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涉农高校期刊高质量发展的困境与对策——以中国农业大学期刊为例

秦 梅 袁文业

《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编辑部, 北京市海淀区圆明园西路2号 100193

学术期刊是集聚前沿、尖端科技信息的主要平台，可以体现一个国家的科研竞争力，也是科学生产力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1]。目前，许多国内一流大学越来越重视学术期刊的学术引领作用，创建“一流大学、一流学科、一流期刊”已成为“双一流”大学未来规划和发展的共识，期刊软实力也将成为国家“双一流”建设和考核的重要指标之一[2]。研究显示，学术期刊的发展一方面依托于学科发展，另一方面又引领学科的发展方向、促进学科的人才培养，两者相辅相成。

农业期刊是传播农业先进科技成果的重要载体，是展示我国农业科研水平的重要窗口，是发现和培养学术人才的重要阵地。学术期刊应该适应形势变化，把握发展机遇，迎接风险挑战，全面推进期刊建设和发展。涉农高校的科技期刊有着强大的科研资源，需要积极谋划布局，以更好地引导广大科技工作者“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把科技成果应用在实现现代化的伟大事业中”；同时，更好地引领高校学科发展，为建设文化强国和科技强国作出新的贡献。在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新形势下，期刊必须以“只争朝夕”的精神加快发展，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首批资助支持的280种期刊已成为期刊界的佼佼者，引起科技期刊界的极大关注。全国的“985”“211”高校和“双一流”建设高校均已将期刊发展纳入高校长期发展的规划之内，在顶层设计框架的基础上已开始细节布局。中国农业大学作为“985”“211”高校和“双一流”建设高校，在期刊发展中尚有待于进一步探索、总结、学习。目前，虽然有关期刊发展的研究已很多，但从高校期刊问题切入的研究却很少。本研究以中国农业大学期刊群集成发展为例，总结分析了中国农业大学期刊发展的现状和问题，借鉴我国不同类型高校期刊的先进办刊模式及经验，提出我国涉农高校期刊高质量发展的新举措，以促进我国涉农高校期刊的高质量发展。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本研究的研究对象为中国农业大学主办期刊、国内涉农高校主办期刊及国内顶尖高校主办期刊。为保证数据的可靠性、统一性和时效性，选取被国家新闻出版署正式许可出版的、具有国内统一连续出版物号的期刊。登录中国知网网站(http://www.cnki.net)、21所国内顶尖涉农高校和其他顶尖高校官网，主要检索包括期刊种类及数量，期刊运营模式，期刊主管单位、主办单位，期刊与学校的隶属关系等信息。其中中国农业大学期刊编辑人员状况数据来源于中国农业大学期刊群的15种期刊的线下调研。本研究调研的数据为截止至2021年12月的信息，使用Microsoft Excel对检索结果进行分类、汇总、计算和制图，对主办单位、依托管理单位等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2 中国农业大学期刊发展现状

2.1 中国农业大学期刊的管理模式

目前，由中国农业大学编辑出版的学术期刊共计19种，根据主办单位的不同，将其分为学校主办的学术期刊(12种)和非学校主办、依托学院管理的期刊(7种)。从表1可以看到，在学校主办的学术期刊中，依托科研院管理的期刊有3种，其中学校作为第一主办单位的期刊有2种，即《中国农业大学学报》和《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学校作为第二主办单位的期刊有1种，即英文期刊FrontiersofAgriculturalScienceandEngineering。根据文种的不同，可分为中文期刊(12种)和英文期刊(7种)。各期刊独立存在，即使是挂靠科研院的3种期刊，平时的工作业务也是独立开展的。

表1 中国农业大学期刊列表

2.2 中国农业大学期刊的经费支持状况

在经费来源方面：由学校主办、依托科研院管理的3种期刊，每年可获得18～60万元来自学校层面的资助；依托学院管理的7种期刊，目前无学校层面的固定资助，除ChinaAgriculturalEconomicReview每年可获得中国农业大学国家农业农村发展研究院的60万元资助，其余期刊的大部分经费主要由期刊自筹；由学会主办的期刊，经费主要来自相关学会。此外，期刊的经费来源还包括版面费、项目资助等。

2019年，中国农业大学编辑出版的19种期刊中，有5种入选“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其中学校作为主办单位的入选期刊有2种(表2)。

