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转专业选择与应对策略研究
2022-07-13赵秀丽石雨生
赵秀丽,石雨生
(三峡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宜昌 443002)
近年网络不断热传大学最遗憾的16件事,第四件事就是“不喜欢自己的专业,也没有勇气转系”[1]。大学生“不就业”“慢就业”等现象的出现也在一定程度上与专业选择、专业调换密切相关[2]。学术界关于大学生转专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大学生转专业的政策实施与利弊分析,例如梁莉莉对高校转专业政策的门槛进行了研究[3],方惠圻对大学生转专业的利与弊进行深入分析[4];二是运用不同理论或方法来分析大学生转专业动因及影响因素,例如王换芳等运用推拉理论[5]、郑永贤等运用扎根理论[6]、江海峰等运用统计学方法[7]来研究大学生转专业的影响因素;三是应对大学生转专业行为的策略,例如何宁认为高校班主任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是关键[8],唐莉蓉等主张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教育是最终落脚点[9],张洁等建议运用学校社会工作方法介入大学生转专业全过程,对学生进行个案管理和关怀服务[10]。然而,现有成果多聚焦大学生专业转入转出情况及其适应性问题,较少动态地反映大学生转专业全过程,从高校专业优化调整的角度去认识转专业问题。全面把握大学生转专业从选择、过程到结果所蕴含的各种矛盾,将大学生转专业问题置于个人的高质量发展与高校高层次人才培养服务国家社会需求的背景下进行研究,将更有意义。
一、转专业的合理性与必要性
大学生转专业,不仅关系学生个人意愿能否实现,影响个人学习投入与职业发展前景,而且涉及国家人才储备和高校人才培养目标能否达成。转专业问题是高校进行专业调整与学科建设的评判依据之一。
(一)国家政策导向 国内最早有关转专业的文件是1960年教育部颁布的《关于处理高等学校学生转专业、转学、休学、复学、退学等问题的规定》。该规定明确提出:有某种疾病或生理缺陷,且经指定医疗单位检查核实不能在原专业或原校各专业学习,但能在其他专业或其他高等学校适当专业继续学习与不适合学习原专业,但转入其他专业或其他高校别的专业更能发挥所长的,这两种情况允许转专业[11]。尽管此规定对大学生转专业的限制非常严格,但仍从国家制度层面肯定大学生转专业的合理性。2005年版《普通高等学校学生管理规定》进一步放宽高校转专业条件,2017年新修订的《普通高等学校学生管理规定》指出,“学校根据社会对人才需求情况的发展变化,需要适当调整专业的,应当允许在读学生转到其他相关专业就读。”[12]新规定与1960年、2005年规定相比,除了要求高校转专业工作健全公示制度,让大学生转专业的标准和程序更加公平、公正外,还首次将大学生转专业与高校专业优化调整联系起来以适应社会对人才需求情况的变化。国家允许大学生转专业的同时,也鼓励高校积极优化调整本科专业设置。教育部明确指出,“高校应当设置符合办学定位和办学特色的专业,用好学科交叉融合的‘催化剂’,推进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建设,通过转专业政策优化调整专业来服务国家战略、区域经济社会和产业发展需要。”[13]
(二)高校积极推动 面对大学生转专业诉求的加剧,各高校调整院校转专业政策,放宽转专业限制,进一步满足了学生需要。与此同时,高校也主动适应社会需求,专业结构优化、调整、转型、升级的速度和力度明显加快。从2012年到2021年,全国高校增设1.7万个本科专业点,撤销和停招近1万个专业点,数量巨大[13]。近五年高校专业调整呈现出三个特征:新增专业突飞猛进、撤销专业速度加快、新增专业凸显学科深度交叉融合。高校注重发展能够服务国家重大发展战略、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新专业,又放宽转专业门槛,双管齐下,既提高新专业吸引力,又尊重大学生学习兴趣与主动性,充分发挥了高校培养高精尖人才的使命担当。
