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现象刍议
2022-06-13莫金龙
莫金龙
内容提要:反书具有一定的原始性。在古文字发展阶段,甲骨文、金文反写现象比较常见,可谓反书传统的源头。而黄肠石题铭反书多见于东汉墓葬之中,这一现象并非石匠的疏忽大意或消遣释怀所致,而是在当时丧葬思想影响下产生的结果。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与汉画反向图像都是运用逆向思维来强调生死有别,与同时期镇墓文、买地券体现的“生死异路”的思想等同。
关键词:黄肠石;反书;逆向思维;生死异路
北庄子汉墓是东汉中山简王刘焉之墓,位于今河北省定州市,汉属中山国。此墓发掘于1959年,共出土黄肠石刻4000余方,带有题刻铭文的有634块,后由文物部门将其中保存较好的488块石嵌于廊壁上加以保护。因刘焉墓位于北庄子村北附近,故名为“北庄子汉墓石刻”。其题铭品类特殊,恣肆率意的刀笔迥异于精雕细琢的丰碑大碣,可谓东汉通俗隶书之精品。它的发掘为汉代隶书的发展演变填补了空白。笔者经实地考察发现,部分题铭文字呈现出非常规的反书现象,令人不得其解。
近年来,学界对黄肠石的关注多侧重于其书法艺术及功用等方面,至于其反书现象的成因问题,有些著录中虽有提到,但并无论及。对此,笔者试以北庄子汉墓黄肠题铭反书现象与当时丧葬思想的联系来探究其形成原因。
一、反书的传统及研究
反书是指常规文字的反写形式,与常规文字互为镜像。实际上汉字的形体反书具有一定的原始性,在古文字的发展阶段,甲骨文、金文反写现象比较常见。胡小石曾于《甲骨文例》中通过例证指出:“卜辞文字倒顺有别,而反正无殊。”[1]唐兰《古文字学导论》载:先秦文字有“反写、倒写、左右易置、上下易置等变例”[2]。还有学者认为:“春秋金文中的反书无区别意义的功能,是甲骨文系统‘正反无别构形特点的延续......在一定程度上仍保持着象形性。”[3]以上引文表明,古文字于初级阶段缺乏统一标准,文字的约束力较弱,在衍生过程中形体结构的安排应有一定的自由性,或追求天真烂漫的形态,或追求避复的形式美感,这样的书写方式自然成了后来反书传统的源头。对于这一现象,裘锡圭在《文字学概要》中总结认为:“商代文字字形的方向相当不固定。一般的字写作向左或向右都可以......有的字还可以倒写或侧写......这种现象在周代文字里仍可看到,不过已经比较少见,到秦汉时代就基本绝迹了。”[4]但自西汉晚期至南北朝,部分墓葬建筑中又时现反书铭文现象且涉及面较广。
考古发现,汉代各个时期的石刻、墓砖和镜子等上都出现了汉代反书铭文。目前发掘的石刻反书,如“四川巴县北碚蛮洞摩崖,发见汉刻‘光和元年四字,大五六寸,‘光字‘元字皆反书,波磔左向,碑字反书,当以此为最早”[5]。墓砖铭文反书发现甚早,如确属西汉末年的“单于和亲、千秋万岁、长乐未央”十二字砖(图1),此砖“正文皆阳文左行,反文者皆阴文右行”[5]。还有四川出土的“建平五年”铭文砖[6]等。从内容上来看,墓砖铭文多为纪年和吉语。汉镜铭文反书亦有发现,如东汉晚期上方铭变形四叶兽首镜(图2),其中有“上”“镜”“有”“方”“如”“世有”等13字反书。随着丧葬文化的不断演进,东汉晚期至南北朝反书铭文的使用进入繁荣时期。
反书作为一种非常规的书写形态,曾引起一些学者的广泛关注。陆锡兴可谓对墓砖铭文反书的关注较早者。他认为墓葬器物中的反书属于民俗现象,推测这是一种被道教活动加以利用的文字,但对其成因并未做出解释[7]。巫鸿重点关注了萧梁时期的帝陵神道石刻正、反书现象,并将其命名为“透明之石”。他认为神道一侧的反书是另一侧正书的镜像,强烈喻示了生者与死者的空间转化,是以死者的视角审视世界的结果,具有特殊的艺术美感[8]326—342。杨频则认为巫鸿有过度解读之嫌,他从书法的角度进行讨论,认为南朝陵墓石刻的反书现象源于潜在而久远的汉字使用传统,符合当时的流行风尚和炫技书写的审美期待[9]。李梅田与李雪在《六朝墓葬反书砖铭刍议》一文中认为墓砖上的反书铭文应与丧葬活动有关,其本意可能是为了呈现印章般的反书效果,而印章又是道教仪轨中的基本法器,进而推测反书铭文砖可能是在丧葬活动中,由于道教的参与而留下了象征性用印的結果[10]。若将不同功用的反书现象以不同的角度去审视,以上学者的解释均有一定的合理性。