表2 中国农业大学期刊入选“ 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的情况

2.3 中国农业大学期刊编辑人员状况

中国农业大学期刊编辑人员分为在编人员、校聘人员、编辑部合同制人员，其中在编人员包含编辑人员、科研和期刊编辑“双肩挑”人员，“双肩挑”人员包括《植物保护学报》《动物营养学报》、AnimalNutrition等期刊的执行主编。从图1可以看到，调研的15个期刊编辑部中，编辑人员除主编外共49人，在编人员、校聘人员、编辑部合同制人员数量分别占编辑总数的42.80%、10.20%和46.90%。正高级别的人员只有4名，仅占8.16%，其中只有1人取得编审职称，另外3人的正高级职称属于科研系列；副高级别的编辑人员有7人(14.28%)，其中2人的职称属于科研系列。

图1 中国农业大学期刊编辑人员数量分布

3 中国农业大学期刊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3.1 办刊规模小而分散，办刊力量薄弱

中国农业大学高层对期刊发展有一定的意识形态指导作用，如：将《中国农业大学学报》《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和FrontiersofAgriculturalScienceandEngineering3种期刊交由科研院管理，每年给予一定的经费支持；而对其他院系管理期刊均无经费支持，即使是入选“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的优秀期刊，学校也没有给予经费支持。有的主编为了自身期刊发展，将自己的科研横向课题经费作为期刊运营经费。其中存在的核心问题还是学校对主办期刊缺少明确的政策支持，对期刊编辑团队的工作量评定、职称晋升及激励政策不足，缺少对期刊的集中管理制度，学校及院系人才评价政策均与期刊无关。期刊发展与学科发展严重脱节，高校期刊在学术传播和本校学科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被忽视，没有显示出期刊和学科共同发展的紧密相关性，使得期刊和编辑人员缺乏归属感和价值感。

3.2 期刊定位及发展路径不明确

在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时代背景下，新时代中国农业期刊该如何坚守初心，引领创新？如何保持期刊人的初心和期刊事业的初心？如何定位期刊的发展？如何组织高质量稿源？如何更好地为学科作贡献？如何充分运用新媒体运营和传播期刊内容？如何趋向国际化发展(如申请进入更多国际数据库)？如何在高校发展中发挥作用？如何充分发挥每位期刊编委的作用？如何服务作者和科研机构，以进一步做好学术服务？如何调动编辑的主观能动性？以编辑为轴心的时代已成为历史，在新时代的期刊发展中，以学术服务为轴心的时代已来临。科技期刊编辑应端正认识、找准定位，积极争取各方政策支持，促进期刊高质量发展，为学校学科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建设、科技强国建设作出贡献。笔者通过走访中国农业大学15个期刊编辑部，了解到大部分期刊对以上问题均缺乏深入思考，这可能与学校没有相关发展政策有关。除了7种英文期刊需要编委争取大量高质量稿源，中文期刊大部分稿件是自由来稿。中文期刊编辑除了对稿件进行编辑加工和校对外，对有关期刊发展方向、主动约稿方面的工作积极性均不高，对自身的职业发展方向也比较迷茫；中文期刊的编委也很少发挥主动性。

3. 3 专业化办刊人才数量不足

缺乏办刊专业人员，学科带头人参与办刊的情况尚不理想；期刊编委发挥作用较小，部分主编和编辑对期刊发展的导向性认识不足，对学校的学科规划和建设认识不足。中国农业大学的19种期刊中，有些执行主编，如《植物保护学报》《农药学学报》的执行主编等同时承担科研和期刊出版工作，任务繁重，在期刊出版发展方面投入的精力非常有限。此外，学术期刊的出版环节繁复、工作量大。一方面，期刊的在编人员不足，学校近几年没有批准有编制岗位的编辑招聘，调研的15个期刊编辑部中合同制人员占46.90%，需要期刊支出大量的劳务费用，有的期刊编辑团队除主编外，全部由科研人员兼任编辑；另一方面，受经费等因素影响，合同制人员流动性强。

3. 4 办刊经费紧张

由学校主办、依托科研院管理的3种期刊，每年可获得18～60万元的学校资助；由院系管理的期刊是没有学校层面经费支持的。维持期刊运行需要投入大量的出版费用、印刷费用以及日常办公费用等；为提升稿源质量，还需要支付邀约高水平论文的费用。学校对部分期刊的投入有限。中国科协等部门组织实施的“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对期刊遴选的要求高、范围小，期刊获得资助的难度大，且该计划对项目经费使用的要求严格，经费只能支付期刊印刷、出版和宣传相关内容的费用，暂不能用于期刊编辑部的日常运营活动，尤其不能用于发放聘用人员的薪资。大部分期刊靠少量版面费和自筹经费维持运营，优秀期刊亟需学校大力支持。

