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圈群视域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破圈困境与路径选择
2022-07-19陈坤刘雨
陈坤 刘雨
摘 要:随着信息时代的高速发展,基于业缘、趣缘、地缘等特征聚合而成的网络圈群成为当代青年社交的重要方式之一,其内容的多样性、创新性、复杂性一定程度上丰富了圈群成员的业余生活,也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价值塑造、方向引领产生了一定影响。应深入了解网络圈群内、网络圈群间、网络圈群外的生态图景,在网络圈群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主体失语、话语内容失调、话语策略失效背景下,积极探索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破圈路径。通过创新主体要素、明确话语形态、完善表达策略,切实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网络圈群中的引导力和话语权,为青年学生的健康成长保驾护航。
关键词:网络圈群;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破圈困境;话语权
中图分类号:G4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22)07-0112-05
在网络技术高速发展的背景下,人们利用网络进行社交活动的次数呈井喷式增加,这使民众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现实社交活动,逐渐将自身从现实社会剥离,展现了一种全新社会生活状态。民众通过微博、哔哩哔哩、论坛、微信等方式寻找与自身趣缘、地缘、业缘相投的人并组建一种新型网络聚合群体,这种群体不断呈现出极强的凝聚力,形成极具风格特色的“网络圈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基本不看主流媒体,大部分信息都从网上获取。必须正视这个事实,加大力量投入,尽快掌握这个舆论战场上的主动权,不能被边缘化了。”[1]引导青年人理性、客观地认识、参与网络圈群是维护主流意识形态安全的现实诉求,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充分了解“网络圈群”现象的圈群生态特点,明确网络圈群视域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破圈困境,找寻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出圈路径,从而有效避免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式微,增强其话语的亲和力与感染力。
一、网络圈群现象的圈群生态
网络圈群的兴起在为当代青年人提供新的社交途径的同时,也解构了青年人原有的社会交往和信息来源,给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建设工作带来一定挑战。因此,深入了解网络圈群现象的圈群生态,分析网络圈群生态的内部特征,是促进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研究进一步深化的应有之义。
(一)网络圈群内的高度粘合
从当下民众网络社交圈群化的现象来看,无论是宅男宅女喜欢的动漫圈,还是Coser(角色扮演者)喜欢的cos(角色扮演)圈,抑或是电竞爱好者喜欢的电竞圈,都是基于共同兴趣和价值取向建立的网络圈群,“当‘人以群分’后,群内成员间的信任往往高于群外”[2]。这些网络圈群都有其特有的圈内话语,这种独特的话语是稳定网络圈群壁垒的重要方式。如社交圈中的“cpdd”意为“找个人组cp,有意请联系我”,“cpdd”是“cp滴滴”的缩写,“cp”又是单词“couple”的缩写,“dd”是中文“滴滴”象声词的首字母缩写;再例如电竞圈中“快乐风男”更是游戏角色和玩家心情的结合,“快乐”是表达玩家在选择这个英雄时的心情,而“风男”则是将游戏人物特色和性别结合。网絡圈群内部成员通过“标新立异”的“圈内黑话”进行话语模仿、学习、借鉴、创造和传播,从而增强了彼此间的信任和依赖,这种“加密”的话语进一步巩固了网络圈群的话语体系和思维方式,基于共同趣缘组建的网络圈群在高频次的交流中催生了更加牢固的价值判断和思维模式,极大增强了网络圈群的内部粘合性和亲密性。
(二)网络圈群间的裂变衍生
当网络群圈内部发展趋于饱和,就会促使网络圈群产生裂变,由一个大网络圈群衍生为诸多小网络圈群。这种以兴趣爱好为原则、以社会交往为核心,将母圈群裂变衍生为多个子圈群的过程即是网络圈群间的裂变衍生。目前,互联网以其包容性和开放性不断改变人们的聚集方式和交友形式,各大网络平台的信息交互状态由“一对多”变为“多对多”,由“纵向”向“扁平”转变,为网络圈群相互了解、交锋、接触提供了广阔的衍生空间和条件。这种基于群体兴趣和价值构建的网络圈群,受制于用户数量、利益驱使、意见分歧等因素,易被重新解构,产生新的网络圈群。网络圈群间的裂变衍生由“点对点”逐步发展成“点到圈”,进而衍生为“圈对圈”,这种逐级化发展趋势,不断扩大同类圈群的可信力和影响力,增强网络圈群传播的可持续性,源源不断为网络圈群的持续发展带来动力和活力。
(三)网络圈群外的相互区隔
“在圈层化交往中,各圈层独有的话语体系在固化各圈层边界的同时,也让圈层外的‘他者’处于一种‘失语’状态。”[3]实际上,因为网络圈群“建群”时的特殊结构,不同类别的网络圈群极易产生排斥现象,对圈外“他者”的定义往往非友即敌。也就是说,相同网络圈群的成员为了维护自身圈群的特殊性和纯粹性,往往对自身圈群话语和思维给予高度认可,对外则否定“他者”的不同看法和意见。正是这种“非友即敌”的偏激情感促使网络圈群呈现出错综复杂、浊泾清渭的生态图景。当前,在舆论导向与情绪导向占据主导的网络信息场域里,网络圈群的文化认同、价值共识和话语认同逐步被解构和挤压,从而不断削弱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网络场域的号召力和感染力。
