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奥运会艺术品展示方式研究——以国内博物馆为例

唐晓义

(中国科学院大学 体育部，北京 100049)

艺术品展现着古希腊奥运会的精神内涵和丰富多彩的活动内容，记忆并传达着奥运会的各种信息。它们不仅是古希腊奥运会的图腾与标志，在今天人们的视觉中依然保持着生命，并对现代奥林匹克视觉形象的塑造产生影响[1]。古希腊艺术品主要以雕塑、瓶画等形式留存至今。雕塑常以大理石或青铜为材质。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在文献中所描述的雕塑早已无法寻觅，或许早已被损毁。现存至今的古希腊雕塑多为古罗马时期的复制品。瓶画是古希腊人绘制在陶器上的装饰画，记载了古希腊人生产劳作、宗教祭祀、战争、竞技、宴饮等内容。相对易于损毁的雕塑而言，瓶画的制作工艺决定了图案能够长久保存在陶器之上。

我国于2008年在北京成功举办了第29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奥运会既是运动员展示竞技实力的赛场，更为向大众宣传奥林匹克精神，传承奥林匹克文化提供了难得的机遇。大众不仅陶醉于现代奥运会的精彩比赛，而且从与奥运会同期举行的各种主题活动以及出版的奥林匹克文化书籍中了解到奥运会的历史，对两千多年前在希腊举行的古代奥运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反映古代奥林匹克文化的艺术品是古希腊人留给世人的宝贵遗产。大众如能亲眼目睹博物馆收藏并展出的艺术品，有利于自身对古代奥林匹克文化产生直观的印象。首先，古希腊艺术家对于人体形象的塑造相对其他文明的艺术具有独特性，其标志在于以裸体形象表现神话或现实中的人物，如以裸体形象进行竞技的运动员，或以运动员裸体形象为参照塑造出的神祇与英雄。其次，雕塑或瓶画中的人物呈现出各个竞技项目中动作的瞬间，这为后人解读古代奥运会的各项目的竞技规则与典型动作提供了依据。

雅典国家考古博物馆、雅典卫城博物馆等位于希腊各地的博物馆收藏了古希腊各个时期的形式多样的艺术品，其中就包括描绘古代奥运会运动员竞技的瓶画或雕塑。此外，由于历史事件，很多古希腊文物流失海外，在欧美其他国家的博物馆中也常见古希腊时期的艺术品。伦敦大英博物馆、巴黎卢浮宫、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等世界著名博物馆都藏有古代奥运会有关的瓶画或雕塑。由于赴海外观展受人力、物力等条件的制约，通过阅览书籍、杂志所刊载的艺术品照片成为大众了解古代奥林匹克文化的主要方式。博物馆在对大众进行奥林匹克文化传播与教育方面具有重要的功能。国内博物馆收藏的古代奥运会艺术品虽不及欧美博物馆丰富，却仍然致力于向大众传播古代奥林匹克文化。笔者通过查阅资料与实地考察，发现国内博物馆向大众展示古代奥运会艺术品主要通过五种方式进行。

1 从国外博物馆引进原件进行特展

通过与国外博物馆进行合作，国内博物馆引进古代奥林匹克文化有关的艺术品进行特展。作为收藏古希腊艺术品最为丰富的机构之一，伦敦大英博物馆于2008年与上海博物馆联合举办了“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与艺术”展。特展围绕着奥林匹克这一主题展示了来自大英博物馆的108件展品[2]。展品包括绘有正在进行各个项目竞技的运动员形象的瓶画，如《基利克斯》呈现了拳击与摔跤的场景以及表现运动员在比赛中动作瞬间的雕塑，如《掷铁饼者》的古罗马时期复制品等[3]。此外，特展的展品不仅直接表现了古代奥运会的竞技场景，还呈现出古代奥运会举行期间的庆典游行与颁奖仪式等，集中展现了古希腊人的竞技文化。古希腊艺术创作来源于传说与现实、神话与历史。古代奥运会是希腊人“竞技精神”的体现，这种精神早在神话中就被反复提及。诸神之间的竞技、希腊英雄之间的竞技都体现了这种精神。特展也展现了古希腊人所独有的“竞技精神”，体现在人物形象方面，虽然部分展品并未呈现运动员在古代奥运会中的动作瞬间，却仍然表现了与运动员一样经过长期锻炼所拥有的健美身形，如以神话中的神祇或英雄创作的雕塑均表现出运动员般发达且匀称的肌肉轮廓。

