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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典型报道的传播效果研究
——以中太行地区为范围

2022-07-05韩海苗郭旭魁

长治学院学报 2022年3期
关键词:精神境界典型传统媒体

韩海苗,郭旭魁

(1.长治学院 图书馆;2.长治学院 中文系,山西 长治 046011)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8月22日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指出“扎实抓好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更好引导群众、服务群众”,将县级融媒体建成“打通媒体融合的‘最后一公里’”[1],实现基层社会与各级政府间的有效沟通。2021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又印发《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规划纲要》,为山西等9省区在内的黄河干支流地区乡村振兴吹响了号角。[2]关注该地区县级融媒体的传播效力,无疑有助于沟通基层社会,服务于乡村振兴战略。

从目前信息传播现状来看,中太行地区有影响力的传统媒体较少,在新媒体时代又面临着新的传播困境。随着数字媒介技术下沉,扁平化日益成为主导性传播形式,传统媒体曾经的影响力面临着新考验:数字媒介中谣言不断滋生、体制化舆论引导乏力、社会价值观混乱等等,部分稀释了农民的政治认同,也影响了基层社会生态稳定。传统媒体时代的“典型报道”具有舆论引导、形成共识,构建主流价值观的重要作用。县级融媒体作为新型主流媒体,如何承担好“典型报道”的传播功能,从而引导基层社会形成正确的价值取向就成为一项新课题。本研究试图探讨中太行地区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的典型报道对农民价值观的影响效果,进而为县级融媒体更好服务基层社会,实现与农民之间的有效沟通提供传播策略。

一、文献综述

典型报道是苏联特别是中国新闻业独有的景观。[3]国内针对典型报道整体上呈现思辨分析较多,对典型报道进行实证研究的较少;对典型报道的内容分析偏多,探讨其实际传播效果的研究偏少。目前针对典型报道的研究取向分为三类:

第一,是典型报道的本体论研究,主要是探讨典型报道的历史脉络、本体论特点等等。吴廷俊等指出,典型报道理论是在延安整风中形成,并成为我党新闻实践中的独特新闻报道样式。[4]童兵认为典型报道在推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发挥过积极作用,随着改革深入发展仍将继续发挥重要作用,但也存在不少问题,亟待改进。[5]20世纪90年代典型报道出现了衰减状况,[6]伴随数字媒介技术下沉,典型报道也遭遇了新的冷落期,但因其承载着国家意识形态的重要任务,诸类媒介仍然将其作为重要传播形式。一些学者对数字媒介时代的典型报道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并主张典型报道在新时代理应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7]

第二,是典型报道的个案研究,主要围绕典型报道个案分析其变革之道。朱清河等关于《南方人物周刊》非传统典型人物的报道取向展开分析,认为应从人物的多元化、文本的多样性以及专题报道整合性方面改进典型报道;[8]许向东等关于新媒体环境下周炳耀先进事迹报道分析,认为传统典型报道模式受到多重质疑,需要媒体从报道主体、模式、手法等方面进行创新;[9]常凌翀等对融媒体传播中湖州生态文明建设的典型报道分析,认为新媒体传播中要重视传播手段和方法创新,更加强调新闻舆论工作中的传播效果。[10]这些研究从不同层面指出,当前典型报道存在的问题及应对之策。在新媒体条件下,典型报道需要运用多种方式方法进行创新,从而更好实现“传播四力”。

第三,典型报道内容分析或框架分析,主要是针对某一典型报道人物或事件,运用内容分析或框架分析方法进行实证研究。如丁迈等关于中国海洋石油报道典型的个案研究;[11]周海燕采用知识社会学的研究路径针对延安时期“吴满友”的典型报道;[12]陈阳关于《人民日报》40年“雷锋”形象典型报道的框架分析;[13]李海波等关于中国大陆报纸对“老人摔倒”的框架分析等,[14]这些对典型报道的实证研究主要针对传统媒体,而对新型主流媒体中典型报道的实证研究比较少见。本研究针对县级融媒体中太行文化典型报道的传播效果进行实证研究,可以检验县级融媒体在“打通传播最后一公里”的传播力,丰富和拓展数字媒介时代典型报道研究成果。

