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敦煌莫高窟唐代藻井团花纹在当代语境下的传承与创新

马建栋

关键词：敦煌壁画 藻井 团花纹 服装设计 传承与创新

引言

团花纹是中国古代纹样史中最具特色的装饰纹样之一。在近500幅的敦煌壁画中，唐代壁画几乎占据半数，而团花纹在敦煌壁画窟顶藻井的装饰中又占据着主导地位，从中可见其兴盛。团花纹形制花大而色丽，属于装饰性纹样，是以牡丹或者莲花为母体，再经过艺术加工而得到的一种花纹，吸取众花的形象特点，简化凝练，使之程式化、样式化，富于装饰美，如图1。其花瓣形似如意，外形工整，结构严谨，在唐代应用广泛，取其花型之优美和含义之文雅，在敦煌壁画藻井井心中常作为装饰主纹。有正面表现，有侧面表现，形式各有不同，如图2莫高窟第217窟藻井团花纹所示，绘团花井心，中心以众多花朵组成整体花形，花瓣重叠反复，富丽而优美，体现了大唐风采。

一、唐代敦煌壁畫藻井井心团花纹的解析

敦煌壁画中的藻井图案是绘制于石窟建筑顶部的装饰图案，主要以团花纹为主。本文的研究对象主要是唐代敦煌莫高窟藻井井心的团花纹样式，通过具体洞窟案例来分析其造型结构、纹样色彩与文化内涵，从中总结相应历史时期的装饰美学。

（一）造型结构唐代敦煌藻井团花图案布局为外方内圆，通过垂直线与水平线将其划为四等分，呈现十字型结构，如图3。在十字形结构的基础上倾斜45度角构成另外的十字型结构，四条分割线将图案分成八等分，如图4。团花元素有牡丹纹、如意纹、莲花纹等，如图5。

图6所示的初唐莫高窟第323窟藻井井心团花图案花瓣以莲花瓣尖角、牡丹花瓣弧线及如意纹构成。十字结构使图案上下左右对称均匀分为四等分。每等分图案90度旋转三次即构成封闭的360度完整团花图案。以四瓣小团花为井心分成四等分，每等分内部图案又呈中心对称展开，多层花瓣结构层层有序。

盛唐莫高窟103窟窟顶藻井绘团花纹，纹样内部团花以水平垂直十字结构为基础，分成四瓣花瓣的四等分结构。由内而外，在第二三层结构中，在四等分基础上对称平分，呈现出八瓣八等分结构，体现出四平八稳的样式，明确出空间层次，如图7。

中唐莫高窟第201窟藻井井心团花纹由莲花纹、石榴纹、茶花纹构成花叶繁茂、花团锦族的团花图案。与初盛唐时期相较而言，中唐团花藻井图案结构紧密，图案各部分层层相连，与盛唐时期团花分为内外层的结构相异。它内部以茶花图案为心，六瓣花瓣呈六等分，如图8，通过藤蔓、卷草等植物纹样与外部独立的六朵石榴花相连，使多个图案贯穿融合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

整体而言，唐代敦煌藻井井心的团花纹在造型结构上主要以花瓣数量进行等分，以四、六、八等分为主。初唐团花纹以四瓣为主，到盛唐又有六瓣、八瓣团花纹。而中唐四瓣比例减少，六瓣团花居多，呈中心对称形式展开。晚唐则是以六瓣为最多，并以动物或者菩萨等图像作为井心。花朵的组合在不同时期有所区别，初盛唐时期是以牡丹莲花纹样组合居多，到了中晚唐大多采用茶花和如意卷云纹的组合。唐代团花图案圆润饱满，整体构图线条流畅，充满洒脱俊逸之感。

（二）纹样色彩敦煌壁画色彩历经千年，至今依旧熠熠生辉，与其所用的颜料材质紧密相关，壁画的颜色多取材于天然矿植物。有朱砂之华美，赭石之厚重，石青之清雅，藤黄之明艳，黑之沉稳与白之纯洁。几种颜色因深浅、明暗、疏密的细微差别，生出万千变化，相互映衬，各自生辉。

