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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文化资源的时代样态与发展境遇研究

2022-06-21张珊

老区建设 2022年9期
关键词:时代化红色文化资源样态

[提 要]红色文化资源历经百年,其基本样态在传承发展中不断得到创新,物质形态从实体化走向数字化、精神形态从典型性走向圆融性、制度形态从问题趋向型走向顶层设计型,对推动红色文化的时代化发展作用明显。但在红色文化“热现象”下还是要“冷思考”,既要看到红色文化资源的资政育人功能得到重视、内容谱系不断丰富和保护机制臻于完善;又要看到历史虚无主义、技术霸权主义和物质消费主义对红色文化资源的渗透和侵蚀。由此有必要通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发展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不断充实内容、“四全”媒体提升传播效果和开展“大中小”一体化教育,以更好保护红色资源、传承红色基因,为培养时代新人提供精神养料。

[关键词]红色文化资源;样态;保护;时代化

[作者简介]张 珊,西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教育与红色文化理论研究。(陕西西安 710127)

[基金项目]陕西省哲学社会科学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研究项目“陕甘宁边区红色文化图像传播及其当代启示研究”

红色文化资源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所形成的物质、精神、制度等资源总和,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鲜明的政治主张、独特的文化取向和先进的价值追求。从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到进入新时代,红色文化资源历经百年发展,其“内核”的根本性质、主要特质得到了有效传承,但其具体样态在不同历史阶段呈现出明显的时代性特征。特别是进入新时代后,党中央对于红色文化资源的高度重视,以及网络技术、文化产业化等社会条件,都推动了红色文化资源样态的全新发展。由此有必要在准确把握红色文化资源的全新样态基础上,全面审视红色文化资源在新时代的全新发展境遇,并对其发展保护提出具体对策建议,推动红色文化资源在保护中发展、在传承中创新。

一、红色文化资源的全新样态

英国文化学家雷蒙·威廉斯曾指出,“文化作为一种对特殊生活方式的描述,这种描述不仅是一种静止状态的呈现,而且也是一种动态过程的描述,以表现制度、日常行为、艺术和学问中的某些价值和意义”[1]。红色文化亦是如此,也是一种历时性文化、发展性文化,其样态呈现方式也在不同历史阶段有明显区别。目前学界普遍采用梁簌溟先生的“三分法”[2],即从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和制度文化三个方面来研究红色文化资源在当代的样态发展。

(一)物質样态从实体化走向数字化

物质样态的红色文化资源,是指构成红色文化的客观载体及其具体形态,主要包括红色文化中的“人”“事”“物”等要素的有机整合。其中“人”指的是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进程中作出过杰出贡献,或是为革命事业牺牲的英雄人物,如方志敏、赵一曼、雷锋;“事”则涉及革命、建设和改革进程中影响重大的革命战争、革命事件及活动等,如辽沈战役、遵义会议、红军长征等;“物”则包括生产战斗物件和革命历史遗存,前者包括朱德的扁担、周恩来的毛巾等,后者则囊括中共一大会址、红四军军旗、“两弹一星”实验基地等。红色文化资源从实体化走向数字化,主要是通过信息网络技术,将红色文化的客观实在物以“比特”的形式虚拟化[3],以图像、声音、视频等方式具体呈现。由于红色文化资源更多是一种历史文化资源,具有不可再生、不可复制等特性,因此红色文化资源的数字化并不意味着是对实体化的否定,相反是一种拓展和丰富,红色文化资源实体化是根本、是基础,而数字化是形式、是拓展,因此这两种状态有明显的主次、先后关系。由此可从两个维度来把握红色文化资源数字化的趋势:一是红色文化资源存在形式的虚实交互,既有实体物件的单独陈列,更有通过网上博物馆、革命文物数据库等方式进行数字化呈现;二是红色文化资源传播的数字化,不再需要传统的物件搬移安置展览,而是通过远程观看、VR交互、5G实时感触等手段,让参访者摆脱时间、距离的物理限制进行观看甚至于接触。

