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转型背景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基于电子商务视角

崔 颖 曾可昕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浙江 杭州 310018）

近年来，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快兴起，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技术快速发展并广泛应用，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数字化转型是通过深化数字技术与价值链环节的全面融合，不断释放数字技术对企业和经济发展的放大、叠加、倍增作用[1]。在数字化转型加速的背景下，相对于原生数字企业，传统中小型企业技术创新更加举步维艰。电子商务成为经济社会数字化转型背景下一种新型商业模式，利用现代化信息技术开展商业贸易活动实现各商业主体之间的信息、产品、服务交换。对国民经济来说，电子商务与一二三产业加速融合，全面促进产业链供应链数字化改造，成为助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力量。同时，网络零售持续引领国民消费增长，高品质的数字化生活方式基本形成。对企业发展来说，电子商务能够促进企业转变经济发展模式，增强企业国内外资源统筹能力，为企业带来更大的发展空间，大幅增强企业在国际市场的核心竞争力。

同时企业增强技术创新能力正成为促进我国经济持续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命题。在企业层面，技术创新是企业实现长远发展的先决保证，是推动企业增强竞争优势的原动力。在国家层面，提升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是实现我国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是重塑我国国际竞争新优势的必要条件。电子商务帮助企业转变传统的商务模式，促进企业顺应时代的潮流，改进企业运营模式和发展模式。

本文基于数字化转型背景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发展的现状，通过分析电子商务促进中小企业技术创新发展的作用机理来提出有效增强中小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实施路径，对增强我国中小企业核心实力，促进企业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一、电子商务与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文献综述

技术创新能力的发展带动我国经济发展，为我国市场经济的改革升级形成有效助推力。同时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不断加强也为国家经济发展与企业经济发展相协调起到积极作用。魏江和许庆瑞（1996）提出企业技术能力是企业技术进步的基础，而提高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是企业取得竞争优势的关键[2]。Rogers等（2019）分析了互联网技术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强调了互联网技术下的人机交互对企业创新的影响[3]。刘鑫鑫和惠宁（2021）指出，互联网能够通过引进高端技术或提升自主创新能力间接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4]。企业的持续创新促进互联网的高速发展，而建立于信息技术基础上的互联网又给企业提供了优质的创新平台。其中，电子商务的发展就是我国互联网技术创新的重要成果，给各行各业注入了新要素和新活力，电子商务正成为持续推动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目前，有相当一部分学者认为电子商务的发展对企业转型和技术创新都有重要作用。张娇（2016）认为，电子商务帮助经济转型企业在信息资源、技术等方面缩短与发达地区企业的差距，同时施加一定的变革压力促进企业技术进步[5]。尹芳（2015）认为，电子商务模式促使企业进行机制创新，而企业的创新机制是企业发展创新的动力，在利益驱动下企业向高新技术领域进军，从而促进企业的技术创新发展[6]。陈维涛（2019）认为，互联网电子商务的发展能够显著促进中国企业研发增加，对企业研发、全要素生产率具有重要促进作用[7]。廖芳征（2020）认为，电子商务改变了企业生产技术发展速度和技术发展方向，企业需要自行研发新技术才能保持竞争力[8]。通过对文献的搜集和整理发现，目前电子商务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结论大多一致，即电子商务的发展环境促使企业自行进行技术创新，从而保持企业的竞争力。

二、数字化转型背景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面临的问题

1.中小企业技术创新基础不牢固，获取市场信息速度迟缓

相较于大型企业，中小企业比较关注短期利益，将更多的资金投入生产制造中，缺少足够的资金用于技术创新开发，更倾向于直接引进外部技术或者设备进行生产。并且只有极少数中小企业在引进外部技术时深刻理解和学习使用先进技术，将其外部技术优势转化为自身内部的核心竞争力。其他大多数中小企业会因为过分依赖领军企业的创新技术，消化吸收能力弱，缺少自身的创新动力研发核心关键技术，导致中小企业的技术积累匮乏，创新基础不牢固。随着互联网信息化技术的高速发展，数字经济对传统企业的渗透速度正逐渐加快，市场讯息更迭速度提高，而中小企业技术创新需要及时获取大量有效的市场风向信息，包括市场的需求信息和技术信息，以确定企业技术创新的方向内容和发展所需技术工艺[9]。然而多数中小企业技术创新基础不强，缺乏相关创新经验，对市场信息更新的敏锐度低，无法及时有效地获取市场最新的需求信息和技术要素，从而在企业技术创新中出现“先天不足”的情况，落后于大型企业。