(三)适应社会发展需求 大学生转专业行为选择,同党和国家对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的素质和能力要求越来越高、社会专业化分工越来越细、就业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学生独立性与自我意识越来越强密切相关。为了与大学生主动选择转专业相适应,高校撤销的都是生源不理想或不能适应社会需求的专业,新增的都是适应国家战略、科技创新和社会发展需求的专业。以人工智能为例,它是国家创新和科技发展的重要支撑力量,大数据、云计算及人工智能等新科技运用前景广阔,人才需求量大。国务院2017年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14],2018年、2019年全国就分别有35所、179所高校开设了人工智能专业。湖北工业大学于2019年在湖北省率先成立现代产业学院——芯片产业学院,整合校内外资源,开设微电子科学与工程、集成电路设计与集成系统、电子科学与技术三个本科专业。芯片产业学院2021年招生计划为173人,并分两个学期接收校内学生转专业申请,当年就有40人转入该院。由此可见,大学生转专业,与社会发展需求息息相关。
(四)符合学生成长需要 从属于学习权的专业选择权,是大学生作为“消费教育服务”这一特殊群体根据个人权利与自由意愿来提升自身综合素质与技能,以达到成长成才和符合社会要求而派生出的一种生存发展权[15]。高考志愿填报、大学录取情况,直接影响高中毕业生的未来发展前景。部分排名中等或偏后的考生面临优先考虑院校还是理想专业的两难选择。高校转专业政策为这部分考生提供了良好契机,可以“曲线救国”,先被目标高校录取,再通过转专业途径进入个人理想专业学习。还有少数考生进入大学开始专业学习后发现缺乏兴趣,或出现严重学习障碍,也可以通过转专业的方式解决困难,提高学习成效。根据2020年《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就业蓝皮书)[16],社会对公共事业管理专业的职位需求,2019年比2018年下降了31%,2020年比2019年又下降了37%,说明某些专业的毕业生无法在人才市场上被吸收,也会倒逼学生做出更合理的专业选择。高校合理制定转专业政策,对维护大学生学习权,调动大学生积极性,帮助大学生成长成才具有重要意义。
二、大学生转专业行为选择涵盖五组矛盾
转专业,是大学生人生发展的一次重大选择,从转专业动机、过程到结果,需要考虑五组矛盾。
(一)大学生转专业意愿与高校转专业门槛的矛盾 进入大学后,部分学生会因录取专业与个人期待有差距而考虑转专业。有些高校转专业政策门槛要求较高,仅允许原专业成绩排名前5%或10%的大学生选择转出,或控制转出的学生人数不超过高考招生计划的20%,或允许转入的学生人数不超过高考招生计划的10%。高校对允许转入专业的类别也有明确要求:原专业属文科类的学生不得转入理工科及医科类专业,艺术、体育类的专业特长生不得转入非艺体类专业。因而大学生转专业意愿与高校转专业门槛之间存在矛盾。