二、网络圈群视域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破圈困境
在圈群内、圈群间、圈群外组成的网络圈群传播模式下,网络圈群现象逐渐呈现“区隔化”“封闭化”“脱序化”特征,从而不断侵蚀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效力、加固话语壁垒、扩大话语鸿沟,阻碍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网络圈群内的传播效度。
(一)网络圈群交互区隔化导致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主体失语
网络圈群基于趣缘、业缘、地缘等共同价值取向而建立,这一过程本身就带有区隔化标签。其一,网络圈群外的区隔化生成话语壁垒。马克思认为:“一个人的发展取决于和他直接或间接进行交往的其他一切人的发展。”[4]网络圈群内部成员在不断发展过程中,极大地增进了彼此之间的情感认同和价值认同,这种情感认同在内部不断汇聚推动圈群结构趋于稳定,网络圈群的壁垒也就此形成。据此,网络圈群外的社会群体难以与内部群体产生话语和思想上的“共鸣”。特别是当下年轻人社交方式的多样化,通过“转发”“分享”“晒”等方式将极具自身个性、情感等特征的信息传播给圈内成员,而这些信息恰恰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能否做好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关键所在,网络圈群外的区隔化使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难以突破话语壁垒,陷入“说不上话”“进不了圈”的无奈境地。其二,网络圈群内的区隔化形成话语差序。“经典‘沉默的螺旋’理论认为社会性本质使得人们出于对孤独感的畏惧和对意见气候的认知,决定其是否发表言论。”[5]在网络圈群的内部交流中,受“沉默的螺旋”理论影响,个体成员为了避免被孤立,大部分会选择“趋同”以彰显“合群”,或者对不同意见和看法不敢发声、回避发声,甚至被剥夺发声机会。因此,网络圈群内逐渐形成“弱者愈弱、强者愈强”的话语差序状态。例如,在当下的“饭圈”圈群内,“位于核心圈层的是经纪公司首肯的后援会等组群和一些有话语权的大粉;次一圈是一些资源产出型图站、影响力较小的组群以及忠实粉丝;最外圈才是数量最多的普通粉丝”[6]。由此可见,在网络圈群内部成员之间同样存在话语差序,进而形成网络圈群内部的区隔化,使思想政治教育主体难以精准发声、进圈发声,从而影响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成效。
(二)网络圈群信息封闭化导致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失调
在网络圈群交互过程中,圈群内的“信息加密”和“信息茧房”不断促使网络圈群朝着封闭化趋势发展,压缩思想政治教育传播者的话语空间,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难以入场发挥效力,进而削弱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威,使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失调。其一,“信息加密”侵蚀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的针对性。当前,网络圈群“信息加密”在各种圈群中都有体现,无论是以QQ、微信为代表的社交圈群,还是以哔哩哔哩、布米米、风车动漫为主导的动漫圈群,抑或是以古风、宅腐、cos为符号的二次元圈群,都有着自身的文本编辑规则和信息加密方式。例如在社交圈群内,“emo”一般都是指“郁闷了”或“无语了”这类负面情緒;在游戏圈群内,“qwer”则是分别对应“游戏人物的Q技能、W技能、E技能、R技能”。这种不胜枚举的“信息加密”,一方面通过其信息的私密性建构属于网络圈群内部的价值认同,提高圈群成员间粘性,进一步维护网络圈群的稳定;另一方面,这种随性、随时的话语创作严重脱离主流意识形态框架下的话语规则和逻辑,易被他人利用走向“群体极化”。在此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难以理解并融入网络圈群的圈内话语,无法及时掌握网络圈群成员的思想动态,这无疑在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间构筑了一道话语壁垒,使没有“密钥”的思想政治工作者“隔圈相望”。其二,“信息茧房”削弱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的权威性。“信息茧房”这一概念最先由哈佛大学凯斯·桑斯坦提出,他指出“公众在选择、读取信息时会依据自身爱好进行信息浏览,久而久之,公众便会将自己桎梏在狭小的信息空间内,人像蚕蛹一样被信息所束缚”[7]。同样,网络圈群成员在选择信息时易于接受符合圈群特点特色的同质信息,忽视其他圈群信息,加之“回音室效应”,大量符合圈群价值认同的信息不断向成员反复推送,使成员处在极其封闭的“信息圈养”状态,对自身正确价值观的形成产生一定影响和冲击。部分成员更是会将网络圈群当成自己的“精神乌托邦”,将自身置于主流价值共识框架之外。总之,网络圈群成员长期反复接受同样信息,哪怕信息违背客观事实和主流意识形态,他们也愿意相信接收到的信息是正确的,进而削弱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权威。
