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比较分析
2022-06-08邓俊锋闫星宇
邓俊锋，闫星宇
(河南农业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 河南 郑州 450002)
进入21世纪之后，经济全球化进程不断加快，农业国际化作为经济全球化在农业农村领域的具体体现，对全世界各国的农业发展都做出了重要贡献，推动着全球农业快速向前发展。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农业国际化的发展不仅促进了本国农业融入世界农业的步伐，也促进了国内农产品出口贸易的持续快速增长，然而当前国内各省农产品出口贸易发展极不平衡[1]。
河南省和山东省作为我国传统农业大省，其农产品贸易的发展至关重要。从1999年至2019年，山东省农产品出口连续21年领跑全国，出口额约占全国农产品出口总值的四分之一，这得益于它多年来始终坚持走农业高质量发展道路、注重对多元化市场的开拓[2]。河南省素有“中国粮仓”美誉，小麦、花生、玉米等农产品产量居全国前列[3-4]，近些年来农产品的出口额连年攀升，并且屡创历史新高，由2010年的8.1亿美元增加到2019年的29.2亿美元，在短短的10年里增加了约2.6倍[5]。这一成就离不开“一带一路”带来的重大机遇。“一带一路”全面促进了河南省农产品对外贸易规模进一步扩大和农业产业结构优化升级[6]。但是，与出口第一的山东省相比，河南省的农产品出口仍有较大差距。2019年，山东省、河南省的农产品出口额分别为189.5亿美元、29.2亿美元，山东省的农产品出口额约是河南省的6.5倍[7]。当前，河南省农产品出口还存在着出口附加值低，产品种类、结构、规模不合理，农业产业链不完善，产业集群规模小等问题[8]。
关于农产品出口竞争力，国内外学者已形成大量研究成果，可归纳为以下两个方面。一是选取指数对出口竞争力进行指标测算。陈宏伟等选取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数，陈志恒等选取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以及贸易竞争力指数，Esmaeili、Kaimakoudi和Bojnec等选取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对农产品出口竞争力进行指数测算[9-13]。二是采用模型分析法展开研究。杨月元、黄智铭采用修正的恒定市场份额模型，肖黎、周镕基采用灰色关联分析，LI、Juháse等采用恒定市场份额模型，对农产品出口竞争力进行分析[14-17]。
根据已有文献，以往对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研究，大多仅基于单一视角展开探究，鲜少与其他省份进行比较。基于此，本文将通过与出口贸易额第一的山东省进行比较研究，分析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关的对策建议，以提升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推动河南省由“生产大省、出口小省”向“生产强省、出口强省”转变，助力乡村振兴、推动农业和农村的繁荣以及农民收入的提高。
1 豫鲁两省农产品生产及出口贸易概况
河南省位于我国中部，山东省位于我国东部沿海地区。两省均是我国农业大省，地理位置相邻，都拥有丰富的适宜农作物生长的自然资源，且区位优势明显。但是在农产品出口方面，河南省与山东省相比，差距较为明显。接下来，将对河南和山东两省的农产品生产及出口现状进行比较分析，通过具体把握两者差距，为后文研究奠定基础。
1.1 农产品生产现状
整体而言，山东省与河南省的农业总产值在全国分别稳居第一位、第二位，其农业生产在全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河南省四季分明，水系发达，交通便利，农业生产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近些年，随着农业生产条件的不断改善，农业综合生产力稳步提升。从表1来看，河南省农业发展迅速，总产值呈增长态势，由2010年的5619.70亿元增加到2019年的8541.77亿元，增长了约52%；但是农业总产值占全国比重却呈现下降趋势，从2010年的8.29%下跌至2019年的6.89%，降低了1.4%(具体见表1)。
表1 豫鲁两省农业总产值情况汇总
山东省具有适宜农作物生长的自然条件，四季分明、气候温和、光照充足、热量丰富、雨热同季。同时，山东省很早就已经开始大力推行农业标准化生产，全面提升了农产品质量。从表1来看，山东省农业总产值从2010年的6573.77亿元增加到2019年的9671.67亿元，其间增加了3097.9亿元，增量较大。但是，在2016年，山东省的农业总产值增加量出现负值，这与当年全国粮食产量同时受到播种面积减少和单产下降的影响而出现下降的情况契合。
1.2 农产品出口现状
河南省与山东省农产品出口贸易一直保持着良好发展势头，对我国农产品贸易的发展有着重要影响。但是相比山东省，河南省的农产品出口额差距较大，出口贸易地位相差甚远。根据表2，2019年山东省的农产品出口额约是河南省的6.5倍；当年全国农产品出口贸易地位排名中，山东省位居全国第一、河南省则位居第八。
