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DPSIR模型的长沙市域智慧政务信息生态评价
2022-05-30古睿刘媛罗湖平
古睿 刘媛 罗湖平
一、前言
长沙市是国务院批复确定的长江中游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作为新型智慧城市示范城市,长沙市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打造便民惠民的政务服务体系,建设集智慧政务、智慧医疗、智慧文旅为一体的智慧城市,并且是全国第一批出台政务数据资源管理办法的城市。2017年,长沙市开始大力推进“互联网+政务服务”体系建设。2018年,《长沙市政务云管理》《长沙市政务信息资源共享管理》《长沙市电子政务服务标准化管理》等文件相继印发,为推进智慧政务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撑。2019年,长沙市进一步要求高标准建设“互联网+政务服务”一体化平台,夯实基础建设、完善平台功能、加快信息共享。2020年,长沙市已建成市域“互联网+政务服务”一体化平台、“我的长沙”城市移动综合服务平台等,从而获评全国“2019互联网+政务服务领先城市”。截至2021年,长沙市与株洲市、湘潭市签订合作合约,建设长株潭政务服务“跨域通办”,省内首次实现互联网政务跨域服务。
本文原始数据主要来源网站包括湖南省商务厅网站、长沙政务服务网、湖南省统一互动交流平台等,报告有《长沙市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公报》《2019年湖南省统计年鉴》《互联网发展统计报告》《中国政府透明指数报告》《长沙市政府信息公开年度报告》《长沙市新型智慧城市建设市民体验问卷结果反馈》《2018中国政府网站绩效评估总报告》和《重点城市大数据发展指数报告》等。
二、基于DPSIR模型的长沙市域智慧政务信息生态评价指标集
(一)智慧政务信息生态发展的DPSIR模型
DPSIR模型是由欧洲环境署首次提出,判断环境状态和环境问题因果关系的有效工具,由驱动力(Driving)、压力(Pressure)、状态(State)、影响(Impact)、响应(Responses)五大因素构成。本文结合智慧政务信息生态发展的概念和内涵,对DPSIR模型定义如下:驱动力从根本上推动智慧政务信息生态的发展,在对智慧政务产生正向影响的过程中生成压力;压力是对智慧政务信息生态发展产生负面效应的因素,会导致智慧政务信息生态的状态发生变化;状态的变化对智慧政务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为了减少负面影响,增强正面影响,政策制定者依据实际情况制定政策以做出响应。
(二)基于DPSIR模型的评价指标集
1.驱动力指标集
驱动力指标集包括信息技术创新能力和信息技术应用能力,如表1所示。信息技术创新能力是指长沙市域支撑智慧政务运转的本地信息技术的更新更进能力,是对长沙市智慧大脑发展能力的评估。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是指长沙市对信息技术的应用能力,涵盖信息技术的应用有效性、信息技术应用普及程度等,是智慧政务信息生态在实际生活中的落地。
2.压力指标集
压力指标集包括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度和信息公开程度,如表2所示。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度是指智慧政务建设所必备的设施。信息公开程度是指政府及相关公共组织对其所掌握政府信息的公开程度。
3.状态指标集
状态指标集包括智慧政务服务能力和智慧政务平台能力,如表3所示。智慧政务服务以用户需求为导向,其为用户提供服务的能力是衡量智慧政务发展水平的關键因素之一。智慧政务平台是沟通用户和政府的桥梁,智慧政务平台的建设能够促进政务和用户之间的互动效果,是描述智慧政务发展状态的因素之一。
4.影响指标集
影响指标集包括用户使用意愿和用户满意度,如表4所示。用户使用意愿是接受智慧政务服务的居民对是否继续接受服务的感受,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体现智慧政务服务质量和可接受度。用户满意度是接受智慧政务服务的居民对于服务内容的感受,是基于对接受服务前后生活的比较做出的评价,体现智慧政务的服务效果。
5.响应指标集
响应指标集通过信息化法律政策指标环境来体现,如表5所示。
三、长沙市域智慧政务信息生态建设绩效测评
(一)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基于DPSIR模型的评价指标集分析,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如图1所示。其中,目标层是长沙市智慧政务信息生态,方案层分为两层,方案层1是DPSIR模型的五个关键因素,方案层2是符合特定方案层1条件的指标,指标层是对方案层2进行量化的具体可量化指标。