(二)精神样态从典型性走向圆融性

红色文化资源精神样态集中体现为红色精神,即以理想信念、价值观念、精神品质为主要内容的精神资源,在不同历史阶段又区分为革命精神、建设精神和改革精神。革命精神指在建党初期到新中国成立前后而形成的精神样态,主要包括建党精神、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建设精神指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形成的精神样态,包括抗美援朝精神、铁人精神、红旗渠精神、雷锋精神、焦裕禄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等;改革精神则主要指改革开放以来所形成的特区精神、载人航天精神、女排精神、抗洪精神、脱贫攻坚精神、抗疫精神等。通过对这三个历史时期的红色精神进行回溯整理,发现其精神样态具有从典型性走向圆融性的特征,其所承载的内核逐渐从革命战争领域走向生产实践领域,对个像或群像的描绘也逐渐从“高大上”走向“可亲近”,其社会化、生活化、丰富化的趋势更为明显,明显有利于红色精神本身的时代化发展。红色精神走向圆融性,表明其“更为深刻地体现了人的文化超越自然和本能的创造性和自由的本性”[4],通过某种实践方式不断超越给定的或外部的社会条件,进而实现对自身的超越,以更好满足个体的多样化、海量化、个性化需求,和社会生活的大众化要求。

(三)制度样态从问题驱动型走向顶层设计型

制度样态的红色文化资源是指以纲领、法律法规、道德准则、风俗习惯为主要内容的制度总和,如革命纲领、党纪党规、革命道德规范等。根据美国学者诺斯的制度理论,分为包括社会政治规则、经济规则和契约的正式制度,以及包括道德准则、风俗习惯和行为规范的非正式制度[5]。对于红色文化资源而言,其正式制度包括以成文形式实施的行为规范,体现为中国共产党在不同历史阶段针对主要中心工作所指定的政治纲领、政策路线、工作计划等;而非正式制度则主要指不成文的、约定俗成的行为准则,包括以共产主义道德为典型的道德规范、实现人民民主专政的革命信念、为人民服务的价值立场、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实践传统等。制度作为社会上层建筑是服务于物质基础发展的,同时也会随着生产能力和生产关系的变迁而发展,需将其置于动态的、发展的、变化的情境下予以考察。当代中国红色文化资源的制度样态,从问题导向型走向顶层设计型,也就是说制度生成与运作的动力由实际需求推动,转向了制度自觉,不仅具有在需求普遍出现之前制定制度规范的意识与能力,更有从整体、系统视阈下对某一部门、某一领域制定具体规范的大局观和提前谋划能力,确保各方面制度能够避免交叉矛盾,从而服务于社会的整体治理。这从根本上反映了中国共产党执政能力的提升,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能够运用法治思维推动社会各方面事务的程序化、规范化、公开化,确保社会各方面事务都有据可依,进而降低社会运行成本、提高社会运作效率。2277D0F5-BB38-431E-904E-6380061D29AC

二、紅色文化资源的当代发展境遇

红色文化资源作为物质基础与思想观念的集合体,是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和人们认识能力发展而不断变迁的。红色文化资源样态得以实现突破性发展,不仅是由于作为一种文化的内在惯性使然,更是因为人们能够具有自觉意识和改造能力,使其在形态上和功能上满足社会发展需要,这也是红色文化资源得以发展的根本驱动力。要深刻理解红色文化资源样态在新时代实现突破性发展的根源,还需将其置于新时代这一特定社会背景之下考察,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把握其所面临的发展机遇和主要挑战。

(一)红色文化资源的资政育人功能得到重视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先后在革命老区、部队、中小学视察工作时反复强调要“把红色资源利用好”,注重用红色资源中所蕴含的红色传统、红色基因来滋养青年、培育时代新人,这也反映了红色文化资源在当前社会政治生活中的主要功能,即资政育人,也就是通过红色文化资源来加强重点人群的政治认同,进而巩固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基础。