首都博物馆也于2008年举办了“公平的竞争——古希腊竞技精神”考古展。特展展出了由希腊国家考古博物馆等多家博物馆提供的反映古希腊人竞技比赛与竞技精神的121件文物[4]。数件瓶画呈现了运动员参加赛马车、赛跑、五项全能(包括跳远、铁饼、标枪)、摔跤、拳击、希腊式搏击等竞技项目的场景。竞技馆是古希腊人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场所，展品中也包括表现运动员用刮身板清洁身体或涂抹橄榄油的瓶画。神话中的竞技和古代奥运会的起源存在一定的联系，英雄帕罗普斯与赫拉克勒斯都被认为是奥运会的创立者。特展也展出了绘有赫拉克勒斯与猛狮搏斗场景的瓶画，赫拉克勒斯正在使用摔跤技术来制服凶猛的狮子。此外，古希腊人认为竞技运动现象是神与人类在宇宙体系内的相互作用……神圣的庆典中举行的竞技比赛说明了希腊竞技和宗教始终重叠在一起[5]。诸神的形象也经常与运动员共同出现在展品中，如运动员获得胜利之后，胜利女神耐克为优胜者授予象征荣耀的桂冠。

特展能够使大众欣赏到古代奥运会艺术品原件，对于大众而言是难得的经历。特展的主题虽为古代奥运会，展品却不局限于竞技本身，而是涵盖了与竞技有关的古希腊文化，如多件瓶画呈现竞技与祭祀、神话之间的联系以及古希腊艺术家依据裸体竞技中运动员形象所塑造出的神祇、英雄雕塑。此外，以古代奥运会为主题的特展能够集中展现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某种艺术形式对运动员形象塑造的嬗变。以瓶画为例，红绘风格的瓶画所呈现的运动员形象与姿势相对于黑绘风格更为写实。从雕塑的角度而言，与古风时期的雕塑相比，古典时期的雕塑更加体现出艺术家塑造“理想化”身体的理念。

此外，国内博物馆引进的特展即使并非为古代奥林匹克文化主题，其展品也会与古希腊竞技有关。位于法国巴黎的卢浮宫是世界上著名的博物馆之一，馆藏有丰富的古希腊艺术品。首都博物馆于2007年举行了“卢浮宫珍藏展——古典希腊艺术”展，引进并展出了来自巴黎卢浮宫博物馆的多件展品。展品中除数件表现古代运动员形象的雕塑外，最大亮点在于两件瓶画。相对赛跑、五项全能、赛马车等项目，绘有武装赛跑图案的瓶画在国内各项展览中并不常见。《泛雅典娜节的黑像陶双耳瓶》[6]呈现了运动员们武装赛跑的画面。从运动员的身体与姿势而言，这件瓶画充分呈现出该项目与其他裸体竞技项目的区别，即运动员并非完全裸体，而是除佩戴的头盔和手持盾牌外，身体其余部分需要赤裸。

2 以展板的形式展示艺术品图像

奥林匹克文化渊源于古希腊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所形成的一系列竞技、教育、审美、制度等等文化财富，成为了奥林匹克文化最实质性的内涵[7]。从功能和定位而言，奥林匹克博物馆是进行奥林匹克教育，传播奥林匹克文化的重要场所。1915年，身为现代奥林匹克之父的顾拜旦先生创办了世界上第一家奥林匹克博物馆[8]。目前，国内拥有四家奥林匹克博物馆，分别位于北京、天津、南京与厦门。