初唐时期图案用色淡雅，色彩层次清晰，有黑白分明、红绿对比、简素明快的质感。到了盛唐，整体图案色彩最为璀璨，团花纹图案部分的色彩大部分以红色调为主，运用土红、赭石等色，搭配对比强烈的石绿、石青，展示着盛唐的富丽繁盛之态。中唐纹样色彩以简洁柔和为主，部分素面不加晕染，采用较多相近的颜色相互搭配。晚唐纹样色彩更为清淡，表现温和，多以淡墨薄彩的晕染法表现。

整体而言，唐代敦煌藻井井心团花纹的色彩用色丰富，填色饱满，大量的色彩对比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独特的五色体系构成其用色的整体基调。当观看者进入洞窟仰望藻井团花团时候，从视觉上便能体会到非常震撼的敬畏感，这便是其色彩给予观者的心理感受。

（三）文化内涵唐代敦煌莫高窟藻井团花图案具有非常丰富的文化内涵和审美寓意，它的整体风格是倾向于“情”的。唐代的经济高速发展，文化兴盛，思想开拓，也呈现出了富丽、丰满的艺术特色。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1.生活情趣的描颂。唐代敦煌壁画藻井团花纹以多层次不同的花为主题，变化丰富，体现了装饰图案题材多样化，注重形式美，生动自然，兼具世俗化，表现一种富于人情味的自然，显示了充满活力的人的世界。

2.外来艺术的融合。唐人是开放的，唐朝以世界大国的风度，兼容并蓄，民族间的交往，外来艺术的汲取，促进了工艺文化的发展。团花纹在此时受到不同民族图案之间相互借鉴的影响，体现出民族文化大融合的艺术韵味。

3.华丽丰满的艺术风格。唐代纹样利用流动的曲线，创造出层层叠叠、圆润饱满的艺术效果。色彩斑斓的多种材料和多层染色，增添着富丽华美的生活色彩。

4.佛教思想的宗教性。团花图案具有明显的宗教性，其构成元素诸如牡丹、莲花、忍冬等都是佛教艺术中具有吉祥、圆满、多福、富贵的代表。这种团或圆的图案有着美好寓意的解说，如“圆融”“团圆”等，与佛教中的“圆满”所对应。团花纹鲜明的宗教性体现了人们的信仰，也象征着佛教对生命的尊重。

由是观之，唐代敦煌藻井团花图案作为一种佛教建筑装饰图案，除了外在的装饰审美之外，内在的宗教性是其基本特质。经济繁荣，国力鼎盛，与外来民族的交往融合使得团花图案在唐代装饰图案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并深深地影响了人们内在的精神风貌。

二、敦煌唐代藻井团花纹在当代设计中的创新应用

在信息时代的今天，注重创新思维，创造符合当下大众需求的生活方式，提升生活品质的创新设计是推动人类文明前进的重要驱动力。依托敦煌艺术文明赋予的灵感，激活其在当代语境下全新的表达方式，让传统再次流行起来，让更多的年轻一代成为敦煌文化的传播者。

（一）敦煌新IP在移动互联网的时代背景下，品牌与文化IP的跨界融合极大地推动了新文创产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目光也聚焦到了敦煌这个古今东西文化交汇的圣地，诞生了无数新敦煌IP产品，尤其是得到了年轻人的青睐。随着《登场了，敦煌》纪录片的热播，敦煌博物馆及众多品牌纷纷推出了敦煌IP创新设计产品，它们从多层次、多方面影响了大众的审美和生活方式。例如敦煌博物馆文创丝路手信品牌推出的不同系列的敦煌IP文创产品让传统文化和敦煌艺术散发出新时代的气息。