红色文化资源的资政育人功能主要体现在:第一,在党内对党员干部开展主题教育时,将红色文化资源作为重要教育内容。例如,在党的十八大后首先开展了“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即通过克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来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中强调着力解决理想信念动摇、信仰迷茫、精神迷失、宗旨意识淡薄等问题,党员干部们分批次赴革命纪念地,主动学习老一辈革命先烈坚定的理想信念和崇高的为民情怀;在“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活动中,以孔繁森等先进榜样作为广大党员干部们学习对象;在“牢记初心、不忘使命”主题教育中广大党员干部们学习党史、新中国史,深入开展革命传统教育。特别是2020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陕西视察时,明确强调要坚持不懈用延安精神教育广大党员、干部,用以滋养初心、淬炼灵魂,从中汲取信仰的力量、查找党性的差距、校准前进的方向。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将延安精神用于领导干部教育,这对于将红色文化资源运用于主题教育的实践活动具有方向性的指导意义。第二,将红色文化资源渗透到校内外各种活动之中,对青年学生开展重点教育。在2017年出台的《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中,明确要求加强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教育,深化中国共产党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史、改革开放史和社会主义发展史学习教育。随后出台的一系列政策,包括鼓励高校思政课教师探索红色文化资源融入思政课、鼓励学生参加“青年红色筑梦之旅”创业大赛、动员学生参加革命老区的建设工作等。特别是在2022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人民大学考察时更是强调,一定要把光荣传统和红色基因传承好,守好党的重要阵地。红色文化资源本身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及中国实际国情相结合的产物[6],其所蕴含的理想信念、价值准则、生活方式等已内化为中国社会的一种生活方式、一种价值选择,将其作为对党员干部和青年学生教育的重要文化资源,也就具有相当合理性。

(二)红色文化资源的内容谱系不断充实

红色文化资源在新的历史时期得以重焕活力,不仅在于其内核与本质得到了彻底坚守,更在于将红色文化资源视为一个开放的、发展的体系,在不同历史时期注入新的时代内容,使其资源体系不断推陈出新,在回应时代问题中进入社会视野,在解决时代问题中创造时代价值。

进入新时代,红色文化资源体系从两方面实现了突破性发展:第一,原有内容得到补充和调整,如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等。以井冈山精神为例,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井冈山考察调研时就强调井冈山精神的理想信念品质和践行群众路线,这也是与当时党的中心工作任务遥相呼应的,这也符合中国共产党长期以来用党的历史资源开展政治工作的优良传统。对原有红色文化资源根据时代需要进一步补充与调整,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对于红色文化资源的自觉创造与主动发展,这种高度的政治自信与理论自觉,是红色文化资源在不同历史时期能够蓬勃发展的主要原因。第二,对已有内容进行进一步的凝练和明确,如红船精神、沂蒙精神、西柏坡精神等。以西柏坡精神为例,西柏坡精神主要承载体是“两个务必”,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西柏坡调研时将西柏坡精神具体概括为“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开拓进取精神;坚持依靠群众,坚持团结统一的民主精神;戒骄戒躁的谦虚精神、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这也反映了当代中国共产党人在充分认识到这些红色文化资源的重大价值后,自觉对其物质形态进行保护、制度形态进行挖掘、精神形态进行凝练。通过对已有红色文化资源进一步凝练,不仅使其在形式上更加完满,而且在呈现上更加精确简练,更加符合当代民众的审美需求和欣赏方式。第三,进入新时代后根据社会实践发展而凝练出全新内容,如脱贫攻坚精神、抗疫精神、探月精神、丝路精神等,是对当代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精神状态的准确概括和及时描述,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高度的文化自觉。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新时代是需要英雄并一定能够产生英雄的时代。同理,新时代是需要红色文化资源的时代,也是创造大量红色文化资源的时代,根本原因在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关键阶段,中国共产党人为实现伟大梦想,实施了诸多伟大工程,不仅仅是社会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设施改善,也包括党的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倡导等,都为当代红色文化资源创造提供了重大契机。由此观之红色文化资源内容谱系不断得到发展,对于其百年发展史的整体图景和宏观轮廓已有较为深入的探索和勾勒,不管是内在的精神演变机理,还是资源的更新迭代规律,抑或是对红色文化资源的分类保护、差异化管理或者区域性开发,都有较为成熟的发展经验。当然精神谱系的发展同时也体现了相关资源内容的同步发展,如先进人物、典型事迹、重要物件等都得到了很好塑造、传播和保存,两者并行不悖。

(三)红色文化资源的保护机制臻于完善

红色文化资源的不可再生性、不可复制性决定了保护是实现其发展的前提和基础,无论是物质样态的还是精神样态的,只有予以充分保护才能具备传承与发展的基础。进入新时代,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背景下,红色文化资源保护范围更加广泛、保护举措更加得力、保护效果更加明显。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通过中央和地方纷纷修订相关法律制度规范,推进红色文化资源保护的制度化、常态化,为红色文化资源保护提供了制度支撑。2277D0F5-BB38-431E-904E-6380061D29AC