现代奥运会于1896年在希腊雅典举行，已经与最后一届古代奥运会时隔千年。作为收藏、保护与展出奥林匹克文化遗产的场所，奥林匹克博物馆的展品理应涵盖古代与现代奥运会。然而，奥林匹克博物馆主要以展示各届现代奥运会的实物为主，包括火炬、纪念牌、纪念币、奖牌、海报、徽章、邮票、吉祥物等，而古代奥林匹克文化主要通过图像与文字内容展板进行展示，鲜见实物展出，这也许是受到客观条件所限。图像中的人物主要为古希腊艺术中的运动员形象。虽然与综合性博物馆相比，奥林匹克博物馆难以收藏众多的古代文物，却尽可能利用图像传播古代奥林匹克文化。厦门奥林匹克博物馆以希腊浮雕或瓶画中的拳击、摔跤、五项全能等图像，与介绍古代奥运会的起源与发展、项目、特色、奖品等文字内容相结合展现给大众外，还将希腊黑绘风格瓶画中的竞技图案放大，以展板的形式连续排列在展厅的墙壁上，以剪影的方式展现给大众古代奥运会中各个项目的比赛，似乎在时空上拉近了大众与古希腊运动员之间的距离(见图1)。

图1 排列在墙壁上的黑绘风格瓶画

3 展示艺术品的复制件

现存至今的古希腊雕塑非常珍贵，多数雕塑虽经修复，却也留下了经岁月侵蚀的痕迹，主要被收藏于欧美国家的博物馆中。大部分古希腊雕塑原件早已不见踪影，只存有古罗马时期的复制件，被认为具有原件同等的价值。早在19世纪，古希腊雕塑石膏复制品就在博物馆中被广泛使用，目的是帮助博物馆达到向公众展示完整的艺术发展史[9]。

长春雕塑博物馆自国外博物馆引进了多件雕塑复制件，其原件主要来自于雅典国家考古博物馆、雅典卫城博物馆以及其他希腊各地区的博物馆，被创作于荷马时期、古风时期、古典时期和希腊化时期。两件浮雕的原件为墓葬用雕像底座，展现了两位运动员摔跤等画面(见图2)。另一复制件布置在场地正中，以神庙的廊柱为背景，展示了具有发达且匀称肌肉的海神波塞冬正在投掷三叉戟前的姿势，这也与古代奥运会五项全能项目中的掷标枪动作十分相似。运动员经过长期锻炼塑造出了健美的体型，他们在竞技场上裸体的形象往往被古希腊艺术家借鉴，用以创作具有形体美的雕塑。因此，希腊古风与古典时期的神祇、英雄与青年男子塑像，很多都呈现发达的胸肌、隆起的三角肌与肱二头肌、纹路清晰分明的前锯肌与腹直肌以及现代人所热衷追求的人鱼线。此外，国内多家奥林匹克博物馆也展览了少量古希腊艺术复制件，与展板相结合传播奥林匹克文化，如天津大港奥林匹克博物馆展出的复制件，其原件为绘有运动员赛跑场景的古希腊瓶画。

图2 墓葬用雕像底座(复制件)

4 展示借鉴古希腊艺术元素创作的现当代艺术品

博物馆在大厅等室内空旷场地所展示的大型浮雕首先会吸引大众的目光，使其迅速了解展览的主题。厦门奥林匹克博物馆大厅展示了一件由我国艺术家张宏伟、于朝宗创作的名为《奥林匹克颂》的大型浮雕。浮雕集中展现了奥林匹克圣火采集与传递、各个运动项目的竞技、桂冠授予与庆贺等多个场景(见图3)。大众观看这件浮雕应能够形成对古代奥运会仪式与竞技的整体印象。雕塑的创作借鉴了古希腊艺术元素，如正在投掷标枪与铁饼的运动员姿势与古希腊艺术中的人物十分相似。此外，描绘竞技场景的希腊瓶画也出现在浮雕之中。天津大港奥林匹克博物馆则展示了一件富有创意的浮雕。艺术家将古代与现代奥运会中的运动员形象共同塑造在这件作品中。浮雕中部是古代奥运会的短跑运动员形象以及具有时代特色的武装赛跑场景，而现代奥运会的运动员形象则出现在四周。艺术家通过一件浮雕将古今奥运会的人物连结在一起，能够使观者体会到跨越时空的感觉。