2020年9月，卡姿兰品牌与敦煌博物馆合作推出以“色无忌惮，觉醒敦煌”为主题的全新联名彩妆系列，用瑰丽的色彩在绚烂的妆容中以敦煌之美定义彩妆的新时尚。此次卡姿兰·敦煌系列推出的六大彩妆产品中，眼影盘与散粉盘的内部与外部分别运用了团花图案造型。卡姿兰·敦煌魔方九色眼影盘暮色藻井内有四种颜色分别印有不同的藻井团花图案，每一朵团花图案造型在不同的眼影色块中的排列构图也不尽相同，花瓣生动栩栩如生，如图9。灵鹿浮雕高光粉盘盒子的外观便是以团花图案的造型为灵感，如图10，以红色为底，又有石青、明黄等色绘制团花图案，在圆形的盒子内勾勒出上下左右对称的十字型结构团花图案，在中心内部附上文字，整体的构图与唐代藻井团花外方内圆相反，呈现出外圆内方的廓形。古典的色彩与传统的纹样让彩妆将敦煌的艺术跃然于人的双颊，绽放出新的光芒。

除了敦煌与彩妆联名所打造的IP之外，敦煌还携手外卖App饿了么打造“神仙外卖”IP，在2020年双十一节点下，以切合平台商户的推广需求，联合开启“这是什么神仙外卖”RAP动画视频引起了广泛关注。与此同时，敦煌也联合线上多家媒体平台打造综艺跨界IP，与《极限挑战》《这就是街舞》等栏目合作，社会反响极好，节目播放量与话题量都得到了巨幅攀升。

敦煌深厚的文化底蕴与内涵在当代设计创新中有广泛而深入的应用背景，团花图案的纹样造型、色彩搭配、层次构图等传统的艺术表现形式可以创造出更符合当下时代审美与需求的应用价值。敦煌新IP既促进了传统文化的复兴，又满足了人们精神感官和视觉审美上的双重诉求，以新的时尚潮流的姿态逐渐融入了现代生活。

（二）建筑设计创新：天顶上的团花人民大会堂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象征，其宴会厅是举行盛大国宴和招待会的地方。整个大厅金碧辉煌，宴会厅顶天花中央镶嵌着水晶玻璃组成的吸顶大花灯，周围是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点金石膏雕塑和棋盘式的彩色藻井，如图11。

宴会厅天顶装饰设计灵感来自敦煌莫高窟第31窟的藻井团花图案，如图12，由常沙娜先生在1958年运用其图案元素设计完成。根据周恩来总理所提出的“洋为中用，古为今用”的宏观指示，设计不仅要落到“现代、时代”上，还要落在“传统”上。常先生汲取传统唐代敦煌藻井团花样式风格，以莲花图案为设计基础，采用十字型结构进行八等分对称设计，呈中心放射状向外构建了一个层次丰富的圆形浮雕大团花的样式，如图13。整体设计不仅有良好的装饰效果，同时又将建筑结构、灯光照明、通风功能以及材质运用等各项功能有机统一起来。设计师将最外围的小花设计成花瓣图案样式的圈点光源，开启开关之后，内外兼容，美感与功能完美地统一起来，成为艺术设计与建筑功能完美融合的典范，如图14。时至今日，人民大会堂宴会厅顶部的设计已经为建筑装饰设计中的经典之作，成为这座东方会客厅历次重大盛宴与庆典中永恒的见证者。

（三）服装设计创新：秀场上的团花从唐代流传至今的众多工艺品中，团花纹样在纺织品中的应用尤为突出。除了藻井井心大量运用团花图案外，在唐代有团花图案的服饰品也是非常普遍。现如今，团花图案作为中式元素的典型代表，经常被作为灵感进行再创作，将其以新面貌、新形式、新工艺等形象应用于现代服装设计之中。例如服装设计师谭玉燕在2014秋冬高级成衣系列中以敦煌壁画元素为灵感，其中大量图案部分运用了唐代藻井团花图案，结合现代服装制作工艺，如数码印花、蕾丝、刺绣等手法将团花图案结合于成衣作品当中。