(三)网络圈群表达脱序化导致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策略失效
“圈群黑话”之所以“朗朗上口”“别出新裁”,是因为其“逾格”形式的表达方式跳出了传统的话语秩序和话语框架,给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网络圈群中的深度传播增加了难度,使传统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策略难以有效开展。其一,缺乏主流价值引导,网络信息无法有效筛选。网络圈群内的话语权是正确引导圈群成员思想动态和价值导向的关键所在,但受网络圈群外的区隔化影响,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难以找到合适契机进入圈群内部,无法对圈群内部信息进行筛选和过滤。网络圈群中充斥着良莠不齐、质量不一的各类非主流消息和舆情信息,这些消息和信息一旦缺乏正确主流价值引导,易导致网络圈群文化与主流精神相背离、网络圈群价值导向与主流价值导向相违背。长此以往,网络圈群极易成为滋生错误思潮和网络异见的沃土和温床。其二,脱离主流话语秩序,成员思想难以精准捕捉。群众“只有认同话语建构的那些位置,使他们自己受制于其规则,并因而成为其权利、知识的主体,才会取得意义”[8]。很明显,网络圈群成员在创造和传播话语的过程中,并没有受制于主流话语秩序,逃离了传统话语逻辑,他们更倾向于以异质话语的提出实现对传统秩序和规则的抵抗,通过脱离既有规则来凸显网络圈群的话语特征。而这种极具特征的网络圈群话语又是研判大学生心理动态和行为特征的重要依据,从而导致没有“密钥”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对网络圈群内的信息难以完全掌握,面对网络圈群成员的思想问题,难以抓住问题重点,使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策略失效。其三,偏离传统传播矩阵,舆情信息难以有效监控。在传统传播矩阵中,报纸、电视、杂志、广播中都可以见到“把关人”的身影,他们通过对言论的发布和传播进行有效监管以控制舆情走向,使舆论信息始终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在网络圈群生态环境中,把关人的作用不断被弱化,信息载体的灵活多变使得把关人难以短时间内控制网络圈群舆情信息的趋势和走向。各类良莠不齐、质量不一的信息极容易绕开相关监管机构,直接呈现在网络圈群内部,部分网络圈群中分享的信息不乏夹杂着暴力血腥、低俗色情、错误思想等内容,还存在“断章取义”“扭曲事实”的各种失实信息。这些信息易诱发非理性的情绪逐渐蔓延,导致网络圈群中的舆情信息难以把控,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策略成效。
三、网络圈群视域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破圈的路径选择
对于网络圈群视域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破圈困境,任何程度的不作为、不能为都不可取,只有主动出击、积极探索才能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发展提供动力,从而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认同。
(一)创新主体要素,打造圈内人话语形象
网络圈群的区隔化正在不断削弱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效力、消散话语权威、割裂话语通道,扩大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间交往鸿沟,使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失语。因此,必须积极创新主体要素,打造圈内人话语形象,从而建立良好的话语沟通渠道,掌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其一,打造圈内意见领袖。例如,短视频作者李子柒的意外走红是KOL涟漪式传播的一个典型例证,其独特的信息传播方式不仅是实现中国乡土文化和美食文化跨圈传播的成功之举,更是思想政治教育破圈路径的新方向。“信息渠道的畅通是教育主客体间沟通交流的先决条件。”[9]想要突破网络圈群壁垒,建立圈内外沟通渠道,从而引导圈内舆论方向、提升沟通意愿,打造圈内意见领袖无疑是全媒体时代一种重要的发声方式。总的来说,就是要在不同类别的网络圈群打造意见领袖,让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以“圈内人”身份与大学生接触,提升主客体间沟通频次,共同探讨兴趣诉求、引导舆情方向,从而获得网络圈群话语权。其二,发掘同辈话语效力。在大学生社交圈群中,同辈之间在兴趣爱好、生活环境以及学习环境等方面有一定的共通处,在网络圈群中属于较为牢固的社交关系。因此,可以利用同辈意见领袖在网络圈群中的影响力和公信力,建立稳固的话语沟通渠道,树立良好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形象,及时过滤圈内不良信息、实时把握圈内成员思想走向,使话语间隙由消散走向弥合,真正实现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和圈群成员的同频共振。其三,调配话语主体力量。目前,新华社、央视新闻、人民网、新闻联播等官方媒体已开通抖音、微博等官方账号,“吸粉”无数,对于一些非正面或非主流的发声,特别是错误的思想或观点,官媒能够及时批评纠正,起到了良好的引导效果。更有地方官员、央视主播纷纷化身“带货主播”,跻身直播平台,助力农产品销售。这些不仅是官方媒体和自媒体间良性互动的典型案例,更是实现突破话语圈层、建立沟通渠道的成功典范,为进一步赢得话语认同起到重要的保障作用。
