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火把在岩壁上画画

马幸琨

1808年，英国科学家戴维发明了电弧灯，使得人类迈进电气照明时代。那么在此之前，人类如何获取光明呢？

顺着历史的脉络，我们往人类文明的深处看去。

火的出现是人类照明的起源。在旧石器时代，原始人类栖息于洞穴中，他们在洞穴中生活、创作，给后人留下了许多文明的遗迹。可是，我们不禁要想：原始人类画出令人惊叹的壁画，但他们用什么照明呢？也许我们能想象他们使用的是火把或者石灯，但这些工具又是如何产生的？这些火把能燃烧多长时间，能照亮多少米？原始人类又是如何战胜黑暗，照亮生活的？

西班牙坎塔布里亚大学的研究人员试图回答这个问题。他们选择了旧石器时代的火把、油脂灯具、篝火这三种常见的照明系统，在西班牙巴斯克地区的伊森特萨1号洞穴进行实地实验，并且根据考古证据，尽可能模拟了类似旧石器时代的洞穴环境，并复制了五种火把（材料分别为常青藤、杜松、橡树、桦树和松树树脂）、两种使用动物油脂的石灯（取自牛和鹿的骨髓）和一个小火堆（橡树和杜松）。

研究人员发现，不同的照明系统有着不同的特点，这表明它们可能在不同的环境中被选择和使用。由多根木棍制成的火把最适合探索洞穴或穿越广阔的空间，且易于运输，这种照明设备不会让人眼花缭乱，但缺点是会产生大量烟雾。油脂石灯用于在长时间内照亮小空间时效果最好（其光强度类似蜡烛），缺点是晃眼和无法照亮地面，且不适合在移动中使用。最后的篝火实验也不太成功，研究人员在山洞里制作了篝火，但燃烧时烟雾很大，且30分钟后熄灭。他们指出，由于洞穴里的气流问题，这个位置可能不合适篝火这种照明系统。

燧石或骨制品等的遗迹，以及壁画等艺术品，在过去几十年里一直吸引着研究人员的注意力。相反，照明系统的残留物，如从火把上掉落的木炭、废弃的灯或加热的土壤表面，迄今为止鲜有研究。因此，研究人员认为，从实验复现中获得的实际见解和观察，有助于更加深入地了解进入洞穴最黑暗的部分可能是什么樣子，并强调未来的实验性照明研究将继续揭示人类祖先在洞穴中的活动。

《疯狂原始人》中有这样一幕：原始人咕噜一家中的老爸瓜哥举着火把，在岩壁上画下一家六口的温馨画面。或许，这就是距今几百万年前旧石器时代人类生活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