如图15所示作品中，在上衣前胸正中部分是一个唐代敦煌团花刺绣图案，其整体结构以十字型为依托，旋转45度角之后形成另外一个十字结构，整体构成一个“米”字格样式。中心位置的团花图案大小比例协调，主题突出。团花图案自内向外分三层展开，如图16。内部中心为四瓣结构的小团花，外部两层都为八等分的八瓣花朵，由如意、牡丹、侧卷瓣莲花共同构成多层次的主体花瓣，内中外三层结构疏密繁简有序。在中心图案四周的颈部、腰部、肩部以及腰部的侧面位置进行了边饰团花图案设计的装点，主次图案层次清晰，间距大小变化有序，繁简不乱。整个设计突出图案的视觉效果，在二次创作过程中进行有秩序的取舍，显得端庄大气又充满了时尚气息。

再如图17所示，为一条赤色蕾丝镂空的团花图案半裙，整条裙子以四等分四瓣团花如意纹图案为基础进行十字型对称排列组合，从工艺和材质上来看，团花图案的规整性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整体图案布局如图18所示，内圆外方，方圆交融，体现方圓之道，使得团花图案在服装面料上显得更加生动。这种面料上的二维表达创新设计也将团花图案的结构特点融入到服装造型之中，增添了服装的立体感、层次感，同样体现出服装背后所蕴含的深厚的文化根基。

三、敦煌唐代藻井团花纹的传承创新设计应用探究

面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创新问题，国家主席习近平指出，“中华民族是富有创新精神的民族，创新精神是中华民族最鲜明的禀赋”。敦煌文化艺术作为全世界最优秀的人类文明之一，对其传承发扬并在今天的语境下创新设计就显得尤为重要。唐代敦煌藻井团花纹样作为装饰图案中的典型代表，不仅是物体表面装饰的载体，也是时代文化的反映。传统敦煌藻井团花图案艺术与当代人们的生活状态相结合，将其以当代视角解读并表现出来，在传统与当代之间构筑桥梁，进行传统民族文化与现实生活紧密结合的创新设计，这是对传统文化最好的传承与活化。

（一）传与承、取与舍国家主席习近平在重要讲话中多次谈到传统文化传承创新的重要意义，并对其价值给予充分肯定。近年来，从中央到地方都空前重视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问题。唐代敦煌藻井团花图案艺术的传承与创新对于推动国家的文化自信和激发民族自豪感，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有着重要意义。它不仅可以丰富当代设计领域的创新表现形式，同时也将团花纹推向上一个更为广阔的平台，使之不仅能够在中国盛行，也可以在国际化的舞台上大放异彩。

要达到这样的一个美好愿景，在当下就要对于传与承，取与舍的问题进行思考。“传”就是将洞窟中的团花图案尽可能地无条件的原样保存下去。如今敦煌石窟已经建立了敦煌研究院，复制了重要的洞窟内景，建立了数字敦煌等。这些举措加强了对石窟内壁画、彩塑的保护，使得洞窟内的团花图案也能够以历史原貌继续“传”下去，让这个曾经并不起眼的装饰图案在人们的文化生活中持续的发光发热，也让更多没有真正到过敦煌石窟的人通过大众媒体的形式了解到博大精深的敦煌艺术。

在“传”的同时也要兼顾“承”。将传统的团花图案与当下的设计语境进行有机融合，在继承的基础上进行创新与发扬，以适应今天和未来的需要。如今，一大批优秀的设计师利用团花图案进行了大量的创新设计，从小小的文创物件到美妆、建筑、服装、美食、游戏……在现代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能看到传统团花图案的影子。设计师们对团花图案的“承”而言，不是直白、直接复制粘贴，而是有所取舍，选择精华的，选择有价值的，选择符合当下语境审美的设计元素为今天所用。

