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遗产视域下地方非遗档案资源的多维建构策略研究
2022-05-30饶克俭高宁
饶克俭 高宁
摘 要:作为人类共同文化遗产的非遗档案资源,需要多主体参与其保护与开发。论文基于共同遗产理念,从多元治理的视角提出了多元主体共同建构非遗档案资源、多学科融合开发非遗档案资源、多种技术推动非遗档案传播等多维建构策略,为相关研究和实践提供参考。
关键词:共同遗产;非遗档案;档案资源开发利用
Abstract: As the common cultural heritage of mankind,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rchives resource requires multiple subjects to participate in its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common heritage, the thesis proposes multi-dimensional construction strateg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ulti-governance, such as multi-subject joint construc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rchives resources, multi-disciplinary integr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rchives resources, and multiple technologies to promote the dissemina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rchives. refer to.
Keywords: Common heritag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rchives;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archives resources
共同遗产理念在地方非遗档案建构与传承领域具有广泛的适用性。首先,以非遗建档式保护为主要形式的非遗档案是全社会的共同文化遗产,需要社会多元主体的共同参与,将地方非遗档案的建构与保护上升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去认识,有助于促进非遗资源的传承。其次,地方非遗档案需要多主体、多学科、多方法的共同开发,满足社会各界对非遗档案多样化的利用需求。此外,现代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能够推动非遗档案资源在更加广阔的场域中进行传播,实现非遗档案文化的价值增值與效应扩大。
1 多元主体共同建构非遗档案资源
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是目前公认最为有效的非遗资源保护方式。由于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具有原始性、真实性、系统性、文化性、社会性、价值性等特点,也就决定了非遗的保护、开发、传承需要涉及多个主体共同来完成。
随着国家档案治理体系的不断完善,有学者提出应用协同治理理论来指导非遗档案的管理问题,[1]这与本文援引共同遗产理念不谋而合。不同主体在非遗档案资源体系建构中发挥各自的功能和作用,共同促进非遗档案资源体系建设的高质量发展。
1.1 政府机构:顶层设计与规划协调。近年来,我国针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利用,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法规。比较有代表性的包括《关于加强我国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管理工作的意见》(2004)、《国务院办公厅 关于加强我国非遗保护工作的意见》《国务院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2005)、《国家级非遗项目代表性传承人认定与管理暂行办法》(2008)、《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2011)、《文化部关于加强非遗生产性保护的指导意见》(2012)、《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2017)和《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区管理办法》(2018)等。尽管这些法律法规并没有直接指向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的管理,但立法思想与指导原则都强调了非遗档案在非遗保护中的重要作用。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规定“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采取认定、记录、建档等措施予以保存”,这表明建档式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途径与策略已得到了法律的认可和确认。
尽管相关的法律法规不断健全,但也存在诸多问题。例如,一些地方性的配套法规不完善,缺乏个性化、针对性的实施细则;一些具体的操作标准,如分类、著录等在实操中存在一定的局限等。
由于现实中还存在条块分割、各自为政的情况,因此,也需要政府在其中发挥积极的作用,并且应该作为主导机构,通过制定有效的激励机制,激发各保护主体的积极性,推动非遗档案资源的多渠道采集,通过机构间切实的合作,推动非遗档案资源体系的建构。
1.2 档案机构:规划标准与业务指导。档案机构在非遗档案资源建构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突出。