二、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的形式特征及成因
“黄肠题凑”一词,最早见于《汉书·霍光传》载:“光薨,上及皇太后亲临光丧。......梓宫、便房、黄肠题凑各一具,枞木外臧椁十五具。”[11]颜师古注引苏林曰:“以柏木黄心致累棺外,故曰黄肠。木头皆内向,故曰题凑。”它是流行于秦汉时期的一种丧葬制度,使用者为王公贵族,以木为棺椁,椁室周围以柏木枋堆成框壁结构。至东汉时期,对柏木长期大量的砍伐导致“数郡之木不敷一葬之用”,而改以石代木。为了与木头相区别,经近代学者罗振玉研究后,此石定名为“黄肠石”。那么“黄肠石题铭反书”,即是黄肠石题铭的反写形式。
目前发现黄肠石题铭反书有济宁任城王墓黄肠石题铭反书,如“任城夏侯儒”(图3)中“任城夏侯”,“邹祭石治章九寸”中“九寸”,“平陆孙少”中“平陆”“田仲文”等;徐州土山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如“胡”“治”及工匠名“陈能”;洛阳宁村陪葬冢黄肠石题铭反书,如第3号墓中“左遂治孔少石”的“石”,第21号墓中“左遂治孔少石”的“治”。而笔者认为最具研究意义者,当数定州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从黄肠石题铭来讲,它与任城王墓黄肠石题刻的石匠名、地名等内容多有相重,书法风格也较为相似,故两座墓葬年代应相近;从凿刻章法来看,多为一列排布,随刀就势,没有行格,或整饬或率意,古朴稚拙。从反书题铭的形式特征来看,主要表现为:
(一)通篇反书,就是整篇文字全部出现反书现象。如“望都石曲逆工高巨作”(图4)。
(二)局部反书,就是整篇文字中的个别字出现反书现象。如“望都富成江河”(图5)与“望都石曲逆高巨作”中的“望都”,“望都梁国顼少”中“少”,“望都富成江河”(图6)中“望”“江河”,“望都石曲逆刘建”与“上曲阳石”中“石”,“北平石安险工张伯”中“险”,“□新城工傅”中“傅”等。995622C4-96C9-4EF1-A040-4BF2834C5FA4
(三)部首反书,就是一个字中只有部首出现反书现象。“上曲阳山阳陈元”(图7)中“阳”“陈”二字的“阝”部等。另外,还有个别字的偏旁左右易置,如“望都石鲁工薛季作”中“都”,“北平東平王解”(图8)中“解”等。
综上所述,东汉黄肠石题铭反书多是其中几块或是一块中的个别字,因而这种反书具有象征性的意味。从分布地域来看,主要集中于今山东、河南、江苏、河北等地。这一现象表明,反书铭文于汉代的出现并不是孤立的,它的存在具有一定的地域性和时代因素,同时也揭示了黄肠石题铭反书的嬗变轨迹与形式美感。
《后汉书·中山简王焉传》载,修建刘焉墓时,“发常山、钜鹿、涿郡柏黄肠杂木,三郡不能备,复调余州郡工徒及送致者数千人,凡征发摇动六州十八郡”[12]。可见其修建工程浩大,所用人力、物力甚巨,故当今许多书家、学者认为,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现象是由于石匠的疏忽大意或消遣释怀所致。笔者则不以为然,若石匠偶有疏忽尚可理解,但东汉时期隶书文字形体已经确定,文字体系也相对成熟,又石刻反书现象于其他汉墓中层出不穷,这个原因就很难讲得通了。此外,黄肠石题铭是“物勒工名”制度,史料《礼记·月令》记载:“命工师效功,陈祭器,按度程,毋或作为淫巧,以荡上心,必功致为上。物勒工名,以考其诚。功有不当,必行其罪,以穷其情。”[13]从引文得知,“物勒工名”是批量生产的黄肠石经有司验收的文字凭据,目的是“以考其诚”,石匠若稍有不当之处,便“行其罪”。面对如此严厉的制度,石匠怎敢随意而为呢?种种迹象表明,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应是石匠经意所为,而这一经意应有某种深层的寓意。
