“翻译教学”和“案例”作为并列主题词加以检索，所得文献数量为220篇。这说明基于翻译案例来探讨翻译教学模式的相关研究虽然成果不算丰厚，但尚有一定的基础和连贯性。笔者又以“翻译教学”和“案例库”同时作为主题词进行检索，所得文献仅为6篇。这说明在多样化案例而非单一案例基础上对翻译教学模式进行探讨的相关研究严重不足，相对于体量庞大的翻译教学研究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三、多维结构翻译案例库基本特性

众多研究者均对包括翻译案例库在内的案例库基本特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周梅妮、张振威提出，案例库中的案例需要具有真实性、客观性、现实性、时效性、典型性、争议性、合适的技术处理[9]；王玉西认为，翻译案例库应该具有时效性、趣味性、精确性和系统性[8]；而马文辉、张鹏、纪亮结合专业特点，认为翻译案例应具有代表性、客观性、实践性、时效性、可分析性以及多样性[9]。结合前人的研究成果，笔者基于自身翻译实践、翻译教学以及翻译案例库建设的经验和体会，主张翻译案例库应该具有以下六项主体特征。

1.多维性

多维性的外在表现主要在于案例库的整体结构这一宏观层面。在案例库的构建过程中，首先应清晰地勾勒出一门课程乃至一门学科体系的层级结构，在此基础上逐级递进，以求案例库中的案例能够与该体系下的所有知识点紧密关联，相互对应。以翻译技术案例库的构建为例，笔者通过调研发现，在目前高校以及语言服务市场中，翻译技术领域主要存在两种动向：一是对既有技术的运用；二是新技术开发。当然，对于大多数人文专业的翻译人员而言，虽然技术开发是未来的发展方向，但通过既有技术提升翻译效率才是重中之重。在这一思路主导下，该案例库确定了图2所示的四级结构模型，并将既有技术运用案例维度作为案例库一期建设的重点。当然，新技术开发也为案例库未来的扩充和拓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图2 翻译技术案例库四级结构模型

2.多样性

多样性是针对案例库中翻译个案类型的设计而言的，根据课堂教学的实际需要，在案例库的建设过程中我们对同一类型案例构建案例组合，包括引导性案例、研讨性案例和拓展性案例；引导性案例主要以教师讲解为主，目的是对案例分析方法和过程加以示范与引导。引导性案例讲解之后，课堂以研讨性案例为基础，转入“以学生为中心”的案例研讨阶段；拓展性案例可以作为课外时间的强化练习，目的是夯实和巩固课堂所学。三种案例在本质上属于同类，在实践中可以采用渐进式，即导入性案例→研讨性案例→拓展性案例，在深化其知识结构的同时，也可以进一步激发学生深入自主学习和主动探索的热情。

3.系统性

翻译案例库的系统性由其学科知识点的基本特征所决定。系统性是让多维结构翻译案例库保持科学性与合理性的基础，它为该案例库中各维度乃至所有个案之间的关系定下了一个基调。根据我们对在线以及纸质媒介案例库的调研与分析，平行结构是目前众多案例库最常见的结构模型，也就是案例库中所有个案往往呈现平行不相交的关系。事实上，一门课程或者是一门学科的知识点之间无论是横向还是纵向都有着紧密的关联和呼应。一个知识点可能引出另一个知识点，它们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知识网络系统。作为这些知识点的载体，案例库无论是在层级设置方面还是在个案间的关系方面均呈现出系统性。

4.真实性

全国翻译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颁布的《翻译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性培养方案》就培养方式曾明确提出，“……加强翻译技能的真实感和实用性……强调翻译实践能力的培养和翻译案例的分析”[1]，这一要求直接明确了翻译案例真实性这一特征。这也就意味着，无论是口译还是笔译，案例应切实来自于出版、经贸、外交、会议、谈判、招投标等真实的语言服务活动，相关内容绝非杜撰。也只有基于真实的案例才能够充分满足翻译专业学位培养中对于翻译技能真实性、实用性以及实践能力的需求。当然，虽然有真实性这一要求，但出于对知识产权或者个人隐私的保护，允许在案例编写过程中对个别细节进行适当的修改、增删。

