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的国际化叙事研究
2022-06-25潘曦阳
摘要:随着全球一体化不断发展,我国对外文化交流日益增多。面对各个国家社会制度、意识形态、历史文化背景的差异,选择恰当的对外传播渠道相当重要。纪录片是国际通行的文化载体,是讲好中国故事的重要文化名片,是展示中国形象的重要渠道。文章以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为研究对象,分析我国现有相关题材纪录片的发展历程,采用文本分析法,从叙事视角、叙事内容、叙事语言三方面归纳其特点,并基于国际传播视角提出叙事策略,以期为相关题材纪录片实现自身发展、讲好中国故事提供思路,为国产纪录片进一步提升国际传播力和影响力提供参考。
关键词:纪录片;西北题材;对外传播;叙事特点;叙事策略
中图分类号:G212.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2)07-0054-04
基金项目:本论文为2022年度大连外国语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论文写作工坊资助成果,2022年度大连外国语大学创新训练项目“中国题材纪录片的国际化叙事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2210172A281
纪录片是以历史事件或真实生活为创作题材,通过对历史或现实题材进行艺术加工与影像式展现,以引发人们思考的电影或电视艺术形式[1]。因其特殊的跨文化、跨时空媒体形态,对讲好中国故事、塑造中国形象、国际文化交流与传播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纪录片如何讲好中国故事,值得研究。
在我国西北地区,冰川雪岭与戈壁瀚海共生,高原山水数不胜数,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西北地区是“一带一路”陆上至关重要的节点,是陆上贸易的重要通道,是多个民族、多种文化的汇聚交流之地,拥有丰富的人文资源。
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作为纪录片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建构和传播国家形象的重要渠道之一。本文以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为研究对象,重点研究其叙事特点,并提出其未来的国际化叙事策略。
一、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的发展历程
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的发展历程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改革开放的数十年。在此阶段,西北题材纪录片主要聚焦爱国主义和社会主义教育。1954年,为推动中国电影事业发展,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进一步发展人民电影事业》,确定了新闻纪录电影创作的两个基本方向——为人民服务、为政治服务。
1959年,八一电影制片厂制作的《三八钻井队》,记录我国首个女子钻井队在新疆克拉瑪依油田开采石油、建设新疆的故事。1979年,由新疆电影制片厂出品的彩色纪录片《天山长虹》,记录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铁道兵修建南疆线的过程。
这一阶段的纪录片作为重要的宣传形式,以主题类的表现题材和宏大的叙事方式为主,叙事风格强硬,说教意味较浓,鲜于考虑国际传播。
第二阶段是改革开放至新世纪的20多年。在此阶段,国内外交流日益频繁、密切,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的叙事方式日渐与国际接轨,中外合拍纪录片成为国产纪录片的重要创作模式。
1980年,由日本放送协会(NHK)和中国中央电视台(CCTV)联合出品的《丝绸之路》在日本播出。《丝绸之路》的拍摄地涵盖广州、西安、武威、张掖、洒泉、敦煌等,拍摄历时13个月,记录了古丝绸之路上遗址考古发掘的过程。影片将历史遗迹与风土人情相结合,一经播出便引发轰动。
将内容聚焦自然与人文景观,既是中外合拍纪录片的连结点,也是这一时期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制作和创作理念发展的重要趋势。但这一时期国产纪录片的叙事方式并不成熟,拍摄和制作时对外依赖程度较高,因而在拍摄过程中,我国始终处于话语权劣势地位,对外传播未能达到理想效果。
以《丝绸之路》为例,日版在东南亚及东亚地区传播广泛,而中版却反响平平。这足以说明,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想要达到好的对外传播效果,采用国际化叙事策略相当重要。