4 我国高校期刊发展模式及典型经验分析

通过对国内涉农高校及国内其他顶尖高校期刊官网的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半数涉农高校的期刊出版采取编辑部办刊模式，学校主办的期刊一般由科研院(部、处)直属管理，部分科研院为隶属于学校的直属处级部门，出版期刊均以中文期刊为主；综合类高校多采取期刊社或期刊中心的办刊模式，期刊一般由学校直管。调研中发现，综合类高校近几年对期刊的支持力度快速提升，如：山东大学提出“强刊兴学”计划，5年规划投资1.2亿元用于支撑科技期刊发展；上海交通大学规划投资5000万元用于提升期刊的学术影响力。一些涉农高校近几年对期刊的支持力度也大幅增强，尤其扶持英文期刊的创办。下面将以3个典型案例介绍高校期刊建设情况。

表3 国内涉农高校和其他顶尖高校学术期刊出版情况

4.1 武汉大学科技期刊中心

武汉大学科技期刊中心成立于2016年，现隶属于武汉大学科学技术发展研究院，是学校自然科学类期刊管理服务部门与编辑出版机构。武汉大学目前编辑出版55种期刊，包括50种中文期刊、5种英文期刊；其中8种自然科学类期刊由武汉大学科技期刊中心管理、《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由武汉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管理，其余46种期刊隶属于学校各个院所或研究中心。武汉大学科技期刊中心现有编辑和管理人员40人，其中事业编制编辑27人，校聘编辑9人，中心外聘编辑2人；具有副编审及以上职称的编辑有19人。学校每年拨付给8种期刊的运营经费约320万，其中业务运营费约180万元，行政运营费约100万元，人工费约40万元。费用由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支出。可见，武汉大学对期刊发展在经费、人员配置方面的支持力度和期刊中心的集中管理模式非常值得学习。

4.2 山东大学科技期刊社

山东大学科技期刊社成立于2017年10月，原为“山东大学自然科学学报编辑部”，下设6个编辑部和2个管理科室。山东大学科技期刊社编辑出版《山东大学学报(理学版)》《山东大学学报(医学版)》《山东大学学报(工学版)》《山东大学耳鼻喉眼学报》《隧道与地下工程灾害防治》及Probability,UncertaintyandQuantitativeRisk6种期刊，现有工作人员23人。期刊社开展栏目、重点号的策划、组织工作，以“集约化、系统化、专业化、国际化”为目标，构建了以编辑主体业务体系为核心、以质量保证体系为监管、以服务体系为支撑、以科研教学体系为引领的工作系统。

2019年，山东大学制订了“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培育计划”，该计划明确了科技期刊是学术振兴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建设世界一流学科的有力支撑，并将科技期刊建设纳入学校全面深化改革和事业发展规划，致力“强刊兴学”，为一流学科建设服务。

山东大学对期刊在经费方面的大力支持、对期刊和学科共同发展的重视、对期刊发展与学校发展规划的结合以及期刊中心的集中管理模式值得学习。此外，中国农业大学在期刊策划方面，尤其在中文期刊策划方面较山东大学还存在欠缺。在期刊出版策划中，策划者需要具备对前沿信息的敏锐性，策划思维的敏捷性、灵活性和创造性，才能更好地传播先进科研成果。

4.3 南京农业大学期刊编辑部

南京农业大学的科学研究院和人文社科处分别管理2～3种学校主办的主要期刊，其他期刊由学院或协会管理。南京农业大学通过引进人才创办高层次英文期刊的举措初见成效，其学术期刊发展势头强劲。其中《园艺研究》(HorticultureResearch)创办于2014年，2021年影响因子为6.793，成为引领国际园艺学科发展、促进南京农业大学园艺学科发展的强大引擎；2019年入选“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领军期刊项目，获得200万元的资助。

在《园艺研究》创办成功的基础上，2019年南京农业大学又与美国科学促进会(Science的出版商)联合出版了《植物表型组学》(PlantPhenomics)和《生物设计研究》(BioDesignResearch)，以期刊引领学科发展。值得注意的是，南京农业大学的部分编辑成立了一个国际农业期刊出版公司，公司于2021年出版15～20种农业类英文期刊，在未来几年达到出版200种农业英文期刊的规模。

有强劲发展势头的《园艺研究》是农业期刊界一颗耀眼的新星，其独特的运营、办刊、团队管理和新刊创办模式非常值得英文期刊同仁借鉴。

5 促进中国农业大学及其他涉农高校期刊高质量发展的举措

针对中国农业大学期刊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借鉴优秀高校期刊发展经验，本研究提出建立期刊集群发展管理平台、创办新刊或进行刊物转型、加强期刊编辑人才培养、积极争取学校支持4项措施，以实现涉农高校期刊的高质量特色发展。

