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博弈论的知识共享研究现状及趋势

2022-08-25黄怡葛新权

科学与管理 2022年4期

黄怡，葛新权

（1.北京信息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192；2.北京市知识管理研究基地，北京 100192）

0 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由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等新兴技术和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等新应用为代表的数字经济正冉冉升起并迸发出蓬勃的力量，数字经济的崛起为中国的新经济提供了强大的新动能。相较于传统的工业经济环境，数字经济环境呈现出更加开放直接、无边界、强互动和不确定性的新特征。知识大爆炸式增长，万象更新式更迭，对于企业或各类学习型组织团队而言，知识共享和开放式创新更加有利于获取知识资源从而通过对知识有效的利用和整合，促进企业创新能力和创新绩效的提升；对互联网用户而言，利用碎片化时间获取信息量需求激增，对知识需求呈现多样化特征，同时用户既是知识的接收者，也是知识内容的生产者，知识共享和开放式创新促使用户在不断学习的过程中不断创新出新的知识内容，使知识更加完善，获得更高的价值，焕发出新的活力。

近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知识共享社区平台，知识更新的速度越来越快，用户可以多方了解到不同领域的知识，丰富自己的知识储备。而知识共享的核心在于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之间的相互转化以及将个人知识转变为团队知识财富，得到更多的人共享，知识的价值才能得以高效释放，并带动新知识持续产出，焕发新的活力。特别是举国共抗疫情之时，既要避免大规模出行，又要在一定程度上不耽误企业复工、学校复学的进度，知识共享平台便应运出现在更多人的视野中，不仅保障了信息需求，还助力各地各行业有序开展工作。在“共享经济”和“大数据”时代的浪潮下，由于市场环境多变，企业面临的竞争也愈发激烈，有效提升企业创新能力已经成为企业必须面对的战略性问题，其中，知识共享无疑是企业产生创新知识的重要手段和催化剂，也是企业员工竞争实力的有力证明。

依托于数字经济的积极作用，开启知识共享模式一定程度上解决了社会资源不平等和信息不对称等问题。但是，对于一个组织来讲，是否选择知识共享，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博弈过程。就博弈论的基本假设，每个人都是“理性人”，在对任何一种情形进行决策时都有自己的策略与利益的考量，在分享自己拥有的知识时常常会陷入“囚徒困境”：第一，设立有效的激励机制促进拥有知识的人自愿进行知识转移；第二，防止“搭便车”；第三，将分享得到的知识有效地转化为解决问题的钥匙。若不能有效解决这些问题，将会直接影响企业内知识共享的动力。对一个正在谋求创新发展的企业而言，还会面临信息泄露的风险和削弱自身竞争力的可能性，为使各企业能够有活力地进行创新，更有效地传播隐性知识，挖掘一切有利的合理的资源，研究用博弈的方法来解决知识共享的“囚徒困境”问题，分析知识供需双方的策略行为产生的利益与风险进行衡量，进而提出更好的决策和建议具有重大的研究意义。本文通过已发布文献进行计量分析探寻该问题目前的研究情况和发展状况，也为日后深入研究提供参考和依据。

1 文献综述

1.1 企业创新领域

我国第十四个五年规划中提出要提升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完善技术创新市场导向机制，强化企业创新主体地位，促进各类创新要素向企业集聚，形成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用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企业不光要在内部激发员工创新，还可以通过设置最优的利益分配范围，有效地整合、利用外部资源以促进跨组织知识共享为手段成功实现创新、进行知识增值。此外，通过引入激励和惩罚机制进行企业开放式创新，从而分担创新成本，降低创新风险，形成优势互补，提高创新效率。

1.2 供应链管理领域

已有研究分别对供应链中各利益相关者之间信息共享的合作进行博弈分析，认为他们之间的信息共享可以弱化“牛鞭效应” 的波动反应。张子刚等着重分析了制造者的机会主义行为、供应商和分销商的有限理性，提出应该建立诚信机制，规避短缺博弈，实现协同效应。王瑛分析了共享需求信息和成本信息前后期望利润变化，提出了制造商与分销商信息共享的激励机制。张悟移等着眼于制造商和零售商的二级供应链，比较知识共享情形下的分散决策和集中决策、无知识共享等的收益，设计了批发价格契约，有效优化了供应链管理。此外，“十四五”规划推动企业绿色低碳转型，聚焦于绿色供应链发展，于莹等提出构建中小企业供应链联盟，进而提升地位以及经济和技术方面的双重提高，实现绿色发展。