(二)高校转专业工作安排上的矛盾 我国各高校转专业工作安排各不相同,在转专业政策的门槛设置、教学工作安排、转专业工作开始时间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这些都直接影响大学生的转专业选择。近年来,各高校虽然陆续放宽转专业门槛,但其限制条件仍有紧有松。如转专业次数,中国农业大学等实行“零门槛”转专业,南通大学等高校规定学生至少有两次转专业机会,三峡大学等高校只允许学生转一次专业。关于教学工作安排,有些高校实行大类招生政策或在转专业工作开始前只安排部分基础课程,不涉及专业课;有些高校则从大一开始直接进行专业课教学。因此,由开展专业课教学的学科转入基础课程教学的学科,大学生学习压力小;由安排基础课程教学的学科转入专业课教学的学科,学业压力大。关于启动转专业工作时间,少数高校转专业工作开始时间设定为大一开学完成,大多数高校安排在大一下学期或大二学年初进行。
(三)转专业冷门与热门的矛盾 大学生转专业一般是从冷门转向热门。学术界大多关注冷热门的判定,例如郭瑞霞认为市场才应该是冷热门专业的指挥棒[17],而张杰等以Y大学为例认为应当依据各专业的净转专业人数情况划定冷热门专业[18]。近年来大学生转专业趋热避冷的态势,使得高校专业分布进一步失衡,导致冷门专业资源流失、生源质量下降,而热门专业师资队伍紧张、学生竞争压力大等问题进一步凸显。
(四)跨学科转专业的矛盾 高校不同学科的人才培养方案差异大,大学生跨学科转专业难度增大。学制方面,医科类专业大学生基本是5年制培养,其他学科除个别专业外均为4年制培养。学分方面,理工类专业最低毕业学分要求较高,文科类专业要求稍低,艺术类专业要求最低,而医科类专业基于5年制培养模式对最低毕业学分要求最高。另外,理工类专业要求理解相关原理方法后再实践,文科类专业要求充分掌握专业基础知识后再运用,医科类专业是两者兼而有之,对理论与实践相统一的要求最高。相较而言,其他学科大学生转入医科类专业后,学习任务加重,学业压力增大。而医科类大学生转入其他学科学习,会变得轻松一些。大学生本科阶段的学习内容与学习要求基于不同学科背景是不同的,跨学科转专业存在的矛盾不容忽视。
(五)转专业意向与学习投入水平的矛盾 大学生转专业意向与学习投入水平存在一定矛盾。如果大学生明确选择转专业,在进行原专业相关课程学习时,学习投入水平一般要低于无转专业意向大学生。有部分高校如山东大学只允许原专业成绩排名前10%的同学可以转专业,因而有转专业意向的大学生必须首先确保本专业成绩靠前,故学习投入水平相对高于无转专业意向大学生。
此外,大学生转专业行为选择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有些大学生本来没有转专业意愿,后因种种原因提交转专业申请;也有大学生本来考虑转专业,甚至做好了各方面准备,但最终放弃申请没有转专业。因而对待大学生转专业问题,需要用动态发展的眼光全面看待与分析。
三、大学生转专业行为选择的原因分析
大学生转专业,分为主动型和被动型两种。主动型转专业大学生具备较高的自觉能动性,善于从自身出发,充分考虑兴趣爱好、后续职业发展等因素,提前做好准备工作,继而提出转专业申请。他们对转入新专业后的学习生活能够做出比较合理明确的规划,转专业后适应性一般较好。被动型转专业大学生的选择多受外界因素影响,如原专业学习难度大、家长主观意愿捆绑等。被动选择新专业大学生,缺少准备与规划,转专业后适应性相对较弱。
(一)主动性因素 第一,以个人理想专业为导向。入学前,部分大学生认知清晰,目标定位明确,在高考志愿填报时因考虑到高考分数和省内排名的实际情况,决定先进入目标高校学习,再争取高校转专业政策。他们会主动选择服从调剂,对调剂专业无较多抵触情绪,且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有部分大学生主观上没有较多关注高校转专业政策,只是结合现实情况服从高考志愿调剂,但进入大学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调适,为追求个人理想专业开始积极规划,并做好转专业准备。