5.1 建立期刊集群发展管理平台，为农业期刊搭建一智库一平台

针对中国农业大学期刊发展分散的现状，为创办一流学术期刊，建议将学校主办的期刊统一管理，建立期刊集中管理平台，制订合理的期刊出版程序及管理办法。可以针对第一主办和第二主办期刊在人员、经费和办公场地等方面给予分类指导和管理，成立中国农业大学中国农业期刊研究中心或期刊社。

凝聚国内相关权威专家力量，形成一个行业专家智库，对我国农业期刊的发展进行深入研究规划，具体落实国家和学校对期刊发展工作的部署。目前已由《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编辑部牵头，联合《中国农业科学》编辑部、《农业工程学报》编辑部、《中国农学通报》编辑部等国内权威农业期刊编辑部，搭建“中国农业期刊网”网络发布平台。该平台覆盖全国近500种农林牧渔等类别的学术期刊，具有集成各农业期刊优秀论文、发布行业最新动态及行业科学评价等功能，是一个中国农业期刊一体化集约平台。中国农业大学可加大对“中国农业期刊网”的支持力度，发挥科技新媒体对农业期刊发展的作用；成立“中国农业传媒重点实验室”，并努力使其成为国家新闻出版署认定的国家重点实验室。在校内可以联合图书馆、出版社及人文与发展学院的力量，在校外可以联合农业农村部、中国农学会、农业出版社、《农民日报》及央视农业频道等为各农业期刊搭建一个智库和一个网络发布平台，使其融合发展，进一步提升中国农业期刊的传播力和影响力。

5.2 创办新刊或进行刊物转型，不断扩大农业期刊集群规模

“双一流”建设与高校一流科技期刊的关系比较弱。研究表明，我国一流大学主办的期刊与其一流学科严重不匹配，中国科技期刊发展已严重滞后于中国学科的发展[3]。 2019年科技部等七部门共同实施了“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该计划旨在全面贯彻落实《关于深化改革 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研究显示，学术期刊的发展一方面依托于学科发展，一方面又引领学科的发展方向、促进学科的人才培养，两者相辅相成[4]。通过Web of Science (WoS)核心数据库检索，2020年中国作者共发表SCI论文59万余篇，在我国本土SCI期刊发表的论文总数仅约3万篇。同时，新型交叉学科的出现，打破了科技期刊固有的发展定位和收录范围的传统布局，需要对这些新兴前沿学科期刊的布局进行充分优化[5]。有研究表明，目前国内36所A类“双一流”建设高校共涉及318个一流学科，其中33所高校的192个一流学科均没有相应的专业期刊[3]。由此可见，高校学术期刊与一流学科的匹配性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决策层需要高度重视高校科技期刊在学术传播和学科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将科技期刊管理和建设纳入学校的中长期发展规划。中国农业大学作为一流农业类高校，要引领相关专业的学科发展方向，除需要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国际化人才、一流实验室和科研基地外，还需要拥有世界一流的农业学术期刊作为引领学术发展的风向标。期刊和学科建设的互融共生、共同发展，为学术与期刊共同体提出新的发展目标，构建与学科建设目标相呼应的一流科技期刊支撑和服务体系迫在眉睫。涉农高校应该利用学科平台和专业人才的优势，重新布局期刊发展，可以采取创办新刊或转型已有刊物的方式，将农业期刊做大、做强、做优，实现期刊与学科的互融共促[6]。在涉农高校中，英文期刊的规模较小。南京农业大学已率先做出榜样，依托国家重点实验室，连续成功创办3种英文期刊，未来还计划出版大量的新型英文期刊，从而极大推动了该校的学科发展。对于刊物转型的方式，可以考虑更换期刊名称或对期刊策划过程进行导向性调整，如根据特色学科设置特色栏目等。

5.3 加强期刊编辑人才培养，促进农业期刊健康发展

在高校科技期刊服务学科建设的过程中，科技期刊的全面建设是重中之重。高校学报是各高校主办的期刊，也是各高校的标志性综合期刊，以学报为代表的高校科技期刊在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要办好学报必须紧紧围绕学科建设[7]。这需要期刊主编从本校期刊发展和学科建设的实际出发，调动更多科研学者参与期刊建设(如组建青年编委团队)，学校可从政策上予以充分支持，充分发挥本校权威专家的学术影响力。在实际工作中，要重视学术期刊的发展，将期刊出版与教学、科研并重，并将其作为高校学术影响力的体现；依托学校的学科优势，创办农业领域重要学术期刊系列，发表优秀研究成果，进一步引领相关学科的发展，力争打造适合本校学科发展的一流期刊。此外，学校还要制定长远规划，积极引进农业期刊领军人才，凝聚现有学术期刊的力量，积极创办在全球具有学科优势的期刊。另外，中国农业大学应充分发挥北京食品营养与人类健康高精尖创新中心的学科优势，创办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特色期刊。