首先,档案机构应该加紧制定非遗档案管理的相关办法。档案机构应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等法律法规,制定专门针对非遗档案的行业办法,推动非遗档案有章可循。
其次,在非遗档案管理过程中,还缺乏相应的操作标准,在这方面档案机构不应缺位。档案机构应该联合科研单位,对非遗档案的元数据、分类标准、非遗本体等出台具体的行业标准,推动非遗档案管理的数据化、标准化与科学化。此外,档案机构在业务指导、业务咨询、档案执法等过程中也应发挥重要的作用。
1.3 非遗机构与个人:资源采集与建设。由于不同类别的非遗管理机构隶属于不同的体制和部门,这给非遗保护的协同治理带来一定的难度。但是毫无疑问,无论是博物馆、图书馆、档案馆、文化馆等GLAM机构,还是文旅、民俗、景区等实际部门,在非遗档案资源的采集与建设方面责无旁贷。
随着档案数据管理技术的应用发展,数字非遗资源的采集与建设面临着诸多挑战。
1.4 社会力量:各司其职与协同发展。本文所指社会力量是个集合概念,包含了普通公众、高校及科研单位、相关企业等广泛的社会成员。普通公众应切实提高文化素养、提升档案意识,切实加入非遗档案资源机构与非遗保护的工作当中;高校及科研单位则承担了相关科学研究与学术咨询的任务,为非遗档案管理与非遗保护提供智力支持;企业则是非遗档案资源建设的有力补充,在非遗档案的数据库建设、信息化开发、平台建设等方面发挥相应的作用。例如,以齐文化的相关档案文献为例,通过征集、资源联建等多种方式实现了社会力量的参与,取得了较好的效果。[2]希望越来越多的主体参与到非遗档案资源的建构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中来。
2 多学科融合开发非遗档案资源
近年来,我国出现了“申遗热”的现象,然而与申遗同等重要的则是非遗资源的整合与开发。聂云霞认为,在数字赋能的背景下,非遗档案保存与整合存在诸多问题。[3]在价值认知层面,尽管非遗档案保存意识有所提升,但理念较为传统;在技术运用层面,已经采取了一定的数字工具,但技术驱动的效果尚需提升;在服务方面,非遗档案的服务效能有所升级,但服务主动性亟待加强;在主体层面,资源整合力度得以拓展,但管理主体有待厘清;在开发层级方面,非遗档案资源建设有所加强,但还未实现深度联动。从现有研究和实践来看,重申遗、轻开发的现象广泛存在于非遗档案资源管理实践中,结合共同遗产和协同共治的理念,开发非遗档案资源也需要多主体多学科的共同参与。
首先,基于文旅融合的视角。挖掘地方非遗档案资源兼具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华林教授认为,对区域少数民族传统手工艺非遗档案的发掘利用有利于少数民族传统手工艺传承保护、有利于推进区域少数民族特色产业发展。[4]以齐文化十大非物质文化遗产为例,当地以文化与旅游结合的方式开展的研学之旅,不仅获取了经济利益,也促进了文化的可持续发展。[5]
其次,基于红色教育的视角。红色档案和非遗档案在内容表征上存在一定程度的交叉,将非遗档案与红色档案有机结合起来,对于丰富红色教育的内容、提升红色旅游的内涵具有重要的意义。
最后,多学科融合开发非遗档案资源的还体现在更多的层面,例如众包的视角、LAM合作的视角等。从众包的视角,可以吸引更多的社会大众参与到非遗档案资源的数字化、元数据建设、征集补充档案内容、联合策展以及众筹等方面;以LAM合作的视角,则可以吸收全球范圍内以LAM机构为代表的遗产保护部门开展的联合实践;从多元共治的视角,吸收多种学科和力量的参与,共同促进非遗档案的活化。
3 多种技术推动非遗档案资源传播
随着现代信息技术在档案工作中的深度融合与发展,非遗档案资源数据化、非遗档案资源组织知识化、非遗档案传播多样化等特征越来越明显。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倡议和不断努力下,国外各个国家都开展了非遗档案信息传播的实践,刘婧系统总结了多国的传播实践,提出了推进我国非遗档案信息传播的政策建议。[6]从总体上看,除了探索社会力量参与非遗传播之外,现代信息技术的应用成为非遗传播的主要途径。
首先,社交媒体在非遗档案传播过程中具有不可比拟的优势。作为图博档等文化机构,在互联网时代最大限度地亲近用户,提高用户的参与度,增加文化资源的曝光度,以此提高用户的黏性,正成为其重要的战略使命。社交媒体传播速度快、传播受众广、传播影响力大等特点,正成为传播媒介的首选。这和现代网络用户的聚集与使用偏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社交媒体正成为社会公众最为密集的网络社区,将非遗档案中挖掘出来的符合用户偏好的信息,及时有效地传播出去,有效地提升了非遗的影响力,起到了普及和传播先进文化的重要作用。
其次,AR、VR、“元宇宙”等新兴技术的涌现,都为非遗档案的传播提供了可操作性的应用场景和技术方案。非遗档案资源与现代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将为非遗档案的开发与利用提供更加宽广的舞台。综上,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全人类共同守护的珍贵文化资源,以共同遗产的理念,各相关主体各司其职,畅通沟通协调机制,不断完善相关法制建设,深度应用创新成果,非遗档案开发与非遗保护工作一定能在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上继续前进。
参考文献:
[1]伍婉华,苏日娜,王蕾.协同治理理论视角下非遗档案管理研究[J].图书馆建设,2022(01):33-43.
[2]朱爱琳.突出地方特色 齐文化档案库渐显成效[J].山东档案,2008(06):11.
[3]聂云霞,龙家庆,周丽.数字赋能视域下非遗档案资源的整合与保存:现状分析与策略探讨[J].档案学通讯,2019(06):79-86.
[4]华林,王柳,梁思思.论云南省少数民族传统手工艺非遗档案发掘利用问题[J].档案管理,2018(03):43-46.
[5]齐点淄博.学习非遗技艺感受齐文化 研学之旅“涨知识”[EB/OL].[2021-04-09].http://www.liaozhai.tv/folder34/folder131/folder133/folder141/2021-04-06/PKJfKRUWbUpVvIcd.html.
[6]刘婧.国外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信息传播的模式及启示[J].山西档案,2021(02):35-45.
(作者单位:淄博市图书馆 来稿日期:2022-04-20)