既然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并非偶然现象,所知反书案例又多见于墓葬建筑中,要想推动这一问题的解决,我们有理由将反书现象与特定时空内的丧葬思想相关联。
巫鸿认为:“反书的铭文直接反映了作者的创造力和思想状态,也就是梁武帝所说的‘心手相应。这样的创作行为意味着书家首先要设法‘反转自我。”[8]417-418研究发现,汉代墓葬中画像砖、石的反向图像与反书现象在制作思想上相类似。通常所见的汉画像中西王母多坐于龙虎座上,“左青龙、右白虎”,威仪凛然。而有些画像方位则相反,如四川出土的“西王母旁伴三足乌汉画像砖”(图9),则是“左白虎、右青龙”的组合方式。这种龙虎方位易置的图像,可视为汉画像中的反向图像。对此,郭萍曾进行过整理和研究,并沿用巫鸿对丧葬空间“反转”的思想,将此类反向图像的感知推向了一个新的境界。她认为反向图像是用“镜像”的方式营造一个逆转的世界供死者观瞻,并传递出汉代人“谓死如生”的丧葬思想[14]。这种世俗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厚葬之风。
结合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与汉画反向图像来看,两者应同为制作者欲强调阴阳两界逆向思维的表达形式,即“似乎暗示死亡之域所使用的是一种与现实世界相反的认知模式,通过对生者逻辑的反转,造墓者为死者创造出一个镜像般的地下世界”[15]。而在丧葬环境中,人们普遍将逆向的表达方式贯穿于丧葬礼仪中,且出现的时间较早。先秦时期的丧礼便强调敛衣左衽,《礼记·丧服大记》中载:“小敛、大敛,祭服不倒,皆左衽,结绞不纽。”[16]这一丧礼与生人衣着右衽的方式相反,以示阴阳有别。又如殓衣反穿,用“是”来表达“否”等,都是通过丧礼中的反转形式来体现亡者日常生活行为的自然性和常态性,以此将生人与亡者两个不同的空间分割开来。由此推知,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现象与反向图像的使用应该就是这种生死有别思想观念的体现。
三、东汉“生死异路”观念的产生
生死有别的观念在中国古代由来已久,在丧葬活动中,墓圹封闭的那一刻生与死便成隔绝,所以事生与事死遵循着全然不同的礼仪规范。子曰:“之死而致死之,不仁而不可为也。之死而致生之,不知而不可为也。是故竹不成用,瓦不成味,木不成斫,琴瑟张而不平,竽笙备而不和,有钟磬而无簨虡。其曰明器,神明之也。”(《礼记·檀弓上》)在这种思想观构建下,产生了大量专属亡者的明器(随葬器物)。在历史发展进程中,这种观念还体现在阴阳两界的空间关系上。商周至东汉时期,墓地的选址逐渐从城内挪向城外,生人与亡者的空间距离越来越远[17]。特别是东汉建都洛阳后,城墓分离、墓置城外的制度得到遵从与强化[18]。如洛阳烧沟东汉墓出土的初平元年(190)镇墓文:“生人入成(城),死人生(出)郭。”[19]这说明时人生死观变迁的一个重要体现便是生者与死者空间认知的转移,且两汉之际生死有别的意识也在不断加强。而此时正值反书铭文和反向图像逐步流行时期,也进一步阐明了反书铭文的出现应与当时生死观的变迁密切相关。其实,不同时期人们对生死的认知有
所不同,先秦时期人们对亡者的畏惧已存在,只是敬畏之心大于畏惧。睡虎地秦简《日书》“病”篇中就有“甲乙有疾,父母为祟”“丙丁有疾,父王为祟”[20]等亡魂作祟的记载,故两汉之际时人便有“死人为鬼,有知,能害人”[21]的认识,但统治者宣扬儒家孝道,“事死如事生”,表达敬畏的丧葬理念一直占据主导地位。西汉晚期至东汉末,阴阳两界不得交通的“生死异路”观念迅速流行,镇墓文与反书铭文现象随之出现,时人对亡者的敬畏也渐渐转为畏惧。如日本学者池田温所说:“在汉券上出现的诸如‘乐勿相念,苦勿相思‘千秋万岁,莫相来索等对应的句子,象征着对死者的[22]208畏惧和排斥。”因此,生人常通过大量的镇墓器物来保护亡者的尸身和灵魂不被邪祟侵扰,同时也为了防止亡者来人间作祟。正如巫鸿在阐释东汉苍山墓题记时,他认为:“苍山墓的建造者......在题记的最后,他祈求死者‘长就幽冥则决绝,闭旷(圹)之后不复发。他只希望拿到应得的工钱,而不希望与死者的灵魂有任何关系。”[8]404