2.中小企业对市场风险的把控能力较低

相较于行业龙头企业或大型企业，在迅速发展的市场环境下，面对数字化转型对传统商贸业、金融业及其他各个行业带来的巨大冲击，中小企业缺少完善的风险把控机制和敏锐的市场嗅觉，对市场的风险把控能力更低。因此，为了确保企业风险可控化，中小企业比起将更多资金投入技术创新中更愿意用于扩大生产规模以维持企业整体平稳运营，而减少技术创新的资金支持，这将明显地阻碍企业的技术创新发展。

3.中小企业技术创新人才匮乏

电子商务行业作为过去十年迅猛发展的新兴行业，在物流快递、在线支付和电子认证等业务发展推动下，电子商务经历了快速发展，同时许多电商企业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同时，2020年新冠疫情严重冲击了传统行业，给电子商务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中国电子商务保持良好发展势头，从疫情冲击中迅速恢复，实现了新一轮的迅猛发展。正因为电商的快速发展，企业对电商人才的需求量扩大，电商行业的技术型人才和创新型人才紧缺。同时，由于中小企业的企业实力、薪资水平、福利待遇以及职业发展前景等比不上大型企业，一方面难以凭借企业自身实力吸引搞技术创新人才，另一方面企业自身技术积累孱弱，较难培养电商创新型人才。

4.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扶持政策及相关法律法规尚待完善

近年来，虽然政府建立部分法律法规保障中小企业的权益并且加以扶持政策，但有些法律法规有重复、空白，内容也比较空泛，缺乏细节落实，扶持政策没有落到中小企业的“痛点”上，缺少精准扶持。当前我国技术创新的法律体系不够完备，法制环境有待改善[10]。例如部分地区技术创新扶持政策宣传力度不足，许多中小企业不了解具体的优惠措施或者不相信优惠政策能够得到实现。另外，政府促进的校企合作等扶持政策更多的倾向于大型企业或者高新技术企业，中小企业很难获得支持。

而电商行业属于近年来新兴产业，相关法律法规并未完善，中小企业的技术创新成果和知识产权没有得到有效保护。互联网信息的高速流通容易导致中小企业的技术秘密出现泄露，泄露后中小企业由于缺少相关机构保护和专业人员帮助而难以进行维权工作，从而打击中小企业的创新动力。

对于未作出《税务处理决定书》和《税务行政处罚决定书》的走逃(失联)案件，经税务机关查证处理，进行公告30日后纳入公布范围。同时，30日的公告期给走逃(失联)企业自我纠正、接受税务机关处理以及异议申诉的时间，有利于引导纳税人遵从，也保障了纳税人的权利。

三、电子商务驱动企业技术创新的作用机理

目前中小企业技术创新存在大量创新要素碎片化、创新主体单一化的现象，难以充分整合利用创新要素和拓宽创新平台，严重阻碍了中小企业创新技术的发展和创新效率的提升。随着大数据、互联网等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企业的生产方式、营销模式以及经济环境正在发生重大变革，企业将不断地进行创新以应对市场变革带来的机遇和风险。同时，电子商务作为科技和时代发展的成果，成为一种新的交易模式和经济形态，有效融合企业信息技术和生产经营活动，能够提高企业创新效率，实现企业经济可持续发展，成为促进企业长远发展的新动能。电子商务能够渗透企业技术创新的各个方面，促进企业创新要素和创新主体的变革，产生创新要素快速流通、高效利用的驱动作用和创新主体精准匹配、持续创新的驱动作用，促进企业技术创新水平和创新效率的提升。

1.创新要素变革及其作用机理

电子商务中大数据成为核心的创新要素，大数据又称为巨量资料，是指需要新处理模式才能具有更强的决策力、洞察力和流程优化能力的海量、高增长率和多样化的信息资产[11]。而数据具有易复制性和非损耗性的特点，相较于稀缺的物质资源可以实现零成本的数据编辑、共享和整合功能，有效降低了数据获取的成本，帮助企业在采购、生产、销售等环节进行有效的成本控制。除此之外，同类型企业之间可以对同质化数据进行即时的零成本转让和共享，同时伴随共享、使用数据的对象越多，获得的新数据就越广泛，越来越多的数据挖掘者之间的数据获得和共享实现了规模报酬递增，而每个数据参与者所承担的成本也就越低。