目前来看主要从三个方面推动红色文化资源保护的制度化:第一,从完善法律法规层面推动,2018年首个针对革命文物保护的中央政策文件《关于实施革命文物保护利用工程(2018—2022年)的意见》公布,2019年开始山西、宁夏、福建、江苏、江西、陕西、四川等省级层面地方性法规相继出台,特别是2019年11月底陕西、重庆、四川联合签署《川陕片区革命文物保护利用合作协议》,并联合编制《川陕片区革命文物保护利用总体规划》,这是目前公布的第一个跨区域红色文化资源保护方案。由此红色文化资源保护实现了从中央到地方、从地区到跨地区的突破,可以说红色文化资源保护进入了全新的发展阶段。通过以上意见、规划、协议等来看,均为政策性文件,虽具有一定的约束性与规范性,但距离成为强制性的法律文本仍存在一定距离。第二,实施红色文化资源保护战略,2019年由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会议审议通过的《长城、大运河、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方案》,该方案以长征文化为主题,牵涉15个省份,是一个集文物保护、文化建设、教育传承、红色旅游于一体的高阶位规划方案,相关省份以此为蓝本也相继出台本省建设方案。以长征国家文化公园为代表的国家战略实施,从宏观层面推动红色文化资源的系统保护、跨地域保护,体现了新时代对于红色文化资源保护的重大转型,即通过国家战略实施跨区域的保护战略,其资源投入程度、实施推进效果都与以往的单打独斗不同。第三,利用市场化机制进行红色文化资源开发的经验相对丰富,目前由国资委注资的文投控股股份有限公司、文旅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成为开发主力军,主要负责各地革命历史博物馆、文化广场、商业街、生活小镇的设计和实施工程,由民营资本与革命文物单位联合开发的红色主题影视剧、纪录片、动漫作品、网络游戏、新媒体产品、文化衍生品等在市场上有相当竞争力,但在市场化开发利用过程中,也要避免碎片化开发、庸俗化利用等倾向,防止其内核被“空壳化”[7],还是要坚持保护中开发、传承中利用等原则。将社会资本和市场主体引入红色文化资源领域,对于提升红色文化资源的利用效率、创新红色文化资源的开发方式等积极作用明显。

值得注意的是,在充分识别新时代红色文化资源的发展之“机”时,也应对历史虚无主义、网络技术霸权、物质消费主义等予以高度警惕。如历史虚无主义采用抽象的人道主义和相对道德主义片面理解历史事件、曲解历史人物,具有相当的迷惑性和煽动性;网络空间中通过议题设置方式,放大社会发展中遇到的问题,将民生问题一次次推向热搜转为政治问题,进而降低政府公信力和社会团结度;物质消费主义则往往将红色文化资源等同于一般的自然资源、历史资源,用纯粹市场化的方法来开发红色文化资源,过于追求经济效益,忽视了红色文化资源本身的公共属性,未能充分发挥其在公共生活中的精神滋养作用。

三、红色文化资源的保护与发展实践

红色文化资源是近现代中国独特而全新的文化资源,历经百年风雨已发展为中国共产党的“文化基因”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文化密码”。在红色文化资源百年发展之际,探讨红色文化资源的全新样态及发展境遇,把握红色文化资源发展的内在机理及前沿趋势,对于推动红色文化资源发展、提升红色文化自信具有重要意义。为此结合当前发展境遇,提出红色文化资源保护与开发的实践进路。

(一)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锚定红色文化资源的建设方向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中国精神的集中体现,凝结着全体人民共同的价值追求”[8]。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红色文化资源建设方向,不仅从国家、社会、个体三个维度明确了红色文化的服务对象,也明确了红色文化的“社会主义”属性,即为维护巩固社会主义国家政权、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服务,这也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以往红色文化内核不突出、方向不明确的问题。因此新时代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红色文化发展,从主体论层面讲,红色文化不是抽象的集体或泛化的个体,而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各政党各民族各阶层组成的社会生活和处于特定社会实践中的个体;从价值论层面讲更加明确了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红色文化的独特使命,也就是发挥主流文化在国家治理、社会团结和个人精神发展方面的支撑作用,从实践论层面讲规定了红色文化发展的根本路径,还是要在充分广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不断扩大共识、减少分歧,实现文化认同与政治认同的良性互动。

