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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学家的科学日常

2022-06-17梁婉儿

知识就是力量 2022年5期
关键词:澳大利水鸟鸟类

生物学家是以生命为研究对象的科学家。生态学是生物学的一个分支,研究生物及环境间的相互关系。笔者及所在团队有幸从事相关研究工作,为中国滨海湿地和珍稀濒危物種的保护贡献自己的力量。我们的日常工作是什么样的呢?又有哪些趣事呢?

每年水鸟迁徙所经过的路线被称为“迁飞区”。全球有九大候鸟迁飞区,中国有四条,东亚一澳大利西亚迁飞区是其中一条。每年有分属210多个类群、超过5000万只水鸟在这条迁飞区上进行迁徙。我们的工作就是以这条迁飞区的迁徙候鸟及栖息地为研究对象进行科学及技术研究。

我们的工作有着与众不同的苦与乐,有时出海,有时上高原;有时挖泥(采集底栖样品),有时拔草(采集植物样品):有时烘烤蛤蜊(测量生物量),有时拣粪便(研究动物食性);有时早出晚归(做调查),有时没日没夜“宅”在实验室和办公室里做实验、搞分析、写论文。

在实验室进行底栖动物分类工作(摄影/梁婉儿)

当然,我们的日常工作少不了各种各样的鸟类调查。例如:为了解靠鸻(héng)鹬(yù)类鸟类的迁徙动态,我们会在沿海开展调查。

底栖动物是指全部或大部分时间生活于水体底部的水生动物群,它们是鸻鹬类鸟类的食物。这两个生物类群通过食物网联系到一起。底栖动物是迁徙中的鸻鹬类鸟类的重要能量补给。而鸻鹬类鸟类对底栖动物的取食又对底栖动物的群落结构产生影响。

勺嘴鹬拥有奇特的勺子状的喙部,是全世界最稀少且濒危的鸟类之一

这可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在鸟类迁徙高峰期,我们需要在成千上万只长相雷同的鸻鹬类鸟类中辨认出每一只鸟所属的物种,并记录每一个物种的数量。为了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我们建立了明确的分工制度——每人负责几个物种。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可靠的设备“伙伴”——倍数较高的单筒望远镜以及专业计数器。

但即使是这样,一次高峰期的调查往往也要持续一个小时乃至几个小时。有的时候,一个物种刚数到一半,鸟群会躁动,腾空而起后再次落下。这种时候我们只好欲哭无泪地把手头计数器清零,重新开始计数。

在鸻鹬类鸟类调查中,团队中经验丰富的成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在鸟群中找到一种比麻雀还小的濒危鸻鹬类鸟类——勺嘴鹬。中国沿海地区是这个物种重要的迁徙中停地,为了更好地保护它,我们在沿海持续进行着勺嘴鹬的监测工作。

为了解这些鸻鹬类鸟类的食物,我们还要调查生活在海滩、海水和泥巴里的底栖动物。这个过程和赶海有点类似,我们会将水和泥巴挖起来,挑出里面的动物。但是和赶海不一样的是,我们会使用特殊的采样器,并且用筛子仔细地筛过水和泥沙,个头再小的动物也不放过。

在夏季开展底栖动物调查的时候,为了躲避正午的炎炎烈日,我们会在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出发。但即使这样,在下陷的淤泥中辛苦跋涉几千米也免不了出一身汗。当地赶海的渔民在了解我们的工作后,都对我们的工作强度发出感叹。我们的科研成果为东亚一澳大利西亚迁飞区上的水鸟保护提供了重要的数据支持与科学依据,对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网络体系的作用深远。

直至今日,全球生物多样性仍在逐年丧失,生态保护的路依旧漫长。但是,不管是作为生态保护前线的科学家、研究人员,还是作为热爱地球的普通人,我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为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尽一份力量!

(责任编辑/高琳 美术编辑/周游)

冬天,为了观察鸟类,下再大的雪,也要背着仪器外出,记录数据、查找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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