近10年来，河南省农产品出口额持续稳定增长，出口贸易地位不断提升。从表2来看，河南省农产品出口额在2011年、2016年先后突破10亿美元、20亿美元大关，2019年达到最高值29.20亿美元；农产品出口地位在2015年上升到全国第8位后，一直保持到2019年；但河南省农产品出口额占全国比重较小，不足4%。
从山东省农产品出口贸易情况来看，2011年山东省农产品出口额大幅上升，但到了2012年受外需疲软、农产品出口比较优势减弱、贸易摩擦加剧等因素影响，农产品出口额较上年下降2.70亿美元；此后呈现缓慢上升趋势，在2014年达到168.33亿美元；2015年受全球经济低迷的影响，农产品出口额再次下降，到2016年又开始回升，接下来几年保持持续上升态势。从农产品出口额占全国比重来看，自2010年至2019年，10年间比重虽有所下降，但基本都保持在23.31%以上(具体见表2)。
表2 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情况汇总
2 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结构比较
近年来，河南省农产品出口贸易快速发展，但仍然不属于农产品出口强省。下面将从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出口产品结构和出口市场结构3个方面，对豫鲁两省的农产品出口结构展开分析，通过对比发现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结构的不足之处。
2.1 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
通过对照Lall(2000)技术分类方法和世界海关组织制定的《商品名称及编码协调制度的国际公约》(International Convention for Harmonized Commodity Description and Coding System，简称为HS编码)[18-19]，本文将对豫鲁两省出口的农产品进行技术含量分类：一是初级农产品，包括HS01、HS02、HS03、HS04、HS05、HS06、HS07、HS08、HS09、HS10、HS14、HS17、HS18；二是粗加工农产品，包括HS11、HS12、HS13、HS15、HS16、HS19；三是深加工农产品，包括HS20、HS21、HS22、HS23、HS24。根据各类农产品的技术含量分类，给出了部分年份(2017—2019年)河南省和山东省的农产品出口技术含量比重，测算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豫鲁两省出口农产品技术结构情况汇总 单位：%
根据表3，河南省初级农产品出口占河南省农产品出口总额的比重，由2017年的70.8%，下降到2019年的56.49%，比重虽有大幅降低，但在3类出口农产品中仍占据最大比重。粗加工农产品出口比重变动不大。深加工农产品出口比重呈明显上升趋势，由2017年的20.91%增加到了2019年的35.17%。山东省农产品出口比重最大的是初级农产品，在2017年的比重为56.56%，而后呈现先下降、后上升趋势。粗加工农产品出口比重最小，2019年的占比为20.35%。深加工农产品一直占据山东省农产品出口比重的第二位，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
通过对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的分析，得出以下结论：河南省农产品出口技术含量已经得到很大提升，但与山东省相比还有一定差距，尤其要加大粗加工农产品的比重。
2.2 农产品出口产品结构
近年来，河南省主要农产品出口呈现明显的变化趋势。根据我国商务部《重要农产品出口月度报告》，2010—2019年河南省农产品出口主要集中于香菇、食用菌罐头、大蒜、茶叶、鸡肉及其制品、苹果、苹果汁、猪肉和蜂蜜等。这些产品已经逐渐成为农产品出口结构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出口占比排前三位的分别是香菇、食用菌罐头和大蒜。而山东省农产品出口产品结构整体变动较小，主要集中在蔬菜、水产品、水果、畜产品和油籽等。根据2012—2020年的《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报告》，2011—2014年山东省的水产品出口额最大，所占份额最高；而2010年、2015—2019年，蔬菜出口额超过水产品出口额，成为出口量最多的产品类型。
为深入了解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的产品结构情况，对两省出口结构进行比较分析。本文采用HS统计体系和赫芬达尔指数(HHI)，后者被广泛应用于衡量行业或市场的集中度，其计算公式为：
(1)
其中，Xi代表某一类农产品的出口额；X代表农产品出口总额；Si代表某一类农产品的出口额在各省农产品出口总额中所占的份额；N表示产品类别数量。赫芬达尔指数的范围是0—1，一般的判断标准是：如果HHI≤0.01，说明高度分散；如果0.01
根据HS统计体系中01—24章的农产品出口数据及公式(1)，计算得出豫鲁两省的赫芬达尔指数(表4)。
表4 豫鲁两省赫芬达尔指数汇总