(二)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明确红色文化资源的内容边界

目前学界普遍将红色文化确定为1921年建党以来所形成的革命文化、建设文化和改革文化,而如何进一步拓展红色文化的内容范畴,还需要从本国、本民族的实际出发。党的十九大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包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进一步延展了红色文化的历史边界和时代宽度,为推动红色文化内容的时代化发展指明了方向。因此红色文化内容可从如下方面拓展充实:进一步挖掘历史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红色文化的丰富经验,了解新民主主义文化吸收传统文化积极因素的工作机理,为新时代的红色文化发展提供借鉴[9];在革命战争时期诸多史料不断完善丰富的基础上,丰富重大历史事件的历史细节、完善重要历史人物的多面表征,推动革命文化研究的专业化、精细化;及时将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进行归纳总结凝练,对凸显改革特色的文化资源进一步归纳整理,将其纳入红色文化体系之列。

(三)以“四全”媒体提升红色文化资源的传播效果

当前以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为代表的新媒体形态风头正盛,全新的舆论生态、媒体格局、传播方式正深刻改变着传统传播方式,这也为提升红色文化传播效果带来了发展契机。可着重从以下方面发力:传播主体的交互性发展,发挥传统媒体在深度挖掘、系统整理方面的权威优势,对红色文化资源中的历史事件、重要人物进行专刊专栏报道,同时发挥新媒体及时、多维、丰富的特点,加快媒介间的融合,鼓励和支持社会力量参与红色文化资源的开发与传播;在红色文化资源传播的内容上,注重将严肃、宏大的理论转化为生动故事,转化为受众可理解、可想象的具体形象,加强对新时代红色文化现象的诠释与推广;在红色文化资源传播的途径上,在校园内开展党史、国史教育是主阵地、主渠道,而在社会生活中充分利用政治仪式(国庆典礼、宪法宣誓、授勋颁奖活动、升旗仪式等),加强对社会民众的政治认同教育和历史认同教育。“四全”媒体克服了以往传播过程中的“单打独斗”现象,发挥了我国在传统媒体中的主导优势和在新媒体领域的影响力,能够保证红色文化在现实社会和数字空间中同频传播,扩大红色文化的影响范围。

(四)以“大中小”一体化开展红色文化资源的教育传承

红色文化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实现红色文化资源传承的关键,就是要通过组织化、系统化的教育手段,让青年学生认知红色文化、认同红色文化、践行红色文化[10]。为此可尝试性构建“大中小”一体化的红色文化教育传承体系,推动红色文化资源进入课程、进入教材、进入头脑。包括遵循思政教育教学规律和学生成长规律,根据学生思政教育总体目标和各学段分目标要求,构建完善大中小学一体化思政教育内容;牢牢把握思政课程核心地位,通过思政课程把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和社会主义发展史讲好讲透,把实事求是、谦虚谨慎、艰苦奋斗、联系群众等优良传统讲新讲深,把丰富的红色故事通过图文、视频、VR等手段让历史变得鲜活生动;统筹课内课外两个课堂,注重实践教育,鼓励学生走向社会大舞台,用好“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青年红色筑梦之旅”等已有平台,鼓励学生运用专业技能参与革命老区建設工作,在解决革命老区百姓的现实问题中提升专业认知。

[参考文献]

[1]罗刚,刘象愚.文化研究读本[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2]梁簌溟.东西文化及其哲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8.

[3]蔡曙山.论数字化[J].中国社会科学,2001,(4).

[4]衣俊卿.文化哲学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

[5][美]诺斯著,刘守英译.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4.

[6]刘润为.红色文化论[J].文艺理论与争鸣,2013,(4).

[7]周志强.红色文化空壳化忧思[J].人民论坛,2011,(15).

[8]本书编写组.党的十九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9]杨超.红色话语的世纪变迁与时代发展——基于中国共产党历次党代会报告的分析[J].湖湘论坛,2019,(6).

[10]张珊.论红色文化学的建构可能与现实途径[J].井冈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5).

[责任编辑:李佳佳]2277D0F5-BB38-431E-904E-6380061D29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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