从已发掘的镇墓器物来看,买地券、镇墓文中表达“生死异路”的语词尤多。如陕西户县出土的东汉阳嘉二年(133)曹伯鲁镇墓文:“生人得九,死人得五,生死异路,相去万里。”[23]河南密县后士郭东汉墓出土的陶罐朱书镇墓文:“黄帝填冢,中闭藏户;死人行阴,生人行阳;各自有分画,不得复交通......”[24]再如河北望都二号汉墓出土的东汉光和五年(182)刘公则买地券文“生死异路,不得相妨”[25]等,更是直接地表达了生者与死者不相往来之意,而这种镇墓文的基本模式也成为人们“生死异路”观的表达方式。995622C4-96C9-4EF1-A040-4BF2834C5FA4
实际上很多镇墓文的“生死异路”观亦是采用逆向思维的表达方式,且与反书铭文、反向图像的思想内涵一致。只是由于功用不同,所以表达逆向思维的方式也不一样,或利用反书,或利用反向图像,或直接题铭表达。例如西安出土的东汉熹平元年(172)陈叔敬镇墓文:“生人上就阳,死人下归阴。生人上高台,死人深自藏。生人南,死人北。生死各自异路,急急如律令。”[22]272“上”与“下”,“阳”与“阴”,“上高台”与“身自藏”,“南”与“北”,这些用逆向思维强调的生死异路观与反书铭文的表达方式一脉相传。由此看来,“生死异路”的观念应在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成因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四、结语
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作为一种反常规的书写形式,它的出现绝非石匠疏忽大意所致。通过文献整理、研究发现,它与反向图像一样,都是运用逆向思维来体现生死有别,与同期镇墓器物强调“生死异路”的思想观一致。
需要指出的是,任何制度背后都有其深厚的历史渊源,丧葬思想之变并非随心所欲的。其实生死有别的观念自先秦时期已有之,随着世人生死观的变化,它的内涵也在不断演变。两汉时期统治者提倡儒家孝道,“祭之以礼”的观念引导了人们厚葬以尽孝的普遍行为,丧葬思想也渐次由“生死有别”转变为“事死如生”,专事亡者的仿生明器不断增加。而西汉晚期至东汉晚期“生死异路”观念迅速流行,相应的镇墓文与反书铭文现象也随之出现。对汉人来说,人的精神与形体即为阴阳的产物,阴间与阳间是阴阳对立和转化的模式,体现于阴阳两界的空间关系上。特别是东汉建都洛阳后,城墓分离、墓置城外的制度也进一步得到强化,时人对亡者的敬畏逐渐变为畏惧。正如巫鸿所说的那样:“反书的铭文直接反映了作者的创造力和思想状态。”[8]417诚然,北庄子汉墓黄肠石题铭反书现象不仅体现了一场丧葬思想和生死观的变革,还给世人带来了“有意味的形式”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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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河北省文化艺术科学规划和旅游研究项目“北庄子汉墓石刻文字结字特征及应用价值研究”(项目编号:HB-QN051)的中期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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