第三阶段即新世纪以来。这一阶段,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的内容选题更加广泛,更聚焦人文精神与审美价值。
以《我从新疆来》和《我到新疆去》为例,导演库尔班江·赛买提围绕多种主题,选取多元化的人物,讲述普通人追求热爱与梦想的故事,以人为本,突出人文精神。但为满足新媒体时代受众碎片化信息接收习惯及影片时长要求,对每个人物故事的讲述仅仅是点到为止,缺乏深层次的情感挖掘。从整体观感而言,模式化套路感明显,感染力和说服力不强,在国际化叙事策略上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从改革开放后拍摄的一系列西北题材纪录片可以看出,我国纪录片在创新叙事策略、提升国际化程度方面做了不少努力。但为实现更好的海外传播效果,传播更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形象,纪录片仍需深耕国际化叙事。
二、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的叙事特点
作为承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艺术作品,国产纪录片在内容和话语体系上必须体现中国特色和中国风格。尤其是西北题材纪录片,体现中国特色和中国风格对于塑造和传播良好国家形象非常重要。纪录片制作者应不断探寻能够同时体现中国特色和中国风格的国际化叙事策略,为国产纪录片的国际传播搭建文化传播与交流平台。
本文通过对现有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的文本分析和对相关学者的研究梳理,总结出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发展至今所呈现的三个叙事特点。
(一)叙事视角从宏观到微观
早期的西北题材纪录片多以国家、民族为叙事视角,站在国家、民族的高度进行宏大叙事,向观众单向灌输价值观。这种叙事视角被称为全知全能视角。英国纪录片导演约翰·格里尔逊认为,全知全能视角即为了全面描写对象,用自己的观念操纵故事和人物[2]。基于这一宏大视角的纪录片,时常被作为宣传工具。其单一视角的叙事方式说教意味浓,易给观众带来虚假、空洞的感受,难以引发共鸣。
如今的西北题材纪录片采用多元叙事视角,以微观视角全方位、真实、客观地展现祖国西北。2016年和2018年,导演库尔班江·赛买提相继筹备拍摄纪录片《我从新疆来》和《我到新疆去》,两部影片分别在各大平台上映。这两部影片的叙事视角均选择具有代表性的普通人,摒弃了传统的说教式叙事手法,基于最贴近观众的微观视角,向观众展现新疆的自然景观与人文风貌。
以《我到新疆去》之《拓荒》为例,主人公王中杰是一名开采天然气的工人,在新疆从事天然气勘探开采工作已有20多年。对于艰苦的工作条件,他从不抱怨,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对待工作和生活,把工作做好、能平安回家是他最大的愿望。制作者采用第一人称的微观视角,展现王中杰的淳朴和善良,突出以其为代表的工人群体为国家所做的贡献。并且,在以第一人称视角叙事的同时,利用群像特征进行多元叙事,在单一与多元之间寻找平衡点,向观众全方位、立体式展现新疆的社会、民生、民族风貌。不论是单一视角还是多元视角,均将镜头对准普通人,通过展现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来回应公众关切。
《我从新疆来》和《我到新疆去》在豆瓣上分别收获了8.7和8.4的高评分,赢得了观众的广泛认可。这两部纪录片真正贴近现实、贴近观众,极具人文主义精神,是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在叙事视角方面做出的创新尝试。在多元化的叙事过程中,以平民视角记录社会风貌,用对话式的语句为观众营造沉浸式体验,既增强了叙述时的真实感,拉近观众与影片的距离,又有助于观众全面、深入地了解新疆。
总的来说,从宏观到微观,叙事视角的国际化是我国纪录片发展历程中迈出的重要一步。
(二)叙事内容从粗放到细腻
我国早期的西北题材纪录片多着眼于民族题材的宏大叙事,且在叙事过程中强调集体主义。即便以单一人物为主人公,展现民族群体精神的特色仍十分突出,整体故事性不强。以价值观念输出为主要目的的叙述方式,使制作者在确定内容选题时更倾向于民族题材,加之中西方文化的差异,在注重个人情感与个性体验的西方话语体系下,此类选题内容很难被国际受众理解和认同。“我们所热衷表现的问题和内容拿到国际主流媒体面前却反映平平,究其原因,是我们的选题没有国际性。”[3]所谓国际性,指的是一部影片能否真正贴近国际受众的现实生活,赢得其认可,引发其共鸣。要想引发国际受众情感共鸣,就要着眼于全人类共通的人文情感。