1.3 互动创新社区领域

随着互联网和数字经济的迅猛发展，依赖于互联网平台涌现出众多的互动性创新社区。由于互动社区知识交互性更强，用户依附度更高，社区知识质量和共享氛围一旦被认可，即可促进社区用户协同创新。该领域大量的研究聚焦在社区内知识共享的影响因素上，包括正向因素和负向因素。陈杨等通过研究开放式创新社区、电商平台和客户之间的三方博弈，确保更大数量的客户高效地参与到创新活动中并使有价值的创新反馈意见被快速接纳，进而推进商业模式创新的持续进行，从而获得更好的经济收益。谭春辉等从虚拟社区的生命周期视角出发，探讨了科研人员之间合作策略的演化过程。姚慧丽等从平台角度出发，研究了收益系数、平台奖励、机会成本等对分享意愿有影响的因素，探讨其对选择策略的演化结果。除了传统演化博弈外，李从东等运用网络演化博弈发现了与传统方法不一样的均衡点，从社区内知识共享的深度和速度进行分析，除上述因素外还提出了社区规模和知识共享风险等影响知识共享速度的因素。

1.4 产业集群协同创新领域

集群网络企业间知识转移有利于产业集群的创新和持续性发展。马永红等研究产业集群中核心企业与配套企业之间进行知识共享，通过寻求动态框架下集群协同创新中企业知识共享帕累托最优的博弈方案，更好地推进产业集群的协同创新。孙健慧等通过三种博弈方法的对比研究校企合作创新的问题，发现协同合作情形下，会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当企业分担大学成本时会提高双方最优收益。菅利荣等通过引入政府调控战略型新兴产业集群，分析政府－企业－企业之间的三方博弈，发现政府采取合理有效的调控机制对于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的良性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1.5 国外知识共享应用

国外研究更加注重应用，值得我们研究借鉴。Wyatt等认为每个乳腺癌病例都是独特的，开发了个性化定制的移动患者教育应用程序以此促进共享决策和知识转移来优化护理，并在患者中调查了其有效性。Fahimullah等考虑到软件开发行业特别是中小型企业对合作的需求一直在增长，故而建立起软件开发企业间协作形成的双目标博弈论模型，使公司能够根据个人的喜好从学习和财政收入两个角度选择适当的合作伙伴并分析各情景下合作企业的最优策略。Tabatabaei等指出面对教育市场的新变化，学者之间的知识共享是大学生存的关键，因此提出了一种非线性双层规划模型来分析学者之间的知识共享行为。Asheralieva等提出了一种基于进化贝叶斯联盟形成博弈的多部设备对设备（D2D）网络分布式资源共享问题的建模与分析方法，证明了演化联盟的形成过程收敛于唯一的均衡，从而促成一个稳定的联盟协议。该方法应用于一个长期进化的高级网络，与其他基线资源共享策略相比表现出了更好的性能。Ezhei等指出共享网络安全信息有助于企业降低网络安全风险，提高企业整体抵御能力，提出了包含安全投资最优值、数据共享阈值和隐私代价的博弈纳什均衡。De Giovanni针对企业在闭环供应链中存在的利益错位开发了内生和外生两个激励机制以提高利润和销售产品的回报。

综上，当前知识共享在各种组织、团体之间的知识传递、整合以至促进组织或团体进行协同创新上发挥了巨大作用。在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当下，涌现出各种适应社会发展的新兴领域，值得去挖掘和研究。

2 文献三阶段比较分析

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以主题为“博弈”并且加上“知识共享”“信息共享”“知识转移”“知识创新”相关主题词以“或者”连接进行检索，检索时间为2020年3月14日，文献来源限定为CSSCI，时间为2001—2019年，共检索得到384篇可分析文献。在知识经济迅猛发展的今天，这个数据表明相关领域的研究还有待丰富和加深。

文献数量按年度统计发文量走势如图1所示。按照发文量博弈分析知识共享问题的研究大致可以细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2001—2007年）该领域研究处于萌芽阶段，文献开始出现并缓慢上升。该阶段知识共享的方式为利用搜索引擎来搜索静态知识；第二阶段（2008—2015年）文献从2007年的10篇，增长2倍多，并于2009年达到峰值37篇，而后又回落至25篇左右，而后又继续回升，到2015年又达到除2009年以外的一个新峰值，总体呈波浪形状。该阶段知识共享出现了知识交换型问答社区；第三阶段（2016—2019年）该阶段总体呈下降趋势，平均发文量在24篇。该阶段知识共享突出实时互动和知识直接变现。运用二次移动平均法可以估算出2020年文献发表量在15篇，说明知识共享问题的博弈分析还需要投入更多的关注来进一步扩展和研究。