5.差异性

案例的编写和案例库的构建有具体的格式要求，但这种要求只能是一种整体性的指导意见，因为各学科或课程有自身的独特性。案例主要由三个部分构成：案例说明信息、案例正文、案例使用手册等。案例说明主要包括案例编号、专业方向、案例作者、案例单位等；正文主要包括摘要、关键词、案例描述等；案例使用手册主要展现知识点、教学目的及用途、适用课程、思考题、教学方案建议、参考文献等。在众多领域的案例库中，正文部分以总结性描写为主，言简意赅，往往与说明信息合并为一个文件进行呈现。而对于翻译案例库而言，其正文通常为待译原文，篇幅长、字数多，我们很难在单一文件中完全呈现。因此，翻译案例库可以用摘要代替正文，或仅提供原文节选，同时通过附件来提供原文以及译文的全文。

6.时效性

案例库的时效性是指案例库中所收集的翻译素材不要过于陈旧，要有“新鲜感”。这种具有“新鲜感”的案例一方面能够突出地反映当下翻译界的现象或问题，另一方面也能够在教学过程中更好地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当然。因为知识体系在本质上具有差异性，所以这种时效有长短之分，如文学翻译往往具有时间造就经典的现象，其相关案例的时效也必然会比非文学翻译案例更长久，而新旧更替速度较快的信息翻译，其翻译技术案例库的时效就会是所有翻译案例库类型中最短的一个。

当然，除以上所论述的案例库外在表征之外，通常其他学科或领域还会要求案例库具有开放性或者争议性[8][10]。所谓开放性或者争议性也就是案例的结论具有不确定性，学生在案例学习、研讨过程中得到的并非是一项唯一性答案，从翻译批评的角度出发，译文有时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而是好坏之别。而有错误的翻译案例也很难被收入案例库。这也就意味着，翻译案例，尤其是翻译实践性案例本身就具有开放性和争议性。

四、多维结构翻译案例库构建路径

“根据系统观的系统总体概念和关联性原理，任何事物作为一种系统，在总体上都应由特定成为按非线性为主的结构构成的有机整体……体现为包含若干阶段的运作和演化过程”[11]。基于这一原则，我们根据翻译案例库构建进程中所涉及的要素，将构建进程分为四个阶段：保障机制、案例编写、质量评价、案例更新(图3所示)。图3所显示的阶段之间之所以用虚线来进行分隔，主要是因为四者之间的先后顺序只是相对而言的。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它们也可能会产生同步现象，进而打破这种先后顺序的内在约定。

图3 翻译案例库四阶式构建路径

1.保障机制

在案例库建设进程中，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案例库的保障机制，主要包括案例库建设的激励机制以及案例的管理章程，这两项工作是案例库建设持续、科学、合理发展的基础，它们共同形成了后续包括案例编写、案例评价以及案例更新等系列工作在内的基本保障和动力来源。

在宏观层面上，教育管理部门需要做好政策引导，可以将是否拥有优秀案例库或者系统化的案例库纳入学位点授予、教学质量评估、学科评价体系，从而在整体上为相关机构和院校制定案例库建设激励政策形成依据；在微观层面上，相关使用单位或院校根据国家教育管理部门的条例要求，可大力推动案例库的项目立项，开展优秀案例评选，举行案例编写师资培训，案例教学竞赛，将案例库建设工作纳入绩效考核体系和教师评优体系，对于在此方面具有突出贡献或在案例教学方面效果显著的教师给予奖励，调动教师、科研人员、行业专家从事案例收集、整理、编写的积极性。

案例库的管理可以采用以案例使用单位为主教育管理机构为辅的上下统筹管理模式。上层机构的主要责任是做好案例库建设工作的顶层设计，在政策层面大力推动和鼓励案例库的开发以及基于案例库开展案例教学。而对于案例库的登记、备案、课程信息、开发信息、案例库更新等具体的管辖权则交于案例使用的具体教学单位来进行，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建立案例库在线管理平台，对案例的上传、审核、入库、检索、评价、更新等系列工作实现网络化管理，这有利于提升案例库管理的效率，推动优秀案例库的广泛使用。

