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有望持续恢复

张学庆

稳增长、稳楼市等政策的密集出台落地，直达最终消费的政策发力，以及居民消费倾向的修复，有助于消费的温和改善。

多项指标显示，2022年国庆黄金周消费恢复较慢，提振消费任重道远。

恢复显现

国庆前后国内疫情多点散发，跨省旅游限制较为严格。国庆假期，全国31个省份均被疫情波及。9月29日，国家有关部门要求旅行社和在线旅游企业暂停在有中高风险区的县（市、区、旗）和直辖市的区（县）经营团队旅游及机酒业务。

旅游出行人数减少较为明显成为影响“黄金周”成色的主要因素。根据文旅部数据，国庆假期国内旅游出游4.22亿人次，同比下降18.2%，降幅较中秋节扩大1.5个百分点，旅游出游人次恢复至2019年同期的60.7%。

交通运输部数据显示，国庆假期全国日均旅客发送量3650.6万人次，为2019年同期的41.9%，同比下降36.4%，这一降幅较中秋假期有所收窄。

居民消费活动半径变小，本地消费、短途旅游等占主导。美团数据显示，10月1～5日，本地消费占比77.4%，本地业态的日均消费额比2019年同期增长52%;携程数据显示，国庆7天，本地、周边旅游订单占比达65%。

消费半径的缩短意味着更多人留在大城市，出行或返乡的人更少。根据艺恩数据，国庆假期全国观影3600余万人次，恢复到2019年同期的30.5%，好于4～6月的假期，其中一二線城市的票房收入同比降幅小于三四五线城市和全国总体，也侧面印证了居民消费半径的收窄。

据灯塔专业版数据，2022年国庆档总票房（含预售）超14亿元，日均票房在2亿元左右，同比下降68%，而中秋、端午和五一电影档同比分别为-40%、-67%和-81%。

消费偏弱

平安证券分析认为，国庆期间国内新增本土确诊病例数明显增多，这对假期居民出行和消费产生不利冲击，消费恢复依然乏力。

中金公司编制的疫情影响指数，9月下旬以来走高，截至10月7日达到307.9%，处于相对高位。

中金公司认为，消费表现偏弱，还受到房地产下行等对就业和收入的影响。

2021年下半年以来，受一些产业政策及房地产下行压力加大的影响，居民收入和消费支出有所走弱。如果做一个简单的拆解，假设社零总额中餐饮收入的增速下降体现疫情对消费场景限制的影响，非汽车商品的增速下降同时体现疫情对消费场景和收入的影响，可以看到2021年下半年以来，后者占前者的比重是上升的。比重上升的这一部分，反映的便是非疫情影响的收入下降对消费的拖累。

如果按照必需消费和可选消费来归类，也可以观察到类似的特征。根据比例升幅折算，新增因素拖累消费增速大约1个百分点。

压力仍存

同时，疫情对经济的影响仍然较大，部分城市服务业商务活动指数落入收缩区间。中金公司的统计数据显示，虽然9月有疫情地级市GDP占比平均为28.1%，低于8月的29%，但是由于9月疫情更多影响了成都等服务业占比更高的城市，使得服务业商务活动指数受到的影响大于8月。

9月服务业商务活动指数环比下降3个百分点至48.9%，重新落入收缩区间。但从整体来看，9月疫情对于服务业的负面影响要小于今年4月和去年8月。

分行业服务业商务活动指数也主要反映了疫情的负面影响，住宿业、餐饮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居民服务及修理业等接触型服务业商务活动指数环比降幅较大。这也对就业造成了一定影响。

疫情扰动加大叠加基数走高，9月消费增速将明显下滑。从高频数据来看，9月线下活动，比如地铁客运量、酒店入住率、航班执行量等均低于8月，9月的服务业PMI下滑3个百分点至收缩区间，这些都反映出疫情反弹对消费活动的压制。结合基数变动因素，中金公司预计9月社零总额增速可能在1.5%左右。

在消费复苏偏弱的情况下，内需的改善主要来自建筑业的支撑。9月建筑业商务活动指数环比上升3.7个百分点至60.2%。

展望未来，政策仍将持续推动，建筑业业务活动预期虽然环比小幅下降，但仍处于相对高位。

政策给力

“目前国内经济仍然面临‘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9月29日，央行公布的三季度货币政策委员会例会通稿中指出，要着力“稳就业和稳物价”。这表明当前的政策取向没有明显的变化。

展望年内，中金公司表示，伴随防疫举措的持续优化，疫情对消费的影响强度可能边际减弱。今年上半年疫情影响主要集中在东部省份，而随着东部各省常态化疫情防控的优化和落实，7月以来东部省份疫情反弹影响的占比明显变小。

稳增长、稳楼市等政策的密集出台落地，直达最终消费的政策发力，以及居民消费倾向的修复，有助于消费的温和改善。

房地产作为国民经济支柱行业，去年下半年以来的下行压力对经济总量和居民收入产生影响。近期政策举措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通过政策性银行资本金工具等续接资金，推动基建投资实物工作量加快落地，对冲经济的下行压力;另一方面，房地产利好政策密集出台。

此外，居民消费倾向的逐步回升也会释放一部分消费潜力。

中金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彭文生表示，目前来看，传统财政工具拉动需求的乘数效应下降了，对经济的拉动作用有限。

彭文生认为，政策最终来讲是内生性的，需要针对经济社会所面临的主要矛盾进行调整。目前来看，传统的政策在发力，一些措施也是非同寻常的。同时，最近国常会宣布的一些措施可直达受影响的群体，比如低保群体、特殊困难群体等，是财政直达消费的工具，下一步直达消费的政策力度应该会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