官方奥运会海报向人们展现了一段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可视历程。它们见证了当时那个时代的风格和价值观，反映了当时的社会和政治状况[10]。海报是奥运会的重要宣传手段，可以唤起人们参与奥运会的兴趣，激发人们对奥运文化的热情。现代奥运会海报的创作也常借鉴古希腊艺术元素。1948年伦敦奥运会海报也将古希腊雕塑《掷铁饼者》作为创作元素，叠合在伦敦地标性建筑——国会大厦之上。这张海报于2008年在首都博物馆举行的“凝聚世界的艺术——百年奥运海报展”上展出[11]。

作为首届现代奥运会的举办国，希腊曾发行了12枚邮票。邮票的图案设计取材于古希腊艺术。赛马车、摔跤、掷铁饼等竞技图案均出现在邮票上。上海体育博物馆收藏并展出了这套邮票。此后的多届现代奥运会所发行的邮票图案设计也借鉴了古希腊艺术元素。厦门奥林匹克博物馆收藏并展示多枚历届现代奥运会纪念邮票，其中收藏的1960年第17届罗马奥运会由希腊发行的11枚邮票采用了古希腊瓶画中的人物造型，描绘了古代奥运会赛跑与五项全能(铁饼、标枪、跳远)比赛、圣火点燃仪式、为优胜者授予桂冠等场景。此外，第18、20、21、23、24、26届现代奥运会纪念邮票的图案设计也借鉴古希腊瓶画或雕塑等艺术形式进行，这些含有古希腊艺术元素的邮票也被厦门奥林匹克博物馆所收藏并展示。

图3 《奥林匹克颂》浮雕(局部)

5 依托网络进行线上展览

线下展览是传统展览的主要形式，必须依托一定的博物馆物理空间来进行设计和表达……线上展览完全依托虚拟网络空间实现展览设计、发布和传播[12]。南京奥林匹克博物馆在其官网提供了线上展览服务，通过图片与文字方式进行展品说明。线上展览不仅使观众无需亲临现场观展，而且观众可以通过网页浏览到现场展板面积有限而无法呈现的内容，如南京奥林匹克博物馆在线展出了《古代奥运会战车比赛图案纪念碑》，除对赛马车项目进行介绍外，还提到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起源、运动场、其他比赛项目[13]。此外，在“奥博全景”栏目中，观众可以通过点击图片中的行进箭头标志浏览博物馆各个展厅，能够欣赏到《掷铁饼者》等多件雕塑复制件与“古代奥运会的起源”主题展板[14]。线上展览同时对展品配以语音解说，介绍古希腊雕塑艺术的特点，观众只需点击图标即可在线聆听，非常便利。然而，线上展览也有其局限性，观众在线下展览中可以从多个角度来观看艺术品，这是仅浏览艺术品的正面照片所无法比拟的。

微信是国内大众最为常用的社交软件之一。公众号则是基于微信平台的自媒体。微信公众号以提供消息、知识、服务等文图内容为核心，还兼具社交功能[15]。大众通过关注微信公众号，不仅可以接受最新的自媒体发布内容，从而获得感兴趣的信息，也可通过留言与公众号进行互动。近年来，国内多家博物馆创立了自己的微信公众号，通过公众号发布展览、藏品、导览及其他资讯信息。上海体育博物馆在其同名公众号中设置了“藏品赏析”栏目，大众可以通过公众号浏览博物馆收藏的各类中外体育藏品，其中就包括1896年雅典奥运会发行的全套12枚借鉴古希腊艺术元素所设计的邮票。天津市体育博物馆在其同名公众号中设置了“网上展馆”栏目，为大众提供了展馆的全景展示。大众不仅可以在“认识奥运”单元中欣赏到1896年雅典奥运会邮票展板，也可以在“历届奥运展示”单元欣赏到借鉴古希腊艺术元素所创作的现代奥运会海报。