纪录片《天山脚下》共有22个小故事,分别以“家园”“成长”“生活”“传承”“寻路”为主题,讲述当地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在《天山脚下》的叙事过程中,并不刻意强调民族群体精神,而是以他们为叙事视角,着重向观众讲述他们追逐梦想的故事[4]。
以“家园”篇小故事《雪乡》为例,在阿勒泰的禾木乡,有个叫玛力琴的图瓦人,他的目标是在严寒天气下登上村后的高山,然后脚踏滑雪板,像雄鹰一样飞翔。该片以故事性的叙述方式,着眼普通人最质朴的追求,向观众展现最真实的新疆人的生活。对于理想的坚持与追逐是全人类共通的人文情感,加之故事化的细腻描述,让整个叙事更易引发观众共情。
人文视角与细腻绵长的讲述,使《天山脚下》在众多西北题材纪录片中脱颖而出。在豆瓣上获得8.8的高评分。影片中的22个小故事并没有采用以往的宏大叙事策略,而是将视点落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注重人文情感及故事本身,注重描绘人性的温暖与真诚。叙事内容从粗放到细腻,削弱了纪录片的说教感和宣传意味,更加贴近观众的现实生活,充分满足了观众的情感需求。
(三)叙事语言从单一到多元
纪录片的叙事语言主要包括视觉语言和听觉语言。这两种语言在凸显叙事主题、渲染叙事氛围、表达情感意图以及建构审美意蕴方面具有重要作用[5]。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技术进步和纪录片创作理念不断发展,国产西北题材紀录片叙事的视听语言从传统的“画面+解说词”的形式,发展出多种叙事语言形态,叙事能力得到极大提升,所展现的西北形象更加真实、立体。
仍以《我从新疆来》为例,在视觉语言方面,该片采用了大景别与小景别相结合的镜头语言。影片利用航拍、延时摄影等方式,拍摄新疆的沙漠、森林、雪山、古城等,用大景别展现美轮美奂的原生态景观和自然界的伟大力量。同时,使用近景及特写镜头拍摄主人公,突出人物细微的情绪变化,拉近其与观众之间的距离。大景别与小景别相结合的拍摄方式,既充分展现了新疆绝妙的自然风光,又真实描绘了大好风光下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既为纪录片赋予了可供欣赏的美学价值,又用真情实感消融了屏幕与观众之间的隔膜。在听觉语言方面,该片采用人物画外音的叙述方式,让拍摄对象自行叙述和解说。制作团队将人物接受采访时的原声录制下来,铺陈在纪录片的叙事过程中,以此代替传统的解说词,有效消除了第三者介入时的隔膜感,体现出较强的情感性和真实性。
《我从新疆来》一经播出,就在国内外引起巨大反响。影片在央视及国外的美洲台、欧洲台播出,网络点击量六天突破2000万次,豆瓣评分8.7,微博话题阅读量达2.7亿,评论量达9.5万。影片中多元叙事语言的运用,为西北题材纪录片的叙事提供了范式。在丰富的叙事语言下,西北题材纪录片的叙事更加真实、立体,实现了美学价值与人文情感的双重提升,带给观众极佳的感官感受。
三、国产纪录片国际化叙事策略
中国拥有丰富的纪录片资源,却不是纪录片生产强国。以国际化视野整合内容资源,是变数量优势为质量优势的有效手段。当前,对外讲好中国故事的形势紧迫。随着对外开放程度不断加深,外来文化对本土文化的影响也在不断加深。以纪录片为文化载体,挖掘并讲好中国故事,亟须探寻更加国际化的叙事策略。
基于国产西北题材纪录片的三大特点,下文分别从叙事视角、叙事内容、叙事语言三方面,提出可行性国际化叙事策略。
(一)中外合拍,以“他”叙“我”
中外合拍,以“他”叙“我”,即在我国本土纪录片资源的基础上,寻求中外合作,借助更加国际化的叙事视角来讲述中国故事。因为不同的人观察问题的角度不同,基于不同视角的叙事会使观众呈现出不同的认知和判断。因此,要提升国产纪录片的国际传播能力,就要考虑拥有不同文化背景的观众的不同视角,以多元叙述视角的叙事方式,体现对观众的尊重,呈现更真实、客观的记录影像,从而提升国产纪录片的国际化叙事效果及国际传播能力。简言之,一部优秀的纪录片离不开新颖的构思、国际化的表达手法和故事化的叙述方式。中外合拍纪录片,不失为我国纪录片国际化的有效途径。
事实上,联合拍摄纪录片已成为一种新常态。中外合拍纪录片的优势在于,他者视角下叙述的故事具有天然的客观性,这种天然的客观性能够减少自说自话的孤立感,使国际受众更容易理解并接受纪录片所要传达的文化要素。
例如,中日合拍的纪录片《新丝绸之路》,以他者视角展现新疆形象,更为真实、客观。其中,《和田玉》一集在日本播放创收视率新高。
文化背景的差异影响人们的思维方式及文化产出的形式。要讲国际受众能够理解的故事,就要深入了解国际受众的理解逻辑。中国话语体系下的国产纪录片讲究首尾呼应,由浅入深,含蓄表达观点。国外纪录片的叙事却恰恰相反,更多是开门见山,先抛出一个观点,给观众留下悬念,而后引导观众开动脑筋去思考、探索问题的答案。他者视角下的叙事,以“他”之口,叙“我”之事,为国产纪录片的内容形式提供全新思路,且从某种程度看,以“他”之口能够增强叙事的客观性,从心理上更加贴近国际受众。利用他者视角叙事,更加贴合国际受众的理解逻辑,有利于进一步提升国产纪录片的传播效果。
(二)微观叙事,以小见大