第二,以高校优势学科为导向。大学生通过多种渠道了解到各高校的特色学科和品牌专业,希望通过转专业政策进入学校优势学科与品牌专业学习。例如2020年三峡大学共有1057名大学生实现专业转换,其中转入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临床医学专业及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三个专业的学生人数分别是265人、157人与149人,超过该校转专业学生人数的一半[19]。深入分析发现这三个专业均为该校特色专业,且均入选国家级一流本科专业建设点,对大学生转专业行为选择有充足的吸引力。
第三,以明朗就业前景为导向。近年来全国高校毕业人数不断增加,就业岗位需求缺口不断扩大,而中美两国贸易竞争以及2020年全球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等,导致市场能够提供的就业岗位进一步缩量。就业岗位缺口大与供应少这一现实矛盾也促使大学生更加关注就业问题。他们着眼于当下的经济环境,咨询父母亲友意见,通过网络平台了解相关信息,从而决定转入热门专业学习,希望将来毕业后能竞聘较好的工作岗位。湖北工业大学在2019年成立了芯片产业学院,当年两个学期就各有20名学生转到该院,第二学年秋季学期又有32名学生转到该院。学生纷纷转到芯片产业学院,也正是顺应芯片迎来黄金发展期这一市场行情[20],其选择带有明显的职业期待。
第四,以国家宏观政策为导向。国家2015年“十三五”规划明确指出,加快建设制造强国,实施《中国制造2025》,“十三五”辉煌成绩之一即工业和信息化改革发展成就斐然,战略性新兴产业和先进制造业加速壮大,智能制造深入推进,工业互联网发展进入快车道[21]。2020年度教育部公布的高校新增专业,数量排名前五的分别是人工智能、智能制造工程、数据科学与大数据技术、大数据管理与应用、机器人工程。当前学生高考填报志愿关注的工科热门专业排名前5名的分别是土木工程、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电子信息工程、计算机科学与技术[22]。这充分体现了本科生的专业选择与国家宏观战略紧密相连。
(二)被动性因素 第一,家庭经济困难。入学前,大学生在得知所学专业学费高的情况后,会考虑家庭经济困难而选择转专业。如培养一位临床医学专业的大学生,需要经过五年本科学习和三年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才能真正走上工作岗位。这对一个有经济困难迫切需要劳力创造收入的家庭而言,长期的学费投入无疑是沉重负担。家庭经济困难的大学生会更倾向于转入学费较低的专业学习。
第二,原专业学习受挫。大学阶段的学习不同于高中时期,更有赖于大学生的自觉性与自主性。宽松的大学学习氛围,缺少了严格的监督与管理,少部分大学生开始放纵自我,上课听讲不专心甚至出现睡觉、打游戏等不良现象。学习投入水平低,不会课前预习和课后复习,加之教师授课节奏快、书本知识体量大,导致部分大学生出现学习困难、专业学习障碍等情况。例如临床医学专业是公认的中国本科教育十大最难学专业之一[23],不仅要求大学生能够很好地掌握基础理论知识,也要求他们熟练地进行动手操作,做到理论与实践相统一。医科类专业拥有较好的就业前景,受到家长和考生的热捧,是大学生转专业意向较高的专业。然而因其专业学习要求高,医科类专业也是转出人数最多的专业之一,其转入、转出比例远高于其他学科。大学生在原专业学习受挫后,选择转入其他专业继续学习,以此规避学习困难,减轻学业任务,降低学业压力。
第三,家长及朋辈影响。大学生的专业选择有很强的“他主性”与“盲目性”[24],即容易受到家长干预和朋辈影响。有些家长从自身实际出发,结合个人成长经历、生活经验,怀有把教育选择当作投资且期待回报的功利心态,干预子女专业选择,要求子女学习他们认可的专业。部分大学生在家长的强势干预下,缺乏主见,完全把家长意见当作行动准则,继而选择转专业。也有部分学生在对本专业或转入专业尚无清晰认知的情况下,看到周边同学申请了转专业,基于从众心理也盲目选择转专业,完全不考虑转专业后的学习生活是否存在适应性问题。