2.案例编写

在案例编写阶段，首先，我们应该明确选题依据、案例来源、体例格式以及内容编写的方式等。案例库的根本功能是教学工具，因此，从整体而言，人才的培养目标应该成为我们选择案例时的首要依据；其次，学科专长和地缘差异同样应加以考虑，它们可以成为案例选择的次要依据。国家在对专业翻译人才培养的要求中一再强调基于案例库培养翻译实践能力的重要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案例库的真实性和时效性等特征形成了规定。在培养过程中，以理工见长的院校往往注重培养土木、交通、冶金、化学等技术文本翻译能力，而医学院则注重医学翻译能力的培养，这种倾向必然会体现在案例的选择过程。在翻译案例库的建设过程中，“案例题材来源非常广泛，可以是教材中现成的，也可以是教师经过多年的教学实践积累的，还可以借鉴他人的案例”[7]。从这一点来看，翻译案例的来源渠道并不受严格的约束：编写者或者他人，个人或者企业，可以是亲身经历，也可以是访谈收集，只要符合案例应该具有的主体特征要求，那么我们均可以将其收入案例库。

在开始编写案例之前，我们还要确定案例库层级的划分、案例编写体例以及案例的具体展现形式。多维性作为翻译案例库的最显著特征之一，我们首先应该对课程的学科知识体系进行分析，确定知识点之间的关系网络，并以此为依据划分和构建案例库的层级结构体系。当然，对于案例库所应该拥有的层级数量并没有严格的统一要求，案例库所涉及的知识视域越广泛，其结构层级必然越复杂。反之，则更加简约。就编写体例而言，我们应严格遵循差异性原则，在拥有说明信息、案例正文、案例使用手册这些统一格式内容的基础上，允许在细节处进一步完善。就案例的呈现形式而言，纸质文档、电子文档、文本文件、图像影音都可以。在笔译案例库中，文本、图片等静态载体就足以展现案例信息；而在口译案例库中，除静态信息载体外，还需要现场录音、录像等动态文件加以辅助说明。

3.质量评价

案例库编写完成并不意味着相应的建设工作就已经结束。我们接下来还应该开展一项至关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对其进行评价，即对案例库建设工作的验收。周梅妮、张振威曾提出了案例库三级指标评价模型[10]，这种评价模式值得借鉴。对于翻译案例库的评价而言，我们同样应从案例库整体和个体两个层面出发，将案例库结构和内容以及个案结构和内容分别作为评价模型中的二级指标。不过，在三级指标层面我们很难做到同一化。相反，正是因为学科知识体系或者课程知识体系存在差异性，所以三级评价指标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当然，对于各类型翻译案例库评价模型中具体三级指标的确立，需要我们分门别类开展相应的专项研究。在指标遴选完成后，我们应该对各级指标进行赋值，并通过数学建模的方式计算出它们在评价体系中占有的合理权重，以量化的方式对案例库的质量进行客观科学的评价。

4.案例更新

案例库具有时效性这一要求决定了案例更新是案例库构建进程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当然，就工作流程而言，它与案例编写和质量评价两项工作之间存在一定的时间差，往往是案例库建设完成并投入使用一定周期后所要开展的必要工作。案例的更新过程主要包含了三项工作，其一是内容更新，其二是案例淘汰，最后是案例新增。当然，它们的发生过程可以是共时的，也可以是历时的。对于任何一种案例库而言，都会存在一些案例因为其知识点的基础性、普适性、共通性等特性而时效性较长，经典化潜力相对较大，这一点，在文学翻译案例上表现得最为明显。而在案例库投入使用一定时间后，对于这种时效性较长的经典性案例，我们并非只需维持现状不变，毕竟随着时代的发展，即使是案例表述所使用的语言也会发生新旧更替的现象。我们应该结合时代的新需求和新变化，对案例表述、思考题目、教学方案等内容做出相应的调整。

案例淘汰和新增是保证案例库时效性的两项最关键的举措。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会有一些案例逐渐脱离时代的发展步伐，与新时期的知识体系之间产生脱节。对于这种不符合时代发展需求的案例，我们应勇于加以淘汰。而随着旧案例的淘汰，我们必然需要实时地增加新案例，以满足学科知识点覆盖的需要，从而保证案例教学课时安排方面对案例数量的需求。

五、结语

作为一项系统性的工程，科学合理的构建路径是案例库建设工作的重要依据和科学基础。四阶式多维结构案例库构建路径在最大程度上已经涵盖了案例库建设的各个必要工作环节和生产要素，它所适用的不仅仅是翻译案例库的构建过程，对于大多数领域的案例库构建都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和意义。当然，因为学科领域和课程体系的差异，不同案例库在构建过程中历时阶段的工作内容和重点、案例库的结构体例和主体特征、案例的具体呈现形式等都会存在着明显的差异，而这种差异性应该得到提倡和鼓励。只有如此，相应的案例库才能更好地为学科知识的传播和课程教学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