电子商务推动企业创新要素的变革，促进企业创新要素的数字化进程，降低企业获取创新要素的交易成本，具体表现在采购成本、库存成本、营销成本以及管理费用的降低。同时，电子商务促进物流的高速发展，数字化物流为企业节约了采购费用，提高企业物流运输效率和减少企业运输成本。在电子商务的驱动下，知识和技术可以通过数据化的形式以非常低的成本实现资源共享和要素流通，促进企业创新要素获得的低成本化和便利化，改变企业获取创新要素的传统途径，帮助企业在创新的任一环节中都能以更低的成本和更高的效率获得技术创新要素。同时帮助企业之间实现创新合作，以合作的形式实现创新要素共享，降低创新要素的获得成本，从而促进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发展，实现企业之间要素流通的良性循环，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

2.创新主体变革及其作用机理

电子商务促进了企业创新主体的变革，改变以往传统的创新主体对象，将创新主体从企业生产端转移到消费端，实现需求导向型创新。电子商务直接在企业生产端与客户消费端之间搭建桥梁，构建以消费者为中心的创新模式，运用信息化技术缩短企业与终端客户之间的距离，让消费者可以及时地反馈产品使用感受和建议，围绕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进行生产和创新，同时也降低了企业技术创新部门获取用户需求信息的成本。电子商务的发展实现了企业与客户的直接联通，为消费终端用户参与企业创新开辟了新途径，紧密联系了产品消费端与企业创新端，推动企业研发从生产导向型创新升级到需求导向型创新。

不同创新主体之间的合作成为电子商务环境下企业技术创新的强大驱动力。电子商务的出现模糊市场边界，直接拉近企业与消费者之间的距离，促进企业调整原有的组织架构，制定企业新型创新战略，使创新主体呈现多元化和异质化。除了企业传统的创新主体之外，原本相互竞争的同行企业、不同需求的客户以及来自不同地域的供应商等都成为企业新型创新主体，成为企业创新平台的贡献参与者，帮助企业从不同渠道以全新的方式获得创新要素。其中，消费终端客户属于最重要的创新驱动主体，满足客户特定需求的柔性化生产，是数字经济时代企业的核心竞争力[12]。

图1 电子商务驱动企业技术创新的作用机理

四、实证研究

电子商务对中小企业技术创新具有促进作用。为检验电子商务的发展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本文建立如下模型：

innovationp，i，t=α0+α1indexp，t+β1Xp，i，t-1+μp+ep，i，t

1.被解释变量：innovationp，i，t

参考其他相关研究，本文选择将企业当年新增总专利的对数和企业当年新增发明专利的对数作为解释变量。借鉴前人的研究经验，在研究企业技术创新问题时，通常会选择企业专利数量和企业发明专利数量等指标衡量企业的技术创新，其中发明专利数量被认为含金量最高且最能代表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本文选用新增发明专利数量的对数值替代新增专利数量来进行衡量企业技术创新影响的稳健性检验。

2.解释变量：indexp，t

本文的解释变量为电子商务发展指数，根据电子商务交易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发布的《中国电子商务发展指数报告》整理而成，该指数时间跨度为2015年～2019年。该报告以客观的数据结果反映了我国各省市电子商务发展程度和水平、比较优势以及未来发展潜力，因此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和参考性。

3.控制变量：Xp，i，t-1

本文的控制变量为公司层面的财务及治理相关指标，包括：研发投入、研发投入金额与企业总资产之比、企业规模、股权集中度、净资产收益率、经营活动现金流比率、资产负债率、总资产周转率、总资产收益率、企业成长性，这些指标可能会影响到企业技术创新的相关决策。同时加入用来控制省份层面和公司层面固定效应的虚拟变量。

本文的初始研究样本为2015年～2019年中国A股上市企业，剔除了金融行业、已摘牌企业、数据缺失较为严重的上市公司。最终，用于研究的上市公司有966家，共计4830个观测值。其中，上市公司的新增专利数和新增发明专利数来自CNRDS中国研究数据服务平台，公司层面的相关指标数据来自同花顺iFind数据库和Wind数据库。为削弱极端值和异常值的影响，本文对模型中所有连续变量做1%和99%的缩尾处理。

结果表明，电子商务发展指数与企业专利总专利显著相关，电子商务能够促进企业技术创新，具体体现在：当表1第（1）列仅加入核心解释变量eco，其估计系数为0.0164，在1%的置信水平下显著为正，表明电子商务与企业技术创新成显著正相关关系。在第（2）列控制研发投入与企业总资产之比（rda）、股权集中度（share）、净资产收益率（roe）、资产负债率（lev）、企业成长性（grow）等变量，eco的估计系数为0.018，再次证明电子商务与企业技术创新成显著正相关关系。在加入控制变量后，核心解释变量eco的估计系数和显著性没有产生较大变化，表明回归结果及模型合理。