正如中国著名的美学家朱光潜先生曾经说过“艺术的能事不仅见于知所取，尤其见于知所舍”，对于文章所研究的唐代敦煌藻井团花纹图案的继承发扬同样存在着取与舍的问题。对于传统团花图案的应用不是原封不动的照搬，不是把原来的团花图进行无数次的复制，更重要的是理解团花图案的结构造型、色彩原理以及其背后的审美情趣，在此基础上结合当下的设计语境进行有取舍的元素运用。

传统对于当代设计的影响更多的是追求“韵高于形”的审美理想。

“取”传统美学的精神韵味，而“舍”一成不变的传统形式，进而达到“如盐之于水，存其咸味而无其踪迹”的境界。

（二）跨界多元化在当代语境下的设计领域中，跨界设计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与应用，多学科、多领域交叉融合的设计实践，创造了一个融合情感、感官和人文主义的新世界。不同设计领域的边界感越来越模糊，跨界设计逐渐成为今天主流的设计语境。唐代藻井团花图案作为敦煌莫高窟装饰纹样中的重要类型之一，是众多艺术、设计领域视觉表达中的一个环节，艺术的共通性会将这样一种视觉表达延伸至多个领域。

参照上文的案例分析可以看出，团花图案可以与当下多种艺术形式进行跨界设计组合，力造新时代下的敦煌新IP，让流动的传统与生动的当代对接，打破时间与空间的边界，使之有全新的突破。同时，团花图案的跨界创新设计作品受到不同消费者人群的追捧，呈现出多元化的设计风格，并以不同的色彩、材质、图案、形状、结构展示出来，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中赋予了不同的时代价值。

唐代敦煌藻井团花图案在各领域的广泛应用与跨界融合，极大地推动了文化创新产业的发展，传统的充满先民智慧和吉祥祝福的图案走入了普通消费者生活之中，一个个古老的团花图案跃然于今天大众的视野中。敦煌传统文化“跨界”参与当代艺术设计、融入现代文化潮流的优秀实践大量涌现，在环境设计、工业设计、视觉传达、新媒介设计、服装设计、交互设计等多个设计领域，都不约而同地跨越时间、空间的界限，对中华传统文化元素和美学精神完美演绎，真正的有生命力的“中国风”已成为设计时尚，越来越多的人也正在深刻感知中华传统文化的意蕴和灵魂。

推动敦煌艺术文化“走出去”，以多元化的表现形式促进传统文化的传播与交流，让全世界人民感受到中华传统文化的强大魅力，提升民族综合软实力，让传统文化所蕴含的先人智慧在世界范围中作出新的贡献，也使得唐代敦煌藻井团花图案得到更好的创新性发展。

结论

本文通过对敦煌莫高窟唐代洞窟中藻井井心团花图案的结构造型、纹样色彩、文化内涵的研究，结合当代语境，对文创产品、建筑设计、服装设计三个领域中对团花图案创新应用案例的深度解析，让人们了解到团花圖案的结构、颜色、装饰之美，从而进一步认识到敦煌图案艺术的丰富多彩，以及敦煌文化艺术的开放性、兼容性和多元性，也让我们站在一种更为高远、更当代、更艺术、更文化的视角来看待敦煌传统文化与当代文化之间的内在关联性，并越来越深刻地感悟到敦煌艺术为我们所展现的无穷魅力，它是我们全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宝藏和艺术资源。

对敦煌艺术文化的研究与创新是将传统文化融入到当代时尚文化的语境之中，把传统的敦煌壁画艺术中的经典造型、色彩、纹样以及装饰手法与时尚流行、大众审美和产业市场有机地结合起来，进一步凸显当代文化语境下的民族传统文化内涵，增进民族文化的自信心与自豪感。

回顾历史，结合当下，即是未来。对敦煌传统文化艺术的传承与创新，让敦煌艺术与当代生活相结合，使越来越多的具有敦煌艺术滋养，又具有时代风貌和中国气派的设计呈现出来，再现敦煌传统图案的艺术魅力，弘扬敦煌艺术之美，不断满足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愿望与期待，让中国传统文化在当代语境下走进我们的日常生活，并不断走向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