由表4可以看出，河南省的赫芬达尔指数基本处于[0.2，0.3]，说明河南省的农产品出口集中在少数几种农产品上，农产品出口贸易面临着较大的潜在市场风险；而山东省的赫芬达尔指数均在0.15以下，农产品出口品种相对分散，说明山东省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比较强。
2.3 农产品出口市场结构
随着我国的经济开放程度逐年提升，河南省和山东省作为我国农业大省，正在不断开拓新兴市场。河南省农产品出口市场已遍及五大洲137个国家和地区[20]。其中，除了巩固日本、韩国和欧盟等地市场，河南省还积极开拓了东盟、非洲、俄罗斯和美国等多地出口市场。山东省农产品的对外出口范围较广，出口国达到200多个国家和地区，贸易伙伴遍及全球，农产品出口市场更多地集中在日本、东盟、韩国以及欧美等发达国家和地区，且对“一带一路”沿线出口国和更多的新兴市场出口国的出口份额有所增加[21]。
为具体把握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市场情况，本文根据《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报告2020》，对豫鲁两省2019年的主要农产品出口市场进行分析与绘制，具体结果见图1和图2。
根据图1，2019年河南省农产品主要出口市场分布在东盟、中国香港、韩国、欧盟和日本等地。其中，东盟市场是河南省最大的出口市场，所占份额为46.7%，近乎占河南出口市场份额的一半，而中国香港和韩国次之，欧盟、日本紧随其后。这五大出口市场占市场总额的85.4%。
图1 2019年河南省农产品出口市场占比
根据图2，山东省2019年主要农产品出口市场分布在日本、东盟、欧盟、韩国、美国、俄罗斯等地，其中第一大出口市场为日本市场，占山东省农产品出口市场份额的23.7%；第二大出口市场为东盟市场，占出口市场份额的18.3%；其次是欧盟、韩国、美国、俄罗斯。山东省对这六大主要市场的出口额，占市场总额的81%。
图2 2019年山东省农产品出口市场占比
由此可见，得益于“一带一路”以及由东盟十国发起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简称RCEP)的建立，东盟成为豫鲁两省的主要出口市场；且河南省和山东省受地理位置影响，亚洲成为主要出口市场，所占份额分别为81.2%、52.4%。但是相对而言，河南省农产品市场集中度较高，存在对单一市场的过度依赖，容易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
3 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比较
3.1 农产品出口竞争力评价指标的选取
本文借鉴缪长城、苏长庚[22-23]的研究，深入分析了各指标的优缺点，以重要性及全面性为原则，选取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数(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Share Index，简称MS)、出口贡献率指数(Export Contribution Rate Index，简称RI)、贸易竞争力指数(Trade Competitiveness Index，简称TC)、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简称RCA)、出口增长优势指数(Export Growth Advantage Index，简称Dt)以及出口依存度指数(Export Dependence，简称ED)6个指标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对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进行对比。具体指数公式及其结果分析原则见表5。
表5 具体指数公式及结果分析原则
3.2 农产品出口竞争力指数分析
根据《国际农产品贸易统计年鉴》《河南统计年鉴》《山东统计年鉴》以及UN Comtrade数据库，收集2010—2019年豫鲁两省国内生产总值，所有产品出口额，农产品出口额、进口额以及世界农产品出口额、所有产品出口额的数据，并使用本文所建立的评价指标体系进行测算，测算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指数汇总
3.2.1 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数(MS)
相比河南省，山东省农产品出口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数更大，农产品出口竞争优势更为明显；但河南省发展潜力巨大，与山东省的距离在不断缩小。从表6来看，2010—2019年，河南省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数10年连增，由2010年的0.059%增加到2019年的0.164%，指数值共增长0.105%，说明河南省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逐年提升；山东省的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数最低值为2013年的0.921%，最高为2016年的1.115%，而平均值约为1.015%，即这10年山东省的国际市场占有率较为稳定，竞争力保持在较高水平上。
3.2.2 出口贡献率指数(RI)