微观叙事,以小见大,就是要将叙事的重点内容聚焦于微观层面,以人类共同关注的美好情感和人文精神为着眼点,以真实的细节打动观众。
美国媒体曾称,人更倾向于记住微观的事物和习惯的东西,应让微观承载宏观意义。中国传媒大学的王晓红教授在分析跨文化传播时指出,“所有的细节东西、有特点的东西一定是抓人的东西”。纪录片的叙事应是能够跨越时空、突破沟通和文化障碍,不分语言和种族,所有人皆能了解的叙事[6]。
在以西方话语体系为主导的国际舆论格局中,拿出好的内容载体是让中国声音传播得更远、更广的必要前提。要讲国际受众能听懂的故事,就要充分尊重国际受众对于故事的理解逻辑,寻找人类共通的内容并加以艺术修饰。孟子言:“口之于味,有同耆焉;耳之于声,有同听焉;目之于色,有同美焉。”[7]人类有着共同的先天生理基础,人之所见、所闻、所嗅、所尝具有先天的共通感。这种共通感不会被国家、民族、文化环境的差异所抹除。尽管中西方的历史传统、文化习俗、社会制度等均存在巨大差异,但人在向善、求美、追求人生幸福的愿景上是共通的。
以《天山脚下》为例,该片叙述的就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故事,描绘人性的温暖与真诚,以小人物看人类共通的美好情感与共同追求,符合国际受众的理解逻辑,是纪录片国际化叙事内容值得借鉴的案例。
总之,以个体的微观视角进行叙事,将个体作为叙事主体来叙述一个具有共通感的故事,以小见大,符合国际受众的审美和接受习惯,更易使其产生情感共鸣,是推动国产纪录片发展的可行方向之一。
(三)视听结合,以美动人
视听结合,以美动人,是对纪录片审美价值提出的更高要求。符合国际受众审美习惯与标准的视听语言,是纪录片达到理想传播效果的关键。视听语言是纪录片叙事功能的主要载体,视觉语言和听觉语言需经过精心设计并加以结合,才能带给受众最充分的感官刺激和审美体验。
对于一部纪录片来说,想要同时展现作品的主题思想和艺术美感,就要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内,合理安排、处理不同位置的视觉语言和听觉语言,以形成一个艺术整体,充分表达主题思想。
景别是视觉语言的基本表现形式之一。根据被摄主体所占画面比例,由大到小可分为远景、全景、中景、近景、特写。
在拍摄远景和全景等大景别时,需首先保证构图美感。并且,由于大景别所含信息丰富,拍摄时需仔细考量构图要素、画面重點、色彩搭配、风格统一等,以保证理想的画面效果。同时,可配以与景别风格相符的背景音乐,用音乐为整部影片奠定风格基调,或通过不同乐器的变奏,为故事背景的铺垫及叙述增加节奏感,填补画面力量的不足。
在拍摄近景和特写等小景别时,首先要放大画面主体的局部细节,强调被摄主体的突出意义,给观众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其次要注意细节主体的合理变换及推、拉、摇、移、跟五种镜头运动方式的合理安排,在给观众带来视觉冲击的同时,避免使其产生疲惫感。此外,可采用与画面主体相关的同期声、人物画外音、风格突出的背景音乐等。人物画外音,是指对被摄主体进行单独采访,并将所得音频合理分布于影片中。采用人物画外音,能有效拉近影片与观众的距离,为观众营造在场感,增强影片内容的真实性。《我从新疆来》就采用了这一方式,以大景别镜头展现新疆的美,小景别镜头刻画人物情绪,并通过人物画外音和背景音乐,提升影片的情感高度。
总之,视听语言的合理使用,能使声画协调,完善表意和叙事,为观众营造良好的审美环境。如今,国产纪录片的制作日益国际化,审美愈来愈符合国际标准,未来定将在国际市场取得更好的传播效果。
四、结语
纪录片作为一种国际化的文化产品,具有塑造国家形象的天然优势。新时期,国产纪录片的国际化叙事策略,关系其能否在国际市场站稳脚跟。在全球一体化不断发展的当下,国产纪录片需加强与国际的多层次合作,探求国际市场接受度高的题材,同时致力于提升影片的美学价值。不仅要汲取已有的成功经验,还要学会总结与反思失败的教训,专注内容,不断沉淀和创新,探索更加国际化的叙事策略,讲好中国故事,推动中华文化有效传播。
参考文献:
[1] 刘志刚.“装在铁盒里的大使”:论纪录片的文化价值与对外传播策略[J].传媒观察,2019(2):69-73.
[2] 郑天放.时代变迁与中国电视纪录片叙事视角的转换[D].广州:暨南大学,2010.
[3] 程春丽.略论中国纪录片的国际化策略[J].电视研究,2003(2):51-53.
[4] 李瑞卿.新疆题材纪录片《天山脚下》的跨文化传播研究[D].阿拉尔:塔里木大学,2020.
[5] 刘庆.敦煌题材纪录片叙事研究[D].济南:山东师范大学,2021.
[6] 连丽敏.纪录片《一带一路》和《穿越海上丝绸之路》的跨文化叙事研究[D].保定:河北大学,2017.
[7] 王鑫.从自我陈述到他者叙事:中国题材纪录片国际传播的困境与契机[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8,40(8):119-123.
作者简介?潘曦阳,本科在读,研究方向:纪录片制作与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