2.1 文献期刊来源

运用bicomb2软件分阶段对文献进行期刊提取，得到表1，可见对于运用博弈论分析知识共享的这个问题大都聚焦于情报学领域和经管领域。其中在情报学领域发文量较多的是《情报杂志》《情报科学》《情报理论与实践》《图书情报工作》，在基础科学、经管领域发表较多的有《科技进步与对策》《科技管理研究》《统计与决策》《中国管理科学》。

2.2 关键词共现分析

共词分析是以关键词的共现矩阵为输入，通过共现指数的计算来比较不同关键词之间的关系。采用Ochiia系数的公式来研究不同关键词的关系。公式如下：

其中，I 表示共现系数，C 表示关键词出现的总次数，C 表示关键词出现的总次数，C 表示关键词与关键词同时出现的次数。表2中只展示部分词频较高且大于等于2的关键词的共现系数。

图1 博弈分析知识共享问题发文量走势

表1 期刊来源统计

表2 三阶段知识共享与博弈共现系数统计

第一阶段：总体上看各个关键词与知识共享和博弈的共现系数累计总数非常相近，说明研究知识共享问题和使用博弈论的方法工具总是相辅相成的，他们的社会关联度非常高。各个关键词与知识共享的共现系数基本上都大于0.10，其余均为0。其中动态博弈、进化博弈的系数最高，说明关于知识共享问题的研究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动态过程，需要用动态的、发展的眼光和思维来应对。各个关键词与博弈的共现系数基本上也在0.10以上，其余均为0。其中信息资源共享、知识转移系数尤其高，且激励作为一种应对机制，在知识和信息共享的过程中广被认可且非常有效。

第二阶段：总体上看各个关键词与知识共享的共现系数达到1.99，与博弈的共现系数达到1.56，二者有些许距离。说明该阶段知识共享的研究问题涌现出了新颖的研究角度。演化博弈与知识共享的共现系数高达0.35，说明该阶段沿袭了这一重点研究方法，另外还涌现了知识联盟和虚拟社区这样的新研究方向。各个关键词与博弈的共现系数相对低一点，信息资源共享仍然是一个重点课题，供应链管理和组织内隐性知识的传播比较受到关注。

第三阶段：总体上看各个关键词与知识共享的共现系数达到1.78，与博弈的共现系数达到1.13，二者又拉大了一定距离。说明该阶段知识共享的研究问题持续涌现新角度。演化博弈与知识共享的共现系数高达0.50，说明演化博弈已经成为了一种成熟的得到广泛使用的研究方法，虚拟社区也仍然保持着高关注度。此外，该阶段又出现了协同创新、战略型新兴产业这样的新研究方向，预示着国内当前研究积极响应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建设创新型国家的重要论述。各个关键词与博弈的共现系数相对降低了一点，该阶段研究重点与第二阶段相差无几。

2.3 关键词中心性分析

该部分的研究热点主要是运用Pajek软件对期刊文献的关键词的词频、中心度和相关指标进行文本挖掘。同时选择频次阈值≥2，基于关键词的共现矩阵呈现出研究成果的网络关系图谱。公式如下：

其中C （v ）表示节点v 的中心性，表示网络中的节点数d 表示v到v 的最短距离。

通过公式（2）来计算出关键词网络节点的中心性。参考类似研究将中心性划分为三个层次：（1）（v ）≥0.60的节点为核心节点；（2）0.50≤C （v ）＜0.60的节点为中间层节点；（3）C （v ）＜0.50的节点为边缘节点。为了使层次更加鲜明，在此将边缘节点以0.40为界分成两类，即0.40≤C （v）＜0.50为一类，C （v）＜0.40为一类。以此为依据绘制关键词节点网络图（图2～图4）。

第一阶段（2001—2007年），该阶段文献数量较少，故得到频次≥2的关键词数量也仅有15个（图2）。其中核心节点有3个，信息资源共享、博弈、知识共享的中心性依次为0.67、0.67、0.7。

这一阶段主要集中于文献的信息资源共享研究，特别是在图书馆联盟的组织中想要达到信息资源共享陷入“囚徒困境”的分析。处于中间层节点有7个，占比46，涉及到对于供应链管理中需求信息的共享对“牛鞭效应”的弱化反应研究以及隐性知识的共享博弈问题。处于边缘层节点有5个，占比33。由于知识共享是一个动态的不断变化的过程，因此学者们运用的博弈方法有动态博弈、进化博弈、合作博弈等。