(二)判断矩阵构造
将方案层、指标层中的指标分别针对上一层相关因素进行两两比较,计算判断矩阵元素αij,αij表示i指标相比于j指标的重要性,αij符合以下运算公式:
两指标间的对比重要性具有特定的重要性分数,具体不同分数的不同含义如表7所示。
由此构建判断矩阵
。
方案层1的判断矩阵为:
方案层2的判断矩阵为:
。
指标层各指标之间重要性皆为同等重要。
(三)层次单排序
构建判断矩阵后,以判断矩阵为基础进行单排序,从而求解各指标的权重。本文选用合法计算各层次针对上一层次各指标的权重向量。将各层次的判断矩阵进行列向量归一化后进行求行和归一化,得到各指标的权重向量。
在求得权重向量后,计算最大特征根,最大特征根的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n为维度数,W为权重向量,AW为判断矩阵和权重向量的积,λmax为最大特征根。
在确定最大特征根后,可以进行一致性检验,以确认是否可以进行层次排序。一致性比率
用于简化判断是否通过一致性检验。当一致性比率CR<0.1时,认为该指标的不一致程度在容许范围内,有满意的一致性,通过一致性检验。通过计算一致性比率,本文所计算的一致性比例CR为0.0821,小于0.1,通过一致性检验。
(四)层次总排序
计算某一层次所有因素对于最高层(目标层)相对重要性的权值,称为层次总排序,计算步骤与层次单排序的计算步骤相同,计算结果如表8所示。
四、测算结果分析
将收集到的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使数据之间具备可比性之后,与所求得权重进行加权求和,得到最终评价分数。
长沙市规模以上计算机、通信企业R&D经费投入占比、互联网普及率、固定宽带用户比例、来信办理满意率、高新技术产业增加率、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固定资产投资占比得分较高。移动电话用户比例、政府信息公开申请答复率、智慧教育服务能力、政府网站建设水平、智慧医疗服务能力是得分最低的五项。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现阶段长沙市智慧政务信息生态建设具有较大的潜力,发展势态良好,且政府投入对智慧政务的建设予以重视。但是受到发展压力的影響,目前长沙市智慧政务建设状态较为一般,主要表现在:智慧政务信息生态系统建设不够完善;享受智慧政务服务的居民面对智慧政务状态变化产生的正向反馈较少;智慧政务建设面临的压力较大,且目前长沙市智慧政务建设主体并不能很好应对智慧政务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
导致状态因素、影响因素、压力因素评分较低的原因是,智慧政务平台能力、智慧政务服务能力、用户满意度、用户使用意愿和信息公开程度较低。这是因为,长沙市智慧政务信息生态处于发展建设的起步阶段,更加重视智慧政务硬环境建设,且现阶段以政府颁布政策制度自上而下的方式为主推动智慧政务的发展,缺乏智慧政务软环境建设,社会中缺少智慧政务共识,非相关职位和领域人员对其关注度较低。
现阶段长沙市智慧政务信息生态发展主要存在的问题是,政府信息公开程度较低,智慧政务服务能力较弱和用户响应效果不佳。
(二)建议
为了推动智慧政务的长效建设,长沙市应构建“信息公开——传输流通——服务应用——评估反馈”的政民互动流程闭环,以用户需求、信息技术、人才建设为驱动,信息质量和公开渠道作支撑,强化政府与公民之间的联系及回应,促进智慧政务软环境的建设。为此,应同步实现以下几方面的工作。一是构建完善的用户反馈体系。形成“高效收集——及时处理——情况分析——基于用户反馈的服务能力提升”的闭环体系,实现智慧政务建设的可持续性。二是保证公开信息的权威性、可靠性和时效性。塑造一个及时可靠的政务信息生产者形象,增强公民对政府的信任感。三是完善建设智慧政务服务平台。以用户需求为导向,构建用户友好型政务服务网站以及移动服务平台,并保证用户反馈系统的有效运行,不断增进平台服务,提高政务服务效率与用户体验感。四是确认公开渠道的多元性和统一性。信息的公开与管理实现多平台同步、多渠道统一,拓宽信息获取渠道,同时规范信息公开标准,便捷信息搜索,从而完善信息传输功能。五是完善政府数字化人才建设。政府重视数字化人才的挖掘建设,利于推动干部队伍在组织工作中培育智慧政务生态共识,为城市智慧政务顶层设计的不断完善提供智力支撑。
(责任编辑:严陈玲)
作者简介:
古睿(2001—),女,湖南岳阳人,湖南工商大学公共管理与人文地理学院城市管理系2018级本科生,研究方向:智慧城市管理,智慧政务治理;
刘媛(2000—),女,湖南岳阳人,湖南工商大学公共管理与人文地理学院城市管理系2018级本科生,研究方向:智慧城市管理,智慧政务治理。
通讯作者:
罗湖平(1977—),湖南耒阳人,湖南工商大学公共管理与人文地理学院副院长、教授,研究方向:城市经济管理。
本文为湖南省大学生创新训练项目“长沙市域智慧政务信息生态评价研究”(S202010554040)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