河南省农产品贸易出口贡献率指数近年来不断提升，但山东省农产品贸易出口贡献率指数值更大，因此后者的农产品贸易对出口的贡献率更大。从表6来看，河南省出口贡献率指数在2011年和2012年急剧下降，随后整体呈现缓慢上升趋势，可见近几年河南省农产品出口贸易对河南省的总体对外贸易贡献在不断上升，发展形势良好；山东省出口贡献率指数变化较大,整体呈下降趋势，与2010年相比，2019年约下降了1个百分点，其中2011年出口贡献率指数最高，为12.869%，但是相比河南省，山东省的农产品出口贡献率指数仍然较大。
3.2.3 贸易竞争力指数(TC)
河南省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指数整体呈上升态势，在2013年超过山东省，更具出口竞争优势。从表6来看，河南省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指数可以划分为两个阶段：一是2010—2013年，在此期间，河南省贸易竞争力指数虽然在缓慢上升，但始终低于零，表明河南省农产品出口不具备较强竞争优势；二是2014—2019年，河南省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指数突破零，且自2016年以后增速变快，在2019年达到最高值0.479，农产品出口竞争优势不断提高。山东省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指数在-0.2～0.1的范围内上下波动，整体接近于零，可见山东省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优势相对微弱。
3.2.4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
从表6的农产品出口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可以看出，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竞争优势不明显，远弱于山东省。除2010年外，其余年份河南省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均在0.8以下，表现为贸易竞争力处于劣势。山东省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除2015年略低外，指数基本保持在1.25～2.5之间，说明山东省农产品拥有较强的竞争优势。
3.2.5 出口增长优势指数(Dt)
河南省和山东省的农产品贸易出口增长优势指数均有较大幅度的波动，但整体来看，河南省更具出口增长优势，出口增长速度更快。从表6来看，河南省出口增长优势指数在2011年、2012年和2014年小于零，表明这3年河南省农产品的竞争力下降，不具备出口增长优势；而在2010年、2013年和2015—2019年的出口增长优势指数大于零，表明这几年河南省农产品的出口增长速度较快，出口优势增大。山东省出口增长优势指数在2012年出现一次低谷之后不断上升，在2016年达到峰值(11.918%)，然后又开始下降、上升，在2019年达到0.206%，说明其具有一定的出口优势。
3.2.6 出口依存度指数(ED)
从出口依存度指数变化趋势来看，河南省和山东省呈现两种态势。根据表6，河南省农产品贸易出口依存度指数整体呈长期缓慢的波动上升态势，可见河南省GDP对农产品出口贸易的依赖程度越来越高，并且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地位相对来说越来越重要，但是出口依存度指数值仍然较小，还有较大的进步空间。山东省农产品贸易出口依存度指数整体呈下降趋势，说明山东省GDP对农产品出口贸易的依赖程度越来越小，但还远高于河南省，因此山东省的出口依存度指数值更大、农产品出口地位更高。
通过对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指数的分析，可以得出：总体上，山东省农产品出口更具竞争优势，而河南省出口增长势头更强。10年间，山东省的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数和出口依存度指数远远领先于河南省，在2019年分别约是河南省的6.5倍和5倍，可见山东省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地位更高，且山东省经济的发展对农产品出口贸易依赖程度更大；出口贡献率指数和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方面，山东省的数值一直约是河南省的2—3倍，可以看出山东省农产品出口对本省出口贸易贡献更大，且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具有比较优势，国际竞争力更强；河南省的贸易竞争力指数和出口增长优势指数整体上大于山东省，表明河南省农产品出口增长速度更快，且更偏向于净出口。
3.3 农产品出口竞争优势的结构分析