表1 基准回归

五、结论与启示

1.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增强技术创新意愿

在电子商务环境下，中小企业在技术创新上要想取得更好的成效，一定要增强技术创新意愿，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其中关键需要做好以下几点：

（1）重视企业家精神在企业技术创新中的引领作用，激发企业家的创新主观能动性。多数学者的研究表明，企业家精神是引领企业创新，促使企业保持持续竞争力的核心动力[13]。中小企业的企业家首先要转变市场眼光，更多地着眼于企业的长远利益，顺应市场潮流。其次是通过不断加强学习提升自身能力，促进知识的吸收与转化，多途径获得新知识并将掌握的新知识应用于市场实践中去。同时，研究表明，具有冒险精神的企业家更倾向于进行机会型创业，其作为产学研合作研发活动的活力剂[14]，能够在极大程度上推动科技成果市场化，提高技术创新能力[15]。企业家应增强自身的冒险精神，识别市场潜在机会，从而提升企业创新效率和能力，促进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有效提升。

（2）完善企业风险投资机制，降低企业融资成本。中小企业应增强风险抵御能力，完善企业风险投资运作机制，有助于中小企业分散或降低企业技术创新风险，帮助中小企业增强技术创新的内在驱动力。同时，债务融资会降低企业的技术创新水平，高融资成本会对中小企业的技术创新产生抑制作用[16]。为有效降低企业融资成本，企业首先需要明确成本控制目标，只有在明确的成本控制目标基础上，才能更好地构建资金管理体系，从而保证资金使用的高效率和高质量，最大程度地提高融资效率[17]。其次，企业需要拓宽融资渠道，结合多种途径探索多样融资方式，规避企业金融风险，在资金方面为企业技术创新提供支持。

（3）企业定期进行自身评估，提高技术创新的监督力度。企业需要定期对企业的资金分配、技术投入进行检查和评估，做好对企业管理层分配技术创新投入的监督工作，对技术创新的各个环节进行严格把关。同时，企业可以借助社会各界的外部力量进行监督，通过外部监督以督促自身的技术创新活动，并且防止企业滥用技术创新的资金投入。

2.加强对创新型人才的吸引和培养

企业核心技术创新离不开人才。一方面，中小企业需要提高对人才资本、知识资本的重视程度，重视创新型人才在技术创新中的主导作用，通过校企合作和项目合作等方式吸引培养创新型人才；再利用股权激励、技术入股等方式营造尊重创新、鼓励创新的良好企业技术创新氛围，增强创新型人才的企业归属感以留住创新人才、减少人才流失。另一方面，由于中小企业受规模限制，人员数量与工作量不匹配，使技术创新人员的科研工作多而杂，科研的广度和深度受限。因此，中小企业需要改进企业创新观念和制度，为科研人员提供足够的时间、空间和资金支持，达到人力资源充分利用的目的，提高科研人员创新效率，充分发挥人才潜能。

3.优化电商营商环境，加强技术创新政策引导

需要充分发挥政策引导作用，引导和激励中小企业在电子商务环境下进行技术创新。首先，政府需要加强对中小企业技术创新的补贴力度，并且针对不同盈利水平的中小企业，分类型、分层次地制定相应的财政补贴计划。对不同盈利能力企业针对性的资助，可以有效促进企业技术创新能力[18]。针对不同企业差异化的财政补贴政策，可以有效提升企业创新质量，最大程度上发挥财政资金的效用，将每一笔财政补贴落到实处，更好地引导中小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其次，政府需要优化电商营商环境，强化营商环境制度供给和激励。营商环境优化对企业技术创新具有显著正效应，并且影响更多表现为制度供给而非资金供给[19]。尤其是电子商务模式作为最新的发展模式，市场趋于多元化，电子商务的应用趋于全程化，营商环境的优化将面临巨大的挑战。政府加强营商环境的制度供给，落实完善电商环境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扶持政策，加强知识产权的监管和保护力度，为企业技术创新营造优质的发展环境。

六、结语

文章讨论了数字化转型背景下中小企业创新遇到的问题，主要是中小企业创新基础不强，市场风险把控能力低，创新人才紧缺以及政府政策不够完善。同时针对电子商务对中小企业技术创新能力进行了相关影响机制分析，电子商务主要通过提升企业竞争压力、降低企业各项成本以及拉动居民消费提升企业收入等方式影响企业技术创新，电子商务对中小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产生了明显的正效应作用。因此，结合前两块内容，对中小企业在电商环境下提升技术创新能力提出了相关建议措施。中小企业应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增强创新意愿并且通过有效措施吸引并保留技术创新人才，同时政府也应对中小企业提供政策、制度以及资金上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