第二阶段（2008—2015年），该阶段文献数量相比而言比较丰富，故得到频次≥2的关键词数量有79个。其中核心节点有4个，知识共享、博弈、演化博弈、知识转移的中心性依次为0.79、0.70、0.65、0.62。该阶段主要集中于组织间的知识共享问题，信息资源共享仍然是广受关注的方向。同时该阶段中演化博弈成为了主力研究方法，学者们根据知识共享的动态的演化过程不断分析共享的可能性和方法。处于中间层节点有22个，占比28，处于边缘层节点有53个，占比67。该阶段新出现了知识联盟、产业集群内部相关的知识共享研究的可能性以及激励机制。激励机制成为学者公认的提高共享程度的重要措施，即如何设立良好的激励机制来促使主体自愿进行知识输出和接受知识转移。

图2 第一阶段关键词网络

图3 第二阶段关键词网络

第三阶段（2016—2019年），该阶段文献数量相对较少，得到频次≥2的关键词数量有36个（图4）。其中核心节点有2个，知识共享、演化博弈的中心性依次为0.64、0.60。演化博弈仍然是最主要的研究方法。处于中间层节点有2个，处于边缘层节点有32个，按新的层析划分为两类。在该阶段新出现了关于组织或联盟或团队的协同创新研究，以及虚拟社区中信息共享的重要关注点，还有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合作共享问题也开始受到关注。

图4 第三阶段关键词网络

综上，对知识共享问题进行演化博弈研究逐渐成为大热点，其中一部分涉及研究虚拟社区内部的知识转移，以及共享知识质量，另一部分涉及科技型企业的协同创新、激励机制以及隐性知识的挖掘。由于演化博弈不同于传统博弈理论认为人是完全理性的，它基于现实生活认为人是有限理性和掌握有限信息的，它更多的是动态均衡。除演化博弈外，还运用到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重复博弈、两阶段博弈和Stackelberg博弈等多种博弈方法。此外该话题在图书馆联盟特别是高校图书馆联盟，在供应链管理特别是食品供应链管理中受到广泛关注和应用。在第三阶段中有一些新出现的频次阈值为1的知识共享领域，总结：1）考虑医患关系的在线健康社区；2）个人信息保护；3）产学研知识协同研究；4）政府参与调控下的知识共享策略；5）涉及创新活动的知识溢出效应博弈；6）知识付费平台。此是我们为下一步进行知识共享的研究提供的方向和指导。

3 结论与展望

知识共享的研究经过短短20年的发展变得愈发重要，研究领域也逐步实现多样化，本文根据2001—2019年的发文量分为了三个阶段，结合共词分析和社会网络分析的方法进行了实证研究，对分阶段的文献特点进行归纳分析。研究结果表明演化博弈作为一种成熟的研究方法已经广泛应用在知识共享领域，虚拟社区、集聚性产业群等也收到高的关注度。同时由于2020年是实现进入创新型国家行列目标的收官之年，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决胜迈进创新型国家行列，对于支撑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具有重要意义，知识共享的问题在协同创新、战略型新兴产业等领域具有重大的研究潜力，以及危害公共安全和全球性应急突发事件的信息共享和平台的建立对于每个国家、政府乃至个人做出相应的防护、应对机制有重大的意义。

3.1 考虑到医患关系的互动互助社区

据研究，用户积极参与知识共享的前提是用户能通过知识共享获得除知识收益以外正的期望收益。基于“互联网＋医疗健康”的发展，考虑到医患关系中部分由于医生与患者缺乏沟通而导致的医患矛盾，通过开发个性化定制的患者在线教育应用程序，以达成医患之间及时有效的信息共享。通过录入患者的救治档案，患者病况以及医治信息瞬时更新在医生平台，医生将注意事项及时反馈给患者，使患者及患者家属能够及时消除心理的不安和疑虑，同时应用程序可以根据患者的病情个性化定制知识科普和娱乐性心理疏导，大大减轻医生的负担，并起到调和关系的作用。

3.2 全球性公共卫生领域信息共享

在全球一体化的时代背景下，公共卫生安全成为一个世界各国都必须面对的重大问题。加强科学数据和科学成果的开放共享，助力科技合作攻关是未来发展的趋势，也是应对公共卫生安全的重要支撑。基于大数据的发展和应用，促进数据关联分析，构建高质量的科技信息综合集成平台，将各国实际掌握的科学信息积极共享，从而推动全球各国治理方案进一步完善，减少公众应对公共卫生安全的恐慌与不合理行为。

3.3 博弈论对虚拟社区、集聚性产业知识共享的重大应用

结合虚拟社区生命周期不同阶段的发展状况，进行混合策略博弈分析，进而提出不同阶段的社区成员合作模式，全面覆盖和扩大合作空间，促进合作机制的发展，不断成为团队合作的需要，以及考虑集聚性产业发展的可能性，运用演化博弈的方法，引入政府或其他监督平台，对知识供求双方展开博弈分析，进而促进战略型新兴产业集群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