第四,舆论媒体导向。随着新媒体不断发展,社会舆论的形成与扩散速度急剧加快,不完全客观公正的言论传播更加快捷。网络舆论对于“冷热门专业”“品牌专业”的狭隘解读,容易导致大学生忽略自身实际而选择转专业。另外,大学生作为思维着的人,能够能动地认识外部世界。当舆论媒体曝光某一社会热点时,也会影响到大学生的转专业行为选择。如新冠肺炎疫情暴发,舆论媒体宣扬医护工作者的白衣天使形象,在情感上对大学生转专业行为选择起到了激励作用,但展现出真实艰辛的工作状态又会让少部分学生望而却步。
第五,人际交往障碍。当代高校大学生主体为00后,多为独生子女。从小习惯于独享家庭提供的优越生活条件,以自我为中心,进入大学后在班级与寝室的融入方面存在一定障碍。有些学生还不具备独立地处理好与班级成员或寝室同学间关系的能力,甚至会因生活琐事发生冲突,产生较大心理隔阂。面对紧张的人际关系,这部分大学生往往采取回避态度,希望通过转专业更换学习环境,搭建新的和谐人际关系,从而有利于自身后续的成长与发展。
第六,生理性条件限制。查阅各高校转专业政策,都能发现这一不可抗力因素。虽然考生在填报高考志愿时会关注报考条件,但有些专业对学生的身体素质有更严格的要求。如生化专业的大学生在校学习期间必然会接触大量的生化试剂,需要通过颜色初步识别出不同试剂以及查验实验结果。若学生存在色盲、色弱等生理性疾病,继续学习生化专业将会受到限制。若学生有晕血症,也不适宜学习临床医学专业。各高校在新生入学时会统一安排体检工作,因生理性条件致使专业学习受限的大学生能够在第一时间被筛查出来,他们将不得不转入新专业学习。
四、大学生转专业行为选择的应对策略
对于大学生转专业既要尊重学生的自主性,也要兼顾国家战略、社会发展需求;既要发挥高校主导作用,又要注意调动学生主体能动性。
(一)高校顺势而为,加快制定政策,优化调整专业设置 高校需要随着时代变迁制定新的转专业政策,并优化转专业流程,方便学生专业转出。大学生转专业从动机、过程到结果涵盖的五组矛盾反映出高校转专业情况的复杂性,目前仍有少数大学生认为高校转专业政策存在一些限制,满意度低。例如苏强等通过对浙江省22所高校1254名师生的调查,学生对转专业政策的满意度只有43.9%,建议转专业政策应当进一步考量学生诉求[25]。高校也应该主动优化、调整学科专业,增强新学科新专业的吸引力,降低专业转出率。高校本科专业调整应当遵循分类考虑、长线思维、动态调整和程序正义四个基本原则,及时淘汰一些培养质量低下、办学条件严重不足、教学内容陈旧、缺乏特色和内涵的专业,主动适应国家战略与经济社会发展需求,设置新学科新专业,增强大学生求职就业的专业性、针对性和适应性。2018年至2022年教育部同意高校新增专业10420个,撤销专业2346个,二者之比接近5∶1(见表1),由此可见,高校在优化调整专业设置、进行学科建设方面改革力度越来越大。
表1 近五年教育部公布的高校新增和撤销本科专业数量
注:该表根据教育部网站公布数据统计制作而成
(二)教务部门合力联动,减少大学生转专业阻力 高校教务部门可以结合学校学科、专业布局与安排,适当放宽转专业政策,降低转专业门槛,调整或取消限制大学生转专业的不合理要求,减少跨专业学习产生的矛盾冲突,减少学生转专业顾虑。统筹不同学科教学工作安排,增加大学生转专业次数,灵活变通转专业工作开展时间,为有意向转专业的大学生提供更多机会和选择。比如在教学工作安排上,除个别学科入学后立即开展专业课教学外,其他学科尽量淡化专业课,安排基础课程教学。关于转专业工作开展时间,可以安排在多个学期,以满足因不同需求而选择转专业的大学生。我国高校培养模式普遍采取学年学分制,为多次开展转专业工作提供了条件,所以可以允许大学生在规定学年内多次进行转专业。同时要考虑到不同高校的发展现状与放宽转专业政策存在的现实困境,教务部门还可以在充分了解大学生专业学习意愿的情况下,积极推进辅修第二专业或双学位制度建设。