6 来自国内博物馆彩陶与造像展览的启示

国内博物馆对古代奥运会艺术品多以复制件或图片形式进行展示，并配以相应的文字说明。在展品有限的前提下，如能采用更多的展览方法与手段，将有益于古代奥林匹克文化的传播与教育。从中外古代艺术品比较而言，彩陶与瓶画、造像与雕塑从形式上具有相似性。依笔者观点，国内多家博物馆曾经举办过彩陶或造像艺术展，其布展对于古代奥运会艺术品展览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在国家博物馆举行的彩陶展中，除通过展板说明各个时代彩陶的艺术特征、演变规律和文化内涵外，主办方还设置了可触摸显示屏为媒介的互动游戏以增加观众的参与性。观众可通过滑屏自行选择陶器形状，并在选定的陶器上描绘图案。可供选择的图案包括各类陶器上的纹路。通过让观众亲身体验设计彩陶的方式来加深其对古代文明的印象。与彩陶艺术相似，希腊瓶画也是由陶器与描绘在上面的图案所组成，设置此类可参与的互动游戏装置或许是加深观众对古希腊竞技文化艺术印象的一个有效途径。

“图解属于艺术工作者专为实物展出而绘制的作品，其首要的和基本的功能在于教育和信息传播……具有对展品的示意解说价值”[16]。国内彩陶展也对陶器上的图案专门绘制了图解。将不同彩陶上的特定图案提取并按时间排列，绘制了鱼纹、鸟纹、蛙纹、神人纹等自然纹样演变图。由于自然纹样与几何纹样共同被描绘于陶器表面，图解能够使观众直观了解某一特定自然纹样的历史演变。希腊瓶画的图案演变基本是以几何风格→东方风格→黑绘风格→红绘风格进行的。瓶画中竞技者的形象也从早期的抽象逐渐演变为写实。在古代奥运会文化艺术展中，可将不同时期、风格瓶画中某一项目竞技者(如赛跑)的图案按创作时间进行排列，以图解展板形式展出。

相对描绘于各种形状陶器上的瓶画而言，部分古希腊雕塑属于不可移动文物，如奥林匹亚宙斯神庙山墙上的竞技浮雕等，由于历史原因脱离了原有的环境，被置于博物馆室内展出。与山墙雕塑艺术形式相似，造像艺术由古代工匠在石窟中塑造完成，与洞窟成为一个整体。为向无法亲临石窟现场的观众展示这些不可移动的造像，国内博物馆采用了多种方法与手段，最为常见的是以摄影图片与文字说明相结合进行展示。此外，展览方也对文物进行了扫描与数字化保存，并利用3D打印技术进行复制，将文物复制件与原件所属环境图片背景结合展出。古希腊运动员雕塑多在博物馆单独展出，缺少与所属环境之间的联系，可将运动员雕塑所位于的山墙、神庙以背景图方式置于雕塑后方展示。此外，古代奥林匹克竞技会遗址也属于不可移动文物，如不能亲赴现场，观众只能通过图片或视频了解。遗址和运动员雕塑均为古代奥运会文化遗产，如将遗址图片与雕塑共置于同一场景展示能够使观众了解古代奥运会的整体文化。

7 结 语

国内博物馆展示的反映奥林匹克文化的艺术品多与现代奥运会有关。究其原因，一方面现代奥运会发展至今不过百余年的历史，具有宣传、纪念价值的艺术品不仅形式多样，而且数量丰富。另一方面，自2008年北京举办第29届夏季奥运会以来，我国奥林匹克文化教育事业得到了蓬勃发展，收集、整理与展示以艺术品为代表的奥运遗产为开展奥林匹克文化教育提供了实物。与现代奥运会相比，古代奥运会艺术品历史久远，堪称文物。博物馆征集或收购文物的难度很大，部分文物甚至被视为镇馆之宝。国内博物馆采用从国外博物馆引进原件进行特展，以展板的形式展示艺术品图像，展示艺术品的复制件，展示借鉴古希腊艺术元素创作的现当代艺术品，依托网络进行线上展览等五种方式向大众展示古代奥运会艺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文物不足造成的缺憾，对于开展古代奥林匹克文化教育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值得注意的是，国内博物馆所引进特展多集中在北京奥运会举办当年或前一年举行，距今已有十余年。未来国内博物馆应继续加强与国外博物馆合作，积极引进古希腊竞技艺术品进行特展。通过举行讲座、出版配套书籍等方式，面向大众开展古代奥林匹克文化教育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