有了学校的政策支持和主编的导向性作用，编辑的具体工作就比较容易开展，同时更具有目标性。新时代的编辑不仅需要适应信息时代的发展，而且也需要新的编辑思维。高校有期刊发展的宏观定位，编辑部或期刊社也有对期刊发展的定位，编辑同样应具有自身定位，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一致的。高校期刊编辑要努力提高编辑学术素养，成为学术型编辑，结合自己期刊的办刊定位，及时关注最新的科研动态及学术前沿；积极走进科研院所或学校，主动与学者交流，向学校重点和优势学科带头人及青年骨干人才约稿或邀请其担任编委[8]；充分利用高校的优势学术资源，回归学术共同体，做好期刊特色和个性化发展。正如陈浩元先生所言，培育世界一流期刊，是一项长期、伟大的系统工程，根据高校自身特色优势学科办出自身特色的期刊都是一流，所以期刊定位要准确，不要盲目追求一流[9]。

要以学校学科需求为导向发展期刊，期刊出版过程中对责任编辑的意识形态把控、专业稿件的组稿与审阅等方面有较高的要求，建议将编辑部的责任编辑岗位招聘纳入学校专业技术人才引进程序，有计划地引进高层次办刊人才，稳定目前的编辑队伍。

要以期刊发展需求为目标打造编辑队伍，应加强对期刊人才的培养力度，包括编辑人才、青年编委的培养以及对年轻学者学术方向的引领，在人员编制、职称晋升、工作量考核、评奖评优、技能培训等方面均出台相应的激励措施，希望提高编辑人员的价值感和归属感，给予编辑人员职业发展支持。中国农业大学可将优秀校聘和编辑部合同制职工纳入学校编制及校聘岗管理，每年单独设置编辑出版系列职称晋升评议组，提高编辑待遇，充分调动办刊人员的积极性。

5.4 积极争取学校支持，进一步深化期刊改革，以实现农业期刊高质量发展

在调查中发现，多数综合类高校和少数涉农高校如山东大学、南京农业大学等，对期刊发展均有在实施中的长远规划。建议我国涉农高校也要将期刊发展纳入高校建设总体规划中，并给予多方支持，包括政策、资金、人事等，其中政策支持是最主要的。优秀科技期刊建设的核心是培育而不是评优，措施是深化改革，而不仅仅是经费支持[10]，真正落实“破四唯”，鼓励将论文发表在祖国大地上。期刊发展应该有顶层设计层面的宏观布局，努力向高校争取各种政策支持，也要在政策框架基础上细化相关措施，如期刊相关管理制度、与期刊挂钩的学校及院系人才评价政策等，防止简单地“以刊评文”，以“核心期刊”“来源期刊”等评价学术期刊的质量，反对“唯论文”和论文“SCI至上”等不良倾向。在学校的绩效评估方面，要出台能够具体落地的相关政策，吸引校内学科优质稿源回流，引导师生积极向本校期刊投稿，以大力推动学科发展和期刊发展。对于完全由学校主办的学术期刊，学校应该主动思考并谋划可持续发展的学科布局并付诸行动，使新刊与老刊齐头并进、协同发展；强化一流学科优势，突显特色学科期刊，抢占新兴学科领域；进一步给予必要的办刊经费支持，促进期刊的编委队伍发展、数字化发展、新媒体发展、服务性发展、特色发展、国际化发展及稳定的编辑团队发展等，努力为期刊发展赋能增益。

6 结语

近年来，国家越来越重视期刊的发展，多项支持期刊发展的政策相继发布，作为传播农业先进科技成果的重要载体，农业期刊迎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尤其对于涉农高校期刊而言，拥有丰富的高校科研资源这一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学术质量为中心准确定位期刊；借鉴行业期刊发展的经验，在高校大力支持下，通过整合资源，充分发挥学术期刊的桥梁作用，使期刊、学者和学校达成良性互动；依托高校特色学科，做好期刊独特和个性发展。同时，每一个编辑人员都要增强责任感、紧迫感和使命感，深入思考所办期刊存在的问题，积极为期刊发展建言献策，本着“农为本，刊为基，网为媒，融为力，业为成”的宗旨，促进农业领域科研交流和科研成果传播，为推动我国农业科技进步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