二、研究设计与调查实施

(一)核心概念

1.县级融媒体

本研究所述的县级融媒体主要是指长治市的区县域范围的融媒体中心传播平台,如上党区融媒体中心传播平台“上党门”,屯留区融媒体中心“屯留融媒”,以及平顺县融媒体中心的“平顺融媒”等,这些融媒体中太行文化的内容生产现状与传播效果构成本研究的基本范围。

2.太行文化典型报道

我们将县级融媒体中的太行文化典型报道限定在以下3类:太行地区的红色文化内容呈现、太行地区劳动模范报道、太行地区“好人好事”系列典型报道。本研究着重探讨这3类内容对中太行地区青年农民价值观的影响。

3.农民价值观

价值观研究比较著名的是奥尔波特等人对价值观的测量,[15]施普兰格尔又将价值观分为6个层面:理论的、政治的、经济的、审美的、社会的和宗教的。[16]本研究主要探讨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对农民价值观的影响,鉴于本土的适用性,需将奥尔波特等学者的量表维度进行调整。本次研究涉及农民价值观的4个方面:政治、经济、社会和审美。这4个方面分别具体化为:爱国主义、金钱观念、社会交往观念和精神境界。

(二)问卷设计与研究假设

本研究的核心问题是中太行地区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传播对农民价值观的影响研究。因此,自变量为太行文化,因变量为农民价值观。

1.自变量

主要包括青年农民使用数字媒介变量,即网龄、日均网络使用时长、对县级融媒体接触情况;对县级媒体中太行文化传播的四类内容接触情况;一般人口统计学特征。下面分别说明:

数字媒介变量:网龄:“第一次上网到现在,大约有”分别设置4个选项即1年及以下、2-3年、4-5年、6年及以上;日均网络使用时长“您每天上网时间大约在”分别设置4个选项即1小时以内、1(含)-3小时、3(含)-5小时、5小时及以上;县级融媒体接触情况“对县级融媒体,如县级媒体的手机客户端等接触情况”设置3个选项即没接触过、偶尔接触、经常接触。

对县级媒体中太行文化3类内容的接触情况,设置3个指标:“自己经常通过县级手机客户端平台,了解发生在太行地区的抗战事迹等内容”“自己经常通过县级手机客户端平台,了解太行地区的劳动模范事迹等内容”“自己经常通过县级手机客户端平台,了解发生在太行地区的好人好事等内容”,运用李克特五级量表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赋值1-5进行测量。另外,还增加4个指标测量青年农民对县级媒体中的传统媒体与数字新媒体对太行精神、红色文化等内容的接触情况进行比较,即传统媒体设置“自己经常通过县级电视台了解太行精神、红色文化等内容”“自己经常通过县级广播了解太行精神、红色文化等内容”,数字新媒体设置“自己经常通过县级媒体网站了解太行精神、红色文化等内容”“自己经常通过县级媒体手机客户端平台,了解太行精神、红色文化等内容”,也运用李克特五级量表,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赋值1-5进行测量。

一般人口统计学特征,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城市打工经历、家庭收入等。

2.因变量:

鉴于农民价值观体现为不同层面,本研究将其细分为4个操作化概念:爱国主义、金钱观念、社会交往观念和精神境界,分别进行测量。爱国主义通过“了解太行红色故事,增强了爱国情感”“了解太行地区的劳模故事,增强了爱国情感”“了解太行地区的好人好事,增强了爱国情感”;金钱观念通过“了解太行红色故事,纠正了金钱观念”“了解太行地区的劳模故事,纠正了金钱观念”“了解太行地区的好人好事,纠正了金钱观”;社会交往观念通过“了解太行红色故事,正向影响了自己的社会交往”“了解太行地区的劳模故事,正向影响了自己的社会交往”“了解太行地区的好人好事,正向影响了自己的社会交往”;精神境界通过“了解太行红色故事,提升了自己的精神境界”“了解太行地区的劳模故事,提升了自己的精神境界”“了解太行地区的好人好事,提升了自己的精神境界”。上述题项通过李克特量表,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赋值1-5进行测量。将4类因变量中的题项进行因子分析检验,爱国主义(KMO=0.714,p<0.001),金钱观念(KMO=0.740,p<0.001),社会交往观念(KMO=0.701,p<0.001),精神境界(KMO=0.743,p<0.001),各类变量间的相关性较好。然后分别对4类变量题项加总取平均值,则为最终的4类因变量。

针对核心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关系,本研究试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农民使用数字媒介的网龄越大对其爱国主义(H1a)/金钱观念(H2a)/社会交往(H3a)/精神境界(H4a)影响越呈现正面;农民在数字媒介每日使用中的时间越长对其爱国主义(H1b)/金钱观念(H2b)/社会交往(H3b)/精神境界(H4b)影响越呈现正面;农民接触县级传统媒体中的太行文化对其爱国主义(H1c)/金钱观念(H2c)/社会交往(H3c)/精神境界(H4c)影响呈现正面;农民县级融媒体中的太行文化对其爱国主义(H1d)/金钱观念(H2d)/社会交往(H3d)/精神境界(H4d)影响呈现正面。

(三)调查实施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在长治市选取被列为全国首批县级融媒体建设单位的“上党门”融媒体、屯留区融媒体以及平顺县融媒体等三家新型主流媒体的主要用户作为本次调查对象,参与调查者200人,回收有效问卷199份。本次调查没有采用概率抽样,因此调查结果无法推断总体,但可以通过本次调查检验变量之间的不同关系,从而揭示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典型报道对农民价值观的影响机制。经SPSS24.0对问卷指标进行信效度检验,信度α=0.861,效度KMO=0.890,信效度良好。

三、结果呈现

(一)样本描述

从表1中可以看出,参加本次调研的男性和女性人数分别为82和117,占比为41.2%和58.8%;年龄集中在41-50岁,占53.8%;文化程度集中在中学及以下,占79.9%;月平均收入集中在“1(含)-3千元”,占比为51.3%;对数字媒介的每日使用频率集中在“1(含)-3小时”,占比43.7%,每日使用数字媒介在1(含)小时以上者占76.9%;网龄集中分布在“4-5年”,4年以上者占比为67.9%,说明中太行地区农民的触网时间历程也比较长。从上表统计的整体情况来看,数字媒介已经成为中太行地区农民日常生活中的一种重要媒介,农民将越来越多的时间用在数字媒介的交往之中。在与数字媒介中的文化符号朝夕相伴中,形塑着交往形式和交往观念,改变着他们与周遭世界的精神交往和符号经验。

表1 样本总体情况(N=199)

(二)统计检验

在本次调查中,考察了农民对县级传统媒体以及县级融媒体的接触情况调查,对县级传统媒体电视等接触情况方面,表示“没看过”“偶尔看”“经常看”的分别所占比例为33.7%、52.3%、14.1%,换言之有66.4%的农民表示接触过县级传统媒体;在新媒体接触情况方面,表示“没接触过”“偶尔接触”“经常接触”的分别所占比例为43.7%、51.3%、5.0%,换言之有56.3%的农民表示接触过县级融媒体。因此,本研究着重考察县级媒体中的传统媒体与数字新媒体对农民价值观的影响。