从以上6个指数分析结果来看，河南省农产品出口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因此要更好地提升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需要对豫鲁两省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做进一步的结构分析。为了从产品结构层面进一步剖析豫鲁两省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本节主要采用反映国际竞争结果的3个指标: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数、贸易竞争力指数和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根据HS统计体系中01-24章的农产品，以及中国海关统计数据在线查询平台和UNComtrade数据库，对2019年的数据进行产品结构层面的出口竞争力测算(表7)。
表7 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结构分析
从表7可以看出，河南省的第1章(活动物)、第5章(其他动物产品)比较优势最为明显，3个指数值均超过山东省；第3章(鱼类产品)、第16章(水产品)的出口竞争力最弱，与山东省相比相差甚远，严重影响了河南省整体出口竞争力水平。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本文采用对比研究法，根据2010—2019年相关数据，从农产品生产和出口现状、出口结构以及出口竞争力等方面，对豫鲁两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进行分析。研究发现，2010—2019年，河南省农产品生产地位稳居全国第二，出口贸易额不断提升,出口竞争力整体呈上升趋势。这主要是因为河南省作为传统农业大省，除了利用适宜农作物生长的自然资源和“居天下之中”的区位优势，近年来也在持续加大发展力度：不断推进省级农产品质量安全县建设，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加强优势特色农业发展和特色农产品品牌建设；同时作为全国粮食主产区之一，把保障国家粮食安全作为重要政治任务，全面落实粮食安全责任，大力发展粮食产业经济。但是，河南省农产品出口贸易与山东省相比，仍有较大差距。河南省农产品出口贸易还存在出口产品多以初级产品为主、出口产品集中度高、出口市场过于集中、出口竞争力水平较低等问题，影响了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提升。
山东省虽然农作物播种面积低于河南，但始终保持着农产品生产、出口、消费大省的地位，通过多年来独立开展农产品贸易，出口贸易额连续21年领跑全国。原因在于以下3点：第一，自然条件优越，光照充足、雨热同期；且位于我国东部沿海，有着发展农产品出口贸易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和区位优势；第二，山东省是最早开展出口农产品质量安全示范区建设工作的省份，到2019年，山东省省级农产品质量安全县已达77个，3市18县被命名为国家级农产品质量安全市县[2]；第三，为了不断提升山东出口农产品国际知名度，山东省全面推进农产品品质提升，同时开展示范省宣传推介系列活动，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
4.2 建议
基于以上结论与分析，提升河南农产品出口竞争力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一是延长出口农产品产业链。河南省要不断提升农产品出口技术含量，提高农产品的质量及科技含量，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业，延长产业链，促进农产品深加工产业的发展，增加产品附加值，由以初级农产品出口为主向高、精、深加工农产品出口转变。
二是加强农产品品牌建设。要依托各地优势农产品资源，不断开发河南特色农产品，建立健全科学的特色农产品品牌发展规划,加大特色农产品品牌的创建、整合、提升力度。
三是开拓多元化出口市场。一方面，加强政府扶持力度，出台一系列扶持对外贸易发展的政策措施，帮助企业大力开拓多元化国际市场。例如：支持企业参加境外展会，对参加展会企业给予补贴政策，帮助企业提升知名度，吸引更多客户，这有助于企业开拓商业视野、了解新产品流行趋势、进一步提高产品更新能力。另一方面，要加快推进农业数字化转型。如：推动传统企业利用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开拓市场；开通河南外贸数字服务平台，帮助外贸企业通过线上接单开拓市场；支持外贸企业通过线上直播的方式开拓市场，打造外贸直播销售发展新模式。
四是大力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加强和完善出口优势农产品的检验、检测工作，建立与国际接轨的质量标准体系和检测体系，并依据质量安全卫生标准对产品实施检验，保证河南省农产品的出口质量。对动物产品而言，全面提升动物卫生水平，结合新情况新要求，完善各项法律制度，把动物防疫责任落实到位。从提升粮食食品出口竞争力来看，应培育壮大粮食产业主体，增强粮食出口企业发展活力，培育壮大粮食食品加工龙头企业；增强粮食食品加工企业的安全主体责任意识，确保产品的质量安全，对原料的生产、收购、储运等过程进行全程质量跟踪和监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