(三)学院强化执行力,增强专业吸引力,助力大学生转专业 面对大学生的转专业诉求,学院要按照国家及学校政策要求,强化执行力。安排教学管理人员宣讲好、落实好转专业政策,切实保障有转专业意愿的大学生对转专业政策的知情权和享有权,并做好大学生转专业申请的资格审查及考核审批工作。同时,学院要主动作为,增强专业吸引力,降低学生专业转出率。一是及时修改各专业现行的人才培养方案,借鉴其他院校管理经验,制定新的人才培养方案,以期更好地适应国家人才战略储备与高校人才培养需求。二是组织有经验有资历的教师讲授新生专业思想教育课,介绍各专业的学习内容、方法和要求,全面解读各专业发展趋势及就业前景,既有助于激发大学生的专业学习热情,坚定专业信心,也能帮助他们初步评估自身是否适合该专业学习。三是组建教师团队有针对性地开展帮扶工作,及时解决好大学生转专业行为选择受制于原专业学习障碍等被动性因素的问题。
(四)学生管理工作者掌握学生专业学习意愿,做好服务与疏导工作 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讲话时强调:“思想政治工作从根本上说是做人的工作,必须围绕学生、关照学生、服务学生。”[26]辅导员、班主任作为高校一线学生管理工作者,可通过召开班团会、走访学生寝室等形式,深入学生群体,全面地掌握学生情况,了解大学生转专业的真正动机,对症下药,加强帮扶的针对性。对完全出于家庭经济困难考虑而选择转专业的大学生,要及时对接学校资助管理部门,落实好国家助学政策,为其开辟绿色通道,院校两级帮扶措施也要迅速跟上。对因生理性条件限制而必须转专业的大学生,要做好动员、解释和心理疏导工作,避免其产生消极情绪影响到今后的学习生活。对因人际交往障碍而选择转专业的大学生,要及时干预,消除同学矛盾、寝室矛盾,帮助其建立良性的人际关系。对因缺乏学习主动性而选择转专业的大学生,要果断介入,帮助其纠正学习态度不端的问题。对因考虑就业前景而选择转专业的大学生,要加强理想信念教育,鼓励他们把国家需要当作个人专业,端正职业发展观念。对转专业选择处于动态变化中的大学生,可以运用职业生涯规划方法,帮助其清晰地认识自己,结合个人需求、兴趣、人格等特点,选择未来的职业生涯发展方向,从而建立更加明确的目标[9]。此外还可注重开展朋辈教育,邀请高年级转专业成功的学生代表交流分享经验,帮助已明确决定转专业的大学生进一步熟悉转专业相关情况,提前做好转入专业的学习规划,建设好应对后续各种困难的强大心理。
(五)大学生发挥主体能动性,合理规划理性选择转专业 2015年,习近平在祝全国青联和学联代表大会成功召开的贺信中指出:“国家的前途,民族的命运,人民的幸福,是当代中国青年必须和必将承担的重任。”[27]新时代大学生要树立远大理想抱负,主动担当,勇于作为。在转专业过程中,不能一味地追求高回报、好就业的专业,要自觉地把个人专业同国家前途、民族命运和人民幸福紧密联系起来,要发挥自身所学,投身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中。其一,大学生要提前做好合理规划,发挥个人主体能动性,主动了解和学习转专业政策,以便更加合理地选择转专业,不能率性而为、盲目从众。其二,大学生要提高网络资源甄别能力,审慎看待网络观点。当前互联网发展迅速,网络资源丰富,难免会充斥大量不良信息。大学生在填报高考志愿及选择转专业时,会通过网络平台了解讯息,大学生个人提高甄别能力坚持从自身实际出发,如果对自身专业学习选择不够明确,可通过咨询老师或进行量表测试评估个人专业学习情况,继而做出理性选择。其三,大学生要学会主动寻求帮助,在困境中找到突破。当面对家长强制要求转入非个人意愿的新专业、原专业学业困难、人际交往障碍等问题时,都可以主动向辅导员和班主任寻求帮助,由老师出面协调解决。如果学习动力不足,大学生可多和优秀同学交流,在与朋辈的沟通交流中,在榜样的带动下,明确目标,激发学习兴趣和专业热情,成长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