本研究运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法。考虑到因变量较多,分别从爱国主义、金钱观念、社会交往观念和精神境界4个方面逐一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在逐步分层回归分析时,又分两步进行:第一步模型1,把五类人口统计变量作为自变量与4个因变量逐一进行回归分析;第二步模型2,在控制五类人口统计变量之后,将农民的网龄、上网时长、对县级传统媒体接触、对县级融媒体接触等4个自变量与4个因变量再逐一进行回归分析(见表2)。在SPSS24.0中对4个因变量进行检验,呈正态分布且统计检验显著;经独立性即共线性检验,容差>0.405且小于0.929,VIF<2.468,说明不存在共线性问题;对变量进行方差齐性检验,均为方差齐性。这说明适合做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1.县级融媒体接触对中太行地区农民爱国主义方面的影响

表2的模型1中可以看到,在对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接触中,性别(β=-0.411,P<0.001)、文化程度(β=0.331,P<0.001)以及收入水平(β=0.170,P<0.05)显著影响了农民爱国主义价值观;在控制这些变量后(即模型2),接触县级传统媒体中的太行文化对其产生了显著影响(β=0.243,P<0.001)。换言之,农民在县级传统媒体的太行文化接触中,对其爱国主义价值观形成产生了显著影响,假设H1中b和c得到验证,其余均未验证。

表2 县级融媒体接触对中太行地区农民价值观的影响因素(N=199)

续 表

2.县级融媒体接触对中太行地区农民金钱观念方面的影响

在金钱观念方面,表2中可以看出在对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接触中,性别(β=-0.264,P<0.001)、文化程度(β=0.290,P<0.001)、收入水平(β=0.278,P<0.001)对农民金钱价值观有显著的影响;在模型2中,接触县级传统媒体中的太行文化(β=0.221,P<0.001)和县级融媒体中的太行文化(β=0.174,P<0.01)都对农民此方面的价值观产生影响,然而网龄和上网时长两个变量均未产生显著影响。假设H2中的c和d得到验证,而a和b未得到验证。

3.县级融媒体接触对中太行地区农民社会交往观念方面的影响

在社会交往观念方面,在表2中可以看出,在对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接触中,性别(β=-0.250,P<0.001)、文化程度(β=0.385,P<0.001)、城市打工经历(β=0.114,P<0.01)都显著影响了农民日常生活中的社会交往;在模型2中,接触县级传统媒体中的太行文化(β=0.180,P<0.001)和县级融媒体中的太行文化(β=0.582,P<0.001)都对农民社会交往价值观产生了积极影响,然而网龄和上网时长两个变量也均未产生显著影响。假设H3中的c和d得到验证,而a和b未得到验证。

4.县级融媒体接触对中太行地区农民精神境界方面的影响

在农民精神境界提升方面,从表2模型1可以看出,在对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接触中,性别(β=-0.377,P<0.001)、文化程度(β=0.359,P<0.001)和收入水平(β=0.151,P<0.05)显著影响了农民精神境界的提升水平;在模型2中,接触县级传统媒体中的太行文化(β=0.256,P<0.001)和县级融媒体中的太行文化(β=0.181,P<0.01)都对农民提升精神境界产生了影响,然而网龄和上网时长两个变量均未产生显著影响。假设H4中的c和d得到验证,而a和b未得到验证。

四、讨论与结论

本研究主要是探讨中太行地区农民在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接触中的价值观影响。通过引入调查对象人口统计特征以及数字媒介使用变量,检验其与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传播之间的多元线性回归关系,主要研究结论如下:

第一,中太行地区农民的人口统计特征显著影响了其对县级融媒体中太行文化的理解,进而影响其价值观。通过调查发现,调查对象的性别、文化程度和收入水平是影响农民理解太行文化的重要变量。在三者中,文化程度和收入水平产生了积极正面的影响,即调查对象的文化程度、收入水平越高其越倾向对太行文化进行正面理解;与此相对,性别变量与太行文化的理解关系为负相关,即女性与男性(调查中对性别赋值为男1,女2)相比更倾向对太行文化作负面理解。这提醒我们县级融媒体中心,要关注数字媒介女性用户的体验,增强女性在太行文化理解方面的积极性。对当地政府而言,要继续实施有效的教育政策,鼓励和支持农民提升受教育水平,并且千方百计增加农民收入,从而才能继续加强农民对太行文化的正面理解,形成积极的价值观。另外,需要引起注意的是“年龄”和“打工经历”变量,虽然整体来看两个变量对农民理解县级融媒体中的太行文化没有显著影响(除打工经历对社会交往观念产生显著且正面的影响之外),但两个变量的影响总体呈现负面影响。换言之,农民的年龄越大对太行文化在形塑价值观方面越表现出消极的影响;而城市打工经历的时间越久越对太行文化的理解呈现为消极影响。尽管在统计上两个变量不具有显著性意义,但这种消极影响不能忽视,提醒相关部门要照顾到年龄较大的农民利益,以及恰当处理好城市打工者在城乡两地生活中遭遇到的关键问题,从而转变他们对太行文化的负面理解。

第二,无论是中太行地区县级的传统媒体还是融媒体都对农民价值观型塑具有显著作用。县级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中的太行文化传播显著影响了农民的金钱观念、社会交往观念和精神境界的提升,而且均为正向影响。这说明无论是县级传统媒体还是新媒体在农民价值观形成中都具有积极意义。但所不同的是,在爱国主义价值观方面,县级传统媒体如电视、广播等对农民价值观产生积极正向的影响,而县级融媒体没有产生显著影响。笔者认为,虽然国家在持续推进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但是县级传统媒体的作用也不应该被低估,尤其是对基层乡村社会农民而言,电视仍然是接触和理解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的重要媒介。在社会交往观念中,县级融媒体和传统媒体中的太行文化传播都显著影响了农民的价值观。但与传统媒体相比较,县级融媒体具有更大的影响力(表2中可以看出,在控制人口统计特征变量后,县级传统媒体和县级融媒体中的太行文化传播能够解释影响农民社会交往价值观中的64.8%,而县级融媒体有更强的解释力)。这说明县级融媒体作为一项新的数字媒介技术已经深度“嵌入”中太行地区农民的日常交往中,并对他们产生积极的影响。因此,基层政府和县级融媒体中心要利用好新媒介技术在沟通基层社会中的优势,以更好地服务乡村社会。

第三,整体而言,农民的网龄对其理解太行文化进而型塑价值观并不构成显著影响,而上网时长除了对爱国主义价值观产生负向影响外,对其余因变量也不存在显著影响。在已有的研究中,认为网民网络参与的时间(包括网龄和上网时长)越久,越容易对其政治观念产生影响,[17,18]与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差异。究其原因,一方面已有研究的对象主要是大学生群体,与本文农民群体网络使用的特征方面存在差异;另一方面网民的网龄和网络使用时长变量,与模型中的其他变量可能存在中介或调节作用,需要今后从中介或调节方面进行研究。值得注意的是,虽然上网时长对爱国主义价值观具有显著影响,然而这种关系表现为负向,即农民使用数字媒介时间越久其越容易对爱国主义价值观形成消极性影响。从模型2中这两个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而言,负相关各占了一半。总体上,这些负面影响虽然在统计意义上没有呈现出显著性,但再次提醒基层政府相关部门,数字媒介的消极影响是存在的,要努力通过政策引导,建立与农民有效沟通的渠道,在网络中积极回应农民利益的关切,积极引导农民形成正确的价值观,稳定基层社会秩序。

本研究通过量化实证方法证明了县级融媒体太行文化传播对农民价值观型塑具有重要作用。但研究中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如样本量偏少,而且也未能采用概率抽样方法,不能对中太行地区所有农民价值观形成科学的统计推断;调查范围较小,主要是针对屯留区、上党区、平顺县三个县区进行了调查,没有扩展到整个中太行区域;另外,在研究方法方面,可以增加对农民焦点小组访谈,从而在理解的层面上,解释太行文化对农民价值观型塑所蕴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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