(二)明确话语形态,塑造全方位内容矩阵
在网络圈群环境内,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传播受封闭、私密网络圈群信息影响,难以形成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合力。因此,要整体布局,系统讲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通过塑造 “统治阶级的政治话语、普遍思想的学术话语、社会成员的生活话语”[10]全方位内容矩阵,确保思想政治话语在网络圈群中的传播成效。其一,政治话语引领。在各类网络圈群文化的交流过程中,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在面对敏感话题、舆情信息时,要以旗帜鲜明、信念坚定、逻辑缜密的话语织就一张“话语密网”,要敢于发声、勇于理论,从而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話语认同。还可以将政治话语与生活、教育、文化、娱乐等方面群众关心的热点问题相结合,融入伟大建党精神、航空航天精神、延安精神等,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实践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提供特色的“话语情境”,通过情境化表达增强话语亲和力及吸引力。其二,学术话语支撑。“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要想说服人,发挥多样话语中的引领作用,就要增强理论本身的彻底性。”[11]在交错复杂与结构多样的网络圈群生态中,“僵硬晦涩”的话语内容难以实现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有效开展,要深入了解网络圈群成员的话语规则和逻辑习惯,在此基础上凝练出立论充实、逻辑严谨的专业化、精准化话语内容,用理性专业易懂的话语讲明问题,从而有效肃清网络圈群舆情,进一步掌握成员思想动态,形成牢固可靠的网络圈群话语内容优势。其三,生活话语保障。“中国农民丰收节推广大使”李子柒的短视频作品《面包窖》包含了学习设计建造面包窖、和面发酵制作面包的过程,通过朴实无常、贴近生活的拍摄手法使广大群众身临其境,引起受众情感上的共鸣,从而实现圈群话语内容的成功破圈。面对广泛而复杂的网络圈群成员,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不能只偏重宏观叙事,更应贴近群众生活,根据不同网络圈群的特征与诉求,生成符合其情感偏好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使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落地生根,弥合网络圈群信息私密化衍生的话语鸿沟。
(三)完善表达策略,挖掘多模态话语符号
网络圈群话语体系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圈群成员在互联网时代追求极简化、娱乐化的话语需求,其“越轨化”的表达方式亦是对长期受主流话语秩序规训和塑造的逆反。因此,深入挖掘符合圈群成员情感需求的多模态话语表达显得尤为重要。其一,挖掘情感符号,建立有情有理的话语表达。在话语传播者和话语受众的交互过程中,“不仅只有教育者对受教者的教育过程,还有受教者的教育反馈,二者有机结合形成教育感受的双向互动”[12]。在研判网络圈群信息、与学生交流的过程中,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发掘圈群成员情感需求,建立情感纽带,以有情有理的话语表达突破圈群壁垒,从而和学生形成良好的情感共鸣,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主体交互中的“双向奔赴”。例如,“凡尔赛”撒贝宁、“段子手”朱广权、紧跟时政的央视“六公主”,他们在履行自身职责时,体现出情感追求和家国情怀,有情有理的话语表达引起了受众的情感共鸣。在传播媒介日益丰富的信息化时代,有情有理的话语表达不仅能增进群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认同,还能满足网络圈群成员被接纳、被尊重的特殊情感需求。其二,挖掘图文符号,构建绘声绘色的话语表达。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成熟和网络媒介的多样化发展,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表达不能只停留在传统的文字表面,更应随着时代发展探寻新的话语表达方式。例如,2020年6月,著名CG画手“乌合麒麟”凭借其作品《群体免疫》迅速出圈,“乌合麒麟”用极具政治色彩和讽刺意味的漫画鲜明尖锐、一针见血地表达了自身政治立场和思想观念,这种独特的话语表达正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所欠缺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善于将文字、图片、视频、音频等要素结合,构建立体化的思想政治教育表达方式,从单一说教转向多元表达,用形象直观的图文符号使思想政治教育“入心入脑”,提升网络圈群成员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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